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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超级赛亚猪

Fate/Stay night原作小说Saber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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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7: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過這孩子,該不會是不知道殺人的意義就成為主人了吧
 雖然只說了一點話,但我想依莉雅不是會自己主動殺人的孩子
 
 那麼,那就是────
 
 「依莉雅。說點認真的」
 這時
 依莉雅像是被什麼呼喚一樣,突然抬起臉
 
 「……依莉雅?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得回去了。Berserker起來了」
 
 依莉雅一下從長椅上跳起來
 就這樣,也沒說再見地就跑出公園,不一會就走掉了
 
 回到屋子裡
 
 我沒有說出跟依莉雅見面的事
 雖然知道這本來是必須立刻報告的事,但我還是不想說
 
 我在公園遇到的依莉雅不是主人
 我跟依莉雅說了無關緊要的話,也簡單地分開
 所以,我很遲疑該不該說出今天的事
 ……雖然隱瞞事情會良心不安,但我不想把今天的依莉雅當做敵人
 
 跟Saber吃過午餐之後,就在道場繼續鍛鍊,等注意到時已經是晚
飯時間了
 我為了讓因為跟Saber打鬥而疲憊的身體得到休息,就去洗了個澡
把汗沖掉
 然後等我走到客廳時,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
 有點感動
 洗完澡後,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就有飯吃,果然很好
 
 「衛宮同學,吃晚飯了───幹嘛,像笨蛋一樣呆站著。怎麼,痴
呆了?」
 但是
 為什麼這傢伙,老是像這樣破壞別人的感動呢
 
 「沒事。晚飯我就感謝地吃囉。Saber呢?」
 「嗯─? Saber好像是去士郎的房間了,沒遇到嗎? 真奇怪
呢,剛剛還在這裡的」
 
 「因為這家複雜的像個旅館一樣所以錯過了吧? 沒關係,我去叫
Saber,衛宮同學請再進一次浴室吧。頭髮沒有弄乾喔」
 
 「啊,真的。不好意思,那Saber交給妳了」
 我朝遠阪擺擺手走向走廊
 
 跟遠阪說的一樣,衛宮家因為隨便改建的關係所以到處都有通路
 尤其是往浴室的路,從我房間或從客廳都到的了,真的是蓋得像旅
館一樣
 
 我進到浴室
 因為不太喜歡用吹風機,就用剛剛用過的毛巾擦頭髮吧
 
 「────────」
 
 瞬間
 我把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全都忘掉了
 
 「士郎」
 在說話
 眼前的傢伙,好像在說話
 
 「要再洗一次嗎,不過現在我正在用。可以的話希望能夠讓我用完」
 她毫不遮掩地說著
 
 「啊、啊、啊嗚、啊」
 要解釋
 明明必須解釋這只是意外的,但腦中卻一片空白
 因為這衝擊可是大到足以破壞今天一天記憶的
 
 「對、對對、對對對對對」
 「士郎,是泡太久了嗎? 臉一直紅到耳朵了,要冷卻身體應該到
迴廊上去」
 「啊、不、我會的。可是不先、道歉、很糟」
 
 我把視線從Saber身上挪開,使碰碰跳著的心臟冷靜下來
 
 「這是、意外。我不是打算要看Saber的裸體。不,都這樣發生了
我也沒有辯解的餘地,Saber要對我生氣也可以」
 「?」
 我盡量看著下方,想辦法讓心情平靜地說了
 
 Saber好像想了想之後
 「士郎,請抬起臉」
 跟平常一樣地說了
 
 「啊……嗯」
 我照她說的抬起臉
 「唔、為什麼還是那樣子啊妳……!」
 眼前的是跟剛才同一副樣子的Saber
 
 「不。我是想說士郎沒有必要道歉,就算看到我的肌膚,也不用在
意」
 
 「啊────什麼?」
 「以前也說過了吧。對從者來說,性別只是瑣事。雖然士郎像是因
為看到我身為女性的身體而慌張,但我更是一名從者。所以不需要在
意」
 
 「什────」
 Saber在說什麼啊
 不,就算Saber本人這麼說,Saber也絕對是個女孩子
 ……不,還是說
 雖然我覺得不會,但Saber,難不成
 
 「……問一下。妳該不會是說就算被看到裸體也不會不好意思吧,
Saber」
 「? 為什麼有必要不好意思?」
 「────────」
 果然是這樣嗎
 ……不過,不管Saber怎樣,但我還是會失去理智
 
 「……抱歉。總之先道歉。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就隨Saber處置」
 我轉了一百八十度,僵硬地從浴室逃了出來
 
 「?」
 Saber到最後,都跟平常一樣地看著我離開
 
 ───晚飯吃完了
 除了我以外的人大概都覺得這晚飯跟平常一樣
 而我呢,因為浴室那件事而魂不守舍地連飯的味道都吃不出來
 
 「……好冷」
 本來正開著迴廊的窗戶,讓外頭的風冷卻腦袋的,不過也到此為止

 一直這樣會感冒的
 
 「士郎,你在這邊啊」
 「sa、Saber……!? 什、什麼,找我有事嗎」
 「不是我,而是士郎有事吧。沒關係嗎? 已經跟凜約好晚上要向
她學魔術了」
 
 「啊」
 我打了一下頭部
 「完全忘了。謝了,我馬上去!」
 
 我跑進別棟,上了二樓
 敲了敲被遠阪占據的客房門後
 
 「士郎? 沒關係,我正好分不開手,自己進來」
 
 遠阪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焦急
 
 一進到房間,我看到的是正在做怪事的遠阪
 遠阪把像是寶石的東西放在手掌上,另一隻手拿著針筒,口中則咬
著像是手帕的東西
 
 「可以問個問題嗎,遠阪」
 「等一下。今天的份到這就結束了」
 
 說著,遠阪把針筒刺向自己的手臂
 ……血液被吸上原本空的針筒
 然後把吸出的血一滴滴地滴在寶石上,再緊握住被血沾濕的寶石
 
 啪地一聲,閃過讓人目眩的東西
 雖然我勉強可以理解,那就是魔力之光,但是────
 
 「……唉。做了這麼多也只有三成嗎。果然好像還是只能用手邊的
九個呢」
 遠阪脫力地垂下肩膀,把寶石放回像是寶石箱的東西
 
 「遠阪。照約定的,我來受教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很在意她剛剛的行為要怎麼辦呢
 
 「嗯,正在等你。白天和Saber鍛鍊過身體方面了對吧? 那晚上
就必須鍛鍊內在喔」
 
 是教人的意志滿滿嗎,遠阪好像有點高興
 ……嗯呣。雖然Saber說過她不擅長教人,不過這傢伙一定是相反
類型
 
 不對,適合不適合是另一回事
 
 「那麼,要從什麼開始呢。記得士郎說過只會用強化魔術────」
 「不,在那之前可以問一下嗎。果然還是在意。遠阪啊,剛剛妳在
做什麼啊。用針筒刺自己很危險吧」
 
 「咦,那個? 那只是在做魔彈喔。我家的魔術是力量的流動與轉
換喔。像現在有空的時候,就可以讓自己的魔力移到別的地方」
 遠阪淡然地,不理會我地就把話說完了
 
 「等一下。那個魔彈,還有轉移魔力是什麼啊」
 
 「魔彈就是魔彈啊。注入魔力的子彈。沒聽過寶石很容易寄宿人類
的思念嗎? 實際上,寶石雖然是適合注入魔力的物品,但跟我們家
系好像又更合得來呢」
 
 「而注入魔力呢,舉例來說像是今天什麼事都沒做就會有體力剩下
吧? 就是把那多餘的力量抱在寶石裡面。持續好幾天、好幾個月、
好幾年,讓寶石自己就變成"魔術"喔」
 
 「不過寶石自己也有容量,不在身上的魔力也沒辦法操縱。寶石中
的魔力呢,只不過是讓大魔術在瞬間發動的火星塞罷了」
 
 「……呣? 這個─,簡單來說就是把自己的魔力注入寶石,當做
後援嗎?」
 「後援……? 嗯─,雖然接近不過不是吧,只是填裝用完就丟的
旅行袋而已喔」
 
 「那就是像暫時增設硬碟嗎。……好厲害哪,這樣不就可以任意用
魔術了嗎」
 
 「硬…碟……?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也不是那麼方便的東
西喔。因為在把魔力注入寶石的時候,就會被寶石的屬性影響而被限
制用途」
 
 「……哼─嗯。不過還是很驚人哪。魔力是可以這樣儲存起來的東
西啊。這麼方便的事,為什麼其它魔術師不做呢」
 不對,雖然這麼說,但我知道的魔術師也只有切嗣而已
 
 「把魔力存在自己以外的物品上是很特殊的喔。士郎的強化,也是
把魔力注入物體裡對吧? 通常呢,被注入魔力的物體會發生些變
化,而把那魔力用完的。魔術的效果是瞬間而不是永遠的對吧」
 
 「而我們家為了避免如此,順利地把寶石當成使魔力流動的永存物
體……可是其它的魔術師,也能在自己的體內做到同樣的事。那就是
魔術刻印───也就是許多魔術師所有的,魔術的後援不是嗎」
 
 「魔術刻印……啊啊,是父母讓給小孩的那秘傳啊。我因為沒有那
東西所以一下想不到」
 
 「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麼?」
 「咦……我說我沒有魔術刻印啊。雖然老爸好像有,但沒有讓給我」
 「────────」
 
 當我正想著遠阪多半要屏息時,她卻說著原來如此,還點了點頭
 
 「怪不得跟外行人一樣。……那真的要從頭開始了呢……嗯,那就
沒辦法了」
 遠阪碎碎唸著
 
 「……遠阪。妳不是早就注意到我沒有魔術刻印了嗎?」
 
 「怎麼可能。知道的話就不會讓你一個人行動了啊。……雖然覺得
你是菜鳥,但沒有魔術刻印不就根本不是魔術師了嗎」
 
 遠阪一副很有意見的樣子朝我看來
 可是,怎麼回事
 遠阪剛才的話,好像有著鬆了口氣,還有羨慕著我不是魔術師的感
情在
 
 「────算了。既然這樣就從頭說明給你聽吧。因為只要知道魔
術刻印是什麼,就知道魔術師是什麼了。來,士郎坐在那裡。這是很
重要的話,所以要好好坐著聽喔」
 
 「這邊可以嗎? ……好,開始吧」
 我打起精神看著遠阪的眼睛
 是我認真的模樣傳達給她了嗎,遠阪滿意地點頭
 
 「那從簡單的開始。你已經知道使用魔術師需要魔力了吧? 只要
是能發動魔術的,全部都說成是魔力也沒關係喔。魔力的種類是各式
各樣。有以自己的精神力使用魔術的人,也有以自己以外的東西為代
價使用魔術的人。到這裡你應該知道吧」
 
 「啊啊。就是大源跟小源吧。大源是充滿自然與世界的魔力。小源
是個人生成的魔力」
 「沒錯沒錯,說的很好。那我就從使用大源的魔術開始說明吧」
 
 「聽好了士郎? 家世、魔術血脈稀薄的魔術師……簡單來說就是
士郎……是以"已經有形體的物體"生成魔力的。這就是從古代以系統
形式確立的儀式,獻上供品基觸神秘的方法喔」
 
 「如果只有自己的力量不夠的話,就準備代價來取得魔力的魔術形
式。這樣就算術者魔力希少也能使用魔術。因為使用的魔力不是從自
己,而是從大源借來的,術者只要進行儀式就好」
 
 「……不過呢,這種事如果沒有知識就做不到。對士郎還太勉強,
而且你本來就不適合這種血腥的事」
 
 「……對啊。我也不想做什麼把雞當活祭品,或是鋪上魔法陣祈禱\r
一晚上的事」
 
 「對吧。那這就不要管了,下一個是小源,也就是以魔術師個人之
力行使的魔術。我想也不用說了,這就是我和你基本的魔術使用方法
喔。士郎的"強化"是不借助他人之力,只靠自己的魔術回路而完成的
魔術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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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7: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點頭
 好像進入正題了的樣子
 
 「那個,產生自己專有魔力的機能───"魔術回路"呢,是從祖先
代代持續的魔術士血統繼承的遺傳體質。"魔術回路"能夠好幾代地累
積鍛鍊,讓子孫繼承到更強的喔。魔術師家系的小孩,就是這麼適合
魔術的人。雖然不公平,但我跟士郎從起跑點就不一樣喔」
 
