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看我的帖...
:《我的同居生活》集合版[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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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孟飞飞。今年23岁,大学毕业一年,在一家外企做总经理秘书。身高1米68,体重46公斤,五官精致,皮肤白析,小腿修长。谦虚的说我长的并不难看,要按照我妈的话讲,那就是我家祖坟冒了青烟,才能生出我这样的女儿。不仅相貌出众而且学历不低。不过说实话,我上大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掌握更多的知识,或者说是想要找体面的工作,其实我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为了能嫁个好老公。因为现在这年头,连做小姐的都被问学历,何况要找的是一张长期饭票呢。
其实这样的想法早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就有了,我们中学的班主任是语文老师,他就整天在我们面前摇头晃脑地念叨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虽然我对颜如玉倒不怎么感兴趣,但黄金屋对我的诱惑还是比较大的。想象着我每天可以睡在金灿灿的房间里,半夜可能都会笑的流口水啊。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目标也变得现实和具体起来,我不再会白日梦般的想像着黄金堆筑的房间。但口水还是照流的,只是目标换成了马路上奔驰的高级汽车,特别是里面坐着“颜如玉”们的香车;和面海临风的高尚住宅,特别是里面住着“颜如玉”们的别墅。
理想是崇高的,目标是远大的。我靠着坚定的信念和必胜的决心,熬过12年的寒窗苦读,走进了大学的校门。
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恋爱了!
当然,就连我选的专业都跟我的理想相一致,我学的是国际贸易,为的是将来在我老公的公司,我也可以坐坐公司副总的位置,讨论一下公司的上市或者当前金融危机对东南亚的影响。让下属们刮目相看,赞叹我老公娶了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人。但其中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监督老公与秘书的言行。我可不想让自己十多年的努力和终生的梦想就因为小妖精暧昧的眼神和扭动的屁股而泡汤。
在大学四年的生活中,一本《如何嫁给一个千万富翁》让我翻的已经体无完肤,其中的重要章节也早已烂熟于心。按照上面的指示,每天早晨我都会穿着端庄的长裙,拿着书在学校的绿荫路慢慢的走过,以便引起晨练中男生们的注意,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就有将要继承千万家产的公子哥儿呢。下午,我也会准时出现在体育馆,当然,我并不会让自己在运动场上上窜下跳,而是要在这里找到穿着SPALDING运动装的目标男生。这就是身份的象征啊。每个男人都有可能有一套名牌西装,但连运动装都是SPALDING的,我想我的黄金屋,我的香车,我的豪宅也就不远了。还有就是舞会我也不能错过,当然我不能穿的花枝招展,顺风香千里,逆风也八百的出席,因为名门望族要的不是舞女。我只需要在所有人都到齐后再优雅的出场,面对所有伸出邀请的手都微笑拒绝,并不看他们的脸,只需要盯住他们的手表,认清是Vacheron Constantin还是OMEGA然后在区别对待。
付出总有回报。我的努力让我平均每天能收到8封情书,3束玫瑰,外加宿舍门口的24小时警卫和吉它伴奏。但这些人当中却没有一个是我理想中的白马王子。不是身价不够就是身高不够,要不就是智商不够。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的智慧告诉我,这样的事情要宁缺勿滥,女生的过去是越简单越好。所以四年的大学生活,我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我梦想实现的情况,那就是——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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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由于在大学四年的实践证明《怎样嫁给一个千万富翁》这本书实现起来困难很多,比如,到现在为止我连个千万富翁都不认得,哪还有什么机会嫁给他,更何况就算是有千万富翁,也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家里已经妻妾成群,我也就不跟着凑这个热闹了.所以我决定降低目标,就买了一本《怎样嫁给一个百万富翁》开始继续朝我的目标努力。我想这个实现起来会比较容易吧。
在没有嫁给百万富翁以前,我还是要穿衣吃饭的,于是我就找了现在这个工作,一个旅游公司的总经理秘书。我觉得要想钓个金龟胥,做秘书是最好的。既大方体面,又经常有接触高层的机会。俗话说:经常走夜路,就会碰到鬼。要我说就是:常在高层转,就会有机会。所以我从上班的第一天起,时刻保持着自己的完美形象,绝不会出现因为工作繁忙而披头散发,汗流浃背的样子,因为你可不能预测随时出现在你身边的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人物。但有一件事却十分让我头痛,那就是处住问题,我现在每月的工资50%要用来买衣服和化妆品,30%吃喝拉撒,只有20%的剩余(还是在省着花的情况下),要想单独租房子住,根本不可能。为了能尽快的找到一个合租的对象,我在公司的布告栏里贴上了如下启示:
“孟飞飞,女,23岁,系本公司职员,想寻找合租伙伴一位。要求合租者无吸烟,酗酒,通宵麻将,穷亲戚无数等不良嗜好,有爱清洁,会做饭等良好品德。有意者请与我联系。
联系电话:139××××××××。”
启示登出去几天了,没有一个人和我联系,这天下午,我正坐在办公室为这件事郁闷呢,电话响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好,是孟飞飞小姐吗?”
“我是,哪位?”
“噢,我看了你贴在布告栏里的启示,不知道你现在找到合租的了吗?”
“没找到,你有朋友要合住吗?”一听说是要合住的,我马上来了精神,连声音也温柔了三分。
“不是朋友,就是我。我有一个两室的房子,正想租出去一间。”
“开什么玩笑,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不知道,一男一女怎么合住,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一听是这样的结果,我马上把声音提高了八度,也顾不上已经保持了1个月12天零7小时的淑女形象。这不拿我开涮嘛,和一个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本小姐保持了23年的英名岂能就这么毁了。要让别人知道了,别说钓金龟胥的计划泡汤,要想嫁出去都难了。
“这有什么的,现在异性合住是多么时尚的事情啊,更何况我完全符合你在启示中要求的标准啊。”
“时不时尚的跟我没关系,我就是露宿街头也不会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你另找别人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死色狼,想占我的便宜,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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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生气归生气,但房子问题确实困扰着我,当我下班回到我借住的地方——我的好朋友赵小娜家的时候,我才真正理解到,为什么平时我妈总是教我不能把话说的太绝。当我一进屋,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小娜的男朋友微笑的脸的时候,我知道,我今天真的是要露宿街头了。
“这是我的美女好朋友,孟飞飞。”
“飞飞,这就是我男朋友,唐国平。”
“糖果瓶?”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赵小娜。
“唐国强的唐国,平均的平,唐国平!”娜娜不满的解释到。
“噢!你好,听说你在外地工作,很辛苦吧。”
“工作到是可以,只是和小娜离的太远,不过现在好了,公司把我调到了这里的分公司,从今往后,我可以天天和她在一起了。”
“什么?调过来了?”一听这话,我脑袋轰的一声,就像是出站的火车。“就是说你也在大连工作了?”
