捷克的库那哈拉市(Kutná Hora)!正名叫圣巴巴拉教堂(Saint Barbara Church)!
圣巴巴拉教堂位于捷克斯洛伐克库那哈拉市(已纳入联合国人类文化遗产),其外表是看似十分普通哥德式造型,但内部的装饰却都是用人骨做成的,因此这里与其说是教堂,倒不如说是“人骨博物馆”。
一个用120多块人骨做成的蜡台,立于博物馆左侧的入口处,房间的天花板上铺的是四肢骨,墙壁上所挂的花毯也同样用人骨来装饰,神坛是由不同大小的人骨堆砌而成,上面的图案则由人的肋骨镶嵌而成。据说这些人骨都是14世纪时的遗物,但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骨骸均是成年男人的,而且上面有钉眼和被刀剑刺过的痕迹。这座“人骨博物馆”,平时警戒森严,只有星期日才对外开放。
[找到的资料]
瘟疫来了。
捷克几乎各城镇可见纪念黑死病结束的碑柱,记录一段磨难的历史,碑柱上的圣者与神祇高举真理的十字架,瘟疫中的自私愚行、牺牲奉献的美好懿行,同随我等待最后审判。
个性中喜爱神秘的因子,驱使自己一定要来Kutna Hora看看这个人骨教堂,以一个中国人的观点,实在很难理解这么多的骨骸被这样大剌剌地作成装饰艺术,被观赏。想象半盲的僧侣,将满墓园快要塞不下的尸骨挖出来,一度构建灵魂居所的骨骸,成了装饰教堂的素材,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场景,更能勾起「末日审判」的意象。
由Praha前往Kutna Hora的火车上,就像一趟距离市区不远的远足,事实上,这班终点是Brno的列车,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Kutna Hora,车上飘来几句国语,让我们窃喜着届时可能有伴同往,而在这个缺乏地图信息的小镇上,能有同乡同行是再好也不过的。
周日的Kutna Hora车站,孤零零地站在空地上。几天在都会的街道巷弄游走的经验,四周一片荒野景象,让我们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两个台湾来的夫妇,同时下了车,听闻周日没有公车可搭的噩耗,端详着地图半晌,忖度着guide book上说得轻松的走法,我们开始朝近郊的Sedlec人骨教堂(The Ossuary in Sedlec, or Kostnice)走去。
不愧是春天,蒲公英将道路两旁铺上一片白绒,大片荒废的院落被蒲公英完全占据,偶尔风起,白色的绒絮飞扬,自然主义的浪漫油然而生。古镇外围有恰似台湾省道午后的阒静,偶有车辆零星自宽敞的路面呼啸而过,周末的人们不晓得去了哪里,十店九关,连台湾乡间孩子的嬉闹都付之阙如。
若不是教堂门口的突然多了一点人气,我可能都已经站在人骨教堂门口都还浑然不觉。其实外墙门顶与教堂塔顶的装饰物,已给了极为明显的提示,一颗骷髅与两根成十字交叉的骨骸,任凭哪一间教堂也不可能把人骨摆在门口吓人吧?
教堂与外墙之间,是一片小巧干净的墓园,与充满阳光与伟人的布拉格高堡墓园比较起来较为荒寂,阴森的感觉也更重。入口的楼梯一开始就分成上下两道,向下的通往充斥人骨装饰的地窖,而向上走通往圣者礼拜堂(All Saints\\’ Chapel),人间/炼狱与天国,这个象征意义不难理解。
在Kutna Hora车站见到的中年夫妇,早我们一步到此参观,很巧的这批挤在柜台的全是台湾人,而管理员英语能力虽不甚佳,一阵翻找之后竟然发现简体中文解说,真是值得欣慰。一具具从屋顶垂挂下来的骸骨,无数的头骨串起来的吊饰,烛台、锚、贵族家徽、吊灯、人骨塔(有一说是钟),4万具来自中世纪的骸骨,在这个诡异的空间内,散发出森白的光泽。
话说累积这么多的遗骨,都是拜圣土之赐。13世纪的Sedlec地区修道院长亨利,衔波希米亚国王奥克塔文二世之命,前往圣地耶路撒冷(西方的唐僧取经,哈),所带回来的一把泥土就撒在教堂周围的墓园里,认为埋骨于圣土就可上天堂的信念,吸引了波希米亚地区,甚至中欧富豪纷纷将此地视为身后最佳福地,Seldec因而远近驰名。
后来的黑死病、胡斯战争造成了大量的死亡,墓园的规模也因此扩大。15世纪间,受限于墓园胃纳,修道院计画另外兴建一座礼拜堂来容纳百多年来荒废的遗骨,这项令人毛骨悚然的任务一开始是交由一位半盲的僧侣来执行,1870年间,一位受雇于Schwarzenberg家族的木刻师傅,Franti?ek RINT开始将人骨排列成各种图案,其中包括Schwarzenberg的家徽与Rint自己的签名。
以头骨与腿骨拼凑的金字塔构筑出死亡令人震慑的巨大;由全身人骨所构筑的繁复吊灯,绽放出死亡邪异的美感。时间凝在空洞的眼窝里,曾经存在,曾经美丽,如今安在?我趋前以2.5Kc的代价,点燃了一枝蜡烛,为逝者也为自己祝祷。
墓园内意外地坐着一些看起来像是国民旅游的家长与儿童,孩子们怡然地在椅子上吃着午餐,享受近午的春日融融,新生与老死,平静而自然地共处着。信步在墓园间走动,一幢倾圮的小屋立在墓园边的木屋,数百年前的守墓者镇日呼吸死亡的气息,生无喜,死亦无惧。
千禧年以来,战争与瘟疫轮番上阵,看多了死,更要珍惜生
外面还比较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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