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今夕何夕(柯南)之二

　
这么想的时候，新一好像真的出现在我眼前了，他的眉眼盛着我全然陌生的笑意。空荡荡的。
咦，我要了摇头。我还没喝完这一杯就醉了么？竟然可以看到幻觉。
新一，我叫那个幻影。是幻影也好，只要我可以见到你。因为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你了。
我喝醉了，我对自己说。脸颊上却突然被人用冰冷的东西碰了一下。
咦咦咦，我跳了起来，那个幻影右手握着一杯冰水笑嘻嘻地站在我面前。
你和我都认错人了。幻影一直在笑。
年迈的侍者在吧台里很担心的样子。少爷…他摇一摇头，低声叹气。
欢迎你来我的酒吧，小姐。不过你已经对着这杯酒发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呆了。
啊，是吗？真不好意思。我低下头也感觉得到他带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心里不由窝火。
他是这里的老板？我一直以为只有失恋的中年男人才会开酒吧。
眼前的这个人…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啊。
你是这里的老板？
怎么，要我证明给你看么？他托起我的酒，对着灯光扫了一眼。
Sangria，由白兰地，红酒，橙汁，奇异果混合。味道酸甜，容易上口。
我说得对吗？他冲我挤挤眼睛。
我哑然。

夜幕低垂的时候，酒吧里的客人多起来了。
背景音乐也由jazz换成saxophone的吹奏。

酒吧的老板坐在我旁边，陪我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酒精和夜色的共同作用下，人的心防最易卸下。
我知道他开这间酒吧是为了等一个叫青子的女孩。四年前的这天她离开后再也没有消息。
她讨厌小偷，四年前知道真相后离家出走了。只可惜我这个贼，世界上什么珠宝都能轻易到手，却对女人的心束手无策…我想他一定是喝醉了在开玩笑，但我也醉得有些糊涂了。
我大笑，指着他说，原来你就是怪盗KID啊…
他也笑，是啊是啊…

只可惜我这个贼，世界上什么珠宝都能轻易到手，却对女人的心束手无策…
话在我脑海里响起来。
  　
我想起了新一。他会不会说，只可惜我这个名侦探，世界上什么案件都能轻易解决，却对女人的心束手无策…
你说过的，新一。要我等你，死也会回来的…
这次你说话算不算数？夜色和酒精的关系，旁边的人让我产生了错觉。
有那么一个时刻，他的眼神明亮而快乐，他的嘴角牵动着温柔。
多么像，记忆里头的那个傻瓜。在对我说，爱上你是如此的简单。
我的手指贴在杯口摩擦出细微的振颤音调。
为什么要给酒吧取这个名字？
我怕我忘掉了等待的日子，今夕何夕，我只有不停地问自己，才能够继续地等待下去。
真傻。
是，真傻…

告别的时候，他送了我一张卡片――Sangria的调配方法。
这种酒象征在爱情里沉浮的人们。但是我希望你能幸福。
你也是。我说。我很喜欢这里，谢谢今晚的款待。
他往回走，我朝外走。
临走时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霓虹灯。今夕何夕。

今夕何夕？
我倒想问问你，新一大笨蛋。
你总是在电话里说对不起，你说你很抱歉。
你的理由永不过期…
所以同样，我的等待也没有期限。
连我生日都不记得的大笨蛋，会打电话来说抱歉的大笨蛋，其实很温柔的大笨蛋，你已经离开四年了。
就因为大笨蛋说过的，一定会回来。我要等下去。

我们的红线，应该还在的吧？
新一，今夕何夕，你可知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