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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t_fk

[同人][Fate小说]Fate/Stained Guilt(Fate/被污染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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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9-3 02:54:58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6•In that short peaceful time, Truth start to shown/在那短暂的和平中,真相开始被揭开)


Day 3
6:27
Central Benonie
Old Apartheid Restriction Area
Mansion 07

“Massive fire burn down old industrial area this morning……”(大规模火灾今日凌晨燃烧了老厂房区……)

女主持人在面无表情地读着最新的新闻。

刘森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电视。

Saber坐在他的床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窗外的黎明。

“Jeppe High School in total destruction……no one injured……”(Jeppe男子高中完全几乎完全被毁……无人伤亡……)

刘森闭上眼睛,看着缠满绷带的胸口,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一切。

是水晶救了他们。

当时,在Saber的搀扶下,刘森和她勉强向自己家的方向走了几十米,但刘森很快就坚持不住,他跪在地上,不断地咳出血。

而一辆车,在那最关键的时刻赶到了,是水晶,带着她的几个帮手来把刘森接到自己家中。也是,组织的基地。

这个,看起来像吸血鬼庄园一样的别墅。

显然,组织的专家也无法解释,刘森的伤势为什么会自己修复。为什么刘森在失去了心脏的情况下仍然活了下来……他没有Avalon,没有任何治疗魔法。但那黑色的神秘物质救了他的性命……

一切,只是一个个越来越复杂的谜团。

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坐在床边的Saber。她也换上了一套便服,这时候的她,很难让人想象,几个小时之前她还在疯狂地挥剑战斗。

她身穿深蓝色的短袖上衣,淡灰色过膝长裙。腿上套着白色丝袜。

Saber的侧脸,总是充满了王者的睿智。

“Saber。”

刘森此时坐了起来,看着电视。

“嗯?Master?”

Saber转过头,问道。

“这套衣服,很适合你呢。”

“谢谢您的夸奖……”Saber此时脸红了起来,那样子,让她更加可爱。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刘森一边穿好上衣,一边问道。

“已经没有问题了……真佩服那女孩的治疗魔术呢。”

Saber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

“Master认识那个叫水晶的女孩么?”

刘森停住了,他背对着Saber,低下了头。深黑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神。

“不仅认识,而且,非常熟悉。”

“哦。”

Saber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刘森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有着一丝悔恨。

刘森此时把自己的牛仔外套递给了Saber:“深秋的早晨是很冷的,穿上吧。”

“但……”

“听我的没错。”

刘森目光中的温暖,让Saber无法抗衡。她只能乖乖地穿上。

“我想回家一趟……最起码跟我父亲交代一下,顺便也让他看看你。”

“但是Master你的伤还……”

“早就不要紧了。”

他冲Saber微笑着回答,然后光穿着短袖T恤,和Saber离开了他的房间,向车库走去。

在路上,刘森不断惊叹这座别墅的华丽和复杂程度。找了好半天,他们才到车库。

打开了车库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无数名贵跑车。不过刘森很轻松地找到了自己的蓝色Opel Astra,因为他的车在里面是最旧的……

“头一次坐车么?”

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位,有些不知所措的Saber,刘森不由得笑了笑。然后轻轻地帮她系好了安全带:“系上这个,这是法律。”

启动了车,他把车开出了车库,但,一个没有预料到的人挡住了他们。

“Where you think you going without me?”(没有我你以为你可以去哪里?)

是水晶。

她身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外面穿这一件皮夹克。还没等刘森开口,她就已经打开了后车门,坐了进来。

“Why you here……”(为什么你来了?)

刘森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开车。

“My dad has sent me to support you, until the war is over.”(我父亲把我派到你身旁支援你,直到战争结束。)

“Don’t tell me you will be after me all the time……”(别告诉我你要一直在我身后面转悠……)

“That’s right~”(没错~)

此时,她从座位后面把自己的手环绕了刘森的胸前:“Don’t you like me?”(难道你不喜欢我?)

“No……I just……don’t get used to it……”(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被人跟随……)

刘森表情十分失望地说道。

Saber此时看着从后面搂住刘森的水晶,深表感激地说道:“Thanks for your healing.”(感谢你的治疗。)

“You don’t have to thank me for this, just see me as your sister, that will be much better.” (你不用感谢我,只要把我当成你的姐妹,一切就会好多了。)水晶也冲Saber很友好地回答。

“Sister……maybe, I don’t even know what’s the feeling to have a sister.”(姐妹……也许我都不知道拥有姐妹是什么感觉。)

也许,是Saber声音中的黯淡忧伤吧。

刘森和水晶都陷入了沉默。

“And soon you will understand, Saber~”(我想很快你就会明白的,Saber~)水晶打破了这沉默的局面,她的笑容,仿佛永远是那么的温暖。

……

很快地,两位少女就已经互相了解。她们的性格似乎很合得来呢。水晶虽然有的时候很活泼,但绝大多数时间,她都如同公主一样,充满了高雅的气质。这点,和时而可爱,时而严肃的Saber如出一辙……难道说她们两个真是姐妹?

不经意间看着她们的刘森,不由得暗自感慨,一切,似乎陷入了平和呢。如果,这样的平和可以持续下去该多么完美……但他明白,那不可能。敌对组织可能随时袭来,一切,还是处于危险状态的……

他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些平和所扰乱心态。自己毕竟处于战争之中,不能因为一些短暂的和平,而失去了对敌的分析能力。

脑海中,此刻开始高速思考着很多事情。

她们的声音,也逐渐陷入模糊。

从昨晚上与Lancer的交手来看,Lancer似乎不属于敌人组织……难道,他是中立?

Lancer的主人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也让刘森印象深刻:

“——I’ve got your shape, Demon.——”(——我已经掌握了你的身型,恶魔。——)

究竟,意味着什么?

自己在战斗的时候,感觉有某种力量控制了自己的身体……那力量无比的巨大,仿佛,他可以摧毁整个世界一样。当时,他所看见的一切都是黑白反相的。

还有,和Lancer的Master对视的时候,刘森感觉来自他的目光同在白天时感到的一样。也就是说,Lancer的主人应该在远方的山区别墅附近有过活动。

无论如何,去确认一下是有必要的。

假设,Lancer已经有了治疗,那么Saber和现在的自己,也是可以完全在来一场大战的。况且,水晶现在也决定帮助自己战斗,无形之中得到了另外一强大魔术师的支援。

但,如果Lancer和他的Master处于中立,他们不可能得到任何完全的治疗。这样,Saber和自己就占有了绝对优势。

当然,不排除Lancer的Master会高等治疗魔术的可能。

让刘森敢肯定Lancer是中立的,还有一个因素。那天,水晶和他缠绵之后,她告诉自己,敌方只有4个Servant联合起来,而她们这边有3个。

目前被确认的敌方Servant分别是:Rider,Caster,Archer,Assassin。没有Lancer。而自己这方则有他和Saber,另外未知的Master和Berserker, Carose?Edilson和她的Avenger。

排除被非正常召唤出的Servant?Avenger,一共有7个Servant剩下。正正好好……

昨天晚上似乎不仅他和Saber战斗了,他们组织里的其他两个Servant也都加入了战场。

虽然没有看见他们归来,但据那名检查刘森他身体的组织成员说,敌方的Rider已经被消灭,Berserker受了严重伤害,而Avenger和他的Master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么……”

脑海中暗自自言自语,刘森继续着思考。

如果,Avenger已经战死,那么这边就只剩下Saber她一个人可以正常地战斗了。因为,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检查他身体的人还说过这样的话:

“To heal Berserker will be difficult, because he is a special Servant;  Just like Avenger, he have a total different body.”(想要治疗Berserker会很困难,因为他是一个十分特殊的Servant;就像Avenger一样,他拥有一套完全不同的身体。)

虽然Servant是灵体,但是想要治疗也应该等到他们实体化的时候才可以吧……最起码,刘森是这样认为的。

情况,瞬间变得不利。

确认的敌人中,只有Rider死亡,那么其他3个Servant还活着……说不定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看来,暂时还不能一举消灭Lancer。

刘森感到一丝失望。

“Will, why you look so serious?”(Will,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严肃?)

水晶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

“Me? Really?”(我,是吗?)

刘森如梦初醒般地反问。

水晶此刻灿烂地笑了:“You are too serious…… why can’t you just stop thinking about this war……I’m sure enemy won’t attack now…… We killed their Rider, most powerful fighter they’ve got around.”(你太过于认真了……为什么你不能停止思考关于战争的事情……我敢肯定敌人暂时不会攻击了……我们杀了他们的Rider,那可是他们拥有的最强战士啊。)

“Master一定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吧。”

Saber在一旁轻声附和道。

“Maybe, you right……”(也许,你说的对……)

刘森停止了思考,肩膀上的担子,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

他打开了收音机,然后回过头说到:“Crystal, I’ve only got this old thing……If you don’t mind……”(水晶,我只有这个老旧的玩意……你不介意的话……)

“I don’t mind, because this is your car, right Saber?”(我不介意,因为这是你的车嘛,对吧Saber?)

Saber轻微地点了点头。

刘森耸了耸肩,然后把收音机调到了流行音乐台。

“And now, an old, but classic song form Linkin Park……It’s In the end……”(现在,播放一首来自林肯公园的经典老歌……那首In the End/最终……)播音员的声音透过古老的收音机传出。

这首歌,是刘森最喜欢的一首歌之一。钢琴,混合着摇滚,说唱。

歌词,也十分的完美。
        <It Starts with>

One thing, I don’t know why.
有一件事情,我无法明白原因
It doesn’t even matter how hard you try.
无论你如何刻苦的去尝试
Keep that in mind I designed this rhyme.
在你的脑海中记住我创造了这旋律
To explain in due time.
在来临之时解释一切
All I know, time is a valuable thing.
我所知道的,时间是宝贵的事物
Watch it fly by as the pendulum swings.
看着它伴随着钟摆飞逝
Watch it count down to the end of the day.
看着它向每一日的终结倒计时
The clock ticks life away.
钟的指针跳开了生命
It’s so unreal, didn’t look out below.
如此的虚幻,我没有向下看去
Watch the time go right out the window.
只是看着那时间径直飞出那扇窗
Trying to hold on but didn’t even know.
想要等待但却不知
Wasted it all just to watch you go.
只为了看着你离去而浪费了一切
I kept everything inside and even though I tried it all fell apart.
我保存着内心的一切甚至以为我已经为了尝试这一切而分裂
What it meant to me will eventually be a memory of a time when
对我来说那价值突然成为了记忆的时候是当我
I tried so hard
如此的努力
And got so far
而且让一切来到了如此遥远的地步
But in the end
但在最终
It doesn’t even matter
一切都已不重要
I had to fall
我只能堕落
To lose it all
失去那一切
But in the end
但在最终
It doesn’t even matter
一切都已不重要
One thing, I don’t know why
某一件事情,我无法明白原因
Doesn’t even matter how hard you try
无论你如何刻苦的去尝试
Keep that in mind I designed this rhyme
在你脑海中记住我创造了这旋律
To remind myself how I tried so hard
提醒自己我如何困难地努力着
Despite of the way you were mocking me
无视你对待我的模样
Acting like I was part of your property
就好像我是你个人财产的一部分一样
Remembering all the times you fought with me
记着那些你与我战斗的时候
I’m surprised it got so far
我很惊讶一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Things aren’t the way they were before
一切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You wouldn’t even recognize me anymore
你也不可能再识别出我
Not that you knew me back then
不是你以前所知道的我
But it all comes back to me in the end
但在最终一切回到了我的身旁
You kept everything inside and even though I tried it all fell apart
你保留了内心的一切然后甚至认为我已经为了那一切分裂
What it meant to me will eventually be a memory of a time when
你对我的意义会突然变成记忆的碎片当
I tried so hard
我如此的尝试
And got so far
而且让一切来到了如此遥远的地步
But in the end
但在最终
It doesn’t even matter
一切都已不重要
I had to fall
我只能堕落
To lose it all
失去那一切
But in the end
但在最终
It doesn’t even matter
一切已不重要
I put my trust in you
我把我的信赖放在你身上
Pushed as far as I can go
向前推进直到我无法再前进
And for all this
然而这一切的原因
There’s only one thing you should know
只有一件事你需要明白
I put my trust in you
我把自己的信赖放在你身上
Pushed as far as I can go
向前推进直到我无法再前进
And for all this
然而这一切的原因
There’s only one thing you should know
只有一件事情你需要明白
I tried so hard
我如此的尝试
And got so far
而且让一切来到了如此遥远的地步
But in the end
但在最终
It doesn’t even matter
一切已不重要
I had to fall
我只能堕落
To lose it all
失去那一切
But in the end
但在最终
It doesn’t even matter……
一切已不重要……

……

……

……

……

Day 3
7:40
North Edenval
New Hope St
House NO.06


“We gonna move, Lancer.”(我们要搬家了,Lancer。)

Carlman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说道。

Lancer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出现:“Excellent idea……”(完美的想法……)

“You understand why, don’t you……”(你明白为什么,是吧……)

拎起了自己的箱子,Carlman走出了自己这豪华的独楼。轻轻地打响了自己的手指。

一刹那,整个楼被魔力组成的火焰所包围。

“You are cruel enough……Carlman.”(你够冷酷……Carlman.)Lancer的声音中显然参杂着对Carlman这一举动的理解。

Carlman坐进了车:“This is necessary, I have to do burn it.”(这是必要的,我必需得把它一把火烧掉。)

“So, the enemy won’t come around and find out something you don’t want them to know…… hmmm……You are one of the best Magi I’ve met.”(这样一来敌人就不会从那里找到一些你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东西……嗯……你是我所遇见过的魔术师中最出色的一个呢。)

“Thanks, you are also one of the Best Servant I’ve met.”(谢了,同样你也是我所见过的比较强大的一个Servant。)

启动了车,Carlman准备离开。

“Man……how did you do this????!!!!”(天……你怎么做到的????!!!!)

一个男孩的声音从车后面传来。

“Witness……”(目击者……)

Carlman心中一颤,他停下车,迅速下车走向了那男孩。

“You can use magic?”(你可以使用魔法?)

男孩的声音显然很兴奋。

看着他天真地面孔。Carlman想起了作为魔术师最重要的一条规矩——

“Kill any witness……”(杀了任何目击者……)

手,已经伸向了怀中的匕首,但,在接触到匕首的瞬间,他停住了。

思想,在激烈的争斗着。自己,究竟要违背良心,杀了他,还是遵守良心,违背道则?

“What’s wrong……”(怎么了……)

男孩看出了Carlman眼神中的困惑。

他根本不知道,Carlman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杀了他。

一阵沉默。

Carlman飞速掏出了自己的匕首,但他并没有把这匕首刺向男孩,相反地,他轻轻地把这匕首交给了男孩:

“Forget about what you see today, hope you can like this knife.”(忘记你今天所见的一切,希望你喜欢这把匕首。)

说完,他转身上车,然后加大马力离去,只剩下,一脸茫然的男孩。手捧着那造型怪异的匕首,用空洞的目光看着离去的车。

“Lancer……I’m not cruel enough……”(Lancer……我不够冷酷……)

打开了收音机,任凭那轻柔的钢琴曲飘荡在车内……



Day 3
11:58
Bedfordview Bedford Garden Complex
Building San Martinho


经过了漫长的驾驶,刘森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家。

走在通往自己家门的走廊中,他看着窗外的草地。

但,所有的草已经彻底干枯,死亡……那情况,令他感到十分异常。

向远看去,他发现整片地区的植物都已经枯死,仿佛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

记忆中,很清晰。自己昨晚离开家,去召唤Saber的时候他还没有看见这么大面积的枯萎……难道,有什么东西吸干了这些植物的某种力量?

没有答案,但他也停止了这些思考。

毕竟,人是需要休息的,为何不像水晶所说的,享受一下这短暂,但来之不易的和平呢?

况且,身后还跟着两位国色天香的女孩,他很难想象自己的父亲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仔细看着Saber的脸,他发现,其实Saber看起来好像和他在年龄上差了好多……光从身高来比,Saber差不多有153CM,而自己则有185CM……这样的搭配显得十分不和谐。如果把Saber和水晶对比,比自己小一岁,今年应该是17岁的水晶看起来也比Saber要成熟许多……

种种推断,告诉刘森Saber最多16岁……

这样的年龄,她就已经作为Servant战斗了,她也真是悲惨呢。刘森不由得这样想着,然后转动把钥匙插入了钥匙孔,转动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奇怪的是,没有人。

好像,自己的父亲出去了。

“You girls get inside first……”(你们女孩子们先进去……)

刘森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父亲的号码。

但,他手机却在屋内响起。

没办法,他只能等待自己的父亲归来,然后好好找个借口……搬去水晶家住。这样也不会连累到自己的父亲。一旦,战争把他的父亲……

刘森没有想下去,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彻底疯狂的。

关上了房门,他无奈地看着两位少女。

“You haven’t change your room style……since you were in primary school……”(自从你上小学以来……你似乎一直没有改变自己屋子的风格啊……)

水晶的声音,仿佛充满了怀念,她在环顾着贴满了死神,天使,魔法阵图案,枪械海报的屋子。这间屋子,是刘森自己的房间,虽然很小,但他觉得很舒服。而且,这间屋子永远十分整洁。自从自己的母亲去世,他就告诉自己要自理生活……

Saber也环顾着刘森的房间,但,有一样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张女孩和刘森的合影,被镶在镜框中,摆在刘森电脑显示屏旁边。不仔细看,无法看见那张照片的存在。

她轻轻地捧起了照片,上面的女孩,身穿一身米黄色的短袖背心,深蓝色短裙,用十分阳光地笑容对着相机。而她身旁,则是搂着她的刘森,虽然他没有笑,但从他的眼神中能够看出,他很幸福。

“Want anything to drink? Girls?”(想要喝点什么,女孩们?)

刘森的声音在厨房传来。

“I’m fine with red tea.”(我喝红茶就好了。)

“I’m fine with red tea as well.”(我也喝红茶。)

Saber平静回答。

水晶坐在了刘森的床上,但床边的一本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24 things will satisfy women……You reading this kind of book……Will, I never knew that~”(24种可以满足女人的事情……你在读这种书啊……Will,我没有想到呢~)

声音中,充满了调皮的气息。

“Don’t look around in my room!”(别在我房间里面乱动!)

Saber,没有在意水晶的玩笑。

眼前的照片,让她陷入了沉默。

自己Master的爱人,原来如此美丽啊。

轻轻地,放下了照片,她走出了刘森的屋子。但却刘森撞了个正着。

他急忙搂住了向后倒去的Saber。

“没事吧?”

低头,刘森关切地问道。

“我……我还好。”

Saber的脸上浮起了红晕。

此时,房门被打开。

映入刘寒云眼前的第一幕,就是刘森搂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看起来和他年龄相差巨大。

“你……你小子……”

“啊!……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森急忙辩解道,然后轻轻地放开Saber。

“Hello……you must be the new girl friend of my son……you know what, he is a little devil……”(嗨……你一定就是我这个儿子的新女朋友了……你知道么,他可是一个小恶魔啊……)

刘寒云把买回来的食物放在厨房里,然后向Saber面带微笑地说道。

“别乱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她是我的Servant……”

刘森急忙来到他父亲面前辩解着。

“呵呵,别抵赖……”

刘寒云轻轻地推开了刘森,然后走向Saber:

“Have a seat in the lounge, don’t just stand here.”(到大厅坐,别光站在这里。)

此刻,水晶也走出了刘森的房间。冲刘森的父亲微笑着打招呼。

刘寒云没有预料到他自己的小恶魔出去一个晚上,就带回了两个美女……

“You are……”(你是……)

“I’m his girlfriend……”(我才是他的女朋友……)说到这里,她显然有些羞涩。停顿片刻,她继续道: “I’m sure you still remember me, sir, I’m Crystal.”(我相信您一定还记得我,先生,我是水晶。)

“Crystal?Gabriel……?Yes……I do remember you……”(水晶?加百列……?没错……我记得你……)

刘寒云此刻带着两位少女来到了大厅。

“爸!别听她的话!她们都不是我的女朋友……”刘森来到大厅,想要纠正这误会,但他的父亲微微向他摆了摆手.

“儿子,去泡茶,之后你去把厨房清理干净……我要单独和这两个客人谈谈……”

刘森收起了自己的无奈,径直走向厨房,烧着热水。

但他可没有闲着自己的耳朵,警惕地听着自己父亲和两位少女的谈话。

“So how did you fall in love with my son?”(你怎么和我的儿子坠入爱河的?)

“Well……he is handsome, smart. I fall in love with him when the first time he look at me with his sexy eye……” (嗯……他很帅气,聪明。我自从第一次与他那性感的眼神交错时就爱上了他……)

此刻的水晶,更像是一个羞涩的少女,失去了那公主一般的气质。

不过,暗自里她也在偷笑着。

谈话的内容,都是一些听起来让刘森肉麻无比的话语,糟糕的是,自己的父亲似乎完全相信了水晶的话……他悄悄地从厨房向客厅看去,发现Saber似乎也听得津津有味,这下子,真是麻烦了……那段他和她之间单纯的关系,在水晶的嘴里面也成了浪漫的“恋爱史”。

“她什么时候练就了这样的嘴皮子功夫……”

刘森比较郁闷,但也没有办法。小心翼翼地把开水倒进了父亲的茶杯,也灌满了给Saber和水晶的茶杯。

端着盘子,他来到了大厅。

那样子,让Saber想起了卫宫。不过,她现在的Master和卫宫最大的差别,就是他看起来时刻很成熟,最起码比卫宫士郎要成熟很多。

同样,他们都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经历过大灾难。

但,刘森所散发出来的,是一中低沉,冷静的气息。

而卫宫所散发出的则是,充满了希望,对一切抱有乐观态度的感觉。

总而言之,这两个Master的确有相似之处呢。

“Enjoy……”(慢慢享用……)

说这句话的时候,刘森瞪了水晶一眼,但她暗地里调皮地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瞬间恢复成自己淑女的模样。

而Saber,也被她那举动逗笑了,不过她压抑住了自己的笑。

“Master,你喜欢干家务活?”

Saber道出了她心中的疑问,为了确定刘森他究竟和卫宫究竟有多像,这个问题是最好不过的了。

刘森低声地回答:“我不喜欢……但我必须要做……”

说完,收起盘子,走向了厨房。

Saber看着他充满郁闷的背影,偷偷地笑了笑。

“You see, my son he is a very responsible person, he can take care almost everything in daily life……” (如你所见,我的儿子是一个很负责的人,他可以处理几乎一切日常家务……)

刘寒云点燃了烟,声音中有丝变味的“自豪”。

“I’m not a guy like that!!!!!!”(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刘森的吼叫声,从厨房传来。

“And he doesn’t want to face the fact……”(而且,他总是愿意逃避事实……)

……

经过了一个半小时的闲聊,刘寒云已经摸清了这两个女孩的身份。

其实,他早就知道,Saber是自己儿子的Servant。从她和他之间的魔力流通就能看出来。

至于水晶,这个刘森的青梅竹马,他也是认同了她与刘森的“男女朋友”关系。
       

虽然,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她刚开始在开玩笑。不过到后来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开始显露出一件事——她的心的确在刘森身上……不过,自己的儿子,刘森又如何对待她的感情呢?听说了刘森日夜牵挂女孩,娜的死亡之后。刘寒云觉得,是时候替刘森作主了。因为,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见或者亲耳听见刘森他自己说,但刘寒云能感觉到那深深隐藏起的心痛。刘森的言行举止,变得比以前更加低沉。这虽然是微妙的变化,还是逃不过刘寒云的眼睛。

刘寒云推断,刘森得到圣杯之后只可能有2个愿望——复活王雨沁,他的母亲,还有就是娜,他最爱的女孩……而且他很相信自己这个推断,因为他对自己的儿子非常地了解……

不过刘森这小子竟然没有告诉自己,就好像娜的死亡没有发生一样……这小子,自己也在隐藏心事了呢……

虽然他才18岁,但由于他出生于魔术师家族,和一般人的身份不同。所以刘森他应该早点考虑谈婚论嫁。这样也为以后的生活做好计划。

“刘森,你过来。”

刘寒云吞吐着烟雾说道。

刘森洗完了手,来到大厅,无力地坐在餐桌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可乐,然后慢慢地,向自己的肚子里面灌。

“干嘛?”

声音中是无尽的疲倦。真是的,自己的父亲经常把自己当成仆人,每当有客人来的时候他总是要把自己支开…

“你爱水晶么?”

“!”

刘森差点把嘴里的可乐都吐出来。

他的样子让水晶和Saber都灿烂地笑了。

Saber听懂了刘寒云的话,而水晶虽然听不懂,但她推断刘森的父亲肯定问了他什么关于感情方面的事情。

“爸……”刘森咽下可乐,停顿一下继续道:“你说话也太直白了吧……这问题你叫我怎么回答……”

“I hope if I can understand what they are saying, Saber. ”(我希望我自己可以明白他们在说什么,Saber。)

水晶看着刘森,有些遗憾地说道。

“I can Understand.”(我可以明白。)

Saber轻声回答。

“Really? How……Oh……because you are a Servant……I wish I could be like you……”(真的?你怎么……噢……因为你是Servant……我真希望可以像你一样啊……)

“I can translate.”(我可以翻译。)

Saber此时把刘寒云的话翻译给水晶听。听过之后,她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走向了刘森,然后十分亲密地搂住了他:“Of course he loves me, right Will?”(他当然爱我,对吧Will?)

刘森没有反应过来,他一刹那感到身体一阵发热。

“我……”

脑海中,开始混乱。

搂住他的,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朋友。但,他心中却只活着一个女孩。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孩。如此的相悖,她已经死去,却仍然活在刘森心中……

而,他能感觉到,自己思想中有某种意识动摇了。

“不行……娜是我生命中唯一一个女孩…”自己的意识,在抗衡着。

“……”

水晶深情地吻着刘森的嘴唇,她轻柔地闭上了眼睛,希望,自己这招可以让他彻底降伏。

她不在乎Saber和刘寒云的目光,此刻,对她来说,整个世界中只有他和她。

对她来说,刘森可能是自己一直暗恋着的人吧。

从小就被她父亲送到他身旁,监督者他的生长。似乎,他体内有着什么特殊的东西一样。不过,水晶对那隐藏在他身体内的能力了如指掌。

因为,他是被Stained Guilt选中的孩子。

不过令她奇怪的是,他从小就应该背负着异常沉重的命运。

但,似乎他的母亲,有着可以改变因果关系的奇妙能力……

她利用自己的牺牲,换取了现在刘森的平静生活。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圣杯战争竟然选中了自己的儿子,打破了那强行被她扭曲的因果关系,从而,他的真正命运开始显形。

他,本来应该有着一条比任何人都要黑暗的路。

应该,背负着世间的一切罪恶和仇恨。

但他没有。刘森的心智很正常。这一切,全得归功于她的母亲。

被Stained Guilt选中的人,不仅有着悲惨的命运。他们,也背负着一个沉重的使命——

那就是,结合圣杯的强大力量,摧毁一切事物,然后开始一个崭新的世界。

也就是说,被Stained Guilt选中者的出现,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终结。

而Stained Guilt的历史也远远超越了人类目前所知历史。根据南美洲文明的统一传说,人类现在所处的20**年,是第四文明。换句话讲,在现在的文明形成之前,已经出现了3个文明。他们都毁于不同的灾难,全球性的灾难。而他们被毁灭之前的终兆就是,被选中者的出现,然后,类似圣杯战争的仪式发生之后,一切被毁灭。

一切,都归功于圣杯。

圣杯,其实并不是人类目前所能理解的圣杯。它是一个远远超越了人类想象的存在……不仅可以实现人类的任何愿望,甚至可以随便重塑世界……但是,没有来自任何一方的欲望或者动力,它无法工作。

最初,圣杯,是以一种类似实体的杯状出现在第一代人类面前。所以,在人类的潜意识中留下了一个“杯”的印象。也是为什么,后来的人类一直认为杯状物体,是比较神圣的。比如说,盛满神灵血液的容器,就是那杯状的……它是神灵为了管理世界而创造出的一种工具。但后来,因为它的神力,引起了第一代人类的争夺,最后得到圣杯的人,也就是第一个被Stained Guilt选中的人类,利用圣杯的力量毁灭了一切。因为,他受不了世间的争端和欲望了。也受不了那罪恶给他灵魂所带来的折磨感。

后来,神灵们看见了这一切的发生,他们改变了圣杯的存在方式。由实体变成了类似灵体的存在,被深深地封印起来。然而,那破解封印的办法,也被第二代人类所发现,并且掌握。最后,第二代人类也死在了圣杯的恐怖破坏力下。那破解封印的办法,也逐渐被残存的人类淡忘,化为了传说。

第三文明期,是短暂的平静,但是,研究圣杯力量和到达“根源”的兴趣也在人类中诞生。最后,第三期也被欲望所吞没,圣杯的力量被选中者使用,一切又被终结……

一直到了第4文明期,也就是现在人类居住的时期。一些称呼自己为“魔术师”的人出现了,他们用一些错误的理念来追逐,事物“根源”的一切。他们虽然通过不懈努力,召唤出了圣杯,但那圣杯却被污染……一切,开始发生改变。

污染的罪恶(Stained Guilt)的作用也开始被神灵们所重视起来。只有Stained Guilt,还可以拯救这个世界……

Stained Guilt,是一切“根源”中最初的存在。

它其实,被冠上这个名字纯粹是因为它给被选中者所带来的精神上的折磨。因为它让被选中者看见世间的一切黑暗,一切痛苦。让被选中者精神崩溃,最后,带着结束一切的希望利用圣杯重塑世界。

是一种,为了开始新世界而出现的一种存在。

最初,它的本性中并没有黑暗。

如今的Stained Guilt,却彻底被污染后的圣杯改变。它也被黑暗所腐蚀。

但它最终的目的,还是一样的,只不过,它能够给被选择者一种超越一切的能力——一种未知的黑暗力量。可以,让他们成为几乎无法被毁灭的存在。

这种力量,被欲望所驱使。只要他们心中的欲望到达了一定限度,有3种能力就会根据不同的情况发动,而且还会因为不同场面而产生不同的效果。

这3种能力主要划分为:

*可以在任何情况下的自我治疗。

*可以瞬间增强选中者的身体组织强度,让他拥有超越自己本身数十倍的力量

*可以无视一切物理或者魔法攻击的防护。

而水晶的父亲和他的组织,就是看中了这一能力,所以才如此关注刘森的。他们,都是一群狂热的分子,为了所谓的“新世界的诞生”而努力到现在。让圣杯强行召唤出Avenger,然后结合Saber和Berserker的力量,组成了最强的团队。目的,就是为了看见那“新世界”的降临。

但,水晶现在开始觉得,自己的父亲和组织的核心成员已经疯了……他们不明白,真正这一切的结果会是什么。

一切的终结。

永恒的黑暗。

这样的结果,究竟有什么好。

由于水晶从小就被寄予“最强魔术师”的希望,她所学到的,超越了任何学者。毕竟,她是人造人,不仅在魔术回路上超越常人,在脑构造方面也比常人有优势。最重要的,她有着可以和过去灵魂沟通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了解如此丰富的知识。

但他父亲唯一的失败就是,没有让这个“最强魔术师”失去感情。毕竟,他想要的是一个优秀的女儿,不是玩偶。

而学习了如此丰富知识的她,也最终明白,有一个办法,可以抑制那被选中者被黑暗所吞没,最终利用圣杯摧毁一切的欲望。那个办法,也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最终的命运。

“All the chosen ones are male, that’s for sure, because male human can gather hatred way easier than female.” (所有被选择者都是男性,这点是肯定的。因为男性人类比女性人类更容易聚集仇恨。)

想起了很久以前,当自己刚刚学习Stained Guilt的时候,自己的导师曾经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所有的被选择者是男性,所以这个办法对于水晶来说最好不过了。

那就是,用感情的力量,让被选择者远离痛苦,也只有恋人之间的感情,可以抑制那令被选择者灵魂疯狂的黑暗。所以,最初水晶觉得为了避免世界的毁灭,她只有这样做。

然而,事情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

她深深地爱上了他,无法自拔。这感情,只能让这戏剧一般的命运产生了扭曲。一切,开始走向另外一条路,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然而,事实究竟是这样么?

她没有答案,现在,她最期望的,就是他可以接受自己的爱。两人一起熬过这疯狂的圣杯战争,在最后,给圣杯战争完美地画上句号。平静地生活……

她也想要逃离自己的命运。自己成为家族武器的命运,所以当她听见自己父亲把自己派遣到刘森身旁时,心中无比的高兴。这,是她唯一可以利用的,用来逃离自己的父亲,逃离他疯狂理念的时候……

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因为被Loran所追逐的理念,而当成了实验材料。为了创造出最强的人造人,她被强行带到实验室,忍受着无尽的痛苦。

要说为什么水晶她知道,那是因为,她的身体中,有着自己母亲的一些身体器官,包括,一部分大脑。从而,她继承了母亲的回忆。

水晶也通过她母亲留下的,对男人的分析能力中明白,刘森这个男孩,绝对是可以信赖的人。一个,可以一起白头偕老的男人。

……

那黑暗,再度来袭。

但,这次刘森所看见的。却是一些,令他的心彻底破碎的场面。

在某个医院的病房中,一对男女在亲密着。

那女孩,是娜。

但是那男子,却不是刘森他自己。

“怎么会这样……”

那笼罩的黑暗,在告诉他,这就是真相。这就是,在国内所发生的事实。

他一直思念着的女孩,早已背叛了他。让自己的母亲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去世。其实,这话还有另外一个含义——

让刘森他彻底死心吧。

眼泪,顺着刘森的眼角流出。

这点,水晶也明显地感觉到了。

她睁开眼睛,但却发现,刘森紧闭着的眼睛,在流泪。

“这就是你所期待的真相么?这就是活在你心中的女孩,对你所做的么?”

自己在冲自己讽刺道。

刘森不敢相信。他觉得,这只是幻象,但,那黑暗的意识,用极其强烈的暗示,告诉自己,这,就是真相。

那么,自己一瞬间失去了理由……不,自己还有理由战斗。

复活自己的母亲。

突然,那黑暗的意识默默地传来了一个让他那微弱希望彻底粉碎的信息:

“如今,圣杯已经被污染,它唯一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世界推向更加深刻的混乱,所以,你这种愿望最终也不会被实现的……”

自己,在冲自己这样说道,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刘森的灵魂世界中。

“不可能!圣杯是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

他冲着无尽的黑暗狂吼,想要抓住自己最后一点希望。

“你不相信的话,我把水晶的头脑与你的连接,那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切了……”

一刹那,他感觉异常庞大的信息,从未知的方向强行灌输进他的头脑。

逐渐地,刘森的确明白了一切。

“原来,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是骗局么……”

“不,不是骗局,只要,你听从我的话语,你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命运,掌握一切……你将会是新的圣杯!你将成为这个世界顶点上的人!”

黑暗的意识,不断地给他加压,让他,开始跟随自己的想法,最终吞没他的思想。不过,他没有把关于Stained Guilt被选中者最终的结果,也传授给他。

“Will……”

那是,水晶的声音,充满了温柔。

她在呼唤着刘森。用最深情的呼唤,想要让他恢复正常。

在刚才黑暗意识连接自己头脑和刘森的头脑时,她的灵魂也看见了刘森的内心世界。

水晶的意识,接近了刘森的意识,然后从他的身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Will……it’s not what he said, you can stop it, all the chaos, please, listen to me……”(Will……一切不是他所说的那样,你可以停止它,停止一切混乱,请你,听我的吧……)

也许,是她的真情吧,也可能,是黑暗意识的衰弱。

刘森的脑海中,那黑暗被她的温暖所代替。

……

刘森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脸上稍带红晕的水晶,如此的与她接近,他虽然想继续着这样的亲吻,但想起了身旁还有Saber和自己的父亲,他的嘴,轻轻地离开了她的唇。

刚才的一切,对刘森来讲很长时间,但实际上,那只是思想的一瞬间。他,还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而她的胳膊,仍然牢牢地环绕在他身后。


轻轻地推开了她,刘森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虽然,他说不出话语。

但,他的心,在她不懈的努力下终于被俘虏了。

而看着他那深情目光的水晶,也明白了结果。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了刘森的胸口。

“爸……”

刘森想要开口,但刘寒云难以捉摸的笑容让他停止了话语。

“我明白……她已经把你的心俘获了吧。”

“你怎么……爸,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是我的儿子啊,我当然理解你了。”

刘寒云走向刘森,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上你们就在这里吃饭吧。”

“没问题。”

“Come, we’ll eat here tonight.”(起来吧,今晚你们在我家吃饭。)

轻轻地抚摸着水晶的秀发,刘森轻柔地说道。

“Ok.”水晶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怀抱,然后向阳台走去,她的背影中,显然充满了兴奋。

把目光转向了Saber,她的脸上为什么也挂着一丝平和的表情呢?难道她没有感到特别的,不和谐么?

此刻,在Saber心中,她也感觉到了自己Master心态的变化。她之所以用平和的表情面对他,是因为她很庆幸,自己的Master似乎,重生了一般。Servant和Master的灵魂多少是相连着的,所以,她可以感受到Master内心世界的细微变化。

晚上,刘森一人在厨房中做着忙碌的准备。刘寒云则继续着自己与这两位少女的交谈。

虽然,都是一些比较无聊的事情,但在刘森耳中,这些事情突然之间变得很有趣。

比如说,他小的时候如何喜欢魔法啊,如何研究,上学的时候发生的尴尬事情等等……

而两位少女,也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

在厨房做饭的刘森,此刻感到自己来了干劲。难道,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难道,是因为水晶她的爱意?

不……

都不是。

娜背叛他的伤痛,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刘森才发现,其实,自己的意识刚才都在保护着自己。让潜意识中接受水晶热烈的爱,来尝试抚平伤口。

眼睛,模糊了。

刘森停止了切菜。只感觉,泪水不断地滴落在他眼前的菜板上。

“果然……自己还像一个小男孩一样软弱啊……”

讽刺着自己,他继续切菜,但,视线已经模糊。听到脚步声,他急忙擦干了眼泪,继续切菜。

是水晶,她似乎感到了刚才停顿的异常。

不过当她看见刘森的时候,他已经完全隐藏起自己的悲伤了:“What’s wrong?”(怎么了?)

“Nothing……Just want to learn how to make Chinese food……”(没什么……只是想要了解如何烹饪中国料理……)

带着那可以抚平一切伤口般的微笑,她来到了刘森身旁,轻轻地把头靠在他肩上。

而在客厅中。刘寒云用深沉的目光看着Saber:

“Saber,我的儿子除了感情方面是一个很傻的人,其他方面都很出色。希望,你可以协助他,让他撑过这场战争……他的希望,就寄托在你和水晶两人身上了,希望你可以明白。”

Saber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表情。

“您放心吧,我一定会为森他战斗到底的。”

“谢谢了。”

刘寒云此时,把自己手腕上的手镯摘了下来,递给了Saber:

“这是,不到最终时刻不能使用的东西。”

“……”

Saber沉默地接过了手镯,虽然她的眼神中有着困惑,但刘寒云此时开口道。

“戴上它吧。这手镯,是可以保护携带者以及周围的人免受圣杯污染伤害的手镯……我能看见,这次的战斗将不会很久,最起码,比第五次圣杯战争要短很多。所以,在短期内你们可能就要面临最终的到来了。”

“您怎么推断出来?”

Saber把这手镯小心地戴上。

“因为,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确。”

带着一丝老成男人的微笑,他点着了一颗烟,深深地吸着。

……

……

晚饭虽然不是很丰盛,但这毕竟是凝聚了刘森心血的东西。

Saber大口吃饭的样子让刘寒云,刘森还有水晶都着实吓了一跳。而她,也提起了上次圣杯战争中,她的Master,他的烹饪技术有多么的精湛……

不过Saber也没有说刘森做的饭究竟有多么的不好,其实他的饭还是很符合Saber胃口的。而作为刘森正规“情人”的水晶,她觉得自己男朋友做出的饭永远是最好吃的……唯一挑毛病的,就是刘寒云,他一向对刘森要求十分严格,争取达到样样完美。

习惯了老爸批评的刘森,也没有说什么。

晚饭过后,刘森把这场战争的派系冲突,向他的父亲汇报了一下。而水晶,也揭示了战争的真相。

不过令他们3人惊讶的是,刘寒云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原因是什么,他笑着说这些只是他的猜测,没想到还真的与事实不谋而合。

最后,刘森也提出了暂时搬到水晶家住的想法。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刘寒云竟然一口就同意了。没有任何的犹豫。

整理着行李的刘森,此时看见了娜和自己幸福的合照。

他拿起了照片,用空洞的目光看着它,然后,把那照片放回了桌子上。

“就让一切,成为过去吧……”

心中,这样想着,他拎着行李,拿好车钥匙,打开了房门。

Saber和水晶先离开了他家,在走廊里面等带着。

“森。”

刘寒云的声音中,有丝恋恋不舍。

“爸,我……”

“什么都别说,只要记住,你是刘家的孩子,你是最优秀的魔术师,这样就足够了。我相信你会改变一切的。”

刘森没有回答,他放下了手提箱,紧紧地和自己的父亲向拥。

“——爸,我答应你,圣杯战争之后我会回来的——”

“——我等你的归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毅然,离开了自己父亲的怀抱。刘森提起了手提箱,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家门……

“Let’s go, back to our base.”(我们走吧,回到我们的基地去。)

声音中,恢复了他平常的冷静。

此刻,Saber和水晶都把目光转向了刘森。

他的眼神中恢复了他那常有的自信,冰冷的表情下,隐藏着一个重生的灵魂。

3个人,在那狭长的走廊中,前进着,迈着不同的步伐,走向了同一条路……

那时,夜晚已经彻底笼罩了整座城市。

一天,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

没有冲突,没有流血。

在那短暂的和平之中,真相也被慢慢地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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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9-5 00:05:15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7&#8226;Just another day……/又是一天……)



Day 4
未知时间
未知地点

“To all Servants and Masters who attend this meeting today, I have to say I’m sorry,  but our organization is no longer running. I decide to destroy it. So, from today,  you guys must fight on your own……but if you feel like team up with each other,  that’s fine, as long as you guys forget about this organization……”(至今天所有到场的Servant和Master们,我想说我很抱歉,但我们的组织从现在彻底停止工作。我决定摧毁它.所以,从今天起,你们得为了自己而战斗了…… 不过如果你想要和其他的人团结起来,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要你们忘记这个组织的一切……)

低沉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

但到场的Archer,Assassin,Caster以及他们的主人却没有感觉到这黑暗教堂中有任何人的存在。显然,他们的Boss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亲自出面……

“Why?We could win this war……”(为什么?我们可以赢得战争胜利的……)

Caster的Master显然对Boss的决定感到十分不满。

“The less you know, the better you are……so don’t ask too much question, young man.”(你知道得越少,对你就越好……所以别问太多问题,年轻人。)

Boss的声音中散发出一丝寒冷的气息。

“You!!!!”(你!!!!)

Caster的Master咬牙切齿,他努力感应,但却毫无结果。

“Derk?Cucial……your biggest weakness is you are too emotional……try to control it,  otherwise it could be the reason cause you die……”(德尔克?库兹尔……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你太感情用事……尝试控制自己的感情,要不然这弱点就可能是你死去的原因……)

带着一丝讥讽的语气,Boss笑了笑。

“Master……let’s leave……”(Master,请我们离开吧……)

Caster显然有些担心自己主人的脾气。

“You are a wuss!!!! You are too afraid to show your face……”(你是一个懦夫!!!!你连自己的脸都不敢露出来……)

Derk?Cucial想要用激将法,但显然他对付其他人的修行还不够。

Boss压低了声音,在黑暗的地下教堂中显得格外诡异。

“It’s necessary for me to live in the darkness……but you are not, you are different from me…… at least I know what to do in my life, but you are not……you are lost in your heart,  your soul are devoured by your desire. Let me guess, you want everyone to be knee down to you in this world,  this is your wish when you get the Holy Grail, right?”(对我来说生活在黑暗之中是必须的……但你不是,你和我不同……最起码我知道我人生中该做什么,但你不知道……你内心已经十分迷茫了,你的灵魂被自己的欲望所吞没了。让我猜猜,你想让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冲你下跪,这就是你得到圣杯之后会许的愿望,没错吧?)

“You such a P.O.S<Piece of ****>!!!!!”(你就象一个P.O.S一样恶心!!!!!)

Derk没有想到,这个始终没有露面,只是用声音告诉他们计划的Boss却对自己的内心如此的了解。

“Master……”

Caster继续劝自己的Master,想要他降下火气。

“Get the f*** away from me!”(离我TMD远点!)

啪的一声,在黑暗中响起。

Derk狠狠地在Caster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Remember……I’ll find out who you are one day, and, I will f****** tear you into pieces!!!!!!” (记住……有一天我会找出你究竟是谁的,然后,我会TMD把你撕成碎片!!!!!)

Derk大声地冲黑暗中喊着,然后迈着充满怒气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Caster默默地灵体化,然后跟了上去……

“Boss……thanks for what you told us to do in the past few months, good luck with your new life.” (Boss……感谢这几个月以来您告诉我们所做的事情,祝你在新的生活中好运吧。)

Archer的Master,Wilson?Daught此时低沉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Servant?Assassin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

“Boss, before I leave, I just want to ask one thing, did you plan something for future?”(Boss,在我走之前,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对未来有何打算?)

那站在Assassin身旁的女孩,Kirstan?Rose开口问道。

“Kirstan……you are the smartest in our organization. You are right about what you think…… I am planning for something, but still the same old word which I don’t think I need to repeat again……” (Kirstan……你是我们组织里面最聪明的一个。你的想法是对的……我在计划着什么,不过还是那句我不用重复的老话……)

“When you need me and my Servant again, just let me know, Boss.”(当你需要我和我的Servant时,让我知道就好了,Boss。)

说完,她也表情冰冷地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无尽的寂静与黑暗。

……

……



Day 4
6:10
North Kensington
Snipe St
No.3


天色,仍然没有亮起来。今天的早晨,如此的清静,没有了鸟儿的鸣叫,没有了清洁工的干活声。

只有,一片死寂。令人压抑的无法喘气。

她在发抖。

无尽的恐惧,冰冷,笼罩了她的心。

不知自己将何去何从,失去了一切的她,此刻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坐在屋子里面最黑暗的角落中。

“Rider……”

眼泪,无声地滴落。

低声地啜泣着,她浑身开始颤抖。

大腿内侧的魔术刻印在痛着。逐渐地,散发出蓝色的光芒。

想起了Rider走之前,他自信十足的表情,她感到更加的痛苦。

“All men are like that……”(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

带着哭腔,她低声咒骂。

“After a Servant is dead, he still have sometime before totally vanish. You can use that time to re -contract your Servant.”(一个Servant死后,直到他彻底消失之前他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利用那段时间重新与 Servant签下契约。)

自己父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忆起来。

他是一个落魄的魔术师,出生于英国。

在感情上失败的他,却留下了一个她这样的女儿。

这个,非常有前途的女儿。

把自己的魔术刻印移植给自己女儿的他,很快就失去了生命。

在他人生的最后,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传授给自己的女儿。希望,她可以继承家族的知识。

不过,在她眼里,她的父亲只是一个无能的男人。他也让她产生了一种“所有男人都不可靠”的想法。

于是,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她变成了一个万人迷。一个,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魔女。

靠不停地换男朋友来找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价值,填补内心的空虚。也为了,找到她心中那白马王子。

直到有一天,她学到了圣杯战争,这个概念。

从那天开始,她就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新目标,圣杯战争似乎是一种可以让她找到存在感的东西。

……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整个屋子都陷入了诡异的蓝色。

换好了衣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绝对的美女,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妩媚。

今天,她要继续这场战争。继续在这场战争中找到自己生存的理由。其实,当她碰见自己的Servant,Rider的第一瞬间。她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就是她一直寻找的白马王子。

如此的气宇不凡,如同王者一样,傲视群雄。

她不想他就这样死去,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赢得战争的胜利,最后和自己一起生活……

当然,幻想只是幻想。现实是非常残酷的。

在第一次的交锋中,Rider就已经被杀死。不过,他还有希望。

而那希望,就要被她,Jean Luster所发觉,利用,最后,他又会重新复活,以一个王者的身份面对敌人……

“Rider……wait for me.”(Rider……等着我。)

……

……
       

Day 4
6:30
Northern Town
Nelson St
Building No.6


一阵冷风吹过了这座豪华的别墅。

天色依然黯淡,看来冬天已经到来。几个站在门口的黑人保安在聚在一个被燃烧的垃圾桶旁取暖。他们不停地抱怨着如此寒冷的天气。

车灯逐渐从远方射来。

很快,那辆车就停在了这巨大别墅的大门口。

保安们站了起来,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车里面走出来的人。

“Why are you here?”(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保安此时端起自己的步枪走向下车的年轻白人,厉声问道。

“I’m here to see an old friend of mine……”(我来这里是为了看自己的一个老朋友……)

声音中透漏出无尽的杀气,他冲黑人诡异地笑了笑。

“Who?”(谁?)

其他的几个保安感到了异常,他们都离开了温暖的火堆,向年轻人走来。

“Your boss.”(你的老板。)

话音落下,年轻人打响了手指。

一个人形缓慢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从刚才完全透明的空气中逐渐成形。他身穿绿色铠甲,手握一把巨大的弓。那样子,就像是传说中的神化弓箭手。

他的脸上,是充满狂气的笑容。

“What……”(什……)

一瞬间,一束白色的光芒已经穿透了站在年轻人面前的保安身体,极端腐蚀了他的身躯之后,穿透了大门,顿时也融化了它。

其他人都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只见那弓箭手疾速抬起巨大的弓,手仿佛拉动了看不见的弦,5束刺眼的白光在他的指尖爆发出来。

“!!!!………”

光芒散去,只剩下几具在不断冒泡的尸体,孤单地倒在了大门口,在这寒冷的空气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毫无声息,毫无预兆。

“Master……Don’t leave anyone alive in this place……”(Master……别在这个地方留下任何生存者……)

Archer收敛了自己的兴奋,用很尖锐的目光看着前方的别墅。

“I won’t……”(我不会的。)

淡淡的微笑,闪过Wilson的脸庞。他掏出了两把装有消声器的手枪,然后与Archer一起走进了被融化开的大门。

……

“What?!!!”(什么?!!!)

坐在监视器指挥屋内的几个保安,此时看见了大步走进来的Wilson与Archer。

他们急忙按响了警报,然后带上自己的步枪向外面冲去。

一下子,整个房子陷入了恐慌。

一般来说,不是异常的情况警报是不会响的。因为这里住着整个Town地区最庞大的黑帮老大。

所有的保安与保镖都聚集在大厅中,手中的枪瞄准在别墅正门上。

脚步,逐渐接近了。

所有人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似乎只有两个人。

“Archer……they are waiting for us……”(Archer……他们在等着我们……)

站在别墅大门口,Wilson低声地说道。

“So……let’s vanish them……”(所以……我们去把他们消失吧……)

Archer的脸上,此时被那神秘的面具所护住,面具上的凹槽线条突然爆发出绿色的光芒。

疯狂地穿透了木制大门,Archer手中已经聚集了无数白色的魔力箭矢。

在他撞进来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死死地扣下了扳机,一时间子弹吞没了整个大厅。枪的火焰照亮了一切,子弹壳在疯狂地向外弹射。枪声震耳欲聋,如同战场一般猛烈。

子弹胡乱地打在墙壁上,地面上,门上,引起了十分浓厚的粒子散发,烟雾弥漫。

然而,一种异常的热量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对劲……

如同疾风一般,爆发白色光芒的尖锐箭们矢穿透了烟雾,击中了每一个在场保安的身体……

刹那之间,整个大厅被喷溅的血与飞舞的肉块笼罩。缓慢地降落,如同雨一样。

站在这血雨之中的Archer放下了弓,然后看着迈着缓慢脚步走进来的Wilson。

语言,此时失去了原本形容的能力。这眼前的景象,是语言所无法形容的。那种冰冷到极限的杀气与恐惧,让活下来的保安都感到神经麻木。

Wilson停在了一个趴在地上,失去了下半身的保安。他在痛苦地抽搐着,还有一丝气息。那种未知的腐蚀还在不断地从他的伤口处扩散开来。

“Please……don’t……kill……me……”(请……不要……杀……我……)

保安在声音微弱地哀求着。

不过,今天Wilson来的目的就是进行屠杀……

很准确地把枪瞄在了那人的头上,轻轻扣下了扳机。子弹带着火焰飞出枪膛,穿透了血肉,穿透了他的大脑,让头部的一切都爆裂开来,在子弹穿出的一刹那把一切头部组织喷溅出来。

“That’s 1……”(这是一个……)

突然,Wilson把自己的双枪转向了一个靠在楼梯上,颤抖地端起步枪的保安。

没有犹豫,直接用子弹把他送入了无间地狱。

子弹残忍地穿透着血肉,在周围的环境中留下更多的血液,更多的痛苦。

“You only left me 3 person……Archer.”(你才给我留3个人……Archer。)

Wilson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向2楼。

“Sorry……But they are just too weak……I thought you guy’s <bow> could be more powerful than mine……” (很抱歉……但他们实在是太弱了……我一直以为你们的〈弓〉比我的要强大很多呢……)

声音中有些无奈,Archer端起了自己的弓。

“You mean their gun?”(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枪?)

“Maybe……I don’t know what that thing is, makes loud noise, shoot small arrow……”(也许吧……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那东西制造很大的噪音,射出很小的箭……)

与此同时,在起居室中的老板在瑟瑟发抖。他身旁是十多个手握武器,表情冰冷的保镖。

他们是从南非军队中挑选出的精英,有一部分人还是雇佣兵。但即使是这样,老板还在不断地感到恐惧,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似乎他九成的保安已经死掉了。

这次对手派来的杀手不是一般的强啊……

轰!
起居室的门被狂暴地掀开,如同C2炸药炸开一样,所有的保镖都开始冲门口开枪。

枪林弹雨横扫过被炸开的门,但是没有击中任何人。

突然,一种寒冷的气息出现在所有人的中央。

不,那寒冷逐渐变成了极端的高温。

一束白色的光芒,从他们的脚下射了上来,一瞬间让所有在白光范围内的保镖腐蚀,只剩下一堆带有骨头残渣的红色粘稠液体。

一个人影,瞬间来到了老板的面前,用强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甩进了自己的衣柜里。

“You don’t know who I am……but I know you.”(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你。)

Wilson的声音十分低沉,从烟雾中走了出来,他双手的枪在瞄准着痛苦挣扎的老板。

Archer站在Wilson身后,脸上的面具突然分裂,然后收复到脖子的盔甲里面。弓中央的绿色宝石在不断地闪耀着诡异的光彩。

“You……who are you……”(你……你是谁……)

已经惊讶,不,害怕得脑子一片空白的老板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Your man killed my mother……”(你的手下杀了我的母亲……)

话音落下,Wilson扣动扳机,一枪打中了他的膝盖骨。让他在疯狂的痛苦中惨叫。

“Ah!!!!!!! What……What the F***??!!!!!”(啊!!!!!!!!什……TMD怎么回事??!!!!!!)

因为痛楚,曾经威风的黑帮老大现在无法闭上自己的嘴。浑身在颤抖着,恐惧与痛楚在一点一点撕裂着他的神经。

Wilson一边大声地吼着,一边移动自己的枪口到黑帮老大的双手上。

“Mckenzie……You shouldn’t be alive today. You should be died long ago…… but today let me send you to where you truly belong……oh, before that, let me give you all the pain my family and I carried over the past few years……” (Mckenzie<马肯兹>……你今天不应该活着。你早就应该死了……但今天我要把你送到你真正属于的地方……哦,在那之前,让我把我与我家族这几年拥有的痛苦都给你吧……)

扣下了扳机,子弹无情地穿透了他的手掌。

“AH AH AH AH AH AH AH AH!!!!!!I’m……I’m sorry……”(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很抱歉……)

此时,他在绝望地求饶着。丝毫没有了平常凶残的样子。但这一切,在Wilson眼里只让他感到更加愤怒,心中的仇恨越来越多。

那仇恨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开始失去自己的正常意识。

“Now you killed my Mother as well!!!!!!! You should be f****** burn in hell,  your mother-******* you such a P**** Of ****!!!!!”(现在你也把我的母亲杀死了!!!!!!!! C你TMD真应该在地狱里面燃烧, 你这个******* 看起来真TMD像*****!!!!!)

言语已经无法发泄他的仇恨,只有动作才可以。

手中的两把枪此时开火,击中了Mckenzie的双肩,然后Wilson开始把两把枪都顶在他的小腹上,不停地开火,直到子弹用光为止……

血,已经彻底沾染了他的全身。

Mckenzie也失去了知觉。

也许,这是好事吧。这样,他就可以避免痛苦。但Wilson的愤怒已经让自己失去控制。他放下了两把子弹用光的手枪,环顾周围狼狈不堪的房间,他发现了一个木质座椅。二话不说,抄起椅子冲Mckenzie的头猛烈砸下去。

一瞬间让他睁开了眼睛,不停地吐血。

木质的椅子已经破碎,只剩下两条腿还握在Wilson的手中。

他发疯一般地大吼。

椅子腿飞速向Mckenzie的眼睛前进……

血肉蠕动的声音在这个屋子里面响起。

就连Archer都没想到自己的Master竟然会如此的残忍。不过,他很快就更加欣赏自己的Master,因为他很佩服自己Master的这种折磨方式。可以让对方感到极限痛苦与恐惧的方式。

因为,Wilson把折断的椅子腿插入了Mckenzie的眼眶中……顶穿了头部。

血,不断地从眼眶中流出来,如同血泪一般。但,Wilson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狠狠地拔出了木质的椅子腿,Wilson捡起了地上的手枪,然后用枪柄大力砸击Mckenzie的头部,不断地,没有任何犹豫。仿佛在发泄着他体内一切的仇恨。

“Die!You mother-f*****!!! Go eat your own ****!!!! F****** a**h***!!!.......”(死!你这个*****!!!去吃你自己的****吧!!!CTMD*****!!!!)

手中的枪柄已经把Mckenzie的头敲开,但是Wilson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敲砸,直到,大脑被完全敲烂为止……

最后,他双手握枪,从头的中央砸了下去,一下子把最后一点血肉砸碎。

此时的Mckenzie,已经不成人样。他的头部被暴力地砸烂,鲜血混杂着血肉碎块和脑浆迸溅地到处都是。

“……”

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Wilson扔掉了沾满血肉碎片的枪,站了起来。陷入了沉默。

一瞬间,心中的仇恨都发泄完了。

某种感觉,让他陷入了迷茫。

他感觉到无尽的空虚。

看着Mckenzie破碎不堪的尸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切,仿佛失去了色彩。

“What have I got left……”(我还剩下什么……)

突然之间,他感到忧伤。

一种前所未有的忧伤让自己彻底软弱。这难道是所有痛苦发泄之后所造成的?他不知道。只感觉,浑身无力,头脑开始空白。

“Nothing……I’ve done what I should be done……”(什么都没有……我已经完成了自己该完成的……)

视线,开始模糊。

Wilson无力地倒在了Mckenzie的尸体旁,眼神异常的空洞。

“Then why are you still alive? You promised yourself you only live for this revenge……”(那为什么你还活着?你向自己发誓你只为了这复仇而活下去……)

意识,开始破碎。他的记忆,都如同照片一般,被丢到了火炉之中,逐渐燃烧起来。

“No……I lived for another reason……”(不……我还有其他活下去的原因……)

自己这样回答,脑海中的意识。

“Good……you must live with your own desire now……just think about your power now,  you aren’t normal person anymore……do something with it.”(很好……现在你必须要活在自己的欲望上了……只要想想你的力量,你已经不是正常人类了……用那力量干点什么。)

片刻的沉默之后,Wilson紧紧闭上了眼睛。

Archer走向了自己的Master,脸上漏出了一丝很诡异的笑容。他显然很明白Wilson的想法,因为……

“Now, listen to what ever I say……”(现在,听从我说的一切吧……)

脑海中的意识,与Archer同时说出了同一句话。

Wilson睁开了眼睛,然后木然地站了起来。不过,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一丝正常。最起码,那眼神中充满了人类的欲望……

“We both want something, you see……Holy Grail could grant us wish, but I need your help,  otherwise I can’t win it with myself……”(我们两人都想要点东西,你看……圣杯战争可以实现我们的愿望,但我需要你的帮助,要不然我一个人不可能赢得胜利的……)

Archer靠在Wilson的耳边,轻声低语。声音中仿佛加入了暗示。

“Yeah……Archer, you are right about everything……let’s do something big from now……”(是啊……Archer,你所说的一切都很正确……让我们从今天开始做点大事吧……)

Wilson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不过,他的思想深处最后一点自己的意识,也被那无尽的黑暗和欲望所吞没了……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作为Wilson?Daught的资格,只是一个,失去了自己思想的傀偶。一个,被欲望所吞没的Master。

Archer笑了笑,然后用十分充满敬畏的声音回答道。

“You are my Master, all the time……”(你是我的Master,永远都是……)

脸上,却无法掩饰成功的兴奋。

……

……

Day 4
7:00
North Edenval
“New Era” Town House Complex
No.04 House

“William……my father’s plan is to use your power and destroy everything…… but he doesn’t realize that he was wrong in the first place……all I ever wanted is to stop his plan…… I know you the only person could stop him……”(William……我父亲的计划是利用你的力量摧毁一切……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明白他完全错了……我唯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停止他的计划……而我也知道你是唯一一个可以阻止他的人……)

水晶啜泣的声音,回荡在刘森的脑海中。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灰暗的天花板。

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的刘森轻微地拉开了窗帘,但没有任何明亮的阳光射入房间,只有更加灰暗的天空……

这,会不会是某种预兆?

也许是刘森多想了吧,但他感觉自己的心情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很阴沉,就如同那天空一样。

昨天晚上和水晶聊了很多,所以他很晚才睡。但由于心事很重,刘森他也没法熟睡,只能早早起床。

深深地呼吸着,他呼出了白色的气息。果然,冬天已经开始了。

寒冷,也完全驱走了他的睡意。

靠在巨大的落地窗旁,他用空洞地眼神看着窗外颜色暗淡的花园。

脑海中,一个计划开始成形——

摧毁2大组织,然后,尽全力消灭任何可能的阻碍,摧毁圣杯,扭转一切,阻止世界的重生……

但,刘森总感觉遗漏了什么。

没错,他还忘了一步——

——最后,消灭自己……他知道,停止了这一切之后,他也就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圣杯战争也就不应该再度存在了,他,这个因为利用圣杯力量而毁灭一切的存在也必须要被铲除……如果不被铲除,他怕自己的力量会真的毁灭一切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刘森啊……做好自我灭亡的准备吧……同时,珍惜现在的短暂幸福……”

一边这样充满讽刺地自言自语,一边走进了洗手间,用凉水洗漱。

清理完毕,他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深黑色的瞳孔不停地刺激着他,提醒着他自己不是人类,从一开始就不是……

帅气的脸庞上丝毫没有年轻人的朝气蓬勃与热血激情,相反地总是看起来十分低沉,冰冷。也许这是遗传了他父亲的基因吧。因为刘寒云就是一个比较深沉的男人。现在的他,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刚刚18岁的青年……

6年了,母亲死去已经6年了。然而这6年之中他究竟成长了多少,自己很不清楚……

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刘森挥动了拳头,一拳击碎了面前的镜子。

鲜血,开始滴落在洗手池中,伴随着流淌着的凉水消散而去……

“F*** all this……”(让这一切去死吧……)

低沉,而充满了愤怒地说出这句话,刘森低下了头,但是手却还在越来越用力。

玻璃碎片扎入手中的刺痛,反而让他感到一种解脱。仿佛,自己的疼痛可以缓解世界的罪恶一样。

“这就是水晶所说的,Stained Guilt给被选中者所带来的精神折磨……”

抬起头来,刘森看着破碎的镜子。

一阵寒冷的感觉,突然涌上了他的后背脊椎。缓慢地,侵入了他的神经。

无数破碎的镜面中,有一个反射出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个满脸被黑色藤条状物质完全覆盖的人脸……他的眼眶里面是完全黑色的,只有一个红色的点在幽幽地发着光……

“呵呵……不赶快接受的话会被吞没的……”

令他头皮发麻的笑声,在他脑海中回荡着。

再次集中精神一看,那镜面中反射出的怪物也消失不见……只反射出他一脸惊讶表情的脸庞。

“Master?”

“Will?”

Saber和水晶的声音同时从洗手间外面传来。

刘森深深地呼吸,然后恢复了正常的神态。但他还是仔细地看了镜子一眼——

——没有任何异常。

“I’m fine……”(我没事……)

用凉水冲洗了一下伤口,刘森拔出了刺入手里面的玻璃刺。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I heard glass breaking……”(我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

水晶很担忧地抚摸着刘森还在流血的手。

“Just wait here, I’m gonna take some bandage……”(在这等着,我去拿点绷带来……)说完,水晶匆忙地离开了刘森的屋子。只剩下他与Saber两人。

Saber用带着一丝担忧的目光看着他。

“Master,您这样的精神状况让我们很难放心……”

但,她的话被刘森的微笑打断了。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Saber。”

那笑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作为您的剑,关心您的安危是必要的。”

Saber仿佛放松了一口气。

刘森用另外一只手握着受伤的拳头,看着窗外。

深黑色的瞳孔反射着阴暗的光泽。

“Saber,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Saber来到了刘森旁边,目光也转向了窗外。

“请说,Master。”

“不要多顾虑和怀疑我的决定与计划,只要按照计划走就好了,可以做到么?”

“当然……”

说这句话的时候,Saber显然犹豫了一下。

“真庆幸我自己有你这样优秀的Servant。”

说到这里,刘森拔目光转向了Saber。冲她用自己常有的,充满自信心的表情笑了笑。

“我……”

可能是因为刘森那微笑十分安定人心吧。Saber看着他这样,刚才心中的担心都被一扫而光。

但,她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刘森要这样问她……为什么他要和自己这样客气?

此时,水晶急忙抱着急救包来到了刘森的房间里。

“来,坐下。让我好好看看你的伤口。”

……

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应该听见的话。

刘森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刚才水晶用她动听的声音说了一句非常标准的中文……

“你……你怎么……”

“你先别管这个了,包扎伤口是最重要的……”

她还是用那十分标准的中文命令刘森。

刘森坐在了床边,然后把流血的手伸向了水晶。

“多亏昨天晚上我和Saber睡在一屋子……我和她的灵魂连接了,所以从她那里学到了解除语言隔膜(名词介绍:语言隔膜,传说中人类创造的巴比伦通天塔触犯了神灵,于是上帝就让世界上的所有人类说不同的语言。造成这个的,就是语言隔膜。Servant没有语言隔膜。)的办法……”

一边小心翼翼地包扎伤口,水晶一边说道。

“说实话,我很佩服水晶你的理解和探索能力。”

在一旁的Saber,此时也靠拢过来。

“我还得感谢你呢……不过话说回来,森你总是不让人放心……”

“什么时候你学会这么叫我……”

刘森一脸的郁闷,他把目光转向Saber,但她似乎对刘森的这种“郁闷”感到很平静。

“所以啊……今天晚上我们3人睡一个屋子吧……这样我们两人也能好好看管他,不让他乱来……同意么?Saber?”