 「我知道。我不在意的,繼續說沒關係喔遠阪」
 「……我也不是在意啦。算了。然後呢,除了魔術回路以外,各家
系還有代代鍛鍊的秘傳魔術喔」
 
 「跟剛才的寶石很像吧。如果把一個魔術鍛鍊到極致呢,魔術師就
會像是能把那魔術"拿在手裡"一樣。你了解把本來沒有形體,只不過
是公式的魔術"拿在手裡"的感覺嗎?」
 
 「───雖然不知道,不過拿在手裡就像是變成身體的一部分吧」
 
 「正確。超越原本形式,已經成為自己一部分的魔術是能留下形體
的喔。那是確立不安定魔術的偉大功業,同時也是那魔術師存活的證
明」
 
 「然後,魔術師在死前,會把自己完成的偉大功業化為刻印留給繼
承人喔。就說我把這給你,你要到達我沒有完成的境界。說不定我留
下來的刻印可以幫上什麼忙。就像這樣。……不過,不管留下刻印還
是接受刻印的人,都知道這種刻印什麼忙都幫不上的就是了」
 
 「……? 什麼啊,這麼了不起的刻印卻什麼忙都幫不上嗎?」
 
 「幫得上啊! 如果讓一般魔術師來做,一個魔術刻印就夠他悠閒
度日了! ……不過,這就跟收到汽車一樣。不管在地上跑的多快,
都到不了月亮上的」
 「……?」
 
 「好了啦,我繼續說。我想你已經知道了,那個刻印也就是魔術刻
印」
 
 「家族的當主把傾一生之力完成的魔術刻印讓給子孫,而子孫又完
成下一個魔術增加刻印,再讓子孫繼承。像這樣增加複雜性、刻著久
遠歷史的東西就是魔術刻印────對魔術師來說,這是逃不掉的束
縛」
 
 「…………。也就是說,魔術刻印裡有著該家族全部的記錄嗎?」
 
 「啊,不是的。家族記錄是有確實的文件保留下來的喔。魔術刻印
裡的,只是單純的魔術。刻印只是會自己詠唱咒文、讓持有者使用沒
修習過的魔術而已。說得簡單點就像是在自己身上刻下魔法陣一樣」
 
 「…………嗯呣。那麼啊,不就把刻印刻在誰身上都沒關係了嗎? 
魔法陣只要知道形式,不管要畫幾個都可以不是嗎」
 
 「也不能這麼說喔。魔術刻印呢,是像生物一樣的東西。就跟移植
器官一樣。因為器官只有一個,所以既不能分給許多人也不能有副本
的喔。把心臟分成兩塊也沒意義對吧? 因為分了機能也會消失嘛」
 
 「啊……呣。這樣啊,的確。那麼遠阪也是,有被移植那刻印嗎?」
 
 「……移植呢,只是我比較負面的比喻喔。其實就跟刺青一樣喔。
我的是在左手臂。從肩膀到手上滿滿的呢。只是魔術刻印不用的話就
不會浮現,跟令咒不一樣,所以沒必要隱藏」
 
 「……就是因為這樣,魔術師家系都是一脈相傳的。如果家中有兄
弟在的話,通常就要有一人不能學魔術地過一般人生活的喔。因為不
能傳遞魔術刻印,就算做魔術師很有成就也沒什麼意義」
 
 「啊啊,這慎二也說過。……這樣啊,因為這樣櫻才沒有學的啊」
 
 「嗯。……不過間桐家呢,從幾代前就自己停止繼承刻印了。所以
慎二學到的應該只有魔術的知識吧。……這種人真的是最麻煩了呢。
明明就對魔術沒有實感還在使用魔術」
 遠阪罵完後,輕輕地深呼吸
 
 「接下來,本來是要教魔術了,不過預定改變。士郎既然沒有魔術
刻印那就須要另立方針。……嗯,今晚就到這裡吧。到明天前我還要
準備很多事,就等到那時再說吧」
 
 「? 既然遠阪這麼說我也只能同意……不過要準備很多是什麼
啊」
 
 「就是很多啊。既然沒有刻印,那你就沒辦法開關吧? 我要弄一
下你身體內部,所以就得有藥跟矯正器具不是嗎」
 
 「────────」
 嗚哇。我剛剛好像真的在抖了
 
 「怎麼? 你說討厭的話我就會住手喔。不過那時候,我也不會再
教你了喔?」
 「啊……不、是討厭沒錯,不過拜託了。遠阪說的話,大概是對的」
 
 ……雖然不知道她說的開關是什麼意思,但我想這件事可能跟我一
直沒辦法把自己轉換成魔術回路有關
 
 「那明天就這樣決定囉。……喔,對了。你明天也打算跟Saber鍛
鍊劍術?」
 
 「? 啊啊,對啊。雖然在意學校的結界,但到發動前還有時間。
我想在那之前稍微變得能夠戰鬥」
 
 「是嗎。算了沒關係。不過你反而跟Saber處得不順利不是嗎?」
 「唔……那是、因為」
 
 「晚餐前明明還能自然地說話,從晚餐時就怪怪地沉默了。以防萬
一我問一下,你們應該相處的很順利吧? 萬一在戰鬥時決裂的話,
連我們都會受害的喔」
 
 ……嗚
 那不過是因為,晚飯前出了點麻煩,所以現在很尷尬而已
 雖然如此……但是我真的,跟Saber處得很順利嗎?
 經過今天一天的打鬥,我想有稍微了解到Saber是怎樣的人了
 
 身為一個協力者,我能夠信任Saber
 這是絕對的
 但是說到在這以外的部分我是怎麼看待Saber的,就很難回應了
 因為,我
 
 在那瞬間,就已被奪走正常的感情了
 
 「……很難說哪。那遠阪是怎樣啊。妳喜歡Saber嗎」
 
 「喜歡啊。因為沒有討厭的要素不是嗎。又強、又有禮貌、又美。
跟我那個愛諷刺人的傢伙差太多了」
 「哼─嗯。是嗎,遠阪喜歡Saber啊」
 
 「───! 什麼啊,我只是老实說她算是喜歡的一類而已吧。你、
你啊,把那直接的說話方式改過來。很容易製造敵人的」
 
 「我拒絕。我不喜歡像遠阪一樣繞圈子說話,而且我本來就不會講
話啊」
 
 「……也是吧。士郎不像是會說讓人討厭的話或諷刺別人的呢。對,
反正你就是覺得我是囉嗦又討人厭的傢伙對吧」
 
 「? 為什麼啊。我喜歡遠阪說的話喔。總覺得,不這樣就不像遠
阪了」
 「────────!」
 啊
 是惹她生氣了嗎,遠阪一副不高興的表情別過臉
 
 「…………」
 不過重要的是,剛才遠阪說喜歡Saber,讓我覺得有點高興
 
 ────一天結束了
 
 我又因為在意隔壁睡的Saber,而逃往倉庫
 
 「………………」
 我停下腳步,望著冬天的天空
 也不是因為夜空特別美麗
 只是呆呆地,什麼都不做地在冬天的寒冷中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過了多久了呢
 突然,感覺聽到了從黑暗中走來的腳步聲
 
 「────是誰」
 
 沒有回應
 只有不舒服的感覺隨著腳步聲逐漸接近
 
 「………………!」
 我沉下腰部,使自己能隨時跳開地擺出架勢
 「喂。我在問是誰啊」
 ……沒有回應
 腳步聲的主人,一次也沒有停下地,堂堂地出現在我面前
 
 「────────」
 那傢伙什麼都沒說,瞥了擺出架勢著的我一眼
 「你,記得是────」
 那天。在晚上的學校裡與Lancer戰鬥的從者
 被飛越圍牆的Saber打倒的,紅色鎧甲的騎士────
 
 「遠阪的從者,Archer嗎……?」
 男人微微動了下嘴角
 他笑了───可以把這當成是承認吧
 
 「────────」
 ……總覺得,不高興
 毫無理由地就覺得不爽,怎麼樣都喜歡不了他
 我沒有跟這傢伙說過話,也曾被他襲擊過
 但是,在像這樣見面的瞬間我就了解到
 
 ───我,不能認同這傢伙
 雖然沒有理由,總之天生就是不合
 不只我,Archer自己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像這樣個性不合的對象,就算在全世界找也沒有第三人了吧
 他對我來說既然是這麼討厭的對象,那傢伙會對我覺得厭惡也不奇

 
 「……有什麼事。不是在傷治好前要看守四周的嗎」
 「我當然是這麼打算。只要治好我的傷,這無聊的協約也能解除。
所以我沒什麼話要跟你說,過去只是旁觀而已哪」
 「怎麼,別客氣盡管旁觀吧。我也沒什麼話要跟你說」
 
 「我是很想那麼做,但有些事不能不管哪。你好像,不讓Saber戰
鬥哪」
 「不可以嗎」
 我反射性地回嘴
 
 「────────」
 Archer的眼神射在我身上,讓我感到確實的敵意
 
 「……果然啊。像是小鬼會想的事。不要別人的幫忙。全部的事都
自己來做。還加上不希望出現任何一名犧牲者嗎───這思考,真讓
人想吐哪」
 
 「什……! 你可沒有立場說我啊! 我只是做我認為對的事而
已,別人別想插嘴……!」
 
 「我有立場。因為同樣身為從者,我能夠理解Saber的辛苦哪。像
你這樣的主人,Saber的負擔也很大啊」
 
 「…………!」
 也是因為這句話是事實
 但更重要的是,被這個人這麼說,讓我非常無法忍耐
 
 「別開玩笑了……! 我才沒有给Saber什麼負擔! 我要代替那傢
伙戰鬥、這樣不就好了嗎!」
 
 「哼,你是覺得不作戰就不會受傷? 從者是只為了戰鬥而存在
的。奪走他們的戰鬥才是冒瀆───算了,跟你說也沒用」
 說完想說的話後,Archer閉上了嘴
 
 ───過了幾分鐘
 我跟Archer仍然沉默地對峙著
 
 「────────」
 咕嘟,喉嚨動了
 他那冰冷的視線,像是要探進我內心一般
 
 然後,突然地
 
 「那麼。怎麼樣呢,劍士的主人啊」
 
 紅色的騎士,以冷靜的聲音追求答案
 
 「什麼怎麼樣」
 「你是真的打算,不戰鬥地結束這場戰爭嗎。不跟任何人爭鬥、不
殺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殺?」
 「……我可沒說不戰鬥吧。該戰的時候我就會戰鬥」
 
 「原來如此。那就算戰爭也不殺人囉」
 「對啊。有意見嗎」
 「我可不會打擾你的天真想法。沒那種時間,也沒那麼白痴」
 Archer背對著我
 
 「但是不要搞錯了。你所憧憬的正義一方,不過是清潔工人罷了。
要知道以正義一方的方法,能救的只有存活的人」
 「────────」
 ……為什麼呢
 感覺他那句話,像是毫無理由地把我全身打垮了
 
 「……等一下。你說正義的一方,哪裡像清潔工人了」
 
 「……你也應該注意到了哪。聽好了,以正義一方的方法,不能將
悲傷的事、悲慘的死給復元的。───那本來就是個極限。正義的一
方,只是將發生了的事有效率地處理的存在。絕對沒辦法救到,你跟
你想救的人」
 
 「────────」
 才沒有,這種事
 為了救別人而伸出的手,怎麼可能會只有那個"別人"是救不到的
────
 
 「理想不過是理想。只要你還繼續抱著理想,就會不斷跟現實磨擦。
你所選的就是這麼一條道路。而有一天要面對現實,支付那帳單的時
候。你的選擇,就有可能奪走許多性命吧」
 
 「什────」
 「至少要有覺悟。覺悟當你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時,什麼是對的,誰
是該罰的。如果做不到的話,就把那夢想和魔術,現在馬上捨棄吧」
 Archer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聽好了。不管誰做什麼,都確實有人是救不了的。你的理想能救
的,就只有你的理想。人類能做到的事太少了。這樣你還────」
 
 「喂、等一下! 你想說什麼啊……!」
 我的問題溶入了黑暗中
 已經感覺不到Archer的存在,只有我的聲劃過夜空
 
 「……什麼啊那傢伙。把惹人厭的話說完就走掉了」
 簡單來說,他想說的就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照這樣下去不久就會
遭受痛苦吧
 這種事,沒做過怎麼能就下結論是錯的
 
 「───我有覺悟。當我錯誤的時候,就付出我這條命罷了」
 
 這就是身為魔術師的覺悟吧
 就算不用Archer說,我也早就了解了
 
 「哼。真的天生就跟那傢伙不合哪」
 ……只是
 即使如此,還是有一件事讓我掛心
 
 不管誰做什麼,都確實有人是救不了的
 人類能做到的事太少了
 這樣你還────
 
 「……這樣你還要,一次也不回頭地,追求那理想嗎」
 
 我獨自唸著
 在Archer說話的最後,不知為何,有著傳達出這些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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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8:55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八日目---------