“是的。”
“噢,那恭喜恭喜啊,你们终于可以团聚了。”我言不由衷的祝贺着,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恐怖极了,不然娜娜不会关心的问我是不是工作不顺利,以至于脸色不好。
我坐在沙发上,喝着娜娜递过来的水,脑子里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这个该死的“糖果瓶”,怎么这么快就调过来了,他一来就意味着我不能再赖在娜娜这了。可是房子,我的房子在哪啊。特别是今天晚上,我把所有认识的朋友都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也没有合适的,已经这么晚了,我去哪儿啊。但不管怎么样,那个“糖果瓶”已经开始看表了,我必须得闪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娜娜收留我这么久,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不能不识相啊。
“那什么,娜娜,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你和你男朋友好好聊聊吧。”我微笑着轻轻的挥了挥手,依然展示我的优雅。虽然此时我的心里一点儿底儿都没有,不知道我出了这个门后,应该去哪。
我一个人慢慢的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因为是夏天,出来乘凉的人很多,商业街依然灯火通明。吃饭问题好解决,可是我今天晚上住在哪儿呀,这个该死的“糖果瓶”,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再来。因为有了假想敌,手里的冰淇淋又被我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星级酒店想都不要想,几百元一夜的住宿费,要等我嫁了百万富翁以后再说。小旅馆到是不贵,可我这么美丽漂亮的女孩,去那样的地方住多危险啊,再一不小心让别人误会有什么第二职业,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到这,我看着橱窗映出的我的侧影:唉!可怜我孟飞飞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但没嫁给百万富翁,还弄得个流落街头。一句话:红颜命薄啊。我坐在步行街的休息椅上,拿出了手机,在电话本上又开始头到到尾过滤一遍,看看有没有可以救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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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无意中,我忽然看到今天白天给我打过电话的那个人的电话记录,在实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我拔通了这个号码.
"你好,我是孟飞飞,今天你给我打过电话的,还记得吗?"我用不确定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噢,是孟小姐啊,当然记得,有什么事吗?"
这不废话嘛,我和你素不相识,平白无故会打什么电话啊,一听到对方这么问,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毕竟要有求于人啊,所以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温柔道:"不知道你今天跟我说的房子现在有人住吗?"
"没有,有什么事吗?"那面继续不温不火的跟我卖着关子.
"我考虑了,觉得你说的确实不错,现在异性合租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决定要和你合租.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哈哈哈哈!"那面传来了一窜爽朗的笑声,"当然没有问题,你什么时候搬过来?"还好他没有继续为难我,不然我想我真的是宁愿露宿街头也不会去了.
"就现在吧,"
"现在?你在什么位置,我帮你去搬搬重的东西吧."
"不用了,东西都在我朋友哪儿,改天再拿,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找,你在家里等我就行了."
"在中山区,友好大街,210-21-3号.你到了友好电影院再给我打电话吧,我去哪接你,对了,你是哪个部门的,也许我们见过呢,"
"我是总办秘书."
"噢,那我知道你的样子.快点过来吧,已经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街上太危险,我待你电话."
等我到了友好电影院,发现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因为同在一个公司,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也都大概脸熟,所以我们很容易的就认出了对方.他个子很高,大概有1米83左右,清爽的短发,白色的T-恤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看就是一个阳光男孩.
我跟着他左拐右拐的往住的地方走,拎着包的手已经开始出汗,他该不会是把我卖了吧,心里暗暗琢磨,别自己还没住上黄金屋,就成了老谁家那小谁的媳妇了.我这和他在一起和谁都不知道啊,万一有个闪失,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这可叫我怎么办啊.我不禁为自己的莽撞开始后悔.总算是到了地方,我站在门口犹豫着到底是进还是不进。他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这里就算是龙潭虎穴,你想跑也来不及了,还是即来之,则安之吧。”考虑了大概有30秒,觉得他说的有理,反正我今天晚上也没有地方去,一咬牙,就进了房间。但当听到他关门的声音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一紧。门关上了,我可就真跑不掉了啊。不过这房间到是还蛮干净的,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房间,没有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脏衣服和臭袜子,没有掐着烟头的方便面盒子,甚至连鞋架上的拖鞋和皮鞋都被整齐的摆放着。所有物品各就各位,一点不杂乱无章,相信这应该不是被突击打扫的结果,看来这个同居室友比我想像的要好些。
“这是我今年新买的房子,正在分期付款,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想要租出去一间,一共有两个卧室,你是女生,就住朝南的这间吧。”他打开了一个房门,里面床,衣柜,写字台一应俱全。“我住北面的这间,厨房,卫生间,客厅咱们俩共用,要是有朋友来需要提前一天打招呼,房租每月500元,水电费一人一半,你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
“行,已经这么晚了,你就快点洗洗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可是……”
“怎么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噢,看我,我叫端木西宁,咱们公司外联部的。”
我习惯性的伸出右手,“我叫孟飞飞……”
“我知道,咱们公司漂亮的一秘嘛,公司上下谁不认识你啊。能和这么漂亮的秘书小姐同居,我三生有幸啊。”
一听他提同居这两个字,我的脑袋顿时就大了起来,本来想说两句感谢的话也咽了回去。
“端木西……”这该死的名字怎么这么长。
“端木西宁”他握了我的手后提醒道。
“端木先生,很高兴能够跟您做邻居。”我故意加重了邻居两个字的读音,提醒他别真的以为是在同居。“但是异性合租这样的新鲜事物,我能接受,不一定所有人都能接受,所以我觉得我们合租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特别是公司的同事,我不希望因此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斟酌着惯用的外交辞令婉转提醒他,但脸上还保持着职业的微笑,我想这是保持我们之间距离的最好办法,从一开始就不能让他觉得跟我太熟,这样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不过请直接叫我西宁。”他学着我的口气说道。
“可以,那么晚安。”
“晚安。”
进了属于我的房间,我仔细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所有的家俱都是新的,还散发着原木的香味,床不软也不硬,刚好是我喜欢的柔软度,只是窗帘的颜色我不太喜欢,黑白条纹,不够温馨,我打算明天下班去买个粉色的换上。我随意的翻动着屋里的箱子柜子,思考着我的东西都应该摆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忽然从打开的抽屉中跑出一只足足有三厘米长的大蟑螂,吓的我大脑一片空白,等到我有了正常思维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他的房间大叫:“有个怪物差点把我吃了,你快去看看!”
“怪物?什么怪物?”显然他对我所用的名词还没有具体的印象“你在看《星球大战》吗?”
“不是,是……是……就是那个,哎呀,反正你快过去看看吧。”一着急,我把蟑螂一族的大名,小名,学名和外号全都忘了,只是在一个劲的瞎嚷嚷。
“我去看看没问题,可你得先把我放开啊。”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正站在他的床边,薅着他的睡衣前后不停的晃着呢。我不好意思的赶紧松手,然后又把握出摺子的地方抹平:“就在那屋写字台的抽屉里。”看到我紧张的样子,他也觉得事态严重,只见他轻轻的来到我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打开抽屉,经过我刚才的折腾,蟑螂先生当然不会那么傻,还乖乖的等在哪里被抓。“在哪?长的什么样的怪物?”
“就在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是一只很大的蟑螂。”不紧张了,我也想起了怪物的名字。
一听说是蟑螂,他马上停止了搜寻工作,转过身瞪着站在门外,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我。“蟑螂是怪物吗?”