虽然她用很平静的语调说出这句话,但是刘森明显能感觉到水晶此时的“另外一面”……

“我没有意见……”

Saber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冷静地回答。

“那就是赞成了……2:1,森啊……”

“等等……我还没说同意……”

“就是你说不同意票数还是我们赢……”

说完,水晶阳光般地笑了笑。

看了看一脸灿烂笑容的水晶,又看了看脸上表情温和的Saber,刘森无奈地叹了口气。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不用魔术治疗?”

“因为觉得用绷带这样更能疼爱你嘛……”

此时刘森才感觉到,仿佛水晶的双重人格不是一般的严重……刘森真的没有看出来平常在外的水晶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候。连这么肉麻的话都随便说出口……刘森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正常的少女……难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觉得脸红心跳么?

不对啊……昨天晚上,她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时候,那个样子看起来很正常……

对,一定是双重人格,比自己要严重的双重人格……

刘森这样告诉自己……

不过Saber因刚才水晶的话语而微笑起来。

“水晶和Master的感情真的很亲密呢……”

“谁说的……”

虽然刘森知道自己的心被水晶俘获了,但他还是不想在自己的Servant面前搞得如此狼狈……

“这是给你的惩罚……”

“!”

片刻,刘森差点大喊出来。因为水晶狠狠地绑紧了绷带,一下子更加触动了他伤口的疼痛。

“你……你干什么……!”

“惩罚啊……”

刘森此时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好了好了……我们还有一大堆事情要解决呢……比如说,早餐的问题……”

这样说着,刘森转过身来,看着她们两人。

“今天自己动手吧……不过我厨艺很一般……”



这栋别墅,是水晶的个人财产。也是她少数从Loran那里继承来的东西。由于怕圣杯战争会卷入普通人,在搬进来之前水晶解雇了所有的仆人。整个巨大的别墅只剩下他们3个人。虽然只有他们三个,但是却一点没有冷清的意思……

虽然早餐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牛奶,咖啡,还有很多面包,但3人都吃得很满足。

“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他感觉还真的应验了那句老话。

刘森洗着餐具,而Saber与水晶就在一旁帮忙。也不断地谈话,不时互相笑起来。

听着她们很温馨的谈话,刘森也感到一丝欣慰。但同时,也感到痛心。

可能,因为自己知道这些温馨很难保留住吧……

放下了沉重的心事,刘森加快速度,洗完了餐具,和她们两人回到了大厅。

打开电视,正好开始播放早间新闻。

“Gangster boss, Mckenzie Shabalala was found dead this morning. No sign of suspect yet……” (帮派老大,Mckenzie Shabalala(马肯兹 夏伯啦拉)今日清晨死亡。目前还没有嫌疑犯的踪迹……)

紧接着,一张犯罪现场的图片出现在主播员的身后。

那是,一个留在地面上的巨大洞孔,边缘十分粗糙,而且有过被严重腐蚀的痕迹。

“可真是的……这两天社会不大太平啊…一大清早的好心情全被毁了。”

水晶抱怨着。

“会不会是Servant干的?”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犯罪现场的图片。

“果然,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不过你分析得很对……那应该是,Archer干的吧。”

水晶失去了一丝刚才的轻松,恢复了她高贵的一面。

“Master要不要去探查一下情况呢?”

一直不说话的Saber此时开口问道。

“不,不用了,我想就是我们去也不可能找到什么……只要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就好了。”

刘森把自己的身体向后靠在了沙发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

“相反地,我想去North Edenval的山坡别墅去看看,那里说不定有什么很有用的信息。”

“那里?为什么是那里?难道你能感觉到敌人在什么地方?”

水晶一脸的不解。

“可能吧……不过我知道Lancer的Master应该会在那地区出现过。”

带着一丝低沉的语气,刘森起身穿上了一件外套。拿好了车钥匙看了看用茫然目光看着他的水晶与Saber。

“走吧。”

他微微地笑了笑。

“Saber就保持灵体化,这样可以节省魔力。”

“遵命,Master。”

Saber瞬间消失。

而则水晶穿上了一件大衣,跟在刘森后面,离开了这栋别墅。

……

……

Day 4
7:52
Bedfordview
Bedford Crown Square
No. 9

站在阳台上,Carlman用自己的EYE扫描着整座城市中的一切。

“You got anything?”(找到什么了么?)

Lancer表情平静地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然后用信赖的目光看了看若有所思,远眺风景的Carlman。

“Yep, I did found something. Archer controlled his Master……they kill someone that has no Magical Power at all…… make no sense but it shouldn’t interrupt our plan for future.”(没错,我的确发现了点东西。Archer控制了自己的Master……他们杀了某个完全没有魔力的家伙……不大明白为什么不过这不应该影响我们未来的作战计划。)

收回了自己的EYE探索,Carlman转过身来,用很温和的微笑回敬Lancer。

“I can tell you, I got a feeling that today, there will be no more fighting…… it’s just another day……”(我可以告诉你,我感觉今天,不会有更多的战斗了……又是一天……)

“Just another day?”(又是一天?)

靠在阳台的护栏上,Lancer问道。

“Just another day without big fight……”(又是没有大战斗的一天……)

把目光转向了远方的Carlman如是回答道。

“By the way, I’m fully recovered now, as good as I am before. My Shine Of Moon will always be ready when you are.” (顺便一提,我现在完全恢复了,就和我从前一样。我的Shine Of Moon<月之闪耀>会永远等待您一声令下的。)

Lancer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Really? That’s quicker than I ever expected. But I can’t figure out how did you survive Saber’s Excalibur?” (真的?那可要比我想象中快的多。不过我还是没法明白你是怎么生还Saber的Excalibur攻击的?)

“First of all, she didn’t use her full power, secondary, I have an Amulet from the ancient gods.” (第一,她没有用最高力量,第二,我有一个来自远古神灵的护身符。)

Lancer温和地看着Carlman,轻声回答道。

“Sometime, you sounds like my brother, Lancer. And I do look at you like my brother.”(有的时候,你听起来很像我的兄弟,Lancer。而且我也真的用兄弟的目光来看待你呢。)

不知为何,但Carlman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让Lancer也感到有些怪异。不过他看着Carlman的侧脸,很诚实地笑了出来。

“What ever you say, Carlman.”(随你说什么吧,Carlman。)

停顿了一下,他沉默了一阵子。

“My Brother.”(我的兄弟。)

Carlman把目光转向了Lancer,带着平和的语气说道。

“I’ve got your back.”(我会在后面支援你的。)

“I won’t let you down.”(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Lancer说到这里,拍了拍Carlman的肩膀,然后回到了房间里面……

看着Lancer的背影,Carlman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那是,兄弟之情所带来的温暖感觉。

……

……


Day 4
8:00
Promirose Hill
Public Graveyard

原本被灰暗云层遮挡住的天空突然露出了几个缝隙。阳光尽情穿透了这些缝隙,照亮了黯淡的天空。

一位少女,跪在墓碑面前,双手紧握在一起,闭着眼睛低声祈祷着。

“Mother, please be rest, I will be joining you soon……because I’ve see the end of all this……(母亲,请安息吧,我很快就会和你见面了……因为我看见了一切的终结……)

一名清洁墓地的老者此时经过了她,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跪在墓前的她。

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如此的圣洁,如同无法被玷污的圣女一般。

他很清楚,这名少女经常来这里扫她母亲的坟墓。说是经常,倒不如说每一个礼拜来5,6次左右。

不过最近她来的次数少了。

看起来是怪可怜的。

很同情地叹了口气,老者继续他的路,留下少女一人在这里。

少女轻轻睁开了眼睛。

虽然她的脸上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但她的眸子中隐藏了太多的忧伤。

“Assassin, have you feel anything?”(Assassin,你感觉到什么了?)

站了起来的她,恢复了平常的神态。

“It seems like someone used this graveyard to summon Servant……”(似乎某人利用这个公墓召唤了Servant……)

某个动听,但是很冰冷的女声回应了她的话语。

“Good, can you detect who that Servant and Master was?”(很好,你能够感应出Master和Servant都是谁么?)

Assassin陷入了沉默。

一阵风吹过,轻轻地吹动了少女的长发,在空气中舞动着,划着优美的弧线。

“Yes, Kirstan, my Master……I can’t tell who that Master was, but at least that Servant is an old friend of mine……” (可以,Kirstan,我的Master……我太清楚那个Master是谁,不过最起码那个Servant是我的老朋友……)

Assassin的声音中突然有些兴奋起来。

“Alright, old friends can finish their business quicker than the others……” Let’s go find them, Assassin.(好吧,老朋友之间解决问题要比其他人快……我们去找他们吧,Assassin。)

Kirstan开始向墓地的出口前进。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她能感觉到Assassin的气息变得尖锐了起来。

“Finally, I can see her again……”(总算,我可以再见到她一面了……)

Assassin迫不及待地自言自语道。

……

……

Day 4
8:22
West Town
St Lucia Hospital

被遗弃的医院中,总是死气沉沉,仿佛充满了怨气。

阳光射入了破碎的窗户,照亮了这原本黑暗的屋子。

数量庞大的第五元素在空中飞舞着,魔法阵的光芒已经散退。在空气中留下了淡淡的,魔力散发过剩的感觉

“Rider,you are back.”(Rider,你回来了。)

Jean用力抱住了Rider的身躯,任凭自己的软弱控制自己的一切。

Rider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Jean, I’m back for you.”(Jean,我为了你而归来。)

低沉地安慰着Jean,自己的Master的同时,Rider也顺着残破的窗户向外看去。

“I thought I couldn’t see you ever again……”(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Jean哭得更加厉害,很久以来,她都没有这样大哭过了。所以,她紧抱着Rider,想要把心中的所有痛苦都发泄掉。

“Ok ok……don’t worry, I won’t leave you behind again, I promise you.”(好了好了……不要担心了,我不会再次留下你一个人了,我发誓。)

也许,不仅对于Jean来讲Rider很重要,在Rider心中,她也是自己唯一的天使。一个,自己长久以来寻找的女孩。

“God damn you……you know how worried I am……”(可恶啊你……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着急……)

Jean无力地捶打着Rider的胸前铠甲,发泄着自己身体内最后一点压抑感情。

“At least, I know what to do now……”(最起码,我知道这次该怎么办了……)

Rider温柔地用手抚摸她的脸庞,然后轻吻她的嘴唇。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一切被溶化了……

……

……


Day 4
9:40
East Edenval
“Millionaire’s dream” complex
House No. 5201


“Caster,come out.”(Caster,出来。)

Derk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面,静静地翻阅着古老的书籍。

“I’m here, my Master.”(我在这里,我的主人。)

Caster有点羞涩的从书房外面走了进来,她身穿着十分性感的女仆装,裙子短到随时都可以看见内裤……

“Let me have a look at you……”(让我好好看看你……)

放下了书,Derk面带一丝淫荡的笑容走向了脸上浮起红晕的Caster。

她的完美身材,被这件性感的女仆装完完全全的衬托出来,S型的曲线让Derk感觉口水直流。

被黑色丝袜包裹的修长大腿让人血管爆裂。

“Master……do you think……this……is right?.....”(Master……您感觉……这……没错么?)

声音中的羞涩,更是让她显得更加妩媚,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Let me refill your magical power……”(让我给你补魔吧……)

Derk如同恶魔般的笑了,他轻轻地抱住了Caster,手也开始了移动……

“Master……ah……no……”(Master……啊………不……)

……

……


Day 4
11:03
North Edenval
New Hope St
House NO.06


虽然刘森知道Lancer的Master曾经就在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近的区域内有过活动,但他必须要慢慢的搜索。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总算,他凭着感觉来到了Lancer Master曾经一度探查他的地方。

刘森等3人下了车,但是眼前的景象似乎并不出他们的预料——

眼前的一座公寓,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只有深黑色的残墙断壁诉说着这里的曾经。

“果然,他已经消灭了证据。”

刘森站在废墟前,看着已经成为黑炭的别墅。

“敌人似乎不是那么好对付呢,森你知道他是谁么?”

水晶和Saber也来到了刘森的左右,环顾着四周。

“如果推断没错的话,他就是Lancer的Master,具体是谁我还不太清楚。”

刘森仔细的打探四周,但他没有感觉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哪怕是散发微弱魔力的东西也好,但是没有结果。刘森不由得在心里佩服Lancer他Master的冷酷与聪明。

“Saber你能感觉到什么?”

水晶放下了刚刚捡起的黑色碎片问道。

“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Saber声音平静地回答。

“这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走吧。”

水晶转身离开了废墟,走向了车。

但刘森却还在不停地探查着。

“快点啊,你不回来我就把车开走了啊!~”

水晶在大喊着。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放弃了自己的调查。既然身为Servant的Saber都没感觉到任何气息,说明这里是真的被彻底清理干净了。

有一丝失望地坐在了驾驶座上,刘森启动了车。

“准备去什么地方?”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水晶此时系好了安全带。

“Jeppe(刘森的学校)。”

刘森简短的回答。

……

……

Day 4
13:00
South Kensington
Jeppe High School For Boys

车停在校园门口的时候,中午已经过去了。

走下了车,刘森和水晶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同时,2人也在惊叹着Saber那Excalibur的恐怖威力。

飞行轨道内与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气化,一道很深的粗大裂痕在地面延伸到远方。

工人们在不停地修补着路面和学校的设施,希望尽快能够恢复上课。

还有1个月就要进行大考,而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刘森看见校长站在校门口用复杂的表情看着被摧毁的一切。

这所学校,可能是他老人家的心血吧。

“Afternoon Sir.”(午安,先生。)

来到了校长的身旁,刘森毕恭毕敬地问候着。

满头白发的校长转过身来用很悲哀的神情看着刘森。

“William……I don’t know what to say now, I don’t know who did it, and why…… this school is my whole life, I put everything into it, but now……” (William……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谁干的,为什么……这个学校是我的全部生命了,我把我的一切都投入到里面,但是现在……)

刘森第一次看见自己平常总是板着脸的校长如此的伤心。

强烈的罪恶感,在笼罩着他。

是他,造就了这一切。如果当时他没有与Lancer在这里开战的话,一切或许会不同。

但反过来想,如果在别的地方开战的话,一切后来的事情可能又会不同了……

不知何时,他感觉自己已经学会如何去控制那Stained Guilt带来的罪恶感。

“I’m sorry for our school……but sir, don’t be sad. Even if our school was totally destroyed,  our memory won’t fade away.”(我对我们的学校感到惋惜……但是先生,不要伤心。即使我们的学校被完全摧毁了,我们的记忆却永不会消逝。)

刘森站在校长的身旁,看着学校曾经的大门说道。

“Thank you……You are one of the best student I’ve ever had in my whole life……”(谢谢你……你是我一生中有过的最好的学生之一……)

校长的表情恢复了一丝温和。

“Sir, you are welcome……”(先生,你太客气了……)

刘森笑着回答。但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Excuse me.”(抱歉,失配一下。)

来到了水晶的身旁,他打开了手机。

“Hello?”(喂?)

“William Liu……I’m Loran, Crystal’s father, what are you doing right now?”(William刘……我是Loran,水晶的父亲,你现在在干什么?)

Loran的声音,让刘森感到后背发麻。

“Nothing……I’m just looking around in my school.”(没干什么……我只是在学校里面四处闲逛。)

对方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道。

“Good, I want to have a good chat with you……Be there at my house in an hour, ok?”(很好,我想要和你好好谈谈……1小时内到我家,OK?)

他的声音似乎突然变得温和了些。那种令刘森感到发麻的感觉也一扫而空。

“I will be there.”(我会到的。)

刘森低沉地回答道。

Loran笑了笑,然后撂下了电话。

……

……

Day 4
同一时刻
未知地点


“It’s just another day……huh? Another day that connects darker future……”(又是另外一天……呵?另外一个连接更加黑暗未来的日子……)

黑暗中,“Boss”的声音响起了。

紧接着,打火机瞬间亮起,但又瞬间熄灭了。

红色的点,冒着烟雾。也许那是完全黑暗中的唯一光明。

“这场战争越来越有意思了呢……Loran,你会看见很有意思的结果的……”

男人突然用标准的中文说出了这句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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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修行 +10 收起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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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45:1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久没来更新了,这次一口气更新一大堆吧...

还是那句话_
欢迎评论!





(Chapter 8&#8226;Heat Of Battle, never fades……/战斗的热度,永远不会减弱…… )



Day 4
13:57
Central Benonie
Old Apartheid Restriction Area
Mansion 07


“Welcome, Mr.William, Master Loran is waiting for you up stairs.”(欢迎,William先生,Loran主人在楼上等着您。)

站在楼梯口,刘森与水晶看着面前深深鞠躬的女仆。

“Thanks.”(谢谢。)

简短的道谢之后,2人一起走上了楼梯,来到了Loran庄园中的接待室门前。

“森,注意你和我父亲对话的口气就好,他很不喜欢晚辈用很不尊敬的语气说话……”

水晶的表情自从进了这个大庄园中就变得很不自然。似乎她在逃避着什么事情。

“我会注意的。”

刘森敲响了门。然后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差不多有客厅大小的房间。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中洒满了房间。整个房间中央,有一个小桌子,够4个人坐在一起。

Loran坐在休闲桌旁,抿了一口手中的茶。

“Welcome, welcome……I’ve been waiting for you.”(欢迎,欢迎……我一直在等待着你。)

刘森和水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然后坐在了桌子旁。

“I……”(我……)

还没等刘森开口说完,他就被Loran打断了。

“Don’t be too serious young man. I just want to have a nice little afternoon-tea-time with you……”(不必过于认真年轻人。我只是想要和你享受一个宁静的下午茶时间……)

这句话,倒是让刘森和水晶感到意外。

本来以为Loran他会开始很深沉的话题,不过从他的神态来看他的确没有这个意思。

想起了自己早上的计划,摧毁两大组织……刘森隐藏起自己的内心,用深沉的目光看着Loran。

“May I call you sir?”(我可以管您叫先生么?)

“Just call me Loran……”(只要叫我Loran就好了……)

说着,他指了指刘森面前的茶杯。

“Have a taste, I made this tea myself.”(尝尝吧,我自己泡了这茶。)

刘森轻押一口,只感觉这茶并非一般的茶叶,具有香浓的气味与甜润的口感。色泽方面,反射着十分稀有的蓝色光泽。

“It’s really nice.”(非常不错。)

发自内心的评价着。

“Let’s start our talk with my daughter……do you know why I send her to you?”(让我们的谈话从我的女儿开始吧……你明白为什么我把她送到你身边?)

“To monitor me till the end of Holy Grail War.”(监督我直到圣杯战争结束。)

刘森说完,把目光转向了水晶,但她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似乎,她对这个地方很反感一样。

“That’s not the true reason……I sent her to you because I knew she loves you, send her to you is to make you 2’s relationship much better…… and I have already decide to………let her marry you.”(那不是真正的理由……我把她送到你那里是因为我早就知道她爱着你,把她送到你身旁也是为了让你们两人的关系增进……而且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把她许配给你。)

“Dad? Are you serious? ”(爸爸?你是认真的?)

表情很差的水晶突然恢复了正常,也让刘森放下心来。

不对,他不能放心……

“Sir??!! Are you sure??!!! Marry her to me??!! I think it’s too early now……”(先生??!!你说真的??!!!让她嫁给我??!!我想现在有点太早了……)

Loran笑了出来,然后抚摸着水晶石青色的秀发。

“What do you think? My dear Daughter?”(你怎么想?我亲爱的女儿?)

“I……I can’t tell……”(我……我也没法说……)

她白皙的脸庞上一下子浮上了红晕,低下了头躲避着刘森的目光。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衣服角。

刘森也把目光移开,转向了自己的茶杯里面。

这样就形成了两个年轻人互相躲避对方视线的搞笑场面。

“What ever you think, young man. From today, I give my daughter to you, you must love her with everything in your heart, protect her with all your might, or else you will be punished by me……”(无论你怎么想的,年轻人。从今天开始,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了,你必须要用心里面的一切去爱她,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保护她,要不然你就会被我惩罚……)

Loran拍了拍刘森的肩膀,用很信赖的眼神看着刘森。

沉默了片刻之后,刘森也用自信的微笑回答。

“I swear, I won’t let her gets hurt.”(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让她受伤的。)

“!”

她一下子如梦初醒一般,抬起了头。

Loran的脸上闪过了很欣慰的笑容。

“I trust you, not because you have the Divine Power, but also, you are a very kind young man, I can see that in your eyes.”(我相信你,不只因为你有着神圣的力量,但是同样的,你是一个很善良的年轻人,我可以从你的眼睛中看出来。)

刘森此时更加用力的握住了水晶的手。

“You are welcome, Sir.”(您过奖了,先生。)

“Oh, by the way, you brought your Servant here……”(Oh,对了,你带来了你的Servant……)

这句话,震惊了刘森和水晶。也让灵体化的Saber感到异常。

“Saber,出现吧。”

Saber的身形,出现在刘森身旁,不过她也没有穿着战斗铠甲,而是那套水晶给她配的衣服。

“You must be Servant&#8226;Saber.”(你一定是Servant&#8226;Saber了。)

“Yes.”(是的。)

她青色的瞳孔中充满了坚定的光彩。

“Good……”(很好……)

Loran押了一口茶,然后继续端详着Saber。

“King Arthur……that legendary hero, I never expect he is a girl like you……”(亚瑟王……那个传奇英雄,我从来没有预料到他竟然是你这样的少女。)

“……”

Saber没有回答。

但她的眼神仿佛在告诉Loran,她很惊讶为什么自己的真实身份会被他所了解。

“You wonder why I know you? I know a lot of things……”(你在困惑为什么我知道你的身份?我知道很多事情……)

Loran起身走向了窗户,背对着他们3人。

“The tide of our war has changed……because of enemy’s organization was breaked down this morning……”(这场战争的局面已经被改变了……因为敌对组织今天清晨已经解散了。)

“This morning?”(今天早上?)

虽然刘森很惊讶,但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和神态。

“Yes……this morning……”(没错……这个清晨……)

仿佛Loran感到很无奈一般,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的兴奋。

“Oh well……now we are one step closer to our victory……”(总而言之……现在我们距离胜利又进了一步。)

背着手,Loran转过身来。

“Tea time is finished now……So here is a job for you, which you need to do for the organization……”(午茶时间已经结束……所以这里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你必须为组织完成这个任务……)

“What is it?”(是什么?)

他还是沉着的回答。

“Eliminate Assassin and Lancer, but I want their Master alive……”(消灭掉Assassin和Lancer,但我要活捉他们的Master……)

声音降了许多,Loran来回在窗前踱步。

水晶用有丝担忧的目光看着刘森的侧脸,她明白如果刘森这个时候作出了什么错误的决定……

一切都完了。

短暂的沉默。

“I understand that, Sir. And I will eliminate my targets, bring their Master to you.”(我明白了,先生。我会消灭我的目标,然后把他们的Master带给您的。)

刘森的表情很自然,但他此时却暗下轻轻握住了水晶的嫩手。

也许,那个时候他的内心也犹豫了一下吧,水晶这样想。

Loran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That’s wonderful, I knew I can trust you, it’s very nice to have a fighter like you for our glory organization.”(那很完美,我就知道我可以信任你,我们荣誉的组织有你这样的战士很好。)

说着,他把手伸向了刘森。

“We have to work together later on……”(我们以后就要一起工作了……)

刘森松开了她的手,站了起来然后很专注地握住了Loran的手。

“It’s a pleasure fight for our divine organization, Sir.”(为我们神圣的组织战斗是愉快的,先生。)

水晶有些不敢相信,但那时候的刘森的确像是一个和Loran有着同样目标的狂热分子一样,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没有任何征兆可以证明昨天晚上他还答应自己要摧毁组织……

“你可真能随机应变呢,森。”

她这样感叹着,保持脸上的平静,然后把目光转向Saber。

显然,Saber她也对刘森的伪装能力感到惊奇。不过那也只是从她眼神中所流露出的惊叹了。

刘森看着眼前,面带满意笑容的Loran,心中极力压抑自己的厌恶。

不知为何,但他就是喜欢不了Loran。

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就好像……自己的克星一样。

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神,充满高贵气质的语气……

无形之中,他能够感觉到来自Loran无时无刻的压力。显然,对方在试探自己。

这种时候就更不能让敌人抓住自己的弱点……

就在刚才握手的时候,他更能感觉到整个房间里面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了起来。

是错觉么?

这样质问自己。

应该是错觉,但更有可能的,是来自Loran身上的异常气息。

他们松开了互相的手,但眼神还在对视。

那,就是所谓的,男人与男人意志之间的摩擦吧。

在Saber与水晶眼里,他们只是在互相对视着,瞬间的对视……

但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这就是接近永恒的灵魂对决。

“Oh well……do you have any question? I can give you answer……”(哦……你有任何的问题么?我可以给你解答……)

坐了下来,Loran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那蓝色的茶水。

刘森看了看Saber,虽然那只是目光,但她已经明白自己Master的意愿,默默灵体化了。

“You guys know each other’s mind……that’s good, because you need to know your Servant very well……that could help you in future battle.”(你们知道互相的思想……那很好,因为你必须要非常了解自己的Servant……那会在未来的战斗中帮助你的。)

轻押一口茶,Loran看着刘森的眼睛。

“I know you have a lot of things to ask.”(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

如同可以看穿刘森一切思想,他这样说道。

刘森则没有示弱。他恢复了自己常有的那种充满自信的表情。

“I do have questions……but not much.”(我的确有问题要问……但没有那么多。)

水晶看着他的侧脸,两人的手,更加紧密地握在了一起……

……

……


Day 4
14:03
Bedfordview
Park Medows Shopping Street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Wilson表情僵硬地走着,身披大衣,双手插兜。眼神被自己的金色头发遮盖住。

突然,他停在了一家咖啡店前。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中,只有深沉的空虚。

“Master, I think we should gather that soul inside.”(Master,我想我们应该把里面那个人类的灵魂吸收。)

Archer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但他只是用麻木的声音低声回答。

“Then do it, Archer.”(那么去干吧,Archer。)

说完,他握紧了兜里面揣着的手枪。低着头走进了咖啡店……

……

……


Day 4
同一时间
Bedfordview
Park Medows Shopping Street
News Cafe

咖啡馆里面飘荡着香浓的咖啡味,吉他手在弹奏着悠扬的旋律。

有个男人,坐在靠角落的位置,静静地品味着杯中的咖啡。

他的瞳孔,是完全绿色的,脸庞有着明朗的轮廓,那冰冷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更加引人注目。

有着黄黑相间的短发,脖子上挂着一个造型十分怪异的银色装饰。那是,类似魔法阵的形状。

当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刚刚进入咖啡店的年轻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双手插兜,轻微弯着腰,虽然他无法看见那人的眼神,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明摆着一件事情——

年轻人是冲着他来的。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

黑色的枪身已经显露了出来。

……

……

呯呯呯!!!

三声枪响,划过了咖啡馆内平静的空气。

Wilson冲那男人的位置开了三枪。

但他却灵敏地躲过去了。

呯!

又是一枪,但还是没有击中。

此刻Wilson才明白,那人似乎可以看清自己的子弹……

刹那之间,男人已经一把抓住了Wilson的脖子,把他用力甩进了吧台。撞进了吧台敦实的木质桌子之后,Wilson软弱地靠在了墙上。

“hmmm……you are too aggressive, young Magi. Well……it seems like I have to clean all witnesses……”(哎呀呀……你太冲动了,年轻的魔术师。嗯……似乎我得把所有的目击者都清理呢……)

他活动着自己的筋骨,然后闭上了眼睛。

“EYE, activate.”(EYE,开启。)

然后,睁开眼睛的刹那,他的瞳孔已经扩张到无法形容的地步。凡是被他所看见的人,均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弹飞,之后心脏爆裂出来……

一时间,整个咖啡店里面染上了深深的血色……所有人的心脏都暴力地从内部炸开,把胸口炸碎的同时也把无数血液喷溅出来。

就在他接近Wilson的时候,身后传来的异常魔力激发了他的本能。

向窗户那边飞速跃起,撞破了窗户。然后落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一瞬间,刺眼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咖啡馆,紧接着猛烈的爆炸让所有人的思想陷入了空白。

整条街旁边的建筑物都被那光束穿透,然后激烈的爆炸了!

无数碎片砸在街道上,火焰开始狂暴地吞没一切。

然而,男人用很冷静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不,那不是冷静。

只是,他已经预料到罢了。

突然,那巨大的白色光束再度袭来,从某个已经被火焰包围的建筑中射了出来,穿透了无数行人的血肉之躯之后飞向了他。

然而,在他眼中,那光束的方向他早就知道。

在光束被发射出来之前,他就已经知道那光束定然要射向这里……

因为……

如同影子一般,他躲开了Archer充满力量的一箭,任凭它击中对面的一排建筑,引起更加强大的爆炸。

“EYE, change to phase 2.”(EYE,进入第二状态。)

低声地说着。他用冰冷的表情面对着对面陷入火海的建筑物。

只不过,他也感觉到了,Archer的箭不仅可以摧毁目标,它也可以腐蚀飞行轨道周围的一切事物……

现在,在他完全黑白的视野中,敌人Servant拿着弓的身型很清楚就被他看见了。

从他身旁散发出的魔力流动来看,Archer应该对自己感到很不可思议吧……

看了看自己开始慢慢腐蚀的大衣,男子动作潇洒地把大衣甩到了空中。

同时,他脖子上的图案也在爆发着青蓝色的光芒。

“Listen to my voice, destroy your enemy.”(听从我的声音,消灭你的敌人。)

淡然的说出了,仿佛是咒语的话。

然后,极端的灵子流动开始环绕他的全身。

突然,一束光从火海的远处射来,但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出口,整个商业街唯一的一个出口……

轰!!!!

巨大的玻璃天棚框架被那光箭击中,在腐蚀的同时也缓缓地落下,砸死了很多仍然想要逃跑的人们。

这样,所有的目击者就都被困在这里了。

“You are smart……but not enough.”(你很聪明……但还不够。)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紧接着那强大的魔力已经可以达到让普通人感到呕吐的境界。一个黑色的,飘浮在空中的巨大人形出现在男子的身旁。

“………”

巨大的人形,并没有开口说话。

它的浑身上下被蓝色的火焰所包围,手中那巨大的弓反射着无尽的杀气。

轻轻地落地,但那落地刹那产生的魔力震荡足够让整个地区的所有魔术师都感觉到。

“My name is Karen&#8226;Edilson, I summoned you out, so fight as I told you to.”(我的名字是Karen&#8226;Edilson,我召唤你出来的,所以你要按照我说的去战斗。)

名为Karen的男子,来到这个被召唤出来的Neucle的身旁,把手往前挥去。

“Kill everyone!!!!”(杀了每一个人!!!!)

手持巨大弓弩的Neucle,周围的蓝色火焰爆发出红色的光泽,它瞬间冲了出去,飞速向每一个还有气的人类放箭,那箭矢,也并非一般的箭矢。

那是,魔力的结晶。

黑色的刺锥形装箭矢,不给目标任何喘息余地。只要是被那黑色箭矢击中的人,都全身爆裂开来,连全尸都不剩下……只有血块和被某种强大力量折断的碎骨四处散落……

……

一个表情茫然的男孩,走在火海之中。

他不明白,一切究竟是怎么了,突然之间,一切陷入了火海。自己的父母也被那火焰瞬间吞没。

呼吸,开始困难,意识也在逐渐模糊起来。

但是,本能告诉他,危险来了……

轰的一声,他面前的墙突然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烟雾弥漫的同时,也让他的脑海更加空白。

用手护着自己的脸,他透过胳膊的缝隙看着发生的一切。

突然,一个身穿绿色铠甲的男人从烟雾中冲了出来,一瞬间抓住了他的身子,把他很轻松地举了起来。

绝望的滋味,在那一刹那让他彻底明白了,永远都不会忘记……

“Come and kill me, nameless fighter!”(过来杀了我啊,无名的战士!)

Archer一手抓着男孩的脖子,冲烟雾中的Neucle大喊着。

突然,黑色的箭带着充满杀气的气息飞射过来。

Archer没有犹豫,而是直接把男孩仍了出去……

他弱小的身体被强大的箭矢贯穿之后,爆裂开来,丝毫没有抵消那黑色箭支的冲力……

无力地,他只剩下一部分的头颅落在了地上,摔开了……

Archer飞速向后退去,同时也聚集魔力,拉动无形的弦,爆射出3束白色的箭矢。

他不可以承认,身为Archer职业的他,却会败给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杂货。

不,他还没有失败……只是他不甘心,自己的箭没有对方强大而以。

他不想失败,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Master的思维,怎么可能什么事情没干就已经死去!

想到这里,怒火冲上了他的心头。

“Die!!!”(去死吧!!!!)

松开了弓弦,3束聚集了大量魔力的箭矢穿透了空气,腐蚀了飞行轨道周围几乎一切的东西之后,与追赶而来的Neucle之箭互相抵消,产生了惨烈的爆炸。

瞬间,冲击波让周围大部分的人彻底死亡,而原本就在火焰中逐渐摧毁的建筑也被一瞬间崩塌。

但是,敌人的气息仍然还在。

Archer知道,刚才那箭没有理由不消灭敌人的啊…….

怎么可能还能感受到敌人的存在……

……

与此同时,Karen用自己的EYE杀死了最后一个还喘着气的目击者。

“How many did I kill today……couple of 100 people?”(今天我杀了多少人……几百个?)

似乎有些无奈地,他一脚踩碎了某人的头颅,然后用自己诡异的眼睛看着陷入火海的商业街。

“Neucle, don’t kill his Master yet, focus on him.”(Neucle,现在还不要杀了他的Master,只要集中精力在他身上就好。)

“……”

脑海中的回答是沉默,但他能看到Neucle的攻击更加专注——

已经给那个名为Archer的Servant逼到了死路。

他走进了那被摧毁的差不多的咖啡馆,然后一把把昏迷不醒的Wilson揪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Soon, you will see the death of your Servant……”(很快,你就会看见你Servant的死亡了……)

Karen冷酷的笑了起来……

……

……


Day 4
14:56
Central Benonie
Old Apartheid Restriction Area
Mansion 07

“So, this is all your question?”(这就是你所有的问题?)

Loran的声音显然有些得意。

“Yes, Sir.”(是的,先生。)

刘森还是那样自然的回答。

此时,Loran看了看表,然后一脸很糟糕的表情看着水晶和刘森两人。

“Time’s up, I think it’s time for you guys to go back, but I enjoy the tea time with you, William.”(时间到了,我想你们是时候该回去了,不过我很享受和你的午茶时间,William。)

嘴角挂着一丝平和的笑容,Loran站了起来。

“It’s a pleasure to hear that.”(很荣幸听见您这样说。)

刘森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自己充满礼貌的一面。

“At least, it’s hard to find a young man like you these days……”(最起码,这年头很难找到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贬低,但Loran还是重重地拍了拍刘森的肩膀,然后就开门送客了。

刘森没有回答,只是和水晶默默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Kid……you still too young to play with me……”(小鬼……你和我玩还太嫩了点……)

顺着窗户看着他们的车逐渐离去,Loran轻蔑地自言自语。

而此时,他的瞳孔中出现了一个明亮的红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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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45:48 | 显示全部楼层
Day 4
15:01
On Highway to JHB


刘森的表情很平静,但就是再迟钝的人也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异常。

“森?怎么了?你感觉不太好?”

坐在副驾驶上的水晶很担心的问道。

刘森只是专注于眼前的道路上。

“不用担心,晶。”

他用充满安慰的声音回答。

尽量,不让Saber和水晶担心,这就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

但他心中却无法放下刚才Loran所说过的话语。

思绪,回到了刚才。

……

……

(Interlude 3 In)


Day 4
14:00
Central Benonie
Old Apartheid Restriction Area
Mansion 07


“Oh? I’m listening.”(哦?我洗耳恭听。)

Loran双手交叉,靠在椅背上。

刘森此时喝了口茶。

“What do you know about this war……also what do you know about my power……”(你对这场战争都知道些什么……同样的,你对我的力量都知道什么……)

“Not far from what I’ve expected.”(离我预想的并不远。)

Loran把目光移到窗户上,低声开口道。

“First, you know why there is a Holy Grail war, right?”(第一,你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圣杯战争吧?)

“Yes, it’s to let Holy Grail choose the right person to have it.”(我知道,是让圣杯选择合适人选的仪式。)

“You only got half right.”(你只答对了一半。)

Loran的声音,充满了压迫感。

但刘森没有畏惧。

“As you said, this is just a eliminate game for the chosen one to appear, but there is a deeper meaning.”(就像你说的,这是一个为了让合适者出现的淘汰游戏,但这里有一个更深层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轻押一口茶。

“That is, for certain time period, the last Holy Grail war will be the end of everything, not really the end, we could understand it as……a new start for our human world.”(那就是,每个时间段之内,最后一场圣杯战争将会是一切的终结,其实也不能算是终结了,我们可以以这样的方式去理解……一个对于我们人类世界的新生。)

没有一点拐弯抹角,他道出了事实。

而这事实,也和从水晶那里听到的一样。也就是说Loran的确没有欺骗他。

“And our Organization’s goal is to see that new start?”(那我们的组织的目标就是看见那新的开始?)

“That’s 100% right.”(那是100%正确的)

Loran笑了出来,似乎对William的理解能力感到满意一样。

“Did you know……that the Holy Grail that’s been destroyed during last Holy Grail War, is just a little key?”(你知道么……上次圣杯战争中摧毁的圣杯,只是一个小钥匙?)

刘森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对啊,在他印象中,圣杯只要被确认是真货,就应该是主体了……

“Listen, that is just a key to main Holy Grail, the real Holy Grail is still in that Hollow Space……but here is a change of tide, change of everything.”(听者,那只是通往真正圣杯的钥匙,真正的圣杯仍然在大空洞中……但这里有个转机,一切的改变。)

“That is Stained Guilt?”(那就是Stained Guilt?)

Loran看着刘森的眼睛,声音中的满足也多了起来。

“You are smarter than many people in our organization……anyway, you are right. The Existence of Stained Guilt changed everything.”(你比我们组织里面的所有人都要聪明呢……总而言之,你说对了。Stained Guilt的存在改变了这现况。)

“How? What is Stained Guilt?????”(如何改变?Stained Guilt究竟是什么?)

刘森越来越迷惑。

“Hard to explain to you without saying any terminology……basically it’s a key to activate final destruction power of Holy Grail. Holy Grail could grant with by destruction……”(很难用非术语的语言跟你解释……简单来说它就是开启圣杯终极毁灭力量的钥匙。圣杯可以用破坏一切来实现愿望……)

“The wish of destruction……”(破坏的愿望……)

刘森这样低沉地说着,陷入了沉默。

想起了黑暗意识曾经告诉过自己的话语,圣杯不可能实现复活某人的愿望……

“Now you understand? Stained Guilt will give a person, the chosen one, which is you unlimited power, use that power to touch Holy Grail itself, then wish for the end, also the beginning of everything……that’s all about it.”(现在你明白了么?Stained Guilt会给一个人,被选中者,也就是你终极的力量,用那力量来接触圣杯本身,然后许下终结的愿望,也是一切的开始……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Loran显然对这些事情感到异常的兴奋。刘森能看出来他内心只要谈到这些事情,仿佛就有着难以压抑的强烈欲望。

但这些事实,却只让刘森感到莫名的痛。

那痛,来自自己的脑海深处,那不想死的潜意识在抵抗着这命运。

可他强行压迫那潜意识,既然自己一定要死,那就不要尝试去改变命运。

仿佛看出了刘森内心的抗争,Loran继续刺激着他。

“Stained Guilt, it exist in 2 forms……spiritual and physical, your were the chosen one, so there is something that lives physically in your body, we call it Deisre. Desire could devour it’s host, if host use too much of that dark power.”(Stained Guilt, 它存在于2种不同的形态中……灵体状和物质状,你是被选择者,所以你身体中有某种东西以物质的形态存活着,我们叫它<欲望>。欲望可以吞没自己的宿主,如果那个宿主用了太多那黑暗的力量。)

Loran停顿了,虽然他从表面上看不见刘森流露出任何的困惑,但他能够“看见”刘森的内心世界。

因为……

“By the way, when I was doing research on Desire, a sample from a incomplete chosen person infected me, so somehow I can manage to use little bit of that power……”(顺便一提,从前我研究欲望的时候,一个来自未完全选择者的样本感染了我,所以我可以稍微使用一下那个黑暗的力量……)

Loran笑了起来,但那笑容却无法掩盖他声音中的诡异。

“So that means you are half chosen by Stained Guilt aswell?”(这样一来你算得上被Stained Guilt选中一半的人?)

“You right, I’m only chosen physically, but you are different, you were chosen on both physically and spiritually……remember the fight with Lancer? You supposed be dead that night, what saved you? Answer is quiet obvious……Desire. Your Desire for living saved your life. Same rule apply to other situation, if you eager to fight, destroy enemy, Desire could change it’s form to give you unimaginable destruction power……”(你说对了,我只是被身体上选中了,但你不同,你被同时在身体上和灵魂上选中了……记得你和Lancer的战斗么?你本应该在那晚上死去的,谁救了你?答案是非常理所当然的……欲望。你生存的欲望拯救了你的性命。同样的规则可以在不同的情况下使用,如果你狂热战斗,想要摧毁敌人,欲望会给改变形态给你无法想象的毁灭力量……)

就连Saber,都能感觉到刘森灵魂深处的波动。

是因为Stained Guilt的能力回应了他的话语?

她没有答案。

只能以这样的形态待命。

经过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刘森抬起头,用冰冷的语气开口了。

“How much power will I use to devour myself?”(我使用多少力量的时候就会被吞没?)

Saber突然发现,他的意识开始恢复正常。似乎刚才黑暗的意识在与他自己的意识抗衡着吧。

Loran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但眼神中丝毫没有减弱那狂热的激动。

“Now, you’ve been devoured around 10%-16%, because your thought start to going chaos, if you carrying on use this power in fighting, without control your emotion, that infection could grow very quick. In few days of time, you could be 100% devoured. By that time, no one can stop you, not even yourself.”(现在,你已经被吞没了差不多10%-16%,因为你的想法已经开始混乱,如果你继续在战斗中使用这力量,不控制自己的情感,那个感染会成长的很快。在几天之内,你就可能100%被吞没。到那个时候,没有人可以阻拦你,即使是你自己都不行。)

Loran充满讽刺地声音,让刘森感到厌恶。

“Also, different stage of devour could shown on your body, so you can know it by yourself……when you reach 40%, that dark-colored tentacle will start to grow around your arms……60%, that means half of your body will be covered by that tentacle, mind start to lost control, memory fading away, you start to wonder who you are……80%, that’s kind of late for you, because you hardly have any emotion of yourself, that Stained Guilt’s thought will control you totally. Body start to change shape into a very ugly monster……90% will be the end of you, and the people around you. By that time you could gain the power that can defeat any Servant, buy you won’t have any, I mean any human thought in your brain…… when you reached to 100%, you are complete devoured by Stained Guilt’s power——Desire. You have 2 ends, either you self-destruct, cause a huge blast that can be as powerful as A-bomb(Atomic bomb),or you start to decompose into magical particle, without killing anyone……but no matter you want to accept it or not, by your end, Stained Guilt’s power will trigger Holy Grail, and then……a new world will start……”

(同样的,不同阶段的吞没可以在你的身体上显示出来,所以你可以很清楚的了解……当你到40%的时候,暗色的触手状物体开始从你的胳膊处生长……60%,意味着你一半身体都会被那触手覆盖,思绪开始失去控制,记忆消失,你开始奇怪自己究竟是谁……80%,似乎对你来说有点晚了,因为你几乎没有自己的感情了,那Stained Guilt的思想开始完全控制你。身体开始畸形成一个很难看的怪物样子……90%就是你的终结了,同样也是你身旁人的终结。到那个时候你可以得到杀死任何Servant的力量,但你的大脑中不会有任何,我是认真的,任何人类的思想……当你到达100%的时候,你就完全被Stained Guilt的力量——欲望吞没了。你有两个死法,第一种就是你自我灭亡,产生一个超越原子弹威力的冲击,或者你自我消亡成为灵子,不杀任何人……但无论你是否想要接受,在你的最终,Stained Guilt的力量会启动圣杯,然后……一个新的世界开始了……)

他一字不停地解释完了被吞没的结果。也让刘森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

“So, anymore question?”(总而言之,还有别的问题么?)

Loran大口地喝了一杯茶,刚才的话也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了。

刘森拉着水晶站了起来,然后冲Loran微笑着。

“Thanks for your help, Sir, I think I know what to do now……”(感谢您的帮助,先生,我想我知道现在我该干什么了……)

……

……

(Interlude 03 Out)  



Day 4
15:00
Bedfordview
Park Medows Shopping Street


Archer全速躲开了Neucle的黑色箭矢,疾风一般跳跃到一堆废墟上面。

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互相射出了无数威力恐怖的箭矢,让这原本就陷入混乱的商业街毁灭得更加彻底。

Archer沉重的喘息,他的浑身上下已经布满了伤痕。而对方却还毫发无伤。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竟然能如此的狼狈。不甘心刚刚得到了力量,却又要死在这种假货手上。

“I can’t be defeated by this kind of ****……”(我不可能被这种**打败……)

Archer这样愤怒地咒骂着。

……

火海之中,两个属性类似的战士互相用充满死气的目光对视着。

手中的弓,也早已抬高起来,瞄在互相的要害部位。

“Who are you?!!!”(你是谁?!!!)

“……I am Bow.”(……我是弓。)

Neucle的声音十分空洞。

但,他的攻击却让Archer感到心寒。

作为一个Servant,他还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种超越了他们的存在。

每次自己的腐蚀之箭击中了那自称Bow的家伙时,都会被分解开……那可是用自己魔力编织出来的强大魔箭啊!怎么可能就被他这样分解了……

这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似乎这个Bow的神秘等级远远超过了他本身。

既然他普通的攻击无法穿透Bow……

只有一个办法了……

感应着自己昏迷不醒的Master,Archer叹了口气,然后紧握手中的弓……

被一半面具覆盖住的脸庞,充满了悔恨。

一瞬间,他竟然完全出现在Neucle的面前,手中的巨型弓已经顶在了Neucle的身上!

Neucle的反应速度也达到了超越Servant的境界,他连射3箭,无情地穿透了Archer的铠甲,他的身躯。但Archer咬紧牙关,抵抗着他箭上的冲击,然后把自己的弓更加用力地钉在他身上。

“Go to hell……”(下地狱吧……)

嘴角开始流血,他的眼神中只有无尽的仇恨,和疯狂。

突然,他把自己的手握在了弓中央部位的绿色宝石上,并向后拉去……

如果是普通情况下,当Archer想要发箭的时候,他只需要把自己的手拉在箭弦的部位就好了,但这次……他如同拨动竖琴的琴弦一般,从弓最前方的宝石处拉出了一条魔力量惊人的巨大魔箭……

手,已经在逐渐消逝。

那巨大魔箭开始完全吸收着Archer的每一点魔力。

最终,组成了一个体积超越了2层楼房的白色光箭。

而那箭的尖端,被Archer死死地瞄在了他面前不到1M处的Neucle……

“Bow Of Desperate!!!!!!!!!!!!!”(绝望之弓!!!!!!!!!!!!!!)

歇斯底里的喊出了Archer他自己的宝具名称,然后他毫无犹豫地松开了拉到最极限,此时已经可视的绿色箭弦…………

光芒,吞没了他们两人。

但在最后的一刹那。

“You won’t defeat me, you won’t……”(你不会击败我的,你永远都不会……)

Archer带着他充满狂气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

……

一瞬间的完全寂静之后,以爆炸点中心直径5KM以内的一切都被那巨大的能量震碎!!!!

车辆,人群,建筑…….

都被那炙热的白光和猛烈的冲击吞没。空气中的巨大波动卷起了尘埃的风暴,无论是什么,在这Archer最终的攻击下都被完全瓦解,彻底溶解。

只剩下,一大片完全被腐蚀的黑色土地。

……

意识,清醒了过来。

浑身上下的极端痛楚让Wilson他失去理智。

睁开眼睛,他看见某个黑色的巨大人形飘浮在空中,它浑身上下都是深深的伤口,手中的黑色盾牌此时开始变成粉末。

似乎,刚才这个人形在保护着什么……

看了看周围,一切如同死亡的荒原一般。地面是完全黑色的,冒着气体。这景象,顿时让他明白,自己已经身处地狱。

“I’m dead?”(我死了?)

微弱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词。他翻了身,想要站起来。

但突然某人一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折断了他的脊骨。

“You not quiet dead yet.”(你还没有完全死。)

“AHH!!!!!”(啊!!!!)

疯狂地惨叫出来,他趴在地上,用模糊的目光看着踩着他的人。

深绿色的瞳孔,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Hmm……your Servant is dead, he sacrifice himself, but didn’t gain victory……too sad for him, and now, it’s your turn.”(恩……你的Servant已经死了,他自我牺牲,但却没有得到胜利……替他感到很惋惜,现在,该轮到你了。)

仿佛那人在笑,笑着自己的悲惨模样。

他困难地把目光移到自己的手背上——上面的图案已经完全消失。

这就意味着,自己已经毫无价值了。失去了Servant,落得这样的下场……

不过,他突然微微笑了起来。

既然,自己已经杀死了自己的仇人,那还有什么理由去继续活着?

“Kill……me……”(杀了……我吧……)

Wilson卸下了一切肩膀上的负担,脑海中开始变得清静起来。停止了一切无谓的思考。

“Oh? You really want to die that seriously? I’ll help you……young man.”(哦?你真的那么想要死?我来帮你吧……年轻人。)

突然,Wilson睁大了眼睛,但是视线已经漆黑一片。想要出声,但喉咙已经完全被堵上。

后背,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但是,那痛楚也逐渐麻木。

自己,逐渐离生命遥远了。离自己的家人又进了一步……

Karen只是用自己的EYE,就可以把Wilson的后背彻底劈开,然后把内脏一点一点地切开。

当他切断了心脏的时候。Wilson轻微颤抖的手,停止了动作……

“Mom……I’m coming……”(母亲,我来了……)

Wilson的表情,凝固在十分安详的一刹那……

……

……


Day 4
15:33
North Edenval Highway

一路上,刘森似乎完全恢复了正常。

不停的和水晶与Saber聊天,谈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事情。

但水晶可以感觉到,Loran的那些话肯定在他的身上造成了什么影响。

完全肯定。

“总而言之,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吃饭?”

刘森建议道。

“还是自己做比较有感觉~”

水晶撒娇着,但内心很沉重。她不知道,此刻的刘森,是否也是这样呢?

答案,也许是对吧。

Loran的话,的确让刘森他感到内心十分沉重。但光这样沉重有什么办法?

想到了自己的目标,改变一切。

“既然要改变命运,为什么还要消极?”

不断地质问着自己。

但,也只有这些自我质问,可以让他的情绪回到正常。

不过,有一点,他没法改变。

那就是自从他们离开Loran家,他就能感觉到北方的Bedfordview区域那边流动着异常的魔力……

“Saber有何意见?”

刘森冲已经实体化,坐在后座的Saber问道。

她可以感觉到刘森内心的微妙变化,所以她对刘森恢复正常的事情感到很欣慰。

“我听从Maser的决定。”

刘森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能看出来,Saber的嘴角稍微轻松了些。

用余光看着水晶。

“还是出去吃吧……我做的饭很一般的……”

“不行!我想要吃你做的饭呢。”

水晶可爱地撅着嘴反驳着他的话。

“那好吧……”

刘森抬了抬眉毛,然后打开了收音机。

“Breaking news, a massive explosion just happened in Bedfordview, Park Medows Shooping Center……no injuries report was released but the official says it would not be very positive……”(紧急新闻,巨大爆炸刚刚在Bedfordview区,Park Medows商业街发生……目前还没有任何伤亡报告但是官方称情况将不会乐观……)

心中一直压抑着的不祥,全都应验了。

刚才刘森感觉到的那异常魔力流动果然是什么事情的征兆……

“森,似乎是Servant的战斗。”

水晶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她透过车窗看着远方的Bedfordview区。

“Saber,做好准备。”

“明白,Master。”

透过后视镜,他看得出来Saber信心十足。

刘森似乎来了斗志,他加快车的速度,本来很快就要到家了,但他却往反方向,刚才的战场方向开了过去。

……

……


Day 4
同一时间
未知地点

灰暗的阳光透过破碎的教堂顶棚,虽然照亮了地面的一小部分,但黑暗,仍然笼罩了教堂的大部分地方。

突然,令人呼吸困难的压迫感笼罩了整座教堂里,锐利物体划开空气的声音十分清晰。

“Are you ready, Avenger?”(你准备好了么,Avenger?)

Carose的目光,在黑暗中十分锐利。她在打量着身披红色铠甲,双手挥舞着巨剑的Avenger。

瞬间,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然后用稍微散发着淡红色光泽的眼睛回望Carose。

如果说,他此时在用那种目光注视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人一定会瞬间被夺走意识。

因为那眼光后面所隐藏的杀气强烈到可以扭曲思想的程度。

“Yes, Master, I remembered everything now……My past, my duty, my reason of existence……”(是的,Master,我已经想起了所有东西……我的过去,我的使命,我存在的理由……)

Carose的嘴角,轻轻地向上抬了起来。

“I can feel someone is coming, coming for us, for every Edilson family’s Magi……let’s take him out first……”(我可以感觉到某人来了,冲我们来了,冲每一个Edilson家族的魔术师而来……让我们先干掉他吧。)

“Understood, My Master.”(遵命,我的Master。)

Avenger突然把自己的两把巨剑和在了一起,然后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撒在他身上的阳光。

“This war, will be end soon……by me.”(这场战争,很快就要终结了……被我终结。)

红色的光芒,开始笼罩他巨剑上的图案……


……

……


Day 4
16:00
Bedfordview
Bedford Crown Square
No. 9

Carlman时刻在用自己的EYE探查着爆炸中心的一切。

警察已经封锁了整个地区,.

Carlman用自己的EYE探查内部的情况。政府已经派了几个小队的精英小组进入了爆炸中央,进行勘查。不过他也看见South Kensington教堂的牧师,也就是着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出现在爆炸中央地区,从她焦急的表情来看,显然她这次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不过回想起刚才……

不久之前,他屋子里面,面对电脑看着家族给他传来的最新Master和Servant信息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转换成EYE模式,这说明是异常的魔力爆发。

紧接着,如同地震一般,某种强大的力量爆炸开来。所有电力也瞬间被切断。

来到阳台上一看,他发现Archer使用了自己的宝具,和敌人……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同归于尽了。

虽然爆炸范围没有波及到他所在的地方,但是那强大的震动也对一些房子造成了伤害。

不过,与Archer战斗的敌人,引起了Carlman的强烈注意。

那是,Neucle。

Edilson家族的Neucle。

只有Carlman他家族可以掌握的Neucle,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祥的预感,开始笼罩他。

因为,他很快就看见,那个Neucle的主人……

几十年来,那人恐怖的魔力似乎一直没有改变过。

“Karen Edilson……”

仔细回想着这个名字。

Karen Edilson是Carlman他的亲生哥哥,从小就异常优秀。虽然Carlman也算得上是家族里面排名No.2的魔术师,但是面对排名No.1的Karen,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水平差别差的太多。

如同,天壤之别。对于Carlman他来说,Karen的水平是他永远无法触及的……

也因为这样,他一直追赶着Karen的背影。

从小,Karen就可以很轻松的开启,掌握EYE,最起码比Carlman第一次开启EYE要早了4年。

其实,Carlman他本来不应该学到魔术的。

按道理讲,魔术师家族都会把自己家族的知识传授给长子。只有一个孩子。

但,他的父亲却决定让他们3个孩子同时学习。

Carose,Carlman,Karen,他们3人是Edilson家族的新希望,下一代魔术师。

具体原因是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

“Carlman, you ok?”(Carlman,你还好吧?)

看着表情茫然的Carlman,站在他身旁的Lancer不由得担心起来。

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见过Carlman如此的惊讶。

Carlman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Karen,即是他的哥哥,他的目标,也是他最恨的人。

因为,他永远都在嘲笑,讽刺着自己。这也是为什么Carlman在近几年疯狂努力的原因。为了,超越他,打败他。

最重要的,向家族,向他的父亲证明自己的才华。

“Lancer, we will face a tough enemy this time……Karen Edilson, my brother, No.1 Magi in my family……”(Lancer,这次我们要面对一个很棘手的敌人……Karen Edilson,我的哥哥,我家族里面No.1 的魔术师……)

Carlman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用深沉的目光看着Lancer。

但,Lancer只是默默地笑了。然后用充满自信的目光回敬Carlman。

那目光,也让他感到了安心。没有话语,他们之间的交流只需要通过眼神进行……

那是,只有兄弟之间才可以掌握的交流方式……

……

……

Day 4
同一时间
Bedfordview
Park Medows Shopping Street

站在被警察封锁的战场边缘,刘森让Saber努力感应着。

“我没法感应到任何气息,Master。”

睁开了宝石般的眼睛,Saber有些疑惑地说道。

刘森用专著的目光向爆炸中央看去。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很大一片被烧焦的土地。

水晶在他身旁,也用自己的感知能力探索着。但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我们还是离开吧……”

转过身准备离开的同时,强烈的眩晕笼罩了他。

让他无法呼吸,意识开始模糊。

难道是Stained Guilt感觉到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强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到极限了,视线完全模糊起来。所有声音已经彻底停止。

只有他自己加速到极限的心跳声,如此的震耳。

感觉自己跪在了地上,但好像被水晶和Saber扶住了。

“怎么会这样……”

他努力保持清醒,但是那只是徒劳的尝试。

某种力量,一瞬将他体内的力量吸走一般。

睁大了眼睛,在视线完全黑暗之前他看着远方的焦土。

一个人形,出现在视野中。他浑身上下被那黑色的藤条物质覆盖着,深黑色眼睛中那如同红色光点的瞳孔让刘森感到恐惧。

“I’m here……”(我在这里……)

突然之间,他的脸贴近了刘森的脸……

意识,到此彻底中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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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46:55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9&#8226;Restless Night&#8226;Part 1/不平静的夜幕&#8226;上)



Day Unknown
未知时间
未知地点


“森,我爱你……”

“Servant&#8226;Saber Respond Your Call……”(Servant&#8226;Saber回应您的召唤……)

“森,答应我,你出国之后一定要思念着我……”

“身为魔术师,你就要对死亡有着充足的觉悟……”

“William……I give my daughter to you, you must protect her with all your might……”(William……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了,你必须要用尽全力去保护她……)

“爷爷已经老了……但是我们家族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一定要让我们的家族崛起……”

“小森啊,你为什么总不听妈妈的话呢……”

“我是娜的母亲,娜她已经……去世了……”

……

声音片断,回忆碎片。如同潮水一般,无情笼罩,吞没了刘森的脑海。它们混合在一起,深深割开他脑海深处最隐秘的封印。早已被封尘的往事,一切……

灵魂开始颤抖。

越来越多,越来越混乱。已经,完全笼罩了他的整个世界。

整个灵魂的世界……

瞬间,万籁无声,一切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刘森睁开眼睛,但他所看见的却是一片苍凉的景象——

一望无尽的荒原上,横尸遍野。那些尸体,虽然是人类,但却身穿造型十分特异的铠甲。

不过无论他们身上的装备有多么的怪异,有一点是无法被改变的——

鲜血,覆盖了一切。

无数残破的怪异兵器依然挺立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最后一丝自身的寒冷反光。

风,轻轻地吹过了这片血腥的战场。

但是那风中只有无尽的忧伤和粘稠的死亡。

他茫然了。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第一次身处于战场的中央。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强烈的罪恶感……

“This is what happened when the first chosen person used Holy Grail’s ultimate power……”(这就是第一个被选中者使用了圣杯那无尽力量的结果……)  

有个声音,仿佛在解说这刘森眼前的景象。他的声音充满了沧桑,也充满了对这景象的悲哀,惋惜。

突然,远方的夕阳变得更加明亮,逐渐开始刺眼……

紧接着,无比强大的冲击震荡将一切粉碎,远方的光芒越来越刺眼,刘森用胳膊挡住脸,但是透过缝隙他还是能看见周围的惨状。

大地被无情地掀开,尸体都被卷入其中,粉碎,化为灰烬。武器也在那光芒之下完全熔化……

一切终结之后,只剩下一片更加荒凉的平原,更加,苍茫的死地……

不知为何,但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明明知道这场面是幻象,但为什么他还感到如此的心痛?

也许,他已经有了答案……

“I just don’t want to see the same thing happen again on this world……that’s why I……”(我只是不想再度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个世界上而已……所以我……)

自言自语着,刘森直起了腰,放下挡在面前的手臂,用复杂的目光眺望血色的残阳。

“That’s why I choose a path with no return.”(所以我选择了这样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场景,逐渐改变,周围陷入了黑暗。

一束光,打破这无尽的黑暗,从上方直射下来,如同上帝的光芒一般,把刘森笼罩在柔和的光线之中。

“Use that power to begin a new world……chosen one.”(使用那力量来创造一个新世界吧……被选中者。)

那沧桑的声音,再度发话。

“Who are you?”(你是谁?)

抬起头,刘森眯起了眼睛。上方射下的光芒,如此的耀眼,圣洁。

那声音低沉地笑了笑,然后回答道。

“I am Stained Guilt, your power.”(我就是Stained Guilt,你的力量。)

他的话音,在黑暗中回荡着,也让刘森茫然了一刹那。

“Stained Guilt? It can’t be!”(Stained Guilt?不可能!)

“I split myself from the true Stained Guilt, and live in every Chosen one’s soul. I’m a part from Stained Guilt, I am the source of your power. Once you’ve complete your duty on this world, I will vanish, go back to where I belong……”(我把我自己从真正的Stained Guilt那里分解开,然后居住在每一个被选中者的灵魂中。我是Stained Guilt的一部分,我是你力量的源泉。当你完成了在这个世界上的使命之后,我就会消失,回到我真正属于的地方……)

如同圣言一般,它的话语中参杂着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强大压迫感。

光芒,突然消失。

只剩下刘森站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Why you speaking to me? Why did you chose me to do this……why? I need to hear answer from you!”(为什么你要和我说话?为什么你选择我去完成这些事情……为什么?我要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I will answer everything……”(我会解答一切的……)
  
黑暗的环境,瞬间变成了一片草原。

蔚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洁白的云彩,风徐徐吹动着草地,空气中的清新,让人感到身心洁净。

“Let’s start with your question……why did I chose you to complete this duty……”(让我们从你的问题开始……为什么我选择你来完成这个使命……)

草原,突然开始燃烧起来。顿时安逸美好的景象荡然无存。天空变得十分灰暗。

血的气息,开始感染每一点空气。

“When human born to this world, he was innocent. Stainless, pure……but after certain time of living……the guilt and sin of this world start to infect his soul, seal his true purity. But chosen ones are different……”(当人类出生于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是无罪的。纯洁,没有污染……但是经过某一时间段的生活……这个世界上的罪恶与罪孽会污染他的灵魂,封印他的真正纯洁。但是被选中者们是不同的……)

刘森的视线被血色感染,眼前仿佛出现了幻像,他看见一个婴儿在护士的怀抱中大声地哭泣着。

而那幻象中,有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女子了……

躺在病床上,用温和目光看着那婴儿的女子,是他的母亲……

“The chosen one will not be infected by that sin and guilt, so their soul is always pure。Because it’s never been infected, I could connect his soul to myself directly……no matter how evil the chosen one are in real life, his soul will be pure forever.”(被选中者不会被那罪恶和罪孽所污染,所以他们的灵魂是纯洁的。因为他们没有被污染,所以我可以直接与他们的灵魂连接……无论他在现实生活中如何的邪恶,他的灵魂永远都是纯净的。)

那幻象,变成了世间各种悲剧的场面,杀戮,痛苦,绝望……

那些幻象中的声音,开始笼罩刘森,仿佛要撕裂他一般。

但他咬紧牙关,与这些罪恶的感觉抵抗着。

“Once I get into chosen one’s soul, he will be stained by me……which means he will start to take all the pain and chaos in this world…… human calls me Stained Guilt, because they think I am the source of that darkness……but they didn’t understand me at all, I am the power of Sin and Guilt, I am the existence to reset everything……”(当我进入被选择者的灵魂时,他会被我污染……也就是说他会开始背负世间一切痛苦与混乱……人类称呼我为被污染的罪恶,因为他们觉得我是这些黑暗的源泉……但他们完全错误理解我了,我只是罪孽与罪恶的“力量”,我是为了重新开始一切而存在的……)

“Get me out.”(让我出来。)

“Kill them……”(杀了他们……)

“Tear them into pieces……”(把他们撕裂……)

“Drink their blood……”(饮用他们的鲜血……)

“Be the one everyone afraid of……destroy everything……”(成为所有人最恐惧的存在……摧毁一切……)

各种不同声音的低语,开始疯狂地吞噬着他的思想。  

那些声音,在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理智,一点一点让他失去自己的意识。

第一次,他感觉到如此强烈的欲望,但他很快就明白,这次的黑暗意识似乎全部从他内心深处最阴暗的角落涌了上来,仿佛要一口气解决掉他的思维……

撕裂肩膀的疼痛,让刘森瞬间感到无力。

他跪在这火海之中,颤抖着身体,咬紧牙齿忍受着这极端的痛苦。

眼前的一切都在燃烧着,燃烧着血红色的火焰。逐渐地,那些火焰的线条也开始疯狂颤抖起来。

睁大了眼睛,但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事情。

无数黑色的藤条状物体,开始从他的胳膊内部生长出来,强行穿透皮肤,覆盖着胳膊表面……他感觉自己的骨头被那黑色藤条扭曲,折断,自己的胳膊开始畸形……

深红的血液不停地滴落,伴随着骨肉折断,扭曲的声音。

把另外一只手用力按在了自己的右胳膊上,但是没有效果。反而,那藤条顺着自己的左手爬上了自己的左胳膊,然后刺入了皮肤……

“As I told you before, chosen one. I am the power of Sin and Guilt, that means my property could be dark……because of this, my power contain human’s extreme imagination of dark side and every twisted image of destruction power……so these elements could change you into a thing that lives in every single human’s mind……the image of monster, image of darkness……evil……”(就像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被选中者。我是罪孽与罪恶的力量,那意味着我的属性可能是黑暗……因此,我的力量中有着人类对于黑暗一面的极端想象和每一个对于毁灭力量的扭曲印象……因为这些元素可以把你变成一个存在于每一个人类脑海中的事物……怪物的形象,黑暗……邪恶的形象……)

刘森无法抑制这疯狂的异变,身体在自我扭曲着,黑暗的藤条已经覆盖了几乎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他能感觉到那藤条还在一点一点地抽动着,在血肉,皮肤中抽动着……

此时的视线,已经完全变成了黑白色。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与Lancer战斗的时候……

但这次不同,现在他眼前的一切事物,它们的外形,准确地说是线条都在疯狂颤抖着。仿佛播放着老式电影出现的划痕。

疼痛,已经麻木。

自己身体的感觉,逐渐恢复。

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但是他看着自己完全变形的身体,只有一个想法闪过了自己的脑海——

绝望。

看着自己已经被撕开,被黑色藤条覆盖的手掌,他把手握成了拳头。

骨头骨碌活动的声音不停地响起。

“The more you use my power, the more change you will find on your mind and your body. You will be closer to a <monster>. What you look like now is the time when you use all my power……if you reached this stage, you’ve failed the task to be the chosen one……and you will be destroy by the world very soon.”(你越是用我的力量,越多的变化就会发生在你的身体和精神上。你会变得更加接近“怪物”。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你完全使用了我力量之后的样子……如果你达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意味着你已经失败了作为被选择者的使命……然后很快你就会被世界摧毁。)

火焰,逐渐消退。

刘森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静如止水的湖泊上。虽然在他的眼中一切都是黑白的。但实际上那片湖泊,是粘稠的血液组成的……

他看见了平静湖面上反射出的自己。

自己丑陋的样子……

那样子,就是自己所看见的那个人。那个,满脸被藤条覆盖,眼睛完全黑色,有着红色瞳孔的那个家伙……只不过,他的表情很悲哀。

自己,就是那个人……

他不相信,不敢相信,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跪在湖面上,不断地用自己粗壮,畸形的手打击着湖面,引起阵阵波浪。

“怎么会这样……”

绝望的思绪,此时大于了一切。

当波纹散去之后,那反射出的恐怖生物,依然存在。

“啊啊啊啊!!!!!!”