 「我走了喔士郎。今天會買禮物回來,所以要乖乖的喔」
 藤姐揮揮手去工作了
 
 「我也走了。今天要到我家去所以會晚一點,不過會在晚飯前回來。
看家時,請不要輕率行事喔」
 遠阪只用視線打聲招呼就走了
 
 「────接下來」
 時間正好過七點半
 今天早上也順利地把兩人送出門,接著要做的事當然就是
 
 「來,繼續昨天的。到道場去吧,Saber」
 「咦,馬上開始鍛練嗎? 才剛吃過早餐,應該稍微休息一下不是
嗎」
 
 「不用擔心喔。在飯後立刻活動也是種鍛練,而且今天早餐吃麵包
吧。那種東西不會堆在胃裡的造成不健康的喔」
 
 「……唉。既然士郎說可以,那我就沒關係」
 「那沒問題了。好了走吧。讓妳看看我為了打中Saber一刀,想了
一晚的成果」
 
 「唔…………!」
 我撐不住Saber的反擊,連用來防守的竹刀都被彈飛到地上
 
 「哈啊────咕、唔…………」
 原本握著竹刀的手指麻痺了
 本來打算以力量壓迫而全力踏前的,反而遭到還擊
 所以竹刀才會被打落,整個人坐在地板上
 
 「───可惡。本來以為剛才能成功的哪」
 「士郎的判斷太天真了。聽好了,就算士郎捨身攻擊也無法打倒從
者。有想贏的意志是很好,但也請看看對手」
 
 「……呣。雖然這麼說,但一直防守總是會被打倒吧。既然也機會
就得主動攻擊嘛」
 
 「是這樣沒錯,但士郎並不知道利用機會的方法。既然要捨身攻擊,
就應該等待相當的好機會才是」
 
 「這不用妳說啦。Saber剛剛稍微往別處看了吧。Saber一天都不見
得會有一次這樣疏忽,所以我才踏前的」
 
 「突然間能做出這種判斷是很不錯,但我剛剛是故意做出破綻的。
期待著你應該不會因為這種程度就動搖,才移開視線的。沒想到你居
然一直線地就衝過來」
 
 「────嗚。妳很壞喔Saber。玩弄外行人可不是好事喔」
 
 「沒有玩弄。我雖然是佈下計策,但既然有了破綻就得多少承擔風
險。不過只是挪開視線的風險,與士郎捨身攻擊的風險是連衡量都無
需衡量的」
 
 「……呣。簡單來說,就是對小破綻要冷靜囉? 像是大動作這種
難得的機會要放過……不對,妳是想說要配合破綻的程度來行動嗎,
Saber」
 
 「是的。所以,請仔細地分辨機會的大小」
 
 「但是士郎跟昨天比起來,對生死界線的敏銳有顯著的進步了呢。
只要身體有了察覺危險的能力,就能自然地分辨該與誰作戰以及該打
倒誰了」
 
 Saber似乎有點高興地說著
 如果不是我想太多的話,Saber說不定是因為學生的進步而欣喜
 
 「差不多是休息時間了呢。我去拿水吧,士郎?」
 「啊,水不用拿了。我有帶水壺,喝這就好」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到了牆邊
 一邊用事先準備的毛巾擦汗,一邊從水壺中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哈啊」
 
 大大地吐氣
 ……從送走遠阪跟藤姐後將近三小時,只是在跟Saber打鬥
 
 Saber還是絲毫不加指正,我也什麼都不問地以竹刀互擊
 雖然是勝算稀微的比賽,但跟Saber打鬥還是能讓身體充分活動
 
 我並不期待能提升戰鬥技術
 這不是讓頭腦,而只是讓身體習慣戰鬥而已
 但還是比不做好,而且正因為我什麼長處都沒有,在這一點鍛鍊就
什麼都不用說了
 萬一在跟敵對主人對峙時,還在想該怎麼戰鬥的話,那才是致命的

 
 「……Saber……果然一滴汗都沒流嗎」
 
 雖然還是會灰心,但本來就不可能一兩天內就追上她
 Saber跟昨天一樣地,正坐著讓身體休息
 
 「────────呼呣」
 這樣發呆著也不好
 難得有休息時間就說些話吧
 好,那麼────
 
 ───> 前知
 
 ……她在成為從者之前
 以人類的分身活著的Saber是怎樣的人呢
 
 Saber既然這麼美,我想應該是很受人歡迎的吧
 而且劍士什麼的會不會也是搞錯了,Saber以前,也是沒有拿過劍
的一般女孩吧
 
 「……對啊。Saber,以前是怎樣的人啊」
 
 興趣湧了上來,不小心脫口而出
 
 「───什麼? 士郎,你說了什麼嗎?」
 「咦? 呃、只是在想Saber以前是什麼樣的人而已。不是想知道
Saber的真名,只是想說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啊啊。我過去是怎麼樣的人,是嗎……? 你還真是關心奇怪的
事呢,士郎」
 
 「麻煩的話聽過就算吧。只是一時想到而已。Saber雖然是劍士的
從者,但在成為從者前會不會是不一樣的人呢」
 
 ───沒錯
 我覺得,Saber過去會不會是過著與可愛的她相襯的平穩生活呢
 
 「───我想那是不可能的。成為從者並不會改變個性,而且我是
生下來就被賦予長劍的騎士。你所說的不一樣的我,是不存在的」
 
 「嗚哇。那妳從以前就是這麼嚴厲的個性嗎Saber。……那真辛苦
哪。我有點同情妳周圍的人喔」
 
 「……那是什麼意思呢。我雖然嚴格,但不記得有強迫過周圍的人」
 
 「騙人。經過今天的特訓哪,我才了解到Saber是毫不留情的傢伙。
看看,這傷痕。別人一有點錯就高高興興地打過來,妳這鬼教官」
 
 「我、我才沒有高興。雖、雖然對士郎很抱歉,但如果不嚴厲的話
就不是鍛鍊了吧!」
 
 「────────」
 ……好稀奇
 Saber竟然會有這種表情,讓我非常意外
 
 「那、那眼神是什麼意思。突然沉默起來我覺得很卑鄙喔」
 
 「啊啊不是───因為Saber會這樣生氣讓我很意外,嚇了一跳」
 
 「咦───是、是嗎? 我只是,把心裡想的表達出來而已」
 「所以啊。Saber不太會說出自己的心情不是嗎。所以剛才的很新
鮮」
 
 「是、是這樣嗎? 我是以自己的信念為基礎而行動的」
 「所以就說那不是Saber的心情而是考慮吧。Saber很少將自己想
的直接說出來吧」
 
 「那是當然的。我追求的不是個人的想法,而是本身立場的意見。
不管過去現在都是如此。我是以劍士的從者身分而保護士郎。除了這
目的以外的事都不該說,也沒有必要去想對吧」
 
 「───是沒錯,但這樣Saber會很無聊吧。雖然Saber有責任在,
但也不能只盡責任吧。Saber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啊」
 
 「所以,我該做的就是保護士郎。不僅如此,因為你明明就未成熟,
還不聽我話地想要戰鬥,我才這麼鍛練你的不是嗎」
 
 「───不,我不是說那個……算了,既然Saber這麼說就好吧」
 
 總覺得,現在的Saber有著卸下防備、很開朗的感覺,而且我也不
想再這樣講下去,把難得的平和氣氛破壞掉
 
 等我注意到時已經是正午了
 「午餐時間了呢,士郎」
 「啊啊,午餐時間了哪」
 我跟Saber互相確認,肚子也很有默契地一起響了起來
 
 「───吃飯吧。Saber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只要是士郎準備的菜餚,大概都能滿足」
 
 Saber的說法有點奇怪
 ……算了,總之不像遠阪那樣囉嗦就好
 
 「那我去買東西了。差不多跟昨天同個時間回來,妳到客廳去吧」
 「是的。我期待著,士郎」
 
 午飯就做從以前就很想試試的蝦丸吧
 做得比章魚燒還大上一圈,裡面滿滿的蝦子是最高級的了
 
 「……芥末買了,三點鐘的茶點也沒問題,好……」
 我把東西塞進腳踏車的購物籃
 
 ───對了
 昨天就是在這時候遇到依莉雅的嘛
 
 「───那傢伙,不在哪」
 不,每天都在這裡也很困擾吧,只是不在的話有點失望,也有點可

 ……我沒有對Saber或遠阪說出昨天遇到依莉雅的事
 她又不是以敵人身分出現,而且總覺得很猶豫該不該對她們說出依
莉雅的事
 「………………不會啦。也不是說昨天在今天就也會在的嘛」
 所以,接下來就騎上腳踏車───
 
 ───> 衛宮邸歸
 
 直接回家吧
 Saber正在期待午餐,而我也不是能隨便亂逛的閒人
 
 就這樣,我試著做了擅長的蝦丸
 硬要說的話,這並不是配飯用的菜,而最適合當下酒菜,本來這就
是我在打工的酒館學到的料理
 
 「士郎。這好燙」
 
 Saber含著比高爾夫球大,又比網球小的炸丸子
 
 「嗯。Saber怕燙嗎? 還是不喜歡吃這種粗糙的料理?」
 
 「不,都不是。這個熱度很有趣,調味也是雖然粗略,但感覺得到
它的細心」
 
 「是嗎。Saber喜歡就好」
 「是的。不能分給凜或是大河很可惜」
 
 Saber默默地進食
 是因為上午的練習運動嗎,感覺比平常吃的還要多
 
 「────────」
 ……那個,雖然身為男人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但被別人吃著我做的
菜就會覺得很高興。如果能讓別人覺得美味那更不用說了
 我身為主人的力量還不夠,如果這種事能夠讓Saber高興的話,就
要更努力地集中在做飯上……啊咧?
 
 ……Saber用著好像很嚴肅的表情,看著空空的盤子
 
 「Saber……? 不夠的話我可以在做一盤?」
 「咦……? 不、不會,我已經十分滿足了。才、才不會不夠的」
 
 「哼嗯。那飯後來喝茶吧。我馬上泡好妳等一下」
 我把空盤子收到廚房去
 把要洗的東西放在水槽裡,加熱茶壺來泡茶
 
 「對了。Saber偶爾也喝些不同的茶……」
 我從廚房探出頭來
 ……這時
 
 「……可是,這才是問題。士郎的料理很美味。如果他從現在起拒
絕做飯的話,我的戰鬥意志一定會被削減。……我還太嫩了。雖然應
該已經經歷過許多次,但兵糧問題還是這麼可怕的事呢」
 
 「────這個,是怎樣啊」
 ……撤回前言,還是不要太過專心在料理上吧
 照這樣一天天地努力下去的話,到最後搞不好就變成專職廚師了
 
 嗯呣
 人類,不管什麼事做過頭都是不好的
 
 吃完午餐,到了下午要做的事還是沒變
 不厭煩地,與Saber用竹刀打鬥著
 本來應該持續到遠阪和藤姐回來的鍛鍊
 
 被宣告有客人來了的鈴聲打斷了
 
 「士郎。好像有客人」
 「啊啊,我也聽到了。我去一下,Saber待在這裡」
 「……不。也有可能是不速之客。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一起去吧」
 「────呣」
 Saber說的也有道理
 
 ……雖然有道理,但如果客人是鄰居的話,Saber有可能會引人懷

 因為衛宮家可是只有士郎一個人在住的啊
 可是……
 
 「算了,那時在說吧」
 櫻跟藤姐都經常出入了,現在才注意鄰居也沒用
 
 「好,跟來吧Saber。不過,如果是一般客人要乖乖的喔」
 「我知道。我是士郎的遠房親戚,沒錯吧?」
 「對對,那就拜託了」
 
 「好、馬上來─!」
 
 我被不知道第幾聲的鈴聲催著,打開了玄關的門
 
 「打擾了。聽說身體不好所以我來看你的喔,衛宮」
 來的既不是敵人也不是鄰居太太,而是認識的學校朋友
 
 「怎麼,是一成啊」
 「說怎麼還真是失禮哪。你這是對來探病的朋友的態度嗎」
 一成喝了一聲,伸出手上的紙袋
 
 「嗯? 這什麼。蘋果?」
 「探病的禮物。平常從不感冒的衛宮因病缺席了啊,至少該帶點禮
物」
 
 「────呣」
 
 雖然我對這心意很高興,但不巧我並不是因為生病才休息的
 ……而且身為年輕學生,買了一袋蘋果而來找學校的朋友是怎樣啊
 
 「怎麼了衛宮。不能吃水果嗎?」
 「不,我喜歡喔。也對哪。雖然有點複雜,不過這心意我很感謝」
 我鞠了個躬
 
 「……衛宮。問件無關緊要的事,你後面的女性是什麼人啊?」
 「咦?」
 我轉向後方
 在那邊的當然就是,跟著我來的Saber
 
 「啊────」
 
 對了。一成那傢伙,在我鞠躬的時候看到Saber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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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9:17 | 显示全部楼层
 「……沒看過的人呢。為什麼這樣的女性會在衛宮家呢」
 一成的眼睛毫不客氣地看著Saber
 這傢伙很會認生,對第一次見面的人或不喜歡的對象就會很冷淡
 