“不是,不过这么大的蟑螂就是怪物了。”我用两只手比划出大概有一米左右的长度。
“你觉得抽屉里能躺下那么大的蟑螂?”
“嗯?那也有这么长了。”我把两只手往一块挪了挪,留出大概还有半米的距离。
“是吗?”他还是不相信。
“也许……这么长,”我伸出了一个手掌。
“不管到底有多大,蟑螂也不是怪物,不会吃你的,放心吧。”说完他从卫生间里拿出了一罐“杀它死”递给我:“明天早上再喷,不然你也会被熏死的。接着,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后放到我的床头:“换了新地方肯定睡不好,喝杯牛奶会有助于睡眠。被你这么一吓,蟑螂今天晚上是肯定不敢出来了,你就放心睡吧,不会有事的。”做完这一切,他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从大学毕业后,一直一个人在外飘泊着,已经很久没有人给我热过牛奶了,现在我的心也像这杯牛奶一样,热热的。这么多年来,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我喝完牛奶打开了我的笔记本,在上面敲出了这样一行字:6月4日,天气晴。我今天找到了新的住处,房东的名字叫瑞木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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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早上,无情的闹钟把我从沉睡中吵醒,七点整。虽然这是我平时起床的时间,但由于昨天晚上被蟑螂先生的惊扰,我几乎一夜没怎么敢合眼,所以现在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但是……我忽然注意到:房间里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这个时候他不是也应该起来准备上班了吗?
我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发现他那个房间的门敞开着。
“瑞木西宁?西宁?你在吗?”
这时,瑞木西宁穿着一身运动装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早上好,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很好,谢谢。”
“快来吃早餐吧,你是喝牛奶还是豆浆?”我看着他手脚麻利的把各种早餐摆在我面前,一时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牛奶,谢谢。”
“牛奶得热一下,小孩子喝凉牛奶会拉肚子的。”说完他把从冰箱里拿出的牛奶放进了微波炉。
“谁说我是小孩子。”
“呵呵,那丫头你几岁了?”
“你知不知道不可以随便问人家女孩子的年纪啊。”我拿过他买的烤肠咬了一口后答到。
“那让我猜猜,你什么时候来的公司?”
“去年。”
“也就是说你去年才毕业?那么根据我的经验,大学毕业24岁,再加上一年的工作时间,你今年25吧?”
“我哪有那么老,我今年才23而已。”一听到他把我的花样年华说成25岁,我赶紧更正,“属狗的,因为我上学早,所以毕业的也早……。”话一出口我才发现我上了他的当。人家还没问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的清清楚楚。
“你看,我说你是小孩子说错了吗?对我来说啊,你还就是个小丫头而已。”
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恨恨的咬了一大口香肠问到:“那您老人家贵庚啊?”
“本身牛奶的脂肪含量就高,你再吃香肠就会容易发胖的,应该补充淀粉,给,吃片面包。”看着我听话的咬了一大口面包后他接着说:“我今年都29了,所以说嘛,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小丫头就没错。快叫我哥哥吧。”
“哼,有智不在年高,无智空活百岁,年纪大有什么了不起,想让我叫你哥哥,没门。瑞木西宁同志!”我喝着热乎乎的牛奶,心里又有了昨天晚上的感觉,但还是把“同志”这两个字说的清清楚楚。少跟我论资排辈,想用这样的方法跟我套近乎啊,陶渊明还不为五斗米折腰呢,何况我堂堂的孟飞飞,孟大小姐,两杯牛奶,一顿早餐就想收买我啊。
他到是也不跟我计较,只是还在继续的罗嗦:“从科学的角度上讲,女人还是应该喝豆浆更好,男人才应该喝牛奶。”
“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买早餐啊。”为了让他不致于一早上就为个脂肪和淀粉的事说个没完,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每天早上都会出去跑步,顺便带点早餐回来,哪像你,懒猫一只。”
“吃完了?那赶紧去换衣服吧,我来收拾。”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催促到,不知道从这往公司走大概需要多久,所以我想提前出门。等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他已经换好了正装,就在我到门口准备换鞋下楼的时候,他忽然又返回房间,找到了昨天晚上给我的那罐“杀它死”把我的房间边边角角的喷了个遍。
“走吧。”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出了家门,迎面就碰上了隔壁出来倒垃圾的邻居。“张婶,早啊。”
“是西宁啊,上班去啊。”
“嗯,给我吧张婶,我顺道给您扔了,您就不用下楼了。”说着他接过了那个被称做张婶的人手里的垃圾袋。
“那谢谢啦。”张婶笑眯眯的眼睛不停的在我身上打量着。我礼节性的冲她点头微笑后赶紧先跑下楼。这叫什么事啊,准是被误会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平时是不是总往家里带不同的女孩,人家邻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丫头,等等,丫头,你往哪儿走啊。”我径顾自己往前走,根本不想停下来等他:臭瑞木,还好意思让我等你,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保持最少三米以上的距离,一大早上就让我被人误会。我边想边加快了脚步。
“哎呀,你走的还挺快。”他快跑了两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你这是往哪儿走啊,你认识车站吗?”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昨天黑灯瞎火的跟他拐来拐去,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别说车站了。“我打车不就得了。”
“好了,我的孟大小姐,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还能去解释吗?只会越描越黑的。来!上车吧。”说着,他按响了手里的遥控器,旁边停车场里一辆银灰色的宝来闪起了车灯。
“你还有车啊!”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当然,不过也是贷款买的,所以现在压力大嘛,不然也不会要把房子租出去啊。还怔着干什么,快上车吧。”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心里暗暗的想着,果然是个花花公子,一个月才挣多少银子啊,先把车和房子给买了,还不是为了泡妞方便。
“安全带!”看见我坐在那发怔,他提醒到,并顺手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现在是早间新闻三十分。首先为您介绍的是国内要闻:重庆万盛山体滑波,据专家分析,十八名失踪人员生还无望……。”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从扬声器中缓缓流出。我们俩都专注收听着新闻内容,没有人说话。忽然,“停车!”我大叫。
“怎么了?”他一个急刹车,我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没事,这儿已经离公司不远了,我自己走过去行了,省得让同事们看见又该说闲话了。”我揉着脑袋解释到。
“哎呀你个臭丫头,吓我一大跳,我以为出什么事了,麻烦你以后说话前来点前兆好不好,我老了,心脏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说完还详装拍着胸口咳了两下。
“我又不是地震,就说句话怎么前兆啊,”我打开车上的化妆镜照了照,确定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后开门下车。
“晚上下班我在这等你啊。”他从车窗伸出个脑袋朝我喊。
“为什么?我认得路了,自己能找到,不用你。”
“你不是东西还没搬嘛,我和你一起去拿啊,总比打车方便吧。”
“那好吧,你就在这等我。谢了。”我朝他笑着挥了挥手,走进了公司大门。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了电话留言:飞飞啊,我,小娜,打你手机关机,又开会啊。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来的那么突然,不好意思啊。今天你早点回来吧,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麻辣烫。”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才想起我来,我把电话拔了回去:“娜娜啊,刚听了你的留言。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住了,你和你男朋友好好的过二人世界吧。”
“什么?那你住哪儿啊,外面可不安全啊。”
“没事,我找到房子了。”
“怎么突然就找到了,在哪儿啊。”
“我今天晚上回去搬东西,到时候再跟你细说吧。”
“好,那我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一看表,已经快到五点,我整理完会议记录,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忽然被王总叫住:“Marry,明天山东那面会有合作单位过来,给我起草一份异地合作协议。”等我弄完协议书,已经快六点了,忽然想起来端木西宁还在等我。一路狂奔,到了地方看见他的车还等在那里,我心里一阵激动,结果鞋跟踩进了马葫芦盖的缝隙里,崴了脚。疼的我当时就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看见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是不是崴脚了?来,我扶你上车。”
这个该死的端木西宁,现在还说风凉话,怎么自从碰到他我就这么倒霉啊,我心里想,先是差点露宿街头,然后就是被巨型蟑螂吓的不敢睡觉,接着是让邻居张婶误会,后来是被人事部王姐吓,现在又崴了脚。
“哎,我说端木,咱们俩是不是八字相克啊。我如果真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我一边揉着肿起来的脚腕一边问。
我这话一出口,端木西宁差点把车开到人行道上,“大小姐,别总说这样八级地震的话好不好。你的脚腕已经肿起来了。”他边说边把车子停下,我看着他跑进了药房,一会儿,拿着一瓶药水回来.