发疯了一般的叫了出来,刘森失去了理智。他用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抓住了左肩膀,然后不顾一切痛楚,残忍地把自己的左胳膊拽了下来……

疼痛让他张大了嘴,但是他没有力气狂叫。

接下来,他用自己被尖锐藤条覆盖的手指,深深地抠进了自己的腹部,掏出了内脏……更多的黑色血液狂暴地喷溅出来,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黑色的藤条物质竟然也开始填满他空虚的内腔……

无力地倒在了血湖上。自己身体的感觉逐渐麻木,疼痛也开始淡化。

视线中的一切却仍然在疯狂颤抖着。在他眼中,自己的血液是黑色的,湖是灰色的……它们混合在一起,慢慢流淌着……

“No matter how hard you try, you won’t kill yourself……when you reach this stage, no one can kill you, only the power of world could correct your existence……”(无论你如何尝试,你都不会杀了自己……当你达到这个阶段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杀了你,只有世界的力量可以修正你的存在……)

Stained Guilt的声音,也逐渐远去……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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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47:28 | 显示全部楼层
Day 5
1:00
North Edenval
“New Era” Town House Complex
No.04 House


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别墅某处的古老摆钟打响了一下。

刘森感到自己的呼吸十分沉重。就好像有人在压迫着他的肺一样。

翻身下床,眼睛开始适应屋子里面的黑暗。

打开了洗手间的灯,他无力地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刚才的梦,如此的清晰。

不,那不是梦,而是他灵魂与Stained Guilt的直接交流……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只有他浑身冒汗,靠在洗手间的墙上痛苦呼吸着。

无力地坐了下来,就连冰冷的墙壁,仿佛也开始变热。

他闭上眼睛,但是眼前所出现的,却都是水晶和Saber的音容笑貌……

“如果,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走下去……不要反悔,不要质问……哪怕知道自己最后会死,你也要走下去……为了周围的人而走下去……你不是拯救者,但最起码,尽力改变你可以改变的事情……总是犹豫不决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刘森。”

这样在脑海中自言自语,他睁开眼睛,仰望天花板。

“头好痛…………”

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然后来到洗脸池前面,眼前还是那被他打碎的镜子。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但他现在必须要保持清醒……

打开凉水龙头,任凭冰冷的自来水清洗掉他所有的困惑和疲劳。

之后,刘森在黑暗之中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楼下。

但是客厅的灯还在亮着。

似乎有人感觉到了刘森的存在,急促的脚步声从客厅那边跑了过来。

“Master……”

是Saber。

她急忙扶住了差点跌掉的刘森。

水晶也从大厅赶来,和Saber一起把刘森扶到了客厅中,然后用十分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这么晚了在干什么……”

刘森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怎么如此的无力……

“等你恢复……”

水晶在一旁帮他倒了一杯凉水。

把目光转向了Saber的刘森,突然看见了幻象。

Saber浑身是血,表情痛苦的样子……

他狠狠地摇了摇头,那些幻象便立刻消失了。

“自从我昏迷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刘森一口气喝光了一大杯凉水,似乎也让他的虚弱感消失了些。

“没有战斗发生,但是我们再把你送回来的路上被某个Servant跟踪了……不过还好,我们已经甩开了它。”

水晶的声调很低沉,她又给刘森倒了一杯水,然后双手交叉,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刘森。

“能确认那个Servant是谁么?”

刘森也用沉重的目光看着坐在他身旁,一言不发的Saber。

“抱歉……Master,不要说确定敌人,就是在它跟踪我们的时候我都很难感觉到它的存在……”

Saber的神情变得十分严峻。仿佛敌人不是很简单的人物。

而刘森,也是第一次看见她有这样严峻的表情。

“之后,我把你带回来,然后我在你的屋子里面设下了结界,只有你可以从里面出来,没有人可以从外部进入……这也是为什么我和Saber如此焦急的在客厅里面等你啊。”

水晶继续陈述着情况,大口喝着凉茶。

刘森冲水晶充满安慰地笑了,然后深深地呼吸。

“果然,现在身体的热度降低了很多……”

说着,他活动活动自己的手掌,股指关节发出的格楞声让水晶和Saber感到怪异。

“现在,我得说说未来的作战计划……”

刘森话语中的气息,开始变得像平常一样深沉。这点,水晶和Saber都很清晰地感觉到了。

“首先……我们得打败Assassin和Lancer,把他们的Master活捉,这样就可以得到组织的信任。”

不知为何,但他似乎找到了找回了很久以前他失去的,那坚定不移的信心。

“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目前我还没有任何Assassin的信息,Lancer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水平远远凌驾在Saber之上……”

水晶的话语,被刘森打断。

“关于Assassin,先抛开它的实际水平,这个职业本身就不应该可以正面与Saber这样的Servant对抗,所以可以暂且忽略。至于Lancer……我有信心。”

刘森说完,用他散发着坚定眼神的黑色瞳孔看了看Saber与水晶。

“那么,接下来Master有什么计划?”

Saber虽然对刘森的这种斗志感到安心,但她可以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不明魔力开始混入他与自己的魔力连接中……尤其是他白天昏迷的时候……那一刹那她甚至有些无法认出来,自己的Master究竟是什么……

“得到了组织的信赖,我们就着手摧毁它,从而停止你父亲的计划……”

水晶的头低了下去,开始沉默。

“晶,我知道对你来说你父亲很重要,但我们必须要面对他……”

刘森的声音变得犹豫了些。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最终很定会造成她的心痛。

自己的梦想在互相矛盾着——不想看见水晶她伤心的样子,但另一方面,他必须要这样做。必须要改变自己存在的理由。利用Stained Guilt的力量去阻止世界的毁灭。

如果梦中那荒凉,悲惨的景象再度发生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责任,将都会归功到他身上。

他很明白,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自私的家伙……既然自己有着这样的责任,他一定要贯彻那责任。

“晶,我答应你,我会尽量避免与你父亲的战斗的,只要达到阻止他的目的就好。接下来,就是消灭另外一个组织,杀死其他的Servant。最后,摧毁圣杯,阻止Stained Guilt启动圣杯最终及的毁灭之力。”

“森……你根本就不明白这次的战争是为了什么……”

突然,水晶用很悲哀的声音说着。

她抬起了头,一脸茫然的表情。眼睛直直地盯着刘森的脸庞,如此的空虚,就好像她并不是在看着刘森的脸庞,而是其它的什么东西一样。

“什么?”

刘森不太明白,为什么水晶突然变得如此怪异。

“我看见了这场战争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水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的光芒。脸上开始失去血色。顿时令Saber和刘森感到了异常。

“怎么了?晶?你身体不舒服?”

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水晶,刘森握住了她的纤手。想要给她安慰。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突然瘫软在面前的桌子上。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昏迷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一定不是好兆头。

突然之间,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一种非常寒冷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客厅。

“是那个跟踪我们的Servant。”

Saber的浑身爆发出青色的光芒,然后瞬间武装了起来。她双手握剑,警惕地环顾四周。

刘森也急忙扶起昏迷过去的水晶,站了起来。

就这样,与那在外面徘徊着的气息对持了一阵子。

汗水,已经浸湿了刘森的衣服,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压抑。敌人带给他的杀气,远远超过了Lancer。

在与Lancer战斗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感到对方如此狂暴的气息。

但这次不同。

他咒骂着自己,竟然因为Lancer一个人就影响了对于其他Servant的印象……

目前敌人是反英雄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Saber,现在我们得快速离开这里……”

说着,刘森开始向客厅外面,通往庭院的门缓慢移动。

“明白,Master。”

黑暗之中,Saber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也让刘森想起了召唤出她的那一晚上。

她永远是王者一般的人物。永远,是刘森信心的来源……

“现在!”

刘森背着昏迷不醒的水晶开始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了那扇门。

Saber则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跟着他。

虽然他们距离那扇门不超过20M,但是敌人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只要他动一步,就可能被斩首一样……那种杀气,如同两把无时无刻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刃一般,不给他一丝喘息的余地。

还差3M左右……

突然,身后的Saber飞速转身,手中的剑已经和空气爆出了火花!

“Master,快逃!!!!”

她大喊着,然后双手握剑,向黑暗的空气挥动,砰!金属碰撞的声音,穿透了死寂的空气。

刘森不顾一切地踹开了门,然后继续发疯一般地跑向了停在院子里面的车。

身后,就是Saber和对方暴涨的杀气。

虽然想要前去帮助她,但是他抑制住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相信她吧……相信她可以战胜任何敌人吧……毕竟,她是Saber。”

这样安慰着自己,他打开车门,把水晶放在后面的车座上,然后飞速坐进了驾驶座,关好车门,启动了车。

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门的方向。

不时,金属的火花照亮了黑暗的别墅内部……

“Saber……挺住……”

手背上的令咒在痛。但他此时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祈祷。

刘森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顿时吃足了劲,疾速窜了出去。

他盲目向庭院外面开去……

……

……  



(Interlude 04 In)



Day 5
同一时刻
North Edenval
“New Era” Town House Complex
No.04 House

感觉到自己Master的逐渐离去,Saber也放下心来,把精神都集中在战斗上。

“——Master,我很快就会结束战斗的——”

那是,她内心充满信心的发誓。

左前方,一道杀气直逼而来。

Saber灵敏地躲开了那冰冷的气息,顿时,她刚才头部所在的地方出现了空气波动。紧接着,她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深刻的划痕。

经过了几回合的战斗,她已经逐渐掌握敌人的身形,虽然对方是完全不可视的,但他的致命弱点就是每次攻击,定要释放出一定的杀气。

这样一来,无论敌人是否可视都无所谓。虽然敌人的攻击可以躲避了,但由于他是无形的,Saber感到攻击很费劲。

“What happened with your fighting skill………”(你的战斗技巧怎么了……)

敌人开口了,那是,动听的女声,但充满了愤怒。

而那声音,也顿时让Saber的脑中出现了一个形象……

但她没有愣住,因为现在她更加清楚,敌人究竟是什么等级的人物……

向后退缩一步,她躲避开3次敌人的挥砍,抓住机会,奋力突刺向敌人……

哐!!!

金属的火花从她无形的剑和空气之间惨烈地迸发出来。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屋子。

“不可能……”

这样想着,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攻击留下的破绽。敌人显然拨开了她的剑,然后让她自己产生了可以被攻击的空隙。

敌人现形的刹那,手中的黑色物体也如同闪电一般削中了Saber的肩膀……

“!”

Saber用尽全力躲避,虽然躲开了本来要把她整支胳膊砍掉的刃,但她的肩膀已经被敌人的黑色武器砍中。粘稠的血液开始流淌出来,顺着她的胳膊滴落在地板上。

月光,此时透过云层射入了窗户,也照亮了她眼前的敌人——

深黑色的铠甲反射着血色的寒光,手中的黑色巨剑在流淌着Saber的血液。胳膊盔甲上的几片利刃也仿佛野兽的牙齿一般,随时准备撕裂着敌人。但这些都不重要……

“Do you still remember me……King Arthur……”(你还记得我是谁么……亚瑟王……)

仿佛是老朋友一般,她开口说道。声音十分的妩媚。

金色的秀发散落地披在她的黑色肩膀铠甲上。深蓝色的瞳孔中,有着无尽的兴奋和……类似仇恨的眼光。白嫩的皮肤,端正的五官。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公主般美丽……

不,正是因为她的美丽和身上的黑暗风格铠甲才突出了她的自相矛盾。

“You are……that Assassin”(你是……那个暗杀者?!)

回想起自己还是亚瑟王的时候。她曾经与一个杀手交锋过。

虽然那杀手最后被她杀死,但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害。

她,就是曾经一度出名的无名暗杀者……

瞬间,自己的本能把自己从思考中扯了回来。

身穿黑色铠甲的少女已经向Saber发动了突刺,Saber用手中的剑挡开了她的穿刺,横着劈了过去。

又是剑与剑的激烈碰撞。

“That’s right……Glad you still remember me……But you make me so sick, because you have weaken yourself over the past few hundred years…King Arthur!”(没错……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但你让我感到如此厌恶,因为你在这近几百年内把自己削弱了……亚瑟王!)

她提高了声调,手中的巨剑再度挥舞,毫无犹豫地向Saber的脑袋劈了下去。

Saber抬高了剑,全力挡住了她攻击的同时,强大的力量也让她半跪了下来……

身为王者,她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向敌人屈膝的感觉!

咬紧牙关,Saber一点一点地把来自上方的巨剑顶开。来自敌人的强烈压力,丝毫不能让她屈服。

不过,Assassin仿佛很喜欢看见Saber这样拼命的样子。

“Don’t be too serious now……my dear king……the show, just started……”(先不要太认真……我敬爱的王啊……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带着一丝很扭曲的笑容,她抽回了自己的巨剑,然后双手握住剑柄,疯狂地横扫过去!

Saber预料到这样,但……

那巨剑虽然被Saber挡住,但她也如同玩偶一般被那巨大的冲击力击飞,撞透了一面墙之后停了下来。

Saber用剑支撑起自己,眼神中充满了难以压抑的愤怒。

“Then,let that show begin……Assassin!”(那么,就让那好戏开始吧……Assassin啊!)

支起了身体,她用凌然的目光死盯Assassin,手中的剑,开始散发出狂暴的杀气……

(Interlude Out)

……

……

……

……


Day 5
1:19
North Edenval  
Highway NO.2


窗外的夜色,非常的模糊。

车的速度,直奔140KM/H。

身后,刘森能够感觉到水晶的呼吸开始平稳下来。是好事?还是更加糟糕的预兆……

他不知道。

脑海中一片空白。

手背上的令咒,在越来越痛。

“Saber……”

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后悔自己一个人让Saber留在那里和敌人战斗。

但是他没有选择。

透过后视镜,他看着陷入熟睡的水晶,也决定先把她送到医院去。然后再回到水晶的别墅……

改变了车道,刘森的蓝色Opel向Bedfordview的方向前进。

那区域里有着最好的私立医院。

打开了深夜广播,他想要冲淡这紧张感。

“94.7……Joburg’s no.1 hip music station……”(94.7……约堡第一流行音乐台……)

DJ的声音多少减弱了些这夜晚中的压抑。

突然,一首刘森熟悉不过的音乐从收音机中传了出来。钢琴配合着摇滚的热血旋律,演绎出今夜最不同的一面……

“A good old classic song from Linkin Park……What I’ve done……“(一首来自林肯公园的经典老歌……What I’ve Done/我所做的一切……)

令人震撼的摇滚音乐,在车中回荡着。

“In this farewell,  
在这次离别的时候,  
There is no blood,  
没有了血腥,  
There is no alibi,  
也没有了借口,  
Cause I’ve drawn regret,From the truth, Of a thousands lies,  
因为我已经在那数千个谎言中的真实里感到后悔  
So let mercy come and wash away…  
所以,就让宽容到来,将这一切冲走吧  

What I’ve Done,I’ll face myself,  
不管我以前所作的什么,我将来都会面对我自己  
To cross out what I’ve become,Erase myself,  
将现在的自己彻底改变,把以前的自己擦去  
And let go of what I’ve done…  
放手我以前所作的  

Put to rest,  
将这些结束,  
What you thought of me,While I clean this slate,With the hands,Of uncertainty,  
当我用我这只不确定的手擦去这片纪录时,你会怎么看我?  
So let mercy come,And wash away…  
所以,就让宽容到来,将这一切冲走吧  

What I’ve Done,I’ll face myself,  
不管我以前所作的什么,我将来都会面对我自己  
To cross out what I’ve become,Erase myself,  
将现在的自己彻底改变,把以前的自己擦去  
And let go of what I’ve done…  
同时放手我以前所作的  
For what I’ve done,I start again,  
因为我以前的作为,我要重新开始  
And whatever pain may come,  
不管会遇到什么困难  

Today this ends,  
这些就在今天到此为止  
I’m forgiving what I’ve done…  
我正在原谅我所作的  
I’ll face myself,To cross out what I’ve become, Erase myself,  
面对自我,将现在的自己彻底改变,把以前的自己擦去  
And let go of what I’ve done…  
同时放手我以前所作的  

(Na,Na,Na)  
What I’ve Done,  
What I’ve Done,  
Forgiving what I’ve done…  
原谅我所作的一切吧……”

……

到达医院的时候,整个医院中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抱着水晶纤细的身躯,他表情焦急地来到了挂号台前。

显然,值班的护士也被水晶脸色的苍白吓到了。

突然,她的嘴角开始流出红色的液体………

“She is in emergency……please save her……”(她现在处于紧急情况……请救救她……)

哀求着护士,刘森心痛地看着昏迷的水晶。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显然在极端的痛苦着。

但此时刘森却感到了自己的无用……

“我真的,不能为她做什么……自己的力量,究竟干什么才可以有用……”

意识,开始自我质问。

护士把她放在了担架上,然后准备推到急诊室里面。

刘森深情地看着她的脸庞,然后低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原谅我这一次无法陪伴在你身旁,晶。”

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他这样说着。然后转身飞速奔向了医院外面,自己的车。

手背上的令咒还在痛着,这说明Saber陷入了苦战……

钻进了车,他飞速掉头,向水晶的别墅方向驶去。

脑海中很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做出的选择究竟是否正确。

一边,是自己的最爱。

一边,是自己的战友。

她们对他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而现在,究竟哪一个更加重要,这样的问题摆在了刘森面前……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选择了战友。也是自己的信心来源……

眼前再度出现了之前他看见的幻象——那是Saber浴血奋战,浑身是伤的样子。

虽然他知道,Servant就是为了战斗而出生的。但他还是不希望自己的Servant要经过这样残忍的洗礼。

难道,是因为召唤出她的一刹那,被她的美丽外表所吸引?

不,他否认了这个想法……

Saber的美,不在于她的外表,而是她的信念,她的灵魂。

每当看见她用自信的表情,充满坚定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内心中的迷茫与困惑,都会一扫而空。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Saber在相信着自己,所以,自己也一定要让她信赖才可以……

相比之下,水晶就充满了温和,甜蜜的气息。她总是能在自己内心黑暗的时候替他找到光明……

如果说,水晶是春天温暖和的风,Saber就是深秋凉爽的风——

——水晶带来温暖与光明,Saber则充满了让人冷静的沉着。

“我都在想些什么……”

停止了思考,他把目光移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复杂的图案,仍然在闪闪发光。

如果他现在使用一个令咒,让Saber直接离开战斗,回到他身旁的话,也不是不可行……但那样,他就失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权利。

无论如何,他都要省着这几个令咒。

毕竟,这才是圣杯战争的第五天……

“Saber,我马上就到……”

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起来……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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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48:12 | 显示全部楼层
(Interlude 5 In)



Day 5
1:14
North Edenval
“New Era” Town House Complex
No.04 House

战斗,已经从屋子里面来到了庭院的深处。

“Don’t even try to hide your sword……”(别想尝试隐藏起你的剑……)

Assassin狂吼着,挥动手中巨剑砸向了Saber,那深黑色的剑刃上已经开始出现红色的线条。非常强大的魔力从她的黑色巨剑上爆发出来,仿佛根本不在乎被其他的Servant感觉到一样……

Saber的青色眼睛中闪烁着沉着的光芒,她直接从正面抵挡住Assassin巨剑劈砍。脚下的草地又一次,因为Assassin的力量而出现裂痕。

她们的剑在颤抖着,魔力不停地从她们两位精英战士的身上流到自己的武器中。加强了武器的攻击力的同时,也想让互相感到畏惧。

只不过,她们两人都是早已不知畏惧是何物的人……

咔嚓!

两人分开了距离,爆出的火花华丽地散落,那一瞬间,Saber发动了致命突袭。

她飞速挥动自己的剑,劈向Assassin的左侧,但就在Assassin挥动她笨重巨剑想要抵挡的刹那——

“Too late, dark knight……”(太迟了,黑暗的骑士……)

自信的光彩,从她的眼中散发出来。因为她如同影子一般,抓住了Assassin巨剑攻击的死角,在一刹那之间飞速切换了自己的攻击角度,从右侧突袭,把自己的剑深深刺入了Assassin的腰部……

对方想要躲避,但就如同Saber的话一样,已经太晚了……

无形的剑狠狠地撕开了Assassin的侧腰,让她的黑色铠甲开始出现裂痕。风王结界此时更是把Saber的武器刃度加上了一个等级。

向后退去,Assassin重新握住自己的巨剑,血从嘴角流出来,但她脸上,却挂着很满意的笑容……没有一丝,被击中之后的痛苦感……

这点,也让Saber感到了异常。

“Haven’t you realize that……I was fighting with you use your sword fighting style……but the playing time for you is over now……”(你难道没有注意到……我一直在使用和你一样的剑术同你战斗……但是和你玩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周围的空气突然被冻结了一般。灵子在缓慢地向Assassin的方向流动着。

但那微妙的流动,反而加大了这种凝固的感觉。

Saber没有向后退缩,她一脸严肃地面对着压低身体,聚集着魔力的Assassin。手中的剑,始终没有松开。

不对。

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Assassin说的对……她刚才的确在用着很标准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剑术与自己战斗着……按理来说,她这把巨剑并不适合这样的战斗方式,但为什么……

为什么她选择了这样的战斗方式……

“Let me show you, the true power of my sword……don’t feel regret after you see it……”(让我来展示给你,我这把剑的真正力量……看完了之后可不要后悔哦……)

她残酷地笑了,黑色剑身上的红色线条图案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紧接着,在Saber惊讶的目光下,Assassin开始动作流畅地甩动着自己的巨剑。

整把剑,在她的手周围灵敏转动。伴随着她手臂的摆动,非常流畅地挥舞着,划开夜晚冰冷的空气。那样子,就好像某人在耍弄着一把蝴蝶刀一样轻松,华丽……那巨剑的体积和它所做出的动作显然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充满了矛盾。

突然,她一把握住了剑柄,停止了黑色巨剑的舞动。

“Don’t die too easily……”(不要太简单就死了……)

Assassin向前飞速迈出一步,她一手转动巨剑,让巨剑如同匕首一般朝下竖立的同时,一手紧握拳头,发动了难以抵挡的攻击。

Saber仍然没有退缩,她也架起自己无形的剑,华丽地逼住了Assassin的巨剑,也向侧面移动,躲避开了Assassin充满尖锐刺椎的拳头。

“Not bad……”(很好……)

Assassin一边这样冰冷地夸奖着Saber,一边后退一步,她行云流水一般地操控着自己的剑,然后由单手突然变成了双手握剑,整个架势也完全改变。

再次,她改变了战斗风格,用充满了力量的直接攻击,想要封死Saber的剑。

当然,Saber也不是她想象中那样无用。

作为剑士属性的Saber,对于剑战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她不断地用自己的长剑抵挡住巨剑的有力攻击,在每一次攻击的刹那之间,分析着Assassin的下一步攻击。

金属碰撞的声音加大了,杀气之间的摩擦也变得更加剧烈起来。

剑刃之间的暴力劈砍,引起了无数魔力的爆裂。

Assassin不断地变换着战斗风格,让Saber陷入了苦战。她无法准确分析Assassin到底下一步将会怎样,但最起码她已经掌握了Assassin的几个攻击套路。

但同时,她也在惊讶着Assassin对于手中巨剑的流畅使用能力。

……对于那把巨剑来说,速度,体积,重量……这一切常识都已经不存在了。

只有越来越致命的攻击,不断地被Assassin发挥出来。

换句话说——

这就是一把被放大无数倍的长匕首而已……Assassin可以完全无视这把巨剑的缺点,把它的速度发挥到极限,同时也忽略因为战斗空间不同所造成的动作误差……

哐!

咔!

金属摩擦。爆裂火花。

越来越浓烈的杀气,已经完全渗透了这幽暗庭院里的每一个角落……

(Interlude Out)

……

……

Day 5
1:28
East Bedfordview
Old Apartheid Restriction area No.4  

月光,幽暗地洒遍这条小路。空气中,冬天带来的冰寒更是加重了夜晚的黑暗气息。

Karen双手插兜,脚步不快不慢地向前走着。深绿色的瞳孔中反射出无情,空洞的光泽。

周围,没有一丝人类的气息。因为,这里曾经是种族隔离时期最黑暗的地区之一吧……

无时无刻飘荡在这里的罪恶与欲望气息,就连普通人都能感觉出来吧。

他的脚步,突然停止。

周围突然增加的人类气息让他感到有趣。

“Criminal?”(犯罪分子?)

淡然地笑了,他回过头,绿色瞳孔顿时扩张开来。

两个黑人,此时已经从Karen身后跟了上来,手中的枪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泽。

“Money!”(钱!)

其中一个黑人有些虚张声势地低吼着。另外一个人则用枪逼着Karen,逐渐靠近了他。

“Don’t even try, kid.”(别想尝试,小鬼。)

刹那之间,Karen已经用自己的EYE爆开了身后黑人的心脏,血肉横飞的同时,他一脚横扫在另外一个,被愣住的黑人脸上,在他被踢眩晕的时候连续补上了三拳,把黑人的下巴彻底打碎。华丽地用脚劈了下去,把那人的肩膀踢中,让他瞬间跪在了地上。

整套攻击,在3秒钟完成。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抓住了他的衣领,Karen用他那有劲的右手把黑人按在了残破的古老墙壁上。左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上,刻着一个与Carlman的匕首上一样的图案。仿佛这匕首是他们家族的代表性事物。只不过,他匕首上的图案是绿色的。Carlman的是蓝色的。

看着那被Karen把玩着的匕首,黑人开始露出十分恐慌的表情。

他没想到,自己从小练就的,这幅充满肌肉的身体竟然被这样一个身材中等的家伙给打败了。这幅身体,好歹也是在十几年的残忍打斗中生长起来的……

想要反抗,但是他发现对手,这个白人小伙子只有一只手就把自己举了起来,那手仿佛不是人类的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You’ve made a wrong choice, kid……”(你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小子……)

说着,Karen手中的匕首已经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大腿。

想要惨叫,但自己的喉咙却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鲜血喷溅出来,和冰冷的夜晚空气混合在一起。Karen扭动着自己的匕首,十分残忍地扩大了伤口的错面。

“But sometime you can’t decide how your life would be, right?”(但是有的时候你没法决定自己的人生会怎么样,对吧?)

拔出了匕首,而且使用非常夸张的动作。Karen在拔出匕首的同时,也用匕首向上划开了更大部分的大腿。露出了被血染红的骨头和不停流血的肌肉组织。

“F***!!!!!!!!!”(C!!!!!!!!!)

他忍不住痛楚,歇斯底里地喊叫了出来。

对方,幽幽的绿色眼睛仿佛在诉说着,死亡的来临。

“Who……who are you……”(你……你是谁……)

黑人的声音已经颤抖,因为极端的痛楚,和越来越多的恐惧。

“Death God.”(死神。)

冰冷地说出了,如同是“去死吧”这样的话,Karen一刀割断了黑人的脖子,然后很随便地,把他的尸体甩了出去。

只见那尸体伴随着划过黑暗夜空的深红血液,无力地落在了街道的另一边。落地的刹那,骨头折断的惨烈声音从他的身体内部传来。

“This place is nice……full of guilty and darkness……no wonder why Holy Grail chose this place for the <Final Sacrifice> to take place……”(这个地方很好嘛……到处都是罪恶和黑暗……怪不得圣杯选择这个地方作为<最终牺牲>的地点……)

嘴角轻轻向上抬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冰冷。

扩张的瞳孔瞬间恢复正常。Karen继续他的脚步,收回了自己的匕首,双手插兜,只不过,他一直都在看着远方别墅区里的某个“人”。

“Come and challenge me, my stupid brother Carlman……With your little Servant, I will send you two into hell……”(过来挑战我吧,我愚蠢的弟弟Carlman啊……带着你的Servant,我还是会把你们两人送进地狱的……)

仿佛在和远方的某人对视着,他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

……  




Day 5
同一时刻
Bedfordview
Bedford Crown Square
No. 9

Carlman很清晰地感到了来自几十公里以外,如同手术刀一般锋利的目光。

没错了,那目光的主人,肯定是Karen。那个,印象中故言寡语,总是很冷漠的长兄。

也只有他,才能有如此残忍的目光。

向视线的方向看去,兄弟之间的锋利目光,顿时互相交错。

同样拥有着EYE的两个精英魔术师。命运般地在这世间第一罪恶之市中,在世界毁灭边缘的圣杯战争中相遇了。

上次,他们如此的对视,是差不多7年以前。

那个时候,Karen最后一次出现在家里面,然后就行踪不明。

“You won’t defeat me, at least in this life.”(你不会击败我的,最起码这辈子不会。)

他当时,轻微的回头,用异常冰冷的语气,同样锋利的视线如是说着。作为Carlman Edilson哥哥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就踏出了Edilson家族的豪华城堡,从此消失了踪迹……

那一年,Carlman12岁,Karen15岁。

回忆,被来自几十公里以外,Karen的目光中的杀气打断了。

虽然他们只是用EYE互相对视着,但是他们的眼神中,仿佛已经开始了摩擦。

“Lancer. We’ll kill him tonight.”(Lancer,我们今晚上就杀了他。)

冲着身旁已经实体化的Lancer,Carlman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调命令着。

“Understood, Carlman.”(遵命,Carlman。)

Lancer很有信心地回答。

“This one, is different……”(这一个,是比较特殊的……)

声音中,还是如此的冰冷,Carlman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飞速抓起自己的车钥匙,走下了楼。

……

……

今夜,空气如此沉重。

月亮失去了原本平和的光泽,只有,十分裸露的苍白。稀薄的云层,反射出它比平常还要苍白的光芒。

今晚,城市失去了平常的气息,只有,异常明显的杀戮气息。无人的街道,布满了超越一般恐惧的压抑感。

原本是8人之间的战争,变成了7人。

原本是为了实现欲望的战争,变成了一场被污染的杀戮游戏。

……

每一个Master和Servant,都能感到,今晚的不同。

也许,转折点,就是如此吧。城市中,不同的人们扮演者在这场战争中不同的角色,就如同电脑程序一样,扮演着他们自己的角色,有着自己的动作——

刘森在加快着车的速度,脑海中的混乱始终无法停止;

Saber与Assassin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躺在急救室中的水晶,正在与死亡抗衡着;

Carlman与Lancer正在和Karen前往同一个地方,也许,那是兄弟之间的默契吧……

一切,仿佛脱缰之马,冲向了深渊,无法停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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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49:04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8226;10 Restless Night&#8226;Part 2/不平静的夜幕&#8226;下)  



Day 5
1:36
North Edenval
“New Era” Town House Complex
No.04 House


车十分夸张地甩尾,紧接着猛然停在了大门外面。

刘森飞速下车,清楚脑海中的杂念,双手聚集魔力,冲进了水晶家的庭院。

里面,如同死一般寂静,他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手背上的令咒越来越痛,也时刻提醒着他,一切似乎还没有结束。

一步一步,就这样,踏进了越来越幽暗的庭院内部。

额头上开始流汗,是因为自己一直在紧张着么?

没有时间多想,现在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找到Saber,然后想办法和她一起击退袭来的敌对Servant,虽然他很清楚自己作为魔术师的力量与Servant是无可匹敌的,但有一个例外……

“适当的,解放Stained Guilt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样盘算着,刘森向前走了一步。

突然,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从庭院更深处传了过来。

紧接着,是Saber那熟悉的气息。和,另外一边,如同杀人狂一般的感觉。

虽然心中仍然存留着一点点对于自己可能失去生命的恐惧,但很快那最后一点恐惧也被他抛到了脑后。

穿过了如同迷宫一般的狭窄小路,他来到了一片类似小树林一样的地方。

爆裂开的耀眼光芒,顿时映入了他的眼帘。紧接着,他所看见的景象让自己浑身的血液彻底凝固,意识,也开始被狂暴的愤怒和黑暗侵蚀。

“That’s all you’ve got?”(这就是你全部的能耐?)

充满了不满,身穿黑色铠甲的Servant冲浑身是血,肩部铠甲破碎的Saber发动了突刺。她手中的那把巨剑带着压倒性的剑风劈砍下去。

但是Saber仍然咬紧牙关,双手握剑侧过身子挡住了她的攻击。

只不过,她的浑身就好像要散架了一样。

“Master……快离开……”

Saber没有回过头,但是她很焦急地说着,然后想要用她那已经撑到极限的身体发动攻击。

但那动作,在刘森眼中都充满了漏洞。

“Foolish!!!”(愚蠢!!!)

Assassin抓住了她的空隙,华丽地舞动了自己的巨剑,然后拦腰斩了下去……

一刹那,一切在刘森的眼中变成了黑白。

Assassin的剑,变得如此缓慢。

Saber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抵抗她的攻击。

她只是,用尽全力向侧面跃开,但是那黑色的巨刃逐渐逼近,逼近……

这样下去,Saber会被拦腰斩断……

此时,他已经忘记了一切,无论是这是第5天,要节省令咒……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Saber!!!躲开!!!!!!!!!!!”

仿佛是用尽了身体中的全力,刘森大喊了出来,手背上的令咒突然爆发出光芒,一个图案消失了……

而Saber,也在那巨剑摩擦中她腰部铠甲的一刹那,瞬间转移到刘森身旁。

在那同时,刘森也把自己的魔力发射出去。

Assassin似乎已经料到了这样的攻击,她双脚突然深刨进地里面,向后滑去的同时也用自己的巨剑剑面挡住了刘森几乎是冒着烧掉魔术回路危险所发出的发射魔术。

碰!!的一声,Assassin被那强大的冲击力推得更远,最后她后背很猛烈地撞在了一棵树上,才停了下来。

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很惊异的表情。显然她没有预料到刘森的怪异魔力攻击竟然如此有力。

黑色的剑身,也被白色的烟雾笼罩着。

“Master……你怎么……回来了……”

回过头,刘森看着用剑勉强支撑着自己的Saber。

她美丽的脸庞上,已经被血液所染上,青色的瞳孔已经变得发红。她的嘴角在抽搐着,血流不停地从她浑身上下的伤口中流出。突然,她又倒下了,显然自己已经撑到了极限。

这景象,也让刘森瞬间感到了无尽的心痛——自己竟然做出了让自己关心的人受到如此伤害的决定。她,不应该这样的……

急忙跑过去,跪在Saber身旁的刘森,用充满歉意地声音安慰着她。

“Saber,坚持住,这场战斗,就由我来结束——”

说到那里,他的语气中浮现一丝无法摧毁的坚定,他开始任凭意识中的黑暗侵蚀自己。

“Master……我还可以战斗……你不可能打赢她的……难道Master你要用……”

Saber想要站起来,但被刘森的胳膊按住了。她已经没有了那样的力气来反抗了……说话的时候,血液也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刚才与Assassin极端的战斗,让她身上留下了最起码超过几十道大伤口,严重的流血加上敌人猛烈的攻击让她彻底陷入了苦战。

这不是她第一次对抗如此强大的敌人,只不过……Assassin并不单纯是强大的。

她只是,太了解自己的战斗方式罢了。无论Saber她如何改变战术,Assassin总是能够第一时间看出她的变化,从中找到破绽。

就好像,Assassin是为了杀死自己而出生的一样……

虽然很荒唐,但她此刻只有这样的想法。

Saber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不停的加速着。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Saber,你就暂时躺在这里,我来对付她。”

刘森充满安慰的声音,也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不……Master……还是……”

想要说“我来战斗的时候”却被刘森握住了自己的手。那一刹那,她的脸燃烧起来。

“就当作,付清以前我欠你的帐吧。虽然这是调转立场的事情,但,只有这一次——”

然后,看着他说完这样一句怪异的话,用站了起来,背对着自己。

难道是错觉么?

Saber仿佛从那充满信心的背影中,看见了自己最爱人的影子……

都是同样,充满了对自己这个Servant的担忧,都是同样,充满了对敌人的无畏。都是如此的……令人感到充满信心。

“Have you guys done with the talking……”(你们话说完了没有……)

Assassin耍舞着自己的巨剑,然后突然双手紧握剑柄,压低身子,摆出了一幅认真的样子。深蓝色的瞳孔中,爆发着凶狠的,不符合她美丽外貌的寒光。

那样子,Saber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她换成纯力量型攻击的预兆。

想要告诉自己的Master,但她已经没法说话,喉咙被涌上来的血液彻底封死。

只能,用越来越模糊的目光看着一步一步,踏向死亡的刘森……

……

……

Day 5
同一时间
East Bedfordview
Old Apartheid Restriction Area NO.3

寒风,无情地吹过了这座被废弃的黑色残破建筑。

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是一座非常繁华的购物中心,但是因为一场人为的大火把一切燃烧成了记忆。

而如今,这里是被诅咒的怨恨之地。传说中,这里经常闹鬼。所以,即使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都不会选择这里。

月光,被稀薄的云层遮盖住了,但那苍白的光芒,却无法被完全挡住。

Karen站在废旧购物中心的楼顶,冷酷地看着一辆渐渐驶入的银色宝马轿车。

嘴角,轻微地向上抬了起来。

“DYTHA NOKOIS , respond my call, shot him down.”(DYTHA NOKOIS/黛沙 诺阔斯,听从我的呼唤,射杀他。)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束及其刺眼的红色光线从建筑深处射了出来,带着类似激光武器的尖锐声音,刹那之间击中了那辆银色宝马轿车,引起了惨烈的爆炸。

那声音,震耳欲聋,大地在颤抖着。扭曲了的轿车,被火焰包围着,十分夸张地爆炸到了空中,翻滚几圈之后重重落地。让原本就被扭曲的车身更加破碎。车体碎片纷飞的到处都是,伴随着火舌,在购物中心露天停车场中燃起一朵朵火焰的烟花。

但是,Karen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You’ve grow up……Carlman……”(你成长了呢……Carlman……)

那一时刻,一束银色的身影,已经如同闪电一般,从他的身后逼近。

但,他做出了人类无法做出的动作,如同预料到那闪电的来临一般,Karen飞速转身,瞳孔已经扩张到最大,他向侧面后退一步,就很轻松地躲开了那致命的穿刺。

“Servant&#8226;Lancer……You are useless……”(Servant&#8226;Lancer,你很没用……)

带着轻蔑的语气,他冲着眼前因为突然停下,被尘土包围的Lancer开口道。

“You will pay for what you’ve just said……”(你会为你刚刚说出的话付出惨重代价的……)

Lancer的声音,带着自信穿透了白色烟雾,他疾速向前突进,手中的蓝色长枪在月光的照射下,变得晶莹透亮。枪头处的刃上,压缩了强大的魔力。

可是……

他的致命穿刺,竟然再一次被Karen,区区一个人类所躲开了……

调整自己的架势,Lancer双手紧握2M的蓝枪,枪头的刃直对着眼前的Karen,没有一丝松懈。敌人是什么,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了个了解——Karen,不是单纯的人……不能对他掉以轻心,绝对不行。

同时,Lancer也用余光扫视周围的战斗环境。

这是,一个随时可能倒塌的屋顶,四周没有护栏。所以,创造机会的话,或许会把Karen逼到楼下去。让他活活摔死。

“No matter how hard your Master try, he won’t run away from me.”(无论你的Master如何尝试,他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Karen竟然张开手臂,向Lancer一步一步走来。

“You can kill me now, and put a end to all this.”(你可以杀了我,了结这一切。)

想要很痛快地,不留感情地直接刺穿眼前这个自大的男人,但不知为何,Lancer的心底有着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第一次,对付人类,竟然会出现自己武器被躲避的情况……不,他错了。敌人的威胁程度是不能从他们的种族来判断的。

作为英灵,他已经超越了任何人类,成为了神的存在。可是,有那么一群人类,他们掌握了人类隐藏在灵魂最深处的究极力量,从而达到了与英灵同等的境界——

恐怕Karen就是其中一人吧。

这个世界上,曾经有过16个人类。

他们拥有着不同的能力与性格。但有一点是相同的——

他们,都已经找到并打开了人类最强大的潜力。

EYE,就是其中的潜力之一。

他们最后都痛苦死去了,因为自己的力量吞没了自己。其中只有少数的人最终是安详的死去。

Sillion&#8226;Edilson,Carlman家族的第一代魔术师,就是那少数人之一。掌握了EYE的最高境界。他不仅可以用EYE直接摧毁拥有实体的事物,同样的,他也可以看见因果关系,过去,还有未来……


当然,这个境界,除了他没有人再次达到过。因为他对EYE的挖掘,导致过去的几百年来,Edilson家族放弃了对圣杯的追逐。他们更加专注于EYE的探索。

在差不多200年以前,他们找到了一种新的召唤物——Neucle。

Neutile&#8226;Edilson,这个Edilson家族中的传奇人物,创造了可以召唤这种叫做Neucle战士的办法。虽然最后他也因为过于狂热,死在了自己召唤出的Neucle手中。但是这个发现,更是令Edilson家族的其他魔术师们的野心膨胀了起来……

几百年来,他的家族一直在研究着EYE与Neucle的召唤。尝试把这两个技术结合起来,然后,利用圣杯的力量来达到根源。也就是,所有魔术师所追逐的“真理”。

想要利用圣杯的力量很简单,远坂,马其顿,Einzbril 3大家族已经铺好了前面的路,但是要结合EYE和召唤Neucle的技术到一起,是一件难事……

Next-Gen(次世代) 人造人的计划就这样开始了……

……

虽然Carlman并没有告诉自己Karen究竟有多强,但是从目前自己与他的交手来看,这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敌人……同样的,他可以召唤出类似Servant的,被自己Master称为Neucle的战士,似乎它们的水平也不亚于Servant本身……

Karen停止了自己的脚步,他那绿色的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彩。

“Make your choice, Lancer.”(做出选择吧,Lancer。)

突然,Lancer本能般地向侧面跳开,回过头的瞬间,一束红色的光芒已经穿透了他刚才所站的房顶,把那变成焦炭的建筑如同切蛋糕一样切开,冲击波所造成的伤害更是让这座建筑物变得更加摇摇欲坠。

“Neucle!”

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Karen已经脸上挂着微笑,用他那反射寒光的绿色眼睛瞪着自己。

一个黑影,暴力地冲破了购物中心一层又一层的走廊。只见那黑影在无数坍塌的建筑物中穿梭着。那速度,对于Lancer来讲都算是非常敏捷的。

但,他不能就这样倒下。不可能的……

第二道光束,从那黑影的方向射了过来,Lancer落地的刹那,就要再度发挥自己身体极限的速度向右翻滚。

轰的一声巨响,他右边的房顶被射入云霄的红色光束击穿,那高浓度的魔力开始让Lancer感到非常的可怕。

既然,自己的肩膀上背负了自己Master的期望,自己作为他,Carlman&#8226;Edilson的武器而作战的话,就一定不能输。

所以,Lancer飞速起身,舞动着自己那超长的蓝色水晶魔枪,枪头再一次对准了脸上冷笑着的Karen。

怎么,刚才Karen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他究竟是不是人类……

带着这样的疑惑,Lancer重新摆好架势,蓝色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Karen。

“Well……if your Master don’t show up today, then it would be very disappointing……”(呵呵……如果你的Master不出现的话,一切会很令我失望的哦……)

风声,此刻在Lancer的耳边响起。

卷起了尘土,吹过了这两个男人之间的距离。把那夜晚空气中的寒冷加深了。这也是,对于Lancer来说的一种信号……

Lancer仿佛等到了什么,他蓝色长枪上面的杀气,突然暴涨。仿佛刚才的攻击就是戏弄小孩的一样。

“Time’s up, my Master told me to kill you now……”(时间到了,我的Master告诉我要现在就杀了你……)

嘴角,轻轻向上抬起。不过瞬间落下。

在那同时,Lancer飞一般地穿刺,整个身体如同与自己的枪结合一般,充满了力量。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刺向了还是那样站着的Karen。

近了,越来越近了……

眼看自己的枪头就要刺穿这个人类的刹那,巨大的黑色物体从他的面前冲了出来,似乎穿透了面前的屋顶,从下层窜上来的一般。

枪头,无情地带着强大的魔力刺穿了眼前档在Karen面前的黑色人形。爆发出强烈的震动之后,将整片建筑物的楼顶震塌!

一时间,灰尘与混凝土碎片飞舞的到处都是,轰隆地下坠,然后把整座建筑物的内部彻底破坏。

烟雾弥漫。

Lancer拔出了自己的枪,向后退了一步。他没有惊讶,因为——


“Same as I expected, Lancer.”(如同我计划的一样,Lancer。)

Carlman从他身后的烟雾中走出,来到了Lancer的身旁,两人一起面对着面前,被黑色人形保护起来的Karen。

烟雾散去,只见那黑色的人形的身体,开始在蓝色的火焰中燃烧着,逐渐分解为蓝色的灵子。在夜空中飘荡着。

它的胸口上,有着一个巨大的洞孔,那洞孔的周围,在十分惨烈地融化着。它的巨大弓弩武器,也落在了地上,燃烧着,分解着。

Lancer只是稍微加大了自己的魔力,就已经可以一下子干掉Neucle,说明Neucle的实力并没有Carlman说的那样恐怖……

但是,不能轻敌。

“Shame……my poor Neucle.”(真是的……我可怜的Neucle啊。)

Karen脸上的表情,仍然如此的冰冷。他刚才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声音中,也有着一丝讽刺的气息。

Carlman显然也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哥哥如此的镇静。

“Lancer……Lancer……you are weaker than I thought, really, I never thought you could be so weak, is it because you are summoned by that crap there?”(Lancer………Lancer啊……你比我预料的还要弱,真的,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弱,难道说是因为你被那边的废物召唤出来的缘故?)

Karen把自己的手指向了Carlman。眼睛中的光彩,十分的轻蔑。

“Tonight, I will kill you, bastard.”(今晚,我会把你干掉,混蛋。)

Carlman没有因为Karen的讽刺而感到愤怒,因为,他早已习惯。只是,现在如何执行他事先预定的计划,这一点很重要。

“Oh? I’ll love to see how you kill me……”(哦?我倒真的很想看看你如何干掉我……)

Karen闭上了眼睛,这就如同冲Lancer说了一句“过来杀我吧”一样。

不用Carlman说,Lancer就已经抑制住了自己的杀意,毕竟刚才的尝试已经证明Karen绝对不是简单人物。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进攻。这个男人,一定会在敌人进攻的时候拿出自己的王牌。

果然,剧烈的魔力开始从他的手臂处散发出来,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寒风,一个光点开始在Karen身旁出现,紧接着,周围的建筑碎片开始被那蓝色的火焰包围,飘舞到空中,然后被那光点吸收。

越来越刺眼。

Carlman和Lancer向后退去,躲避着仿佛要吞没一切的吸引力。

“Lancer,remember the plan.”(Lancer,一定要记住计划。)

“I know.”(我知道。)

两人继续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眯起眼睛看着那光点。

对于Carlman来说,这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象了——Neucle的形成。

但是,从这个充满压迫感的气息来分析的话,Karen一定是召唤着什么类似“Sword”或者“Axe&Hammer”阶职的Neucle吧。因为那种Neucle的肉搏战斗力很强。

Neucle总共有4个阶职,他们分别是——

Sword(剑)

Bow&Arrow(弓与箭)

Axe%Hammer(战斧与战锤)

Sheild(盾牌)

其中,与Archer对战的那个Neucle是Bow&Arrow,刚刚Lancer干掉的也是同样的Neucle。因为这种Neucle有着十分强大的远距离打击能力。

而Sheild则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它没有武器,只有两个十分巨大的盾牌,可以抵抗几乎一切的魔术和物理攻击。是一种辅助性的Neucle,没有一点攻击力。

保护Karen从Archer宝具的力量中存活下来的,就是Sheild Neucle。

不过,Edilson家族的召唤师们最多只可以召唤出1种Neucle,并且只能使用那1种Neucle。

可……如果Carlman没有错的话,Karen已经召唤出了2种Neucle,如果现在他召唤的是另外阶职的Neucle,那么这就应该是第3个了……

Carlman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他很明白一个道理。

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Karen——

Edilson家族的常识,在这个名为Karen的人身上不适用。

狂乱,突然结束。一切恢复了夜晚的死寂。

Lancer与Carlman警惕地看着眼前站了起来的黑色人形。它的身高并没有刚才的Neucle那样庞大,相反地,和Lancer差不多吧。浑身的铠甲,是完全黑色的,只不过在连接关节的缝隙处,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手中,握着一把超越他本身身高的巨大黑色双刃剑。剑刃处被包围着魔力的风暴。

也就是说,它是Sword阶职的Neucle。

“SIFER BISKEN,use your sword, slay them.”(SIFER BISKEN/斯弗 彼斯科,用你的剑,斩掉他们。)

没有一丝感情地,Karen睁开了眼睛命令自己的Neucle。

而Lancer和Carlman,也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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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49:47 | 显示全部楼层
Day 5
同一时刻
North Edenval Hosiptal
ER No.1

“Blood pressure droping!!”(血压下降!)

“We losing her!”(我们要失去她了!)

护士的声音,十分的飘渺。在水晶耳边,只有耳鸣一般的轰鸣在不停地回荡着。

视觉没有恢复,她不知道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但刚才她所看见的幻象,来自远古神灵的幻觉已经让她明白了一切——

这场圣杯战争,根本就不是为了开始新的世界而出现的,也不是为了夺取所谓的圣杯而存在的,一切的一切,都和所有人的预想不同……

但,真的是每一个人么?

回想起自己的父亲,Loran的言行举止……根据目前所看见的幻象来看,他……

水晶开始感到深深的恐惧。

恐怕,自己的父亲已经知道了这次圣杯战争的真相……但他竟然继续着自己疯狂的计划。

Loran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吧。他的脑海中除了对于这次圣杯战争的最终结果,和“那个东西”可以产生的力量,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人性。

水晶感觉越来越无力。不知道刘森身在何处,Saber怎么样。只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就好,自己,也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撑过去……

最起码,把这次战争的真相告诉刘森和Saber,在一切太迟之前……

意识,再次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

……  




Day 5
2:00
North Edenval
“New Era” Town House Complex
No.04 House


刘森尽自己全力向侧面翻滚,后备落地的同时也聚集魔力释放发射魔术。脑海中的黑暗,此时却开始退却。

“可恶!”

绿色的光束从他的手指中飞射出去,将他的手指尖端烧焦,虽然很痛,但他别无选择。

Assassin很轻松地用自己的巨剑弹开了那攻击,然后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You are so foolish……just like your Servant……Handsome, let me give you a painless death……”(你很愚蠢……同你的Servant一样……帅哥,让我给你一个无痛的死亡吧……)

话音落下,她飞一般地加快速度,如同黑色的影子一般逼近了站起来的刘森。挥动着手中的巨剑,扫起阵阵尘土。她身体周围的魔力漩涡,如同暴风一般狂怒。

那杀气已经让刘森的神经绷紧到极限,随时可能拉断一样。

他已经忘记了可能彻底摧毁魔术回路的危险,向侧面躲闪的同时,双手握在一起指向了Assassin影子一般的身体。

“Energy, full.”(能量,满。)

Assassin已经预料到他可以往这边躲闪,所以她毫不费力气地调转方向,手中的巨剑已经被紧紧握住,伸向前方,目标,是刘森的头部。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刘森的头部被惨烈刺穿,脑浆喷溅的场面了。

“Blast her off!!!!!!”(把她冲开!!!!!)

刘森大喊出来,此时全身的魔力都已经聚集到了双手上,炙热的感觉,开始流过他的全身,但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

Assassin和自己的距离有3M左右。

放开了自己的双手,一束超越以前所有攻击力量的巨大光束直射出去。爆炸一般地击中了Assassin!

顿时,耳边的一切声音都被那强烈的爆炸声盖过。巨大的冲击力也把刘森向后弹飞,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无视身体的痛楚,他咬着牙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烟雾迷漫的庭院。

一阵怪风,突然开始吹动一切。也把那烟雾吹散。

寒冷的感觉,开始顺着刘森的脊椎爬了上来。

被那发射魔术弹出20M左右的Assassin,静静地站在那里。深黑色的铠甲,完好无损。她手中的巨剑,还在冒着青烟。但是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

“Kid……you make me angary now……”(小鬼……你惹火我了……)

Assassin的声音中,此时没有了任何的感情。没有了刚才的轻松,也没有任何的严肃。

只有无情。

刘森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只听见一阵类似尖锐的风声从自己的耳边吹过。紧接着,自己左胳膊的感觉消失了……

缓慢地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左胳膊,它已经被整齐地从肩膀处削掉,无力地落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着。血液如同喷泉一般从断面喷溅出来。那条胳膊的样子,就如同被切断的青蛙腿一样……

而Assassin,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无法忍受这瞬间撕裂一切的疼痛,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惨叫着。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左胳膊断面。

寒冷的杀气,从身后逼来。他很清楚,如果这样下去,自己的头肯定会被砍掉的……

肯定……

“动……动啊!!”

他压抑住自己的惨叫,本能地向右边跳开,但是却……

“You won’t doage my blade.”(你躲不开我的刃。)

仿佛是死神一样地开口了。

Assassin的巨剑毫不留情地斩掉了刘森的一条腿。她的剑,就如同阴影一般,在挥斩的瞬间已经失去了形体。但停止攻击之后又恢复了自己平常的黑色巨剑形态。

看着自己的右腿抽搐着落在地上,又看了看Assassin那被鲜血沾染的黑色巨剑。

紧接着,来自后背的冲击告诉自己,自己仿佛撞在了墙上。呼吸,刹那之间停止,但很快就恢复。只不过十分困难。每一次呼吸,都无法摄入足够的氧气一样。

脑海,开始空白。就连疼痛的反应,都已经缓慢了……

“Master……!”

似乎,是Saber。

移动自己陷入黑白的视线,他看见Saber冲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但是,Assassin仿佛不准备给她留下任何机会……

她冲Saber斜着由下往上砍了出去,Saber飞速转过身,用尽全力挡住了Assassin的黑色巨剑,但她实在是太弱了,刚才的躲避加上防御已经用尽了她身体内的最后一点力量。

轰的一声,她被弹飞,然后狠狠地撞在了刘森身旁的墙上。

“Master……你……你还好吧……”

Saber摸索着,然后抓住了刘森的手。

她心中,唯一想要确认的就是Master的安危。

而对于刘森来说,眼前Saber痛苦的样子,触发了他灵魂深处的黑暗。

“Saber……你一定要挺住……”

他更加用力地握住了靠在他身旁,意识已经模糊的Saber的手。

“不要管我了Master……现在我就给Assassin一个最后的攻击,让她漏出破绽,然后……”

本来想要说“你就趁那时候离开”的Saber,却没有这样说。因为她已经看见了自己Master被砍掉的腿……

“Saber……很抱歉啊…让你变成了这样…我的错……不过……这次……我一定要……干掉她……”

刘森的眼睛,突然完全变成了黑色,紧接着,一个红色的光点代替了他的瞳孔……

“Master……?”

Saber意识到了周围气息的异常。那是,来自刘森的疯狂杀气。

他的脸上,开始逐渐失去,因为痛苦而阴沉的表情,逐渐恢复了他平常,充满了信心的那种沉着。但是那眼睛,始终让Saber感到非常的不安。

Assassin停止了迈向这对靠在一起的Master与Servant的脚步。她也感觉到了来自Saber身旁这个小子的异常魔力流动。

那感觉,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她的师傅,那个收养了她的男人。

并没有狂暴,只是非常的压抑,非常的冰冷。那种杀气,就好像是某个人压抑自己的愤怒,用冰冷目光解剖自己心灵一样。

不祥的预感,开始笼罩Assassin的心头。所以,她也做出了很正确的判断——

突然加速,她瞬间把自己的整把剑都刺进了刘森的胸口。不仅刺穿了他的身躯,也把他身后靠着的墙穿透了……那力量,非常的强大。

“啊……”

刘森睁大了眼睛,吐出了一大滩血,但是眼睛中的红色光点开始消退,最终灭掉。头无力地垂了下去,但是握着Saber的手,却没有松开……

“Master!!”

Saber想要动,但是她却没有了力气。

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Assassin,愤怒开始笼罩她的心灵。

“I thought I could have more fun with you, King Arthur.”(我本来以为我还可以和你有更多的乐子呢,亚瑟王。)

把自己的脚踩在了刘森的身上,然后她想后把自己的剑很用力地抽了出来,只见刘森的身体因为剑的抽出挺了起来,然后再次瘫软在墙旁边。

这一切,在Saber的眼中都是让她内心愤怒火焰燃烧的因素。

可是,自己却失去了移动的能力,失去了Master,失去了一切……

不,很奇怪的是,Saber并没有感觉自己与刘森的连接减弱了,相反地,更多的魔力开始从他们之间的连接中流通……这点,让她感到很异常。

“So……do you want me to kill you or watch you die on your own?”(总而言之……你要我杀了你还是让你自己灭亡?)

显然Assassin无法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连接。她来到了Saber面前,把自己的巨剑扛在自己的肩膀铠甲上,瞳孔中的红色始终没有消退。

月光,照射在这血腥的庭院中。伴随着寒冷的夜风,想要冲淡这里的杀气。

Assassin的浑身上下,都被血液迸溅到。尤其是她的剑,上面的血液始终在流淌着,滴落着。她的脸上,恢复了一丝充满讽刺的表情。

Saber不想倒下,她不能倒下。

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应该是梦的延续。

躺在树下,自己的身体仍然没有死亡。只不过在死亡的边缘罢了。闭上了眼睛,自己的灵魂却再度跳出了自己的时间。但是不对……她可以灵体化……说明她已经死了……

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这样被召唤出来。

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召唤出了她,为什么刘森这个使用了自己护身符作为媒介的魔术师会召唤出她。这其中,一定有关联……

既然是这样,她就要为自己的Master战斗到底。

还是有着疑问,毕竟她已经放弃了圣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放弃了自己的愿望。但为什么……为什么她还会被召唤出来……

既然被召唤出来,她就要奋战到底。

用余光看着靠在她身旁,失去了气息的刘森,她只能在心中替他祈祷。然后,想着如何战胜Assassin。

无论情况有多么的困难,她都必须要履行自己的职责,自己的使命。作为他的剑,讨伐敌人,作为他的盾牌,保护他身。既然自己已经有了这样的使命,那就一定要贯彻它——

自己和Master的连接还没有断,说明Master还没死。

那么,就想尽一切办法拼出去……

Saber青色的瞳孔中,充满了凌然的光彩。她看着Assassin的脸,然后笑了。

“Assassin……I won’t die before you do.”(Assassin啊……我不会在你之前死的。)

抓住这一刹那的机会,Saber把刚才恢复的力气都用在这上了——她跳了起来,手中的无形之剑显露出形状,带着无与伦比的剑风砍向了Assassin的颈部。

但是,黑色的杀手也身手敏捷地做出了反应,她把刀甩向了前方,如同匕首一般地握着它,挡住了那Saber拼死发动的攻击。

“!……”

Saber空中翻滚,然后双脚落地,用剑插在地里面抵消想后划去的速度。

站了起来,她双手架起了剑,然后用她那没有一丝迷茫的眼睛死盯飞速冲向自己的Assassin。脑海中,开始总结刚才与Assassin战斗的种种情况。现在,她已经算出了Assassin这次的攻击,将会是什么类型的……

刚才如此拼命地与Assassin战斗,就是为了让Assassin发挥出她所有的实力,这样的同时,Saber也给自己保留一口气,让Assassin以为自己不幸的时候发动最终的突袭。虽然没有预料到自己的Master回来,而且还受了这样的重伤,但是既然一切已经发生了,她没办法改变。只能,想办法干掉Assassin再说吧。

已经料到了Assassin的攻击一样,Saber用剑突刺而去,丝毫没有畏惧Assassin的巨剑。

“What!”(什么!)

显然她也没有预料到Saber竟然会这样舍身攻击。不,一瞬间,她明白了自己的失误……因为自己太过想要杀死Saber,所以就不知不觉中把自己所有的招式都使用了出来……这样一来,就等于是给Saber暴露出自己所有的底牌。

不过还有一点,她没有露出来,那就是……自己的宝具。

Saber在Assassin巨剑要砍进自己身体之前,用最快的速度一剑刺穿了Assassin的肩膀,然后抽出自己的剑,横扫Assassin的侧腰,一剑,把Assassin横扫了出去!

“Damn!!”(可恶!!)

Assassin大声地咒骂着,然后想要活动自己的巨剑,但是她的左肩膀已经彻底被刺穿,无法移动了。血液顺着她的肩膀和侧腰的伤口不停流淌着。如同黑色的水晶一般,滴落在地上。

这对于她来说,是致命的伤害。虽然她可以单手使用自己的巨剑,把它如同匕首一般使用。但那也只是她的左手……

她没想到,Saber竟然连这都看出来了……

“You make me do this……”(你逼我干这个的……)

Assassin此时右手握剑,顿时黑红色的物体从她的剑里面散发出来,如同火焰一般笼罩了她的全身。

那种强烈的魔力,绝对是她的宝具!

Saber也意识到了危险,她急忙冲向了自己的Master,想要把他移开。

“Kill them!!......”(杀了他们!!……)

Assassin的话,突然停住了,暴风一般的魔力也逐渐凝固。

“You are lucky, King Arthur……next time……I will kill you both!!!”(你很幸运,亚瑟王……下一次……我一定把你们两人都杀死!!!)

仿佛收到了来自自己Master的命令,Assassin带着极端的仇恨抛下这句话,然后从庭院之中消失了……

Saber松了口气,她小心地扶起了刘森,但是她所看见的,却是如同恶梦一般的景象。

作为王的她,已经看见了无数残忍的景象,12年的征战,也让她对尸体什么的都失去了恐惧。

但是这次不同。非常的不同。她所看见的,是奇迹一般的事情,只不过是非常恶心的办法罢了。

黑色的藤条,开始从刘森的胳膊的断面中疯狂生长出来,逐渐编织自己,组成了一条胳膊的形状。那条胳膊的样子,就如同神话中地狱恶魔的形状一样。十分的粗糙。胸口的伤,也被那黑色藤条强硬地缝合,填满。

紧接着,腿部也开始自我生长。那血肉蠕动,还有摩擦的声音,响彻在这黑暗的庭院中。

“Master……”

不知道该说什么,Saber只是静静地跪在刘森面前,握住他的手,静静地替他祈祷。

突然,一丝类似脉动的颤动被Saber感应到了。那是来自刘森的某种力量。

看着自己的身体,Saber惊奇地发现,她原本的自我治疗能力似乎变得更加有效,很快,身上的伤口都完全消失了。那效果比水晶的治疗还要有用一样。




刘森逐渐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Saber充满焦急的美丽脸庞。

“Saber……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很微弱。他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胳膊与腿。

“我很好,Master,倒是你……”

Saber的表情有些怪异,仿佛是躲避着自己的目光呢还是什么。刘森没有答案。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感觉到,Saber的眼睛中,似乎对自己的情况感到乐观。

“战斗结束了呢……Master。”

Saber突然把目光转向自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是么……”

刘森下意识地想要站立,他却毫无困难地站了起来。

此时,他才感到异常。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腿应该没了才对……

把目光转向自己的腿与胳膊的时候,刘森他的心脏差点停跳。

那胳膊与腿,虽然没有像梦中那样夸张,但也已经失去了人类的外表。黑色的藤条仿佛勾勒出暴涨肌肉一般的线条,他左手的手指,十分的尖锐。藤条状的物体也从断面处覆盖了一点断面周围的皮肤。腿部的形态,更是看起来肌肉十足。

“Master……你……”

Saber很担心,刘森排斥这样的自己。但她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我没有事……谢谢你,Saber。”

刘森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充满安慰的表情,仿佛在告诉Saber一切已经过去了一般。不必要在发愁了。

“咦……?怎么总感觉Master这样的表情不太对劲呢……”

Saber道出了心中的感慨。

刘森笑了起来。

“是啊……我也感觉不对呢,因为毕竟是我调转了立场啊……”

他此时抬起头,看着夜空。

“Saber,我们得赶快去医院,不知道水晶怎么样了……”

眼神中,有一丝担忧。也让Saber感到困惑。

她印象中,对于刘森来讲,水晶应该是大于她的存在,可是为什么他选择来到自己这边……

“Master!以后不要这样乱来了!你真的想死啊?!”

那是,真心的,充满了担忧的警告。

把目光收回,转向了Saber略有生气的脸庞,刘森只是用清淡的微笑回敬她——

“抱歉,但我不想再次看见Saber你受伤的样子,毕竟,对我来说,你和水晶还有我的父亲算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几个可以珍惜的人了……”

虽然,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悔恨,但是Saber却能明显地感觉到,刘森内心的深深歉意。这也让她的态度软了下来。

“Master,刚才我的话是有些……”

Saber的话语,被刘森打断了。

“不要紧的,以后我不会这样乱来了,呵呵。”

他走在Saber前面,背对着她,与她一起向水晶别墅的方向走去。他需要掩盖起自己的胳膊和手,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能绑上绷带了。换上一件大衣。

其实,他也有另外一个原因,为什么要走在Saber面前。一个,很单纯的理由。

因为……

他不想让Saber看见自己现在消沉的表情。

自己的身体,早就已经料到要这样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无法接受?