 「啊、不是、她叫做Saber、那個」
 「我是士郎的遠房親戚。曾經在外國時受過這個家的主人,切嗣先
生的照顧。前幾天來這裡觀光,因為有緣所以在這借宿」
 
 「────────咦?」
 Saber流暢地說明著
 
 「是衛宮父親認識的人嗎。聽說他很喜歡旅行。會認識妳這樣的人
也是有可能的吧」
 「───────咦咦!?」
 另一邊,原本應該很認生的一成,非常乾脆地了解了
 
 「原來如此,事情我懂了喔衛宮。你是用生病當藉口請假,為來觀
光的她帶路的吧?」
 
 「啊───啊啊。嗯,差不多就是那樣」
 ……嗯。總之大略來看,我想這也不算說謊吧
 
 「那打擾一下也沒關係了。我都運到這裡了你也端杯茶當謝禮吧。
聊些這兩天學校發生的事吧」
 一成脫了鞋走進玄關
 
 「……? 什麼謝禮啊。我也是很忙的喔。要聊天等下次吧」
 「你在說什麼。你把腳踏車丟在我家門前了吧」
 
 「啊……對了,我把腳踏車丟在柳洞寺了啊」
 「對吧。我把那牽來了。我可是在忙碌中,也不去學生會直接回家,
又到這裡來的。這樣你還不端杯茶來嗎」
 
 「────唔」
 
 我的確是很感謝
 就算說有三輛腳踏車,但丟在柳洞寺的是花了最多錢的愛車啊
 
 「……抱歉Saber。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嗎?」
 Saber不說話地點頭
 
 「不好意思。那Saber跟一成到客廳去。我去泡茶。一成是日本茶,
Saber是紅茶可以吧」
 
 「什……我、我也一起嗎!? 我、我想這樣不好。有我在就沒辦
法與同學輕鬆地談話吧」
 
 「才沒那種事喔。對吧,一成」
 「嗯呣。雖然女生很吵鬧,但是Saber小姐就沒關係。端莊的女性
是文化遺產」
 
 「對吧。那你們先過去吧」
 「啊……是的。我知道了,不過士郎」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飲料的話,請也給我日本茶。我並不討厭綠茶的」
 
 Saber不知為何很明確地說著
 雖然說話方式跟平常一樣,但總覺得奇怪
 
 說了大概一小時的無聊話後,一成要回去了
 在客廳裡聊的大半都是學校的事,雖然我小心地問了有沒有發生什
麼異狀,但學校好像跟平常一樣
 
 「那我告辭了啊。明天也要請假嗎,衛宮」
 「啊啊,這禮拜我不去學校。明天也得陪Saber哪」
 
 「嗯呣。算了,如果跟那位在一起就沒問題吧。雖然有些可疑的地
方,但也無需詢問」
 
 一成自己點點頭
 ……對了,這個認生的男人竟然沒有討厭Saber呢
 
 「哪一成。你明明跟Saber第一次見面卻心情很好,是怎麼回事啊」
 「你在說什麼。我好歹也是吃寺廟的飯長大的喔。要是看不出別人
的善惡要怎麼辦啊。雖然不知道出身,但那孩子有著澄澈的靈氣哪。
不可能是壞人的」
 
 「嘿。一成,你很看得出這種事啊。我有點刮目相看了」
 「……一般是看不出來的。但像她那樣超群的人就連不成熟的人都
能看得出來。我雖然是實習僧侶,但有神佛在旁邊也能感受得到神明
氣息。也就是說,Saber小姐的感覺就是如此美好」
 
 ……這還真是,稀奇啊
 一成會讚美女孩子
 
 「是嗎。一成也很欣賞Saber嗎」
 那就太好了
 因為剛才Saber只是不說話地聽著,我還擔心一成對她有不好的印

 
 「當然啊。她不是個好孩子嗎。很難討厭的」
 「嗯嗯。不過啊,雖然知道她是好人,但有點冷淡吧。Saber平常
就那樣子的,可不是討厭一成喔」
 
 「咦? 那孩子,冷淡嗎?」
 「冷淡啊。也還沒笑過呢。在我們因為藤姐的話而大笑時,她也一
直很嚴肅的不是嗎」
 「不,常常笑啊?」
 「────咦?」
 
 怎麼可能
 Saber當然也有時候表情是很溫和的
 可是讓人看得出來在笑的表情,到目前為止一次都沒有露出過
啊……!?
 
 「騙人。我可想像不了Saber抱著肚子狂笑的樣子喔」
 「……不,不是那種的啊。她在看著你笑時自己也笑了啊,怎麼,
沒注意到嗎」
 ────?
 看著我笑時,自己也笑了……?
 
 「……我說啊。那是,把我當笨蛋嗎……?」
 「────原來如此,這又是個奇妙的解釋。算了,這問題你就自
己去煩惱吧。萬事來於自省啊,喝」
 
 寺廟的兒子說了口頭禪後,大笑著走掉了
 
 「呣────什麼啊那傢伙」
 
 故弄玄虛地說完後就回去了
 至少該說聲再見吧,笨蛋
 
 在太陽開始下山的時候,今天的鍛鍊就結束了
 因為體力已經接近極限,而且晚上也必須向遠阪學魔術
 雖然沒有達成打中Saber一刀的目標,但為了晚上,應該多少保留
一點體力吧
 
 就這樣,晚飯輪到我來做
 Saber接著我進浴室沖澡,暫時不會回來
 
 「我回來了─。喔,真的有在做晚飯呢士郎。了不起了不起,佩服
佩服」
 
 藤姐很有精神地進到客廳,直接就坐到坐墊上
 這個人跟必須有半天睡眠的Saber不同,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像這樣
 恐怕,連睡覺時也差不了多少
 
 「哪─,士郎─。這蘋果可以吃嗎?」
 
 藤姐一邊拿起桌上的大量蘋果一邊說著
 
 「沒關係喔。就跟妳看到的一樣是多出來的,平常一人一天吃三個
吧」
 「是嗎? 那來做蘋果派吧─? 不過主要是讓士郎做啦─」
 
 藤姐輕鬆地說著,就這樣咬了一口蘋果
 ……雖然我是把洗好了的放在桌上沒錯,但這人應該不會在意這種
事吧
 
 「……真是的,難得的探病禮……」
 雖然是搞錯了,但這也是朋友因為擔心我才帶來的禮物啊,藤姐把
那當什麼了啊
 這時候要好好地說清楚才行
 
 ───> 藤,?
 
 ……我暫時停下晚飯的準備,脫下圍裙
 等我洗完手走到客廳時,藤姐手上的蘋果已經不見了
 
 「────藤姐,蘋果吃完了嗎?」
 「嗯,吃掉了喔。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是嗎。那接下來換藤姐了。好了,把補償剛剛吃掉的禮物拿出來」
 
 「? 禮物,橘子嗎?」
 「……我可不會問妳是怎麼搞出這結論的喔。妳該不會忘了早上出
門時說過的話了吧」
 
 「你很失禮耶,我才沒有忘呢。看,我可是好好地準備好了的」
 藤姐把一個可疑的紙袋放在桌上,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
 我很意外
 想不到藤姐居然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不過那是什麼啊。我看起來、這個」
 
 不管多保守地來看,都多得像是大贈送等級的布偶廢棄場───
不,是布偶的山
 
 「要給士郎的是呢,這個阿茲特克的石頭面具。士郎的房間很空蕩
對吧? 有這個在一定能稍微提高房間的溫度喔」
 藤姐把太陽造型的,既溫馨又恐怖的面具遞給我
 這只是個內部塞了軟軟的棉花,大小如手球的東西
 
 「……藤姐。這個,是一次一百圓的那個?」
 「對啊,我很辛苦才夾到的。花了兩個小時,最後才讓店員先生拿
出來的」
 雖然藤姐不好意思地笑著,但當時是多麼血淋淋的場景,我只是想
想就覺得恐怖
 
 「這個─,還有中國龍、蝙蝠、螃蟹、牛、犀牛、突擊步兵還有……」
 藤姐很高興地辨認著堆的像山一樣的布偶
 
 從桌上滾落了好幾隻布偶,客廳一下子就變亂了
 ……雖然變亂了,不過,在藤姐正高興時也不好潑冷水
 
 「───算了,我收下了。藤姐整理完後也要收拾一下喔」
 「是─,我知道了─」
 
 我仍然拿著布偶地走回廚房
 ───這時
 是正好經過嗎,我跟在客廳門口,好像心情很不好的Saber目光對
上了
 
 「……………………」
 Saber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望著客廳內
 
 「Saber……? 已經洗好澡了嗎」
 「是的,洗得很舒服」
 Saber跟平常一樣地回答,輕飄飄地像夢遊一樣走進客廳
 
 就這樣走到了桌邊,在一隻布偶落下的地方突然停住了
 「大河。這個玩偶,是以獅子為造型嗎」
 「咦? 嗯,好像是呢。那是獅子的小孩喔」
 
 「…………………………」
 Saber一直盯著掉在腳下的布偶
 
 「這些散落的玩偶,跟那邊的玩偶一樣是大河的嗎?」
 「是啊,Saber想要嗎? 想要的話就給你啊?」
 藤姐輕鬆地說著
 
 「────!」
 嗚哇、妳在想什麼啊藤姐……!
 明明一看就知道Saber心情不好,幹嘛還做那種蠢事啊!
 話說回來,Saber根本就不會想要那種────
 
 「怎樣,要不要? 我拿著也沒用,給Saber也可以喔」
 藤姐沒注意到Saber心情不好地,拿起了獅子的布偶
 
 而Saber
 
 「────謝謝」
 
 探出身體認真地收下了
 
 「……咦?」
 
 思考凍結了
 這是,眼睛的什麼錯覺嗎
 那個Saber,居然把那像廢物般的布偶,很珍惜地抱著
 
 「感謝。謝謝妳,大河」
 「沒關係啦。那又不是老虎嘛」
 ……不。剛剛的話中有些問題喔藤姐
 
 「不過好意外哪。Saber喜歡這種的啊」
 「是的。我很喜歡嬌小可愛的東西。因為以前,沒什麼接觸的機會」
 
 說著,Saber低頭看向手中的布偶
 那表情,該怎麼說────
 
 「────?」
 ……怎麼了
 剛剛,感覺好像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景象
 
 「嗯? 難不成Saber喜歡獅子? 我的敵人?」
 Saber說了聲是。仍然用笑容看著布偶地點點頭
 
 「並不是喜歡,而是有緣。以前曾經養過獅子的小孩,那孩子很喜
歡我讓我很高興。所以從那以後我就很喜歡獅子。雖然,我本來應該
是背負著龍的人」
 
 「哼嗯。獅子的小孩嗎……話說回來,獅子的小孩很像貓吧。怎麼,
該不會把東西撕裂咬碎吧?」
 
 「嗯,就像那樣地有精神呢。雖然只養了一個月,但我本來希望能
跟牠一起到最後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過很困難呢,獅子很大的不是嗎。一般家
庭養不了的,也只能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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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9:41 | 显示全部楼层
藤姐一個人點著頭
 
 而Saber,還在繼續看著獅子的布偶
 「────────」
 那是,因為什麼樣的魔法呢
 
 我所不應知道的景象,無意義地浮現在腦海裡
 
 「────────」
 ……我也知道,那是能讓人目眩的景象
 即使如此,我還是揮不去那種景象
 
 ……她剛才說著的回憶
 以前,實際上發生過的事
 和幼小的獅子貼著臉頰的Saber,是個與她年齡相襯的少女
 
 這是只有那時候才會那樣嗎,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只有自己覺得,揮開這景象是很可惜的
 
 「────────」
 
 奇怪的幻覺很快就消失了
 ……只留下胸中的騷動
 一瞥而過的幻覺,感覺就像無法治癒的傷痕一般,留在了腦海裡
 
 準備好晚飯時,時間已經過了七點
 Saber跟藤姐在客廳裡,只有本來應該這時間回來的遠阪不在
 
 「……那傢伙。該不是在外面出什麼事了吧」
 雖然覺得遠阪應該不會做笨事,但那傢伙有時好像還挺笨的
 「───稍微去看一下吧」
 只是在屋子四周看看應該一個人去也沒關係吧
 
 我到了走廊上
 正要從玄關往外走的時候,玄關的門卡啦卡啦地打開,穿著外套的
遠阪回來了
 
 「遠阪」
 「我回來了。怎麼,穿著圍裙來迎接? 想不到你還滿適合的嘛」
 
 眉毛一動不動地,遠阪半開玩笑地說著
 ……好可怕
 明明在開玩笑卻一副認真表情的人,是最可怕的了
 
 「遠阪,妳────」
 
 正要問她發生什麼事時,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血跡
 ……淡淡的血跡,還有腫起來的食指
 那,該不會
 
 「遠阪。我想說些我非常不好的預感」
 「什麼啊。無聊的事就別問喔」
 「不。妳啊,該不會打了誰吧」
 
 「正確。我揍了那煩人的慎二」
 遠阪哼了一聲走過我身邊
 
 「………………」
 是嗎。揍了慎二啊
 那手上的血跡,還有手指的瘀血也能了解───呃、等一下
─────!!!
 