“把脚伸出来!”
“干嘛?”
“干嘛?当然是要把肿的地方揉下去了,不然你明天就走不了。我可不想让你在我那儿住的第一天就让我给你端茶送水啊。”
“你想给我端我还不用呢。”
“今天还能搬家吗?”他一边帮我揉脚腕一边问。
“当然得搬,不然我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臭死了。”
“那看来今天搬运的主力又是我了?”看到我的脚基本没事,他发动了车子“怎么走?”
“直走,奥林匹克广场……”
赵小娜打开门,看到扶着我的端木西宁,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个太子包。
“这是我房东,端木西宁。我公司的同事,来帮我搬东西的。”虽然我说清楚了我们的关系,但看娜娜的眼神显然是不相信。
“我叫赵小娜,飞飞的同学。”小娜冲端木点点头。
“哎?飞飞,我怎么没听说你有姓端木的同事。”虽然娜娜在问我话,可眼睛却还是在端木身上来回打量。
“我们不在一个部门,只是因为租房子才认识的。”
“你们这么快就住在一起啦。”
看着娜娜闪闪发光的眼睛,我真是恨不能上去咬她一口,她应该感到幸运,我不是吸血蝙蝠。“不是!我租他的房子,他是我的房东,我们没有住在一起。”
“噢,是这样,没劲!”
一听这话,我也顾不上脚痛,一下子把挡在门口的娜娜推到一边,一瘸一拐的进屋,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看到我翻箱倒柜的拿东西,端木西宁挽起袖子说“你脚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不用,你帮不上,呆会帮我往楼下拎就行了,很快的。”
“我不着急,你慢慢弄,当心脚。”端木西宁听话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里外的忙乎。
“飞飞,你的脚怎么了?”直到这时,赵小娜才把从端木西宁身上的目光从集中到我这儿。
“没事,刚才不小心崴了。娜娜,你家那个糖果瓶呢?”
“陪客户吃饭去了。”
“这你也相信?都是用来骗女人的,还不知道在哪鬼混呢。”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娜娜开着玩笑。
“他敢,也不想想我是谁,如果让我发现他有什么违纪表现,不把他的屎捏出来,我就不叫赵小娜。”
我从她手里夺下我的史努比,生怕再晚一点,就被她当成违纪的“糖果瓶”真的捏出屎来。“行了,不跟你贫了,快点好好打扮一下,等你老公回来过二人世界吧。我走了。”
“哎……着什么急,他一半时候回不来,吃了饭再走吧,我菜都买好了。好歹这是我妹夫第一次登门,怎么能让人家饿着肚子走呢。”
“说什么呢!”我把刚刚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小娜又推了回去。“请客吃饭都不想让我说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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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酒足饭饱,我们从娜娜家出来已经是十点多了,“真美啊!”走在霓虹闪烁的人民路上,我看着车窗外的流光异彩,不禁感叹到:“这么多的高楼大厦,什么时候能有一间是真正属于我的呢?”
“这么着急想结婚嫁人啊!”
“才不是呢,只是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居无定所,真的很希望能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挂上我喜欢的粉色窗帘,床头放两盏橘色的台灯。餐桌要铺着带方格的桌布,上面再摆一个小小的盆栽,客厅放上我最喜欢的钢琴。”
“你还会弹钢琴啊!”
“当然,只是好久都没摸过了,不知道还记得多少。”
“听点音乐吧。”我收回了目光,打开车上的CD,朴树那低沉,暗哑的声音从音箱传出:Imagination.
It‘s on my way.
Never lose my passion.
It‘s on my way
像一阵风掠过我身边,
当你错身而过的瞬间
忽然间想要去很远,
和你去看繁华世界
Imagination
Never lose my passion
It‘s on my way
It‘s on my way now
Whatever it takes
Not for the destination
It‘s on my way It‘s on my way
All my colorful days
Never lose my pas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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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西宁,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呀。饿死我了。”还没等换完脱鞋我就迫不及待的冲着屋里喊着。
一听我回来了,端木西宁赶紧出来迎接:“怎么了,没混上饭吃啊。都说有钱人小气,可这也太差劲了吧。”他边说边帮我摆好乱丢的鞋子。
“你不对啊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谁说他没请我吃饭了。我们吃的可是香格里拉的烛光晚餐啊。浪漫着呢!”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薯片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烛光晚餐有什么了不起,前几天我还和老虎,兔子他们几个去大吃了一顿中式的烛光晚餐呢。”他边说边帮我冲了一碗菱角粥放到我面前,“别总吃零食,没营养。还是喝这个吧。”
“瞧你说那几个人的名字,跟进了动物园似的,还跟着凑热闹,吃什么烛光晚餐。”我抓了一把薯片扔进嘴里,嚼的咔咔作响。
“哎,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什么叫中式烛光晚餐?在哪儿吃的?”
“见识少了吧,连中式的烛光晚餐都不知道,还整天做少奶奶梦呢,我告诉你吧,就是烧烤啊。那火苗呼呼的,比你们西式的点那几根小破蜡烛要亮多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害的我一口的薯片全喷了出去。气的我一边找纸巾一边骂他:“臭小子,就知道你没那么高雅。烛光晚餐吃的是感觉,是情调,你懂什么呀。哪像你们,一大帮子人围在一起吆三喝四的,没文化。”
“我们再没文化,可我们能吃饱饭啊,不像有些人还得回来重吃一遍。”
“哼,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继续往嘴里塞着薯片。“还不睡,今天晚上又有球赛?”看见他拿着遥控死不松手的样了,我一猜就是这样。
“嗯。今天晚上有你最喜欢的贝克汉姆出场,你看不看啊。”
“真的?那当然要看,反正明天我休息。”一听他这么说我马上两眼放光。“在哪儿呢,哪儿呢?”我盯着电视屏幕,希望能从场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人身上找出那位大众情人的影子。
“现在怎么会有,这是重播昨天的比赛,英格兰对法国要凌晨2:45才开始,能坚持到那时候吗?”端木西宁不确定的看着我。
“英格兰对法国?那贝克汉姆是英格兰的还是法国的?”