他不知道,在脑海中尝试清除这些杂念,但是没有效果。

自己的力量,最后还是没有帮上Saber,搞得自己还落到了如此的下场……

按照Loran以前曾经告诉过他的话,现在他可能被吞没了50%左右吧。

不过,既然一切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后悔的理由。

“因为你所选择的路,本来就没有回头。”

在心中,刘森如是告诉自己。

……

……

……

……

Day 5
2:36
East Bedfordview
Old Apartheid Restriction Area NO.3


“A fight is just finished……”(一场战斗刚刚结束呢……)

Karen轻松躲避着Carlman的飞刀攻击,兄弟两人在这残破的购物中心废墟里飞速移动着,互相进攻,躲避,这样不相上下的局面,已经持续了很久。

建筑物的另外一边,是Lancer与Sword Neucle的狂暴杀气。

“Shut up!”(闭嘴!)

Carlman的蓝色瞳孔扩张的很大,显然他也开启了EYE。

很清晰地看见Karen那边的魔力变得强大起来,自己也要做好相应的准备……

“Just die……piece of s***……”(死了算了……杂碎……)

Karen很无聊地说着,手中舞动着自己的匕首,然后把那匕首飞掷向了躲在一个混凝土支柱后面的Carlman。

Carlman预料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聚集全部能量在自己面前组成了一个盾牌,但是仍然无法抵抗那来自Karen的,接近Lancer魔枪一般威力的匕首。

强大的冲击力穿透了挡在他面前的水泥柱子,破碎了他的魔力之盾,也让他向后滑去了很远,最后在他最大的努力下,停在了一根刺出来的金属杆旁边。

如果他偏差了一点点,自己很可能就已经死了……

调整呼吸的同时,他也扫描着Karen的踪影。

“He’s Gone?”(他消失了?)

否定了自己的想法,Carlman警惕地走向了建筑的深处,这里十分阴暗,当然对于EYE来说毫不在乎。他现在所看见的一切,都被一层蓝色的明亮光芒覆盖,所以一切十分清晰。

杀气,从他身后逼近,回过头,Carlman一脚横扫而去,但是没有踢中任何人。

“You are slow..”(你很慢..)

尖锐的物体刺入了Carlman的肩膀,他回过头,只见看Karen绿色的瞳孔在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想要动弹,但是他却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You……”(你……)

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Carlman的身体开始失去知觉。

不过,他对此,早有计划——

看着Karen的脸,他竟然笑了出来。

“You lost.”(你输了。)

把全部的魔力都集中到自己的右胳膊上,他的右胳膊顿时恢复了移动性,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右手掏出了别在自己身后的大口径手枪,用力顶在Karen的胸前。

“Go to hell……”(下地狱吧……)

这样恶狠地诅咒着,Carlman扣动了扳机。

呯呯呯!!

3声枪响,划过了夜空……

……

Carlman的表情凝固了。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刚才所看见的事情。

自己的枪竟然被他预先抓住,然后指向了别的地方。就好像Karen早就明白自己要干什么一样……

“What else have you got on you……Carlman?”(你身上还有什么把戏……Carlman?)

Karen大声地笑了出来,他突然加大了握住Carlman胳膊的力量,瞬间捏碎了他的骨头……

“B*******!!!!!”(不可能!!!!)

Carlman喊着,想要分散那让人眩晕的痛苦。

“Time for you to taste pain……brother.”(是时候让你品尝痛苦了……弟弟。)

Karen无情地向Carlman后背踢了一脚,那力量十分强大,以至于瞬间折断了Carlman胸前的几条肋骨……

像一个玩偶一般,Carlman转了几圈,然后撞进了一根支出来的钢筋上。那钢筋轻松穿透了他的腹部,也让Carlman恍惚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但他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任何的痛苦表情。只不过,他的眼神变得十分专注起来。

在Karen面前,Carlman最不想做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很软弱。

没有办法,没有对策。在Carlman的眼中,Karen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不明白为什么Karen总是能够明白他的想法,他的计划。他不明白为什么Karen和自己的实力差的还是这么多……难道这么多年来的锻炼与修行都是没有用的?自己下的决心都是白费的?

视线模糊了,伤口只要一呼吸就会变得撕裂一般的痛。但是肺却如同被千斤重石压在上面一样,不努力呼吸的话就没法得到足够的空气。


Karen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靠在水泥柱上,腹部被支出的一根细长金属钢筋的Carlman。他在不停地冷笑着,仿佛嘲笑着现在Carlman狼狈,痛苦的样子。

“I’m sure you want to know why I can know your little plan……”(我很肯定你很想知道为什么我能够准确地了解你愚蠢的计划……)

用力抓住了Carlman的脖子,Karen的声音充满了对他的轻蔑。

Carlman不顾自己呼吸的困难,手握Karen的手臂,但是无法减弱那逐渐变强的力量。

“Let me tell you something before you die……so you don’t feel regreat for the rest of your after life……”(在你死之前让我告诉你点东西吧……所以不会让你的死后生活感到很后悔……)

Karen的绿色眼睛,此时闪烁着杀气盯着Carlman的蓝色眼睛。

那一瞬间,Carlman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那开启EYE之后的绿色眼睛看穿一样……

“There is only one person in our entire family’s history can use EYE to see future and past……but now……there will be another person……you know what I mean now?”(在我们家族的整个历史中只有一个人可以用EYE看见未来与过去……但是现在……将会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做到同样的事情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Karen的手,加大了力量。

Carlman始终不想放弃。他的手也在加大力量,想要折断Karen的手腕。

他不可能放弃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一定要战斗到底。哪怕自己身体内最后一滴血流出来,也要干掉Karen。这就是,他目前最大的目标。

圣杯战争,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充分锻炼的一个机会罢了。对Carlman来说,圣杯战争没有其他含义。

他的人生,也差不多就是为了超越Karen,杀死他,向家族证明自己才华这几样目标组成的而已……

“Why……what are you do……doing here……”(为什么……你在这里干……干什么……)

最令Carlman不解的是,为什么Karen会出现在这里。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7年以前,他离家出走,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经过是什么。

但是从现在来看,他只是把自己原本就掌握熟练的魔术技巧变得更加致命而已……

“Reason why I come here? I don’t think I need to tell you……”(我来这里的原因?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Karen继续加大自己的力量,而Carlman已经达到了极限。

他的手,垂了下来,无法再继续停止Karen的举动了。

但即使是这样,他仍然开启着EYE,想要在最后的时候用自己这双眼睛看清眼前Karen的本质。

可……

“AH!!!!”(啊!!!!)

Carlman无法抑制地叫了出来,因为EYE对于自己魔术回路的腐蚀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他在继续使用EYE分析敌人的话,肯定会被吞没的。成为一个废人。

没有顾及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允许回头。

聚集自己的魔力,Carlman死盯Karen,然后用尽身体内全部的力量向Karen的脸打了过去。

带着很强的风,那拳头如同石头一般,无坚不摧。

Karen却很轻松地抓住了它,然后捏碎了那手的骨头……

Carlman睁大了眼睛,咬着牙,痛苦地呼吸。

他在心中不断地暗示着自己,不断地告诉着自己,同样的话语。

“Don’t give up on this guy……kill him……”(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放弃……杀了他……)

疼痛,到了临界点。

令咒开始发光。并且如同尖针一般刺痛着他原本就被捏碎的手臂。

Carlman低下了头,但是却在无谓的笑着。仿佛,他已经有了胜算。

“You can see fate, but you won’t change it……Kill him, Lancer!!!!!!!!”(你也许可以看见命运,但是你改变不了……杀了他,Lancer!!!!!)

伴随着令咒的消失,一道银色的光,突然从Karen的身后爆发出来。

紧接着,那闪烁蓝色光彩的长枪毫不留情地刺穿了Karen的心脏,从后背刺入,刺穿了他的整个身体。

Karen的表情仍然冰冷,只不过他的嘴角开始流出血液。心脏的伤口周围,被那蓝色魔枪的某种力量给完全撕裂开来。加大了伤口的面积。

Lancer用力拔出了自己的枪,然后舞动着它,瞄准了Karen的后背,再次发动了致命穿刺。

这次,那2M长的魔枪从Karen的肩膀处刺入,然后改变方向,划开了他的腰……  



拔出了自己的枪,Lancer向后退去一不,压低身子,准备放出最后一击。那是瞄准他脖子的最后刺穿。

然而……

“You said……I can’t change my fate……right? You are wrong……Carlman.”(你说过……我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对吧?你错了……Carlman。)

突然,Karen抬起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痛苦表情,就好像那些伤口都不存在一样。

让Carlman惊讶的同时,Karen飞速回身,向Lancer挥出了自己的手。

一股疯狂的气浪,顿时吹遍了整个建筑物。Carlman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某种不和谐的魔力穿过了自己的身旁……睁大了眼睛,他所看见的,只是保持同样姿势,冷笑着的Karen,还有另外一边,被自己用令咒召唤回来的Lancer。

不,还有什么东西,在Lancer面前……那是,一个超越Berserker体型的Neucle,身上被绿色的火焰包围着,手中的战斧和战锤在不停地扭曲着周围环境中的魔力……

而Lancer,表情震惊地做出了抵挡的姿势。他的枪虽然扛住了Neucle的一击,但是自己身上也留下来了一道很深的伤口。显然,那是来自Neucle武器的杀气……

Karen直起腰站了起来,然后背对着Carlman,声音还是那样的冰冷。自己的伤口,在飞速的恢复。显然他对于高级治疗魔术掌握的很好。

“Unfortunally……you don’t have the power to kill me……not in this life.”(很可惜的……你还没有杀了我的能力……最起码不在你这辈子里。)

Carlman此时只能感觉到,仇恨。他没有绝望,开始一点一点把自己的身子从那金属钢筋里面拔出来。那痛楚超越了他的想象,但此时他没有其它的办法。

只有,杀了Karen,才能保证自己的存活。

“Then……go……to……hell……”(那么……去……下……地狱吧……)

Carlman声音颤抖地诅咒着,然后一狠心,把自己完全抽了出来……

一时间,鲜血入注,但他没有办法,只能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一手聚集魔力,想要继续战斗。

那些深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头缝流淌出来,滴落在这个被诅咒的建筑上。

“Master!Get the hell out!!!!!”(Master!赶快离开这里!!!!!!)

Lancer不顾自己被砍中的伤口,风一般地冲向了Carlman,想要带他离开,可,那黑影竟然在他之前,就赶到了Carlman身旁,很用力地把他一锤子打飞,然后看着Carlman如同失去骨头的尸体一样,后背撞在一个水泥柱上之后,趴在了地上,失去了反映。

空气中的气氛,变得凝重。Lancer停下了脚步,然后默默地架起了自己的长枪。

眼神中,爆发着以前他从来没有过的光彩,那样子,就仿佛他想要吞了这个Neucle一样。

面对这档在Carlman面前的Neucle和Karen,他沉重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用那恐怖的目光看着Karen。手中的枪,开始被一种银色的,类似火焰一样的物质环绕。枪头的4面利刃也闪烁着拿同样的光彩。正把枪顿时失去了晶莹透亮的光彩,变成了实心的白色。

“What Neucle is this……”(这个Neucle是什么……)

Lancer的声音很低沉。

Karen慢慢地走向了倒在血泊之中的Carlman,背对着Lancer简短回答道。

“Axe&Hammer.”(战斧与战锤。)

声音中,有着一丝不屑。

“……”

Lancer的金发,隐藏起了他的眼神。Karen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常,他停下了脚步,然后回过头。

冷风,吹过了这幽暗的废墟。

“I never want my Master to know about this……but tonight, I have no choice, but to use that thing……”(本来我一直都不想自己的Master知道的……但是今晚,我没有选择,只能使用那个东西……)

说完,Lancer把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胸前的护身符上。轻声低语。

风,吹动了他的金色头发,瞬间,也让Karen看见了他的眼睛——

那充满杀气的眼神,让Karen第一次感到了震撼。

“Please, unseal that power, to protect, what should be protected……if you heard me, let me use your power……just a little bit……”(希望,解开那个力量,去保护,应该被保护的事物……如果你听见我的话,就让我使用你的力量吧……一点点力量就好……)

开启了EYE的Karen,能够很清楚地看见某种黑暗的力量,从Lancer的枪上疯狂地散发出来,很快就笼罩了他的全身。当然,在现实生活中,他长枪周围的物质已经包围了自己的身躯。

隐藏起了他的面目,现在的Lancer,只有一个类似被能量风暴包围的外形,看不见他的真正面目,只有那长的恐怖的枪上,扭转着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的恐怖魔力。

“Silver Demon……this is your real appearence?”(银色恶魔……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没有多余的惊讶,Karen的表情变得有些认真。他打响了手指,顿时刚才与Lancer战斗的Sword Neucle就从建筑物的另一边,飞速赶来,摧毁了一切挡在它面前的障碍之后,带着一身尘埃停在了Axe&Hammer Neucle的身旁。它们两个之间,站着与他们身高相差悬殊的Karen。低声地冷笑着。

“Master,I’ll finish him for you……”(Master,我会替你解决他的……)

这是,作为Servant&#8226;Lancer,自己最后的一个意识。

瞬间,被银色风暴包围的他,冲向了Karen,手中的枪,爆发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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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50:39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11&#8226;Rule Of War/战争的规则)


Day 5
3:00
North Edenval Hosiptal
Room No.301

坐在水晶的床边,刘森表情迷茫地握着水晶的手。他的眼神,有些深沉,也,无法隐藏起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他把目光转向了自己那被绷带缠满的左手。它已经完全变形,虽然在这绷带的包裹下还是可以掩盖过去的。只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印记。

Saber身穿便服,坐在自己身旁,虽然他没有看着她的脸,但多少他都能感觉到来自Saber的目光,充满了担忧。

经过了刚才的战斗,自己的异变之后……他也觉得,是时候让自己的思想清醒过来了——这场战争已经开始,而且非常残酷,而自己却仍然以为这只是儿戏一般的游戏而已……这不是游戏,是把性命放在地狱边缘的赌博。每一个错误的选择,都回到制自己的死亡。而自己,却不能在这场赌博中失败。

因为,他的肩上抗着某个其它Master所没有的使命……阻止Stained Guilt释放自己的力量,毁灭一切……而在完成那使命之后,结束自己的存在。

所以,想要完成那个使命,他就要修正以前自己对这战争错误的对待方式。

原本以为自己经历过死亡的边缘,经历过极端的痛苦。但,刚才与Assassin的正面交锋让他彻底抛弃了那些想法……

那两剑,让自己从愚昧的自我信赖中,彻底解脱。

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的接近,也第一次感觉到,最极端的身体痛苦。

最重要的,他明白了人类与Servant的之间的差别,究竟有多么的巨大。无论他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始终都逃脱不了“人类”这个概念。以前觉得自己可以靠Stained Guilt的力量和Servant匹敌,但现在他发现那纯粹是送死…

既然如此,他就要扔掉以前的想法,就好像接触到社会的年轻人一样,让一切认知都从头开始。而他也想要重新认识这场战争,重新制定计划,最终贯彻自己的使命。

看见了结果,自己反而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变得轻松了些。

叹了口气,他把目光移向窗外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在闪烁,只有那无尽的黑暗,如同无法被看穿的无底洞一样,笼罩一切。

现在的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对充满理智的战斗方式抱有希望了。

“In war, there is only one thing that you need to do—— survive.”(战争之中,只有一件事情你要做到——生存)

想起了读过的某本书中,有过这样的一句话。

生存,作为战争中最重要的因素存在着。而他却忘记了这一因素,所以,到目前来看,他都属于失败的一方。

不过,这局面在今晚,就要被扭转了。

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取得胜利。

以前自己所想的,都是普通人的观念——尽量不牺牲,不战斗,就可以取得胜利。

而刚才他才反应过来——他刘森,是一名魔术师。魔术师是熟悉杀戮的。所以,为了胜利而出现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这样一来,他就下定了一个死决心。

“从今开始,真真正正开始加入战争吧,刘森。”

自己,在心中冲自己这样说着。

“Saber,以后的战斗,要更加残酷呢……”

声音,有些淡然。刘森的嘴角,轻微地敲了起来,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Saber也都感觉到了,自己Master的转变。

“我明白,Master……无论有多么残酷,作为你的剑的我,都会为您取得胜利的。”

拍着胸脯,Saber胸有成竹地说着。也让刘森感到一丝安慰。

“这样我就安心了,Saber。接下来,就等着水晶醒来吧,刚才医生说她没有什么大碍,虽然他们也没法解释为什么她究竟怎么了……总而言之,她没事就好……”

刘森闭上眼睛,向椅子后坐靠了上去。呼吸变得平稳起来。

没过多长时间,Saber就发现,刘森已经陷入了沉睡。想必那Stained Guilt的自我恢复能力带给他的身体疲劳很严重吧。

Saber脱下了自己的牛仔外套,然后盖在了刘森的身上,一个人默默走出了病房,来到了医院的走廊里面。


空气中,凝结着寒冷的气息。看着远方的黑色夜空,她感应着周围Master与Servant的气息。但是没有结果。

周围空气中的魔力流动也十分正常,似乎,不安的夜幕已经接近尾声。

脑海中,思考着一件她刚才才注意到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被召唤出来?

也许,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被召唤的第一个夜晚,她就同Lancer战斗了。并且互相使用了宝具……之后,很多事情都紧凑地发生了,以至于她都没有时间静下来思考。

不,只是她没有想到而已。

自己,应该放弃了圣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但为什么……

越来越深入的思考,只能带给她越来越多的困惑。所以她停止了这些思考。

她叹了口气,青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一丝坚定的光彩。

“……无论为何我被召唤而来,我都会贯彻Master你的意志。以,汝剑的名义。”

像是在发誓一般,她这样声音冷静地自言自语道……

……

……


Day 5
3:11
East Bedfordview
Old Apartheid Restriction Area NO.3

“You’ve impressed me……Servant&#8226;Lancer……”(你让我感到很吃惊,Servant&#8226;Lancer……)

Karen的声音,回荡在残破的购物中心废墟中。

一把被完全破坏,不成样子的巨大战锤,轰隆一声落在了地上,激起了灰尘暴土。紧接着被那耀眼的蓝色火焰包围起来,燃烧殆尽。

散落得到处都是的黑色碎片,此刻也都开始燃烧起来,把整个废墟照亮了,也,证明了某个强大存在的死亡。而在这片废墟外围不远处的墙上,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人形物体被自己的巨大长剑钉在了墙上,他的身体已经被某种细长的物体贯穿超过2000次,这导致了它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就好象,它还能够保持一个整体就像是奇迹一般的事情。

某个男人,站在趟在地上,失去知觉的Carlman身旁,手握散发蓝色透明光泽的长枪,此时在用自己尖锐的眼神死盯着与他隔着10M距离,脸上的表情很冷酷。

他向前迈了一步,身披的银色铠甲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音,划过了夜晚的冰冷空气,也划过了Karen的内心。

手中的枪,再度爆发出蓝色的光。风暴一般的杀气,笼罩在他周围,此刻的他,如同一匹野兽一般。

“Leave him alone, or else I’ll kill you right now.”(离他远点,或者我现在就杀了你。)

Servant&#8226;Lancer,用自己最低沉的语气,道出了最后通牒。同时,他也一只手抬起了自己的长枪,瞄准了Karen的头。

Karen耸了耸肩,轻声地笑出来。

“I’m afraid you can’t do that……but anyway, I had enough for tonight, perhaps let me change my target would be better……”(恐怕你做不到吧……总而言之,今天晚上已经闹够了,也许让我换一个目标是最好的选择……)

话音落下,他的绿色瞳孔突然爆发刺眼的光芒,紧接着Karen&#8226;Edilson就在Lancer的面前消失了。

Lancer放下了自己的枪,仔细感应着Karen的去向。果然,那个男人不是一般的魔术师……他竟然可以掌握瞬间转移这样困难的魔术。

松了口气,身上的铠甲也开始化作闪烁的灵子,被自己的护身符和长枪吸收。紧接着,自己的长枪也被那形状怪异的护身符吸收了。

轻轻地抱起了Carlman,Lancer冲着他无奈地笑了笑。

“Carlman……I don’t know how to heal you……but I’ll find a way, could be rough thought.”(Carlman……我不知道如何治疗你……不过我会找到办法的,可能有些粗暴。)

这样说着,Lancer加快速度,如同影子一般,消失在夜幕之中……

……

……

肢体的感觉,开始从手指末端恢复。

Carlman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

身体好热。

他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某种比痛楚还要难以忍受的,眩晕。

就好象大脑中被灌入了很多热铅块一般,每次他“想要”干任何事情的时候,头都会眩晕的厉害。



逐渐地,视觉开始恢复。

自己身处于自己的房间中,躺在那再熟悉不过的床上,周围的一切都如此的寂静。黎明的曙光,已经逐渐从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外面射入屋子。

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回忆仿佛带他回到了刚才意识中断前的那一刹那。自己明明被那个Neucle打中了的……

记忆没有错的话,那Neucle是4个Neucle中最强大的一个,Axe&Hammer。如同Berserker一般的恐怖战士。

与那眩晕抗争着,Carlman强行坐了起来。

“Welcome home, Carlman.”(欢迎回家,Carlman。)

Lancer充满亲和的声音丛屋子的一边传来。Carlman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Lancer靠在房门上,仿佛等待着他的清醒。

“Lancer! How did you……no I mean what happened?”(Lancer!你怎么……不我的意思是究竟发生什么了?)

Carlman的脑子有些混乱,他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Lancer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打败那个Neucle的……再加上Karen的EYE有着可以看见未来与过去的能力,所以,Lancer不可能有胜算的。

Lancer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过来,然后轻轻地拍了拍Carlman的肩膀。

“Don’t worry too much, Carlman, some other Servant came into the fight, and he helped me defeat your brother and his Neucle……”(不要焦虑太多,Carlman,某个Servant加入了战斗,然后帮我打败了你的哥哥和他的Neucle。)

虽然不想这样撒谎,但Lancer必须要这样做。

隐藏起自己最深,也是唯一一个秘密。这就是他希望的。他不像让视自己为兄弟的Carlman知道,自己的真实属性究竟是什么。或许,他知道以后,一定会感到很失望,甚至厌恶吧。

所以,秘密就让它保持隐藏吧。Lancer这样提醒着自己,然后看着Carlman。

“Who was that Servant? Did you get that Servant’s Master?”(那个Servant是谁?你掌握那个Servant的Master身份没有?)

显然,Carlman并没有对自己的谎言感到怀疑,但这也加深了Lancer的罪恶感。

Carlman的头脑,还处于混乱状态,他无法冷静地判断和分析。况且,Lancer是自己的Servant,他不可能欺骗自己的吧。这就是Carlman的观念。

而且,他也会一直抱着那观念。

“Lancer, who healed me?”(Lancer,谁治疗了我?)

“Who knows……perhaps god is on your side, Carlman.”(谁知道呢……也许上帝是站在你这一边的,Carlman。)

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的Lancer,走向了阳台。清晨的阳光柔和地照射在他的身上,银色的铠甲也反射出十分明亮的光泽。

Carlman很难想象,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刚刚经历了极端残酷的战斗。而现在Lancer他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就是传说中英雄的气概么?

不过他更不敢相信的是,腹部被贯穿,肋骨折断的自己竟然可以活动,而且感觉不到丝毫痛苦……

这一切,就是奇迹一般的事情。

不过,他苦笑起来。圣杯,不就是奇迹的存在么?

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黎明的曙光,Carlman轻微地笑了笑。

新的一天,开始了呢。

而这残忍的战争,距离结束又近了一天…


……

……  




Day 5
6:00
Central Benonie
Old Apartheid Restriction Area
Mansion 07


心跳检测仪的哔哔声非常尖锐,在这如同虚空一般安静的屋子中更是如此。

王弘平稳地呼吸着。他睁开的眼睛中看不见丝毫的光彩,只有无尽的空洞。

手背上,那图案复杂的令咒仍然轻微闪烁着光芒,仿佛在显示着某个Servant的状况。

他把目光转向了床边的一大堆复杂仪器上,脑海始终没有任何的答案。他究竟在什么地方,一切究竟怎么回事。最重要的……

过去的他,究竟是谁。

脑海中没有任何以前的记忆,不过,有某个意识在不停地催促着他,让他尽快恢复,然后,去做他现在最希望做的事情,那就是,用最残忍的办法杀死其他的Servant,最后活捉他们的Master,把他们带回到组织内部,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

眼前出现了某个年轻人脖子被残忍割开,鲜血直流的场面。那个人,对他来说在清楚不过了——Saber的Master,名为刘森的男人。只有他,不必活捉……

不知为何,思想深处有着另外一股意识,仿佛想要阻止这杀戮他的意念,但没有作用。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超越杀戮所带给他的快感。

古老,但十分清洁的红色木门此时被推开了。

Loran&#8226;Mark&#8226;Gabriel,带着3名身穿仆人装束的男人走进了这间屋子。走向了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王弘。

“Time for your battle, is started……Jackson, you were given a new life, live for our glory organization, serve it with your life……”(你战斗的时机,已经到了……Jackson,你被赐予新的生命,为我们伟大的组织活下去吧,用你的性命去服侍它……)

一边这样说着,Loran一边和其他的3名仆人解除王弘身旁的无数复杂仪器,他们摘除了王弘身上的所有针头和软管,并且给了他一套衣服。

“Get dressed up, report to my office after it.”(穿好衣服,然后到我的办公室去报告。)

临走之前,Loran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拍了拍他坚实的肩膀,然后和3名仆人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他自己一人,表情有些迷茫地坐在床上。

那刺耳的哔哔声消失了。

他在低着头颤抖着,不,那是因为兴奋而产生的颤抖。

总算,要轮到他了么……

猛然地,王弘抬起了头,看着被深黑色窗帘挡住的落地窗,眼神中突然开始燃烧某种欲望。

那是,人类最原始,最露骨的杀戮欲望,如同火焰一般,无法被扑灭。

“呵呵呵……”

把自己的手握成了拳头,骨头格勒作响,但是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果然,就像那个名为Loran的人所说的话一样,自己已经重生。

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只有迎面而来的,充满杀戮的未来。敌人越是强大,越是疯狂,自己战斗的欲望也就越大……

或许,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期望的,不对么?

这样问着自己,王弘非常迅速地穿好了衣服,然后活动了全身的筋骨。

感觉身体十分轻巧,也非常灵敏。所以,他毫不犹豫地,一拳头打向了墙壁。

没有痛苦,只感觉那砖墙如同纸片一般,被他轻易粉碎。

“来吧,Servant们……”

脸上,露出了一丝十分扭曲的笑容。他离开了这间屋子,向Loran的办公室方向走去。虽然他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很明白Loran的办公室在什么方向……

不过,他也不需要考虑太多,能够有战斗的机会,能够有杀戮的机会,比什么都好。

……

……

Day 5
Time Unknown
Loaction Uknown

是什么,让他如此悲伤呢?

站在这片广阔,被那红色残阳染红的战场中央,刘森的表情很忙然。

无数尸体,伴随着灰色的兵器,冰冷,孤单的残留在这停止的时间之中。在那红色夕阳的照射下,反射着那丝从来未有过的光彩。

空气,凝固了。浓厚的血腥与死亡气息,笼罩了一切。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丝声音。

这个战场,已经走向了终结。

一切,已经结束了。

...不,一切并没有结束。

在那夕阳之中的山丘上,一个人影隐隐若现。

那是,某个王者最后的样子,手中紧握着的剑,没有松开。即使,自己已经伤痕累累,即使,自己已经筋疲力尽。

那坚强的意识,那一定要守护的信念,让她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生命延续。

但也许,那是她最后的刹那了吧...

经历了无数战争,她保卫了自己的国家,捍卫了自己的人民。

但最后,却被自己亲手拯救的事物所背叛,孤独的,走向了死亡。

痛苦么?

她没有这样问自己,只是不停的,永远坚信着自己的意念,永不动摇,永不反悔。

这,就是那王者最后的刹那。

她,阿尔托莉亚最终的时刻。

人人所知的传奇人物,亚塞王,如今就在这血腥的战场最后,倒下了...

....

一切,陷入了黑暗。

梦,终结了么?

他这样问着自己。想要抚平心中,那不想要梦结束的不安。

然而,梦如同他所希望的,延续了下去。

只不过,他所看见的,超越了他的想象。

夜晚下的城市,弥漫着不安的气息,她,身披同样的铠甲,脸上保持着同样威严的表情,被召唤了出来。

被一个红发少年,一个菜鸟魔术师召唤了出来。

此刻,刘森他突然发觉,自己无法承认这个红发少年,即使他没有说话,即使他没有做什么。

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刘森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和他属于完全相反的人...

经历了残酷的战斗,她却始终没有退缩。

而那红发少年,名为卫宫士朗的Master

即使自己身体已经虚弱到极限,也仍然保持着自己作为Servant和战士的信念。

他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某种感情在痛。

那种痛楚,无法用语言形容。

就好像,看见自己最喜欢的偶像被残忍侮辱一般。

形容,并不是准确的。但他无法停止这种陌生的心痛。

战斗,战斗,战斗....

她逐渐被他改变,他逐渐因为她而变得坚强。

但那坚强,在刘森眼中也只是某种幼稚的想法。

“我想要拯救每一个人。”

卫宫如实说着自己最真诚的想法,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但却让刘森感到可笑——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还要追逐着呢?

也许,仔细考虑之后的刘森才明白,其实自己和他一样幼稚。

明明知道自己最后要死,却还是要走下去.....这个所谓的“使命”,随便放下不就好了?

但是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可以。

这个使命,哪怕再困难,他也要完成。用尽任何办法,阻止最坏的发生..

回过头来,Saber又不是如此呢?

她一直在坚守着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目标,自己的愿望....

世界,变得模糊。

似乎是在血红色的夜晚下,在某做神庙中。

那里,他看见了Saber和卫宫的最后。

他们,在那个时候,已经成为了恋人。无法分开的恋人。Saber也因为这不可能的感情,改变了自己的信念。

她,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愿望。

这一点,刘森不会明白。他也不想去理解。

梦,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了吧....

刘森这样暗自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

可是,这并不是终点...

睁开眼睛,自己身处一片无尽的草原上。

这里,充满了和谐与温和的气息。空气中的温暖,让人感到舒适。

Saber,身穿一身绿色的华丽服饰,与那红发少年紧紧相拥:

“欢迎回来,士朗。”

语气,如此的温和。

刹那之间,心中的痛又开始了。

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在远方,默默的看着这对恋人的再度相遇。

自己的视线,已经模糊。

为什么?

为什么?

不停的问着自己。但却没有任何答案。

茫然之中,他逐渐明白,其实,自己被她的过去所感动了而已。

曲折的过去——王的使命,与恋人的思念.....

声音,逐渐远去。

黑暗,再度降临。

.....

.....

Day 5
6:30
North Edenval Hosiptal  
Room No.301

睁开了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但窗外的阳光已经开始撒遍整个病房。

刘森深呼一口气,然后环视四周。

自己的身上,被盖上了Saber的外套。而Saber,则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安详的入睡。

她的侧脸,此刻看起来十分纯洁,平和。没有一丝烦恼,没有一丝威严。

有的,只是少女的安静。

他轻轻的把Saber的外套搭在了Saber身上,然后向水晶的床走去。

她,仍然如同睡美人一般,躺在那张病床上,表情也恢复了平静。

呼吸的声音,十分平稳。

无声的座在了她的病床旁边。刘森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了她的左手。

但是,自己那变异左手的不协调感,让刘森感到一丝厌恶。

不,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反对或者拒绝这个力量的权利了。

自己,就是如此矛盾的存在。

明明憎恨黑暗与罪恶,却还是背负了这样的力量。这让他不停的思考,命运的讽刺。

“森...你还好么....”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声音如此的沙哑。仿佛,她已经虚弱到了极限。

那虚弱的声音,和充满忧伤的眸子,如同锋利的刃一般,毫不留情地割断了刘森的神经,深深地刺激着他。

“不要说话....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

他尽量在脸上挂着微笑安慰她,但却无法掩饰自己眼神中的忧愁。

细心的水晶,当然注意到了这点。但最令她不安的,是刘森那被绷带紧紧缠起来的左手。

握着她手臂的左手,感觉如此的锋利。

“森...你的...”

没有等她说完,刘森就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搭在了她的嘴唇上。

“没事,不用担心...”

这样说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阳光的笑容。

声音,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异常。

只是,看着他深黑色瞳孔的水晶,能够感觉到,在那阳光的微笑后面,隐藏的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全都明白了。

昏迷状态下,她所看见的,就是这次战争最后的秘密。

也是,最丧失人性的现实。

“森....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一定....”

轻轻的推开了刘森的胳膊,她最大努力地尝试完整自己的话语。但是身体的虚弱还是无法让她正常沟通。

可是,这事情她一定要说。

在,一切太晚之前.....

“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晶。有什么话,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好么?”

充满关切地,他在水晶的嘴唇上深情一吻,然后抚摸着她的秀发。

她,被他的吻夺取了自己最后一点反抗的意愿。

是啊。

面对他如此深沉的爱,自己为什么总是不听他的话呢?

她轻微的笑了笑,虽然脸色的苍白无法影响那笑容的温和。

清澈如水的瞳孔之中,闪烁着一丝无奈的光。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战争还在继续,不对么?森?”

刘森的手停止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她以前从来没有看过的光。

“是啊..战争还在继续,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赢。”

声音中,参入了一些冰冷的气息。

他把目光从水晶的脸上移开,向窗外看去。

那若有所思的样子,是她爱上他的原因之一。

充满了,成熟的气息。

也,可以深深打动每一个女孩子的心吧。

就着样,她看着他沉思的样子。良久。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所以,晶,你也要做好准备,这场战争,我们没有输的权利。”

如此的坚定,让她感到很欣慰,同时也很惊讶。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

那胳膊,说不定是最好的答案吧.....

她也把目光转向了窗外的天空——深蓝的颜色,让人感到冷静。但,那种无尽的空虚,却也异常。

空气中的魔力流动,也越来越剧烈。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杀气。

这做城市,已经陷入了极端的黑暗深渊。即使并非魔术师的普通人,也能够感觉出来空气中的不安和沉重。

在那无尽的夜晚结束之前,被称为“希望”的挣扎存在着。那是人类,这种生物的下意识举动。

抵抗黑暗,接受光明。这是人类自从第一文明期以来一直所信赖的信条。



然而,最讽刺的是,一切由罪恶和黑暗而生。

光明是为了平衡黑暗而出现的。

想到这里,刘森不由得冷笑起来。

是因为这个世界如此的可笑。

是因为人的信仰如此的脆弱。

是因为,命运之轮的走向,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吧.....

“Master,水晶,你们都醒来了。”

Saber那时刻冷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转过头去,她坐在椅子上,穿好了自己的外套,然后用自己绿色的瞳孔看着他们两人。

“早安,Saber。”

水晶看见Saber之后,似乎变得十分高兴。她对Saber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声音也回复了平日的活泼。

Saber只是轻微点头,作为回应她笑容的表现。然后起身来到了刘森的身旁。

“Master,下一步计划是...”

刘森的目光有些冰冷,但还是象平常一样,十分深沉。

他也站了起来,然后叹一口气。

“晶,你应该给自己尽快治疗..就像你说的,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越快越好。这样战斗的时候,就会避免....”

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

这引起了Saber和水晶的注意力。

“离开这里,然后我们先回家看看,调整一下状态,我要干掉Assassin,越早越好.....”

冥冥之中,Saber和水晶都能感觉到刘森话语中的迫切。不,那不是迫切,只是因为他来了斗志,是一种以前他所没有的斗志才会造成这样的错觉。

“我会的,这点你放心吧。”

水晶说着,闭上了眼睛,然后把自己的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胸口。

低声吟唱着咒语。

很快,白色的光芒就顺着她的手掌,奇迹一般地穿透了她的身躯,然后在她的四肢周围环绕着。

整个过程,不到30秒。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的内伤,已经被治愈完毕。

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而且还是如此的致命。

原因很简单。

她是人造人,而且是Next-Generalation(次时代)人造人。虽然比起Einzberil家族的人造人来说要更加完善,更加致命,但是她也有着致命弱点。

身体的不稳定性,会造成她状态的严重影响。比如说这次就是很好得例子。

因为她的身体技能不稳定,导致她心脏衰竭,内部肌肉组织出血。虽然个个都是可以要了普通人命的事情,但对与她来说,这些事情只是让她变得虚弱的因素罢了。

“你和Saber在屋子里面赶快换衣服...我去帮你办手续。”

刘森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打开了病房门,然后头也没回,径直走向了医院走廊。

看着他的背影,Saber和水晶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同样无奈的表情。

也许,她们真的是姐妹吧。现在Saber和水晶能够隐约感觉到互相的想法。虽然理论上,这并不可能,非Master的水晶,不可能感应到Servant Saber的内心的。可事实上,这的确发生了。

一切,只是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

刘森走在通往医院大厅的冷清走廊里。

脚步声,回荡着。

窗外的阳光,很柔和,但是却散发着异常的淡绿色光泽。

不想把这一现象划分为自己的错觉,他提高了自己的警惕。

很快,他就来到了医院大厅。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到震惊.......

“怪不得,这医院让人感觉不舒服.....”

自己,这样说着。

手中,已经聚集了魔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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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51:16 | 显示全部楼层
Day 5
同一时刻
South Kensington
Church

纤细的手指,按在了门铃上。

清脆的门铃声,在这庞大木门的另外一边响起。

紧接着,大门被打开了。

Danni牧师用很温和的表情看着这位来访者。

“You must be....”(你一定是....)

“Carose Edilson。”

来访的冷漠少女,用极端冰冷的声音回答。

她的眼睛中,不断的散发着尖锐的光彩,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可以对她产生伤害。

“I've been expecting you....come inside.”(我一直在等着你....进来吧。)

Danni的表情,仍然十分的温和,她关上了大门,然后带领Carose穿过了无人的祷告大厅。来到了后庭院走廊的一扇门前。

“Go inside, he needs a talk with you...”(进去吧,他要和你谈谈...)

Carose没有回答,只是把手默默的握在了门把手上,推开这扇木门的时候,一股极其强烈的死亡气息从那无尽的黑暗之中散发了出来。

这种气息,她十分熟悉。是腐烂,尸体的感觉。

“Avenger, show up.”(Avenger,实体化。)

她身后的空气中,突然冒出一个身材高大,身穿深红色,无反光铠甲的男人。

他身后的两把巨剑吸引了Danni的目光,但她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无声地离开了这里。

一步一步走了下去,Carose能够感觉到,那黑暗正在接近。

但,正是他,这个居住在黑暗中的人,才会要和她谈话吧.....

虽然不知道具体目的是什么,但他毕竟是给了自己新生命的男人。“组织”的首领,一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的男人....

“Finally, you've come.”(终于,你来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这黑暗之中回荡着。

显然,这次他如同平常一样,没有现露自己的实体。想必,又是利用尸体来进行谈话的恶心魔术吧...

Carose既恨这个人,又忠于这个人。虽说这样的概念恨矛盾,但这的确存在于她身上。

这个男人,给了她新的生命,又同时毁了她过去的生命。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算是非常公平的人。

停止了胡乱的思考,Carose用那尖锐的目光环视四周的黑暗。

突然,她的瞳孔扩张到极限,紧接着一切视线中的黑暗全都被那淡红色的明亮光芒驱赶开来。

当然,她所见到的场面,让她感到十分反感....

她,开启了自己的EYE,作为Edilson家族的后代,这能力是必须拥有的。

虽然在过去的家族历史中,能够开启EYE的人是属于少数中的少数,但她这一代的3个孩子们,都可以开启EYE..

虽然她已经和Edilson家族断绝了关系,而且在每一个人的记忆中,她应该在第四次,不,第五次圣杯战争中被Carlman Edilson杀死。可是现在的她,却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So hows your Servant's stats?”(你Servant的状态如何?)

“Ready for fight.”(随时准备战斗。)

“Good....I need you to take out Berserker.....”(很好.....现在我需要你解决掉Berserker.....)

男人的声音,停顿了很久。仿佛,他在沉思。

“Kill him and his Master tonight, no mistake.”(今天晚上就杀了他和他的Master,不允许错误。)

他的声调明显比刚才要更加深沉,但却也充满了一丝无奈的意味。

“I understand your order.....”(我明白你的命令了...)

Carose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冷漠,永远保持尖锐的气息。而她身后的Avenger,此时没有了平日的霸气,反而显得十分黯淡。他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也是空白的。

只有一件事情,可以断定他的心情。

那双恐怖的眼睛中,永远爆发着疯狂的杀戮欲望。


"I must leave now.”(我必须要离开了。)

Carose说着,转身准备向上层走去。

但,那男人的声音停止了她的脚步。

“Did you know that.....<God-like Human No.11> Karen is coming for the <Blade of 3>..”(你知道么.....<似神人类No.11>为了<3人之刃>而来到这里了..)

仿佛,男人对此事感到大有兴趣,语气十分的欢快。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压迫感。

“Should I kill him aswell?”(我应该连他一起杀了么?)

她轻微的冷笑着,然后回过头,冲着那无尽的黑暗问道。似乎,对于她来说,Karen Edilson的存在是可以完全被忽略的。

“It's your choice, because this is family problems...right?”(你自己选择吧,因为这是家庭问题.....对吧?)

男人有些讽刺的话语,让Carose失去了回答的兴趣。

她只是转过身,冲Avenger挥了挥手,然后待他灵体化之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充满腐烂,死亡的黑暗空间......

外面的空气,十分的清新,也许只是因为她不喜欢那下面的空气吧。

这两个世界之间的对比,是如此的巨大...

她虽然经历了很多极端残忍的过去,但仍然无法摆脱,自己对这种腐烂气息的厌恶。

可能是她一辈子也改不了的事情吧.......停止了自己的思考,Carose走向了外面。

在经过无人大厅的时候,她与Danni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她能感觉到Danni 注视自己身后已经灵体化的Avenger的目光,有些异常...

没有说什么,她径直走出了教堂。

留下Danni,用十分深邃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背影。

......

......  


Day 5  
7:30  
North Edenval Hosiptal  
Admission Front Hall


眼前的景象,深刻地印在了刘森的视网膜上。

血。

尸体。

死,死,死....

大厅里面,一片血腥的场面。

在挂号台值班的3命护士,一名被某人从肩膀处砍开,最终那伤口停在了腹部上。一名的头被直接砍掉,那滚落到一旁的头颅,仍然停留着她死亡瞬间的痛苦表情。而最后一名,被肢解。她的尸体残块与被捣乱的内脏散落得到处都是。

她们三人的血液,喷遍了整个挂号台的窗口。

而躺在大厅中央的,则是几十个不同的人。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他们,都无一逃脱这样的命运。都被残忍的肢解,而且切口非常整齐,没有一丝多余。刀刀致命。

有的人,胳膊被砍掉,在墙上留下了永久的血手印。

有的人,头颅被刺穿,导致脸部严重变形,眼珠和散落一地的脑浆混合在一起,流淌着。

有的人,从腰部被斩断,但似乎还没有瞬间死亡,想要拖着自己已经内脏外露的身体逃离现场,但被某种东西从后背轻松刺穿,然后钉在那里。

最让刘森震撼的,是那个被砍掉四肢的小女孩...

她金色的头发被血染红,蓝色的眼睛睁开到最大,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怨恨。

胸口一道长约30CM的深刻伤口,仿佛结束了她人生最后一点时光,那被砍断的手,仍然紧紧的握着拳头....

能够做到这样事情的,只有Servant一种可能性。

刘森也迅速明白,能够作出短时间内杀人,并且十分安静的,只有一个Servant.....

直觉,突然让刘森向下躲去,之间一把黑色巨剑,瞬间划过了刚才他站的地方。

但令他惊讶的是,那一瞬间,剑挥舞的刹那,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点气息都没有...

如果那直觉没有来的话,恐怕自己已经成为这些尸体堆中的其中一人了。

迅速转身,那黑色骑士的身影,让他感到憎恨。同时,他也毫不犹豫的放射出了自己聚集已久的魔力子弹。

然而,黑色的骑士如同阴影一般,仿佛挥动了自己的巨剑,很轻松的化解了他的魔术攻击。

那黑色的巨剑上,凝固着深红色的血液,那是,罪恶凝聚的血液。

是她,这个外表与性格完全不相称的扭曲Servant,让他失去了左胳膊和右腿。

是她,差一点点就杀死Saber和自己...

本来还想要找她,然后消灭她的。

现在不用担心了..如果她能够杀光整个大厅的人而且保持无声的话....她就应改早把整个医院的人杀光了。

但为什么她没有直接攻击Saber,水晶还有沉睡中的他呢?

没有时间思考,因为她已经迈着大步冲向了自己,压低身子,手中的剑向前突刺而去。

黑色的巨剑,划着无法被肉眼扑捉清楚的线条飞刺过来。

躲避,躲避....

这样告诉自己,但身体却已经跟不上思想的速度。

“....!”

剑端滑坡了他的衣服,从他的腋窝下错过。虽然不是致命伤,他也没有叫出来。可那痛苦也决非一般。

因为黑色的巨剑,仿佛被诅咒了一样,凡是伤害到的敌人,都会增加他的痛楚....

脑子已经开始过热。

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腿,都开始出现异常的反映。

就好象......

他们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Not bad.....kid.”(身手不赖....小鬼。)

她冰冷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刘森的思考,伴随着黑色阴影般的巨剑,她劈砍下去。想要一举把他分开。

但,那金属坚实得声音,瞬间划过了空气。

哐!!!

火花,爆裂出来,无形的长剑,完美地抵抗住了那无声无息的黑色巨剑。

“Let' finish this fight.....”(让我们结束这场战斗吧....)

Assassin一见到Saber,瞳孔顿时变成了红色。

和她亲自战斗过的刘森,对这一表象很了解.....

“Master,退后。”

Saber的声音十分沉着,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其他的表情,只是全神贯注。

刘森向后跃开,发现水晶也来到了这里。

“Master!带着水晶离开这里!”

Saber突然大喊着,然后用尽全力,向前迈了一步,把Assassin逼得后退了更多。

刘森的表情很复杂。他没有想到,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是把她一个人丢下,还是一起留下?

选择,再度摆在了他的面前。

水晶握住了刘森的手,显然,她也不想把Saber一个人留在这里。

“Saber,我和水晶会想办法支援你的...”

说完,他更加紧握水晶的手。

“不行!”

Saber的话语,被一阵强大的声波震动所吞没,紧接着,整个大厅被那未知的冲击波震撼了。

墙壁上的油漆,玻璃,一切,都被那声波震碎。千钧一发之际,水晶发动了自己擅长的防御盾牌魔术,用自己的魔力组成了一个盾牌,分散了直接冲向她和刘森的声波。

只不过,即使是这样普通的魔术,也让她未完全恢复的内脏开始出现不稳定状态...

刘森护着水晶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准备聚集魔力,支援Saber。

但Assassin突然向侧面闪开,然后拦腰斩向了Saber....

这是,Assassin注入仇恨的致命攻击,黑色巨刃划着无情的轨道砍在了Saber防御的剑上。

只不过,Saber的感应能力救了自己一命。不,这只不过让她从死亡的边缘擦过而已。

“You are weak!!! Arthur!!!”(你太弱了!!!亚瑟!!!)

Assassin歇斯底里地吼叫出来,完全失去了她的理智一般,向后来开一段距离之后,浑身杀气暴涨,那样子,简直要活剥了Saber的皮。

她手中的黑色巨剑,早就失去了那种无声无息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毫无隐藏,几乎是故意暴露的杀戮气息。仿佛一切都无法改变,自己被黑色巨剑抹杀的命运一般。她身上的深黑色铠甲,也被身体周围笼罩的暗红色灵子照亮了些,出现了如同鲜血颜色一般的反射。

站在一旁,扶着身体虚弱的水晶,刘森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他,只能用自己的眼睛,亲眼看着,自己的Servant一步一步走向了灭亡。被这个命运宿敌一般的敌人,残忍杀死。

身旁的水晶,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嘴角的鲜血,和她的脸庞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Saber穿梭于黑色巨刃的轨道之中,不时挥动手中的剑反击,起浪,不停地舞动着她的铁裙,脸上的神色,始终那样的严肃,那样的专著。

呼啸的风声,武器碰撞,两名少女速度惊人的交错,火化的并发。地面上,从尸体中缓缓流淌着,那深红血泊中反射出,名为刘森的青年,脸上迷茫的表情。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也许,一切有更好的解决方式的……

哐的一声,Saber和Assassin正面交锋上了,她们两人的眼睛中,已经失去了某种曾经称为“恐惧”的东西。

更好的解决方式……

水晶的呼吸,已经变得令人恐怖,她的手用力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扭曲着它,想要分担自己的痛苦。那种痛苦的表情,震惊了刘森。

最好的解决方式……

“DIE!!!!!!!!!!!!!!!”(死吧!!!!!!!!!!!!!!!!!!!)

……

空气,彻底凝固了。

带着那喷射出的血滴,在空中,如同慢镜头一般,缓缓滑出弧线,落在地面上,分裂,散开。如同那红色的花朵一样,华美而充满忧伤。

Saber的脸庞,没有痛苦,几滴鲜红的液体,溅在了她的脸庞上,增添了,某种无法形容的气质。

只不过,战争之中,没有人会在意那添加物。

她缓缓地,向下移动自己的目光,深绿色的眼睛中,充满了疑惑。

黑色的巨剑,贯穿了Saber的腹部,但Saber的剑,却停在了Assassin脖子旁的铠甲上。

Assassin笑了起来,那是胜利,充满满足感的笑容。

“Time for you to say good bye……dear King!!!!”(是时候让你说拜拜了……敬爱的国王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Assassin进一步,推进了自己的巨剑,让那黑色剑刃更深一步,伤害Saber的身躯。

刘森在颤抖着。

他,脑海中的最后一点意识,被混乱和黑暗彻底吞没……

轻轻地,他让水晶躺在了地上,然后,握紧了自己自我再生的左手…………

战争的规则,永远不会成立。

因为,在那战争之中,人们,会丧失理智。丧失人性。

毕竟,战争,就是让人疯狂的最终手段。是世界,为了惩罚人类而设计的一种游戏。

现在,一切已经走出了,战争的地步。

这,就是所谓的……

无止境杀戮。  



……

眼前,一切事物失去颜色,如同斑驳的古老电影一般,开始被那种颤抖的划痕笼罩。

只有那Saber身上喷射出的血液,是带有自己原本的色彩的,那是,一摸刺眼的红色。自己的胳膊,还有自己的腿,都在疯狂地刺痛着自己。仿佛,想要撕裂自己一样。

它们,是有生命的……

“Kill her……rip it apart…drink that blood…….”(杀了她……撕裂她……饮用她的鲜血……)

似曾相识的低语,在刘森耳边响起。

随着目光的移动,一切开始颤抖,他看见,Assassin缓慢转过来,面对自己的脸庞。

欲望,失去了控制。

一瞬间,感觉自己很轻松地接近了身穿黑色铠甲的Servant,似乎,刚才一瞬间自己已经跃了20M左右吧……

用自己的左胳膊,疯狂地抓住了Assassin的脖子,借用自己身体的惯性,把她活生生地拉开,并且撞进了一面墙……

她的眼睛中,似乎在闪烁着一种惊讶的光彩。

从那瞳孔中反射出的自己,同样让刘森感到怪异。

他在笑,眼睛中的一切虽然颤抖着,可是他仍然能隐约看见,那个眼睛完全被黑色吞没,只剩下一个光点的样子。

不过……这,只能让面带冷酷笑容的刘森感到更加兴奋罢了……

“Kill.”

“Kill.”

“Kill”

“Kill”

杀了她……

……

Saber不敢相信,刘森刚才究竟做到了什么。

他,从距离Assassin20M以外的地方,瞬间靠那一条黑暗力量重新组合而成的腿跃到这边来,在Assassin想要反抗的情况下,抓住了她的脖子,而且如同炮弹一般,和她一起撞进了墙……

最令Saber感到恐怖的是,刺穿她的黑色巨剑,竟然因为刘森的冲击而折断了……

什么样的神秘,才能够折断宝具……她不敢想象,只能,忍着痛楚抽出了折断的黑色巨剑,然后强行支撑自己站起来。

胸口的伤,让她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

血液,不停地流淌出来,但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用自己的魔力治疗这个伤口……

“怎么会这样……”

她这样自言自语,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刘森。

当然,她深绿色的瞳孔,也扩长大了……

……

感觉,Assassin的身体,如此的软弱。

刘森紧握她脖子的左手,越来越用力,但他想要测试,究竟用力到什么力度,才能折断,Servant的脖子。

突然,感觉自己的胸部传来了一阵刺痛。慢慢地转过目光,原来是Assassin不知从什么时候,把一只匕首插到自己的胸口上了啊……

“!!!”

她仿佛在疯狂地喊着什么,不过,这一切对刘森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猎物,就在自己身体下面。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要更兴奋得么?

更多的疼痛,从胸口处传遍全身。

Assassin似乎用自己的匕首“Crawler”割开了自己的胸口呢……不过,无数黑色的藤条,开始飞速生长出来,重新编制被割开的伤口,也同时,如同无数吧尖锐的刺刀一样,刺穿了身下的Assassin。

她的表情,凝固了。伴随着那喷射出的红色粘稠液体,似乎把她的脸庞衬托得更加美丽。

当然,这不可能是终结……

刘森加大了力气,感觉,Assassin的脖子,瞬间被扭断。她的头,无力地扭转向侧面,眼睛仍然张开的如此空洞。

黑白的世界,只有血,是红色的……

刘森觉得意犹未尽,他直接用一只手,按住了Assassin的胸口,然后硬着把Assassin的头,从脖子处扯了下来……

……

Saber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面对自己已经失去人性的Master,面对自己被残忍肢解的宿敌。

一旁,是昏迷的水晶。

而另外一边,是自己还在进行疯狂肢解的Master。

自己的伤口,在缓慢的恢复,速度远远不及以前的她。

一切,究竟是怎么了……她这样想着,然后捡起了遗落在地上的剑。

现在,能够停止她Master,刘森的,只有一个办法了……

……

……


Day 5
同一时刻
地点位置 Unknown

出现在王弘眼前的,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和谐的景象。

无数电子仪器的中央,巨大的魔法阵在闪耀着微弱的光芒。Berserker,那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巨人一言不发,散发着冰冷的气,沉默地站在魔法阵中央。他的身上,连接了无数细小的线,而那些线的另外一段,被连接到了仪器之中。仿佛,它正在接受什么检查。

“Your Servant it ready to go, sir.”(您的Servant已经做好准备了,先生。)

跟随而来的男仆用十分恭敬的语气向王弘说到,然后深深鞠躬,离开了这个地下的隐秘空间。

王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令咒,那三个复杂的图案,开始闪烁。

“Come with me!!!! Berserker!!! Let’s kill them all!!!!”(跟我来吧!!!!Berkserker!!!让我们杀光他们!!!!)

突然,王弘张开双臂,大声地站在这地下空洞的二层台阶上,用十分洪亮的声音,喊着那样的话。

也许,他的话语唤醒了沉睡中的Berserker,红色的光,从它的头盔缝隙中爆发出来,Berserker原本有些向前倾斜的身体,挺直了起来。那个如同它眼睛的红色光点,转向了远处的王弘。

它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臂,自己的全身,然后默默地灵体化,就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凭空消失。

感觉到了Berserker回到自己身旁之后的那种安全感,王弘离开了这里,现在,他只有一个目标————

“Can you feel it? Berserker?”(你能感觉到么?Berserker?)

“……”

回答他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The day has come……”(这一天已经到来了……)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在这向上的台阶周围,十分诡异地回荡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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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51:44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12&#8226;Unknown Factor/未知因素)




Day 5
7:49
South Kensington
South Kensington Church
Holy Grail Monitor team.


光线暗淡的隐蔽升堂中,被白色蜡烛包围的灵盘,突然发生了转动。伴随着咯咯的声音,代表阶职Saber凹槽上的指针,指向了一个深深刻入盘面的单词上——

“Master Death(Master已死亡)。”

黑暗之中,传来脚步声。

Danni牧师表情庄重地看着灵盘上的变化,现在,灵盘上显示出,已经有2个Servant被解决掉了。分别是——

Archer,还有就是……

当她的目光放在Saber的凹槽时,心里,不由得颤了一下。

也就是说,刘森,和Saber,死了。

明明知道,有战争就有牺牲,明明知道,他还不够成熟,来成为一个独自战斗的Master……可自己却仍然鼓励他战斗了……她明白,自己很喜欢这个孩子,不想让他去送死……

不,是“Boss”选择让他战斗,“Boss”选择让他走上这条道路。毕竟他曾经跟自己说过“This kid is good enough to be a Master himself, Danni, remember that the whole purpose of this war is on his shoulder……He can’t be killed, unless the power of<correction> comes in.”(这个孩子有能力一个人成为Master,Danni,记住这场战争的一切理由都在他的肩膀上……他不能被杀死的,除非<修正>的力量介入。)

说那话的时候,“Boss”点燃了自己的烟,声音就如平常一样老成。他深黑色的瞳孔中,散发着一丝深沉,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他已经对一切了如指掌,并且预料到了事情的下一步发展。

虽然,“Boss”平常都是通过尸体和她对话的,可是,那天晚上,他亲自来到了这个教堂中,来寻找她……

那是,圣杯战争的第四天。难道这些事情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出现异常的么?

那天夜里,他很清楚地告诉自己,刘森,Stained Guilt的选中者,不可能在“Final Sacrifice”(最终牺牲)到来之前,死去。

但现在灵盘显示他已经死去……是“Boss”的判断错误了么?

她不清楚,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替他祈祷。

救在她准备离开这阴暗的屋子时,灵盘上,却又发生了很有趣的变化。

代表Berserker的凹槽中,指针指向了“New Master”(新的Master)的字样上。显然,Berserker和别人签订了契约呢……

事情,果然变得复杂了。

Danni无奈的苦笑着,离开这里。回到了外面,阳光明媚的庭院中。

她抬起头,看着晴朗的天空,陷入了无边的思考。

目前,Loran他本人,没有消息,虽然他的组织在一开始得到了有利的3大Servant——Saber,Avenger和Berserker。但是,目前Saber已经失去Master,很快就会消失,Avenger刚刚来过这里……因为它已经背叛了Loran,Berserker仿佛也背叛了他,因为它和别的Master签下了契约,当然,目前还不能判断准确情况……而自己这一方面,Boss命令所有Servant解散,然后Archer被<似神之人No.11>消灭,Assassin和Caster一样毫无消息,不过现在“Boss”的组织,也就是Danni她自己所在的组织,已经得到了Avenger。

所以,从任何方面来看,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终结。

而且,是以自己组织的压倒性优势取得胜利。

可以这样说吧,哪方得到了Avenger,哪方就会赢得胜利。它,是正常战争的关键之一。

但刘森的存在,也不能忽视,虽然现在他已经死去……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那个<似神人类No.11>很棘手,是一定要排除的对象。毕竟,他是Edilson家族几百年来,努力和研究的精华结合。没错,他就是让最近爱因兹贝鲁家族都惊叹的,Next-Gen Homunculus(次世代人造人)。因为他,爱因兹贝鲁家彻底改变了对Edilson家族蔑视的看法。

想起了不久以前,Avenger的Master,Carose&#8226;Edilson。那冰冷的目光,那和自己端庄外貌完全不符合的凶狠气质……她,是一个不能小瞧的人物……



毕竟,她也是次时代人造人计划的其中最重要的一环

按理论上来说,她的年龄应该超过Karen&#8226;Edilson,她应该是Edilson家族3个后代中年龄最大的,因为她是在Karen之前创造出来的,可是她的身体发育没有达到那些Edilson家族高层的期望。可以说,是失败品。比起爱因兹贝鲁家族创造出来的人造人,Edilson家族创造的人造人更具有杀伤力,他们在魔术回路的数量上,在身体的构造上,都完全超越了以此为豪的爱因兹贝鲁家族。这也是为什么爱因兹贝鲁家族在耻辱的同时,也对晚期才开始研究魔术的Edilson家族刮目相看。

至于这次战争,保持中立的Lancer和他的Master,目前她没有什么新的情报。不过似乎Boss也没有怎么在意这对战士……

仔细分析,身为Lancer Master的Carlman&#8226;Edilson,也属于Edilson家族大力培养的魔术师,可惜他并非人造人,他是Edilson家族“真正”的继承人,也就是说是自然生产出的魔术师。Boss曾经命令自己调查所有的Master和Servant数据,他,Danni自然也没有漏掉。

Carlman最有利的,应该是他的思维与经验吧,他的头脑与经验,加上擅长使用“护盾”魔术,让他的平均能力上升很多。只不过在他的哥哥和妹妹之间,他还是Edilson家族3个孩子里面最弱的一个。

至于他的Servant……Danni不想多说,因为Lancer是那个传说中的“银色恶魔”,根据她调查的种种传说,似乎Servant&#8226;Lancer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定要留意。

想了这么多,突然她感觉,自己失去了方向。

为什么,要如此的卖命?

自己,本来是教会的代理人,本来是派遣到这里监督战争的监督者。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却开始帮助“Boss”了……把原本简单的战争,变得很复杂。而现在,自己最看重的少年,也死在了这里……伤感,涌上了她的心房。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是一丝困惑。

她开始怀疑“Boss”的计划,究竟可行,究竟是否是正确的。她开始疑问“Boss”的种种判断,他的所作所为,现在在她眼中,都是丧失人性的。

为了那个几乎类似传说,根本无法被证实的“存在”,他,竟然决定牺牲所有人。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重现”那个“存在”。此刻,她才感觉到恐怖,那男人野心的恐怖,果然让人心寒。从自己6年以前,在葬礼上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心里面就能感觉到他那双黑色,充满忧伤的眼睛背后所隐藏的疯狂欲望。

其实,Danni很清楚,到最后,Boss,肯定也会把自己抛弃,一切,都是他设下的一盘棋而已……而这场荒唐的战争中,每一个人,都成为了他可以利用的棋子。

而,坐在棋盘对面的Loran,是否在什么时候也成为了棋子而并非操控者了呢?

越来越多的怀疑,问题,思考经过了她的大脑,但她所没有想到的是,有一根细微的无法被察觉的魔力连接,从她的思想深处伸延到外面。

而那连接的另外一段……

被Danni牧师称为“Boss”的他坐在光线明亮的大厅中,抽着自己喜欢的香烟。

“果然,我没有算错……不过你的利用价值并没有完全用光……”

仿佛,他在自言自语着。嘴角,轻轻地向上抬起。他轻声地笑着,然后掐灭了自己手中的烟。来到了阳台上,放眼环顾四周的景色。

城市,山区,道路,人……这些事情,组成了这座城市,然而,很快这一切都不重要。这座城市将要为世界中最大的“Sin”(罪孽)付出代价。这里,将要成为一个庞大的召唤祭坛。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要为这个最大的“Sin”付出自己的鲜血,付出自己的灵魂,生命……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起来。

外面的空气中,已经参杂了些沉重,粘稠的气息,或许,这是某些事情正在发生的证明吧。再有几天,这里将会成为真正的“人间地狱”。那神话中的场景,如今就要被重现在这里了……世界,将会迎来新的开始。

不过,通过别人的痛苦,来理解幸福的珍贵性,这,不就是他一直追逐的目标么?

不,这不是他唯一的目标,基本上,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某个人好看。

“Loran&#8226;Mark&#8226;Gabriel………”

他翻来覆去地读着这个名字,似乎想要从文字中得到什么真理。

“总算,15年前的老账,我们现在就要算完了。”

不知何时,自己又点燃了一根烟,他深深地抽着那细长的烟卷,眼神变得黯淡起来。

似乎,他陷入了回忆,深沉,充满了苦涩与悲伤,灰色的记忆……

那是,不堪回首,但他却经常回顾的往事。

……

……  


……

……


Day 5
8:00
North Edenval Hospital
Main Hall

Saber的剑,已经刺穿了刘森的心脏。无形的剑,此时已经因为鲜血的喷溅,现出了原形。在那身体的另外一面,十分暴力地支出来,更加衬托出了这种不和谐感。

这把剑,已经夺走了无数生命,那些生命,是属于Saber的“敌人”的,而如今,她这把剑上,沾染了不该沾染的血液。自己,应该保护的人的血……

她的手在颤抖,因为无法理解自己的行动而颤抖。绿宝石般的瞳孔在闪烁着,闪烁着悔恨的光。

他无力地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头因为在肩膀的另一边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也不想看见刘森的表情。

因为,一定是痛苦的吧。

那黑暗力量编织而成的左手,垂了下去,如同失去了骨头一般的软弱。血液,从他的尖锐手指尖部低落。在医院大厅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朵朵红色的痕迹。

鲜血,仍然在流淌着,顺着自己的剑,在银色的手部铠甲上留下道道红色痕迹,染红了自己的蓝色裙子。

而最令她的脑子无法反应过来的是,面对自己的,是本应该被肢解的Assassin,还有,站在Assassin身旁,尝试调整呼吸的少女。显然,那名少女就是Servant&#8226;Assassin的Master。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Saber自己都无法相信,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过于虚幻吧。自己,竟然也踩入了陷阱。

……

她捡起了地上的圣剑。刘森转过了头,他的意识显然被黑暗的力量吞没,从他肢解Assassin和那陌生的脸部表情,左手和右腿的疯狂侵蚀,还有就是他的眼睛,都能看出来。

Saber决定想办法冷静他。因为,他却只是跪在那具尸体旁发呆。虽然那红色光点一般的眼睛看自己很诡异。但情况似乎已经稳定下来……刹那之间,那种声波再度来袭,这次,却没有造成那刚开始时候的强大伤害,反而扭曲了周围的空气。就好像,海市蜃楼一样的效果。

当Saber明白那声波根本不是“声”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隐藏在一旁的真正Assassin本体,抓住了刘森发呆的空隙,直接把自己的刀,向他的脖子砍了下去……而刘森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只是受到了敌人的幻觉影响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Saber发现自己无法用自己的魔力治疗被Assassin刺穿的伤口,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伤口。那个被肢解的Assassin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她的攻击也只是虚伪的。

那是高等幻觉魔术,不,可以说是接近魔法等级的魔术。

可以在给对方施展幻想的同时,加入真实伤害与效果的魔术。

不顾一切,Saber冲了上去,如同青色的暴风一般向前飞奔。在黑色巨刃砍到刘森脆弱的脖子上之前,停止住了她的攻击。

剑刃互相碰撞的时刻,那声波一般的震动再度传遍了整座血腥的医院。

然而,一瞬间所有事物发生了戏剧般的变化——她原本抵抗住了Assassin的攻击,但却发现,自己刺穿了刘森……十分准确地,从心脏处刺穿……

她也意识到,这幻觉魔术绝对超越一般的类似魔术,它不仅可以创造出“视觉”的虚伪,也可以创造出“意识”和“感觉”的虚伪。从而让对方深陷最真实的幻觉。

……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Assassin的主人既然掌握如此强大的幻象魔术,为什么她直接在幻象中杀了自己?

看着她的呼吸仍然十分紊乱,说明这个魔术对于她来说,也是不能非常熟练掌握得。

“What a wonderful shot in his heart!!”(在他心脏上多么美妙的一击啊!!)