 「等等等等一下! 揍了慎二是怎麼回事啊遠阪」
 「你很囉嗦耶。因為不高興就揍了他一頓啊」
 
 「揍了一頓……需要用揍的嗎?」
 「是熊沒錯,但是超大型的熊喔」 (譯注:外來語的””=bear
可以解釋成”需要用”、”熊”等意思,也就是說,凜在耍冷)
 
 「………………」
 「………………」
 暫時沉默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於是閉上了嘴,就產生了奇妙的間隔
 
 「……回歸正題。妳說揍了慎二,但是怎麼會那樣的啊」
 
 「當然要揍啦。他對我說要不要跟他合作,還說士郎沒用所以早點
放棄嘛。把人叫出還說無聊的話,我就揍他讓他安靜囉」
 
 「…………………」
 不。再怎麼說,那也太輕率了吧遠阪
 ……不,還是說
 慎二說了什麼話,笨到能讓平常很冷靜的遠阪發火嗎?
 
 「……你那眼神什麼意思啊。我說啊,被害者可是我喔?」
 「不,這是兩邊都有錯吧。……不過,慎二為什麼對遠阪說這種話
啊。那傢伙之前可是向我提出要合作的喔」
 
 「不知道。可能是那傢伙,對士郎有了競爭意識吧? 因為那傢伙,
從我告訴他我現在跟士郎一起住的時候就變得很奇怪」
 
 「咦咦!? 告訴她妳住在這裡? 遠阪,妳對慎二說了我們的事
嗎!?」
 
 「嗯,說了啊? 是昨天早上吧。慎二那傢伙把我叫住,然後一副
很了不起的說自己也是主人所以也跟遠阪一樣了。總覺得不爽,所以
就說了士郎也是啊。本來以為這樣他就會有點自覺,但在剛才就又埋
伏在我家前了」
 
 「然後我就說,不好意思我已經在衛宮同學家住下了,不想跟你這
樣沒用的主人合作……怎麼,該不會很糟吧」
 
 「──────」
 當然糟吧,一般來說的話
 再加上慎二又特別在意遠阪,這樣簡直是火上加油啊
 
 ……不過……這樣啊,這樣就說得通了
 慎二單單敵視遠阪的理由,以及又固執地找遠阪合作的理由
 
 簡單來說,那傢伙就是───
 
 「不過好奇怪呢。慎二那傢伙,為什麼一直纏著我呢。以那傢伙來
說,我覺得是不會想去跟別人合作的」
 
 ───不
 那就是因為,對間桐慎二來說,遠阪凜是特別的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想對慎二來說遠阪是特別的。那傢伙,原本
是魔術師家族吧。那麼───可能就會憧憬著,同樣是魔術師家族,
而還有血脈留下的遠阪吧」
 
 所以才會對遠阪很堅持
 遠阪凜對那傢伙來說,在聖杯戰爭開始以前,可能就是求愛的對象
了吧
 
 「咦咦─!? ……等一下、他對我好意我是會高興、但是───」
 是很意外嗎,遠阪陷入沉思
 
 「……啊,想起來了。說起來在一年級的時候,慎二有對我告白過」
 遠阪一副「哎呀,忘掉了─」的反應
 ……嗚嗚。現在就同情一下慎二吧
 
 「唔哇,怪不得一直找我說話。我了解了」
 「……算了沒關係。那妳怎麼回應的啊」
 
 「啊啊,拒絕了啊? 我啊,比賽時要是不先發制人就不會甘心。
要做的話就要自己主動,我不喜歡被對方決定勝負」
 
 是記不清楚當時的事了嗎,遠阪陷入沉思
 ───錯愕
 這傢伙,說不定真的是靠感性生存的生物
 
 「遠阪。妳猜拳常輸吧」
 「咦!? 騙人、為什麼你會知道這種事啊!?」
 ……果然是這樣嗎
 喜歡先發制人的話,對慢出的人想必是常輸吧
 
 「Saber,那個要用醬油。不要染上不好的習慣啊」
 「───是嗎。我是看到大河用那個,所以才用那個的」
 
 「………………」
 
 「藤姐只是在玩罷了。不能當作參考的,以後要注意」
 
 「……是嗎。以前是參考櫻的,所以才沒有被士郎指正」
 「不,我沒有生氣啦。只是好不容易做的菜,想讓人覺得很好吃而
已。那,回到剛剛說的事」
 
 「………………………………」
 
 「士郎,再一碗。要加很多味增湯喔」
 「好。Saber呢? 今天比昨天練得還累,肚子餓了嗎?」
 
 「並不會特別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再一碗吧」
 「啊啊,就這樣就這樣。如果連Saber都因為晚上肚子餓睡不著而
偷摸冰箱裡食物的話,我可是會驚嚇而死的」
 
 「………………………………」
 
 「啊,好過分─。那個不是我啦。是不知哪來的小偷把冰箱弄亂的
啦」
 
 「那我就要對那小偷說了。不要只是吃肉也要吃點青菜啊。而且不
要像早就瞧準一樣連甜點也擺平了。真是的,又不是餓壞的野獸」
 「什麼!? 啊啊─,不要叫我老虎─!」
 「嗚哇、我沒叫啊! 好燙、不要把燙蘿蔔丟過來啊笨蛋!」
 
 「………………………………」
 
 「士郎。廚房那邊的鍋子好像煮開了」
 「咦? 啊、藤姐暫停一下,我去關火」
 「很好。趕快把燒雞肉和蛋拿過來」
 「了解。那藤姐就拜託妳對付啦,Saber」
 「是的。請不要慌亂地料理,士郎」
 
 「………………………………」
 
 我站起來
 ……話說回來
 遠阪那傢伙,為什麼從剛才就一直不說話……?
 
 「遠阪? 今天的飯,很難吃嗎?」
 「不會。我什麼事都沒有所以別跟我說話」
 遠阪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別過臉去
 ……嗯呣。遠阪又不是會為慎二的事生氣到現在的人,是發生什麼
不高興的事了嗎
 
 晚餐跟平常一樣地結束,藤姐滿意地回家了
 客廳裡的是Saber跟遠阪
 雖然跟以前一樣有著尷尬的感覺,但因為這兩天跟Saber鍛鍊的關
係,不會讓人待不下去
 
 「Saber,妳可以睡囉。之後我來做就好」
 「不,在士郎睡前我也要醒著。關於士郎的魔術實力,我也有事想
問凜」
 
 「是嗎。那今天就早點到遠阪的房間吧。沒關係吧,遠阪」
 
 「嗯,是沒關係。不過你跟Saber的感情,變得還真好呢」
 ……?
 遠阪不知為何,跟吃飯時一樣不高興的樣子說著
 
 「我在房間等你,收拾好後就過來。……還有,明天起我也不去學
校。下午要到我那邊喔」
 遠阪哼了一聲,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離開了客廳
 
 「士郎,凜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看起來好像在生氣」
 「Saber也這麼覺得? ……不知道哪。我是沒有做什麼讓那傢伙
生氣的事啦」
 
 我跟Saber兩個人面對面地歪著頭
 完全想不出遠阪生氣的理由
 
 「那麼,剛開始就先試著把那燈泡”強化”吧。只要提高周圍玻璃
的強度就好」
 遠阪把有點老舊的燈泡交到我手上
 
 「────────」
 我坐在地板上
 雙手拿著燈泡,大大地深呼吸
 遠阪說得簡單,但我緊張得全身都僵硬了
 
 就算是每天晚上練習的事,但實際上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一
 雖然遠阪說為了測量我的實力所以要看看”強化”的程度,但如果
這強化不成功的話也沒什麼好測量的了
 
 「────────」
 不行,我揮開雜念
 首先把意識集中在燈泡上
 
 腦中浮現的是燈泡的設計圖
 玻璃的材質還有形狀,力量的流動,就像是人類的血管一般化作了
圖像
 那麼,接著就只要把自己的魔力注入那血管就好
 
 ……照平常的要領來做就可以了
 在背脊上插入燒紅鐵棒的感覺
 把一根絕不會與人體相容的神經刺入,讓它習慣自己的身體
 
 只要能夠順利做到這步,接著就只要按玻璃的容量注入魔力就
────
 
 「────啊」
 破了
 是沒操控好嗎,超出適量地注入魔力的結果,玻璃輕易地就破掉了
 
 「……………………」
 我畏懼地抬頭看著遠阪
 「……果然。本來以為不是的,不過真的是這樣嗎」
 遠阪無力地垂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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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30:08 | 显示全部楼层
「嗯? 什麼不是啊,遠阪」
 「還用說嗎,我真是為你的沒才能而錯愕啊……! 一點基礎都沒
有。真是的,真佩服你還能用這種亂來的方法生成魔力啊!」
 
 「……遠阪。那個,妳該不會生氣了吧?」
 
 「當然啊! 對你這樣有著基本問題還鍛鍊而錯愕、甚至還想殺了
那沒有改正你錯誤的師父。你為什麼會這樣繞遠路啊……!」
 
 「……呣。雖然不知道你說什麼,但別說老爸壞話。我沒才能是我
的責任,跟老爸沒關係吧」
 
 「有關係啊。既然好歹是個弟子,那改正徒弟的道路就是師父的責
任不是嗎。……雖然對已經不在的人發脾氣也沒用,不過你師父從一
開始的步驟就搞錯了」
 
 遠阪一邊發著火,一邊從行李中拿出像罐子一樣的東西
 那像是外國的小孩喜歡的,放入有許多顏色糖球的罐子
 日本也常看到類似的東西
 就是放入許多種類的糖果,而白色糖球是薄荷口味的那個
 
 「士郎,手伸出來」
 「?」
 總之我先伸出了手
 遠阪打開罐子,拿出紅色的糖球
 
 「來,吞下這個」
 「???」
 總之先照她說的,放進了嘴裡
 
 「……不甜」
 不,該說是沒有味道
 而且這觸感,與其說是糖果,不如說是石頭吧
 
 「……嗯……」
 我勉強自己吞了下去
 「嗚哇,好痛。食道刺刺的,這是什麼啊遠阪」
 
 「當然是寶石啊。看了還不知道嗎?」
 非常淡然地
 遠阪說出了非同小可的事
 
 「什、寶石、為什麼……!?」
 「沒辦法啊。雖然也準備了藥,但要矯正士郎那種藥是沒效的。所
以只有用最強的東西打開開關了」
 
 「不、我不是說那個……! 為什麼讓我吞下寶石啊妳! 那種東
西怎麼消化啊!」
 
 「……我說啊。要擔心的話請擔心別的吧,那不是單純的寶石喔。
剛剛的是,讓還沒察覺自己的你,強制察覺的強制裝置。差不多要開
始溶化了,不集中精神的話會昏倒的喔」
 
 「什麼會昏倒、妳在輕鬆地說什麼危險的───」
 說到一半
 
 異狀就來了
 
 「────────!?」
 
 身體好熱
 手腳的感覺漸漸麻痺
 背上被貼上了穿滿疼痛的熱塊
 要是不把意識集中在眉心,緊緊地忍耐著就站不住
 
 「────妳、這個、是」
 
 我知道的
 我知道這個感覺的
 這個是,失敗
 這就是要把魔術回路裝進自己身體、失敗的時候會發生的、身體的
反動不是嗎───!
 
