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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NANA,ABOUT THE SCAR
其实都受过伤的,问题在于有否剥出来让我们看到而已。
娜娜的伤还在淌着血,血滴到地上然后开出一朵莲花。
奈奈的痛依旧流着泪,泪涌出眼框最后化成一片水雾。
——到现在我还记得你嘴唇的触感,那是黑巧克力毒药一般的诱惑……
娜娜,像一朵妖艳盛开的花,在很用力地思考着些什么,然后我们听见撕裂的声音,看到血哗哗直流,不禁打了个寒颤。娜娜用着瘦弱的肩膀在扛着一些什么,坚定的眼神久久看着那个有着莲花的方向,不可动摇,只有嘴边的烟带出一丝丝的痕迹。突然,眨了一下眼睛,晶莹的泪水略过她长长的睫毛,在上面没呆多久,就嘀哒一声流了下来。
手臂上刺着莲花,可莲花却刺到了心上,好痛。莲的眼睛是一个诱惑,锁住娜娜的眼睛让她没看到任何其他的一切。莲的体温是一个纵容,倔强却也不得不沉溺在其中而无法自拔。莲的双臂是一把枷锁,让奔放的猫自此定居在画出一个圈的距离,久久不肯离开。
情人锁并不是想要栓牢着些什么,只希望自己重视的那个身影不要离自己而去,已经不想要再尝失去的滋味,在大冷天独自抱着双脚颤抖了。演唱会的那天穿了很漂亮的洋装,婆婆说那是诱惑男人的衣服,还真诱惑了在舞台上魅力万丈的莲。磁铁一样地吸引与被吸引。然后刻上莲花,带上情人锁,拥抱,亲吻。得到与失去。钥匙就在自己手里,却没有掌握一切的感觉,失去了安全感,颤抖的双脚还能够如何站立?挽留的言语在不是你亲吻我的口里盛放,又有什么意义?
坚强的女人活得很累。装作坚强的女人更累。可偏偏自己就要当这样的女人,脸上带着坚强的人应有的表情,伤痛也不能说出口,只能籍由沙哑的嗓子,唱出一首哀怨的调子。
其实自己多么希望那个人能留下来,或者抱着自己说要带自己去那个城市。但是他没有那么说,自己也没有要他那么说,所以就只能微笑着道别了。谁也倔强,谁也要装着坚强,谁也不要让对方看到自己懦弱的泪水,捂着嘴,尽可能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眼睛里的那片红,然后背过身哭泣。
钥匙被紧紧地握在手里,慢慢被手心的汗水侵略,但冰凉也传到了自己心中。冰得刺骨,冷得锥心。
屋子里还有莲的味道,香烟的味道,激情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只是以后要习惯陌生,在寂寞的时候只能抚摸着莲花刺青,紧握情人锁,来索取仅有的一丝温度,然后慢慢被寒冷吹嘘着一个人的身影。
——如果当初没有被吸引,是不是伤就不会觉得那么痛……
章司的爱像流沙,握住的时候幸福得不实在,却又失去得理所当然。沙子慢慢地从手指的尖手掌的缝流走,抓也抓不住,如何撕喊也无法挽留。日久而生的情,本来以为会更长更远,比男性朋友还更长久的存在,因为可以触碰,可以紧握,也可以感受到对方湿湿的唇。以为彼此都了解了,都习惯了,都成自然了,没见面就浑身不自在。真的是那样认为的。
可是没想到一起进坟墓的想法,像泡泡一样扑地被刺破,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像在嘲笑着谁的眼泪。章司把眼光移开,眼角还有一种不舍的眷恋,但那不是爱,跟以前的爱不一样了。连自己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章司说话的气息还在耳边久久不肯散开,像诱惑自己的鬼魅,不断诱导着自己往那个最深的悬崖跳下,从此只能在黑暗中回忆糖果的过去。
奈奈逃命似的回到家中,鞭策着自己要快点睡着,快点睡着。然后一觉醒过来,什么都变回从前,被甜蜜和幸福包围住的从前,起床的时候就能看到章司站在家门口,微笑着说自己的爱睡懒觉的小傻瓜,然后说我们去约会吧。
只是梦还是梦,现实还是现实,睡了多久还是得醒过来,还是得离开温暖的梦温暖的床铺,穿上衣服去面对现实。章司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了,只能哭,像个小女人一样地哭。但自己又何尝不是?把双方逼得走投无路的也许正是幼稚的自己。幸子的微笑连自己的觉得温柔,她在那个家,在那个厨房,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甜甜地笑着,连自己都觉得遥远得快要掉泪了。
无论变得如何成熟,还是没有能够接受那样的背叛。无论装得多么的坚强,还是得看着爱人转过去的身影而不知所措。
其实都伤了,痛了,哭了,娜娜的伤在我们看来清清楚楚而铭心,奈奈的泪在我们面前实实在在而刻骨。
但愿,在朦胧的结局中向我们展现的是那样的一朵美丽的花,里面有着娜娜,奈奈,娜娜最喜欢的草莓蛋糕,奈奈最甜美的梦,还有她们想要珍惜的一切,交集着盛放出彼此的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