Assassin开始冲Saber这边走来,她纯黑色的金属靴子,在地面上留下的划痕,发出的声音,都如此的鲜明。在这被鲜血和尸体,死亡和混乱笼罩的医院中,显得如此的明显。

显然,她的Master并不想加入战斗,她只是想后退了几步,然后用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尝试平稳呼吸。

金属磨擦的声音。那是Assassin拔出自己巨剑时,剑刃同铠甲摩擦产生的声响。但这一切,在Saber耳中,就如同死亡的逼近一般。

不,她还没有死。

而自己的Master也有着Stained Guilt惊人的恢复能力,所以应该没有问题……


回想起第一夜,他被Lancer的宝具“Shine Of Moon”(月之闪耀)所刺穿之后,刘森仍然存活下来的奇迹。回想起Assassin昨夜,无情地刺穿了他的胸口,可是那黑暗力量却又把他从死亡拉了回来的事情。她安心了些。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刘森和躺在他们身后的水晶,转移到别的地方。而且,现在Assassin有着她Master的幻觉支援,怎么看都是没有胜算的战斗。

既然这样————

已经预感到了,那黑色巨剑劈砍下来的方向,Saber抱着已经“死去”的刘森向后躲开,只见那黑色剑刃在距离刘森后背几毫米的地方错过了……那从剑上传播开来的杀气和魔力,还是在刘森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伤口。虽然不深,但也算是等于很用力地被水果刀割开的效果吧。

Saber也很快明白,这样抱着刘森的自己,是不可能逃离现场的。

而自己的剑,仍然插在刘森的身体里……

她一只手握住剑柄的同时,躲避开了Assassin的连续3刃攻击,空气中留下的红色轨迹,更是提醒着Saber情况的恶化。

刘森的后背,虽然还是没有直接承受到攻击,但是过于接近的Assassin之剑,还是留下了三道伤口。

鲜血,不停地滴落……

又一次,Saber向侧面躲避,只见那黑色的巨刃以几厘米的距离错开了刘森的右胳膊,带着冰一般的寒气砍进了地面。那强大的力量震撼了整个地面,从她巨刃劈如的点处,几条裂缝如同蛇一般在大理石地面上爆裂开来。

“!!”

Saber被Assassin剑的能力所震惊,那3条裂缝,绝对是她魔力的延伸。也就是说,她把自己的魔力压缩,然后分成3条覆盖在剑刃一面上。当这把剑砍中任何物体,那魔力都会产生类似额外的剑刃一般的效果。

简单来说,她把3个剑刃压缩成一个……

自己,没有时间犹豫了。

Saber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刘森,然后飞速抽出了刺穿刘森身躯的calibur,大量的鲜血,喷溅出来,而刘森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

失血过多的话,或许就连Stained Guilt也救不了吧。

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

就在Saber一只手拔出了圣剑的时候,她挥动着自己的剑,却发现,那剑上面竟然残留着心脏的碎片……不,如果是普通的心脏碎片,或许还好。但,现在残留在她圣剑上的,是一滩黑色的,充满腐烂气息的藤条状物体。

但她没有停下的时间,飞速退后到水晶的位置,然后用自己的左手扛起了刘森和水晶,向后寻找退路。

周围离自己最近的出口,被Assassin和她的Master守着。Saber向左右飞速扫视——左面是通往水晶刚才病房的通道,右边是治疗区。

她毅然决定向来的方向撤退。

“Don’t just stand there!!!!!!”(别光在那里站着啊!!!!!!!)

Assassin如同狂暴的野兽一般喊叫着,无视自己身后的Master存在,影子一般地从上方逼近,她手中的那把巨剑,时刻爆发着撕裂一切的恐怖气息。仿佛是使用上浑身力气的她,双手握剑柄,姿势夸张地向Saber劈了下去。虽然Saber躲过了那攻击,但强烈的魔力震动也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Saber不顾两人的重量,飞得一般向病房区的走廊奔去。

然而,那杀气始终没有减弱,连一丝距离感都没有……就好像,Assassin一直把自己的刀逼在自己脖子上……

瞬间,自己已经能够感觉到,Assassin的下一次攻击,Saber本能地向侧面闪躲,整个身子在空中滑翔,然后双脚落地的刹那,耀眼的金属火化从脚和地面之间爆发出来。之间她刚才所呆的空间,已经被某种黑红色的利刃形状物质劈开,顿时,强烈的气流震动掀起了墙皮,掀起了地面的大理石板。但是,她没有停下,踏着走廊周围的墙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尽头的紧急出口前进着。

她在质疑着Assassin的阶职,拥有这样恐怖的力量,拥有这样敏捷的速度。

目光,向后看去。Assassin始终挂着那样充满兴奋得表情,不时挥动着自己手中的黑色巨剑,在逐渐逼近。

这样的Servant,怎么会是Assassin?难道之因为她生前是那个无名的暗杀者的缘故?

不,绝对不是……

她,按道理,应该是Berserker阶职的Servant才对……

或许,Saber会这样想,是因为她并没有见过第六次圣杯战争,这次圣杯战争中的Berserker吧……

然而,有的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的有趣,它在一切不应该发生的时候,把所有不该在一起的事情,都聚集到了一起,然后嘲笑着,这一切的荒唐。殊不知,其实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

……

Day 5
同一时刻
同一地点

刚刚到达这个所有人都被杀死的医院的王弘,第一件所能感应到的,并非血腥和死亡。

而是……现在的他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某个充满正气,圣洁光芒的Servant,正在被另外一个极端扭曲的“黑暗团”追杀。不用说,一个就是Saber,另外一个很有可能是Assassin。

当然,他不想别人占据自己的猎物,Saber和她的Master,尤其是她的Master,不能被别人抢先在自己前面杀死……

她们都冲自己的方向来了。所以,他也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Go kill Assassin!!!! Berserker!!!!!”(上去把Assassin宰了!!!!Berserker!!!!!)

充满了狂热的杀戮欲望,王弘用力把手向前挥去,只见一个黑色的巨大人形从虚空之中突然现形,如同开玩笑一般,毫不犹豫地穿透了紧急出口大门,浑身上下包裹着充满极端压力的风。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一手扛着两个人,浑身被鲜血沾染的金发少女,而在她身后的,则是某个身穿黑色铠甲,手持体积庞大的黑色巨剑的另外一名少女。

根据她们的属性来判断,自己Master要杀得,应该是身后追逐那名金发少女的黑暗Servant吧。她具备所有Assassin的气质。

于是,身披铠甲的黑色巨人挥动了自己的拳头,那拳头周围,无与伦比的强烈风暴如同浪潮一般,在没有发动攻击的情况下,就已经能够给Saber与Assassin足够的震撼力……

……

当那个巨大的,几乎是压倒性的杀气从门的另外一面传来时,Saber的心底彻底感到了一种她不会承认的感觉——绝望。

紧接着,伴随着响亮的声音,她面前的绿色紧急逃生门被某个强大的力量轻松突破,碎片,被那对方身旁的恐怖气压所吹散,也被彻底挤压,扭曲……

时间,如同放慢了一般。Saber很清楚地感觉到,那个黑色的庞然大物身体内隐藏着几乎是无法被耗尽的魔力。那种感觉,如同第五次圣杯战争时期,Berserker的感觉一样……

看着,对方已经抬起了自己的拳头,那无比强烈的风暴已经变成了可视的状态。

她紧握自己的圣剑,表情专著,准备想尽一切办法突破眼前的黑色Servant,一定要突破!!!!

因为,她别无选择……

右手中的剑,也爆发出强烈的空气振动,逐渐地,那完全透明的长剑现露出了那原本光辉的身形,那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条走廊。

“啊!!!!!”

她大声地吼叫出来,魔力释放已经达到了最大值,手中的圣剑,如同充满了能量的激光柱一样,闪烁着无法直视的光彩。黑色的巨大Servant距离自己有10M左右的距离,以自己的速度,加上自己圣剑的穿透力,应该能够给敌人造成重创。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里……

黑色的巨大身影,逐渐接近,越来越近……

然而,就在她算好时机,从侧面劈砍下去的刹那,黑色的身影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她的攻击,他移动自己的胳膊,上面的猛烈风暴吹散了Saber盘起来的头发,然后,如同梦幻一般,Saber的攻击被那异常的风挡住了。

她青色的眼睛,睁得很大,仿佛想要用自己的双眼证明,奇迹的发生……自己的剑,在那风中失去了一切魔力,仿佛那风暴可以瓦解自己的力量与魔力一般,圣剑的刃,只是轻轻地碰在了黑色Servant胳膊铠甲上……那力度,恐怕就连一个人类都可以超越吧。

心里面,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她向后看去,Assassin还在追逐着自己,而身旁,就是这个不明底细的黑色Servant,拥有几乎无法对比的魔力等级,与杀气……这个可以轻易瓦解自己宝具攻击的Servant……

黑色的Servant,在停止住了她攻击的瞬间,双脚向地面踩去,然后如同子弹一般借助地面把自己弹射出去,直接飞向了追逐Saber的Assassin,仿佛根本没有在乎Saber的存在一样。

Saber没有疑惑,她只能向幸运女神不停祈祷,祈祷她给了自己的运气。

已经来到了楼梯间,她无视自己身体的痛楚,意识的逐渐模糊,不停地向上跑。

最终,她用剑削开了档在自己面前的逃生门,来到了房顶。


空气,仍然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但相比楼下的死亡之地来说,这里要好了很多。

她环顾四周,自己如果抱着刘森与水晶两人,自然不可能逃离。所以,她需要运输工具——

目光,已经转向了医院外面的停车场。距离自己200M左右。她放下了刘森和水晶,顿时感觉自己的肩膀轻松了许多。然而,周围的危险并没有减弱,她并不知道那个黑色Servant的目的是什么,虽然它斌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但也绝对是不能直接正面对抗的类型。

Saber深呼一口气,然后重新抱起刘森和水晶,向后退了三步,然后飞速从4层的医院楼顶跃向空中,飞速落地的刹那,加快自己的速度,如同青色的影子一般飞奔出去。

她,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战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刘森和水晶送上车,然后想办法带他们离开这里。

自己和刘森都踩入了陷阱,而水晶的伤势因为刚才抵抗那带有伤害的幻术也变得更加严重。

突然,强烈的魔力爆发,从她身后的医院传来,那魔力流动的量,完完全全可以说,那是Servant宝具的真名解放……

回过头,刹那之间,Saber看见一束黑红色的粗大光刃,穿透了整个医院,接近半秒的寂静之后,惨烈的冲击波把整座医院从一楼到四楼,都毫无保留地粉碎,如同沙子的碉堡一样,崩塌了……玻璃,瓦砾,混凝土,钢筋,尸体……这些残片,如同暴雨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无情地砸落在地面上。

并没有火焰与爆炸,因为那攻击并非一般的物理攻击。

震耳欲聋的轰动,伴随着大地的颤抖,仿佛在说明,那栋已经成为血腥战场的医院中,某个Servant显示出了它的真正实力。

当然究竟是谁,Saber也没法说明。不过就威力来说,Saber的直觉告诉她——那攻击,绝对和Excalibur的全部能量不相上下。不过就刚才的那束黑红色的光刃外表来看,似乎是Assassin的宝具。因为她是那两个Servant里面唯一一个有拿在外面的“武器”的Servant。但Saber也不敢肯定,那另外一个黑色的巨大Servant究竟是何方神圣……

总而言之,现在离开是最重要的。

她已经来到了停车场内,直接打碎了窗户,她从内侧把刘森的车门打开,然后把刘森和水晶分别放在了后座和副驾驶上。自己则坐进了驾驶座位。

虽然并非第一次开这种东西,但是她还是对自己的驾驶技巧有些不确定。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成为废墟的医院,她毫不犹豫,踩住了离合,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档位上,脑海中出现了刘森挂当时后的样子。

可是,车子并没有像刘森驾驶的时候一样,向前移动,反而,如同死了一般,原地不动……仔细一看,她发现,原本应该插入称为“钥匙”的洞孔上,没有任何东西。虽然自己有着“驾骑”的能力,但是现在因为内心的慌乱,她已经忘记了最基本的常识。

就在Saber开始焦急的时候,一股杀气从医院的方向飞速逼近。那感觉,是那个黑色的巨大Servant……

心理,仿佛突然蒙上了阴影。她闪电一般,踢开了驾驶室的门,然后抱着刘森和水晶闪了出去。

3人完全脱离车的刹那,风暴一般的拳头,砸在了这辆车的顶棚上,如同可乐罐一样压瘪了它。震动,不仅将整辆车的形体完全扭曲,也让地面产生了数道深深的裂痕。无数玻璃碎片,向四周散开,如同晶莹的雨点一般,划过空气。

Saber双脚落地,平衡身体,转过身子,手中的圣剑,已经闪耀着光芒。她并不担心自己的魔力补给,因为令她奇怪的是,即使现在刘森已经失去了心脏,已经失去了“生命”,她们之间的连接仍然没有中断,相反,只要她的身躯和刘森的身躯越接近,他们之间的魔力补给就会越充足。

“你的直觉很灵敏嘛,骑士小姐,不,Servant&#8226;Saber。”

某个充满愉悦的声音,从黑色Servant的身后传来。紧接着,某个人从黑色Servant的身后走了出来,他有着一张典型的亚洲人脸,身材高大且魁梧。

但吸引了Saber注意力的,并非他的身躯或者脸庞,而是他的身体周围,似乎总是流动着某种电流。

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Servant——黑色的铠甲上,深深地刻着一道伤口,Saber不难看清,那被某种力量劈开的铠甲下,隐藏的是白色的皮肤,还有血淋淋的伤口。从肩膀处以弧线延伸,伤口的末端停在了腰处。显然,刚才的那一道黑色闪光,是Assassin的宝具……

那么她怎么了?攻击了这个巨大Servant的她,应该活下来吧?

Saber想要感应Assassin的气息,但是没有任何结果。最起码,在她的感应范围内,没有Assassin的气息。况且,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的杀气,也严重干扰了Saber的探索。

“你难道在担心那个Servant?让我解答你的疑惑……她已经死了。”

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怜惜,甚至有些讽刺,面前,黑色Servant的Master再度开口,活动着自己的手指关节,用充满“关心”的目光打量着Saber的全身。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你究竟是谁?!”

Saber大声地质问着对方的身份,因为她总是有种感觉,眼前这个人似乎只是被操控了一般,并非他的原本意识。

男子笑了笑,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然后突然停顿,表情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嘛……我是专门送.你.们.下.地.狱.的.死.神,仅此而已。”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什么都没做,但是身旁的巨大黑色Servant已经狂暴了起来,虽然它没有吼叫,也没有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但是它四肢周围的“风”骤然变得剧烈起来,那感觉如同千把刀刃在疯狂乱舞一样。

Saber表情严峻,她现在神经处于极端紧绷状态。没有任何时间放松,眼前,是一个从来没有遇见过,但是绝对是目前最强的Servant的敌人。而自己的身后,是两个完全失去战斗力,不,失去最基本意识的Master与协助者……

怎么办?

她不停地在脑海中思索着,如何逃离,用余光环顾四周,这里是一个停车场,虽然很平坦,但是对于Saber来说,这却是最不利的——没有掩体,只有一些可以被敌人Servant轻易砸碎的汽车。况且,自己身旁还有两个失去移动能力的人,必须要让他们脱离这里,不惜一切代价……

最糟糕的是,周围最近的出口,正好站着敌人。而离自己最远的出口,根本没法到达。那样的距离,加上后面敌人的追击,自己还需要带着两个人……所以,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咬紧了牙关,她向后退了一步,自己的身后,躺着自己的Master和水晶。

没有了退路……

只有,在这里打倒敌人,这一个办法了。

可是,她究竟有信心单独面对这个Servant么?

经受了Assassin宝具的正面一击,却仍然可以挺直站立,并且发挥出恐怖杀伤力的Servant,真的是她能够对付得了的么?

不,她摇了摇头,把这些不安和疑惑扫出了自己的思想。既然,自己仍然站立着,既然,自己手中的剑仍然锋利,那么,自己就不能放弃,不能认输。

无论什么情况,都要保持着自己的信念——此刻,青色的瞳孔中,恢复了一丝她平常的自信,和坚定的光芒。

显然敌对Master已经察觉到了Saber的想法,他还是摆出了那副无所谓的表情,然后用力向Saber挥手——

“Don’t kill her Master and that chick……First, rip her body apart!!!!!!!”(先不要杀了她的Master和那个女的……首先,把她的身体撕裂!!!!!!!!!)

歇斯底里一般地命令着自己发狂的Servant,王弘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如同野兽一般地狂躁。

黑色的巨人,瞬间冲向了Saber,狂暴的气息,尖锐地风暴,如同死亡的脚步声,逼近了她。

虽然知道敌人的Master并不想把目标集中在刘森和水晶身上,这多少给自己留出了更多的战斗空间,可是……

用尽全身的力量向侧面躲闪的同时,把自己的圣剑从黑色Servant的侧腰处挥砍下去,可是那风暴,如同盾牌一般,不仅抵挡住了她的剑刃,而且那强烈的反弹力,也将Saber的整个身体爆裂一般地弹开。

“可恶!”

自己的手臂,已经因为那强烈的震动而内部肌肉损伤,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开始麻木。如同玩具一般,自己竟然就这样被弹开……

她不甘心。

确切的说,那并不是不甘心,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眼前的Servant,把自己的头转了过来。隐藏在那头盔后面的,是一双闪烁红光的眼睛。充满了凶狠的目光。一刹那,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才是,真正的Berserker……以前,她所认为的“强大”的Assassin,在这个Servant面前不值一提,他们之间的差别,无法用“天壤之差”形容。

Berserker转过头的瞬间,原本还在空中滑翔的身体突然转了过来,双脚踩入地面,留下了一条十分深刻的痕迹,不,并不是痕迹,而是很轻松地掀起了沥青的地面。强大的力量不由得让他向后滑行了几十米,然后他双脚用力,更深地踏入了地面,但突然,弹跳了出来,而且是直接地飞向了双手握剑的Saber。顿时,大地被震撼了。

把自己的拳头向后拉开,然后做好在接近Saber的瞬间,一拳将她娇小身躯彻底粉碎的准备。

强烈的风暴,在他周围创造了一种类似“真空”的环境,那环境中,绝大多数武器的攻击会被瓦解。这也是为什么Saber无论如何尝试,都没法攻击到他的原因……

而Saber,也注意到了这风一般的“盾牌”。

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办法……

Saber大喝一声,然后完全解放了自己的圣剑,同样猛烈的风暴,将周围的汽车都轻微移动,紧接着,瞬间被劈砍得四分五裂。强烈的气压,已经盖过了一切声音,停车场两端的两个Servant,都被几乎相同的风暴包围着,咆哮着。

在一旁观看战斗的王弘,似乎也被Saber的这一招式深深吸引,因为在他的记忆中,还有组织提供的信息中,Servant&#8226;Saber都没有这种可以操纵风,并且斩断物体的能力。

“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王弘很轻松地想象出了Saber被四分五裂,鲜血直流的样子。

因为,那是他现在最想要看见的景象。

不过,不知为什么,现在只要他一思考这些暴力的问题,后脑勺就会疼得厉害,内心深处,也会有种感觉想要停止自己……本能地,他把自己的手移到了后脑勺上,突然,手指触摸到了什么方方正正的物体。

显然不是先天性留下的,应该是某种植入物体吧。

也许,疼痛来自于那里,不过,现在他没有闲心情在乎这些事情了,因为,两个Servant很快就要分出胜负了——

一边,Saber挥动了自己的圣剑,光芒照亮了她因为Berserker身旁风暴所震裂的铠甲,照亮了她沾染了血液的脸庞,也照亮了,她青色,如同宝石一般的双眼。

“风王……”

“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Berserker开口大声喊叫着,如同一个疯子一般的喊叫。如此的歇斯底里,如此的狂怒。

“闪刃!!!!!!!!!!”

喊出了陌生名字的Saber,身子向前迈了一大步的同时,用力把自己的剑从下往上,以弧线的角度挥动,向Berserker的方向挥砍,刹那之间,刚刚那些环绕Saber,无比锋利的狂风,此时竟然如同一个漩涡一样,直奔冲击过来的Berserker吹去。

但,这并不是这必杀的终结……

Saber发光的Excalibur,此时竟然也分裂出一道白光闪闪的光柱,与风造成的漩涡同样的速度,在那漩涡的中央伴随着它飞向了Berserker……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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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52:16 | 显示全部楼层
Day 5
9:13
500 M away from North Edenval Hospital
In sky


地狱猎犬的脚下,踏过火焰的痕迹,巨大的战车轮毂在疯狂旋转着。虽然看起来气势磅礴,但是那巨大的火焰战车,竟然无声地划过天空,没有任何的轨迹,任何的气息。

Servant&#8226;Rider,很仔细地感受着距离他500M处,两个Servant的疯狂拼杀。每一丝魔力的流动,他都没有错过。

得到了这幅重生的身体之后,他现在更加仔细,并且小心地做出每一个举动。通过这几天的暗中调查,他已经了解到了这次战争的大概情况——两大组织似乎已经瓦解,但其实两方的操控着仍然在这座成为战场的城市中,互相操纵着各种因素,明争暗斗。

只是,即使到现在,Rider他都始终无法搞清楚,这个一开始雇佣了自己的“Boss”究竟有什么打算。当然,一种感觉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寒冷,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显然没有从敌对的组织那边散发出来。

不过,Rider对于自己的隐藏感到十分自豪,毕竟目前他还没有露出任何自己已经重生的线索。而自己也替自己的Master做出了“她已自杀”这样的假象。

而自己呢,最好避开别人的耳目,静静地等到其他Servant的战斗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自己再突然出现,给敌方造成惊讶的同时,消灭那个最后生存下来的Servant,或者最后两个生存下来的Servant。

但如今,自己的计划就要被改变了。毕竟,他已经看不下去,现在已经完全脱离轨道的战斗。

瞬间,剧烈的震动从不远方的战场上爆发出来,但他所期待的结果并没有发生——原本期待一方消失,但现在看来,两方都仍然健在,而且一方的魔力与杀气比原先还要猛烈。

脑海中,出现了那在火海之中,一只手停止住自己地狱猎犬与战车,然后让自己Master脱离的Servant的身影。那个黑色的,不详的东西,始终无法让Rider放心。

不过,比起那个Berserker来,已经杀死自己一次的Avenger更值得他去注意。

那个人,是他Dustin&#8226;Keith,也是他Servant&#8226;Rider一定要杀死的目标。无论如何,不惜任何代价,他对自己的王道,对自己的人格,自己的尊严发誓——那个阶职为Avenger的Servant,一定要死在自己的双手中。一定要……

因为,他重生的能量来源,就是那迫切想要杀掉Avenger的欲望与仇恨。可能圣杯听见了自己被杀死之后,无尽的诅咒吧,自己的身体中,竟然有了某种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也可以让他成为这场战争最终的胜者。

可惜,Rider对于那最终的“胜利”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对圣杯的饥渴愿望,现在他觉得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杀死Avenger,不过有的时候,他自己也会奇怪,为什么这个杀戮的欲望,竟然超过了自己原有的欲望呢?

很可惜的,他也只能用很简单的答案来敷衍自己:

“Just can’t stand with this man, Servant&#8226;Avenger is a total anti-power against him,Servant&#8226;Rider.”(就是没法接受那个男人,Servant&#8226;Avenger就是对于他,Servant&#8226;Rider来说最大的反对力量。)

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很简单,Assassin似乎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消灭,而Archer也被不明的一方干掉。这样一来,两个原本是自己队友的Servant已经被重新送回了他们来的地方。

而对于打倒Avenger这个行动如何实现,Rider另有办法。他很清楚地知道,即使自己有着那“未知”的力量,仍然无法和Avenger一对一的单挑,这个时候,一个可以足够伤害他,或者说是可以吸引他注意力的Servant就是必要的了。

符合这些条件的Servant,现在就在他500M外的医院中战斗着。那个据情报说,是阶职Saber的Servant.

嘴角不由得向上翘了起来,他现在已经盘算出了自己未来的计划……

……

或许,在空中观战的Rider并不是唯一的“观战者”。

此刻,在距离医院3KM以外,某座办公大楼的顶端,身披灰色法师长跑,手握怪异藤条编制而成法杖的Servant,用空洞的目光看着眼前一团漂浮着的“水珠”。大小差不多有一个足球那么大,不停地轻微变换着自己的形状。


确切地说,那“水珠”就好像在宇宙中,因为失重而漂浮的水滴一样。

那晶莹透亮的“水珠”中,映射出城市那边,Saber与Berserker的战场。而能够把这些图像映射到这个主“水珠”上的,正是医院停车场空气中所漂浮的水气……

她,是操纵自然系魔术最娴熟的几名魔术师之一。其能力,在历史上无人可比。比如说曾经使用过的“草地”魔法阵,还有那个操纵火焰的“Fury Of Element”。这一切,都证明她是整座城市中,最强大的魔术师。

“So have you done it?”(你已经完成那个了么?)

她身旁,是一脸迫不及待表情,眼睛中散发出贪婪目光的Derk&#8226;Cucial,Caster的Master。

“Master, everything is set, just waiting for the right moment, you should not be worried.”(Master,一切已经设计完毕,只要等待正确的时刻来临,您不应该担心。)

Caster如同魁偶一般回答,声调中既没有兴奋,也没有冰冷。可是说,非常的平和。

“Good……”(很好……)

Derk的声音中,充满了淫靡,不知何时,自己的一只胳膊已经环绕了Caster的肩膀,另外一只手,也轻柔地,顺着她法师的长袍向下身的私处移动,自己的脸,贴近了她的脸庞,轻轻地,在她的脖子上亲吻着……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红润的嘴唇,轻微张开,仿佛要轻声呻吟……

……

……


Day 5  
9:10
North Edenval Hospital
Parking Area

弥漫的烟雾逐渐散开,周围的大地已经如同烧焦的皮肤一样,被彻底的,掀开了一层。露出了沥青下层的沙土。空气中还残留着巨大的热量,一切景象,都如同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一样,在变动,在扭曲,如同妖魔的舞蹈一般,虚幻缥缈。

站在一旁,双手握剑,保持着挥剑姿势的少女,此刻无力地向前倒下,但自己的意识在自己身体完全接触到地面之前,命令自己的双手,移动了自己已经失去光泽,但仍然一尘不染的圣剑,插入了地面,支撑起自己完全没有力量的身躯。

早已散开的金色的发丝,也顺势向前披散开来,隐藏起了她的眼神,只有,仍然紧闭,但是不停有血液流淌出来的嘴。

她不能这样倒下。不能,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她都不能倒下,没有资格倒下,没有资格软弱,没有资格放弃。

她,虽然已经放弃了那沉重的使命,放弃了改写历史的愿望,可是自己一直坚信的骑士道精神,永远不会从她的脑海中褪去。永远都不会。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她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距离自己不远,那个已经半跪在地上的黑色身影。

黑色盔甲的温度一定很高,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烟雾,不停地从铠甲表面上升起呢?

那胸口的另外一道,从脖子处劈砍开来的深刻伤口,与原本被Assassin宝具攻击造成的伤口形成了一道“X”形状的裂痕。血不停地滴落在仍然燃烧的地面上,没有火焰,只有燃烧的魔力。它的双手深陷地面,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度抬起。

但是,那头盔后面隐藏着的,如同复仇火焰一般的光芒,仍然没有熄灭,而且始终在盯着自己,如同一匹野兽一般,时刻不离开自己视野的目标一样。

Saber尝试调整自己的呼吸,身体内的魔力释放已经造就超越了自己可能承受的极限,所以现在她所体验到的,这种无力,眩晕,痛苦,就是无视身体情况的代价。和Assassin战斗之后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现在又释放出了自己的隐藏绝招,身体没有问题才是鬼话。

不过看见Berserker已经失去力量的身体,自己也轻微地笑了起来。

那喜悦,来自于她的内心,胜利的喜悦。她喜悦,是因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回忆起刚刚的战斗,Berserker身旁的风盾,可以阻挡一切外来攻击,除非宝具释放等级的魔力,才有可能突破那屏障。当然,万事万物都是有两面性的,问题,也不可能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如果在这里使用Excalibur,不但会造成十分严重的影响,伤害无辜的生命,还有可能让自己的身体完全停止工作。因为Excalibur的魔力耗费,是难以想象的。即使自己的魔力供给十分充足,但是在身体状况并不是最完美的情况下,使用那可以摧毁几乎任何Servant的宝具就有些唐突。


而且,她也想起了Assassin的那束攻击,直接把整座医院瓦解的恐怖能力,虽然Excalibur的伤害可能要比那更加猛烈,但是从胸口直接经受住这一攻击的Berserker却仍然可以如此和自己战斗。显然证明那种正面,光靠魔力爆发和纯“直接”伤害的宝具并不能直接杀死Berserker。

所以,“风王闪刃”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况且,这一招式,她从来没有在以前的任何战争中使用过。这一能力,是她隐藏起来的多数秘密武器之一。

通过自己解放风王结界的风暴中,加入自己的魔力,从而让那原本只是强烈的“风”暴变成了“刃”风暴,也就是说,风中加入了毁灭性的锋利攻击。

在聚集这充满毁灭性破坏力的“风暴”之后,把风暴如同漩涡一般向敌人吹散过去,但这时候,才是这招的最精彩部分——

把原本Excalibur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魔力,分开,然后伴随着那风暴的中央,一同发射向敌人……

这一能力,虽然没有Excalibur的全部释放强大,但是却很难让敌人防御或者躲闪。

Saber更是看穿了Berserker身旁风盾的弱点,因为那风盾,似乎在更加强烈的风暴中,就会失去自己的作用,从而让Berserker陷入几乎没有防御的状态,此刻自己的“风王闪刃”正好可以先把那层风盾瓦解,然后三分之一魔力量的Excalibur攻击,将会把它正好击中。

完美的能力,用在了完美的时机和地点上。

身后,传来了鼓掌声。

“你可真是所谓最强的剑之Servant啊,看来你并不是浪得虚名,的确,我低估你了,Servant&#8226;Saber,不过呢,你作为Servant的时光,也要结束了!”

Saber把目光转向了声音的来源——王弘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但眼神中仍然充满了那种疯狂的杀戮欲望,一步一步,向躺在地上的刘森和水晶走去……

想要移动身体,可是,刹那之间的无力感,笼罩了Saber的身体。

糟糕,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在关键的时刻移动了。

似乎对于Saber移动能力的失去感到很快乐,王弘更加扭曲地笑了出来。

那笑声,无情地刺激着Saber的神经。

她失算了。

刚才一心一意针对Berserker发出了致命的攻击,但是自己却忽略了已经失去知觉的两人。如果他们死去,自己也就不复存在了……

想起了自己曾经暗自对刘森发出的誓言——

“……无论为何我被召唤而来,我都会贯彻Master你的意志。以,汝剑的名义。”

当那个Master的意志不存在的时候,自己被召唤出的意义也就失去了,自己,就会重新回到那个英灵的理想乡。

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看见的结果么?最终自己抛弃生命为之战斗的人,被四分五裂的样子?

不,Saber十分坚定地否决了这个想法。她想要看见的,只有Master的胜利,还有自己使命的完成……

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动起来!!!

集中精神,Saber尝试移动,但是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感觉。那么刚才自己把剑插在地里面,支撑自己的又是什么?难道不是自己的意识么?

一种恐惧,突然笼罩了她的心灵。

这感觉,是出于她的本能,也可能是所谓的第六感吧。只不过,Saber明白这莫名其妙的恐惧,绝对不是好兆头……

王弘一只手抓住了刘森的脖子,把他轻松地举在半空,同时把目光转向了神色充满狂怒的Saber。

“看清楚了,这就是你Master……”

话,只说了一半。

但是,血液,已经从王弘的腹部,喷溅出来……他睁大了眼睛,张开的嘴,想要惨叫,但是却被扼杀了那样的权利。只能任凭着肉体撕裂的痛苦,引导自己的精神走向失控的深渊。

刹那之间,Saber意识到自己与刘森的魔力连接中,什么东西突然震动了一下,就如同心脏的跳动,充满了力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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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52:56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13&#8226;Outbreak Of Desprate/绝望蔓延)



Day 5
9:30
North Edenval
New Hope St
House NO.010

原本白洁的墙壁上,沾染了深红,接近黑色的血迹。尸体的温度,仍然有着一丝温暖。整个餐室中,没有任何声音。如同死亡的空间一样。

而实际上,这里的确成为了死亡的空间。

一家四口,父亲,母亲,女儿,儿子。他们都被那个表情冰冷的男人杀死。

不,更准确地说,他们是被有着一对深绿色恐怖瞳孔的男人所杀死的。而他的身份,恐怕永远不得解答吧……

房子中的其他房间,十分干净,没有一丝别人来过的痕迹。当然,从2楼的楼梯下来,往左转,直到看见那餐室封闭门前的地面血印,之后,一切突然变得恐怖。那血迹,似乎也预示了那扇门后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地狱。

父亲的心脏从内部爆裂,然后炸开了胸膛,无数鲜血和内脏碎片撒满了餐桌。直到现在,粘稠的红色血液,仍然在流淌着。而母亲则被强大的力量以“大”字形钉在了天花板上,她的手腕脚踝都被餐刀刺穿,显然这些餐刀就是她停留在天花板上的原因。血液也在滴落着,无声地滴落着。金色的头发散乱地向下垂着,一把叉子,顺着她的左眼刺入,最终刺入了大脑。搞得她原本十分白净的脸庞,被那黑色的血液污染。

年馑6岁的小女孩,靠在餐室的门上,脸庞仍然保留着自己痛苦的表情——那是生命最后一刻惨叫的表情。也许,她的表情会永远凝固。

下半身,被暴力地劈开,从大腿根部,如同撕裂纸片一般被这样分裂。肠子流淌了一地,一些已经无法辨认的内脏肉块和那肠子混合在一切,让人不由得想起了垃圾箱里面的场景。

最惨的,是儿子。

似乎他在守护着什么东西,当然,那双胳膊,也被无情地扯开,并不是被刀所砍断的,而是被某种力量,活生生地从身体上“扯”下来的。因为,伤口的断面上,有着十分不整齐的痕迹,骨头也是非常脆弱地就被掰碎。脸,已经不复存在,只有某个类似拳头一样的东西击穿头部的洞孔,脑浆,混合着血液,还有一只奇迹一般保留着原本球形的眼珠,在那洞孔中残留着。

被扔掉的那只胳膊上的手,仍然在握着什么东西一样,但是,无论他想要保护什么,都是徒劳的。

在这个残忍杀手面前,似乎人类的力量,微不足道。

……

虽然刚刚结束了4条人命,但Karen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安,或者说,这种“因为杀人,所以感到罪孽”的不安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男人身上。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的身体构造,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堕落,为什么这样堕落。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人类,只不过是一个人类创造出来的“战斗工具”而已。所以自己根本没有必要遵循“人类”的守则。

他人的生命,在他的脑海中,十分的不值钱。或许一罐子可以满足自己单纯饥渴吸血欲望的,纯净的红色血液,都比那所谓“最高贵,最重要”的“性命”还要有用。长久以来,他发现,只要自己喝下鲜血,头脑很快就会变得十分冷静。思考也会变得比平常还要锐利。

不过,这次杀人,并非为了娱乐。或者满足自己的喝血欲望。

Karen想到这里,就不由得笑出来。走在冰冷的柏油路上,感受着周围空气中越来越不安的气息,这一切,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在嘲笑着自己的弟弟,Carlman。

他嘲笑他,以为自己的匕首给了一个普通家庭,自己就无法发现它。他嘲笑Carlman的无知,无法理解父亲交给他这把匕首的含义是什么,这把匕首的本身含义又是什么。

“You are stupid.”(你是个傻子。)

在脑海中,他如此的讽刺。然后掏出了,这把仍然沾染着男孩血液的匕首。

纯黑色的神秘物质,构成了整把匕首的身躯和刀刃部分。它既没有金属的冰冷,也没有塑料的弹性。可是,却有着超越金属的硬度,轻于塑料的重量。在匕首握柄尽头,有一个类似小按钮的东西,是用人骨做成的。只要一按下那个按钮,整个刀刃就会从握柄中弹出来。在刀刃上,某个蓝色的神秘符号被深深地刻印在上面。而就是这个蓝色的符号,让这个匕首和世界中其他成千上万的匕首不同。

按照他那个“父亲”的话语来说,这把匕首是他通过Edilson家族认证,并且是精英魔术师的证明。而实际上,Karen很早就明白,这把匕首,是“Blade Of Three”(三人之刃)之一,是Edilson家族用来封印某个传送门的钥匙之一。

现在,Karen自己有着刻着绿色图案的匕首,而他又得到了原本属于Carlman的,刻印着蓝色图案的匕首。如今,他需要得到第三把——属于Carose&#8226;Edilson的匕首。

嘲讽着命运的有趣,同时他也感到很幸运——没想到,这名为“圣杯战争”的可笑魔术师杀戮竞争竟然是他们Edilson家族3个失散后代重新相聚的舞台。而且,这次战争也是会让世界终结,然后重新开始的战争。所以,这次的舞台,充满了戏剧性,充满了让他感到不同的气氛。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一种十分强烈的兴奋感就会让Karen感到非常满足。毕竟,自己长久以来缺乏的,就是这种热情。从幼儿时期开始,他因为能力过于强大,一直苦于寻找能够战胜自己的敌人,能够让自己感受到“痛苦”与“绝望”的敌人。

而一个传说似乎可以满足他这种需求。

还记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他没有成为如今的这样冷血杀手之前的“童年”时期,自己曾经在家族庞大的图书馆中,找到了一本十分古老的书籍。虽然身为“战斗工具”的他从来对读书这种事情不抱兴趣,但是当他命运般翻开了那书页的时候,就被里面的传说,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关于“Neonxi Dynocril”(无间炼狱)的平行空间传说……

……

……  



……

……


Day 5
9:40
North Edenval Hospital
Parking Area


王弘长大自己的嘴,贪婪地,接近绝望地呼吸,但是自己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法摄取足够的氧气。如同肺部被彻底摧毁一般,他感觉自己的头脑已经陷入了无尽的狂乱。腹部的疼痛,仍然没有减弱,自己的目光,没有离开和自己拉开一段距离,低着头,活动着自己那怪异胳膊的人。那个,名为刘森的Master。手,用力捂在腹部的伤口上。

他的左胳膊,被黑色的藤条缠绕,而且那些黑色的藤条,正在逐渐聚集,组成一个细长的物体……如同千万条工作有条不紊的机器触手一般,在凝聚着自己,然后把那“物体”顺着胳膊向他的手掌方向送了下去。那场面,就好像某个生物把自己的一部分分离出来,当成武器一样。

剑,或许那是他大脑能够根据“物体”的形态所作出的唯一判断。

“Berserker!Kill him!!!F******* kill him!!!!!!!!!!”(Berserker!干掉他!!!TMD给我宰了他!!!!!!!!!!!!!!!)

带着一丝绝望和迫切的声音,王弘冲自己的Servant命令道,背后的巨大图案,此时开始发光,一点一点,那如同剧毒的痛苦,渗透了他的身躯,渗透了他的灵魂……

只不过,王弘已经不在乎这些事情,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刘森那只手刺穿,内脏已经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不过已经“重生”的他,也不是这么简单就会死的人物,最起码,在肢解刘森和Saber之前,他不会死。在满足自己战斗欲望之前,自己不会这样完结生命。

多亏他及时发动了自己这副身体的“隐藏”能力,才捡回了自己这一条命,要不然,晚了一秒钟,自己的身体恐怕就会被撕碎吧。

越来越感到恐惧,那是来自本能,灵魂最深处的原始知感,他恐惧这个叫做刘森的人,恐惧他背后所隐藏的力量,恐惧他的一切……但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渴望战斗的自己现在却在退缩?那个软弱的意识,在心里面的软弱意识,不停的告诉自己“停手吧!”。只不过,王弘绝对不会听从那样的暗示的。

刘森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的双眼,都已经完全被黑色腐蚀,只剩下那红色的光点在幽幽闪烁。他缓慢地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Saber,还有逐渐恢复的Berserker。突然,眼睛中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而此刻,那黑色藤条组成的“长剑”也全部完成。脸上突然挂起一丝笑容的他,紧紧握住了那从自己畸形胳膊中分裂出的剑柄,然后如同一头发现猎物的野兽一般,冲向了Berserker……经过Saber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她,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也让她,陷入了不安和迷茫。

“Master……”

Saber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说什么。自己的Master,丧失理智,丧失人性,然后竟然如同送死一般冲向了就连Saber她都感到棘手的Servant……但,这不是让她感到最不安的。自己的身体,仍然无法动弹,就好像已经失去了神经一般。或者说,其他的Servant已经控制了自己的身体……那是最坏的假设,虽然她不想这样去假设,但是并不能够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Saber把目光转向了王弘,看着他一点一点地站起来,即使手紧捂在腰部的伤口上,鲜血依然哗哗地流淌出来,渗透了他的手指缝隙,滴落,沾染他的衣服。似乎,他的呼吸仍然没有恢复正常——从他痛苦的表情,还有不停长大的嘴就能看出来,胸口的起伏,也是非常剧烈。

突然,她感觉到更强烈的不安,本能的驱使下,她移动目光,关注在刘森和Berserker那个方向。

然而,让她突然紧握剑柄,不顾一切也要移动身子的事情发生了。

刘森的“剑”,竟然砍穿了Berserker的黑色铠甲,但是作为人类的他,仍然无法单独和Berserker匹敌,哪怕它已经身负重伤。只见它的四肢重新被风暴包围,躲开了刘森的第三次挥砍,向后弹跳,四肢深深插入地面,停止向后滑行的同时,自己也突然腾出了左手,掀起了一片沥青地面,毫不犹豫地投掷向紧跟上来的刘森。灰尘,沥青碎片,石头,一切都在它四肢的狂风中被扭曲,压碎。

那巨大的沥青地面,阴影已经覆盖了刘森的全身,但他仍然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顷刻之间自己的左手藤条又一次开始工作,在最短时间内把原本细长的“藤条剑”加宽,变长,改变形状……一把类似Assassin宝具的武器,已经被他的双手紧握。双眼中的红色光点,变得明亮。行云流水,刘森挥动了巨剑,劈开了那砸向自己的,差不多能有几百公斤的沥青地层。然后毫无困难地从被削开得地面中央穿过,继续前进。

那样子,就如同每一个久经沙场,或者说,杀人无数的狂战士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没有任何多余,只是为了杀死敌人而做出的举动,就根本没有做其他多余动作的理由。黑色的头发,随风吹动,身体上每一个伤口,无论大小,都在被那黑色的藤条修补,就如同缝纫一样的粗暴。黑色的藤条,如同针线一般,穿透他的皮肤,把血肉缝纫起来,然后用更多地本体,覆盖伤口表面,让那里看起来不至于非常难看。

不过他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吧。

因为在黑暗意识的驱使下,任何其他感觉都不会影响自己。

向后退去的Berserker已经停下,而刘森也在急速飞奔,那速度,已经超越了一般人类的极限吧。双手握剑的他,仿佛准备给停下来的Berserker最后一击。黑色的藤条在缓慢地覆盖更多的身体部位,并且,刺穿皮肤,侵蚀他的身躯,侵蚀他的灵魂……被黑色腐蚀的眼眸,那红色的光点已经开始燃烧欲望的火焰。他的表情很死板,也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表情吧。

Berserker眼中的红色火焰,突然变得猛烈起来。它握紧了自己巨大的拳头,压低身子,全身的铠甲都在发出金属磨擦的声音。影子一般,它地向前突进,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20M。对于两个人的现在速度来说,这20M的距离其实等于0……

只是听见一阵风胡乱吹动的声音,紧接着骨骼折断的声音响起了。

“Master!!!!!!!!!!!”

Saber喊了出来,用尽一切力气,魔力,但是身体就是无法移动。而且,现在的她开始眩晕。

但是,看着如同玩具一般被弹飞,然后被Berserker用恐怖速度追加3拳的刘森,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也要动!经历了那种攻击,他一定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不能让刘森他在这里死去……

Saber的身体在颤抖着,但是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这种感觉,就如同想要使用自己的手,但发现它已经没有了知觉一般。只不过这种“失去知觉”的感觉,并没有如此的明显,只是自己的意识,或者说来自大脑的命令无法传播到身体器官上罢了。

很明显,这并非正常的现象……

不安,混杂着焦急和愤怒,这些因素,这些不应该出现的情绪现在左右着Saber的判断,左右着她的心态。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作为Servant,自己就应该尽则。

作为Servant,自己就应该战斗。

可,现在的自己,真的算得上是Servant么?

Saber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自己的身后传来。

移动目光,但是那种强烈的压迫感,那种让人窒息的杀气,不会错,肯定是Berserker。它,一定是冲自己飞奔过来了……

动啊,必须得动……

黑色的巨大身形,已经带着暴风冲向了自己。

动啊,挥砍自己的武器,斩开敌人的头颅。结束他们的生命,保护自己应该保护的,贯彻自己应该贯彻的……

接近了,越来越接近了,压迫感也到达了极限。

动啊,自己不能就这样死去,没有完成使命就先结束,这样的结果,她不想看到。

眼睛中的火焰,在燃烧着……

所以……

如同,某种抑制,被停止了一般。她感觉到,那存在于她与刘森连接中,如同脉搏一样的振动,再次出现了。而且,这次的比上次更加强烈。

“风王闪刃!!!!!!”

她吼了出来,那强烈的风暴,再度显示出了王者的威严,还有,Servant&#8226;Saber的强大实力。耀眼的光亮,伴随着风暴四散开来,Berserker没有退后,因为它已经没有退路。既然自己如此渴望战斗,当然不能允许自己输。所以,他也聚集了自己所有的魔力,注入到右手中,这一次,它发誓,一定要压碎Saber那娇小的身躯!

转过身。

那一刹那,敌人的拳头,已经向自己的身体砸了下来。

剑刃周围的风暴,瓦解了Berserker的风盾,带着终级毁灭魔力的圣剑,划过一道金光闪闪的轨迹……斩入了Berserker腰部时刻爆发出自己的一切能量!!!在那一刹那,它的一半腰部,就已经被完全熔化开来!!

——————

——但同时,Saber的胸口,也被那被暴风环绕的巨大黑拳击中。胸前,用自己魔力编织而成的铠甲瞬间破碎,紧接着,向胸腔内侧弯曲,刺入了皮肤,扭曲了她的胸口组织。大量的鲜血顷刻之间喷射出来。她咬着牙,挺着自己足以摧毁神经的痛苦,血液仍然从她的嘴中喷溅出来。那一拳,显然因为她的攻击而变弱了些,但还是具有致命的力量。这就是,单纯的,力量么……

手,并没有松开自己的剑柄,但已经没有了感觉。

身体完全失去了感觉,如此的轻盈就好像自己在飞一样。

不,她的确在飞。

眼前一片模糊,只有那向前倒下,失去一半腰部的Berserker,还有,自己的血液。突然,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感觉,后背仿佛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意识,却并没有完全中断。

Saber子弹一般撞进了一辆救护车里,轰隆一声,那辆救护车从Saber撞击的地方开始扭曲,玻璃破碎的同时,整辆车的骨架也被彻底扭曲……然后Saber同那救护车一起向后弹飞了很远。很远……

那把圣剑,也被她松开,歪斜地插入了地面,距离救护车前面不远的地方。

每次呼吸,肺都在燃烧,每一次思考,头脑就会剧痛。自己的圣剑,孤零零地,插在了地面中,那样子,让她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景象——战场,士兵的坟墓……

视线,并没有完全陷入黑暗,光亮的地方,为何如此的耀眼?阴暗的地方,为何漆黑一片?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消逝,作为Servant的身份,很快就不会成立了吧……但,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坚持住,站起来,想尽一切办法,带着刘森和水晶离开这里。一定要活下来……

想起了,自己过去的Master,想起了,刘森关心自己时刻的关切表情。想起了,水晶温和的笑容。想起了,刘森父亲,刘寒云那郑重其事的表情。目光,移动到了自己的手上——那手上的银色护甲,已经出现了裂缝。逐渐地,化为了闪烁明亮光彩的灵子,在舞动着,飘散开。手腕上,那银光闪闪的手镯,如此的耀眼。

“Kill her!.....!!....!!....”(杀了她!….!!….!!…!!)

对方Master的声音,不但急迫,而且非常的狂暴。但是,自己的听觉也逐渐变得安静起来。声音,在一点一点,远离自己。可是,那种来自Berserker的杀气,始终没有减弱。似乎,还在冲自己突进来了……

尽力睁大了眼睛,可是眼前的一切,已经是Saber无法辨别的了——一切都是极端的模糊,就连事物的外形,都看不清。光线的对比十分刺激,但唯一,唯一那黑色的Servant显得如此的清晰。

完了么?

Saber这样问自己,然后尝试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那来自胸口的痛楚,让她几乎放弃所谓的“抵抗”。

但,自己开始否认这样的自己,这样就被疼痛打倒,怎么可以成为王呢……!!!

一丝强烈的意识,开始支撑起Saber已经要破碎的身驱。她从那堆已经无法从外形辨认出究竟是什么的救护车中,颤抖地用手支撑自己,站了起来,然后,仿佛用尽了身体中的一切力量一般,握住了,Calibur的剑柄。

而且,是非常用力地握住了它……

……

……

Day 5
同一时间
同一地点

在空中观战的Rider,此时下定决心,他如果现在出手,不仅可以拯救濒临死亡的Saber,让她增加对自己的信赖度,同时也能给剩下的几个Servant一个“惊喜”。自己复活了的这个事实,估计现在没有人知道吧。

感应四周的同时,Rider也准备灵体化自己的火焰战车,毕竟那么巨大的战车在下方的战场上无法发挥任何作用。

而且,也是时候测试一下,自己能够无时无刻感觉到的恐怖黑暗力量了……

想到这里,他轻微地笑了出来,打响了手指,那巨大的火焰战车,就逐渐变成一团火球,最终消失。而Rider本身,也开始飞速降落。只是,在这战场周围,他感觉到了固有结界……

一种可以侵蚀现实的幻想,接近魔法等级的魔术。从这个固有结界的范围来看,差不多包裹了整个医院的每一个角落,起作用,可能是掩盖战斗吧。今天的天气很晴朗,但是只有一点点云彩,在这种大白天战斗,掩盖也会变得很困难……

不过有一点,Rider可以完全肯定,这座城市中,能够创造出这种结界的,只有那Servant&#8226;Caster一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Rider的心头,就好像,这结界的目的并非只是用来掩盖战斗而已……

……

Berserker在飞速狂奔,但那速度已经远远不能同身体万全时候得它相比。可以说,整整慢了好几拍。

但它不在乎,因为来自Master的疯狂战斗欲望,渗透了它灵魂的每一个角落,在从深处呼唤着它的杀戮意志,让它的恐怖力量,一点一点地开始觉醒。

眼前的地面,因为刚才的战斗被热量和风暴的互相融合,爆裂所严重伤害。它奔跑在一条巨大的刨开痕迹上——这是Saber同救护车一起撞飞,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迹。

视线中,Saber的身躯,仍然在挺立着。而这就是它作为一个杀戮者所不允许的事情,不能让任何敌人活下来,一定要看见它们四分五裂,无法存有任何战斗力。只有敌人没有了战斗力,它们才会从“敌人”的分类中被排除。

自己的腰部,虽然失去了一半,但是无论如何,都要把Master的意志,通过自己的力量传达出来。这也可能是,Berserker最恐怖的一点吧,对于自己Master的绝对忠诚,不,或许,它只不过是对王弘的杀戮意志忠诚而已。

如果换了一个Master,或许它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吧。因为,它不喜欢,也不会接受没有杀死一切欲望的Master。

自己的意识,很简单,但也很模糊。就好像,有一部分记忆,被封印了起来,无论它怎么尝试回忆,都无法回忆起来。既然这样,它只能放弃。

Saber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攻击范围,抬起了自己的拳头,风暴重新环绕。

“啊啊啊啊!!!!!!”

非人,类似惨叫的怒吼,从那黑色的头盔后面爆发出来。Berserker的铠甲在慢慢地剥落,但它不想停下。好久,没有这样战斗了……

让它如此忘我,让它如此疯狂,让它,赶到灵魂燃烧的战斗,这样的战斗,简直是它梦寐以求的愿望。

而如今,这种战斗真的发生了,而且,将会以它的胜利结束。当然,它不会在乎“胜利”这种概念。唯一它需要的就是——看见敌人的死亡,然后寻找更厉害的敌人。杀光它们,一个都不留。

刹那之间,另外一股非常平和的魔力,从天而降。

就在Berserker的拳头已经挥向了低着头,拼死移动的Saber那刹那,一种强大的力量,停止了自己的拳头。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向后弹开。烟雾,从它的拳头处弥漫散开。那刹那之间的痛苦,让它的意识深处杀戮的欲望奏响了。

“Second time I meet you, Berserker.”(这是我第二次遇见你了呢,Berserker。)

声音中,充满了轻蔑。某个男人的声音,从Saber的方向传来,那带给它的感觉,却只有更加的狂暴。

那个声音的主人,曾经差点杀死自己。剥夺了它战斗和杀戮的权利,也是那个男人。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Servant&#8226;Rider的双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火焰在环绕着那战斧的整体,而且,火焰也在覆盖Rider的全身盔甲。

握紧了拳头,它向地面狠狠地砸去,顿时,猛烈的震动让每一个人都感到了震撼。拳头震裂了地面,Berserker用力抓住一块巨大的沥青地面碎片,然后用尽全力投掷向Saber的方向。

轰!

巨大的沥青碎片,猛烈地砸进Saber所在的地方,顿时震裂了她身旁的大地,掀起了更多的碎片,更多的残骸。整个停车场,已经陷入了完全被破坏的状态。大片大片的沥青地面,被如同纸片一般掀了起来,所有停在这里的车辆,都已经走形,除了靠战场中央较远的车……

烟雾和尘埃,逐渐散开。

Berserker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是,那被Saber砍掉的一半腰部,已经让它失去了战斗能力。

可是,面对自己最想要杀死的敌人,这简直就是噩梦。

突然,脑海中变得一片清静,但,那只是瞬间的宁静。它突然失控,意识如同螺旋一般,走向了混乱和疯狂的深渊。已经无法停止,自己的欲望。

站了起来,古怪地活动着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这套铠甲在束缚着它一般。

头盔后,那双燃烧着红色火焰的双眼,突然失去了光芒。但,这并不代表它停止了下来,恰恰相反的是,Berserker开始发疯一般地尝试卸下自己的黑色铠甲。

“Are you ok?”(你没事吧?)

Rider轻轻扶着摇摇欲坠的Saber,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Saber的意识,现在才开始恢复过来。她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有人来帮忙了。

“Please……bring……my……master……and his……love……out……out of……this……place……”(请你……把……我的……Master……和他的……爱人……带离这里……)

似乎说出这句话,就耗尽了Saber浑身的力量一样。她不停地吐血,青色的瞳孔,此刻变得有些发红。她用茫然地目光向Rider的脸看去。但是,自己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魔力的补给,也开始感到吃紧。自己和刘森的联系,中断了……

Saber猛然间感到不安,因为,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联系,如果中断,就说明Master已经死亡……不,他不可能死的,有着Stained Guilt,他不可能死,绝对不可能……

不敢相信,但她也不能否认。可只有一件事情,在困扰着她。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如果自己Master已经死亡,自己应该也差不多了,况且自己又经历了如此猛烈的直接伤害,自己竟然活着。这简直是奇迹。

视线中的一切,开始恢复外形,但Saber她仍然无法看清细节。

“Let me get you people out of this place first, then we talk……Don’t think too much now, girl.”(让我们把你们先从这里解救出来,然后我们再说话……现在不要想太多了,女孩。)

Rider一边这样说,一边护着Saber向水晶的方向走去。不过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已经狂暴的Berserker——它卸开了自己的腿部铠甲,还有自己的胳膊铠甲。并且把那些铠甲胡乱地插入了自己的伤口,不可思议的是,那些盔甲竟然开始帮助伤口飞速愈合……不过那盔甲拆卸下来之后,所暴漏在外的,却是那看起来异常怪异的白嫩皮肤。可,那暴涨的肌肉,形状十分的夸张。

不过那皮肤看起来就如同女人的皮肤一样。

这是Rider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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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53:52 | 显示全部楼层
水晶逐渐睁开眼睛。

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平常的60%机能。虽然刚才的防护魔术,对自己有些勉强,但是那个时候的情况,已经不允许自己有多余的想法了。

感觉自己躺的地面,十分的炙热。她清晰了自己的视线,但所看见的景象,却她感到迷惑,还有就是,绝望。

Saber胸前的铠甲,显然已经因为魔力缺乏而消散,但是那胸前的伤口,在不停地滴血。虽然她的脸上显得很平静,但从那已经变红的瞳孔来看,她一定经历了苦战。而她身旁,竟是那个敌对组织的Rider……周围,似乎是一片大规模战斗的战场中央,可以依稀辨认出这里曾经是一个停车场。因为水晶看见了那些被毁坏的车辆,还有扭曲的路灯。显然不是刚才她们与Assassin战斗的医院内部。

突然,她感到后背一阵寒冷——Rider应该死了……

比起这些,似乎在她不远处,有着更大的威胁。

那边,“某种东西”的魔力散发,简直达到了能够让她呕吐的地步。

“那究竟是什么……”

这样思索着,她移动自己的视线——黑色的巨人,在狂暴地撕裂自己的身体。不,准确地说是撕裂自己的铠甲。那个举动,那种狂气,已经让她感到了极端的恐惧。对付那种敌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Berserker……?

那身型,的确是她记忆中的Berserker,可这种气息,绝对不是Berserker,绝对不是任何Servant。这种感觉,更接近一团完全由黑暗元素组成的杀气。混合了这世间几乎所有的杀戮欲望。

等等,刘森在什么地方?!

她环顾四周,但只看见,似乎是医院的废墟中,有一个人躺在那里。腹部似乎被什么东西贯穿,身上被喷溅大量血液,那完全变形的黑色左胳膊还有右腿,都如同一快快拼图一样,组成在一起,告诉水晶,那个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的人类尸体,就是刘森,她最爱的人。

心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撕裂着她的神经。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知所措,或许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形容她内心感觉的词吧。

那份一直在他身上的爱,那份溶化她心灵,让她感到幸福,让她忘记自己,可以为此付出一切代价的爱,如今,就好象一把锋利的刀刃,转向了自己的心,一点一点,残忍地割开了她的心。

那份心痛,已经让她无法感受到其他感觉。

“不可能……骗人的……”

如同失去了灵魂的玩偶一般,水晶坐在那里,眼泪划过了她的脸庞,只是,呆呆地,茫然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嘴角,在抽搐着。喉咙深处,发出了悲哀的啜泣。

突然,另外一个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那个人,在一步一步,就象接近猎物的猎豹一样,弓着身子,脸上挂着很残忍的笑容。就好象,他很欣赏刘森的样子一样。那个人,她很清楚。同她一样,都是Next-Gen 人造人,名为王弘的Master。

仇恨,在那一刹那,吞没了她。让她丧失了,原本的冷静和理智。或许,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有感情的生物,都会如此的绝望和疯狂吧。

想要不顾一切上前去杀死那个算得上是“刘森的好兄弟”的时候,她被某人拉开,是Saber……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向侧面跃开,风的呼啸,在她的耳边不断响彻。吹动着她的石青色长发。

紧接着,刚才她所在的地方,已经被某种力量砸开,巨大的力量竟然创造出了一个微型冲击波,将刚才攻击点周围的大片沥青地面掀开,并且狂乱地粉碎。她看见,Berserker的身躯,闪过了。那一瞬间,自己的身体已经麻木。

这就是,Servant的恐怖能力。

但那个Servant不同,它,简直是……恶魔。

她们两人十分粗暴地落地,但Saber还是尽自己所能,承受了大部分的落地冲击。

“Saber!!”

水晶大声地喊叫,因为她已经被Saber的伤势所惊讶。不知道她刚才究竟经历了何等的战斗,竟然让号称“最强剑之Servant”的Saber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她的身体,也在颤抖着,血液,从伤口处染红了一切。刚才和Assassin的战斗,就已经让她收到了足够伤害,而现在,她又要单挑Berserker……

“水晶……赶快,和……Rider……离开……”

Saber已经有些喘不上来气。她咬着牙,站了起来,然后拔出了插在地里面,刚才用来停止她们两人的Calibur. 此时,她们两人处于一辆车的废墟后面,距离战场中央有一定的距离。虽然对于已经完全狂暴化的Berserker来说,这种距离几乎是不存在的,但最起码,也会给她们留下一点点生还的几率。

那边的战场上,Rider和Berserker正面交锋着。那火焰,开始燃烧大地,将一切点燃,然后陷入火海。在这火海中央,两名Servant的身影更加明显。热浪,扭曲着空气。也扭曲了两人的身影。

几乎如同爆炸一般的声音,都会从他们的碰撞中爆发出来,紧接着强烈的气浪会吹动火焰。

“你等等,我赶快给你……”

本来想要说出“给你治疗”的水晶,此时却停住了。因为,她的目光与Saber对视。

Saber的目光中,那种坚定,让水晶说不出话。不,那不只是鉴定,而是一种,让人折服的王的精神,骑士的信念。那眼神中,也隐藏着神圣的,无法被改变的光芒。

“Rider决定吸引Berserker的注意,我决定冒死也要把刘森从那边带过来,你们到时候坐Rider的战车离开……”

一边这样说着,Saber一边把手轻轻搭在了自己已经有些血肉模糊的胸口,然后尽量使用最低的魔力来治疗自己。不时,她的脸上也显示出了痛苦的表情。或许,那痛楚和虚弱,已经是她无法掩盖的了吧。

“还是我来吧……”

水晶轻轻地握住了Saber的手,然后闭上眼睛,低声吟唱咒语。只见Saber的身体,开始飞速恢复。她的表情也逐渐放松下来。可是,她感觉到什么东西,十分冰凉,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是水晶的眼泪。

“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救出来,Saber,我也想去,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

水晶虽然在流泪,但声调却比平常还要低沉地。但是她的话,再一次被Saber打断:“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救他的,因为,他是我的Master,是他召唤了我,既然这样,我就要完成自己作为Servant的使命。”

声音,十分的威严。可能因为水晶的高超治疗魔术吧,Saber已经恢复到平常的状态,虽然一些极端的伤口仍然无法恢复,但是大部分身体机能的恢复已经可以继续让她战斗。

瞳孔,也逐渐恢复青色。

但她,还是目光坚定地看了水晶一眼,然后,就如同她平常的形态一样——如同青色的影子的一般,冲进了火海。

只留下,跪在地上,不停咳嗽的水晶……

……

……


Day 5
10:00
North Edenval
3KM away from North Edenval Hospital

当Caster通过水珠看见了那个身影的时候,她几乎要惊讶地大叫出来。但,她深深地隐藏起了自己的所有感情。所以,在Derk的眼中,她的眼神只是变得被什么东西震撼罢了。而且,那只是瞬间的改变,她的眼神,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空虚。

但,她开始在心底感到兴奋,不,更多的是欣慰。

Rider,这个让她牵挂的男人,竟然重新复活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只不过,现在的她,不能在自己这个Master面前露出任何的多余表情或者神情。

自己Master的贪得无厌,还有强烈的占有欲,已经让她的内心有些封闭。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被这种Master召唤出来。但,她也很快就放弃了抱怨,既然圣杯把自己和他联系在一起,就一定要完成他的愿望,同时,也能完成自己的愿望……

为什么她会如此的牵挂Rider呢?

也许,Rider让她想起了某个男人。很久以前,当她还未成为英灵时,深深爱上的那个男人。

然而,自己,最后却害死了他。对此,她一直深感愧疚。感觉,自己辜负了他的爱。而她,也带着这份愧疚和悔恨,成为了英灵。她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想要重新让他活过来。虽然她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圣杯。

圣杯可以达成任何愿望,所以她就与世界签下了契约——得到圣杯,但为此作为代价,自己成为英灵,成为世界的“工具”。

Derk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躯,也让她瞬间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Let’s get it started……No Servant or Master must leave that place today, I want to kill them all.”(让我们开始吧……今天没有一个Servant或者Master可以逃离,我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他十分兴奋地下达了命令,一道现在的Caster无法执行的命令。

她知道,Rider,那个她牵挂的Servant就在那里,她不想再一次伤害自己爱的人了。前世的罪孽,现在不能继续了,前世曾经犯下的错误,现在不能再重新犯了,哪怕,那男人并非同一人……

“Master……I……”(Master……我……)

想要反抗,但是她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知道自己Master脾气的她,不想让自己的Master再一次陷入狂暴,然后自己就会被凌辱……

看着水珠里面,Rider同Berserker浴血奋战的样子,她的心,开始痛起来。

“Start it!”(开启它!)

Derk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对Caster的态度,更加恶劣。

“Sorry……my love……”(对不起……我的爱……)

她这样祈祷着,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宽恕的同时,吟唱出一段非常短暂的咒语。紧接着,那固有结界,突然开始散发怪异的魔力。

“Ahh……I’ll love to see this……”(啊……我会很喜欢欣赏这个的……)

仿佛陷入了自我陶醉一般,Derk冲着远方的天空自言自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者的骄傲。

而Caster,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开启了她所掌握的能力中,最致命的结界。

一滴眼泪,悄悄地,滚落了她的脸庞……

……

……


Day 5
10:10
North Edenval Hospital

顷刻之间,整个停车场,不,整座医院都被一层十分明亮的绿色结界包围。火焰,瞬间被扑灭,一切,如同被放进了一个动物的胃部一样,都在慢慢地,化为溶液。

“怎么……”

接近了刘森的王弘,突然无法移动,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呕吐。只不过,如同风暴一般冲过来的Saber,也恰巧被这绿色的结界的效果所停下。她想要移动,但是自己的身体再度,如同刚才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眼前,空气在强烈地扭曲着,就好像一切陷入了高温状态,而实际上这片战场上的温度却正好相反地下降了很多。

Rider,还有Berserker都停下了战斗,不是因为他们没有了动力,而是他们的身体,也开始失控。

Berserker还在颤抖着,似乎它一直想要用强硬的办法解脱这种束缚,但一旁的Rider在冷冷地讽刺它。

“Don’t even try……you won’t break this control. It’s magical……fool.”(试都不要试了……你没法挣脱这个控制的。它是魔术性质的……愚蠢。)

说着,他移动自己的目光,但发现,自己的身体果然,连这个最基本的动作,都无法完成了。

“Caster……what are you doing……”(Caster……你究竟在干什么……)

有些无奈,同时又很不解地,Rider在自己的内心如此问道。虽然他知道,在这城市某个角落中的Caster,是不可能听见自己的。

Berserker不停挣扎,但它越挣扎,越来越多的魔力就会丧失。只不过,“魔力耗费”这种概念,似乎对于它来说不需要特别意吧……自己本身拥有几乎是无限的魔力,这,也可以说是它的优点。也是它的强项。

无论如何,只要自己的Master没有死的情况下,自己可以拥有接近无限量的魔力。当然,狂化就是代价。而且,这“接近无限量”的魔力,也有耗费殆尽的时候。

只是,那些事情早已不重要。

自己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它看着就在自己眼前的Rider,却无法移动身子。怒火,早就已经吞没了它的意识,而现在的情况,更是让那股愤怒,越来越剧烈。

……

Derk看见他们几个Servant和Master失去了行动力之后,几乎要兴奋地叫了出来。但他收敛了自己的,接近疯狂的激动心情,装作很老城的表情,冲Caster下命令道:

“Ok, I want all of them dead, now!”(我要他们都死,现在!)