 「沒事的,雖然很痛苦但只要維持這狀態就會慢慢輕鬆的。不過,
身體的熱度倒是會持續兩三個禮拜吧」
 
 ……雖然想回嘴,但我沒有那種餘力
 現在,只能全力地維持平衡不讓自己跌倒
 
 「聽好了? 魔術師跟人類的不同,就在開關的有無。你知道這開
關就是魔術回路的開關吧。看,那邊有個煮開水的電爐。魔術師就像
那樣。而普通人就像雖然不能讓水煮開但能夠保溫的瓶子」
 
 「我們就是類似但不同的東西喔。讓水煮沸的開關有無,已經不是
個人能左右的事了。從生下來───不,從做出來時,電爐跟保溫瓶
就是不一樣的。沒有開關的人,一輩子都體會不到魔術」
 
 「聽好了? 你雖然是外行人,但的確有著魔術回路。也就是適合
學魔術喔。所以只要在體內做出一次魔術回路,之後就用切換的就好。
只要壓下開關,在體內切換開關就能產生魔力喔」
 
 ……呼吸平穩了下來
 跟遠阪說的一樣,只要克制住自己,狀態好像就不會惡化
 
 「做出魔術回路只要一次就夠了喔。但是你卻每次都從頭做魔術回
路,再把那裝進身體裡」
 
 「那是白費力氣。既然是曾經在體內確立的東西,之後只要切換就
可以了。……本來呢,完成魔術回路的人,接著一定都會接受切換的
訓練。可是你的師父卻沒這麼做。所以你才會每次都背負著死亡的風
險做著魔術回路。……不,說不定你的父親,當年也是用同樣錯誤的
方式學魔術的」
 
 我吐著氣
 手腳的神經,正逐漸地取回感覺
 
 「而長年錯誤鍛練的你呢,開關是關起來的。既然這樣就只有強迫
打開,告訴士郎的身體內有個開關在對吧」
 
 「聽好了,剛剛的寶石呢1就是讓那開關強制打開的東西喔。所以
士郎才會一直那樣。想要恢復原來狀態的話,就只有用士郎自給的力
量把那關起來。如果做得到的話,之後就不用寶石的幫助了。以後只
要以比較簡單的精神作用,就能操縱魔術回路」
 
 「唔……那、我知道、可是」
 
 身體這麼熱,不能想點辦法嗎
 而且就算叫我把開關關上,但那種事要怎麼做啊
 
 「咦、已經可以說話了!? ……哼嗯,你很擅長控制自己呢。那
說不定能比我想的還快恢復呢。開關這東西呢,是要試著冷靜自己、
盡快輕鬆,身體就會自己關起來的。之後只要以自己的意志加快速度
就好。哪,很簡單對吧?」
 
 「……不……就說、我完全不懂。就算妳說什麼開關我也沒有感覺
喔」
 
 「現在是這樣沒錯,但不久就會有明確的映像了。就像在腦海裡浮
起一個按鈕一樣。以後只要按下那個,就能輕易地打開魔術回路喔」
 
 「……是這樣就好了哪。現在,總之就是好想吐……」
 
 「也對呢。士郎過去都是用過強化魔術之後馬上關閉魔術回路對
吧? 現在就是反過來,一直讓魔術回路開著喔。就像不停地全速奔
跑一樣,會痛苦是當然的喔。不過,身為魔術師這些是必要的。既然
說了要以主人的身分而戰,這開關一定能幫上士郎」
 
 「…………我知道了。雖然出其不意,但我很感謝遠阪。的確,如
果能確實感覺到開關,也是增強不少」
 
 「……你很了解嘛。不過不用什麼感謝。我是因為如果你這個協力
者一直很弱的話會很困擾,所以才幫助你而已的」
 遠阪哼了一聲別過臉
 是因為身體太熱了吧
 我模糊地想著,不好意思著的遠阪真是個好人哪
 
 「……幹嘛一直盯著我的臉看」
 「不。只是想說遠阪真是不老實啊而已」
 
 「……是嗎。居然可以開這種玩笑,衛宮同學你很輕鬆嘛。既然這
麼有精神那繼續教下去也沒關係了吧?」
 遠阪笑著靠過來
 
 「…………唔」
 
 等、一下
 我的身體還完全不能動耶、喂
 
 「那麼再試一次”強化”吧。雖然現在的你應該還不能控制魔力,
但不習慣這狀態就不能成為戰力喔。沒問題的,我拿了像山一樣多的
燈泡來。雖然不知道要失敗個幾十次,但在成功前不會讓你休息的」
 
 遠阪開心地笑著,把燈泡遞給還不太能活動的我
 
 「…………嗚」
 
 嗚哇……這就跟叫燒到四十度的男人去走長長的鋼索沒什麼兩樣
喔,遠阪……
 
 「……我敗了。沒想到,居然是我這邊先耗盡呢」
 遠阪用著微妙的眼神責備著我
 
 「………………呃。真沒面子」
 「我預計的太天真了。沒想到會把三十個全部弄壞。……不好意思,
今天的鍛鍊就到這結束了喔。因為沒有可以測量士郎強化的道具了」
 
 「……唔」
 不,我也是有努力的喔
 用這個像是被放到鍋子煮裡煮開的身體努力過了喔
 只是雖然努力,但結果一次都沒有”強化”成功而已吧
 
 「……我說啊。只是破掉玻璃而已,遠阪能夠修好吧。以前修好過
我家的窗玻璃不是嗎」
 「不可能。那只是一般的破損對吧。這是承受不住士郎的魔力才破
碎的。要干涉帶有他人魔力的物品是很難的,好好記著」
 
 「────呣。是這樣嗎」
 「對啊。……好了啦,士郎可以休息了。今天只要把開關喚醒就好
了。等到能控制之後,再繼續這鍛鍊」
 
 「……呼。可以休息是很好。但要繼續,是要教什麼啊?」
 
 「士郎只能強化對吧? 雖然之前你說過只會這個,但說不定能學
會再稍微高級一點的”變化”。你有學過強化跟變化,還有投影魔術
的事嗎?」
 
 「────────呣」
 ……那倒是學過一些
 強化就跟字面上一樣,是將物體強化
 雖然容易讓人覺得是將物體硬化,但其實是將物體的效果強化
 刀的話就讓它更好切,燈泡的話就讓它更明亮,就像這樣
 
 變化也不用怎麼說明吧
 舉例來說,刀刃是不能生火的
 像這樣讓物體付加本來效果以外的能力,就叫做變化
 而投影的話,記得是────
 
 「……? 投影是什麼啊,遠阪。記得老爸說過很多次的樣子」
 
 「你知道強化跟變化吧? 那我想投影也能夠自己想像出來吧。算
了,總之就是複製物體的魔術喔。不是像強化或變化那樣,在原本存
在的物體上加工。基本上就是,從無到有全都用自己的魔力來構成,
難易度是最高的呢」
 
 「啊─……可是,魔力是用完就沒了的吧? “投影”做出的東西
會馬上消失喔。以十魔力”投影”出的劍,跟以一魔力”強化”的劍
來比的話,是”強化”的劍比較強。因為強化只是加工而已所以效率
好。所以,投影因為太浪費魔力並不常被使用」
 
 「……啊、想起來了。說起來老爸也講過這種話哪。說是不合成本
叫我不要做了」
 
 「就是這樣。來,問完問題的話就結束吧。……你腳步不太穩的樣
子,我至少送到你房間前吧」
 
 我讓遠阪送到房間前
 迴廊上,是等著我回來的Saber
 
 「兩位辛苦了」
 「…………」
 沒有回應的力氣
 我只是點點頭道個謝,就走向房間了
 
 「士郎怎麼樣呢,凜」
 「不行。非常不行。那傢伙沒才能」
 真是很像遠阪的,毫不留情的一句話
 
 ……然後,等我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正抬頭看著夜空
 今天並不是因為在意Saber才逃出來的
 是因為遠阪教的事太多,還有持續發熱的身體很難過,才像這樣吹
著夜風而已
 
 「……可是。如果真的能用慣開關的話,之後就只是步驟的問題了。
連最簡單的強化都這麼失敗,前途黯淡哪……」
 
 我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將魔力注入從倉庫拿出的木塊裡
 
 ─────啪嘰一聲\r
 
 果然不能順利強化,木塊上出現了裂痕
 
 「……明明連內部構造都看到了。為什麼會像這樣,不能控制魔力
呢」
 
 遠阪說過是我太用力了
 還說要用再少一點的魔力,只要想著補強物體較弱的部分就好
 ……簡單來說,就是要比剛剛更放鬆一點嗎
 
 「……這種事,不用她說我也知道哪」
 問題就在於,要怎麼放鬆力量啊
 如果有能讓肩膀放鬆的好方法,就好了───
 
 「…………」
 
 像是正漸漸溶入黑暗中一般的腳步聲
 這毫不客氣地接近的感覺,我是第二次感受到了
 
 「……怎麼。我可沒事要找你喔」
 「我也一樣。但我是看不過凜在煩惱的人啊」
 
 「………………」
 我一邊盯著Archer,一邊扔下手中的木塊
 這時,Archer好像很有興趣地撿起了木塊
 
 「強化魔術嗎。不過做得真差勁」
 「……! 哼,反正我是菜鳥啊。那你的主人苦惱了真是抱歉哪」
 「不,不是那樣。關於這點,凜也弄錯了」
 「咦……? 那是、怎麼回事───」
 
 「哼,對原本存在的物體加工? 那期望太高了。你可沒有靈活地
能做得到那種事啊」
 「什……!」
 
 別人一問你就隨口放話……! ……不過,他說的對,我也無法反

 我笨手笨腳這是事實,沒辦法順利用魔術也是我自己的責任
 就算對這傢伙發脾氣也沒用吧
 
 「───怎麼了。沒有昨天的精神了嗎」
 「囉嗦。只是你說得對才不說話而已。是我不成熟,完全是我的錯」
 
 我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而Archer呢
 
 「……呼呣。你在某方面上,說不定是沒有遇到好老師呢」
 
 像是很佩服似地說了
 
 「咦……? 才沒有喔。老爸跟遠阪都教得很好。記不起來是我的
錯吧」
 
 「───所以我才這麼說。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懂的魔術師才能教
得好。天才無法了解凡人的煩惱。因為凜太優秀,所以才沒注意到不
及格的你是錯在哪裡」
 
 「?」
 我不懂Archer想要說什麼
 雖然不懂,但如果單純地就語尾來看
 
 「雖然不太懂。但總之,你是要跟我吵架嗎」
 現在我可是立刻奉陪喔
 「───又錯了。衛宮士郎並不適合格鬥。你的戰鬥應該是精神戰,
是與自己的戰鬥」
 
 「呣……聽說魔術師的戰鬥是精神戰吧。這我知道啊。但還是得互
相打鬥不是嗎」
 
 「───真是的。這樣Saber也很辛苦呢」
 Archer打從心底把我看扁了
 在他眼中掺雜了,過去所沒有的灰心與憤怒
 
 「我只說一次所以仔細聽。聽好了,衛宮士郎在戰鬥中沒有勝算。
以你的技術,不管做什麼都是對從者無效的」
 
 「…………唔」
 這Saber也說過
 我在戰鬥中無法獲勝
 不管用什麼計策,衛宮士郎在戰鬥中都沒有勝算
 
 「那麼,至少想像一下吧。現時中敵不過的,就在想像中打倒吧。
自己贏不了的話,就幻想出贏的了的東西吧。───畢竟。你所能做
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什────」
 
 不知道為什麼
 我有種,Archer的話一下子就沉到我內心深處的感覺
 
 不要忘了哪,Archer說了
 我想,我絕對不會忘記這男人所說的話───
 
 「……我是怎麼了哪,居然對該殺的對象提出建議。好像我也感染
到凜的天真了」
 
 Archer突然地消失了
 他本來就是看守的人
 應該是跳到適合看守的屋頂了吧
 
 「……什麼啊,那傢伙」
 
 我對著已經不在的人,喃喃地抱怨著
 
 當然是沒有回應的
 我一邊反芻著Archer的話,一邊用火熱的身體,感受著冰冷的冬天
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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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30:4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九日目---------

 ……我做了夢
 是因為血液帶著熱能在體內鼓動著的關係吧
 在我眼前,又像這樣地映出了沒有必要想起的景象
 
 那對現在的我來說,是最古老的記憶了
 同時,也是一輩子都割捨不掉的記憶
 平時連回想都不曾有過,但卻絕對無法消失的,十年前的景象
 並不是忘記了
 也不是想忘記
 對我來說,那只不過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
 
 所以,並不會特別覺得痛苦
 更不會因為憤怒而顫抖
 
 已經過去的事情,就是如此而已
 既沒辦法重來,也沒辦法挽回
 衛宮士郎現在,已經從那景象脫離,繼續地活了下去
 這樣子的我所能做到的,只有向前看著而已
 
 ……這不是別人告訴我的
 只是從小時候,就模糊地想著
 
 不忘記過去、不否定過去
 只有肯定,才能讓失去的東西重生────
 
 「好熱───」
 
 因為自己身體的熱度而醒來
 ……睡多久了呢
 結果,我也沒回房間,而是在吹著晚風時睡著了吧
 
 昏暗的倉庫裡,有我和────
 
 「呃、Saber……!?」
 「你醒來了嗎士郎。跑出房間是沒關係,但在這裡睡不會很難看嗎」
 
 ───Saber一副很有意見的樣子
 
 「啊、早安。不是啦、昨天身體很熱,到了外面不小心就睡著了」
 
 「這看了就知道。說明就不用了,下次請注意一下。要是讓主人在
這種地方休息,我就沒有立場了」
 
 「唔……抱歉,以後我會盡量在房間休息」
 「你能了解就好。對了士郎。剛才大河在叫你」
 
 「藤姐……? 為什麼叫我啊」
 「應該是早餐的問題吧。因為現在早就過了早餐時間」
 「咦───嗚哇、已經過七點了嗎……!? 糟糕、睡過頭了……!」
 
 「也對呢。士郎很少最後一個起來。昨晚凜的鍛鍊很辛苦吧」
 Saber冷靜地分析狀況
 不過,我可沒有那種時間
 
 「不好意思讓妳來叫我,妳先回去吧。我也會馬上換好衣服到廚房
去的」
 「是的。那麼,就盡力讓大河冷靜下來吧」
 
 Saber腳步平穩地走掉了
 
 可是居然說要讓藤姐冷靜下來……Saber也很習慣我們家的早晨了
嘛……
 
 我衝進廚房
 一邊把背後藤姐的嘮叨聲當成耳邊風,一邊花不到五分鐘就把早餐
準備好
 
 「久等了。離上學時間沒多久了,趕快吃吧」
 我把早餐放上餐桌
 
 「什────」
 突然
 
 「這是啥啊───!!」
 
 藤姐發出怒火
 
 「這什麼、只有烤吐司不是嗎! 士郎、為什麼今天的早餐只有這樣
啊……!」
 
 「……我說啊,睡過頭了我也沒辦法啊。沒有做其他東西的時間,
而且早餐時的麵包不就是這種東西嗎。只是沒有沙拉和燒蛋而已,也
沒差多少喔」
 
 「差很多! 哪、大家也這麼想對吧!?」
 藤姐朝不說話地吃著早飯的Saber和遠阪出聲
 不過太天真了
 這兩人都不像藤姐這麼愛吃。怎麼可能會同意
 
 「……也對呢。雖然不像藤村老師,但我可不能容許這種粗糙的東
西。只能認為這是污辱了麵包餐點」
 ……呃、等一下
 妳本來不是不吃早餐的嗎
 
 「……………………唉」
 嗚哇、妳那什麼明顯失望的嘆息啊!? Saber、妳是不是搞錯角色
了!?
 
