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初春的季节,阳光呈现最绚烂的色彩,空气中映射七彩光柱。童话似的景象让我想起关于白的种种。
今日为什么阳光照不进来?屋子显得略发冷清。冷色调的壁画前——
金与黑勾勒出雕花烛台的无情,冷冷的立在那里。在其上,惨白如雪的烛闪着微弱的火焰,妖异的变还姿态。
你,在右边。我,在左边。
浅棕色的发顺着你的脸,沿着颧骨清晰映在面容上垂了下来。那几缕发遮住了你的侧脸,看不到你的模样,更是无法揣测你的心绪。
我是怎么了,看不到你的样子,却没有从棕色长椅上站起来走到你面前去仔细看清你。而是怎么也不愿把头扭过来——正视你。
彷徨的声音让我失措,与你的距离仿佛生死不能超越。
记忆模糊了,眼睛里是水珠在打转,脸颊是干净的。以为会有道痕迹温暖下发冷的身体。没有,没有,没有!!没有那痕迹,我庆幸,我没有让眼泪流出来。不哭的理由:都已不记得了,没必要让伤心填满我的世界。
<贰>
天空。天,幽蓝幽蓝的;空,空的透彻,澄清。
神众多使者中的一个。金色的发,白色的羽翼,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准天使。站在云端事件令人害怕的事情,没准会莫名其妙的摔下去。那瞬间圣洁的翅膀也无能为力,只能是化作数万支羽毛危机将死去的天使来场雪白的葬礼,没有任何祈祷者为你深吟神曲。
神界就是这么的白。
白到极限的残忍。
渐渐的,渐渐的感到寒冷,空虚。开始厌倦孤傲的个性,闭上眼,讨厌自己。失明,睁开眼时我已失明。
神是无形的,以光的姿态出现在现世。那金色的光啊。如今,看不到光的我已没资格继续顶着安琪儿的名号。
无助的时候似乎总是一个人走过。漫步松树林间。云端下的世界,赤着的脚零距离接触地面,深褐色的土壤,松松软软的。伸出手指去碰那从前从未感受过的事务。手指间"嗖"的一股凉凉的气由肌肤做媒介流窜到整个身体。散发寒意的物质感觉有点结实,但有种很快就消融似的。那是雪吧。对的,那一定是雪。原来已经冬天了!我都不知道呢!
霎时间,有什么类似昆虫的东东像是粘在了手指上。粘黏感一下又消失了,总感觉那东西老围在身边,时而轻触下我的眼睛。
那是......蝴蝶么?还是黑色的?
睁开久违的双眸,你,初识的你散发出幽郁的气息,黑色身体因绕着海蓝色的光。看到了,看到了,我看到你了——象征死亡的地狱蝶,原来你是那么美。
你让我重新遇见了光,让我重新看到世界,还有你翩然舞动的身姿。走下云层的时候,已为我消散的翅膀又回来。与此同时,你纹着白色花纹的黑色翅膀少了一半。眼看着你轻轻晃荡着,宛如深秋落叶摇曳,枯萎的飘落了,飘落后又将怎样呢?
<叁>
依旧是冷色调壁画前,蜡烛上的焰继续灵动的闪耀。仍是你在右,我在左。我的右背上有着一只薄薄的翅膀,白色的;你的左背上也有一只翅膀,像是蝴蝶的,黑色。
你转过脸,暖暖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发。曾经是多么多么想被你注视,现在,你终于看着我了,只看着我。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垂向左边的头,无力的身体,没有任何气息。灵魂却是笑,嘲笑命运是多么的捉弄人,微微叹口气。始终是逃不了你最后的通牒。
我生你死,你生我死。终是注定生死相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