或许,对于Caster来讲,看见Rider那样有些痛苦的表情,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一种折磨。现在,自己的Master又要把他逼到死路。这个选择,究竟该如何作出?

杀了他?这样一来,就等于重复以前自己的罪孽。

还是,违背自己Master的意识,然后接受他那丧失人性的虐待?

思想,在激烈竞争着。她必须做出选择。而且越快越好。

突然,Caster看见Berserker竟然挣脱了自己的结界束缚,然后用力地一脚,准确地踢中了Rider的胸口。

Rider,表情十分痛苦地吐出血,向后飞了很远,但Berserker并没有追上去,显然它刚才的挣脱,还有攻击已经耗费了它大量的体力。可以说,那是几乎用尽它浑身所有力量的一击。

“What are you wating for?!!!!!”(你还在等什么?!!!!!)

Derk已经有些受不了Caster的犹豫不决,他挽起了袖子,密密麻麻的图案,覆盖了他的整条右胳膊。那图案,并非魔术回路,绝对是令咒。但,这个图案的数量……少说,也得有上百个。这些图案一个接连一个,组成了非常复杂的图案系统……

“Don’t make me punish you again!”(别让我再一次惩罚你了!)

Derk的语气咄咄逼人,双眼中放出的光芒,仿佛在说明,他对Caster的不满已经达到了他无法忍受的地步。

“……”

Caster,强行忍住了自己的眼泪,然后声调冰冷地吟唱出,那施放结界魔力的咒语。

……

绿色的结界,瞬间变红。

那一刻,所有在场的Servant和Master,都感觉到更深刻的无力。仿佛,体内的所有力量,都一点一点被吸光。

不,那并不是吸收。

这结界,同第五次圣杯战争中,Rider所释放的“鲜血神殿”完全不同。虽说它们都有着类似的效果,但是这个结界的作用,完全不同。鲜血神殿是用来吸收,而榨干结界内部一切事物魔力的结界。而这个绿色的,不明的结界,则是为了“溶解”一切事物。也就是说,它是消灭结界内部一切事物,不吸收任何魔力。

按道理来说,Caster这种自然系的魔法师,不应该掌握这种具有这种特性的结界。但,因为Cucial家族召唤她的时候,在召唤咒语中,加入了自己独创的“Dark Element”(黑暗元素)咒语。导致她被召唤出之后,掌握很多黑魔法。尽管她并不想这样,命运选择她走上了这条路,她也无可奈何。

“Well done!!! Caster!!”(干得很好!!!Caster!!)

Derk说着,很用力地抱住了Caster,如同一个失控的病人一样,看起来有些神志混乱。但实际上,他被自己内心所产生的,强大的,胜利的喜悦所冲昏了头脑。

Caster,只是默默地看着那漂浮在空中的水珠,里面所影射的停车场,此时已经成为了红色的,Rider,Berserker,Saber,还有他们Master的坟墓。

没有人可以从那模拟生物庞大胃部的结界中逃脱。

这是,她心里有数的。也是,刺痛她内心的事情。

自己Master的控制,自己也无法逃脱。这一点,不是和现在的Rider一样么?

她苦笑着,虽然是非常隐秘的笑。现在的她,不敢在自己Master面前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或者神态。一旦被他发现,就要被惩罚……

带着这份痛苦和矛盾,她期望,自己可以撑过这次的战争,然后,完成自己的心愿……

……

刘森逐渐睁开眼睛。耳边异常的安静。听不见任何声音。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身处完全的黑色中。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他感到恐惧。不,他很快就坚定了自己的意识,与黑暗所带来的畏惧抗衡。

这个黑暗的空间,已经完全死去。唯一存在的东西,就是所谓的“空虚”。

他有点困难地站了起来,仿佛脚下是坚硬的地面。这点他可以肯定。周围的空气,非常的寒冷,但这种寒冷并非冬季的寒冷,而是死亡的寒冷。

那种冰冷,让他想起了,自己母亲尸体的温度。自己身体失去知觉时感到的寒冷。这,难道就是死亡的证明么?

此刻,一束光量,照亮了他的周围。紧接着,一切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他,站在一片一望无际的,类似荒原的地方。但是脚下所踩得,却是晶莹的红色液体。不用说,他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血液。

透过血液,脚下的深渊中,仿佛有无数的哀号与痛苦。那些怨恨,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因为家族遗传下来的,可以探测欲望和罪恶的能力,导致他的精神,时刻处于崩溃的边缘。

“Chosen one……you are using the wrong side of [Great one’s power]. This will not let you complete your duty and fate. It will only lead your human desire and chaos into a deeper level. Your fate is to reset world, not to protect it. You as a chosen one will not disobey your destiny, you must follow it.”(被选中者……你使用了[伟大力量]的错误一面。那不会让你完成你的使命和命运。那只会让你作为人类所有的欲望和混乱进入更深的层次。你的命运是重置世界,不是保护它。你作为一个被选中者不允许违背你的命运,你必须要遵循它。)

神圣,仿佛无法抗拒的声音,再度出现。诉说着他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Scrwe you……son of a b****! I have my own choice, you can’t interrupt my fate, no one can.”(你去死吧……狗娘养的!我有我的选择,你没法干涉我的命运,没有人可以。)

刘森用很低沉,甚至有些凶狠的语气回答。他已经发誓,自己既然要完成自己的使命,这个Stained Guilt的话,他就不会听从。因为,他和这个力量的目标,完全相反。

拯救或摧毁;夺取或分享。哪一个,究竟是他要的?

也许,圣杯战争初期的自己,不会有答案。但现在,他已经做好了觉悟。

自己不是圣人,这点他很清楚。只是,现在有了与别人不同力量的自己,可以完成很多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吧。这样的自己,或许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类的阶级。既然如此,她就要借助这个力量,去完成必须完成的事情。

自己,真的已经可以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了么?那样做,不就是圣人了么?

“人类是自私的,每一个人类产生的想法,都是从自己的根源开始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而优先考虑的。你懂了吧?儿子。为了别人着想得伟人存在过,只不过,现在已经不可能有任何那样的人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尝试去成为圣人,因为那样做,是会让你自己变得很痛苦的。人类,只要有了超越本身极限的力量,就会开始走向邪路。但我们魔术师们,尤其是我们刘家的魔术师,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无论自己的力量多么强大,都不要过于自私或者过于无私。我们要保持平衡。”

记忆,回到了1年前。

那时,夕阳的余光,柔和地穿透了刘森家大厅的窗帘。撒在地面上,让地板产生了有些耀眼的反光。

刘寒云坐在椅子上,深沉地抽着Lucky Strike,吞吐着云雾这样跟刘森说着人生道理。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人们都如此自私呢?”

刘森很不解地反问。

刘寒云深沉地笑了笑,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那地板上的残阳反光。眼神中充满了沧桑。如同陷入了深层思考。他沉默了良久,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

“这,就是所谓的,来自神的惩罚吧。这种自私,正是人类命运系统中所残留的罪孽。这罪孽之印,永远不会消除,除非人类这个种族,彻底被灭绝。而我觉得,那一天已经不远了。神很快就会救赎人类的,同时,审判那些需要被审判的人。”

说到这里,刘寒云摆摆手,示意让刘森坐在他身旁。

刘森坐在他父亲身旁的时候,刘寒云,十分慈爱地抚摸着他的额头。然后,微笑着说道:

“那天到来的时候,你作为我们家族,不,作为人类的新一代希望,要成为领导者。成为新星。成为,你母亲和我,每一个人都所期待的,救世主……”

记忆变得模糊。

但现在的刘森,仍然无法理解,自己父亲的话语。

自己的思绪停止了。自己仍然被困在这个陌生的空间中。

“Chosen one……you’ve misunderstanded my words. Reset world is nothing like you thought. It is a holy duty for everyone’s future. Reset world, so a new world could begin. It is time for the old ones to end. This whole diamention follows the same rule and regulation. That is, circulation. Old needs to be replaced by new. And you are the key to activate the process. Otherwise [correction’s power]will fall on you, and you will fail to reset. When you fail your fate, this world will be [destroyed]. Not reset. You don’t want to see that. ”(被选中者……你完全误解了我的话语。重置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它是一个为了每个人未来的神圣使命。重置世界,这样新的世界就可以开始。是时候让旧世界结束了。这个空间遵循着同一个规则和限制。那就是,循环。旧将会被新取代。然而你就是那进程的钥匙。要不然的话[修正的力量]将会压在你身上,之后你就不会让重置成功。当你的命运失败时,这个世界就会被[摧毁]。不是重置。你不会想看见那个发生。)

神圣的声音,仍然没有任何感情气息的解释着它所需要完成的使命。

只不过,刘森已经可以彻底无视它的存在。

“No matter what you’re saying, I will walk my path, and you better not stand in my way……you need me to complete your f****** duty. And I won’t give a s*** about you from now. You are my power for sure, but you can’t force me to do things.”(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走我的路,然后你最好别站在我面前阻拦我……你需要我来完成你的那个****使命。而从现在我不会TMD管你的事情。的确你是我的力量,但你不能强迫我做事情。)

刘森还是那样强硬地回答。这样,或许也是他为了坚定自己信心的举动吧。因为他已经从水井那里听说了,以前的被选中者,都是如何完成Stained Guilt的目标的——他们都是因为被Stained Guilt带给他们的痛苦所折磨疯狂,最终才决定“重置”世界。自己不能再走那条路了。

这世界或许还有救,他这样想。

Stained Guilt的意识,显然完全被他的态度所震惊。但它还是保持一致的声调,发出了类似警告的话语。

“You will understand in the end, that Stained Guilt’s power is inresistable. No matter how hard you try, Chosen one, you are still a human. Disobey your true fate, will bring you into a hell of madness and pain. Your soul will be punished by world. Your body will be rotten, and burn with your soul. You disobey Stained Guilt, you die. You disobey fate, you lose everything. Even so, are you still going to walk your foolish path? Chosen one?”(在最终你会明白,Stained Guilt的力量是无法被抗拒的。无论你如何尝试,被选中者,你始终是一个人类。违背你的命运,只会把你带入一个充满疯狂和痛苦的地狱。你的灵魂会被世界所惩罚。你的尸体会腐烂,然后和你的灵魂一同燃烧。你违背Stained Guilt,你死。你违背你的命运,你失去一切。即使是这样,你仍然要选择走完你那条愚蠢的路么?被选中者啊?)

听见了它的最后通牒,刘森只是淡然地笑了笑,然后用那黑色的深邃眼睛,看着头顶无尽的黑暗。

“I won’t care……because I have nothing more to lose.”(我不在乎……因为我已经没有再多的东西可以失去了。)

“You will PAY for your mistake……”(你会为你的错误付出严重代价……)

突然,那声音变得异常起来,甚至有些恐怖。如同恶魔的声音一样,但刘森还是那样笑着,因为自己竟然把这个Stained Guilt的真实一面给展示了出来。而他也突然明白,原来这个听起来很神圣的声音,就是从小到大,一直存在于自己脑海中的黑暗意识。

对于这个黑暗的意识,刘森他并不陌生。

在战争的初期,就是这种黑暗的意识,阻止自己的正常思考。扭曲自己的性格。一点一点,尝试让自己接受它的力量。也是这个黑暗意识,让他明白了自己想要复活他母亲的愿望,是做梦而已。这个黑暗意识,更是给他看见了,自己所爱的人,很早以前,就已经背叛自己的事实……

“I have to thank you for lots of things……but from now, you better step out of my way!!!!!!!”(我得感谢你很多事情呢……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别在我面前阻止我!!!!!)

他低吼着,刘森的态度,显然激怒了那黑暗的意识。

“你会被自己所毁灭!!!!没有人可以拯救你!!!!!!!而我会继续你应该完成的命运!!!!!!”

完全变回了那熟悉的感觉,只不过刘森现在能够体会到,那个黑暗的意识,有多么的愤怒。它的声音非常的狂躁,而且粗糙。

突然,周围的环境完全变化。他的周围,变成了一座火焰吞没的城市。

陌生外表建筑的废墟在燃烧着,地面已经变得漆黑,抬起头,夜空中,弥漫着火光和烟雾。这个燃烧的城市,一定不是现在的时代。甚至不一定是在地球上。因为,刘森在那苍茫的夜空中,竟然看见了3个大小相同的月亮……

突然,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刘森移动目光,看见,那个另外的自己。被完全感染的自己,正在用那幽幽的红色瞳孔死盯自己。它的双手,严重畸形,但,那样子却让刘森感觉,那个被感染的自己,看起来和自己有些不同。尤其是感染的部分。

不知不觉中,它畸形手臂的藤条,已经组成了一把黑色的长枪。那长枪的尖端,也就是带有锋利刃的一面上,刻着绿色的怪异图案。

那图案,瞬间让刘森想起了自己的令咒。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令咒,果然,一模一样……

“我会,让你的绝望蔓延到你身心的每一个角落……被选中者!!!!!!!!”

如同咆哮的野狼一样,它表情夸张地吼叫着。双手握住了那把黑色藤条组成的长枪。

“呵呵……你要这样结束我们之间的恩怨,那好吧……省得以后你来阻碍我。”

刘森低沉地回答,眼神变得严肃,嘴角挂着一丝冷淡的微笑,他聚集魔力,然后把自己的身体,转换成一个最大的魔力子弹发射装置。魔术回路,已经开始达到疯狂的状态。身体内部的魔力都在十分极端地分散开来,从身体的各个部位,通过魔术回路的引导,聚集在双手上。幽幽的绿色光芒,在他畸形的左手中聚集起来,那样子看起来十分杀气腾腾。而依然正常的右手,也有无数藤条一样的魔力流动顺着手掌中心散开。

“你真的以为你那低劣的[能量操控]*可以对我产生影响?不要太天真,被选中者。”
*[能量操控],也就是魔术,因为对于Stained Guilt来说,人类所掌握的魔术,是非常不成熟的能量操控办法。或者说,根本不算上是能量(魔力)的使用。

刘森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它的身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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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55:17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14&#8226;Changing Rhythm/旋律变换)


Day 5
10:34
North Edenval
3KM away from North Edenval Hospital

Caster看着那红色结界中,每一个Servant和Master的痛苦挣扎。

她始终无法原谅自己的一举一动。为什么,自己要一次又一次,被迫伤害自己挚爱的人呢?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自己总是那个最后在一旁看着最爱之人死去的人物呢?

这是一个循环,一个悲剧的循环。命运的循环。

千年以前,前世的自己,同千年之后,现在的自己,毫无差别。

她感觉,不甘心。她不甘心,不能承认自己的罪孽,自己的错误。她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补偿那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Caster……when we done here I will reward you……hahahahaha……”(Caster……当我们在这里结束之后我会奖赏你……哈哈哈哈哈……)

Derk还是那样丧心病狂地笑着。也让Caster产生了极端的仇恨。

但那仇恨很快就被压制下来。因为Caster一直相信,既然圣杯选择了自己的Master,无论如何都要遵守他的意志。

现在,这仇恨和绝对服从,在她内心掀起了强烈的斗争。

仍然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水珠中的红色坟墓。看着Rider坚定的表情,Caster的心在刺痛。一点一点,她有些受不了,这种折磨。

“God……why can’ t you change my fate……”(神啊……为什么您不会改变我的命运呢……)

在内心,她这样质问着,就像一个人类一样。毕竟,自己是半人半精灵的存在。做人类习惯做的事情,或许不是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吧。

“Are they all dead?”(他们都死了么?)

Derk靠了过来,手很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

Caster借助自己的法师长袍,帽子挡住了她的表情。

“My Master, soon, they will be all dead. The victory is yours.”(我的Master,很快,他们都会死去。胜利是属于您的。)

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回答,她在逃避自己内心的争端。想要,回到平静。只不过,现在她的内心已经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吧……

Derk只是在Caster身旁诡异地笑着,缓缓地,把手向她的身体不同部位,移动……

……

……


Day 5
Unknown Time
Unknow Place

Carlman处于一片平和的小村中央。周围,都是一些身穿中世纪服装的平民。他们忙碌着,交谈着,玩耍……这个小镇,看起来十分的充满生机,非常的平和与安详。

头顶,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地撒遍了这片大地。

瞬间,场景变换,成为了村子外面,某片清澈无比的小湖旁。周围的一切,如此的宁静。一对情侣,互相依偎着,互相诉说着甜言蜜语。

Carlman一眼就认出,那情侣中的男人,是Servant&#8226;Lancer。他的Servant……而那个女性,则有着非常清秀的外表,细长的耳朵,纤细的身躯。种种迹象,都让Carlman分析,那个女性应该是精灵吧。

“I love you.”(我爱你。)

Lancer轻轻地,搂着精灵女子,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地吻着。而那女子,也仿佛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更加投入了Lancer的怀抱。

他那种深情无比的眼神,Carlman从来没有见过。这是,Lancer没有成为Servant前的样子么?

或许是吧。

因为Master可以通过梦的形式,看见Servant的过去……

周围的一切,开始模糊。

当一切恢复清晰的时候,Carlman被眼前的景象所惊讶。

周围的树林,开始被火焰吞没。远方的天空中,血色的月亮仿佛在诉说着今夜,绝对不是寻常的一夜。

原本清澈的湖水,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所污染。在那湖边,Lancer手持他那深蓝色的长枪,面对着无数身穿灰色金属铠甲的重装步兵。他身后,是那名精灵女性。脸上,没有任何畏惧。

血色的湖水在荡漾着,一些尸体,在湖中漂浮。

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Lancer一点一点,和那精灵女子向后退去。步兵们也逐渐逼近。

就在Lancer和女子已经没有退路的时候,Lancer转过头,冲女子大喊:“Leave this place now!!!! I will hold them back!”(赶快离开这里!!!我会阻止他们!)

但女子流着泪,摇了摇头,然后紧紧地抱住了Lancer的身躯……

Lancer的表情突然凝固,他缓缓地向后看去,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她,在悲痛的哭泣,但自己的手中,那长长的匕首,已经刺穿了Lancer的后背,穿透了他的腹部。

“Sorry, I’m sorry……please……forgive me……I……”(对不起,我对不起……请……原谅我……我……)

女子的声音在颤抖,她的眼泪,不断地流淌。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Lancer的嘴角开始渗出血液,他只是用那种,相同的深情眼神,看着身后这个刺杀了他的女性。

他的至爱。

“It’s not what you want to do……right? I still love you……still……”(这不是你想要做的……对么?我仍然爱你……仍然……)

他的话语,停在了这里。手松开了长枪,然后,向前倒下……而女子,则崩溃了一般,紧紧搂住他的尸体,绝望地哭泣……

记忆,到此结束。那种忧伤和绝望,让Carlman几乎喘不过来气。

很难想象,Lancer当时的感受,究竟有多么的痛苦。

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苍白的天花板。

自己昨夜同Karen战斗留下来的伤,虽说没有任何大碍,但是Lancer一再要求自己要好好休息一天。

起身下床的Carlman,正好碰见从阳台方向走过来的Lancer。

“You ok Carlman?”(你还好吧Carlman?)

Lancer关切地问道。

Carlman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正视Lancer的眼睛。他明白,那双眼睛背后,曾经隐藏了让Lancer他撕心裂肺的痛。痛,并非身体,但却是精神上,感情上的痛。

“I’m fine……”(我没事了……)

他一边直起身子,一边用尽量冷静的语气回答。

Lancer很轻松地就看出了Carlman的异常,他扶住了Carlman的胳膊,然后把他带回到卧室。

“You don’t looks ok……just rest for some more time, ok? ”(你看起来很不好……还是多休息一阵子吧,好么?)

Lancer他一边这样说,一边把很虚弱的Carlman放回到床上。然后冲他轻微的笑了笑。

“Lancer……I’ve seen your past…”(Lancer……我看见了你的过去…)

Carlman无意中,说出了这句话。但很快他就感到后悔。因为,Lancer的眼神,变得忧伤起来。只见Lancer还是那样淡然的笑着,把目光转向了窗台。外面的阳光,非常明亮。

身上的铠甲,反射着十分神圣的光彩。Lancer沉默起来。背对着躺在床上的Carlman很久很久。

他凝视远方的苍穹,没有眼泪,没有任何的感情表现。只是,那深蓝色的瞳孔,充满了一种类似悔恨的光彩。

或许,那一切已经成为了过去。

但,那时候的痛,一直伴随他到现在。

那种,被自己最爱之人所杀,那种背叛的伤痛,Lancer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记忆中,她的颜容,如此的天真,如此的纯洁。在那纯朴的小村中,更是如此。她是那样的少女,但怎么会背叛自己。为什么会背叛自己。

血湖旁,他所听见的,是她内心的痛苦挣扎。她绝对不是那种,想要杀死自己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她这样。

虽然,无数次,他告诫自己,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真正的背叛。就像那些审判自己的,教廷里的老头们一样,就像禁卫军里,流放自己的上级一样。但唯独她,Lancer无法承认。她是如此的温柔美丽。那些2人之间甜蜜的记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改变自己的思想。

她,绝对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她,绝对是自己的至爱。绝对是,自己要保护的。

矛盾,有时由此而生。在这矛盾的一面,Lancer对她的疯狂爱恋,同时,另外一面却是自己被她杀死的事实。

感情与事实,哪一个,究竟是他可以相信的?

低下了头,Lancer看着那自己随身携带的护身符。这护身符,是他们两人感情的见证。也是,一切的开始。他们,就是因为这个护身符,才会相遇。

无数次,这个护身符带给他希望,带给他力量。而Lancer他一直相信,在这护身符中所隐藏的,就是来自她的爱意。

自己,一直都有个愿望。而这个愿望也是他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他要她亲口说出,所谓的真相。他要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他不相信,圣杯的力量无法完成这样的愿望。因为圣杯是万能的,是神圣的。

带着“总有一天,会重新见到她,重新听她说出真相。”这样的信念,Lancer一直战斗到现在。

“Sorry……I……”(抱歉……我……)

“Everything is passed already……so you don’t have to say things like that. Carlman.”(一切已经过去了……所以你不用跟我说那样的话。Carlman。)

Lancer恢复了正常,就好像刚才的忧愁都是不存在的一样。不过Carlman也对Lancer的恢复感到欣慰。最起码,他是一个可以放得下,拿得起的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

突然,一种接近于黑暗深渊的杀气,激活了Carlman的EYE。他飞速跳下了床,来到阳台上,表情十分焦急地扫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那杀气,逐渐被他捕捉到。是未知的Servant。

虽然它已经灵体化,但是对于Carlman的EYE来说,他仍然可以看见那Servant的样子——

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人!他的身躯十分健壮,看起来有190CM以上的高度,带着一幅流线型墨镜,上身深红色T恤,下身深蓝色牛仔裤。如同影子一般在城市的高楼顶端穿梭。仿佛,目的地是North Edenval的方向。

只不过,他的双手中,似乎有两把,如同他身高一样长的庞大巨剑。

这真的是Servant么?!

Carlman茫然了!

切换EYE到Servant分析模式,很快他就得出了肯定的答案。眼前的视线变成了完全绿色。那男子的身躯,此时变成了蓝色。在他体内,能够很清楚地看清很强烈的魔力流动。那魔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但最令他惊叹的是,自己的EYE反映出,那个男子的Servant Class(阶职)竟然是……Avenger。也就是说,他并非正常召唤出的Servant……

继续跟随着他的行踪,Carlman的EYE时刻没有放松。魔力在一点一点地,流入他的眼球。这样做,也开始逐渐伤害他并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

可他不在乎,这个Avenger绝对会是一个棘手的敌人。而且是必须要铲除的,因为他会严重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不知为何,他有这样的感觉。

瞬间,他失去了Avenger的身影,就好像他知道自己在监视他一样,飞速逃脱。

“Damn……”(可恶……)

Carlman停止了EYE。然后用很严峻的目光看着同样站在阳台上的Lancer。

“I can sense some kind of chaos far away.”(我能感觉到远方的一种混乱感。)

Lancer显然也对这个气息的主人,感到了警戒。

“It’s Avenger, which means he is a dangerous enemy. Must be taken out after straight after we kill Karen.”(是Avenger,也就是说它是非常危险的敌人。必须得在我们干掉Karen之后立刻消灭啊。)

Carlman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眼球。不知道为什么,那晚和Karen交手之后,自己的EYE会疯狂地消耗自己的魔力。这样的耗费量已经超越了平常的30%左右吧。他开始觉得,这场战争如果在拖下去的话,自己可能就会垮掉吧。

战争,越早结束,越好。

时间不多了。Carlman这样想。因为暗中他不知道Karen究竟来这里做什么,但只要是Karen出现的地方,肯定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虽然是敌对的关系,但他的确是最了解Karen想法的人。

不知为何,但现在Carlman开始对这次的圣杯战争感到不安。这座城市,逐渐开始显露出某种迹象,毁灭的迹象……虽然这种迹象并不明显,但是从空气中的压迫,到每一市民的不安,社会的动荡等等来看。这里,似乎要变成一片地狱。

虽然第四次圣杯战争时,冬木市也在最后的那圣杯造成的火焰中成为了人间地狱。但这次,Carlman感觉这次不同。

这并非毁灭,而是为了让某种东西降临所需要的牺牲……

为什么呢?

他刚才用EYE探测城市的时候,明显看到,死亡的比例已经开始远远超过出生。或者说,出生的比率已经达到了接近0的地步。也就是说,这座城市的生机已经被某种力量夺走。只有死亡,没有新的生命诞生。

这难道是巧合么?

Karen的出现,死亡代替出生,不详的预感……还有,Avenger的行动……如果这些都是巧合,那就有些过于牵强。

看来,这次的确是很复杂的情况。

“Lancer, can you feel that something is going on In this city……something wrong.”(Lancer,你能感觉到某种事情正在城市中进行么……不正常的东西。)

Carlman睁开眼睛,但眼球仍然无法放松。这绝对不是好预兆。

Lancer的表情有些严肃,他看着城市的景色,低沉地回答。

“Yes, since the time I was summon by you. I can sense that someone, has set many magical trap and portal in every corner of this city……to do that, the person who did it must have spend many years on it.”(我可以,自从你召唤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我能感觉到某人,已经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设下了很多魔术陷阱和传送门……想要完成这个,那个人一定在这上花费了很多年。)

“Portal……many years?”(传送门……很多年?)

Carlman陷入了沉思。

如果Lancer说的没有错,那么Karen肯定就要被排除在外。他不具备开启传送门的能力。而且Edilson家族也不擅长开启传送门之类的魔术。况且,这么多的传送门就像Lancer说的一样,需要很多年才能完成。

奇怪的是,如果Lancer没有提醒自己,自己根本都无法感觉到这些微小传送门的存在。

那么,这究竟是谁干的?

他听说过,这场战争中有着两大组织在操作一切。会不会回是他们其中一方干的?虽然不知道谁干的,但这些传送门一定摆明了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转身,Carlman离开了阳台,回到卧室,穿上一件外套,然后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Yes Sir?”(先生?)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

“I need a new car.”(我需要一辆新车。)

Carlman很平静地说道。

“Roger. What car do you want, sir? Year,Model,Colour, and extra detail.”(了解。您要什么样的车,先生?年份,型号,颜色,和额外细节。)

对方始终保持非常恭敬的态度。

“2007 BMW M5 Silver Colour, no extra detail.”(2007 BMW[宝马] M5[宝马的跑车] 银色,无其他额外细节。)

对方沉默了半分钟,然后回答道:

“Sir, your car is on the way, good luck.”(先生,您的车已经在路上了,祝您好运。)

说完,就撂下了电话。

Carlman回过头,看了看有些茫然的Lancer ,笑了出来。

“This is some kind of……assitinse that my family gave me. Only assitinse……”(这就是某种……我家庭给我的协助吧。唯一的协助……)

仿佛有些失落,他来到了阳台,很快就看见那辆银色的宝马跑车,带着如同野兽一般的引擎咆哮,开到了他别墅门口。

“I want to do some investigation on those portal.”(我想要在那些传送门上做点调查。)

说着,他锁好阳台门,离开了自己的别墅。而Lancer,自然是灵体化,跟随在他身后……

……

……


Day 5
10:46
North Edenval
3KM away from North Edenval hosipital

Caster突然把目光转向了远方的高大楼房。她明显地感觉到来自那边的强烈杀气和异常的魔力散发。

是Servant……

“Master,enemy Servant appear, east, should I encounter him?”(Master,敌人Servant出现,东面,我应该迎战么?)

Caster如同一个机器一样汇报着她感应到的敌人情况。

这个消息,显然让Derk一下子从这种接近于巅疯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他故作镇定,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东方。

突然,他睁大了眼睛。因为他的脑海中,出现了自己死去的幻象。自己,被乱七八糟地肢解,头部被削开,脑浆喷溅的样子。心脏被挑出,然后捏碎的样子。

“No!!!! get him away from me!!!!!! Kill him!!!!!! ”(不!!!!!让他离我远点!!!!!杀了他!!!!!!)

仿佛如同失控的精神病人一样,Derk疯狂喊叫,然后开始大笑。

“HAHAHAHAHA!!!!! I will f****** kill you *******!!!!! Kill you!!!!!! I have so many Command Spell!!!!! I have infinite Command Spell!!!!!!!!!!!”(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会TMD干掉你这个****!!!!!杀了你!!!!!我有这么多的令咒!!!!我有无限个令咒!!!!!)

说到这里,他挽起了袖子,只见那遍布整条胳膊的图案,开始发光。

Caster显然知道,自己的Master被对方的幻象逼疯。但此时的她,也得做点什么。

敌人的速度,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想象。就在她准备借助这个建筑物内部的灵气召唤“守护者”时,一道血红色的轨迹,已经划过了她的腰部侧面。

2秒之后,自己的魔力防御盾才完全展开……她惊讶地看着自己身旁已经消失的轨迹,完全说不出话。自己的魔力防御盾,应该是可以在最短时间内防御任何武力和魔力攻击的终极防御,但……它竟然没有跟上敌人的攻击?!!这是什么玩笑么?!

自己的腰部,开始出血。渗透了灰色的法师长袍。她抓住自己的Master,凭借自己的魔力探索能力向后退去。只见,刚才她所站的地面,一道非常深刻的裂痕出现了……

紧接着,一个人影,就像突然出现的一样,站在了刚才Caster所在的地方。

他的穿着,让人难以相信他是Servant——除了他双手中拿着的那两把恐怖的巨剑。也,瞬间让Caster感到震惊。Avenger,那个失踪的Servant,果然没有死么……

“Deactivate your barrier, or I’ll kill you……Servant&#8226;Caster……”(停止你的结界,或者我会杀了你……Servant&#8226;Caster……)

他的语调,异常低沉,混合着类似暗示魔术的冰冷。

Derk显然被这个眼前的男人,吓倒了。

他一直相信,自己是最强的。自己是有资格拥有一切力量的。可,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感觉就好比是一只蚂蚁,随时可能被这个男人一脚踩死。

Derk全身的每一个关节,都在疯狂地颤抖着。每一个细胞,都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而感到了深刻恐惧。

Caster向后看着自己瑟瑟发抖的Master,又看了看眼前的Avenger。其实,这是一个让她不杀Rider的机会,是一个让她赎罪的机会……

“Master……”(Master……)

Caster低声地请求Derk的指示。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正常意识。

“STOP IT!!! STOP THAT DAMN BARRIER!!!!!!!!”(停止它!!!!停止那个可恶的结界!!!!!!!!!!)

似乎,他的灵魂都在颤抖。不知为何,但自己骨子里面所有的软弱,仿佛都被这个男人揪了出来。

Caster叹了口气,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很无奈。但内心中却感到一丝释怀。她,这次没有害死自己的最爱。她低声念出一串咒语,然后,把手伸向了那漂浮的水珠。只见水珠瞬间分解,落在地面上,成为了一大滩水迹。

而远方的红色结界,也瞬间消失。

Avenger很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然后收起了自己的两把巨剑,还是用那咄咄逼人的语气命令道。

“Now get lost. Don’t let me see you people ever again.”(现在滚蛋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短暂地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他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迅速,消失了。

Caster松了口气,但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的那两束攻击。究竟是什么速度,才能让她的防御盾失效……不过她很庆幸的是,Avenger似乎没有杀他们的意思。如果今天Avenger动手,她很明白,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单独面对他吧……

想起了以前,曾经和Archer与Rider一同合作的那夜,她真真正正理解,为什么Rider会被杀死。这样的敌人,可能是目前最强的存在了吧……

看着远方的North Edenval医院,她轻淡地笑了出来。那是,很多年来,她已经失去的,真诚的笑容……

……

……


Day 5
同一时间
North Edenval Hosipital

每一个人,都已经达到了死亡的边缘。无论是Servant,还是Master,他们体内的魔力,都已经被吸收的接近完全耗尽。

然而,就在一切完结的时候,这红色的结界,突然消失。那一瞬间,Saber,Rider,Berserker,还有水晶和王弘,都如同紧绷神经突然拉断一样,倒在了地上。

空气没有了粘稠感,一阵微风吹过,让Saber感到非常的舒适。哪怕,那阵风有多么的微弱。

Berserker站了起来,然后走向了颤颤抖抖,想要站起来的Rider,它仍然想要结束这Servant的性命,只是自己的力量,恐怕已经坚持不到那个的来临了。轰隆一声,它重重地倒在了Rider面前。紧握的拳头,也逐渐松开。

王弘向Berserker爬去,他从来没有料到,竟然有第三方,不,第四方的干扰。不过老天真是在正确的时刻帮了他一把,让他活了下来。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在心里面感谢上帝。

水晶一直保持自己魔术回路的关闭,而且她也在想办法关闭自己身体同外界的关联,虽然她也被消耗了一定的魔力,但她并没有虚弱到无法起身。只是有些眩晕。

她站了起来,然后跑向Saber,扶起了她。

“你没事吧?!Saber!”

Saber把头转了过来,此时水晶才发现,Saber的右瞳孔已经开始被一种黑暗所侵蚀……原本青色的左眼,变得暗淡。

“你怎么了啊?!Saber!!”

水晶急忙发动治疗魔术,根本没有在乎自己身体的情况。

但,她的手,被Saber握住。

“水晶……我……已经不行了吧……”

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无奈。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忧伤。仿佛,她并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不要说这样的话!!!”

水晶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她不敢相信,自己亲如姐妹的人,现在却要死去?

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怀里面死去?!

她不能让那发生,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Master……Master他……和我的联系……中断了……本来……还发誓……要……要……”

Saber缓缓闭上眼睛,她的声音逐渐微弱。身体的重量,也越来越轻。

“睁开眼睛!!不要闭上它!!!!我还在你身旁……森他会没事的……”

水晶一边大声呼唤,一边发动魔力转换魔术。把自己体内的魔力,传输给Saber。很多白色的光束,顺着水晶的手,进入了Saber的身躯。

Saber睁开眼睛,但她的左眼,已经变成了红色。完全的红色。就好像,她在浴血奋战一样。

“不要这样给我魔力了……水晶……不……姐妹。”

很平和地,她如此说道。

而水晶,也惊讶了。

第一次她说出姐妹这个词。第一次,水晶听见Saber把自己当成了姐妹。原本她以为,Saber并不能理解,这种姐妹的感情。但现在……

眼泪,滴落在Saber的脸上。

“水晶……不要哭……你的微笑,让人坚定呢……”

想要抬起手的Saber,却因为自己魔力的丧失,而无法做到那一点。

“作为剑……我失败了……我无法完成自己的使命……”

“不要说话了!”

水晶加大了魔力的输入量,原本自己就已经失去了很多魔力,但现在,她把剩下的魔力都交给了Saber。视线,开始模糊,身体再度感觉燃烧起来了。

同时,她看着,不远处,仍然靠在那片废墟中的刘森。

脑海,一片空白。

……

……


Day 5
Unknown Time
Unknown Place

刘森再度发射自己的恐怖魔力子弹,但却看见它身手敏捷地躲避开来。魔力组成的子弹,擦过了它的肩膀,击中身后的燃烧废墟。引发了剧烈的爆炸。无数碎片伴随着燃烧的火焰四处散落。

借助刘森魔术子弹攻击的空隙,它飞速突刺,向刘森冲了过去。那黑色藤条组成的长剑,在呼啸地劈开空气。

“结束了!!!”

它这样喊了出来,然后把刘森逼到了死角。手中的长剑,瞄准了他的头……

刘森此时,却仍然非常冷静。右手聚集魔力,让原本聚集成子弹的魔力,变成了发光的触手形状。然后飞速削开了一快废墟墙壁,如同绳子一般套在了废墟上,然后大力抡向了它!

显然它没有料到这个,已经冲刺到刘森攻击范围死角的它,只好向后躲开,然后把那建筑废墟如同蛋糕一般切开。

向后退了两步,它与他再度对峙。

“还没有结束哪……Stained Guilt。”

刘森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用很无畏的语气讽刺它的话语。身上的伤口,在不停地被黑色的藤条缝合。那种痛苦,却没有分散他的精力。或许他已经在某个地方,体会过比这个更加深刻的痛苦吧。也可能,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痛楚。大脑不再把这种感觉划分为“疼痛”。

“很快了……”

它简短地回答,然后重新架起了长剑。但这次,它用更多的藤条,把长剑的形状改变,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战锤……声音,如同蠕动的肉体一样,充满粘稠和缩紧的感觉。

“你现在要是决定听从我的意愿,我会给你更强大的力量,并且免你一死。如果你不听的话……”

“你就杀了我,然后夺取我身体的控制权么?”

刘森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它的话。

“聪明的分析,但我更希望你做出聪明的选择。”

它挥动了几下自己的战锤。那巨大的黑色武器在空气中留下阵阵令人胆寒的杀气。那战锤,显然并非一般的战锤,一定有某种魔术在环绕着它。刘森可以分析出这样的理由是,他的视线已经变成了黑白,火焰是白色的,建筑是灰色的。只有它,只有它和那仿佛是从自己身体内分离出来的战锤散发着幽紫色的光晕

虽然可能没有传说中的EYE强大,但刘森知道这个黑白的视线,是黑暗力量带给他的一大好处。也是,他战斗到极限的证明。如果再继续下去,可能很快就会失去意识吧。

不,不应该这样了。他这样否定自己的推断。自己现在面对的就是可以夺走他理智的黑暗意识,这样一说的话,它已经和自己的灵魂分离。要不然,自己为何能够同它战斗呢?

少了一份顾虑,刘森也开始心里有底。既然自己的力量已经没有了限制,那么战胜Stained Guilt黑暗意识的几率就大了很多。虽然目前还不干完全肯定自己的身体,如果不停使用黑暗力量,将会如何……

“Stained Guilt, it exist in 2 forms……spiritual and physical, your were the chosen one, so there is something that lives physically in your body, we call it Deisre. Desire could devour it’s host, if host use too much of that dark power.”(Stained Guilt, 它存在于2种不同的形态中……灵体状和物质状,你是被选择者,所以你身体中有某种东西以物质的形态存活着,我们叫它<欲望>。欲望可以吞没自己的宿主,如果那个宿主用了太多那黑暗的力量。)

Loran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自己还是要抑制自己力量的使用。如果,自己又失去了一条腿或者一只胳膊……情况会很严重。

不,现在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刘森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原本的皮肤已经完全被黑色的藤条缝合,替代。想必他的内脏也一定成为了同样的腐烂状物质。这样的自己,却能够活着,的确是一种奇迹。自己粗略估计了一下,现在他身体的感染率已经超过了60%吧……

自己的右胳膊中,有几条黑色藤条已经穿透了他的臂部肌肉,虽然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那可能就是逐渐感染扩散的证据。这样怪异的东西,让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一个怪物。不过即使是怪物,他还是要当怪物……做一个可以改变一切的怪物,也不是什么坏事。

目光缩回,他重新打量眼前的敌人——由黑暗意识组成的战士,也是他脑海中某些称为“欲望”的聚集体。

“你也开始明白了吧?你的力量如果用多了,最终会死得很惨的……而我知道如何控制那力量,所以,我想要听听你的回答……听从,还是违背。”

它在笑着,如同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那是愉悦的笑容。似乎它觉得让刘森做出困难选择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刘森活动着自己畸形的粗大左胳膊,那骨头关节发出的咕愣声音让他看起来,也非常的怪异。他也笑了笑,就如同它的那种笑容一样。虽然,他的脸上还没有覆盖那种黑色藤条。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听从。”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已经把自己的左手,深深砍入地面,利用尖锐的手指,挖起了一片巨大的残骸,如同玩具一般把它投向了Stained Guilt的黑暗意识。

它显然对刘森的回答不出乎意料,瞬间双手握住战锤,挥动,击碎了废墟的同时,把自己的战锤从自己的胳膊里面撤离分离出来。

“那就被摧毁吧!!!!”

狂暴地怒吼,它带着身后卷起的强烈魔力漩涡冲向了刘森,手中的战锤已经完全被魔力化,只是,那种魔力的缠绕方式,让身为魔术师的刘森完全无法理解。

一般的魔力加强,都是把武器的神秘等级加强,也有的是把武器的某种特殊属性延伸,发挥。可这个魔力加护……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那魔力可以通过战锤散播到敌人的身体内,甚至灵魂内。

它飞速逼近,而刘森已经被逼到了死角。深黑色的瞳孔中,反射出它那被感染的双眼中,燃烧的红色光点。那是何等的黑暗,刘森无从可知。只是,如果它如果要杀了自己,那是极有可能的……

魔力漩涡,已经让刘森感到极端的压迫,但他必须要做出垂死挣扎。他还有自己要阻止的事情,他还有自己要爱护的人……

在这个空间里面就被自己的意识干掉,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啊!

它已经挥动了战锤,幽紫色的魔力环绕如同疯狂旋转的电锯一般,仿佛要撕裂每一个在它面前的敌人。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它都要一举撕碎。

左手飞速聚集全部魔力,这是最后一击,最后的孤独一掷。如果他失败了,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战锤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身躯。黑白的视线已经让一切看起来疯狂了。无数线条在颤抖着,无数事物在逐渐暗淡。只有亮光的地方,越来越明亮。

“Blast him!!!!!!!!!!”(轰击他!!!!!!!!!!)

聚集了刘森身体内全部魔力的魔力子弹,暴烈着从他的左手中央冲了出去,顷刻之间,在他的左手发射点周围创造出了一个强烈圈形空间震荡。空气如同扭曲了一般,在燃烧着。魔弹,击穿了它的胸口,瞬间溶化了它伤口周围大面积的身体部位,也让它的脖子和身体失去了连接……但,这不是终结。

紧接而来的,如同黑洞一般的强烈魔力风暴,在魔弹的飞行轨道内形成,把它的身体碎片,继续撕扯,分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的惨叫消逝在刘森魔弹造成的疯狂魔力漩涡中。身躯被完全消灭,就连那差一点就击中刘森头部的战锤,也被瞬间化为灰烬。

“结束了么?”

刘森因为刚才魔弹发射时的强大后坐力,狠狠地撞进了一面墙壁。他的后脖子,也突然被扭断……

想要叫出来,但他没有了那样的力气……

意识完全陷入黑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甚至,都已经不清楚自己时候还睁着眼睛。受到了这样的伤害,他应该瞬间死亡了吧……

“活下来……不能死……活下来啊……不想死……”

潜意识中,人类最基本的欲望,在他脑海深处挣扎着。惨叫着。

但,某种冰冷的东西,突然爬过了那已经被折断的脖子。紧接着他开始呻吟。因为,黑色的藤条,开始强硬地补充了脖子的断处缝隙,并且如同校正装置一样,把骨骼重新定位。一切,都是硬生生的生物手术。这种疼痛,想必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余地。只有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开启着。至于理智,那些东西已经不存在了。

他还活着。自己的欲望,救了自己的性命。就像每一次一样。

自己的左手手掌在燃烧,他的视线开始逐渐恢复,但一切仍然陷入黑白的状态。

因为魔弹的发射,整条左胳膊都在冒烟。黑色的藤条中,似乎已经空虚了……

周围的火海,仿佛在离自己远去。只剩下,那初始的黑暗,重新包拢了自己。

寒冷,却已经彻底消失。那种让他联想起尸体,死亡的寒冷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他放松的温暖……一种,他再熟悉不过的温暖。

水晶完美身躯的温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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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0-5 16:55: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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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5
10:57
North Edenval
North Edenval Hospital

水晶把已经失去知觉的Saber放在了刘森的身旁。除了这个,她已经做不了其他事情。

Saber的魔力耗费,已经让她的身体机能停止了工作。但,最令她担心的是,Saber说她和刘森的连接已经中断……这意味着,刘森已经死去,而Saber很快也会跟随他的步伐回到另外一个世界……

她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可是,现在残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Saber已经开始变得虚化。而刘森的呼吸,始终是停止的。

而自己,除了流泪,别的什么都不能干么?她责备这自己的无能,责备着自己的一切……她相信,如果自己可以做点什么,最起码会减轻自己的罪孽吧。

握着刘森和Saber的手,她用自己模糊的视线,想要看清,他们这两个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的最后容颜。

战争,真的就是这样么?

战争,究竟是什么?

这圣杯战争的意义,真的有那么重大么?真的值得流血牺牲么?

她开始怀疑,这些以前自己都完全理解的事情。可以前的自己,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残忍,这样落在自己身上的残忍。发生在自己身旁,最爱的人身上的残酷。原本以为,Servant,Master,杀戮,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原本以为为了那圣杯,牺牲是必须要的。可到了最后,当牺牲落在了自己最爱的身上的时候,这些“理所应当”都瞬间变得十分脆弱。

这一切究竟值得么?!

想起了她自己的“父亲”,Loran&#8226;Mark&#8226;Gabriel。他疯狂的目标,如同狂热信徒一样,对那圣杯战争意义和作用的崇拜。已经让他成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野兽。第一次,她发现,自己对Loran有着如此的仇恨。原本,只是觉得,他利用自己的母亲作为实验的牺牲品。有些让她反感。虽然自己对母亲的概念,仅仅停留在“她给了自己生命”这一等级。然而现在,她开始意识到,Loran已经开始伤害完全不必去伤害的人。

伤害,她最爱的人。

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Loran的身上。没错,是他,是他开始了这次的圣杯战争,是他,创造了这些混乱。是他,一切都是他……

低下了头,石青色的长发顺着她的肩膀散落下来,原本清澈的眼眸中,多了一丝怨恨。她抬起头,用异常凶狠的眼神,看着开始有些阴霾的天空。嘴里,仿佛在嘀咕着什么。

“I’ll kill you……Loran……for what you’ve done to my mother, Will, to Saber, to me……”(我要杀了你……Loran……为了你在我母亲身上做的一切,Will身上做的一切,Saber的,还有我……)

紧紧地,手握成了拳头。她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擦干了自己眼角的泪水。

就在她准备扶起Saber的时候,Saber突然咳嗽起来,然后吐出了一大滩深黑色的血。她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实体状态。

“Saber!你能听见我么?!”

如同看见了奇迹一样,水晶连忙放下了她,然后轻柔地擦拭着她额头的汗水。

Saber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虽然她的左眼,已经变得十分暗淡,但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她得到了某种治疗。情况稳定了下来……

“水晶……我没事了。”

她闭上眼睛,然后深深呼吸。紧接着,一切就如同平常一样,她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冷静。青色的眸子中也闪烁着平常她特有的,平静的光彩。

“Master和我的连接已经恢复。”

用平常那种冷静的有些不自然的语气,Saber道出了让水晶喜悦不已的消息。不过即使她的语气很平静,水晶还是能够看出她的表情也放松了很多,显然是因为他的存活而感到欣慰吧。

水晶紧紧地抱住了刘森的身驱,眼泪,却还是不停地流淌出来。

“太好了……”

她,也许只能说出这三个字吧。太多的复杂感情,太多的疲劳,一下子都压在了她的肩膀上。所以,她借住刘森的身体,想要找到一些依靠,分担这些感情。

Saber站在一旁,看着如同完全释放感情了的水晶,还有,逐渐开始呼吸的刘森。

“Master……”

会心地,她笑了出来。也是,这次战争以来,她笑得最灿烂的一次……

……

Rider站了起来。他的巨大战斧,已经被他收回,这样可以节省已经所剩不多的魔力。他的神圣铠甲上残留了因为Berserker的恐怖攻击而造成的,裂口与坑洞。就连他的脸上,都沾染了很多自己的鲜血。但,一道深刻的划痕,顺着他的鼻子一直延伸到自己的侧脸。

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事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离开这座医院。毕竟这医院并非出于完全无人的地方。刚才的固有结界显然做到了屏蔽战斗的功效。但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使时候撤离了。

看见Saber他们似乎都无恙,Rider也松了口气——如果失去了Saber或者她的Master,自己对于Avenger的复仇作战,就可能会有很大的阻碍。现在正是和他们联手的时候。

来到了Saber旁,Rider还是用那自己一贯的高贵语气问道:

“Need a ride?”(需要载一程么?)

说着,他打响了自己的手指,紧接着,伴随着一阵类似火焰的炙热,一个巨大的“火门”在空气中被打开。4头身躯庞大的地狱猎犬穿越了火门,然后落在了被摧毁的医院停车场中央。

水晶看了看Rider,又看了看Saber,不知如何定夺。

“Don’t worry, lady…… I won’t hurt you people, in fact, I want to become allie of you people.”(不要紧张,女士……我不会伤害你们,实际上,我希望你们可以和我结盟。)

Rider说着,向水晶深深鞠躬,然后把手指向了自己的巨大火焰战车。

水晶和Saber扶起了已经恢复呼吸,但是仍然昏迷的刘森。看着Rider的迷人眼睛,然后都点了点头。

“We better leave here quick……”(我们最好赶快离开……)

一边这样说着,Rider一边命令自己的地狱猎犬,拉动战车,飞向天际。

很快,他们就已经飞在了天上,而且以非常惊人的速度前进着。那医院,已经完全消失在他们身后的云层下。

……

王弘睁开了眼睛。他环顾四周,发现所有的其它Servant都已经撤离,那么自己呆在这里也没有理由。

“Berserker,leave now.”(Berserker,现在离开。)

如此命令着,他拖着自己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向医院停车场外面走去。

躺在地上的Berserker,在听见了王弘声音的刹那,突然站了起来,那样子,仿佛它重新准备好了杀戮。头盔后面隐藏的红色火焰,也重新燃烧起来。Berserker抱起了王弘,然后把压低身子,如同黑色的强力弹簧一样,瞬间跃起,消失了……只留下,刚刚被它强大弹跳力所压毁的地面———

——还有,一片狼狈的废墟中,仍然挣扎着,想要离开的,身穿黑色重型铠甲,手持黑色巨剑的金发少女。

……

……



Day 5
12:14
North Kensington
St Luarife Church

Carose的纤细身影,在这宏伟的哥特式教堂中显得非常渺小。她站在被鲜血染红的礼堂中,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彩色玻璃。阴霾的阳光顺着彩色的玻璃射入,在地上留下不同颜色的阴影和图案。

“Boss, target eliminated. No sign of activity of any association or organization.”(Boss,目标已被消除。没有任何教会或者组织的活动迹象。)

带着无感情的声调,她向不知身在何处的Boss通过特殊的魔导通讯装置汇报刚刚的情况。

“Good,go to next church and eliminate all live there. I want to test their responses……”(很好,前往下一个教堂然后杀掉那里的每一条生命。我要看看他们的反应……)

Boss对她的工作效率显然非常满意。这点,她从Boss的语气中能够听出来。只是,她并没有想象到,通讯装置另外一面的Boss,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坐在大厅之中,吸着香烟,脸上挂着很无奈的笑容。那表情就仿佛他又要做好什么牺牲了一般的表情。

“Carose, when you done, call back Avenger, and head back to HGWMOC(Holy Grail War Monitor Organization Center/圣杯战争监督组织中心,即South Kensington 教堂。), I want to delay the death of Berserker. You can have a break tonight.”(Carose,你那边结束了之后,把Avenger叫回来,然后回到HGWMOC,我要延迟Berserker的死亡。今晚你可以休息了。)

“Confirm.”(收到。)

Carose还是那样死板地回答,然后把手中,沾染了鲜血的Edilson家族匕首收好,踏过一排排被极端残忍手段所分解的尸体,离开了这里。

外面的天气,逐渐变阴。但她仍然抬起头,看着这逐渐被乌云遮挡的蓝天。

不知为何,她开始犹豫不决。

犹豫,是因为对自己身份,自己立场的迷惑。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感到的不解。

她觉得,杀人毫无意义。当然,既然Boss命令自己去杀,自己肯定要杀。只是,一直做这样的杀人机器,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她摇了摇头,但思绪却在继续。

或许,几年前的自己,纯粹就是一个杀人机器。绝对死忠于Boss命令这一个如同信条般的存在,限制了她的思维,限制了她的情感。而,几年之后,当自己作为一个Master,站在了圣杯战争中央的时候。突然觉得,单纯的忠诚,破坏,杀戮工具,这样的身份已经被动摇了。

她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她感觉,过去自己某些被封尘的记忆,逐渐开启。仿佛她的过去,是完全不同的颜色一样。代表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

那么,完全不同的自己,将会是什么样子的呢?Carose很好奇,但她也深知好奇可能给她带来的结果。那就是失去现在的自我。一旦失去了现在的自我,她,Carose&#8226;Edilson就在这个世界上失去了存在的理由,存在的意义。

因为,Boss曾经这样跟自己说过。

“When you realize that you are nothing to the world, when you relize that your existence is depend on your ability, then you will soon free yourself from the lock that chain up your heart and past……in the mean time, you face the cruelness of reality, you will be abandon by people, by the one that you trust in. So, don’t break that lock.”(当你明白你对世界来讲是什么都不算的存在时,当你明白你的存在建立在你的能力上时,那么你很快就会从那枷锁你内心和过去的锁链中自由……而与此同时的,你会面对现实的残酷,你会被人们所遗弃,被那些你曾经相信过的人遗弃。所以,不要挣脱那枷锁。)

或许他总是喜欢和自己说一些人生大道理。一些她总是听着半懂半不懂的事情。多少年来,被Boss所训练的她最了解,Boss对这个世界的绝望,还有对某个人的极端仇恨。Boss的人格,可以说非常的扭曲。但同时,又很善良。他只是在对别人冷酷的同时,也在对自己的内心冷酷。不过,他的无情,是让人心寒的。为了自己目标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无情,有的时候会让人怀疑,他是否还存有人心。

无情,这是他教导过她自己最重要的一个概念,一个她永远都不能忘记的词。

无情,可以拯救自己。无情可以让自己免受伤害。无情的人,不代表他是邪恶的。但无情的人,也并非善良。

但自己,现在还能够做到绝对无情么?自己是否逐渐开始要把自己从那枷锁中解放了呢?

走出了教堂的前院,她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了目击者之后,瞬间跳到了一间平房上,然后开始飞速穿梭……

……

……


Day 5
13:09
South Kensington
Linster Ave
Mimmos Pizza shop

天空已经完全变的阴暗起来,同上午那阵的晴朗相比,有着绝对明显的差别。Carlman坐在靠窗户的位置,表情冰冷地喝着热咖啡,不时把一片匹萨饼塞进嘴里。

经过一阵子的调查和奔走,他大致掌握了部分传送门的分布。

向服务员要了一根笔和一张纸,Carlman在那惨白的A4纸张上,开始凭借记忆点出目前所探测到的所有传送门。并且用线把它们连接起来……

当他完成了每一个点的连接之后,一个异常复杂的魔法镇图案,赫然出现在了白纸上。这个魔法阵,中央部位,是已经失传的精灵语言。无数类似文字组成的复杂线条,从魔法阵中央散开,然后在魔法阵外围的边界停止,这些线条把整个魔法阵分成了7个部分,而且每一个部分中又有着很复杂的图案。

顺便一提,这个魔法阵的外圈,并非圆形,而是类似两个三角顶尖交合的形状。这样的庞大,而且如此的精确,让人想起了南美洲,那卡斯荒原的巨大图案。如果说这个魔法阵处于一个魔术师之手,显然有些太过于唐突。显然是很多魔术师联合起来,耗费很多年才能够做到的奇迹。但是,也不能排除,那一个魔术师已经达到了魔法师的境界……不,这种可能性无法成立,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5个魔法师。而且,没有几个活着的了。

不过这种形状的魔法阵,Carlman第一次看见。也正是因为他第一次看见,让他开始感到深深的不安。从小就接受十分严格的魔道教育的他,基本上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魔法阵绘制方法,或者秘术都有了解。可这个……这简直不是出于人类之手的作品。

“EYE, activate.”(EYE,开启。)

这样在心中默念着,他开启了自己的EYE,顿时,眼前一个半透明,散发着蓝色幽光的约翰尼斯堡地图出现在了白纸上。这是他EYE所拥有的一个雕虫小技——记忆图案,并且重现的能力。

此时Carlman把眼中重现的地图和他画出的魔法阵重合在一起,他发现这个魔法镇的面积,概括了整个Kensington和Edenval这两大战斗区域。但是Germiston和Promirose,Town那边还没有探测,所以他不能太早就下结论。毕竟约翰尼斯堡这座城市的面积要远远大于冬木市,想要在一天之内完全考察完毕是不大可能的。凭借EYE在高处扫描或许是很好的方法,但那样会过于浪费魔力,而且效果不一定有亲自探查好。

如果这么大的魔法阵被开启了,整座城市,不,就目前来说魔法阵涵盖地区的所有生命,都会被瞬间夺走。粗略计算了一下,Carlman得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几十万人的生命,会被吸干……

总而言之,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由无数微小传送门的“点”所组成的庞大魔法阵中央,是一所学校……位于South Kensington的,Jeppe男子高中,也是他曾经与Saber交手的地方……

果然,Saber的Master和这件事情有关联。这是Carlman所能够作出的,第一推断。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Carlman陷入了更深层的思考。

想起了Saber Master的疯狂样子,那种突然开启的爆发力,还有那黑暗的魔力……他的可能性很大。只是,从魔道知识方面分析,似乎那个少年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是——并非完全的魔术师。与其说他是魔术师,不如说他是懂得魔术知识的战士。

如果这种假设成立,他就不可能是这个魔法阵的制作者。这个魔法阵,绝对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对魔术,空间,很多知识的绝对深层研究才能够做成。

那么,这座城市中,唯一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人,就是Servant&#8226;Caster了。不过目前还没有和它交手,也根本不清楚对方的底细……

总而言之,目前Carlman还得继续探查。争取在明天天亮之前,把整座城市的所有范围都搜索到。

起身,他付完帐单,走出了饭馆,进入了自己的崭新BMW M5跑车。

“Carlman, continue search?”(Carlman,继续搜索么?)

Lancer的身躯,突然出现在副驾驶上。

“I want to figure out this thing……before it activate.”(我要把这个东西弄明白了……在它被开启之前。)

Carlman的神情有些阴沉,他转动钥匙,然后大踩油门,M5的优良引擎,瞬间把银色的轿车带动,子弹一般,开上了路面。

……

……


Day 5
14:00
North Kensington
Snipe St
No.3


刘森睁开了眼睛,但所看见的一切,都如此的陌生。

自己仿佛身处一个……女性的卧室。这个卧室里面,非常干净,但是很空虚。只有一张双人床,一个靠在墙边的巨大衣柜,还有……地面上摆着的很多女性服饰与时尚杂志。

坐了起来,正对这窗的,是一扇窗户,外面的天色,看起来有些阴沉。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瞬间,脑海中闪过了那充满血腥的医院,Saber的痛苦表情,Assassin的黑色巨剑……还有,完全黑白的视线,Assassin的绝望……

他捂住了嘴,但是很多血从喉咙深处涌了上来,他忍住了那些血液带来的呕吐感。把那些嘴中的血液,都咽了回去。

胸口的疼痛,让他感到天旋地转,他后背靠在了床所依靠的冰冷墙壁上。沉重地呼吸。

低头一看,自己上身没有穿衣服,但是取而代之的是很多绷带,把整个胸口都包围了起来。自己的左手,也被缠上了绷带。尽管那样还是不能完全掩盖那扭曲的外型。自己的牛仔裤,也已经被换掉。只穿内裤,但是他却看见自己的右腿,也开始被2根黑色的藤条,从大腿肌肉插入……

突然,脑子一阵如同尖锥刺入的疼痛,让他沉闷地呻吟。他在忍受着这种痛苦,不想叫出来。

一片火海,一个畸形的人形,一场战斗,扭断的脖子……

记忆如此的混乱,以致于他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每次想要回忆,头就会爆炸一样的感觉。所以他放弃了整理思绪。总而言之,先得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下了床,忍受着胸腔里那种燃烧的呕吐感觉,穿上了被叠在地上,有些漏洞的牛仔裤。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和某个少女撞了个满怀。

“Sorry……”(对不起……)

刘森急忙道歉,然后向后退了一步。但此时他也看清了这位少女的模样——她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白洁的皮肤和闪烁着妖艳光彩的大眼十分完美地结合。红润的嘴唇上,还闪烁着口红的光泽。不过更加让刘森感到浑身发热的是她敖人的身材。差不多比自己矮不了多少,比水晶则要高很多,怎么说呢,完美的身材。

“Yo……you looks fine my little boy~”(哟……你看起来很不错嘛我的小男孩~)

她的声音很妩媚,也有一种诱惑的感觉。只是,刘森已经对这种诱惑有了很强的抵抗力。

“森!!”

水晶如同欢快的孩子一样,不知何时从门外冲了进来,一把扑在了自己身上。

刘森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轻轻地把自己的胳膊环绕在水晶身后。

“Master您感觉如何?”

Saber也走了进来,她还是换上了平常的衣服。看着她平静,但有些欣悦的表情,刘森也感到放松起来。

“我还好……应该没有大碍了。”

一边这样回答Saber的话,刘森一边看着怀里的水晶。她显然,对自己很担心啊。自己一定是做了很冲动的事情吧……

“你好讨厌啊!我差点以为你……”

说着说着,他能够感觉到水晶的眼泪已经在流淌。他抚摸着她的石青色长发,然后轻轻在她额头一吻:

“傻瓜,我不会这样就死的……”

说完,用自己都感觉很惊奇的,充满了安慰的笑容面对着水晶。虽然头脑现在很混乱,但是见到水晶和Saber之后,那些烦恼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You are good at trick girls……hey?”(你欺骗小女孩很有一套嘛……嘿?)

那妖艳的少女,在一旁一边轻轻笑着,一边用很讽刺的语调说道。

水晶此时离开了刘森的身躯,她用很不满的眼神看着那少女。

少女转过身,很潇洒地冲他们摆了摆手。顺便,她把一件黑色短袖T恤扔到了床上。

“You guys can have your own little happy time~        I’m going to bath. When you done, come to lounge.”(你们继续享受你们的小小愉悦时间吧~我去泡个澡。你们完事之后,到客厅来。)

还没等刘森想要发问,她就已经关上了房门,脚步声逐渐远去。

“她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刘森一脸不解,他的脑子显然还对目前的情况没有完全反映过来。

Saber看着关上的房门,然后转过身子回答道。

“那位少女,是Servant&#8226;Rider的Master。名字叫Jean&#8226;Luster。这里是她的私人住宅。”

水晶此时也恢复了自己平常的姿态,她收敛了自己的兴奋。

“那女人,虽然我比较讨厌她,但她可不是坏人哦。不过怎么说呢,她好像要诱惑你啊!”

虽然语气已经回到了她类似公主一样,充满冷静和高贵的声调,但是她的话中所混有的小女孩的幼稚,让刘森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她很用力给刘森在胸口上打了一拳,让他顿时停止了笑容。

“额……放心吧……她不会诱惑我的……”

忍受着疼痛,刘森断断续续地说着。然后坐在了床上。不过他那痛苦的表情,让水晶和Saber都微微地笑了起来。水晶笑,是因为她复仇的快感。而Saber,则是看见自己Master和自己姐妹的关系十分融洽,所以感到高兴。

调整了呼吸,刘森看着眼前的这两位,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女孩。突然感觉,无论怎样,自己一定要,保护她们。或许,6年以前,自己的母亲,他失败了。而如今6年之后,他发誓,不允许失败。

珍惜她们,尤其是与她们在一起的感情,在一起的时光。即使自己死后,也许都会感到欣慰吧。

想起了,自己一直想要完成的任务。想要一直完成的使命,现在他的意念,或许比任何时期都要不可动摇吧。

“Obey your fate or not……”(遵循你的命运或者不遵循……)

黑暗意识的声音,在记忆的某个角落回荡。突然,记忆开始恢复。这种如同强行把信息塞入脑子的感觉,他发誓自己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瞬间在他眼前回放……但只有最后,他杀死了Stained Guilt的记忆,让他头部的痛楚加深。

他还不明白,Stained Guilt的意识,如果被他杀死,那么究竟会意味什么。是好还是坏?这能够带给他什么?

或许,现在能够提供他答案的人,只有Loran和Danni了。不过他不想见到Loran,那个男人让自己感到寒冷。他就是自己的克星。所以,刘森决定去Danni牧师那边看看,寻求答案。

“那个……森……”

水晶的声音把刘森拉回到现实。

“怎么了?”

“我有件事情,必须要告诉你,等我们回家再说……”

水晶的神色十分的严峻,他第一次看见水晶有那样的表情。而Saber也有些惊奇。

“知道了。”

刘森说完,穿上了那件短袖T恤,起身和她们离开了这个屋子,来到了就在门外走廊尽头的大厅。

坐在了有些老旧的沙发上,刘森,水晶,Saber等待着Jean的出现。

环顾周围,刘森很快就发现,这个屋子里面,布有多重结界,看来Jean也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呢。要小心周旋。

在心中这样告诫着自己的刘森,把目光移到了沙发旁的桌子上。

那上面,有着一本非常古老的圣经。怀着打发时间的想法,刘森拿起了那本圣经。

封面上,刻印着深深的怪异符号。那符号,和圣经毫无关联,倒是让魔术师出身的刘森意识到,这本圣经,绝非普通的圣经。虽然红色,已经十分斑驳的硬皮封面上,印着“Holy Bible”(圣经)的字样,但是那环绕字体的符号,绝对不正常。

他翻到了夹着书签的一页,那上面所记载的事物,却震撼了他。

“Final sacrifice, shall be processed through location where Great Sin occur. With blood of 2 Million Human Being. Draw into the central altar of [Xaslin]*(*扎尔斯林,第三文明期人类语言,代表魔法阵,或者用来实行超大规模降灵仪式的祭坛) ……”(最终牺牲,应该通过存在极大罪恶的地区发动。利用200万人类种族的血液。注入Xaslin/扎尔斯林的中央祭坛……)

这种东西,与邪教无异。但更刘森感到心寒的是,他在这页后面,发现了一张图纸。

是约翰尼斯堡城的地图,上面用红色的笔点出了很多地点,而且还圈上了很多建筑。从这张地图的城市规划来看,应该是很老的了。差不多十几年以前的地图吧。

但这一定是什么事情的策划……而且是非常恐怖的事情。200万人,那是何等的数量啊!