 「看,大家都覺得是士郎不好。多數決定了,反省後要好好地準備
早飯」
 「誰管這種作弊表決啊! 而且啊,如果現在做菜會遲到的喔藤
姐。已經七點半了,不咬著麵包跑步可就來不及了所以就死心吧!」
 
 「沒關係。如果要我選擇遲到或肚子餓的話,我會尊重早飯」
 「少來! 哪有像妳這種老師的……! 好了啦快點吃完到學校去。
我先說啦,就算固執也好,我不會準備其它早餐的啊」
 
 「呣─。真是的,士郎都在這種奇怪的事上認真。說這種老氣的話,
很快就會變成老爺爺的喔」
 「不用妳說。託藤姐的福我可早就完全像個老人了喔」
 我回嘴後咬了一口麵包
 ……哎呀,老實說
 明明有這麼多人在一起,卻只有麵包當早餐是有點寂寞
 
 道場裡響着竹刀的聲音
 打鬥的內容還是一樣
 
 我奮起精神攻擊,而Saber輕易避開後加倍回擊
 想辦法撐住反擊後繼續攻入,卻又很快被擊敗───我們就是一直
重複這這樣的比賽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我停下腳步,大口地呼吸
 用手臂擦去額頭上的汗,吐了一口氣
 
 「在休息什麼。如果是昨天的士郎,應該不會在這時候休息的。來,
請快點攻過來吧」
 
 「不───等、一下。沒辦法呼吸了。稍微、休息一下」
 
 「你在說什麼不像你的話。如果士郎不攻過來的話。就只有由我攻
入了。這樣也沒關係吧」
 Saber不滿地瞪著自己差勁的學生
 不過,就算她那副表情,我的身體還是無法隨意活動
 
 「……唉。到底怎麼了士郎。今天早上的你跟過去簡直像是不同人。
明明過去都能只盯著攻進的竹刀,但今天早上的士郎卻沒有那種力量
了」
 
 「……這我也知道哪……不過沒辦法打得很順利」
 
 因為,情況跟昨天差太多了
 
 「身體的熱度還沒消退嗎。 不過,這不能成為身體狀況低落的理
由。請稍微冷靜一下頭腦,振作起精神來」
 
 「───不。要那麼做的話,首先要把那個想想辦法吧」
 
 我指向站在牆邊的旁觀者
 
 「什麼? 不用在意我沒關係,繼續訓練吧?」
 
 「………………」
 遠阪完全不懂
 她完全不懂,只要她在那邊看著,我就沒辦法認真跟Saber打鬥
 
 「是因為在意凜嗎。那才是修行還不夠吧。……沒關係。既然如此,
我就讓你沒辦法注意到參觀者吧」
 Saber用力握緊竹刀
 
 「嗚哇、等一下Saber、我呼吸還沒────」
 
 「沒有問題。那種東西,是應該在戰鬥中調整的」
 Saber從我的視線中消失
 
 「────!」
 當我一想著糟了而急忙以竹刀守住臉部的瞬間,Saber的竹刀正擊
中我的頭頂
 
 ……就是如此,今天早上的鍛鍊實在是極盡慘烈之能事
 我從那次昏倒之後就變得不會在意遠阪的視線,而能專心在防守
Saber的攻擊上,不知不覺地就到了中午
 
 「不過啊,Saber真的很冷靜呢。跟士郎比試了三個小時,卻連眉
毛都沒動過。平常就不說話,在戰鬥時更加精鍊了。就像無機體的感
覺」
 
 是那麼喜歡我被打個不停的樣子嗎,遠阪的心情很好
 她們兩人在客廳休息
 而我,因為今天早上不認真的處罰,正在做午飯
 ……真是的
 好想隨便做個陽春麵算了
 
 「無機體、嗎……? 也對呢,雖然沒有注意到,但我說不定在握住
劍的時候感情是停止的。就算比試也是如此吧」
 
 「哼嗯。怎麼,這就叫做以女兒身持劍的覺悟? 因為體格較差,就
只有心不能輸」
 
 「不是的,凜。雖然戰鬥的覺悟是要冷靜,但那應該不管男女都不
會變的吧。凜在戰鬥時應該也會捨棄感情。妳是能做到如此的人」
 
 「呣……真有自信呢。算了,那也是事實。不過Saber跟我,絕對
是不一樣的。因為我捨棄的只有天真。沒有妳那麼超然」
 
 「好像是呢。所以妳才如此高雅吧。在戰鬥中也能保持女性的優美」
 
 「什麼啊,諷刺嗎? 說到高雅我可比不過妳喔。……士郎在那邊,
所以我就老實說了,我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覺得真是了不起的美人
而看呆了呢」
 ……呃,我聽得到喔遠阪
 
 「───那是凜想錯了吧。如果我看起來美麗,那並不是因為我,
而是劍士的屬性而美麗不是嗎」
 
 「就說不是那樣的嘛。我是純粹地,身為女性而覺得輸了。……不
然也不會受那麼大的刺激了喔」
 
 「……所以,那是妳搞錯了。我一次也不曾把自己當做女性,也一
次都不曾被當做女性看待。這樣的我,沒有美麗的道理」
 
 因為Saber的這句話,兩人的對話就中止了
 「────────」
 我一邊切著菜,一邊對Saber的話而感到煩躁
 
 「……以前就覺得了,那傢伙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啊」
 咚! 我用力地揮下菜刀切開雞肉
 總覺得,非常地不高興
 
 ───我一次也不曾把自己當做女性
 
 「───哼。算了,這跟我無關……!」
 咚咚! 我把菜刀插在砧板上
 不過就算這樣,還是一肚子火
 
 「今天的課題就是那個。數量比昨天還多,你的身體好像也穩定下
來了,這次就能成功了吧」
 
 是怎麼搬到我們家的呢,遠阪拿出了整整四十個的燈泡
 
 「我稍微出去一下。要一會兒才會回來,在那之前請把那些用完」
 
 遠阪離開了房間
 
 「────哈啊」
 
 接下來
 昨天雖然那樣,但今天至少得成功一兩個才行
 
 「…………呼。總之,用完一半了」
 
 我花了一小時,試著”強化”二十個燈泡
 一半破掉了,一半沒有變化
 但是在沒有變化的燈泡裡有五個是順利地注入了魔力。之後只要挑
戰剩下的二十個就好,不過───
 
 「……等一下。就測試來說,有五個不就很夠了嗎?」
 這全部好像都是很有年代的燈泡了
 再破壞下去對遠阪也不好意思
 
 「…………呣」
 
 也對哪,既然這樣───
 
 ───> 遠阪呼行
 
 ───去叫遠阪吧
 
 再怎麼說,也不能再繼續破壞燈泡了
 ……不,我想這也不是已經破壞了四十個燈泡的初學者該說的話啦
 
 「喂─,遠阪」
 
 出聲也沒回應
 ……真奇怪哪,不在家裡嗎
 其它遠阪可能會去的地方───
 
 「……倉庫中有人在」
 好像是遠阪跟Saber在裡面說話的樣子
 
 「喂,遠────」
 
 當我正要出聲而舉起手時
 
 突然,背上一陣發寒
 ……我想那是從倉庫中流出的,遠阪充滿敵意的魔力波動吧
 
 「────」
 我沒有出聲
 ……遠阪在生氣,連這邊都感覺得到
 
 「────────」
 兩人的對話聲傳了過來
 不知不覺地,我已經處在偷聽兩人對話的立場了
 
 「────那傢伙,是什麼人啊」
 
 遠阪唸著,分不清是憤怒,還是畏懼
 Saber不說話地站在遠阪背後
 
 「不敢相信。Saber,妳已經注意到了吧……?」
 「……不。我不知道。我是騎士而非魔術師。在這裡我只有些不自
然感,並不能像凜一般掌握狀況」
 
 「───是嗎。那我告訴妳。那傢伙才不是什麼魔術師」
 
 用著包含了憎恨的聲音
 遠阪說了這樣的話
 
 「……凜。那是什麼意思呢」
 「就跟字面上一樣喔。魔術呢,不過是等價交換。不管是如何神秘,
都只是把別處的東西拿到此處來而已」
 
 「……不過這不一樣。那傢伙是在把原本就不存在的東西拿到這裡
來。將此處無法存在的東西實體化。這根本是侵蝕現實的構想。那傢
伙的魔術,一定是某種魔術劣化之後的產品」
 
 「…………」
 
 我不知道遠阪在說什麼
 但是,剛才的是我不該聽的話
 ……我遠離倉庫
 雖然這樣是對遠阪說謊,但現在應該回到房間,假裝在等遠阪才對
吧────
 
 兩點了
 遠阪沒有回來,於是我努力地做著她交給我的課題
 
 「啊咧,有電話」
 電話聲從遠方傳來
 
 「……客廳嗎。遠阪───呃,這我家的電話所以不能讓她接吧」
 雖然我想不是什麼重要的電話,但也不能裝作沒聽到
 我從床邊站了起來,走向客廳接電話
 
 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
 Saber跟遠阪是在庭院那邊吧
 
 「喂,衛宮家」
 
 『唷衛宮。你今天好像又請假了,身體不好嗎?』
 
 接起電話的同時
 我聽到了慎二混著模糊笑聲的聲音
 
 「慎二嗎? 有什麼事,我是覺得我們彼此沒什麼話好說的」
 『什麼啊,真冷淡哪。我可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才打電話的呢』
 
 「……告訴我一件事……?」
 『啊啊。是無論如何都非說不可的事,你可以到學校來嗎。再拖下
去也不好,我是忍耐不了才跟你連絡的。……對了,遠阪在那邊嗎?』
 
 ……慎二的口氣,有點奇怪
 雖然只聽到聲音還沒辦法說出個所以然,但他好像很興奮,或是很
緊張的樣子
 
 從話筒另一端聽得到學生聲音,好像是在學校裡
 時間是剛過兩點,是第五節課結束,正好在下課時間吧
 
 『喂,我在問你喔衛宮。遠阪在那邊嗎,還是不在?』
 「……現在不在。正好離開了」
 『是嗎,正好。我想就我們兩個說話。───我會告訴你件好事的,
現在就來學校吧衛宮。當然不能跟遠阪說喔』
 
 「───────」
 我不知如何回答
 慎二的樣子有點奇怪,而且要說話的話,1我們現在就在說話了
 沒有必要特地趕到學校,而且背著遠阪行動也是背叛了她
 
 「───不,不好意思我不能去。有事的話等下禮拜吧。那時我就
會去上學了」
 『……啊? 你在說什麼自私的話啊。那就太晚了啊,我剛剛不是說
我忍耐不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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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3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慎二怒吼著
 是很激動嗎,透過話筒也聽得到他紊亂的呼吸聲
 
 『……哼。是在考慮嗎。也對呢,果然不可能一個人來嘛。這電話
怎麼看都很可疑嘛。衛宮也覺得危險啊』
 慎二突然一變,怪笑了起來
 
 「等一下。冷靜下來,你很奇怪喔慎二。我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
 
 『啊哈哈哈哈! 別騙人了衛宮,遠阪把事情全部都跟你說了吧?
不用瞞我啊。也對呢,衛宮是劍士的主人嘛。比我能殺更多更多的人
嘛……!』
 
 慎二非常的高興
 ……雖然跟這傢伙認識五年了,但也沒有看過他這麼興奮的樣子
 
 「慎二,你」
 『好了啦我在學校等你喔。要快一點衛宮。現在過來還趕得上第六
節。正好是藤村的課,遲到也沒關係吧』
 
 「不,就算是藤姐有人遲到也會生氣喔。而且如果只上第六節課,
比缺席還容易被唸的」
 
 『那是自作自受不是嗎。啊啊還有,如果讓遠阪知道的話我會真的
跟你絕交哪。過去我一直都對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少最後,你該
盡一下身為朋友的義務吧?』
 