一听我这么问,端木西宁把菱角粥往我面前推了推说:“你还是快点吃完回屋睡觉去吧。原来什么都不懂啊!那你是怎么知道贝克汉姆长的帅的?”
“满大街都是他的海报,上次我去吃肯德基还送了一张呢。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有个球员叫贝克汉姆。”我不屑一顾的看着他,“再说了,我不懂,可我也不用涮碗,不像某人号称是球迷,可是还得……,哈哈哈哈!”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蒙对一场有什么好得意的啊,瞎猫常有可死耗子不常有。有本事咱们今天晚上再赌一场,看这次谁输。”他一听我这么说,不服气嚷嚷着。
“赌就赌,谁怕谁啊。”这次我主动拿来了纸和笔“说吧,这次赌什么”
“嗯……这次就赌谁输了谁就打扫客厅和卫生间好不好?”
“行,没问题。”
“这次你押谁赢?”
“我当然押贝克汉姆赢。”
“小姐,麻烦你专业点好不好,足球不是一个人踢滴。英格兰不光小贝一个人。”他对我的“球盲”表现一点儿也不容忍。
“那好吧,我赌英格兰赢。”于是我照着昨天的“证明”又重写了一份让他签名。
等待的过程真的难熬啊,我洗完澡,做完皮肤护理,修完指甲,做完了一切我睡前的准备工作,一看表也才不过12点,还有将近三个小时呢。我看见坐在电视机前的端木西宁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屏幕,真不知道已经看过的比赛还用不用那么认真。
“西宁,我先睡一会儿,等开始的时候叫我吧。”我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像猫一样蜷着身子懒洋洋的说。
“噢,好。”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震耳欲聋的喊声和口哨声吵醒,迷迷糊糊的听见端木西宁在叫我:“快起来,你的白马王子出来了,快醒醒啊,你到底看不看了。”他一面盯着电视,一面拉着我的胳膊左摇右晃。
“在哪儿呢?我揉揉眼睛使劲的盯着屏幕。”
“就是这个。”端木西宁用手指着其中一个半光头。
“啊?”看着我等了大半夜的梦中情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不免有点失望。激动的情绪马上减少了一半,我又蜷回到刚才睡觉的地方。
“他怎么把头剃成这样啊。”
由于关系到打扫客厅和卫生间这等大事,所以比赛开始后,我也紧紧的盯着电视机,虽然并不懂什么越位和反越位,但踢没踢进我还是分得出来的。
“第38分钟,贝克汉姆主罚任意球,在禁区中路接应的兰帕德头球破门。1:0英格兰队暂时领先。”(当然,这是解说黄健翔说的)
“啊!太好了!”我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但由于过度兴奋,一脚踩空滚到地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
“你这是干什么,不就进个球嘛。”端木西宁赶紧过来扶我。
“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崴的脚刚好几天,又想把自己摔成脑震荡啊。”他伸出两个手指在我眼前晃晃说:“快看看,还认不认识这是几?”
“让开让开。”我推开他挡在面前的手,想赶紧看看回放:“是贝克汉姆进的吗?”
“不是,是他传的。也很漂亮。”看我神志还算清醒,端木西宁放心的又坐回沙发。
由于英格兰一直保持领先,我兴奋的像只老鼠一样的窜来窜去,一会儿洗点水果,一会儿又拿点零食。想象着以后不用再为打扫客厅和洗手间发愁就高兴的坐不住。
谁知道却在补时的第一分钟,法国获得一个任意球的机会,齐达内一记漂亮的香蕉球,把比分改写成1:1平。(当然,还是黄健翔说的)
“噢!”这回轮到端木西宁欢呼了。我马上意识到:齐达内的这脚球意味着我不打扫房间的梦想破灭了,可是……
“哎……哎,等会等会,如果平了,咱俩谁打扫客厅和洗手间啊。”我赶紧按下站起来的端木西宁。
“嗯?”他显然都已经忘了这个茬了。“噢,那就一人打扫一天吧。”
“一人打扫一天?”在我还没想明白这个答案对我是不是有利的时候,忽然听到电视上说裁判又判给法国队一个点球机会。又是被那个叫齐达内的踢进。三分钟前还获胜的小贝,不对是英格兰,现在竟然1:2输了。而且更可恶的是,点球刚一罚进,裁判就吹比赛结束。
“噢!法国赢了!”端木西宁像个孩子一样上窜下跳,“你的小贝不行了吧,早就告诉过你,人不可貌相。”他得便宜卖乖的教育我。
“我决定了,从今以后再也不崇拜贝克汉姆了。”我站在客厅中央,像党员宣誓一样宣布。
“为什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他奇怪的看着我。
“从现在开始我要崇拜齐达内了。他才是真正的男人,整场比赛可以坚持90分钟不射,但是最后又可以连射两次,太了不起了……”我刚说到这儿,只见端木西宁立刻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还不停的用手捶着沙发。我不明白我说错了什么弄的他这么要死不活的。唉!男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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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早上我正睡的迷迷糊糊,被一阵电话铃声吵声,我把头使劲的蒙上,想借此来隔住这声音的打扰,可是打电话的人意志就是坚定,电话死命的坚持着响个不停。本来指望端木西宁能去接,但一想也许他又出去锻炼不在家。没什么指望,我才不情愿的爬起来,刚走到客厅,看见端木西宁也刚从他的房间出来,走向电话。我就倚在门口再没动。他把电话刚拿起来就听到那边传来赵小娜惯有的喊声:“孟飞飞!几点了还不起来?”端木西宁由于还不太清醒,没有反应过来是谁在朝他喊,就问了一句:“喂?你说什么?”
一听是男声,那面马上变成温柔的口气:“是妹夫吧,我是赵小娜。还没醒啊?没打扰你们吧。”我用后脑勺想都知道赵小娜当时肯定一脸暧昧的表情。于是我赶紧抢过电话:“娜娜,干嘛一大打早就给我打电话?”
“大小姐,你也不看看表现在都几点了,还一大早。”赵小娜一听我接了电话,马上又变回原来豪放的声音。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已经11点多了。
“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你怎么不打我手机?”我用手敲敲脑袋,想让自己快点清醒。
“怎么没打?一直关机,才打家里电话的,我以为你被妹夫给卖了呢。”
“别胡说,谁是你妹夫。”我纠正赵小娜,不想让她信口开河,乱认亲戚。谁知道这话却让刚准备进洗手间洗漱的端木西宁听见了,伸出个脑袋笑嘻嘻用牙刷指指自己对我说:“她说的是我。”
“别在那儿臭美!”我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扔了过去。电话里外笑成一团。
“别闹了,说,找我什么事?”
“噢,今天晚上有事吗?和妹夫一起来家吃饭吧。”赵小娜才想起来打电话的目的。
“和谁?”