“So you guys done your talking……”(你们说完话了啊……)

Jean的声音从客厅另外一边传来,也让刘森停止思考,把那本圣经放了回去。

只见她身穿一身浴袍,摆弄着自己湿润的长发走了过来。

那样子让水晶感到很不舒服。身为女性,怎么可以如此的不拘小节。

不过水晶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Jean动作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上。然后点燃了一根香烟。那熟练的吸烟样子,似乎从侧面证明了她曾经经历过的沧桑。

“My Servant want to become allies with you guys……to kill Avenger and his Master.”(我的Servant想要和你们结盟……一同杀掉Avenger和他的Master。)

没有一丝犹豫,她开门见山地说道。

“Fight Avenger? ……”(与Avenger战斗?……)

刘森陷入了思考。他必须要仔细考虑这样做的后果。

Avenger,Loran组织最强大的Servant。如果他与Rider结盟,那就意味着自己背叛组织。而,这绝对不是他现在想要做的。

毕竟,摧毁Loran组织,这个事情他还没有完成。而在那之前,他一定要保持对组织的“忠诚”。给组织,尤其是Loran造成自己一心一意为了组织而卖命的假象。在最后,从后背一刀捅死Loran和他的组织。从而阻止他想要摧毁世界的目的。

那么,答案应该很清楚了。

可就在刘森准备说出“No”的时候,他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圣杯战争的最后,只能允许一对Servant和Master存活。目前的他,仍然对Avenger没有任何了解。不过从Avenger这个阶职名称来说,他一定是一个极端扭曲,充满了仇恨的Servant。想起了Assassin和Berserker,这两个Servant就是典型的,因为过度的仇恨导致黑暗力量的溢出而变强的Servant。如果说,Avenger本身就是黑暗的聚集之类的话,自己单挑绝对没有胜算。

把目光转向了Saber。

她绝对不是反英雄,如果按照普通人的理解,她应该被划分成“光明”属性。这样的她,似乎对黑暗的Servant胜算不高。此时,刘森回想起了Saber同Assassin的两场战斗,每次都是Saber占了下风,频临死亡。

如果让她这样冒险,那绝对是自己的错误。

问题,回到了根本。他的面前有着一个选择,究竟,在这天平的两边,他会选择哪个?

“Your answer is?”(你的答案是?)

Jean向前靠了过来,掐灭香烟,用很迫切的眼神看着刘森的脸。

……

决定了,他无法和Rider结盟。理由有很多,但最重要的就是,这极有可能影响到他未来的计划。而且,无论敌人又多么的强大,这次的自己,绝对不会让水晶或Saber再度冒险。虽然自己不能称得上是主力,而且战斗也是Servant需要完成的。不过他会尽可能提供支援。使自己站在支援,但并非替代Servant战斗的立场。

“I can’t. Sorry.”(我没法做到,抱歉。)

刘森的回答,让Saber和水晶都很吃惊。尤其是Saber,她把手按在自己胸口,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Master?Rider帮助了我们啊!况且,Avenger一定是强劲的敌人,联合对付他,肯定有更多胜算……”

刘森并没有对Saber的态度表示出奇。他明白,Saber的骑士精神,一直左右她的思维。而有的时候,尤其是在这样的战争中,那种高尚的骑士精神,不一定是最高贵的。甚至可能成为她牺牲的理由。

“Saber,请你不要多考虑我的计划……”

于是,他就这样反驳,确切地说敷衍过去了自己的选择。

听见了他的那句话之后,Saber低下了头,保持沉默。而水晶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很清楚,如果刘森作出了某个选择,他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Jean很失望地向后靠在了沙发上,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声音有些无奈。

“I knew you won’t accept. But anyway…… my Servant helped you fight off Berserker, helped you guys get out of that hospital. Now, I’ll ask him to help you one more time……Rider, send them back to their place.”(我就知道你不会接受的。但无论如何……我的Servant帮助你击退Berserker,帮助你们离开那医院。现在,我会让我的Servant最后一次帮助你们……Rider,把他们送回到他们的地方去。)

说着,她微笑了起来,然后重新点燃了一根烟,用很满意的表情看着刘森。而Rider,也瞬间出现在Jean身后。他身上的全部伤口,都已经完全愈合。整个人,看起来又如同十分神采奕奕的王子一样。

“Boy, don’t you want to know why I’m helping you again?”(男孩,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又一次帮助你?)

原本和水晶与Saber准备一起离开这个房子的刘森,停住了脚步。他并没有回头,但只是用冰冷的语气回答。

“No……because after this, we’ll be enemy. But thanks for your help.”(不……因为这之后,我们就会成为敌人。不过还是感谢你的帮助。)

说着,离开了大厅。追上了已经出去的Saber和水晶。

而看着他的背影,Jean不由得暗自苦笑。那个男孩的背影,给她一种……孤独且绝望的感觉。仿佛,他已经踏上了某条不归之路。从刚才他的言行举动,Jean能够感觉出一种,潜在的悲哀与不舍。他知道自己这条路的最后,肯定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这样他还是走了下去……

要说为什么她能够如此了解刘森的内心呢?因为,他这个男孩把所有的感情,都写在了眼神中。即使一般人看不出来的,Jean也能轻松解读。多年的,与男人周旋的经验,告诉她刘森这个男孩并非坏人。但是他的确够冷酷。冷酷且理智。

在思考究竟是否要和自己合作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他眼神中的变化——那是思想竞争的迹象。

不过换成自己的话,情况不又是一样了么?自己也早就踏上了这条不归路。不过Rider的出现,改变了她的内心世界很多。

“Rider,send them, come back as soon as possible, ok? Promise me……”(Rider,把他们送走,尽早回来,好么?答应我……)

说着她轻轻地靠在了Rider的身上。而Rider则用很温和的表情笑着回答。

“No problem.”(没有问题。)

说完,就瞬间跟了上去。Jean很无奈地看着Rider消失的方向,然后回到屋子里面,准备换衣服。

在她经过大厅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那本红色的圣经。说实话,如果不是刘森今天拿起来读,那本书她还真的想不起来。这个房子,是自己父亲曾经在南非度假的时候买下来的。他死后,这个房子自然就成为了她的财产。所以这个屋子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属于她父亲的。而且平常她也不想碰任何关于她父亲的东西。那本摆在大厅的红色圣经,就那样被一直放在桌子上。

而现在,她却很好奇地打开了那本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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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1-19 17: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好久没有更新了,对此感到抱歉..

Fate/Stained Guilt马上就要终结了呢

在这里感谢各位了。

欢迎跟贴,提出任何感想..


(Chapter 15&#8226;Spiral of Secret/秘密的螺旋)



Day 5
15:59
North Edenval
“New Era” Town House Complex
No.04 House

来到了别墅区外面的时候,刘森要求Rider的战车停在这里。他不想让Rider准确掌握自己的据点情报。因为就如同他说过的话——从这之后,他与Rider的Master就成为了敌对关系。

看着Rider背对自己的高傲背影,刘森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和水晶和Saber一同进入了别墅区。

“That kid……not simple.”(那个小鬼……不简单。)

Rider这样低声地自言自语,同时,火焰的战车已经在天际上翱翔。他内心非常的恼火。为了让Saber和自己结盟,他甚至面对了那个Berserker,而且是肉搏战。受了这么多的伤。原本以为Saber能够对她Master做出很大的影响,但现在他才明白一切都白做了……那个叫William Liu的Master,绝对是一个应该被立刻解决掉的小鬼。留着后患无穷。

……

一切如同平常一样死寂。Loran已经让这个别墅区内的所有其他住户都搬走了吧。只剩下,他们3个人。这样的做法,好处坏处都有。

坏处就是,敌人无法贸然进攻。因为会有很多的目击者。

好处就是,自己的一举一动不会怕被目击者发现。

真是头疼啊。刘森这样暗自抱怨着,然后来到了水晶别墅的门口。

木制的正门,已经被Saber和Assassin撞开。他叹了口气,走进了别墅。正厅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毁坏的家具,墙壁上刻着很多深刻的划痕,仿佛是剑锋划过留下的痕迹。想必,Saber一定在这里进行了苦战。

“给我5分钟,我就可以修复这一切……”

水晶说完,闭上了眼睛,然后用刚刚从地面捡起的尖锐金属物体的碎片,割开了自己的手掌。

“Let me use your power, rewind time, back to basic, LOSTULINT AFOURUVIES XAISHIA(第三文明期人类语言,其意义是[改变 扭转 重写本源])。”(请让我使用你的力量,倒退时间,回到基本。LOSTULINT AFOURUVIES XAISHIA)

魔力开始顺着她的流淌血液散开,并且在很短时间内扩散到整个别墅的每个角落。如同闪电一般的魔力,此时开始实体化。如同无数扩散开来的蜘蛛网,覆盖了整个屋子。而一切,开始飞速的变化,空气开始扭曲,并且开始变得更加“清晰”。

她闭着眼睛,脸上表情非常专注。石青色的长发在那魔力的散发中,飘逸地舞动着。衣服也在伴随着魔力流动而运动。或许每一个人都会被她的精湛魔术知识所佩服吧。年仅17岁,就已经掌握了十分广泛的魔术。并且,可以在那些魔术的原本基础上,加以改进,使其成为自己独创的魔术。恐怕,同龄的魔术师中,只有远坂凛可以与她相媲美吧。都是几乎完美的化身。都是在性格上有点怪异的少女。

这样的天才,难得一见。

早在水晶还是幼年的时候,一名来自时钟塔的高龄讲师,就对Loran说过这样的话:

“She is a star, talented just like your wife…… even thought she is not a natural human being, but as a Magi, she was perfect. Excellent in every single aspect, Loran, you have contributed a greatest creation ever to Magical homunculus research field……”(她是一颗明星,如同你妻子一样富有才华……虽然她不是自然的人类,但作为魔术师来讲,她是完美的。在任何一个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Loran啊,你已经向魔术人造人研究领域提供了一个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作品……)

当时,她也在场。她也听见了,那个老头子把自己当成工具的这番话。从那时候起,她就明白了自己不是“生命”,而是“Creation/作品”。带着那种想法,她一直活到11岁。直到,遇见了刘森之后的她,才开始对自己的生命感到质疑,才决定自己要摆脱工具的命运……

睁开眼睛之后,房屋已经变得比任何时候还要干净。所有的划痕都已经消除,家具被放回到原本的位置。

“水晶,你是很强大的魔术师呢。”

Saber的声音,让自己把目光转向了她。她显然,对自己的这种能力感到了吃惊吧。

而当她把目光转向了刘森的时候,却发现他并没有对自己刚才所展示的“时光倒流”感到有任何的惊讶。就好像他也可以很轻松释放出来一样。一股怒火,在她内心燃烧。

“……这样一来就好办了,原本我还以为我得收拾屋子呢……”

沉默了许久的刘森,有些暗自庆幸的嫌疑,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着。不过也瞬间让水晶的怒火降温。那怒火变成了无奈。

“傻瓜啊!如果你这么清洁下去,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你都不可能清理完!”

水晶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刘森和Saber。突然,她想起了那让她身体突然失去机能的原因。

远古的灵魂,带给她一条消息。一条,关于这次圣杯战争的消息——一切的真相。

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刘森却已经抢先在前:

“你说过你要告诉我一件事情,现在说吧。”

说着,他走到客厅里面,很无力地坐在了长椅上。

“关于这次的圣杯战争,我从远古灵魂那里得到了一条消息……很不好的消息。”

说着,她和Saber坐在了面对刘森的沙发上。

“消息?”

“这次的圣杯战争背后有秘密……”

刘森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回想起,水晶突然出现的异常身体症状,那消息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说吧。”

水晶仿佛有些难为情地避开了刘森的目光,手紧紧地握住了长椅把手。仿佛,她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样。

“被选中者将会在最后成为引导圣杯力量到这个世界的通道和工具……也就是说,被选中者会最终因为强大魔力的交流而瞬间毁灭……”

良久,她终于开口,道出了她所听见的事实。而她发现,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刘森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变化……

“你已经知道了,你要在最终牺牲么……回答我,森。”

从那深色的变化中,她判断出这样的结论。

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也是,他一直想要从水晶和Saber面前避开的问题。而如今,水晶却这样地,提出来了。

“也许吧……我只是知道,自己这个已经被污染的东西,最终一定要和那个圣杯同归于尽。”

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他开口了。不是因为她的“必须回答”要求,而是他觉得,这一切,最终肯定会发生的,即使隐瞒,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吧。虽然,隐瞒的目的,是为了让她们没有那种,心理上的负担。不会像自己一样,知道自己的命运,知道自己的结果以后,要痛苦的作出选择。那种心情上的沉重感,他不想她们一同分担。因为,太痛苦了。

在一旁的Saber,有些茫然。因为她怎么都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Master!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些愤怒地,Saber站了起来,用很严峻的语气质问着刘森。

他并没有把目光转向Saber,而是身子向长椅上靠去,闭上了眼睛。

“无非,就是自己已经知道自己最后会死,仅此而已……反正人总有一死,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说完,睁开了眼睛,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

但突然,啪的一声,在这个客厅中响起。

“够了没有!在你眼里生命真的那么不重要么?!!”

水晶的声音,充满了激动。但,她的眼神,却如此的复杂。

Saber楞住了,第一次看见水晶这样的愤怒。为什么,这两天很多事情都发生在一起了呢?因为如此复杂的情况,她看见了水晶很多的“第一次”——她的严肃,她的愤怒,而现在,她眼神中的感情交错……

“呵呵……”

还是那样自嘲得笑着,刘森站了起来。无视了Saber和水晶的存在一样,径直朝别墅外面走去。

“你要去什么地方?!”

水晶大声地问道。

刘森的脚步没有停止,他也没有回答。

“Master!你要干什么!你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Saber也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但突然,刘森停住脚步,然后回过身,他的眼神,让水晶和Saber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别管我!!”

那愤怒的低吼,也是Saber和水晶第一次见到。

他加快速度,离开了别墅,走向车库。里面,有着很多轿车。显然是Loran为了战争而做出的充分准备。但他选择了红色的Mazda Rx8(马自达Rx8)跑车。没有一丝犹豫,他抓过钥匙盘上的车钥匙,进入车,加大油门,让车飞速开离了别墅。

而水晶和Saber,只能有些茫然地,站在别墅门口,看着那辆红色跑车的远去……

……

……



Day 5
16:12
Central Benonie
Old Apartheid Restriction Area
Mansion 07


面对着浑身伤痕累累的Berserker和王弘,Loran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命令仆人把王弘扶到他自己的房间去,然后让他好好休息。至于Berserker,恐怕它又要被带回到地下的囚禁基地,在那里养伤。

情况真是没有他预想的一样顺利。现在Avenger据消息说,不仅没死,而且已经和对方联手,而自己这边,Saber刚刚和Berserker打完……不过Rider死而复生,中间乱入。影响了Berserker杀死Saber和他Master的作战。

之后要如何跟刘森那个小鬼解释Berserker的攻击,似乎是个问题……因为Loran还不想让刘森知道,他已经掌握了刘森要颠覆组织的计划。既然要玩,就要玩到底。这就是Loran的计划。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让那计划有些难以实现……

得有些变动了。再继续下去,自己真的可能成为对方的棋子。到那个时候一切就太晚了。

Loran离开了自己来回渡步的办公室,向地下设施前进。脑子里面不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对方的Boss仿佛很聪明,他一步又一步,把自己逼到死角。先是Saber和刘森,现在是Avenger……解散组织只是为了打个幌子,其实上他们暗自里面并没有互相竞争,相反地,那些Servant——Rider,Assassin,Caster都是和自己这边对抗的。

刚刚在North Edenval Hospital发生的那场战斗,不仅把整个医院毁掉,而且也挑起了计划中没有的争端。

现在的情况果然对自己很不利啊。

Loran苦笑了起来,他打开了通往地下设施的电梯门,走了进去。

……

……


Day 5
16:30
Promirose Hill
On the way to Public Graveyard

坐在这辆马力十足的Rx8跑车中,原本应该感到兴奋的刘森,却无法提起精神。

曾经发誓要保护她们的,而如今自己却冲她们如此的凶狠。有的时候,所谓的誓言果然是不堪一击的啊。就像,娜曾经冲自己发誓的一样。到最后一切只是一个谎言。虽然不像承认,但自己已经冲自己的良心布下了谎言。

公墓就在一条街外,他加快了车的速度,穿过了闪着红灯的十字路口。

把车停在了公墓外面,锁好之后他迈着很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公墓。

“William……it’s been a while since last time you came here……how you doing young man?”(William……上次你来可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情了……最近过得怎样年轻人?)

门口,守墓的老者带着慈祥的微笑问候着。因为刘森经常来到这里,探访他死去母亲的墓,久而久之,他们就熟了起来。

但今天,刘森没有任何心情,来回答他的话语。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I’m cool……”(我很好……)就走了进去。

老者能够看得出来,他心情的低迷。不过每当这个年轻人来扫墓的时候,他总是看起来很伤感。或许,这里成为了他的感情发泄场所了吧……老者叹了口气,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木屋里面,继续读着当地的报纸。

穿过了一排又一排,冰冷的石头墓碑。刘森来到了他再也熟悉不过,自己母亲的墓碑前。

跪在了那石头墓碑前的刘森,轻轻地把手搭在了墓碑上。闭上眼睛,在内心自言自语。

“母亲,我来看你了。最近好么?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有的时候,我都没法控制和掌握情况。这难道是因为我的能力还不够么……我一直在伤害那些不该伤害的人,我有的时候在怀疑,自己真的是人么?”

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自己被绷带缠绕的左手。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力量,是他一直追求的事物。然而当他得到了这力量,一切突然变得不同。他曾经憎恨这个力量,憎恨它给自己带来的变异,无论是从自己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它都在改变自己。而现在,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力量。

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内心心态,已经明白战争就是残忍的。

可为什么,自己仍然无法用冷酷的方式面对一切……?

脑子十分的混乱。自己原本的希望,现在的目的,战斗的理由……一切,都混合在一起。就好像那因为汽车挤压而粉碎的尸体一样,血肉混合着骨骼,还有压扁的内脏,一切混合在一起之后得到的,只是一具更加让人感到恶心的尸体。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祈祷。不知道自己的愤怒由何而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黑夜,仍然没有过去。他看不见任何黎明的曙光,相反地,只有更加深沉的夜。在他面前。

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努力?

“拯救世界?”

“阻止Stained Guilt的力量?”

“还是……只不过想要为了自己的个人目的?”

脑海中,很多声音在交错着,在吞没着他的思维。

目的。

水晶的话,让自己突然感觉到不安,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迷失在战争中央。不知方向,不知目标。

只有,单纯的,想要结束这一切这种思想,让自己变得困惑起来。

“被选中者将会在最后成为引导圣杯力量到这个世界的通道和工具……也就是说,被选中者会最终因为强大魔力的交流而瞬间毁灭……”

原来是这样啊。

就如同卵石击水所产生的波纹一样,他此刻明白了自己不安的原因,明白了自己突然愤怒的原因。明白了,自己感到恐惧的原因。

既不是因为他失去了方向,也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誓言根本没有实现。只是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最终的结果和自己预想的完全不同。他的愤怒和不安,来自于这种潜意识中的恐惧。他恐惧死亡,就如同每一个灵长类动物一样。

他并不恐惧自己已经“预料”到的死亡——自己曾经的想法,阻止Stained Guilt力量之后,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圣杯和Stained Guilt的力量会毁灭自己。这样的事实,引发了他潜意识中的,对死亡的深深恐惧。

自己的这种力量成为了引发一切毁灭的导火线,这虽然是自己已经预料到的。但是“引导圣杯力量,因为强大魔力交流瞬间毁灭……”这个,他没有想到。这就意味着,自己根本没有扭转的余地,既然成为了工具,成为了只是单纯为了让“魔力通过”的通道。自己最后的牺牲也是毫无作用的——最起码不是自己想要做出的牺牲。

“没有扭转的余地么……”

刘森把左手握成了拳头,那骨骼关节发出的声音,他已经习以为常。

真的是那样么?真的就如同水晶所说的一样?没有扭转?

他站了起来,深黑色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母亲的坟墓。

不,不可能的。他不相信,这就是他的命运。

“森啊,你呢,就是有些太过于……倔强了哦。以后一直这样的话,可能会在社会上有很糟糕的人际关系的哦。”

他母亲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回荡着。而如今,他已经明白了,那“倔强”一词带给他的真正含义。

“母亲,或许我的倔强会让我走完自己的路……”

脸上没有欣慰的笑容,只有冷漠。他闭上眼睛,然后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转身,向墓地外面走去。

倔强,没错。

这就是拯救他的东西。他的性格。他再一次发誓,不会服从命运。肯定,在最后肯定会改变一切的。而且他不会让这个誓言如同往常一样,在最后失败。在最后失去了意义。既然自己的力量成为了可以让圣杯毁灭力量散播的通道,那么,他就要用自己的力量来封锁圣杯的力量。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么这就是同样的道理。通过Stained Guilt的力量来彻底阻止圣杯的力量。虽然这听起来很像他一开始就想过的道理……果然自己的思维总是在绕圈。绕了很长时间之后,他终于,回到了起点。

不知道未来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距离圣杯战争的结束又近了些。在那一切发生之前,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不停地在心里面这样暗示着自己的刘森,已经进入了自己的Rx8跑车。

突然想起了自己还要去见见Danni牧师,问一下关于那个Stained Guilt意识被消灭之后所带来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调转车头,他向South Kensington教堂的方向开去。

……

……


Day 5
17:00
Promirose Hill
Public Graveyard

从门口的老者那里,水晶得知了刘森的来访,但老者并没有说出他的去向。

有一丝失望地,Saber和水晶回到了车里面。

“您还能够想到任何Master可以去的地方么?”

Saber的声音很焦急。因为她无法准确地和刘森搭上连接。Stained Guilt的存在多少影响了他们之间的联系。虽然Saber还能够感觉到刘森还活着,不过那也是她所能够感应到的极限了。

水晶低下了头,仔细思考。多少年来她所得到的,关于刘森的信息她已经考虑到了。可是除了这里和学校,平常他会去的地方没有其他地方了……而学校刚刚她们才去过。那里他不在。

怎么办?头脑有些混乱,水晶尝试冷静,但是没有效果。

“继续寻找他吧……我会尝试用自己的[魔力雷达]探索的,Saber也不要放松自己的感应。”

“明白。”

水晶开动了自己的深黑色Jaguar XKR(美洲虎 XKR)跑车,轮子在公墓外面的尘土地面上卷起了沙尘风暴之后,如同黑色的猎豹一般,在路上飞奔着。

如果,此时的刘森出现了什么问题,她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的。水晶认为,是她的话,击中了刘森内心深处的什么伤口……

……

……


Day 5
17:13
Bedfordview
Bedford Crown Square
No. 9


回到了家中,Carlman一头栽倒在床上。他沉重地呼吸,然后翻过身子,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利用EYE重现自己的调查结果,现在,这个魔法阵的完全轮廓,已经被他掌握。但这个庞大的魔法阵,也足够让他感到非常的心寒。

整个城市中,5大区域基本上都被涵盖。粗略估计一下,现在这个完整魔法阵一旦开启的话,可以把6百万的人类灵魂,瞬间吸收干净。相比今天上午所估算出的几十万人,这个数字是它的好几十倍。

但是,这个魔法阵的目的,他始终无法研究明白。这么多人的牺牲,能够换来的是什么?目前他的推测是,6百万人的灵魂将会被用来召唤某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存在。但是六百万人的生命……

想起冬木市,3年以前。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时候。Caster想要利用整座城市的人类灵魂来作为召唤圣杯的燃料。而这个,想必是类似的事情。不过冬木市可没有6百万人这么多的人口吧……

现在他期望的是,这个魔法阵不会开启。但那只是不可能的期待。通过今天一整天的调查,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魔法阵的准备状态——随时可以发动。而且最糟糕的是,他无法破坏这个魔法阵的“点”。

这些小传送门所组成的点,仿佛使用一种没有人掌握过的咒语被安置在各个角落。但奇怪的是Lancer却能够对其有很准确的探测。如果今天Lancer没有跟着自己来,恐怕Carlman也不会有这样的发现。

不知为何,但Carlman的脑海中,不停地出现“3年”这个词。

仔细一想,3年的时光,眨眼之间已经消失。3年之中,Carlman没有变化。相反的是,在3年以前的那场圣杯战争中,他的人格被彻底改写。

眼前又一次,闪过了那火海之中的最后一战。作为“汇报者”的最后一次战斗。

结束自己妹妹生命的一次战斗……

她的脸庞,或许Carlman永远都不会忘记。她那时候,充满沧桑的表情,也一直伴随着Carlman到今天。

……

为了转移自己的思维,他把思考重新定位在3年,这个概念上。

但3年.为什么是3年?如果说按照正常的轮回来说,每60年会有一场圣杯战争。

可是,第四次和第五次之间的间隔,只有十年。那是因为,圣杯过剩魔力的溢出。而第五次和第六次,也就是这次圣杯战争,只有3年……什么东西,一定不正常。一定。

本能地,他想起了Saber。

那个,他曾经日夜牵挂的女性,虽然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以Saber为Servant,而他为汇报者的身份发生的。但,他对Saber的那种,接近于下意识的敬畏和爱慕,就如同他对自己妹妹的感情一样,一辈子不会被磨除。

但为什么Saber会被重新召唤出来?

为什么已经放弃了圣杯,接受自己命运的Saber会重新成为Servant?而且是被那个异常的年轻魔术师所召唤?

难道是因为圣遗物?

目前能够确定的,和Saber有关的圣遗物只有Avalon剑鞘一个……莫非那年轻魔术师掌握了其他的圣遗物?

想到这里,Carlman坐了起来。

不,不可能的……那个年轻魔术师看起来没有什么背景,他怎么能够拥有和Saber有关的圣遗物……想当年,他从上届汇报者那里学到的知识表明——爱因兹贝鲁家为了给卫宫切嗣召唤Saber,十分努力地寻找着她的圣遗物。终于在科威特发现了Avalon……这其中的艰辛,局外人是难以理解的。这也说明了一点,那就是Saber的圣遗物,基本上发现的几率低于5%。

但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宏大,Saber不可能只有一个圣遗物。毕竟她也曾经是王。不列颠之王。

或者说,他的属性同Saber相同?

不可能……从EYE所表明的结果来看,那小子绝对被什么污染的东西所控制,不可能正常。他给所有人的感觉也应该相同——类似恶魔的,让人发麻的不安。

虽然通过交手,证明那个小子并不是很弱的Master,但也证明他并非优秀人才。最起码,他不配被称为“魔术师”。

光靠自己掌握的唯一魔术战斗,他还是有些弱了点。不懂得,利用秩序来抵抗秩序,这一点,他就可以完全被称为“垃圾”。

不确定那污染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不过隐约之中,Carlman能够感受到,他和Saber都活着。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Lancer那“Shine Of Moon”的贯穿下存活的。不过同样的,Lancer又是怎么能够存活Saber的Excalibur。真是,两个奇迹呢。

既然活着,就意味着以后可能还会在碰面。到时候,一切问题就都会解决了……

闭上了眼睛,他继续着自己的思绪。

现在首要的目标,是杀了Karen。虽然他和圣杯战争毫无关系,不过和自己绝对是有这重要的关联。如果不灭了他,自己可能也无法正常战斗吧……

就好像,水火不容。

从本能上就讨厌Karen这个人,讨厌他的一切,仇视他的一切。从来没有对他有过好感。

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干掉他……

今天的搜查,让他原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陷入深度疲劳。

“Lancer,we done for today……”(Lancer,今天我们的任务结束了……)

“I knew you will say that, relax and have a break, Carlman.”(我知道你会这样说的,放松然后休息一下吧,Carlman。)

Lancer回应的声音很自然。一点都听不出来,他也是经过极端战斗的人。这,或许就是人和Servant之间最大的差别吧。

生理上的差别。

Carlman没有回答,不知为何,但自己的疲劳已经达到了自己无法继续撑下去的地步。

就懒惰一次吧……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抛开了一切困扰着他的事情,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Lancer突然实体化,然后,替Carlman盖上了被子。独自一人,来到了阳台上,眺望远方的景色。

阴沉的天空,此时比原本还要黑暗。因为夜晚的逐渐降临。没有夕阳,只有灰暗的云层,挡住了苍穹。城市,开始逐渐陷入灯光的海洋。冬天的冷空气,也在凝固着很多气息。Lancer呼了口气,白色的气体飘散在自己面前。冬天真的到来了。

但这种寒冷,真的只是自然现象么?感应敏锐的Lancer,从这寒冷中,感觉到了某个藏匿在远方的Servant气息……

……

……


Day 5
同一时刻
South Kensington
South Kensington Church

按动了教堂大门口的门铃,站在这寒冷之中的刘森有些颤抖的等待着Danni的回应。

大门,此时被里面拉开了。

“Will? Why are you here?”(Will,你怎么会在这里?)

Danni的目光中充满了困惑,但同时,刘森也注意到,她那目光背后隐藏着什么。难言之隐。

“Sorry……I just want to ask few question, for the last time.”(抱歉……但我只是想要问几个问题,最后一次。)

不知为什么,但刘森把最后一次说的很重,这样想要强调语气的方式,似乎并不是他常用的办法,不过Danni左右看了看,然后让刘森走进了教堂。

关闭了大门,内部的温暖让他松了口气。

“You are in war……but I’m only going to help this time…… understand?”(你现在处于战争中……但我只帮助你这次……明白了?)

她显得十分的不安,这也让刘森感到不对劲。

和平常她的温和态度相比,如今的她十分的紧张,就好像刘森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不过,或许是因为战争的继续,导致这个代理人要繁忙的奔波在城市中,造成的紧张吧。

来到了桌子旁,Danni还是一如既往的给他倒了杯咖啡,然后坐在桌子对面,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的脸庞。

“Ok, what do you want to know……”(你想要知道什么……)

“I think I killed Stained Guilt that’s controlling me.”(我感觉我杀了控制我的Stained Guilt……)

刘森喝了口热气腾腾的咖啡,然后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

听见这句话之后的Danni,神色变得十分轻松,然后冲他笑了笑。

“That’s great……because from what I’ve learned, so far in human history you are the first person that killed that mind control part of Stained Guilt……”(那很好啊……因为据我所知你是人类历史中第一个杀死了Stained Guilt控制部分的人呢……)

说着,她也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后慢慢的品尝着。

“But I want to know if there is any other side effect of it……”(但我想知道有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刘森的眼神丝毫没有变得轻松。

他知道,这个意识,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被自己杀死的吧……不过,或许自己的确创造了奇迹?不,他在这个问题上不想变得投机。他要肯定……才能安心。

Danni突然温柔的抓住了他的手,然后,脸也靠了过来。

一时间,刘森感到心跳加速。

“Boy……you are free from the control of Stained Guilt, that’s it. You still have that power of darkness, so use it to fight for the Grail.”(男孩啊……你现在已经完全从Stained Guilt的控制中解脱出来了,只是这样。而且你还残留着那黑暗的力量,所以使用它为了圣杯而战吧。)

说到这里,她的手也变得用力起来。

刘森此时才发现,她在哭泣。虽然那桌子旁的蜡烛,并不是非常的明亮,但,在那微弱蜡烛的照明中,他看清了Danni的眼泪。

“Danni……”

“Don’t say anything, fight for yourself……It’s all you have to remember, forget about your destiny, you not born for it……”(不要说任何话,只要为自己战斗就好……那是唯一你需要记住的,忘记你的命运,你不是为了它而出生的……)

Danni火热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他冰冷的嘴唇上。

紧接着,Danni抱住了他,而且,是非常用力的拥抱。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被她按在地上。

“William……Go, leave this church…forget about me, forget about your dad as well……now, you will fight for yourself.”(威廉……走吧,离开这个教堂……忘记我还有你的父亲……现在,你将会为自己战斗。)

眼泪,还在流淌着。

刘森能够感觉得到。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Danni要这么说……从一开始她就有些异常……

“Danni?! What’s wrong?!”(Danni?!怎么了?!)

刘森被Danni拉了起来,然后,Danni瞬间掏出了一把黑键,逼在了他的脖子上。只是那一瞬间,刚才的温暖,全部都被那黑键的寒光所驱走。

“Leave now!!!!!!!!”(离开这里!!!!!!!!!)

她在大声的喊叫,这也是第一次刘森看见Danni如此的激动。她的眼泪,依然流淌。

“Why?!!!!”(为什么?!!!!!)

“Don’t ask!! Just go!!!!”(不要问为什么!!尽管离开!!!!!)

她的黑键,更加贴近了刘森的脖子。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她的态度变了180度,突然之间就如同一个崩溃的人一样。

但,既然她这么做,一定有着她的道理……

刘森用很无奈,但更是痛心的眼神,看着Danni,然后,转身离开,飞速奔跑。

他穿越了礼堂,穿越了走廊,来到了大门口。

推开大门,进入红色的RX8跑车。最后一眼,看了看这个华丽的红色教堂,倒车,调头,加大马力,离开了停车场。

脑子很混乱。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疑问虽然已经解决,但是Danni的这种态度,就好像什么要发生一样 。

“Forgot about me and your dad as well……”(忘记我和你父亲吧……)

她的那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Fight for yourself……Forgot about your destiny……you are not born for it.”(为了你自己战斗……忘记你的命运吧……你并非为它出生。)

这句话,又意味着什么?

车停在了十字路口,周围的车辆照常流动着。

只是,在他眼中,世界已经变得有些黑白。

突然,他回忆起一个细节————当Danni把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她看见了某样东西。仔细回忆那身后的东西……

一个摆钟。

本能的,刘森看了看车里面的时间————

17:59:00

有问题…….

刘森飞速调头,红色的RX8引擎狂吼着,轮胎磨擦地面,卷起了十分浓密的白色烟雾,轮胎磨地的声音十分的尖锐。

瞬间,红色的野兽脱离了控制。向教堂的方向飞速奔去。

挂档。

17:59:20

无视周围车辆的刺耳喇叭,他违反交通规则,他在不顾一切的向教堂的方向开去。他要把Danni一起带走。

一起……

……

……


Day 5
17:59:22
South Kensington
South Kensington Church

眼神空洞的Danni,走在黑暗的回廊中。

“Danni……everything is set, time to say good bye.”(Danni……一切已经准备完毕,是时候说Good Bye了。)

Boss的声音,在黑暗回廊的尽头响起。

Danni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她拿出了三把黑键,没有任何预兆,直接投掷向Boss的方向。

瞬间,一个黑影已经跳跃到了回廊侧面,躲避开来了她的攻击。

“You are stupid, like all other women.”(如同其他女人一样,你很傻。)

Boss开口了,同时他也掏出了某种东西,金属的物体。

不过Danni早就预料到这一点,她疾步向前,双脚踏过墙面,滑着优美的弧线向Boss的方向落下。同时,手中的黑键在闪闪发光。

枪口,就在眼前了!

她举起了手中的黑键……

呯!!!

枪声响起。

子弹壳,伴随着清脆的声音落地。

“啊……”

男子低沉呻吟的声音。

“You are wrong……I’m not that stupid, at least……I know what I’m doing……”(你错了……我不是那么傻,最起码……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Danni的肩膀中弹,鲜血渗透了她的修女袍,但是,黑键也狠狠的刺穿了Boss的腹部。

他被这样固定住了。

“ You F*******!!!!!!! DIE!!!!!!!!!!!!”(你这个**********去死吧!!!!!!!!!!!!!!!)

他歇斯底里的喊叫,想要移动自己的手,抓住落在地上的手枪。Danni手疾眼快,用黑键刺穿了他的胳膊……

“啊啊啊啊啊!!!!!!!!!!”

他再度惨叫。

Danni此时看了看回廊外面的天空——一切,已经变得黑暗起来,变得,十分寒冷。预兆着,今天她的终结。

……但,真的只是她的终结么?

看了看Boss手腕上的手表,上面的秒针在一点一点,移动着。

“You will pay!!!!! You will SUFFER!!!!!!!!!!!!”(你会付出代价!!!!!!你会痛苦!!!!!!!!!!!!!!)

男子仍然在痛苦的大喊,但是Danni温柔的亲吻住了他的嘴唇。

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

“You are not good enough to be William’s father……”(你不够格做William的父亲……)

眼泪,滴落在他的脸庞上。

那种温暖,在他妻子死去的那天,就再也没有感觉到……

……

……


Day 5
18:00
South Kensington
On the way to South Kensington Church


18:00:00

一声巨大的爆炸震动了大地,无数车辆被瞬间掀翻。热浪扑面而来,这一点,就连坐在车里面的刘森都能感觉得到。

他用自己的左胳膊直接扯开了车门,然后侧面向外跳了出去。

无数没有逃离的司机,直接和自己的车一起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地。热浪席卷了一切。

刘森用自己的左胳膊本能的护着自己,但是那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向后翻滚,用左手狠狠地扣在了沥青地面中,他停住了自己。

整条街,陷入了彻底混乱,无数车辆瞬间被掀翻,瞬间被毁灭。

那爆炸的声音如此的刺耳。

人群的慌乱,金属的扭曲,玻璃的破碎……

一瞬间,因为那个爆炸,South Kensington的这个地区陷入了混乱。

他站了起来。

但他所看见的,确是那浓密的火焰,向阴暗天空飘去的烟雾。

还有,已经成为废墟的教堂。

他向前走,周围的混乱仿佛已经如同另外世界的故事。

他向前走,眼前一片黑白。身上的感染部分在缓慢蔓延。

来到了教堂门口,地面仍然被燃烧的物品覆盖,到处都是浓烟,到处都是火焰。

他的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Danni的话语。

难道Danni已经知道这会发生……

“忘记我,忘记你的父亲……”

瞬间,一种寒冷的感觉笼罩了他。

寒冷,无力,痛苦,悲愤……

本能的,他向后面的方向看了过去——Bedford Garden的白色大楼,从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见。

那里,就是他住的地方。不,现在来说,应该是他父亲的居住地。

然而,他睁大了眼睛,嘴角抽搐着。

一声爆炸,从楼的中央扩散开来,虽然是远方,但他仍然能够看得很清楚。

爆炸摧毁了整栋白色建筑,那如同巨人一般的高大建筑,现在从中央开始,崩塌,灰尘和火焰混合,向下坠落。上半部分的楼直接压倒了整个结构。

那情况,就如同911一样。

视线,被模糊了。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不敢相信,这发生了。

他的父亲,他最敬爱的长辈,两个人,瞬间消失。而其中一个人,刚才还和他说话……

仅仅是刚才,现在却成为了永远。

仅仅是几天,现在却成为了永恒。

战争么?

这就算是圣杯战争的一部分么?

他不知道,现在,他只剩下自己。他的家人,死光了。

呵呵,此时他才明白Danni那句话的含义——以后,就要为自己战斗了,就要一个人战斗了……么?

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他压抑住那眼角的液体,擦干,然后,把一切痛苦,悲伤,疯狂的压抑。但,这次,他做不到。

身体感觉十分的无力。

他跪在地上,跪在了教堂面前。

脑子空白了。牙齿在摩擦着,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尽管一只手已经有些畸形。

眼泪,还是滴落在那双手中央。慢慢的,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周围的人,都在匆忙,

只有他一个,如此悲伤。

只有他……

……

……



Day 5
18:10
South Kensington
South Kensington Church

水晶和Saber把车停在了距离教堂外面不远的加油站里,然后向教堂的方向飞速跑去。

刚才新闻中说道的South Kensington 教堂爆炸事件,瞬间让她想起了刘森还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然而当她们赶到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穿过人群,救护车,医疗人员……

她们看见了跪在教堂前的刘森。

“森!”

水晶跑了过去,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Saber也跟了上来,但她第一能够感觉到的,是某种异常的魔力,在这里。

这不是炸药……

更像一种类似魔术的手法。

“你怎么了啊?! 回答我啊!”

水晶摇晃着刘森,但他的眼神中,什么都没有。

他成了一个空虚的人。

脸上的表情略带忧伤,黑色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的光彩。

只有,眼泪,仍然在流淌着。

“Saber,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说着,水晶扶着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刘森,准备离开这里。

Saber也帮助水晶扶着刘森,但她的神情有些严肃。

“水晶,这爆炸绝非任何人造爆炸物,应该是魔术……”

“先离开这里再说……”

水晶很焦急刘森的身体,所以她没有在意Saber的话。

Saber虽然已经预料到水晶可能有这样的回答,但她还是对水晶这种态度还是感到不满。只是,她用平常冷静的表情掩盖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她内心,开始对水晶感到排斥……

……

……



Day 5
18:34
Central Benonie
Old Apartheid Restriction Area
Mansion 07


关闭了电视的Loran,此时开始暗自发笑,但很快的,他掩盖不住自己的笑意,便疯狂的笑了出来。

没想到,那个监督者在最后敌对Boss准备杀了她消灭证据的时候告诉了自己敌人的Boss究竟是谁……而且,决定要和那个Boss一起同归于尽。

原来是那个中国人,刘寒云。

15年以前,在时钟塔学习时,碰见的同学。

刘寒云,这个中国人没有什么作为魔术师的天赋。

而且他也是那种一被Loran他轻微讽刺就会激动的搞笑人物。

因为看见那个中国人激动的样子很搞笑,所以Loran就总是讽刺他,嘲笑他。反正他也是个无名之士。

后来,他发现了某种力量,但是很快被Loran夺取了。

15年前,刘寒云突然开始研究某种叫做Stained Guilt的力量,这是一种超越了人类可以理解的力量,存在于两种形态,物理和灵体的形态。但对于这个力量有着非常浓厚兴趣的Loran,觉得方便就直接通过关系搞掉了刘寒云的调查,然后,自己开始把所有刘寒云的心血成果拿走。成为了自己的成果。最后,时钟塔奖励了Loran,因为这种力量的研究价值大于了任何其他东西。

而与此同时,那个叫刘寒云的中国人,和自己定下了个搞笑的誓言——他说他要和Loran自己在未来的20年内互相对立,或许是某次圣杯战争。

那个时候的Loran为了彻底打败刘寒云的自尊心,就一口答应了他。

他也决定,要真的和刘寒云玩到底,彻底摧毁他的自尊心。所以,就更加认真地研究Stained Guilt和人造人技术。

而如今,刘寒云的话成真了。

只是,Loran赢了。

“HAHAHAHAHAHAHA!!!!! Damn you stupid little Chinese ****!!! You lost like a pig!!!! Go cry to yourself in hell!!!! This war……I’ll win the Holy Grail!!!!”(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可恶的中国*!!!!你如同一只猪一样的输了!!!!!在地狱里面自己哭泣去吧!!!!!这场战争……我会赢得圣杯的!!!!!!)

笑着笑着,Loran他逐渐停止了笑容。

现在,是时候对付他的儿子——那个被Stained Guilt选中的小鬼……

想必,他现在一定生不如死。

闭上眼睛,Loran坐在自己的桌子旁边,然后笑了笑……

……

……



Day 5
同一时刻
East Edenval
“Millionaire’s dream” complex
House No. 5201

脚步声,顺着黑暗的长廊逐渐靠近。通往地下设施的通道,此时亮起了火把。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燃烧。

Derk一脸疲惫,身体有些颤抖的扶墙前进。走在这光线幽暗的通道中。

拖着沉重的步伐,他终于来到了走廊尽头。推开了木制大门,眼前,是一个台阶,而不远处,某个被蓝色光芒笼罩的祭坛就在眼前。

“Caster!!Is that thing ready?”(Caster!!那个东西准备好了么?)

大声的喊叫,他关上了身后的木门,向祭坛方向走去。

此时,Caster站在巨大祭坛中央,脸部因为法师长袍的缘故陷入了阴影,不过她的手在不停的点击着空气。无数类似透明晶体一样的东西,在每次她触摸空气中的“点”时就会形成,然后逐渐飘散。

“Yes My Master, this should kill every single Servant in the city. I’ve used the Xaslin that was built in the city, so there should be no worry for you my Master.”(已经准备完毕我的主人,这个可能杀死这座城市中的每一个Servant。我已经使用了在这座城市中早就建造好的Xaslin,所以您不必担忧我的主人。)

她空洞的回答,声音中没有任何的生气。就如同往常一样。

或许,对于Caster来说,她自己的灵魂早就不存在了,自己的意识早就已经被这个Master的折磨所磨灭。

但,还有一个因素,可以支撑着她的精神——Rider。

那个,和她爱的人十分相似的Servant.

“Good! I knew you can do it……come on!!! Kill them!! Show me!!! Now!! Show me what can you do!!!!”(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来吧!!!杀了他们!!!给我看看!!!现在!!向我展示你能做什么吧!!!!)

Derk来到了祭坛上,来到了Caster的身旁。

双手开始移动。

一阵寒风吹过,瞬间,她的容颜,显漏在祭坛散发着的寒冷蓝光中。泪痕,她的脸上存留着几道泪痕。虽然,现在她的眼神中已经完全空虚,脸部表情也是非常的安详。但那种安详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Mother Nature……listen to my voice, show your power to this world, with my will, drive that freezing winter to this city……”(大自然母亲啊……听从我的话语,向世界展示你的力量,带着我的愿望,驱动这冰冻冬天到这座城市上吧……)

低声的她吟唱出了咒语。瞬间,她举在空中的胳膊,也被寒冰笼罩,无数精英的白色冰柱,顺着她的双臂延伸,如同蜘蛛网一样复杂,逐渐,覆盖了整座祭坛。

“Now, freeze the whole city, freeze everything, everything……”(现在,冻结整座城市吧,冻结一切,一切……)

仿佛响应了她的咒语一样,冰开始疯狂的扩散,但是逐渐化为灵子。整座祭坛,都被蓝色的怪异光芒笼罩了。周围的空气温度,顿时大幅度下降。

“Is it started?!!!!”(它开始了么?!!!!)

“Yes, My Master.”(是的,我的主人。)

“Great!!!!!!!!!!!”(太好了!!!!!!!!!!!!!!!!!)

Derk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发泄着自己的痛快。他现在可以想象到,那个白天碰见的恐怖Servant被冻结的情况。

“I’ll kill you……”(我会杀了你……)

如同疯狂的精神病人一样,他浑身颤抖的自言自语,同时,意识仿佛也陷入了那无尽的自我幻想中。

突然之间,她给这里设下的结界出现了反映。本能的,她用思维切换到了结界的反映区域。

……

那一刹那,她仿佛冻结了一样。说不出话,动不了身子。甚至思想,都停止了。她的一切,都冻结了。

停止了。

那个男人,是她,感到罪恶的原因。那个男人,就是她深爱至今的男人。不是Rider,因为Rider也是这个男人的……复制品。

而现在,他已经突破了自己部下的上层防御,如同无法被阻挡的长枪一样,突破了自己的一道道防御。

本来,想要告诉自己Master的,但这次,她没有。

默默地,把目光转向了他——Derk&#8226;Cucial。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只是,现在的她,却更加感到罪恶。

她已经开启了这座城市中的Xaslin,已经,无法停止了。

不,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

……



Day 5
某些时间前
East Edenval
On the way to“Millionaire’s dream” complex


Lancer一个人离开了Carlman的屋子。如同敏捷的猎豹一样,在房顶上飞速跳跃着。

当然,没有人看得见他。

第一次这样做,他感到不妥。只是,这个Servant的气息他已经感应到很长时间了。自从战争开始的时候就是。他一直隐藏自己,看来不是擅长正面交锋的对手。

根据判断,这应该是Servant&#8226;Caster。

Assassin最起码也是有些战斗力的,而唯一需要这样东躲西藏的,就是Caster了。而且这寒冷的感觉,绝对是他。没有错。

寒冷的感觉,夹杂了很多零乱的魔力流动。这寒冷的温度,是他操控的。这一定是某种魔术吧。攻击性魔术。看来他也等不及了呢,既然战争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了。

那个气息距离自己有一定距离,但是如果说可以从那样距离操纵空气温度的话,说明这个Caster的魔术绝对是一流的。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这个气息,这不是错觉。那么这难道是上天安排?谁知道……

Carlman一方面想要弄明白这个魔法阵的问题,一方面想要击败那个叫做Karen的男人。作为Servant的他,现在这样做似乎有违背Carlman的意思。

但,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心中。

这个寒冷的感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Lancer明白他这样做会把Carlman完全扔到了危险之中。因为现在的Carlman,可能是任何其他Servant的目标……但经过Carlman他自己的分析,现在的Servant没有剩下多少了。

况且,Carlman是个优秀的Master,他还有3个令咒。只要他遇到危险,他不会逞能。这一点,Lancer也是非常了解的。所以说,现在独自行动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威胁的可能性并不是0,但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Damn……”(可恶……)

越是接近那气息,寒冷的感觉就越会完全的包围自己。现在,他站在一栋阴森别墅的铁门前,感受着气息的来源……

地下么……

他轻轻地笑了笑,那是自信的笑容。

今天,Lancer已经下定决心,杀死这个Servant,这样也为以后的战斗排除麻烦。

……

眼前,是一条被墙上火把照亮的走廊,无数那种类似植物一样的东西仍然当着自己的去路。这是地下最深的一层了。刚才杀了多少这种东西,他已经没有印象。

敏锐的眼光,让他看见了走廊尽头的木门。而感觉告诉他——木门之后,就是敌人的所在地!

“So……”(那么……)

舞动了手中的蓝色长枪,Lancer突然握住了枪身,顿时枪头上面的植物碎片,被潇洒地甩掉。

压低身子,他的眼神变的专著起来,如此的专著,似乎,以前只有面对Karen的时候有过的眼神。

左边!

灰色藤条组成的人形物体,挥动了自己手中的长剑,但是,这种攻击……

不值一提。

Lancer瞬间压低身子,躲过了横扫的利刃,同时,手中的长枪穿刺出去,刺穿了敌人的同时,也向右面横扫。

3个藤条傀偶,被瞬间拦腰斩断。但这不是终结。Lancer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银光,收回长枪,压低身子,然后,双手紧握枪身。眼睛,死盯走廊尽头的木门。

“Go through them……Shine Of Moon……”(穿透他们……月之闪耀……)

低沉的,道出了这些藤条傀偶的最终命运。只见蓝色的长枪,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紧接着风暴一般的杀气环绕了Lancer,现在的他,已经无法被停止了。

“Go.”(去吧。)

话音落下,如同那划过夜空的流星一般,Lancer和他的枪,瞬间穿透了阻挡着的傀偶们,在身后的空气中留下一道蓝色的痕迹。

同时,他也穿透了那扇木门……

……

……


Day 5
19:00
Unknown Place


“Avenger……Caster started the Xaslin, I think we should go now.”(Avenger……Caster开启了Xaslin,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走了。)

某处,Carose抬起头仰望黑暗的天空。一阵寒风吹动了她的短发,眼神中有一丝空虚。

而在一旁的,是某个,手持双剑,身穿便服,带着墨镜的男子。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冷淡的笑了笑。

“Yeah, the final scene has been started by Caster, now it’s time for us to show up……Finish this war.”(是啊,最后的一幕已经被Caster开始了,现在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结束这场战争。)

良久,Avenger也抬起头,看着那黑暗的苍穹,他笑了笑。仿佛他从那黑暗中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Let’s go.”(我们出发吧。)

套上了一件皮夹克的Carose,拿起了桌子上的匕首,按下了那人骨按钮,顿时,一把沾染了无数血液的刀刃,弹跳出来。

Avenger灵体化自己的本体,然后默默地跟在推门而出的Carose身后。

“Oh, by the way, your brother is here. After us.”(噢,顺便一提,你的哥哥也在这里,在我们身后。)

在脑海中,Avenger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轻松。

而Carose也没有作出什么特殊反应,只是冷淡的回答。

“I’ll kill him anyway. This useless trouble maker.”(反正我会杀了他的。这个没用的麻烦制造者。)

……

而此时,在某个黑暗角落中,暗自注视着Carose的Karen,也漏出了残忍的笑容。

“Little girl……I’ll treat you nicely……”(小女孩……我会很好的对待你的……)

说着,他从怀中的口袋里,掏出了两把Edilson家族的特质匕首。

嚓的一声,两把散发锐利杀气的银色利刃,弹了出来,那明亮的利刃表面,反射出了他散发绿色光芒的瞳孔……

……

……


Day 5
19:05
Bedfordview
Bedford Crown Square
No. 9


突然之间,Carlman醒来了。满身大汗。

但他第一感觉就是,Lancer不在身旁。因为Lancer在身旁的时候他可以感觉到那让他身心放松的安全感。只是现在,那感觉十分遥远,并没有消失……

飞速下床,他穿好衣服,打开冰箱门,然后拿出了两瓶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闭上眼睛。

“Eye, Activate.”(EYE,开启。)

瞬间,他眼前的世界完全变样了。他所看见的,只是Servant的魔力散布。

每一个Servant的位置,他都瞬间掌握。

看见Lancer已经接近了某个强大的东西,从魔力散布量来说,那敌人一定很强大。一定异常的强大!

因为他此时才发现,整座城市都被他的魔力所渗透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错过……

突然他打了个喷嚏,这也提醒了他这种异常的天气变化,似乎就是这魔力渗透的证明。但最令他心寒的是,魔力的渗透是顺着那个巨大魔法阵的形状渗透的!

切换EYE到正常视觉,他穿上了一件大衣,然后飞速拿走了车钥匙,离开了家。

坐在M5跑车里面的Carlman,仔细地用EYE锁定Lancer的方位——Edenval,East。

“Damn it!”(可恶!)

有些不理智了,自己。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他没有预料到Lancer会自己单独行动。为什么?那个敌人对他真的那么重要?

无论如何,现在赶到那里是最优先的。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解决那个敌人。

EYE的探查结果表明敌人是Caster。果然,一直保持低调的Caster,现在也开始动真格的了啊……

一种错觉,或许是预感。告诉他,某件事情即将发生,即将终结这一切。或许不只是战争,有可能……

世界。

他抬起头,看着那黑暗的苍穹,感受着越来越寒冷的空气。街上的车辆几乎没有,没有行人,店铺都早早关门了。虽然还是有路灯,但是整座城市感觉陷入了死亡一样。

果然,那个魔法阵是绝对的大威胁啊!

加快了速度,M5的引擎狂吼着,如同银色的影子,穿梭在冷清的高速公路上。

……

……


Day 5
19:10
Central Benonie
Old Apartheid Restriction Area
Mansion 07

Loran看着窗外那漆黑的有些恐怖的夜空,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这种气温的变化。

不对劲啊,这可不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没等他想到答案,他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Emergency!!!!”(紧急!!!!)

门外的声音十分的慌张,有些恐惧。

“Get in!!”(进来!!)

Loran没有转过身子,他直接用严厉的语气命令。

只见一个男仆样的人冲了进来,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汇报。

“Someone activated Xaslin!!! Not by us!!!!”(某人开启了Xaslin!!!不是我们!!!!)

“What?!!!!!!!”(什么?!!!!!!)

听到这句话之后的Loran,脸色马上变的有些苍白。同时,他的表情也因为极端的愤怒而严重走形。

转过身,他疯狂的抓住了这个男仆的衣领。

“Find out who started it NOW!”(马上找出谁开启了它!)

“Yes……Yes Sir!”(是……是先生!)

男仆匆忙得离开了他的屋子,轻声关闭了房门。这几乎如同密室一般的办公室里,又恢复了死寂。

Loran叹了口气,仿佛他已经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一般,又或许,他从这条消息中想到了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还是,慢慢的踱步到窗户前,看着那无尽黑暗的夜空。这,让他反而得到了一个提前开始“Final Sacrifice”的机会。既然Caster开启了Xaslin,那么他也应该去Xaslin的中央点作点准备了。

拿出了一部手机,他拨通了某个号码。

……

……


Day 5
19:05
North Edenval
“New Era” Town House Complex
No.04 House


刘森似乎昏睡过去了,水晶和Saber把他放在床上,然后坐在了床边。

水晶一直握着刘森的手,希望他可以恢复。但同时她知道,这似乎有些不大可能……仔细回忆的话,那两场爆炸发生的地方,一个是South Kensington教堂,一个是Bedford Garden的San Martinho居民楼,一个有着对他来说是类似导师一样的人,另外一个地方则是他父亲的所在地……

这样的打击,无论是谁,都会让其精神崩溃吧。

并且,连续好几天,他们都没有好好休息……已连续的事件让这几天内的时间变得十分紧张。不过谁知道,下一个危机来临会在什么时候呢?或许,下一秒?

没有人知道。

这点,她很清楚。

不过,她也感觉到了这空气中的异常寒冷。她和Saber交换下眼神,然后警惕的,环顾四周。

窗外没有任何的月光,一片死亡一般的黑暗笼罩一切。他们现在所居住的地方虽然只有他们一家,但是从这里应该还是可以看见远方城市的夜晚灯光的,可今夜,外面的黑暗不是一般的浓密。

就好像有一层黑色的浓雾一样,弥漫了整座城市上。

“水晶,这寒冷中有Servant的气息。”

Saber坐在刘森床边,表情有些严峻地说出了她的感受。

不过这个感觉水晶也有所感应,只是她无法准确判断而已。

“还有,刚才在那教堂附近,我也感觉到了Servant的气息,那爆炸是Servant干的。”

Saber的表情仍然保持那样严峻。不过她也对水晶刚才的态度有些理解了。而那对她的不满,也有些减弱。

“我知道……刚才我也感觉到了,不过那爆炸应该是魔术吧,只可惜不是什么十分高等的火焰魔术,Caster应该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水晶开始思考。

Caster,根据她前些日子在组织得到的情报来看,她是一个擅长使用元素和大自然能力的魔术师,不,既然已经成为了Servant,她的水平就应该接近魔法师了吧……

可她看不出来为什么Caster要选择圣杯监督会的教堂还有刘森父亲的家来进行破坏。难道她已经意识到刘森的能力是非常威胁她的么?

无论怎么说她都和刘森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从战争开始的时候,她也没有和刘森与Saber战斗过,什么过节都没有……

所以水晶得出了Caster和这次事件没有任何关联的结论,不过Saber倒是有着一番见解。

“我怀疑,Caster和今天白天的医院袭击有关……她设下了那个攻击性的结界,想要把我,Berserker在那里一起解决掉……这次的事情就表明她有能力,有目的解决掉我们。”

“但Caster……”

水晶的话没有说完,她觉得Caster选择的地点不能直接伤害,也不能保证她杀死刘森……

看着窗上脸色苍白的刘森,水晶突然明白了件事情……

“Caster要打心理战么,从内心彻底摧毁刘森,让他失去战斗力,这样对付Saber你就变得简单了……”

水晶低下了头,用手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口气有些低沉。

Saber听见之后也是先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不过瞬间消失。

“是的……”

说到这里,她也吐出了凉气。

这下子很麻烦——刘森如果失去了意识,或者变得十分软弱,那么没有战斗力的刘森很可能做出很愚蠢的举动,虽然Saber的状态还好,但是谁知道Caster还有什么强大的能力……

水晶这样考虑着,然后把目光转向了Saber。此时她才发现,Saber已经开始大量出汗,并且脸色十分虚弱。

“你怎么了?”

水晶急忙来到Saber的身旁,扶住了似乎摇摇欲坠的Saber。

“可能,到极限了吧……”

Saber自己也才注意到这一点,虽然白天的时候从医院那里活着回来了,并且接受了水晶的治疗,但那只是暂时性的补救办法……她已经连续苦战将近2天2夜——对抗Assassin两次,Berserker……

不过话说回来,在她的记忆中,以前的战争她都没有这么连续性的战斗。没有任何的充足休息。

“你也先好好休息吧,我会把这个屋子部下结界的,但希望不会有任何敌人前来吧……”

说着,水晶就搀扶Saber向她的房间走去,虽然她想要抵抗,但是水晶现在才意识到,Saber的身体如此的虚弱。她的抵抗都如此的无力。

“我没事的……”

说这话的Saber,仍然想要保持着自己的清醒,虽然自己已经感觉身体变得有些轻盈。就好像自己就要消失了一样。仔细感觉,和Master的连接还保持着,但Stained Guilt的阻碍变得越来越严重。这严重影响了魔力的供给。

视野有些模糊了,光线变得如此耀眼。

感觉被水晶带到了房间里面,感觉后背接触了那柔软床垫的瞬间,所有的疲劳彻底吞没了她。闭上了眼睛,意识,彻底停止。

水晶给Saber盖上了被,然后离开了她的房间。站在房门外,闭上眼睛,把手轻轻搭在了门上。

“Sal Loi Almon.”(保护,锁定)

如同波纹一样的蓝色光芒,覆盖了整扇房门,扩散到墙壁中,向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渗透。一个复杂的方形图案隐隐约约的浮现在Saber屋子的房门上,但随即消失了。

走在着幽暗走廊中,通往刘森屋子的走廊。她,也开始流汗。

在这种极度冰寒的空气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燃烧。自己也虚脱了呢。虽然说是Next-Gen 人造人,不过这两天的连续战斗也太勉强自己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自己是Next-Gen 人造人”,只要好好的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清晨就会恢复70%左右的机能,那30%的机能实际上是魔力,如果说有外力可以直接补充魔力的话,那么她可以在一晚上就完全恢复100%。

而,补充魔力的办法……

她回到了刘森的房间里,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只见那蓝色的图案在锁被拉上的瞬间,浮现出来。

坐在床边,她握着刘森的手。

此时,自己带在身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不过当她看见那号码的时候,心里面,震了一下。

她明白,在战争第五天,夜晚,这个号码,意味着什么……

动作端庄的打开了手机,她按下了接听。

“Crystal, 2 days time till Final Sacrifice, remember what you have to do to The Chosen One, when that time comes, Xaslin are started by Caster, this speed up my process……don’t fail me, I love you.”(水晶,距离最终牺牲只有两天了,当时机到来时,记住自己要对被选中者做的事情,Xaslin已经被Caster开启了,这加快了我的进程……不要让我失望,我爱你。)

没有一句废话,电话对方的Loran只是把最重要的事情说出,还没等水晶想要开口,就撂下了电话。

把电话放在床头的台灯旁,她还是用双手握住了刘森冰冷的左手。那手的感觉有些走形,就如同它看起来的样子一样。而,刘森需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让这变异完成呢?她不清楚……

不过,那无法想像的痛苦,也让她回忆起了,久远以前,自己曾经思考过的事情。

或许曾经她想过,作为人造人,她是不幸的吧!

从小就被认为是“作品”的她,认为自己很不幸,她觉得,当自己身体出现不稳定时的痛苦,一定是这个世界上人类可以想象的最难受的事情。直到她碰见了他。直到她学习了被选中者之后,那种幼稚的想法彻底被改变了。

原来,世界上有这比她更不幸的人。

被Stained Guilt,这个超出人类理解范围的东西选中,背负着结束世界的使命,能够做到,执行那命运的办法,就是通过杀戮,通过对自己的虐待来执行。最终,经历了无数痛苦和扭曲精神折磨得被选中者,还会因为接触圣杯瞬间产生的强大力量所毁灭……

那种人,可真是够不幸的啊。

那个时候的她,这样的人为。

记忆,仿佛回到了几年以前。

夏天,炙热的空气,树林的阴影,操场上喷水头的凉爽……

那个时候,她站在操场的边缘,静静的看着那个安静的男孩。他的眼神中,总是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哀伤。那或许是他与生俱来的吧。

她看着他,站在操场另外一边的铁丝网旁,用那仿佛对一切事物失望的眼神看着学校外面。

她喜欢上了他。

但,不仅是喜欢,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吧。

她被那双深黑色眼睛中的哀伤所迷住,同时,也被“刘森这个人”的性格,一切所吸引。

逐渐的,那种感觉发展了,变化了,变得更加深刻了。渗透了她,作为“作品”的她是不允许有这样的感情的。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种东西是矛盾的,但她还是保留了。

多少年过去了,他们再度见面。在这次战争中。

那天来到他学校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眼神,一直没有变……只是,她对他的认知,已经变了太多。

她也在战争的初期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了他。

现在回想起来,这并非只是来自父亲的命令和计划的一部分,那天,她搂住他的瞬间她就明白了,自己是毫无救药的爱上了他。无法自拔,就好像命运已经连接了她与他。因此,为了他而奉献自己的身体,甚至是自己的贞操并非错误。她心甘情愿。她从中感到幸福。

她成功地利用Stained Guilt的意识和他本体意识的摩擦获取了他的信赖,获取了他的感情。

现在对于他来说,似乎她已经被接受了。

然而,她觉得这种做法,或许有些不妥。或许是非常错误的。

而,正如那矛盾的根源一样。她一边越来越爱她,而另外一方面她知道越接近终结,这种感觉就会越感觉痛苦,那爱意会从甜蜜的糖果变成尖锐的刀刃,在最终彻底割裂她的一切感情。

不,即使这样,她仍然深爱着他。

那矛盾的另外一边就是,她的使命。

她,要在最终,在刘森与圣杯接触之前,杀了他……

“杀么……”

深深地,她叹了口气。

目光移动到窗户外面的黑暗中。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寒冷。

这或许就是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恶心残杀游戏的终结吧。不,距离Final Sacrifice(最终牺牲)还有2天时间,也就是说,圣杯战争第七天的时候,将会是这个世界的终结,人类文明,将会再一次接受洗劫……

不,那只是应该发生的结果。原本,是那样的。

Final Sacrifice,最终的牺牲啊。这是Loran计划的一部分。他不仅要看见新世界的降临,并且要通过Final Sacrifice来净化地球的灵魂。

人类的血液中,流淌着罪恶,这些罪恶的存在让地球的灵魂变得如此污秽不堪。Loran不止一次告诉水晶,Final Sacrifice是必要的,新的世界不能继续残留着前世代的一切东西。所以,他要彻底净化。

虽然这让他听起来像一个疯狂的“救世主”。不过从人类文明和地球这个星球未来的角度来看,Loran的确是一个救世主。他净化世界,结束这个世界,开始新的世界。甚至,不仅他是救世主,他可以成为“神”。

但水晶对Loran的狂热梦想感到无意义。在她眼里,他只不过是个创造了自己,被传说和魔术师的“狂热”所冲昏了头脑的失败者而已。他最终不会成功,这是肯定。

因为,她这个Loran最后最重要的一步棋,如今将会背叛他,就如同刘森一样。现在,她已经站在了刘森的一方。她已经受够了Loran的疯狂梦想。她已经受够了“以创造品的身份活下去”这种感觉。

她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此时,她握着刘森的手,更加用力。

下定了决心,她会在最后一刻,在最后应该杀死刘森的时候,杀了Loran。这个世界还没有到终结的时候——最起码没有到被一个人类终结的时候。既然时机未到,她就要保持这个世界的现状。

她要在最后避免最坏的发生,无论如何,她都要和刘森一起活下去。因此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她觉得,如果自己一个人走了,或许现在的刘森也会感到痛苦的吧。不能那么自私呢。而且,她死了,她也无法和刘森在一起……

至于Saber,她如同姐妹一样的Servant,她也觉得,留下来或许会很好吧。虽然她知道,Servant在取得圣杯的时候就会消失。这也意味着战争的终结。

不过还是有办法让她留下来的。

此时此刻,脑海中出现了未来的幻想——

她看见,Saber和她,还有刘森一起,都活了下来,3个人,温馨的生活……

不过,她自嘲起来,在这次疯狂的屠杀争夺中,那种东西最终只能是愿望而已,就好比划过天空的流星,瞬间的光芒并不代表永久的光辉。那种幻想,紧接着破灭了。

她很清楚,这里不存在幻想,不存在希望。

“……”

身体感到疲惫的她,此时,也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向前倒了下去。

……

……


Day 5
未知时间
未知地点

Kirstan拖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来到了那曾经的地下建筑中。

她不期望自己的Boss会在这里。因为组织已经解散。但现在的她,已经有些走投无路。

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斗。

不知道,为了什么而生存。

Assassin的气息就在身旁,但她也显得十分无力。没有了平常的锐利和杀意。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存活下来的,只是,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周围是一片废墟,而Assassin向自己走来了,身上无数伤口,就如同自己一样。

接下来,她们因为没有交通工具,只能靠步行,从遥远的医院来到这里。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靠着冰冷的石柱,Kirstan坐下了。她用手轻轻的压在自己的胸部,尝试调整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

但此时,她没有预料到的人,出现了。

黑暗之中,那个如同以前一样充满讽刺的声音传来了。

“Kirstan……you and me, are now the only survivors of Organization……you lost?”(Kirstan……你和我,是现在唯一活着的组织成员了……你感觉迷茫?)

Boss一语道破她内心的困惑。这也让Kirstan感到异常的欣慰。

“Yes……”(是的……)

说着,她想要站起来,但她最后的体力,也被消耗。

“Well then……Welcome to The Spiral Path Of Secret……I will show you what’s deep under the Spiral of Secret……You will no longer be lost after that.”(那么很好……欢迎来到通往秘密的螺旋路上……我会向你展示那通往秘密的螺旋下究竟有什么……那之后,你不会再度感到迷茫。)

说着,Boss的声音似乎逐渐靠近了。

而Kirstan的心,也开始狂跳。她一直想要见见自己的Boss,她一直没有见过他,只是听过他的声音。

脚步声,在黑暗之中如此的响亮。

在这凝固的空间中,唯一活动的,就是那脚步,还有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

此时,打火机在黑暗之中带来了一丝光明。而Kirstan,也从那光明之中看清了Boss的真面目……

“What happened to your face?”(你脸怎么了?)

“Nothing……got burned in somewhere.”(没什么……在某处被烧了。)

他掏出了一根烟,然后在打火机下点燃。瞬间,火光消失,只剩下那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飘浮。

“Let’s get started……”(那我们开始吧……)

Kirstan,此时感觉,他坚实的身躯,压了上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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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bt_fk 发表于 2007-12-2 01:58:20 | 显示全部楼层
(Chapter 16&#8226;End Begins/终结的开始)


Day 5
19:12
East Edenval
Caster’s Altar


Lancer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长枪,牙齿仿佛在摩擦着,面部表情彻底凝固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他所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并非是他所看见的场面让他感到震惊,而是,在那完全被冰封冻的庞大祭坛上,那身披灰色法师长袍的女性。

瞬间,脑海中闪过了一幕幕,来自遥远过去的记忆。如此的遥远,他感觉如今那些记忆已经有些黯淡。不,不对的。只是因为他看见了她,不代表那些记忆全部作废。

“Edith……”(伊迪丝……)

那个外号为“银色恶魔”的男人,此时用几乎崩溃的语气,念出了这个名字。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这个,他长久以来一直追逐的名字。

对他来说,声音变得十分虚弱,膝盖有些沉重,但同时,内心中的压力,彻底消失了。

他一直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答案,这个他一直深信不疑的女性,这个他可以用任何代价为她牺牲的女性。他深深地爱着她,而且使用他灵魂中的全部去爱她。可,面对着她把自己杀死的实事,他的爱,开始被动摇。

对此,他想要追逐真相,他要追逐真正的答案。

现在,可以给他答案的那个女人,那个他爱的女人,就站在他面前——以敌人的身份站在他面前,以一个必须要消灭的人的身份……

神经,有些崩溃了。他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无法移动。无法开口。明明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就在眼前,为什么此时的他失去了一切动力?

难道是因为过去的美好记忆与现实的残忍互相争夺么?难道是因为他作为Servant的使命和他作为人类的爱有着摩擦的地方么?

或许,一切都已经不重要。

或许,他只需要结束那个女人的生命……

不!不能那么做!

他“对她的爱意”如此的否决了自己“Servant的任务”所产生的想法。

或许,一切仍然那么重要。

或许,她仍然在那祭坛上等待着自己……

不!不能那么想!

他“Servant的任务”十分坚决地否定了自己“对她的爱意”所产生的感觉。

不过,就在Lancer陷入了深度矛盾的时候,Derk听见了Lancer的话。

他听见了Lancer叫出自己Servant的真正名字。这真的可能么?圣杯战争中两个Servant前生相识的几率有多大?他没法回答,也没有时间考虑,只知道,那个看起来像Lancer的Servant一定要被铲除,不过很侥幸的,他竟然跑到了Caster的祭坛攻击范围内……

“Oh well……you are so lucky. Kill him!!! Caster!!!!!”(很好……你很幸运。杀了他!!!Caster!!!!!)

把手挥向了Lancer的Derk,表情兴奋得下达了杀戮的命令。但那命令传到了Caster的脑海中,却没有被她接受。

就如同Lancer一样,Caster也呆住了。

她是罪恶的。

她明明知道,但还是在过去,杀了她最爱的人。她是被迫的。她没有选择余地。

可那种话Lancer,不,Manson&#8226;Dal&#8226;Hoc可以听进去么?他这个性格直率的皇家枪兵团团长?

不,一定不可能听进去的吧……那么,她该怎么办?

此时,她萌生了自杀的念头。她要终结这一切,她要让自己从这前世的罪孽和痛苦中解脱出来。那么想要做到那的,只有结束自己的生命,结束自己这次作为Servant的生命。

那么Derk呢?

她不由得在心里笑了笑,他,就这么死去吧。她对Derk的憎恨已经达到了极限,但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虽说Servant也是可以背叛自己主人的,但令咒的存在,让那背叛的几率变得很低。

而且,最糟糕的是,Derk&#8226;Cucial这个魔术师,拥有着“令咒之塔”。那是一种很强大的武器,尤其是对于Servant来说。令咒之塔,用来形容使用者可以得到的令咒数量,多到可以累积成一个高塔一般。

他拥有着令咒之塔,就意味着他拥有着无限的令咒。这样一来,Caster的一切动作都要听从他的指令。

这一点,她没法反抗。

此时,自己的意识中突然被灌入了一种强大的压迫,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令咒……

“F****** kill him!!!!”(TMD杀了他啊!!!!!)

视线转向了Derk,他的手臂在幽幽的发着光芒。那只能说明,现在的Caster,必须要做出行动了。

此时,泪水流淌出来,但,却没有人发觉,即使是Caster自己,也因为那意识中的强迫力,失去了对自己感情的控制。

“……”

飞速,她转过了身,冲Lancer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同时嘴里面念着什么。只见,那一刹那,无数冰制的透明藤条,疾速向Lancer穿刺而去。

那一瞬间,Lancer明白了Caster。

她,已经不是那个她了。

既然如此,他只能执行自己的使命——消灭敌人,为了自己的Master得到圣杯而进行杀戮。

那杀戮意味着排除任何敌人,包括自己以前最爱的人……

一时间他明白了,现实和爱情,哪一个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才更加真实。

冰冷的气息如同刀一般割来,Lancer集中精神,只是很轻松的用自己的长枪,暴烈一般的跳开,然后借助算好的距离,挥动长枪,那刻满精灵语言的枪头准确砍断了左手边袭来的冰刃。

Caster在不断流泪,她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她已经被控制,她也不想这样做。她不想重蹈覆辙了,再也不想……

“Manson!!! I……”(Manson!!!我……)

她喊了出来,但是却得到了,Lancer那充满了冰冷杀气的眼神回应。

所以她停止了自己的话语。因为她已经从那眼神中,看见了Manson,也就是Lancer对抗敌人时的那种无情光芒。

冰刃在突然之间复制了自己的数量,然后如同一个巨大的网一样,冲Lancer扑了过来。

但在他眼中那些冰刀只不过是低劣的攻击,所以他轻松的叹了口气,同时单手握住了枪身中央部位,向前疾风般迈了一步,脚底的冰冷,提醒了他。所以他加大自己的腿部力量,向空中跳了起来。

不出所料,无数触手一般的冰刃破地而出,伴随着无数飞散开来的冰晶碎片四面八方的包围了Lancer的空间。

“Hmm……”(恩……)

Lancer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用目光飞速扫过周围的包围网,在瞬间做出了判断,他把自己的长枪用力向身后的冰壁突刺,利刃轻松刺进了冰壁的同时,自己也利用枪身作为一个支撑点,向上翻滚,双脚踩在了细长的蓝色长枪表面。

越来越近了。他能感觉到那冰刃中所参杂的Caster的气息,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左手边的冰刃已经接触到自己的左胳膊,但在那刹那,他向下蹲下,双手握住了枪身的同时也登在了身后的冰壁上。

眼睛中,只有一个目标——站在祭坛上,距离自己有一定距离的Caster还有她的Master。

不过,他很快就把目标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头顶上的冰刃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手,也或许是Caster通过思想命令的吧,它们在下一秒,不,甚至半秒的时间内向下疯狂劈砍!

————只不过Lancer已经向祭坛方向弹跳开来,那同时,双手也已经把刚才作为支撑点的长枪从冰里面一起拔了出来。那些从左右袭来的冰刃都完全错过了Lancer的身躯。

“Grow.”(生长。)

她低声的,冲自己的致命冰刃发出命令。

如同被重新填装的枪一样,更多的冰刃破冰而出,从四面八方组成了更加密集,几乎没有任何漏洞。乍一看,如同一个表面光滑的巨大半圆冰球,实际上有着微小的缝隙。那后面的一半。也在逐渐形成。

这样一来Lancer就被完全包围了。

“Strengthen.”(强化。)

刹那之间,那由无数冰刃组成的球型包围网也发出强烈的白色光芒。那是,每一根冰刃都被强化的说明。

只不过,面对着眼前逐渐靠近自己的无死角冰刃墙壁,Lancer始终没有动一下眉毛。他的神色还是那样的沉着,专注。

眼前已经看不见祭坛,因为那密密麻麻的冰刃封锁了视线,封锁了Lancer从空中借助弹跳直接冲到祭坛上的战术。只不过他此时的眼神变得更加认真。

“Shatter him.”(粉碎他。)

Caster下达了最后的命令,虽然那命令伴随的是她的心碎和痛苦。

那命令被下达,那冰刃被驱动,狂舞。

瞬间加大了速度,紧接着Lancer被完全包围在那球型的冰刃包围中。

没有了声音,没有了气息。

Lancer的气息消失了。在球体关闭的瞬间。

Caster却没有松懈,她不认为Lancer就这么被杀死。实际上,她不希望那样,因为,如果Lancer被杀死,自己就不可能被结束生命了——

——因为那样的话,她就不能赎罪了。

Derk看着那空中的完全密封冰晶球体,得意地笑了起来。

“HAHAHA!!! Die!!! Stupid Servant!!!”(哈哈哈!!!死吧!!!愚蠢的Servant!!!)

Lancer的额头上渗出汗水。他预料到Caster可能会加强那冰刃的硬度,或许还有魔法防御在上面,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强硬……

“Seems like she is serious…… why? Edith? Why……”(似乎她是认真的……为什么?Edith?为什么……)

他这样在心里面独自感叹,同时也在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既然,她已经变得认真,自己就没有余地继续给她任何攻击的余地了。无论如何,要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那么,只有杀了她的Master了。

说实话,他即使不被逼到这个地步,也已经把Caster的Master作为了攻击的首选人物。或许,他的心里面还有一丝,对她的爱意吧。

右腿大腿被刺穿,左肩膀已经被砍中,那冰刃虽然已经被自己掰碎,但是还有一部份残留在自己的肩膀里面,制造疼痛。这个球本来是应该把自己完全斩成无数片碎块的,但是自己还是用长枪削开了一大部分冰刃的身躯,而且自己的护身符——Edith给他的护身符也起到了停止带有魔力的武器的攻击。所以周围球型的结界也就让网一样的冰刃成为了球型,停在自己的周围。

但不能就这么僵持下去……

Caster注意到了Lancer的护身符,所以她叹了口气,毕竟自己还是有可以赎罪的机会的。看了看Derk,他显然没有明白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

突然,她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杀气,从那球的方向传了过来。

Lancer的枪在球体内部横着刺入了两段,这说明这球的内部直径是2M左右。他把手握在了枪的中央部分,但是并没有移动它,因为这个球之所以能够保持内部空虚的状态也是因为枪的两端创造出了两个半圆形的结界,这个结界既可以攻击,也可以防御,所以说其作用和Caster做出来的冰刃防御网一样。

只是,现在他逃离这个空间的办法……似乎只有一个。

此时,Lancer笑了笑,然后握住了自己的护身符。

“Break through what’s coming ahead, let me use your strength, defeat enemy.”(突破面前袭来的事物,让我使用你的力量,击败敌人。)

说着,自己的蓝色长枪逐渐被银色的光芒笼罩,紧接着,爆发出如同狂风一样的杀意。

“Shine of Moon……”(月之闪耀……)

说着,他双手握住了长枪,然后从球的内壁上把它拔了出来!

前方的空气,突然闪烁着,阻止了那想要吞没Lancer的冰刃网络。

透过那细微的缝隙,他深邃的眼睛看清了Derk的位置,单手握住了枪身,他闭上了眼睛。

“Go through HIM!!!!!!”(穿透他!!!!!!!!)

他喊出来的瞬间,浑身的魔力到达最极端的状态,真名的解放,让那银色的长枪周围笼罩了风暴。

如同那子弹一样,穿透了空间,无视一切阻碍,它带着Lancer的杀意穿透了冰,那时候,一层震荡波从Lancer前方的冰层扩散,彻底粉碎了前方的冰刃网络。

同时,他身后的另外一半冰刃球体,也因为Shine Of Moon发射瞬间产生的强大冲击力而粉碎。

……

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不,一瞬间无法形容那银色长枪的速度。应该说,是时间在一开始就不存在。

锋利的枪头,轻松刺穿了Derk的血肉之躯,从心脏的地方刺穿之后,整个人一起和枪飞了起来,然后钉在了祭坛另外一面的冰壁上。

此时,由于穿透他身躯时所凝聚的力量太大,力量顺着他的伤口爆裂开来,直接炸碎了Derk的心脏,还有整个胸部。一个巨大的洞孔从枪钉在他身体里的部分形成了,一切内脏无一幸免,而他的表情也瞬间凝固,紧接着头部被传到而来的冲击力所炸开。

炸烂的血肉碎片反射着红色的光泽在白色的空间中飞舞,惨烈的落地。血液,混杂着很多无法辨别的内脏,都落地了。周围的冰,都被染上了接近黑色的红。

扑通一声,胸口开了一个V型裂口,从脖子跟以上都消失了的尸体也落在了地上,但是那Shine Of Moon却仍然被钉在冰壁里面。

Caster没有说什么,她笑了起来。那么的无奈,那么的忧伤。

但同时,也在感到欣慰。

她解脱了。

Lancer开始向祭坛方向移动自己的身体,同时也在心中默默地呼唤着Shine Of Moon。

银色的长枪,只是一闪,就回到了Lancer的手上。他得到了自己的武器,只需要等待Caster的消失就好。

“Manson……kill me.”(Manson……杀了我。)

她独自叹息。

Caster此时慢慢的走向了Lancer,一步一步。她的眼泪仍然继续着,她内心的罪恶仍然继续着。虽然已经从Derk的控制中解脱,但她知道只有杀了自己,才是最终的解脱办法。

或许,她自己都不用动手,Derk已经死了,自己很快就会消失吧……作为一个Servant消失。

而那个时候,Lancer看清了Caster的双眼,她那双眼睛背后,依然是前世的温和目光。依然如此。一点没有变化。那刹那Lancer的内心动摇了。

她突然感觉一阵无力,便跪在了地上。闭上眼睛的她笑了起来。因为,结束了。

结束了啊,这罪孽的循环,这永无止境的精神折磨。

然而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睁开了眼睛。

Lancer在她落地前的瞬间,搂住了她。他的身躯仍然是那么温暖,他的肩膀依然那么宽阔……

“Edith……I want to ask you something.”(Edith……我想要问你些事情。)

目光从Lancer的身上移开了,Caster看着远方,那已经被炸开的Derk。笑了笑。看来,他果然如同自己所料到的那样,来询问自己了。但此时她不知为何,却无法开口。

“Manson……I……”(Manson……我……)

“Edith, I want to know do you still love me when you kill me……that’s all.”(Edith,我想要知道当你杀我的时候你是否还爱我……仅此而已。)

Lancer的眼中闪着充满疑惑,不安的光芒。

Caster把目光移到了Lancer的脸上,然后,轻轻地用自己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庞。视线早就被彻底模糊。

“I still love you. But I was forced to do that. Even now……My Master force me to kill you……I don’t want to do it, but I have to……Sorry……”(我仍然爱你。但我是被逼迫的。即使现在……我的Master仍然强迫我去杀了你……我不想那么做,但我必须得去做……对不起……)

声音已经被啜泣所颤抖,她无法正视Lancer,无法面对他。

没有多说什么,身材魁梧的男性已经紧紧地搂住了她。同时,那晶莹的泪水也从他的眼角滴落。真相已经明白,但,却已经太晚。他想要的真相最终是他以前曾经想过的事情,曾经相信过的事情。

但如今,她的生命,就要在自己的怀抱中消失。

但如今,他的罪恶,就要在自己的怀抱中产生。

“Why don’t you tell me……earlier”(为什么你没有早点……告诉我。)

Lancer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他只能任凭自己的泪水浸湿Caster的长袍。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身躯,不想让那熟悉的气息和温度消失。他知道自己做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一个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错误。

Caster感觉到了他的软弱,她此时想要做的,只是让Lancer好好活下去。因为她这样被Lancer杀死Master,从另外一个方面可以说她已经赎罪。

“Manson……Live on, don’t cry for me……I’m guilty, for your death……I’m not good enough to love you……”(Manson……继续活下去吧,不要为我哭泣……你的死亡我感到罪恶……我不够格去爱你……)

“Don’t say anything!”(不要说任何话!)

Lancer打断了Caster的安慰,他重新深情凝视眼前的女人,但是她已经开始变得空虚。

“There must be a way……MUST BE!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

他已经完全的慌乱,看了看周围,但是只能看见冰冻的祭坛,还有黑暗的洞穴。除此以外,就是空气中逐渐散开的浓密魔力流动。周围,没有任何可以拯救眼前他深爱着的女人的办法。没有。

“Edith……stay with me……”(Edith……跟我在一起……)

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但是表情十分安详。无论Lancer如何摇晃,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Manson……Time for me to pay for my guilt……I killed you last time, so you should do the same……luckily you did it……Manson. Forgot about me……”(Manson……是时候让我为我的罪恶付出代价了……上次我杀了你,这次你应该做同样的事情……很幸运的你做了……Manson。忘了我的一切吧……)

伴随着言语的停止,她的身形消逝。

Lancer深信,作为Caster的她一定可以在Master被消灭掉的一定时间内找到新的存活办法,她可以收集魔力……但她没有那么做。

“Edith!!! WHY?!!!!!!!! WHY?????!!!!!!!!”(Edith!!!为什么?!!!!!!!!!为什么啊?????!!!!!!!!!!!)

那最后的重量化作灵子消失的瞬间,身披银色铠甲的男人跪在了地上,绝望,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他睁着自己的眼睛,眼前却看不见任何事物。只有一片黑暗。

记忆的镜子此时彻底破碎,留下的只有逐渐燃烧的碎片。反射出黑白的记忆瞬间。过去,未来……现在一切都交织在一起,让Lancer失去控制,失去理智。他大声的呼唤Caster的名字。

那个样子,就好像他已经完全崩溃。而实际上他的神经的确彻底被割断了。内心彻底破碎。

脑海中依然回响着她刚才的最后话语,眼前开始浮现她过去的温柔笑容,还有刚才那布满泪痕,但是却保持微笑的脸庞。胸前的护身符,变得如此沉重。自己内心的罪恶感,几乎要吞没他的一切剩余感情。

……

在一旁,Carlman默默地看着那一切。他没有想过Lancer这个男人绝望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而现在,那的确发生了,就在他眼前发生了。

赶到这里的时候,一切的防御都已经被解除,就好像这公房的主人已经决定想要死亡一般。而且这里大部分的机关已经被突入的Lancer彻底毁灭。所以他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来到了回廊的他,已经通过EYE了解了回廊尽头,那扇隔离外面世界和地下祭坛的木门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EYE显示Caster的Master已经死亡,但是作为Caster的她却没有任何的反抗,甚至没有攻击Lancer,她也没有做任何可能让自己生命保持的措施,相反地她把所有的魔力都最后注入到自己的祭坛中,似乎想要尝试停止什么东西。估计没错的话应该是这冰冷的空气。

来到了祭坛旁,但是他停下了脚步,因为Lancer和Caster的最后时刻,让他感到了震撼。

想要说什么的,但Carlman阻止了自己的冲动。只是,默默地看着Lancer还在拥抱着Caster已经消失身躯的背影。

EYE的使用已经让自己疲惫不堪,他停止了EYE的开启,但是一阵刺痛让他闭上眼睛。

紧接着,本能的用手捂住了眼睛的他,感觉到某种粘稠的物质滴落在自己的手掌上——睁开眼睛,视线被血红色所污染,模糊。但他还是看清了手掌心的血液。

看来EYE已经给自己的身体带来了极限的代价……不过战争还没有结束,他必须要撑过这段时间……

必须。

黑暗的笼罩,让他顿时感到了一场的寒冷,背后传来的恶寒预兆了某人的到来。

没错,是Karen。Carlman很清楚他能够给自己本能所带来的异常反感。这或许从侧面证明他们两兄弟无法互相接受。

睁开眼睛,眼球如同要爆炸一般的痛苦,但第一件事情他所感觉到的,确是杀意。

“What……being so aggressive?”(什么啊……这么冲动?)

然而就在Carlman作为魔术师的敏感意识察觉到自己已经被袭击的时候,他也看清了眼前的背影——

银色的铠甲反射出洞穴内部的冰冷光泽,眼前的长枪如同奇迹发生了一般挡住了深黑色的巨大双刃剑。刀尖距离眼前男人的脸不超过一厘米。

Lancer已经在Avenger准备劈开Carlman的刹那抵抗住了他的攻击,其速度之快也让身穿便服的Avenger感到一丝惊讶。不过那丝惊讶很快就从他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脸庞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蔑的表情。

“Servant Lancer……right?”(Servant Lancer……对吧?)

“You are……”(你是……)

Avenger笑了笑,然后突然加大手臂上的魔力,顿时Lancer就被压制下去,陷入劣势。

“The last man you see.“(你最后一个看见的人。)

于是,带着无比的自信和轻蔑,Avenger这么回答了。

Carlman已经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他的Servant正在面对这场战争中有可能是最强大,最扭曲的Servant,而他刚刚差一点就被完全劈开,不被他察觉的情况下。

EYE已经开启,他无视眼球的肿胀痛楚,无视魔力的异常流动,他要看清敌人的属性,他要看清敌人的弱点。而唯一可以让Lancer和自己生存率加大的只有用EYE分析敌人,在现场制定作战计划然后实行。

无论如何没有计划的作战不是他的风格。而且他对没有计划的作战成功率也十分缺少信心。

EYE准确的显示出Avenger的身上根本没有多少魔力流动,但最奇怪的却是他的剑似乎是他的魔力来源。

“Lancer!!Attack his weapon!!!”(Lancer!!攻击他的武器!!!)

Carlman一边这么命令着,一边向后撤,魔术回路开启,双手已经聚集了魔力防御。同时他也用魔力加强了自己的身体机能。在最短时间内增加了自己的生存率。虽然这种办法可能让身体超负荷,但是没有其它选择了,在他脑海中的计划,只能这么开始。

一股寒冷的杀气很明显地从Avenger的剑上散发出来,Lancer此时也淡淡的笑了起来,但笑容瞬间消失,因为他那双眼睛中已经闪烁着接近恶魔一般的光彩。

“Oh……let’s leave the fighting to ourselves.”(噢……让我们把我们的对战留给我们自己吧。)如此轻松地,Lancer笑道。仿佛刚才Caster的死亡根本不存在一样,也或许是Lancer可以很轻松的切换自己的状态,这样的战士,十分优秀。

刹那之间,两个互相对持的Servant如同消失了一般,从Carlman的视野中失去了接触。但是紧接着一阵火花也让Carlman重新发现了他们的新对战空间——在短短的一刹那两人已经移动到了祭坛上,20M以外。

面对Avenger刚才的挑衅和几乎压倒性的气势,Lancer丝毫没有畏惧,手中的银色长枪也在不断地与对方的黑色双刃巨剑摩擦,爆烈出火花,魔力的流动也让他们之间的空气扭曲了些。

Avenger突然从那Lancer的眼睛中看见了什么异样,他开始微笑起来,虽然那微笑就如同死神的微笑,让人脊骨冰凉。就好象两个狂人见面了一样,十分的亲切,但同时充满了挑衅和杀意。

“I see that we are same kind of person……”(我能看见我们是同样类型的人呢……)

“Smart.”(聪明。)

简短的回答,换来的是致命凶器之间的碰撞。Lancer的身躯在黑色的双刃剑中穿梭,没有畏惧,没有犹豫。每一次攻击都不给Avenger留下任何破绽,同时自己也在保证每次都要把Avenger逼到死路上。

在他的手中,那2M的银色长枪变成了一把无限子弹的机关枪。如同雨一般的穿刺,虽然没有让Avenger的眉毛皱一下,但也足以让他使出比平常要稍微多一些的专心。

嘭嘭嘭,金属的摩擦,伴随着如同空气振动的巨大震荡。两个男人的身躯在那冰冻祭坛上显得如此明显,他们周围的空气已经凝固,只剩下两个疯狂祈求战斗的灵魂在互相厮杀。

“Not bad.”(不错嘛。)

Avenger的语气中没有虚伪。此时他瞬间从自己的后背抽出了另外一把巨剑,随意挥动的刹那,空气已经被斩开,留下一道类似空间裂缝的物体。Lancer却没有因为这空间裂缝而后退,他反而侧过身子,向前疾速迈了一大步,手中的枪如同狙击步枪一样穿刺出去;黑色双剑迅速作出了反应,一把剑向下劈砍,档住了长枪枪头的瞬间另外一把剑已经飞速跟上,恐怖的黑色剑刃劈砍向Lancer脖子;银色的男人作出了回避——只是飞速抽回了自己的枪,丝毫没有移动自己的身体,立起长枪,45度的角度完美弹开了横向劈砍。

不过右手的另外一把剑已经跟上,Avenger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同情。只是,那瞬间消失。Lancer反抽自己的长枪,枪身和剑刃的摩擦产生了明亮的火花,照亮了周围的黯淡光环境,他直接在没有作出任何躲避动作的情况下,迎向了突刺而来的黑色巨剑,只是,手中的长枪也已经流畅的重新双手被他握住,瞄准了Avenger的脖子。

危险已经被Avenger理解,他停止了攻击,双剑拉回,组成十字形的防御体系的同时,向后飞速跳跃。

铛!

武器碰撞的声音并不清脆,相反听起来十分沉闷。

Avenger向后退了三步,然后强行停住了自己的身躯,只是自己已经被Lancer将军——

————多亏自己的双剑及时撤回,组成了十字的防御状态。要不然自己的喉咙已经被Lancer的长枪完全刺穿;他一脚向前,一脚向后,Lancer的长枪尖端用力顶在了自己的双剑上,只是自己的第二把剑已经贴在了自己的脖子皮肤上。由此可见Lancer的那一穿刺威力有多么的强大。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完全全明白了Lancer这个人,不是自己以前对付过的Servant——最起码他们不是一个等级的。Lancer绝对是一个可以和自己10%力量发挥的时候相对抗的Servant呢。而且这样的Servant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

Lancer笑了笑,用模仿Avenger那种讽刺的笑容。

“Well……got you.”(恩……将军。)

说着,收敛了笑容的同时也把自己的魔力注入到手中的长枪里。

“Go through him Shine Of Moon!!!!!!!!!!!!!!”(穿透他月之闪耀!!!!!!!!!!!!!!)

第二次真名解放,第二次,长枪被银色的风暴包围,紧接着Lancer移动自己的右肩,准备直接在0距离的情况下投掷出自己的宝具。这样可以直接穿透Avenger的两把巨剑外加他的脖子。

就在枪头被Lancer稍微抽回一厘米的刹那之间,Avenger已经如同影子一般来到了Lancer的背后,同时自己的双剑顺着Lancer的肩膀劈砍下去!

红色的花纹已经覆盖了整两把巨剑,互相对称,互相结合。Avenger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他刚才从Lancer的交手中已经摸透了这个枪兵的攻击规则,所以如果他要发动穿刺一类的宝具能力,也是会用到同样规则的。

“Slow.”(太慢了。)

Lancer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已经飞速转过身子,同时投掷出了自己的银色长枪,而且,他并非是让枪身有一定飞行距离才投掷出去的,他已经预料到Avenger会飞速到达他的身后突袭,所以他的穿刺,就是为了转身而发动的,转过身也增加了枪的穿透力。

黑色双剑擦过了Lancer的肩膀铠甲,但是却劈砍开了他的铠甲,留下了两道不深的皮肉伤口。紧接着Lancer的长枪彻底贯穿了Avenger的心脏。

“Kill him.”(杀了他。)

冷酷的冲Avenger这样说着,Lancer投掷出了已经刺入Avenger心脏的长枪。枪身滑动,离开了他的手掌,一丝银色的光在他最后一根手指和飞离的长枪错开时引爆出小规模的火花,之后枪带着Avenger和他的两把武器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了,而是穿透了空间的障碍,瞬间出现在了目标地点。

轰!!

Lancer的枪深深刺穿了洞穴内壁,把Avenger整个身躯刺穿,强大的魔力瞬间撕裂了伤口,撕裂了他的左肩膀。

让他尸体一般从高处落了下来。僵硬的扑通一声,落在了覆盖冰霜的祭坛上。

银色男人的脚步接近了手持双剑的男人。他向空中伸手,银色长枪就回归到掌心中央。

“——————”

身披银色铠甲的男人没有开口,就已经被躺在地上,伤口不断喷血的尸体抢先了。

“You are weak.”(你很弱。)

一阵冷风吹过的刹那,银色的长枪已经划过冰冷的空气,不是防御,而是攻击。

Lancer深知不能给眼前这个男人任何机会,但是当他的思考涉及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左手手指被瞬间削掉。一种冰冷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内心。不是对于自己是左撇子,然后被眼前敌人识别所以感到心寒,而是敌人对待自己的办法——他并没有直接削掉自己的左手,如果是Avenger刚才的速度绝对有可能做到,但他没有,说明他要和自己玩一玩……

“You are left-handed.”(你是左撇子。)

不知何时,那个身穿便服的Servant已经被一层深红色的铠甲覆盖全身,两把黑色巨剑也从剑柄的地方连接了起来,就好像一个骨骼关节一样的连接方式。红色的图案在剑上幽幽发光,让那死气沉沉的盔甲多少增加了一丝光泽。

Avenger背对着Lancer,然而他的剑上面却在滴血,刚才的攻击连气息都没有,速度也没有,这就好比自己的Shine Of Moon被无限加速了一样么……

缓缓地,眼前的红色恶魔转过身来,他的脸庞已经被看似厚重的头盔隐藏,但是Lancer无论如何都能感受到那穿透神经的冰冷视线。

这就是Avenger么……

“If so……let’s make this fair.”(如果是这样……那么让这个变得公平些。)

说到这里,Lancer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Carlman,Carlman显然已经被刚才Lancer的表现震惊了,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在自己的Master面前如此战斗过,虽然和Saber的战斗很勉强,但现在的自己因为刚才被Caster的攻击包围时解开了“那个”的辅助性力量。

所以自己的速度,力量,反映速度,魔力等等都提升了很多。

然而既然眼前这位Servant&#8226;Avenger不是个好对付的敌人,他只有一个选择。Caster已经死亡,而且是被Lancer自己杀死,答案已经明了,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虽然那杀死Caster的罪恶感一直笼罩自己,但只有通过战斗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Carlman的目光和Lancer交错。

虽然不是完全明白,但是这种一点一点成长的杀气似乎自己以前在什么地方体验过……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断,最后只有一个场景最符合现在的情况——

与Karen的对决,Lancer和自己如何存活?Karen的Neucle是非常强大的,而且他一次召唤了3个,无论Lancer有多么强大,都不可能单枪匹马对付那样的敌人……那么这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是Lancer他的终极潜力?

“Sorry Carlman, but I’m not as good as you think.”(对不起Carlman,但我不想你所想象的那么好人。)

说着,Lancer一个手握住了自己的护身符。

此时Carlman的脑海中再度闪过种种片断,那个护身符,很重要。它让Lancer从Saber的“胜利约束之剑”的攻击下存活,那个护身符究竟是怎么回事……刹那之间,Carlman似乎已经感觉自己猜到了那护身符的作用和Lancer想要做的事情。

“This amulet, Caster, Edith gave it to me……do you know what is this thing for?”(这个护身符,是Caster,Edith给我的……你知道这个护身符的含义是什么?)

此时他把目光从Carlman移到了Avenger的身上。移到了他的头盔眼睛的部分,他此时用一种陌生的眼神与Avenger对视。他没有攻击,显然他是想要和自己好好的打一次

“————To seal, my devil power.”(————它是用来,封印我恶魔能力的。)

语气中有一丝无奈的气息。Lancer再度把目光转向了Carlman。

“Sorry Carlman, but I’m not a hero……just a man with demon soul. I used this power to defeat your brother’s Neucle, so now it’s time for me to do the same with this guy here……Don’t want you to know about it, sorry.”(抱歉Carlman,但我不是个英雄……只是个拥有恶魔灵魂的人类而已。我曾经用这力量击败了你哥哥的Neucle,所以现在我要对这个人做同样的事情……不想让你知道这力量,抱歉。)

Carlman也笑了笑,那是,信任的笑容。

“Then show me your power.”(那么给我展示你的力量吧。)

“OK.”

Lancer回答了。

“You know why they call me Silver Demon? Avenger? Is that because I am a DEMON……”(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被叫做“银色恶魔”?Avenger?那是因为我的确是个恶魔啊……)

语气突然之间有些转变,变得十分玩世不恭,变得十分轻松。

闭上了眼睛,他嘴里叨念着什么,然后,瞬间睁开眼睛的刹那,握碎了护身符!!

时间仿佛凝固了。在Carlman眼中的Lancer已经完全脱离了Servant的等级。EYE已经无法显示出Lancer现在究竟是什么。他的魔力浓度太高,而且正在如同风暴一样从护身符被握碎的刹那开始扩散开来。

虽然让Carlman惊讶的是,实际上什么特殊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那个护身符碎片化为了闪烁的粒子,被完全银色的长枪吸收。不过对于可以感受到魔力流动的人来说,现在Lancer已经如同一团风暴一样的疯狂。

Avenger看见Lancer变得这样,感觉今夜果然是完美的一晚……因为可以找到个稍微配的上自己能力的敌人了……

他架起了双剑,顿时自己铠甲上也浮现出某种图案,顺着自己的胳膊蔓延到剑上,和剑身上的红色图案互相重叠。

新一轮的杀戮,即将开始。

两个身影,在那冰封的祭坛上,摆出了战斗的架势,眼神中没有一丝的退缩。只有……如同火焰般燃烧的,厮杀的欲望……

而在祭坛之下的Carlman,关闭了自己的EYE,他警惕的环顾四周,感觉到了,周围的黑暗中,不仅有Karen,还有另外一个人……

内心在颤抖,因为他无法确认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这“另外一人”…应该在3年前,第五次圣杯战争中的时候被他杀死了……

Carose紧握自己的匕首,她隐藏在黑暗中,极力压抑自己的气息和魔力,做好了一击毙命Carlman的准备——一刀顺着脖子砍下去,深入到肩膀内部,然后撕裂他的肩膀。

Karen则是用自己的最强大的EYE注视这一切,他或许已经看见了未来的走向,所以,只是在那黑暗之中窃笑着……

空气的寒冷仍然冻结人心,冻结意识。黑暗苍穹没有月景,没有星辰,如同黑暗的洞穴一样笼罩在城市上空。

Edilson家族的3个孩子,此时经过多少年的分散,终于在这冰封的地下祭坛中,重新会面……

……

……


Day 5
20:00
未知地点


黑暗的笼罩掩盖了在地上流淌的血液。整个地下殿堂内一片死寂。

Kirstan的脖子仍然在流淌着血液,如同河流一样顺着衣服流淌,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大片血泊。

“Contract, resigned, my blade will be with you, My Master.”(契约,重新签下,我的利刃将会伴随您,我的主人。)

Assassin的声音中恢复了平常的冰冷和锐利感,在这黑暗之中显得更加苍凉。

此时,一丝光亮照耀了黑暗,那是打火机的火花。但瞬间熄灭。只剩下红色的烟头在那黑暗之中飘动。

“Assassin……time for some rest.”(Assassin……是时候放松了。)

“Why?”(为什么)

Assassin的语气十分疑惑。

Boss沉默了一阵子,然后轻声笑了起来。

“Because the time hasn’t come……yet.” (因为时机……还未成熟。)停顿了一下,红色的烟头变得更加明亮,但随即暗淡下去。

“That doesn’t mean we don’t have work to do……Assassin, I want you to go after Loran&#8226;Mark&#8226;Gabriel, for the next 4 days. Don’t let him found you still alive.”(不过那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工作要做……Assassin,我要你去监视Loran&#8226;Mark&#8226;Gabriel,在未来的4天内。不要让他发现你还活着。)

Assassin也笑了出来,自信得笑了。

“He won’t even know I’m after him.”(他甚至连我在跟踪他都不会知道。)

烟头又一次变得发亮:“Before you go, clean Kirstan’s corps. Make it looks like suicide, can you do that?”(在你行动之前,把Kirstan的尸体清理干净。伪装成自杀的样子,你可以做到么?)

黑暗中传来了物体被移动的声音。然后就是金属磨擦地面的动静。

“Easy job, I was trained to do this.”(简单任务,我曾经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说完,Assassin的气息消失了。

黑暗中恢复了安静,但那烟头始终在亮着。

Boss看着那浓密的黑暗,似乎,已经知道了下一步的计划,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逐渐远去。

……

……



Day 5
同一时间
North Kensington
Snipe St
No.3


放下了那本红色的圣经,Jean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现在才明白,自己和这次的圣杯战争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她的父亲又是有着什么关联……有了结果,有了头绪,很多事情都连接了起来。通过这个“Final Sacrifice”的计划。

通过大量生命的牺牲还有血液的贡献,在名为圣杯战争的荒谬杀戮游戏的最后,借助这个城市中的庞大魔法阵,召唤出圣杯,利用圣杯的力量清除世界。而且,Jean的父亲似乎对这个计划感到十分的疯狂,他在这个被“圣经”外表所隐藏的书籍中无数次提到了这样的话语——

“Human soul contain impure content, therefore need to be purified, with Final Sacrifice, the holy process. That impure content is the LOCK that keep human step away from GOD. Only few will survive, majority will be sacrificed for the minority.”(人类灵魂中存在不干净的内容,所以需要被净化,使用最终牺牲,这个神圣的步骤。那不净的内容是那让人类和上帝拥有一步距离的枷锁。只有少数会存活,大部分人都会为了那少数人而牺牲。)

这个计划,已经酝酿已久,而且牵扯到太多的人,太多她从来没有听说的名字。不过有一个名字,她很熟悉——Loran&#8226;Mark&#8226;Gabriel,也就是组织一开始的敌人。敌对组织的头目。

在这本书的最后,不,应该说是一本类似日记一样的东西。她的父亲写下了这样的话语,那句话,也让Jean明白了自己在这场战争中应该做的是什么。只是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Jean is a talented girl……but she is not capable with this duty and fate……therefore she should just leave this place, as soon as possible, and live a normal life——”(Jean是一个有才华的女孩……但是她不适合这种使命和任务……所以她应该离开这里,越快越好,然后过上正常生活——)

笔记,到这里就嘎然停止。

她回想起了自己父亲临死前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Jean……live your life……don’t walk the path of being a Magi……”(Jean……过你自己的生活吧……不要踏上成为一名魔术师的路……)

看来,自己那个父亲实际上是爱着自己的。内心有种悔恨,有种说不出来的悲痛。

Rider就在她身旁,默默地看着她紧紧地抱住了这本书。

“Jean?”

“I’m fine……”(我没事……)

虽然她是背对着Rider的,但他还是看见了Jean悄悄擦干自己眼泪的动作。于是,他轻轻地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Everything will end soon, soon……”(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很快……)

Rider说着,然后把目光移向窗外的夜幕。内心,正在盘算,自己究竟要不要出手。他复活的原因,他得到了新力量的原因,一切,仅仅是为了那件事情——

杀死Avenger。

……

……


Day 5
20:08
Loran’s secret underground facility
Benonie

“Wake up, Jackson.”(醒来,Jackson)

Loran的声音把王弘从无意识状态中拉到现实。他瞬间睁开眼睛,但所见到的却只是黑暗。

体力似乎已经恢复了很多,他坐了起来。但后脑勺某处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把手伸向后方。

那突出的物体仍然在制造疼痛,但他的潜意识中某种声音告诉他,千万不能动那突出物体,因为那是他力量的源泉。

四周的光线十分微弱,但他还是看见了黑色的巨大轮廓,默默地站在墙角处,黑色的铠甲被幽暗的火把照亮,反射出同样昏暗的光彩。

Loran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用很诡异的目光打量着王弘。

“Welcome back from nothingness, Jackson.”(欢迎从空虚中回来,王弘)

“How long have I been sleep?”(我睡了多长时间?)

保持诡异气息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笑了笑,然后拍了拍王弘的肩膀:“Relax for now……I’ll need you to fight for last time 2 days later.”(现在你暂时放松吧……我需要你在两天以后进行最后的战斗。)

“Last fight? What does that mean?”(最后的战斗?那是什么意思?)

王弘对Loran的话语十分的不满,他可不希望自己战斗的机会就到此结束了。

不过对方也没有显漏出太多的表情,只是转身向房门走去。

“You’ll know soon.”(你会很快明白的。)

房门重重地关上,这狭小的房间恢复了安静。只是,那安静之中王弘的呼吸有些过于急促。

……

……


Day 5
20:10
North Kensington
Front Loop St
Walton’s Fire Arm shop


男人的脚步,停在了枪店的门口。屋内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身躯,在身后留下了扭曲的影子。点燃了一根香烟,他慢慢的吸了一口,随即轻轻地把手放在了门锁上,顿时屋内的所有灯光顿时闪烁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紧接着,他只是稍微用一点力,那锁链就被分裂开来。

大摇大摆的他推开了大门,然后关闭了枪店正门的他,用缠满绷带的手触摸在锁着一把灰色狙击步枪的透明柜台上。

“Scout Tactical”枪上的标签写着这个名字。

灯,又一次闪烁,奇迹发生了——男人的手如同穿透了水一样,透过了防弹的玻璃柜台,然后抓住了那Scout Tactical狙击步枪,同时另外一只手也把4盒AP子弹和1个子弹夹放进了风衣兜子里面。

把狙击步枪隐藏在风衣里,男人还是那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商店,转过身,把自己的手伸向了枪店大门。闭上了眼睛。

“Burn it to hell.”(把它燃烧殆尽。)

有着引导作用的咒语被他吟唱出来,紧接着伴随着他手指尖燃气的微弱火花,整个枪店顿时陷入了猛烈的火海。

缠满了绷带的脸,被火海照亮,他扔掉了叼在嘴里的烟,然后一脚踩灭。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离开了枪店。

脑海中,正在飞速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他知道,今夜,是时候除掉Rider了。

……

……


Day 5
20:15
North Kensington
Snipe St
No.3


Jean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面,借助光线明显不够的台灯仔细阅读着红色的手记。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对她来说,如此的陌生但又熟悉。她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过去自己父亲的背影,他那常年把自己关在自己工房里面的身影……

一切都如此的遥远。

她陷入了深层的回忆,但却没有在意到周围的环境中,暗藏杀机。

Boss已经架好了灰色的狙击步枪,他趴在距离Jean家300M外的某处建筑顶上,用夜视狙击镜监视着坐在窗前书桌旁的Jean。

准星中央点已经和她的头部重叠,Boss此时掐灭的嘴里面的烟,然后把手搭在了扳机上……

……

几分钟前。

“I need to finish up something, and it won’t take long.”(我需要完成某件事情,而且不会很长时间。)

Rider这么说着,动作温和地搂住了Jean。

Jean并没有思考太多,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Rider的灵体化。

他已经下定决心,今天晚上就是消灭Avenger的一晚。他已经迫不及待,因为那陌生力量带给他的诱惑感已经超越了他可以忍受的极限。他要用这力量干掉Avenger,这个让自己尊严彻底粉碎的Servant。

而且他很有信心,自己一定可以杀死Avenger。所以他根本没有考虑可能隐藏的危险。也或许,他已经被那力量的诱惑冲昏了头脑。

这可能是他最后的选择,最后的机会。

……

手指,随时可能射击,Boss把准星瞄准在Jean的额头上,他深叹气,然后并住了呼吸。

勾动了金属的机关,子弹被击中底端,爆炸了火药,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滑出枪膛,弹壳分离,弹头的尖端被空气燃烧,300M的距离对它来说不在话下。空气的摩擦让弹头的热量加大太多。

瞬间它已经穿透了玻璃,冲击造成的震荡让它穿透玻璃的点周围出现了延伸的网状裂痕,越来越接近了……

当那弹头接近了额头的时候,皮肤已经被灼伤,它带着自己的速度与温度,还有射击者的杀意,击穿了额头那薄弱的皮肤,在穿透了头骨的刹那崩裂了撞击点的大片骨骼,然后把脑部组织扭曲的一塌糊涂,血,肉,脑浆,都伴随着它的冲击和扭曲从女性被害者的脑后穿孔一起喷射出来。

可能是弹头力量过于强大,那被穿透的脑子顿时炸开,血滴如此的透明,滴落在白色的手记中,反射出一个向后倒下的,脑子炸开的尸体……脑部组织同血肉碎片一起沾满了墙壁,沾满了桌子,染红了白色的台灯。一点如同粘稠果冻的物质挂在了台灯上,向下垂着……

枪口,仍然在冒着热气,Boss此时站了起来,转身向通往底层的楼梯间走去,留下了那灰色的步枪在身后。推开铁门,他笑了起来,但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个麻烦消除了。”

脑子里面这样想着,他点燃了一根烟,顺着黑暗的楼梯走了下去,消失在那黑暗之中……

刹那之间,Rider失去了Jean的连接。内心感觉到一阵不安。

此时的他正在前往“刺杀Avenger”的路上,在空中,乘坐着自己的火焰战车翱翔着。

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回头余地,那“Avenger”的气息就在眼前了……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而且他很有把握,自己的“独自行动”能力是很强的,即使自己的Master死亡了,自己也应该有差不多2个小时的时间存活。

可,魔力瞬间开始大量的消失,他失去了火焰战车,4匹翱翔于天际的黑色地狱猎犬化作了发光的粒子,自己也开始消失,下坠。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不想要闭上眼睛,可视线已经完全黑暗。或许,那只是黑暗的天空而已?还是他已经失去了视觉?他不知道。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答案。可能因为那力量,削弱了他的一项能力,这能力,就是自己的独立行动……

“DAMN IT!!!!!!!”(可恶啊!!!!!!!!!!!!!)

最后的意识,伴随着身躯的彻底灵子化而淡去。

……

……

Day 5
20:30
East Edenval
Caster’s Altar

在这地下的冰冻空间中,时间仿佛已经冻结,就如同那被冻结的祭坛表面一样。

Lancer与Avenger谁都没有移动,谁都没有出手。两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用深沉的目光对视,这或许就是暴风来临前的极端寂静吧。银色长枪在默默地爆发着耀眼火花;黑色双剑的红色花纹不停闪烁着……

而在祭坛下的,则是用EYE观察浓密黑暗深处,可能隐藏的敌人的Carlman。眼球的痛楚仍然继续蔓延到整个头部,他没有停止自己的EYE使用。虽然EYE不能侦查到同样拥有EYE的使用者,但是它却可以在任何攻击开始的刹那准确汇报出敌人的方位——无论他/她是否是拥有EYE的使用者。

Edilson家族并没有完全把这“神赐之眼”的完全潜力发挥出来,这“EYE”并非完美,而且它并非是一种人开发出来的能力,作为一种人类“极限的能力发挥”,EYE被Edilson的研究者们使用在了自己家族的魔术师身上。

EYE的视觉模式目前是搜索杀气模式,Carlman很清楚那恶寒的来源是祭坛左方,一处没有照明的绝对黑暗角落,眼前完全红色的视野照亮了黑暗,但他没有发现敌人。

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是自己的视觉,这现在成为了一个摆在他面前的选择——而这个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直觉。

这种恶寒的感觉,一定是Karen,虽然不清楚他究竟在失踪的这几年内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情,不过从几个晚上以前的交手来看那家伙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他的EYE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EYE Of Fortune Seeker”(命运寻找者之眼),意味着他可以看见过去,还有未来。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视觉汇报工具”,已经进化为一种“穿越时间和空间概念的探查工具”。 从这些方面来看,他这次有必要完全消灭Karen。不能让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对世界,还是对Carlman他自己,Karen的存在都是充满了威胁的。

不过刚才他还感受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虽然只是瞬间的感受,但EYE的数据绝对不会错,那另外一个人在意刹那之间暴露了杀意。

Carose&#8226;Edilson。这个名字在Carlman的脑海中回荡着。如同一个幽灵一样,无法让他静下心来。

EYE分析过后,通过自己大脑对照过去的纪录,那杀意的主人就是Carose,自己的妹妹。一个,应该在3年前,不,应该在13年前就死了的女孩。

她能够活到今天绝对是奇迹,不这应该是扭转了因果关系才能做到的事情吧!

他还很清楚的感受着,3年以前在那大火之中,双手沾满了她的鲜血,那份来自她血液的温暖,她的笑容,还有,自己被刺穿的左手带来的疼痛……这一切不可能是虚伪的记忆,是真实存在的,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一秒一秒,时间流动着,只不过这种流动的概念似乎对这里的每个人都失去了作用。

刹那之间,仿佛是死寂的结界突然破裂一样,Lancer和Avenger挥动了双手的武器,银色的长枪直逼黑色双剑的剑柄连接处,但那黑色双剑的主人却并没有畏惧Lancer的挑战。如同致命的红色光影,扭转双剑,一面压制住长枪的刹那切换攻击角度,使得向下的巨剑压制住了长枪,而同时在上的巨剑已经疯狂劈砍向Lancer的脸庞。

面对扑面而来的剑刃,Lancer连躲避都没有,只是疯狂加大了双手力量,在Avenger压迫的情况下抬起了长枪,同时也向前压低身躯,冲刺,原本单手握住的长枪已经改变为双手,如同和他融合一般,刺入了Avenger的腰。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此时的他脑海中除了杀死Avenger没有任何的想法。所有的记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迷茫……都仿佛被覆盖在银色的枪身上,只能让那把长度惊人的恐怖凶器变得更加锐利,更加迅速,更加有力。

红色的铠甲周围爆发出强烈的光,仿佛一层透明的盾牌出现了反映,然而银色长枪的突入破坏了那盾牌的完整,一阵刺痛从Avenger的腰部传来,他没有时间想下看自己的伤口,他要伤害这个Lancer,让他知道攻击自己的代价是什么。所以双手握住的黑色巨剑也在被Lancer长枪顶开的情况下继续用力,向下压迫。黑色的巨刃仿佛在用那低沉的空气轰鸣声证明Avenger的愤怒,他的杀意。

右肩被正正好好的砍中,Lancer首先感受到的是那撕裂肉身的疯狂疼痛,然而他的大脑已经把疼痛作为辅助任务进行处理,从刺穿的Avenger身躯中,他飞速向后抽动长枪,整把银色的长枪被完完全全的刺入,然后抽出,银色表面上沾满了猩红血色。滴落。

战斗的激烈,让武器的挥动变得更加迅速,更加没有空隙,所以那猩红的血色液体,没有时间停留在银色长枪表面,只是伴随着其主人的一次挥动,就被甩开,在空气中冷却,滴落在冰封的祭坛上。如同一面并不清晰的镜子,反射出的景象,是Lancer双手用枪身压迫住比他高一头的Avenger黑色双剑的景象。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愤怒,眼睛中似乎都在燃烧着浓烈的火焰——由杀戮欲望作为燃料所燃烧的火焰。

火花喷射着。喷洒在冰封的祭坛表面。

血液滴落着。染红了祭坛表面的冰层。

如同白色的湖泊一样,血液的滴落打破了那湖面的平静,红色,最终无法融入白色。但越来越多的红色却滴落在白色之上,反射着白热化的战斗,反射着奇迹——两个完全出生在不同年代的英雄,一同战斗的奇迹。

Lancer的脚步加快了,他只是脚尖点地,就必须要做出下一步判断——Avenger的双剑虽然合并,但速度却提升数倍,他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那强烈的,震撼耳鸣的轰隆声,撞击自己武器的瞬间浑身的骨骼仿佛都会随之震动。银色的长枪仿佛失去了身形,成为了一道银色的光芒一样,那只是因为他的速度太快,还有——Avenger的速度超越了他的缘故。

Avenger一步又一步,把Lancer从祭坛的一边逼到了另外一面,然后又重复了同样的路线,迂回。他每次踏下脚步,脚下的冰层都会震动,然后破碎,溶化。他的眼前只有Lancer的身躯,周围画上了一圈红色,这样的脑海景象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自己认真起来的结果,世界已经消失,只剩下敌人存留在自己脑海中的战斗世界里。这样可以把精力完全的放在敌人上……

银色恶魔的右肩膀铠甲已经被彻底劈开,一道血痕顺着他的右肩膀处外衣逐渐渗透出形。那是他的伤口,而且还在扩大。每次用右手,自己的胳膊和肩膀都回如同扯断了一样的痛。而且自己的左手4个手指已经被削掉,那手的痛苦也在阻碍着他。

现在的Lancer,等于失去了双手——左手手指失去,右手无法使用出平常一半的力量。

然而这样……

Avenger向前疾速冲刺,压低身子的他双手握住了剑柄,他要从腰部彻底把Lancer拦腰斩断。

腿部的速度因为魔力的注入和流动加快了,但那并非是10倍或者20倍的速度增加…他只需要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就可以分出胜负。

而那一瞬间,已经发生……

大量的血液,喷溅,如同雾一样洒在空气之中,不,只是一些细小的血滴组成了那血雾,粘稠,并且充满了血特有的腥味。

身披红色铠甲的恶魔已经看见,自己的黑色剑刃上沾染了大量的血液,甚至还有被接近黑色的血液所包裹的粘稠物体。内脏,说不定。他知道,Lancer就在自己的身后,刚才的“瞬间”已经让他们这两个Servant之间分出了胜负。Lancer应该被残忍的劈开,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痛苦尖叫着倒下……

这一切“应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在他的脑海中闪过,然而当他意识到除了血液,夹杂在血液中的黑色碎片时,内心燃气怒火和绝望已经有些过晚————

————“My Master told me to attack your weapon……He’s right.”(我的Master告诉我要攻击你的武器……他对了)

男人的声音,如此的坚定,如此的充满自信。尽管,他的一部分腰部已经消失,如同瀑布一样的血液在不停的流动着。浑身上下,他都被自己的鲜血沾染,可,Lancer英俊的脸庞上露出的是笑容。是胜利的笑容。

银色的长枪,准确地穿透了处于下方的黑色巨剑剑面中央,而且顺着那轨迹,完全穿透了Avenger的左腿,墙头深深地刺入了冰封祭坛表面,溶化了刺入点周围的大量冰层,裂痕顺着枪头刺入祭坛的点扩散。

他穿透了Avenger的一把武器,这绝对够削弱他的战斗力,绝对。

通过刚才的交手,感应敏锐的Lancer很清楚的感受到Avenger的全身魔力流动是从他两手中的巨剑上散发开来的。换句话说Avenger的魔力来源是自己的武器,况且刚才Avenger被Lancer的枪头擦过皮肤,留下了道道深刻伤口。那些伤口在极快的时间内就彻底消失。这证明想要击败Avenger不能直接供给他的本体。

Lancer刚才的战斗方式,抛弃了躲避的动作,而是直接面对Avenger的锋芒,发动反击,目的是为了测试Avenger的好战地步。而经过测试,他发现Avenger都会停止攻击,做出躲避动作……

Avenger没有自己疯狂,这样的结论被Lancer所定下。并且现在已经被他自己接受。

现在,这个红色盔甲中的恶魔,用那如同火焰一样的眼睛看了看自己被穿透的黑色巨剑,又看了看Lancer的脸。

突然,他也冷笑起来。

“Over.”(结束了。)

感受到了那特有的杀气,银色恶魔的第一反应就是回避,但他的痛楚让自己的身体慢了半拍——那半拍让自己陷入了更加困难的局面。

脖子被抓住,但那Avenger的手如此有力,让Lancer开始抽搐。Avenger用自己的左手狠狠地,如同雄鹰的利爪一样抓住了猎物的脖子。

Lancer没有恐惧,他的脑海中在飞速思考着如何对付。

第二击,几乎让Lancer失去意识的穿透感从胸口传来。低下头,Avenger已经用自己的右手拔除了刺穿自己巨剑,左腿,还有祭坛的长枪,并且把那枪钝的一端刺穿了自己。那种被钝物刺穿身体的感觉绝对要比被那黑色巨剑刺穿更加糟糕。

胸腔里面在燃烧着,眼前的一切已经模糊,他却仍然能够看清Avenger那双眼睛。他或许是对的“I’m the last man you see.”(我是你最后一个看见的人。)

但或许,那只是一种他Servant&#8226;Avenger让自己放弃的一种心理战术而已。

血液被他吐出,确切的说他已经没有了吞吐的能力,血液自己顺着口处流淌出来,沾染了Avenger盔甲覆盖的左手。他没有退让,他没有任何想要这样认输的意思。

于是,缓缓移动着自己失去了四根手指头的左手,他尝试最大努力,想要握住银色的枪,然后拔出来。但是他无法握紧银色的长枪,只能留下血色污痕在银色的表面上。

右手想要动,但是整个右肩膀已经失去了知觉。右手也因此和自己的思想失去了连接。

手越来越用力,他的脖子越来越接近被捏碎的极限。

左手也在努力。声音变得遥远。最后他已经什么听不见。眼前接近完全黑暗,浑身上下失去了知觉。但,他还是要把自己的枪从身体中拔出来。然后好好的宰了这个眼前的恶魔。

脖子已经到了极限……

极限……

突然自己的脖子被松开了,但在那一刹那,他已经把刚才聚集的所有力量都集中到右手上,强制右手握住了穿透自己身体的长枪,拔除的瞬间也睁大了眼睛,他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了结Avenger。

此时他才看见被自己破坏的黑色巨剑已经逐渐化为灵子,这也是为什么Avenger可以腾出右手吧……

“Face your enemy.”(面对你的敌人。)

脑海中开始吟唱暗示。

“Force on!”(力量开启!)

最后的阶段已经完毕。

瞬间,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红色恶魔的左手已经失去了和他左胳膊的连接,而那空气之中残留下的是某种怪异的气息。

第三者,这个念头在他头脑中闪过,不过无论是谁,现在都无法阻止Lancer的狂怒,都无法阻止Lancer的孤独一掷……

“Path Of Darkness!!!!!!!!”(黑暗之路!!!!!!!!!!!!!)

用尽了最大的声音,Lancer吼叫出了这个让Carlman感到异常陌生的名字。银色长枪瞬间被Lancer用右手,重新贯穿了Avenger的另外一把剑,而红色的恶魔也吼叫着,释放了自己的宝具——最恐怖的武器。

“Destruction Of Dimension!!!!!”(空间崩环!!!!!!)

红色头盔后面的眼睛在燃烧着无比疯狂的火焰。

深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绝对自信的光芒。

“VANISH HIM!!!!!!!!”(蒸发他!!!!!!!!!)

“Devour it!!!!!!!!”(吞噬它!!!!!!!!!!)

右手开始颤抖,身体内的所有魔力都流向了自己的长枪,银色的凶器瞬间失去了耀眼的银色光芒,变为彻底黑色;黑色巨剑从中央分开,露出了内部的红色球形核心,周围的空气彻底扭曲,整个地下祭坛都开始震动。

“——Go to hell……”(——下地狱吧……)Lancer低沉地诅咒。

“——DIE!!!!”(去死!!!!!)Avenger疯狂大吼。

刹那之间,黑色长枪无限延长了自己,顿时失去了枪的形态,扩张成一条如同黑色道路的物体,那变换的身躯也瞬间扯裂Avenger的剑,贯穿了他的胸膛,然后把他带着无比的力量冲上了半空。

空间的裂缝已经开始扩张,但Avenger的双手此时松开了自己的巨剑。

Edilson家族的3个孩子,看着两个Servant对着互相使用出了最终的宝具,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方获胜。Carlman的脸上布满了惊讶,Carose的脸上闪过了仇恨的表情,而Karen只是冷冷地笑着……

黑色的道路,已经吞没了Avenger的身躯,只是他的手仍然伸在外面,似乎想要抓住自己已经粉碎的巨剑。他没有放弃,他不可能放弃。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死在了Lancer的手里。作为一个“最强的Servant”,他出生了,差一点瞬间秒杀Rider,最后在3个Servant联合攻击的情况下依然存活……

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被这个看起来名不见转的男人击败?!

“Break.”(分裂。)

Lancer用最后力气吐出这个词,向后躺了下去。他能够看见,自己的长枪所创造的空间扭曲已经彻底吞没了Avenger,那最后的命令是空间扭曲的分裂,此时,如同野兽一般的狂叫从头顶上传来……

……但伴随着那黑色道路的消失,声音没落了。黑色道路,瞬间缩小,恢复成一把长枪的形态,重重地下落,伴随着沉重的声音,插入了祭坛,立在了Lancer身旁。

所有的狂暴都已经淡化,只剩下死寂。结束了,这两个恶魔之间的短暂战斗。

Carlman如同疯了一样跑到祭坛上面,来到了Lancer的身旁。他呼唤着他,但没有效果。Lancer的身躯也开始变得空虚起来,那样子仿佛他已经到达了极限。

“Lancer! Lancer!!”

Carlman用力摇晃着Lancer的身躯,大声地呼唤着他。

可,那逐渐恢复银色的长枪,开始淡化,逐渐化为散发幽光的尘埃。

此时,Carlman感到了自己的手,被Lancer握住。眼前的Servant睁开了眼睛,但他却只是看着虚空。同时,用一种欣慰的表情笑了出来。

“Edith……”

那是,Caster的名字。被Lancer用十分虚弱的声音念出。他所看见的,只有一片黑暗,虽然能够感受到握着的Master的手掌,但是感觉逐渐褪去。

似乎有人召唤着他,声音十分缥缈。或许是Carlman,或许是Edith。不过无论是谁,他都无力回应。连续好几次真名解放自己的宝具,耗费了大量的魔力,要不是自己的封印被解除,可能自己也不会撑到现在。

他赢了么?

这样质问自己,但Lancer却只能放弃了思考。因为,脑海中出现了一句话,久远以前,在一个已经被忘却的时间中。某个人这样告诉自己——

“If you live longer than your enemy, you won.”(如果你比你的敌人活得更久,你就赢了。)

是啊,Path Of Darkness是自己最后的攻击办法,最后可以彻底除掉Avenger的方法。Avenger如今已经被困在那黑暗的平行空间中,或许已经死去。他的武器在最后被自己的枪刺穿了,不可能还有存活的可能。

既然如此,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在留恋的了。Edith已经死去,那么,或许自己也应该随她而去吧……

似乎,那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丝光芒,Lancer闭上了眼睛,但看见的,是某个逐渐回头的美丽身影。

“Edith……”

那是,Lancer最后说出的词。

……

Carlman握紧了拳头,眼睁睁地看着那自己的兄弟在眼前化为了灵子。和自己共同出生如死的兄弟,自己并肩作战的Servant……对于Carlman来说,Lancer的存在并不仅仅是个Servant,他更属于自己的兄弟。

皮肤上,那曾经是令咒的地方,已经恢复了正常,那复杂的图案已经彻底消失,很干净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站了起来,此时冰冻的表面,开始化为耀眼的粒子,同Lancer的灵子融合在一起,然后满天飘舞。空气中的温度逐渐回升,但十分缓慢。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许Carlman已经有了结果。Lancer最终还是和Caster回到了一起。即使,他们已经死去,即使他们早就死去。

心中的空虚,无法被他的理智所完全压抑,但他很明白一件事情……

一切还没有结束。

在这黑暗之中,隐藏着两个敌人。两个自己今夜要杀死的敌人。两个曾经是自己家人的敌人。

丝毫没有放松,Carlman环顾四周,黑暗中的杀意仍然被两人极力隐藏,似乎自己突然之间成为了手无寸铁的猎物。不过对于这一点,Carlman已经做好了准备,刚才Lancer与Avenger对战的时候他已经利用了一定时间做出了作战计划。利用自己的EYE还有这个经过长久训练的身躯,或许这个计划是非常可行的。不过他也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双手握拳,他并没有做出其他举动,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眼前出现的是整个地下祭坛的构造和魔力流动方向,心静如止水的Carlman冷静了下来。空虚感可以给他带来更多的思考能力。Lancer的仇,他一定要报。虽然无法确定今夜在这里的,究竟有没有Avenger的Master,但自己超乎常人准确的知觉再度告知他——Master就是Karen还有Carose其中一人。根据自己的判断,Karen的嫌疑最大。他是个精英,虽然很扭曲但不得不承认作为一名召唤者的能力,他超越了任何人。

Carose的嫌疑并没有Karen大,之所以这样是因为Carlman还无法确定现在她的状况。

还有很多关于她的事情,Carlman需要去调查。包括她的死亡和复活。包括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心跳的速度有些上升,呼吸变得更加缓慢,这里的时间再度凝固,在这漫天飞舞的发光灵子下,Edilson家族的3个孩子,都做好了准备——

——终结的开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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