“噢,噢,噢,和端木西宁。”赵小娜赶快更正。
“我去就得了,叫他干嘛,你和他又不熟,吃什么饭。”真是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什么人都往家招。真该叫他家“糖果瓶”好好管教管教。
“哎呀,人多热闹嘛。我也是想帮你搞好和房东的关系,到时候好少收你点房租什么的。再说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不是正好两男两女嘛。”她在那边胡搅蛮缠的解释着。
“你可真是替我着想啊,可是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啊。”我搪塞着。谁知那个臭家伙立刻从洗手间窜出来,大呼小叫:“我有时间,谁说我没有时间。噌饭吃当然有时间,而且随叫随到。谢谢你啊娜娜姐。”他隔着电话喊。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六点,准时啊。”娜娜一听他这么说,就不再问我,直接定了时间后就挂了电话。我拿着话筒,听到里面嘟嘟的响声发呆,到底是请谁啊。怎么弄的我们跟俩口子似的。
洗手间传来端木西宁愉快的口哨声。
晚上6点,我和端木西宁像回娘家似的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敲开了赵小娜的家。开门的是“糖果瓶”,我赶紧把他们俩互相介绍:“国平,这是我同屋端木西宁。西宁,这是娜娜的老公,唐国平。”刚一说完,娜娜就拎着个锅铲从厨房跑了出来:“哟,西宁,都叫的这么亲切啦。快进来,妹夫。”说着把我们俩往屋里拽。
两个男人进屋讨论起昨天的足球。我去厨房帮娜娜打下手,就听见“唐果瓶”说:“如果贝克汉姆没有踢丢那个点球,也许法国就失去了反败为胜的信心了,这回该让多少女球迷伤心啊。……”为了表示我跟其它普通女球迷不同,所以赶紧进去发表意见:“本来我也是很喜欢贝克汉姆的,可是从现在开始我要崇拜齐达内了。他才是真正的男人,整场比赛可以坚持……”我还没说完,端木西宁“噌”的窜到我面前,用手捂住我的嘴,憋的我直跺脚。为了不让我的青春年华就这么英年早逝,我把端木西宁捂我嘴巴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趁着他疼的上窜下跳的功夫,我赶紧呼吸两口新鲜空气。“端木西宁,你想谋财害命啊!”总算氧气充足了,我立刻向他开战。
“喂,小姐,你看咱们谁更像被谋财害命的人。”他把手上的牙印伸给我看,我趁其不备又赶紧补咬一口。
“哇!干嘛,你属狗的?”
“当然,你忘了。谁让你捂我的嘴。”说完我马上躲到“糖果瓶”的身后。看到一场史无前例的“对咬”大战马上就要开始,“糖果瓶”为了保护现在不至于遭受太严重的损失,赶紧挡在我们俩之间:“端木,飞飞到底要说什么你不让啊?”
“这……我还不是为她好,算了,家丑不可外扬。”端木西宁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赶紧帮忙捡已经满地乱滚的水果们。我看仇也报的差不多了,就跑到厨房去继续帮忙。
看到娜娜在厨房扎着围裙,像花蝴蝶一样的上下翻飞,而且嘴里还哼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流行歌曲,我就知道她一准是有什么高兴事。
“娜娜,我孟飞飞究竟做了哪儿对不起你的事儿了,要用你的歌声来折磨我。”看她心情好,我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找打啊。”赵小娜把一条刚收拾好的鱼下锅,立刻油花四溅,吓的我躲出了八尺远。“君子远疱厨,女人更要远疱厨。”我总结到:“这也太危险了。”
娜娜不以为然的把那条鱼翻了个身,然后说:“如果你遇上了真正爱的人,就会愿意为他做最喜欢的晚餐。对了,刚才你把妹夫怎么了,弄的他在屋里大呼小叫的?”
“噢,没什么,我把他咬了。我警告你,不许再叫他妹夫!”我用手指摸摸刚才肇事的牙齿,觉得再用四十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什么?你为什么要咬他?”娜娜瞪着眼睛看着我,显然她觉得我从一个文明的现代人退化到茹毛饮血的山顶洞人,这个过程有点快。
“不然我怎么打得过他。”我有点无赖的解释着。
“唉,飞飞。我是真不明白你,工作的时候像个文明的大家闺秀,走不带风,笑不露齿的。连接电话的声音都能甜死个人。怎么一下班,就跟三毛野兽似的,现在竟然还学会了咬人。”
“不提这个了,说说你吧,有什么喜事啊。美的小屁股扭来扭去的?”我趁机拍了拍她的屁股,不忘表扬一下“手感真好。”
“我们是GAY嘛,想你了,就一起吃个饭呗。”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要想聚聚出去吃就是的,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在家做。”我帮娜娜递了个盘子。
“那我就告诉你吧,反正我这个人心里也藏不住事。不说我也会被憋死的。”娜娜神秘的凑到我面前小声说:“今天早上唐国平跟我求婚了。”
“真的!”
“嘘!小点声。”她紧张的看看门外,确定屋里的那两个人没有听到我的尖叫。
“那你们应该好好过个二个世界,干嘛让我们来扫兴。”我忽然觉得这个时候来打扰人家,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我就是想让你们一起跟我分享,再说如果将来我的婚姻出现什么问题,你们俩也是我最好的见证:当年唐国平先生曾经是跪在我脚下求我嫁给他的,如果有一天他对我有什么三心二意,我就……”
“把他的屎捏出来嘛。”我帮娜娜说完了下半句。“哎呀,呸呸呸,你是幸福的新娘子,胡说什么。这事还有未雨绸缪的啊。”我搂搂娜娜的肩膀,感到她的声音有点哽咽。“你爸妈知道吗?”
“嗯,早上我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他们很高兴。”
“当然了,你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现在也有三四年了吧。”我掰着手指头数着,娜娜比我大三岁,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认识“糖果瓶”了,我可真失败啊,不知道三年后的我会是个什么样子。
“四年零三个月!”
“记得好清楚噢!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不着急,我们得先把房子装修一下,再加上订酒席,拍婚纱照,最快也得十月份吧。”
“十月份正好,天气不冷也不热。”我把赵小娜盛好的鱼端上桌,看到屋里的两个男人还在看昨天比赛的重播,真不知道女人和足球哪个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
“娜娜,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婚庆策划,有没有想好把自己的婚礼弄成什么样啊。”
“唉,人啊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给别人做婚礼策划的时候,脑子里的主意一个接一个的,可一轮到我自己,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不过我一定要弄一个真正与众不同的。”赵小娜把手里的菜刀恨恨的剁向那块可怜的排骨,仿佛她的婚礼要在屠宰场进行。吓的我赶紧拿了筷子跑进客厅。恋爱女人的智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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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饭菜都摆好,我们围坐在一起,唐国平深情款款的端起酒杯,对娜娜说:“今天我当着你最好的朋友孟飞飞和端木西宁的面,正式向你求婚,赵小娜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娜娜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我赶紧用胳膊顶了她一下:“真是的,想嫁人想疯了啊,他还没下跪呢。就不能矜持一下,真给我们女人丢脸。快点!快点大点声再回答一遍。”
有史以来第一次,我拿娜娜开心她没回嘴,只是低头笑了一下。于是我赶紧趁机再捞几句:“哇,娜娜。你也会害羞啊。得了得了啊,谁不知道谁个大概啊,别再这儿跟我们装纯情少女了。”
“孟飞飞!你要再胡说,我跟你没完。”赵小娜终于忍不住。恶虎扑食的冲着我的脖子就来了。吓的我双手合十赶紧求饶:“赵姐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吧,大不了你生儿子的时候我随礼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正在我们闹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来人家唐国平的话还没说完,于是我们俩赶紧恢复常态,坐好请他继续。“娜娜,谢谢你能这么信任我,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我,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生活的幸福、快乐。”说完唐国平把整杯红酒一饮而进。弄的好像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虽然我提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他这一套唬的一楞一楞的。而端木西宁更是没反应过来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所以端着酒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跟谁干一下。大家就这样互相对视了有1分钟,端木西宁才放下酒杯使劲的鼓掌,大叫着:“好啊,太让人感动了。太幸福了。来来来,这么伟大的时刻,赶快喝个交杯酒。”说完就硬拉着他们的胳膊往一起挽。
此刻我发现娜娜原来是那么美丽。女人也只有在爱情的滋养下,才会展现出最深刻的美丽。
一顿饭我们吃了好几个小时,大家热切的讨论着婚礼的一系列准备工作。我建议他们搞一个浪漫的夜间婚礼,端木西宁却说我纯粹是在痴人说梦,他更希望能搞个海上婚礼什么的,有代表性。我们俩因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有靠猜拳来决定胜负,本来是一局定胜负但由于第一次我输了,于是我把比赛定为三局两胜。却又输了,我就又把规则改为五局三胜……。由于最后实在是记不清到底谁赢谁输,只好把决定权交给他们两口子,可是老实本份的唐国平完全不像我们俩那样异想天开,只希望能按普通婚礼那样举行个仪式。而娜娜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对于我们的提议只会说“好!”,“对!”,“行!”,“那就这么办!”或者“我听你们的。”之类的话。一点儿建设性的意见也没有。要知道她是搞婚礼策划的,全场只有她才是权威的啊。我们只不过是三个臭皮匠而已。看到娜娜这副表情,我对端木西宁说:“咱们还是走吧,娜娜今天疯了,估计现在的智商得是负数。我们还是等她神志清醒点的时候再来吧。这是人生大事,不能跟一个疯子讨论。”我话还没说完,娜娜飞起一掌拍在我的头上,我当时就觉得我发了,我想我不用再钓什么“金龟胥”了。眼前就有无数的“黄金屋”和“颜如玉”飞呀飞的。
吃完饭,我和端木西宁打道回府,因为被娜娜和唐国平的幸福感染到,所以我们俩也一路欢声笑语。我把车子的音响开的震耳欲聋,摇下车窗,让风使劲的吹我的头发。感受着初夏这海滨城市特有的清凉。
走到中山广场我看到那里人山人海,原来有很多球迷不甘寂寞,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看球,所以大家不约而同的聚集到有大屏幕转播球赛的地方,期望和其它与自己有共同爱好的人共享分享足球的欢乐与梦想。
“西宁,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端木西宁用眼角扫了我一眼,撇撇嘴说:“跟再跟我提足球了?今天要不是我保护你,你就丢大人了。”
“今天怎么了?”我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此话怎讲。
“算了,不提了。你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要看足球了?”
“我是觉得看到那么多人在一起热闹嘛。”我指着中山广场上成片的脑袋。
“气氛确实不错。”端木西宁抻着脖子也朝那边望了一眼,“不过要看广场足球咱们不用在这儿,我有个朋友在星海广场那儿开了个露天酒吧,也有大屏幕,如果你愿意,咱们俩去哪儿看吧?环境比这里好。”
“好啊好啊,快去吧。”我兴奋的手舞足蹈,屁股在座位上晃来晃去。
“不过有个前提,比赛没结束,你不准闹着要回家知道吗?要看就要把整场看完。”他严肃的警告我。
“没问题!我保证。”我伸出三个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看!我保证。”
“那好,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希望还能有空位置。”看我答应的这么痛快,端木西宁掏出手机,准备拔号。我赶紧献殷勤,抢过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帮你按。你小心开车就行了。”
电话接通后,我帮他插上耳机,小心的塞到他的耳朵里。一会儿,就听他对那面说:“徐涛吗?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还有空位置吗?”……
“行,那给我留一个,我一会儿到。”……
“好,见面聊。88。”
“搞定?”看到他挂了电话,我赶紧问。
“搞定,咱们现在就去。”说完端木西宁将车头调转,直奔星海广场。
到了露天酒吧,他的朋友正在招待客人,看到我们来了,马上走过来。“嗨,西宁。好久不见了。”
“是啊,你都成大老板了。生意不错啊。”端木西宁看了一下整个酒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你少拿我开涮,在你面前我哪敢称什么老板。”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们徐涛。她叫孟飞飞。”
我冲徐涛笑着点点头。他仔细的看了我一遍然后大声问端木西宁:“小子你挺能整啊。几天不见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不过我们现在同居。”
一听他故意把我们的关系说成这样,气的我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然后赶紧跟徐涛解释:“别听他胡说,我们只不过是住在一起。”
“噢——!”徐涛表情复杂的应了一声。我马上觉得自己的这句话还是没说清楚,于是赶紧补充:“我是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合租,是邻居,你知道端木的房子,我们是一人一间的……”此刻我真恨不得长两个舌头。
“好啦,不用解释了,人家不相信你还不相信我嘛。我又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就算你主动,我也不一定同意啊。”端木西宁又开始胡说八道,看来我踩的还不够狠。
“西宁!”我微笑着帮他整了整衣服,温柔的问。“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扔星海湾去喂鲨鱼啊?”我想他一定听到我磨的咔咔响的牙齿了。
就在我还没想好怎么惩罚端木西宁的时候,忽然看到对面走来一个满手鲜血的女人,吓的我尖叫一声躲到他的身后。
听到我的叫声,站在我对面的徐涛也赶紧回头,看到那个女人后却说了一句让我俩暴寒的话:“老婆,你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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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涛子,你丫再胡说八道。我就把咱家贝贝的胎盘全塞你嘴里。”这个女人一边回答一边挥舞着血淋淋的双手就向我们靠近。
“莎莎,怎么见了我连个招呼都不打啊。”端木西宁看清楚了来的人后,笑着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呀!西宁哥,你还知道来啊。我和涛子的酒吧都干了这么长时间了,你除了开业那天露个面之后,就再没见到。忘了你弟妹我了吧。”这个被端木西宁称作莎莎的人,用手拍了拍西宁的脸,于是他的脸上就留下了五个血红的手印。我担心端木西宁因此被当成杀人凶手,赶紧从手袋里掏出面巾纸帮他把血印擦掉。
“你丫又是哪根葱?”可能由于天黑,而我又躲在端木西宁的身后,以至于莎莎一直没有发现我。所以我一出现,就被她大喝一声,吓的我差点坐在地上。担心自己什么地方不对,惹火了这位姑奶奶,把我也一并杀了。
“莎莎,不许不懂礼貌,这可是你端木哥的女朋友。”站在一旁的徐涛赶紧插嘴,制止她对我的粗鲁。“哎呀,是嫂子啊。端木西宁你有点不够意思了啊,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啊,也不告诉我一声。”虽然我很不情愿被按上这样的名份,但看到莎莎听了这话后,马上高兴的来拉我的手。于是我决定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还是暂时先用这个称呼。
“呵呵,才认识的。不提这个了。莎莎,你的手是怎么弄的啊。”端木西宁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噢,这个啊。”莎莎看了看自己沾满血的手,不以为然的说:“你不问我差点忘了,我们家贝贝今天生崽子,我当的接生婆。”
“贝贝当妈妈了啊,生了几个啊?”徐涛听了这个消息,也变的十分兴奋。
“你给我闭嘴,没见着我正跟西宁哥说话呢嘛。”莎莎甩开了徐涛搂在她腰上的手,接着说:“我们家贝贝真是厉害,一口气生了仨。”
我实在觉得奇怪,哪个产妇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让她来帮忙接生。就轻轻的拽了拽端木西宁的衣襟,小声问:“贝贝是谁?”
“噢,贝贝是他们俩口子养的一条蝴蝶犬,漂亮着呢。”
“是小狗啊。”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能去看看吗?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刚出生的小狗呢。”我征求端木西宁的意见。
“你问他干嘛,跟我去不就得了。就在那边。”听说我想看小狗,莎莎拉着我就往一个小木屋走。吓的我赶紧拽住端木的手,拖着他也往那边走。端木西宁边跟我走边回头跟徐涛招呼:“涛子,你先搬一箱啤酒过去吧,我们看完小狗后马上回来。咱们兄弟好好喝一顿。”
这个小木屋原来是酒吧的仓库,我进去后看到里面整齐的摞着一排排各种牌子的啤酒和红酒。在一个角落里,躺着一只纯种的蝴蝶犬,在它身旁,三只还没睁眼的小肉球正用脑袋到处乱拱,不停的找着妈妈的奶水。我高兴的跑过去,想摸摸这些可爱的小家伙,可是还没等靠近,狗妈妈就冲我呲牙,还从嗓子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这时候的母狗是最凶的。它为了保护孩子,是不会让生人靠近的。”端木西宁把我拽回来,放在他身边。
我远远的跟这一家四口打了个招呼,希望能给他们留个好印象,好让我再离近点,能仔细看看。莎莎看我这么喜欢,豪爽的说:“喜欢吗?给你一只拿回去养吧。”
“真的?可以吗?”我向端木西宁征询意见,毕竟房子是人家的嘛。
“你喜欢,就养一只吧。不过别把照顾的责任推给我啊。”端木西宁不相信的看着我。
“我保证,不会的。”我伸出三个手指在他面前晃着。他赶紧按下我的手说:“今天你已经保证两次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拿走,得等它们断了奶才行。这样吧,到时候我给你们送去,顺便看看你们俩的新家。”
我恋恋不舍的告别了这一家老小,跟着端木西宁和莎莎来到了徐涛的露天酒吧,发现又增加了两个新面孔。端木西宁热情的迎了上去,照着每个人的肩膀打了一拳,显然他们是非常好的朋友,才会有这样亲密的举动,我站在旁边分析着。
“老虎!兔子!你们俩怎么也来了?”端木西宁一边接过徐涛递来的一瓶啤酒一边问。“老虎”?“兔子”?我用脑子拼命搜索着这两上特定称谓,费了半天的劲才想才来,原来这两个人就是曾经和端木西宁一起去吃“中式烛光晚餐”的高人。
“噢,刚才涛子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带女朋友过来了,所以我赶快跑来看看啊。”其中一个长的跟天蓬元帅似的人回答。他这么一解释不要紧,把我本来喝进去的一口啤酒全喷了出来,正想发作,突然看到坐在我对面正冲着我笑的莎莎,马上想到那只还没到手的小狗,我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冷静,要冷静!我默默的喝了一口酒,脑子里用红军二万五、雷峰、董存瑞这样的英雄人物来安慰自己。
“就是就是,涛子也给我打电话了,这就是你女人啊。”“天蓬元帅”身边一个有着一对明晃晃的大板牙的先生也随声附和着。我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他:好小子,这样跟我说话,看我呆会把你灌醉后不敲掉你的板牙。让你从此告别“兔子”这个外号!我恨恨的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
端木西宁显然发现我的微笑有点危险,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赶紧纠正:“兔子,什么女人女人的,人家可是公司的总经理秘书,不许胡说啊。”
“遵命!”兔子用右手行了个军礼,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跟我的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后对我说:“不好意思,嫂子。别见怪,我平时跟端木开玩笑闹习惯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这句“嫂子”喊的我浑身发冷,马上觉得自己变了成系着围裙,腰上一圈赘肉,披头散发正在煎炒烹炸的黄脸婆。我赶紧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还好没有皱纹。原来是幻觉。
“别这么客气,既然大家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涛子,去拿几个杯来。”我学着他们的口气吩咐。徐涛颠儿颠儿的跑去拿了6个杯子过来,我给每个人倒满,然后继续说:“能够坐在一起就是缘份,所以今天我先干为敬!”在众人的注视下,我喝干了杯里的酒,赢来一片掌声。做总经理秘书这么久,酒桌、饭桌的我也是久经沙场了,别的功夫没有,劝酒还是一流的。我左一声“久仰”,右一句“感谢”。把他们哄的直跟我说“相见恨晚”。啤酒是哗哗的往肚里倒。喝到最后,“板牙先生”一会儿拍着端木西宁的肩膀说兄弟,一会儿又拍着我的肩膀称姐妹。就连莎莎都搂着我的脖子大声说:“飞飞我告诉你,以后你的事就是姐姐我的事儿,端木西宁这丫的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先把他那玩意儿剁下来给你下酒。”更有意思的还是徐涛,客人结账付钱,他追出去500米把钱还给客人,还说什么,人家不够哥们意思,喝点酒还给钱,明显是瞧不起他。吓的客人拿了钱后一溜小跑,生怕晚了他后悔,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坐到“板牙先生”的身边:“兔子,我今天仔细看了看,其实你长的也挺帅。”
“是吗?”板牙先生听我这么一说,高兴的整了整他的头发,咧嘴一笑,他那两颗兔子牙在灯光的反射下,就像XXX牙膏广告当中的海狸先生。“我的五官还行,就是门牙有点大。”
“我知道有个解决的好办法,方便又有效。”我从“板牙先生”的眼神中看出,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至少有两个孟飞飞。所以就赶快实行我的计划。
“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我故作神秘的卖着关子。
“你快说吧,我保证。”
看到他急切的样子,我知道报仇的机会来了,于是我假装神秘的跟他说:“其实很简单,你去海里找一块比较粗糙的石头,使劲的磨你的这两颗牙,就像拿铅笔写字一样,磨来磨去肯定会短的。而且因为是海里的石头,每天都被盐水泡着,肯定没有细菌,还有消炎的功效。所以安全可靠。我原来就是大板牙,”我露出我一直都倍感骄傲的牙齿。“就是用的这个方法,你看现在多整齐。”
[敬请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