 話就說到這裡
 話筒重複響著單調的聲音
 
 「────幹嘛啊,那傢伙」
 
 ……不過該怎麼辦呢
 找不到剛才還在應該還在家裡的遠阪,也不能帶Saber到學校去
 但是,如果拒絕慎二不知道那傢伙會做出什麼事
 
 他好像因為昨天被遠阪嚴詞拒絕而浮躁著,不管他的話很可能又會
對櫻動手
 
 「……對啊。天還亮著,應該沒關係吧」
 
 既然這麼決定就快點吧
 跑著去的話應該趕得上第六節課吧
 
 在校門看不到人
 因為在上課中,從外面看來,學校好像沒有人一樣
 是沒在上體育課嗎,校庭裡也看不到學生
 
 不過,只要再幾十分鐘就會一下轉變了
 第六節課結束後就放學了
 不管校庭還校門,都會馬上變得熱熱鬧鬧的吧
 
 上到三樓
 走廊上當然沒有人
 教室裡大家都在上課,要這樣走到C班會有點尷尬
 
 「……算了,也不會完全被看到,趕快到教室去吧」
 C班在走廊的前頭
 這裡是樓梯旁邊的H班,所以其實得走過五個班級才行────
 
 「咦────?」
 
 突然地,一陣頭暈
 伴隨著嘔吐感往全身襲來
 
 「啊────咕」
 
 胃部在蠕動
 感覺一下翻轉了過來
 眼前一片赤紅
 就像眼球內充了血一般,一切物體全都轉為紅色
 
 「啊────啊、咕────………………!!」
 明明氣溫一點也沒變化,卻只有身體異常地發熱
 
 「────這是、什麼啊────!?」
 腳不聽使喚
 身體使不出力氣
 就像砂漏一樣,我什麼都無法做地衰弱著
 每次呼吸,體內的東西就好像要吐出來一般
 
 「咕───、唔…………!」
 
 很難呼吸
 喉嚨好痛
 走廊,不,是校舍內的氧氣都不見了嗎
 我像被痛苦的肺部催促著一般,下意識地走到牆邊打開了窗戶
 
 「什────」
 
 意識凍結了
 在這太過異常的狀況下,我連混亂都忘了
 
 ───窗戶外
 
 校舍周圍,是一片赤紅
 學校像是被割據了一樣地,被紅色的世界籠罩\r
 
 而校舍,就是完成這紅色天幕的祭壇
 然後,我總算
 接受了這情況就是”那東西”
 
 「────!」
 我離開了窗戶
 用理性控制著無力的雙腳,進入了眼前的教室
 
 這就是,”那東西”的結果
 沒有學生是坐在椅子上的
 所有學生都倒在地板上,原本應該在講桌前的老師也是
 
 ───還有氣息
 
 每個人都像在求救一般痙攣著
 還沒有人死
 他們只是無法站起,就這樣漸漸腐朽
 他們倒在地上的悲慘模樣
 
 甚至讓人連想到了,四散的垃圾
 
 「啊────咕────」
 
 嘔吐感加強了
 但我還是保持著冷靜
 觀察著倒地的學生們
 呼吸困難,但還不是沒辦法呼吸
 只是體力正在衰弱而已,動作快一點的話還有救
 
 然後在我要確認身邊學生的臉龐時,腦中深處像是被敲了一下一樣
 
 「───皮膚、在」
 
 在溶化
 並不是全部人都這樣
 應該是有個人差異吧。有些特別衰弱的學生,皮膚開始溶化了
 
 黏稠地
 像腫瘤一般腐爛的手臂,還有像死魚般的眼睛
 
 「────────」
 
 我知道的
 我知道這景象的
 
 「────────住手」
 
 這是地獄的景象
 這種東西我很久以前就知道的
 
 「────────就叫你、住手啊」
 
 所以,比恐懼更強烈的
 憤怒,支配了這身體
 
 「……!」
 左手在痛
 手背上刻的令咒,讓我知道了”敵人”就在附近
 
 「哈、啊…………!」
 我呼吸慌亂地跑著
 腦中已沒有了理智
 
 「唷衛宮。你比我想的有精神真是太好了。怎樣,你喜歡這表演嗎」
 
 走廊前端
 在C班教室前站著的是,間桐慎二
 
 手在痛
 令咒在告訴我,站在那邊的男人就是元兇
 
 「────這是你幹的嗎,慎二」
 
 我無法順暢地呼吸,跟慎二保持一段距離地瞪著他
 ……是很滿意我這樣子嗎
 慎二誇張地張開雙手,在紅色的走廊上大聲笑著
 
 「正是。知道你到了之後,我馬上就發動結界了。要抓好時間很費
工夫的喔? 因為太早的話你會跑掉,太晚的話又會跟你見面啊。以我
來說,我只是想看衛宮臉色蒼白的樣子,不想弄出無謂的紛爭嘛」
 
 「───是嗎。說有話要說,也是騙人的嗎」
 「話? 話是現在才要開始說的。我得讓遠阪知道,我跟你哪個比較
優秀,也得向衛宮因為說謊而道歉呢。看。雖然沒對衛宮說,但學校
的結界是我鋪的喔」
 
 慎二好像覺得很好笑似地笑了
 「────────」
 然後
 我也,真正地了解了
 
 「啊咧? 沒有我想的驚訝哪。怎麼,我明明說了這結界不是我做
的,衛宮也沒有相信啊。……啊哈,不錯不錯,你也有不相信人的時
候啊!」
 
 高興的笑聲,像錐子一般刺進我的頭部
 
 「────────」
 
 要說的話,我已經非常驚訝了
 我的覺悟,只有到設下這結界的主人是慎二或是另一人而已
 
 只是如此
 這種天真希望的結果就是這樣
 在那時───知道慎二就是主人的那時,我就應該想到會這樣的
 
 所以,這是我犯下的錯誤
 
 「……慎二,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東西。你說不想戰鬥也是騙人的嗎」
 
 「不是,那是真的啊? 我也沒有想去發動這種東西的。這只不過是
交涉用的材料喔。如果有這炸彈在遠阪也不會輕易襲擊我,如果有個
萬一還可以當最後王牌喔」
 
 「……是嗎。可是遠阪說過距結界發動還需要幾天。是她看錯了
嗎?」
 
 「哼,真像遠阪的意見。不過啊,雖然結界沒完成但形體早就做好
了喔? 只是要發動的話是沒問題的。不過,因此效果會弱一點0這樣
要殺一個人也得花幾分鐘吧」
 
 「─────住手」
 嘔吐感已經退去了
 我明確地盯著慎二,說出了這句話
 
 「住手? 住手什麼? 你該不會說要我停止這結界吧? 我可做不
出把發動了的東西收起來這種浪費的事啊」
 
 「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令人不爽哪。你在命令我嗎? 這可是我佈下的結界喔。能決
定要不要停止只有我,想要我住手的話至少得跪下來才說得過去不是
嗎? 真是的,不管藤村還是你,都不曉得自己的立場哪」
 
 「───喂。你說藤姐怎麼了」
 
 「咦? 啊啊,藤村啊。這結界發動後啊,那傢伙還能動喔。其它人
都倒成一團了,還一個人站著的喔? 然後就走到沒有倒的我面前,叫
我去叫救護車哪。好了不起呢,這就是教職人員的典範吧?」
 
 「可是我可不能叫那種東西來,也不想去叫啊。不過藤村那傢伙還
是緊抓著我很煩人,我把她踢飛後就動也不動了呢! 哈哈哈、那傢伙
這樣應該會第一個死掉吧!」
 
 「────────」
 
 我完全地轉換了
 雖然遠阪說過按下腦中的開關,但不是那種轉換
 卡鏘一聲
 在腦中扣下了扳機,身體內部完全轉換
 
 「────我再說一次。停下結界,慎二」
 「你真是搞不懂啊。你越說我越不想停下來。那麼不爽的話就用自
己的力量停下來給我看看啊,衛宮」
 「───是嗎。那麼,就簡單了」
 
 也就是說
 在解決這結界前,要先解決你
 
 身體飛躍而出
 體內如火般發熱
 我跟慎二的距離不到二十公尺
 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只要一瞬間就可越過
 我的身體內,充滿了無法與裝上魔術回路時比較的活力────
 
 「哈、你真的是個笨蛋哪────!」
 
 黑影蠢動著
 原本沉澱在走廊角落的黑影,化為實體騷動著
 全黑的刀刃
 像斷頭台一般,將接近慎二的東西砍倒
 
 「────────」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魔術
 奔馳而來的黑影有三個
 這種程度────
 
 ───> 止必要……!
 
 ────沒有必要停下來
 不管那黑影有著什麼威力,只要沒中就毫無意義
 
 三片刀刃破風而來
 
 「────、笨的人是你啊慎二……!」
 
 這種東西,跟Saber的一擊比起來真是太容易閃避了───!
 
 「什……!」
 
 我從交錯的黑影縫隙間穿過
 一點危險也沒有
 我在那黑影上,完全感覺不出異樣
 
 那就沒有問題
 Saber教過我,只要不是讓你有直覺會死的事物就不要猶豫
 
 「慎二────!」
 
 我踏前
 沒有黑影保護慎二
 還剩幾步,只要再踏前三公尺就───
 
 「住手、別過來……!」
 慎二逃了
 在我朝他背上伸出手的那一瞬間
 
 「────!」
 
 我全身感到一陣寒意,連忙縮回手
 
 切過空間的軌跡
 黑色的刃物,切過我剛才還在的空間
 
 「……!」
 我停下腳步
 是從那裡出現的
 
 我眼前的是,連走廊上邪惡的赤紅相形之下都顯得無力的,不祥的
黑色女性
 
 「啊────」
 理性因為恐懼而停止
 會被殺
 雖然不願想像,但自己悲慘地被斷頭的樣子,還是浮現在腦海裡
 
 ───那是
 與剛才的黑影天差地別的,壓倒性的死亡感
 
 「很、很好Rider……! 別客氣,那傢伙就隨便妳了……!」
 
 Rider消失了
 我────
 
 ───> ……戰
 
 「唔────!」
 
 我連忙後退
 現在很危險
 首先要重整姿勢,然後再讓慎二停下這結界────
 
 「啊……!?」
 我連發生什麼事都無法理解,只是拼命地後退
 
 「哈啊、啊、啊…………!」
 眼前因為恐懼而一片空白
 我連自己在害怕什麼都不知道
 即使如此,我還是拼命地抬起了手,保護住頭部
 
 「嗚……!」
 
 有刃物刺在手臂上
 削過骨頭的聲音,宣告了下次就是必殺
 
 「啊、咕────!」
 
 我逃了
 沒有轉身的時間
 我用兩手護住要害,拼命地向後逃竄
 
 「咿───呀…………!!!!!」
 刃物發出刺耳的聲響,切裂我的身體
 眼前被由自己身上噴出的血霧給覆蓋
 而在那瞬間
 
 Rider以無法辨識的速度逼近
 
 「咿…………!」
 
 每次被砍到時,我發出的聲音都不像是自己的
 但我還是拼命地,在可以一次殺死數十人的攻擊下逃命,不停地往
後退
 
 「哈────哈啊、哈啊、啊────!」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承受著Rider的短刀的,是我的手臂
 衣服已經碎裂,手上滿佈傷痕
 但還是能當做盾牌吧,我拼命地擋著朝頭部、眉心、心臟放出的一

 
 不是以我的意志
 而是身體因為不想死而對Rider的攻擊做出反應
 
 「啊────啊、哈啊────」
 
 肺部早就無法呼吸
 我只不過是被眼前的死亡感所逼迫,不停逃跑的野獸罷了
 之後等著我的,只有力盡被殺而已
 
 「咕────啊、唔────!」
 
 所以她就說過了啊
 不要跟從者戰鬥。衛宮士郎是無法與其戰鬥的
 聽了她這話,我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呢。明明現在就必須
盡快抓住慎二,解開這混帳結界的,我還在幹什麼────!
 
 「妳在做什麼啊Rider。夠了吧,趕快殺掉他啊。反正那傢伙什麼
都做不到的」
 
 慎二的聲音在誇耀著勝利
 Rider點點頭,突然大幅舉起短刀
 
 ───準確地朝頭頂而來的一擊
 我根本無法閃避
 頂多只能盡力避開要害而已
 
 「唔…………!」
 
 ───短刀刺在肩膀,鎖骨的下方
 突然傳出尖銳的金屬撞擊聲,還有咋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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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31:18 | 显示全部楼层
「咦……?」
 
 怎麼回事……? Rider的短刀尖端,刃口破裂了───
 
 「……真驚人。我的刃物是殺不死你的」
 Rider停止了動作
 而當我在思考,怎樣利用這唯一機會的剎那間
 
 「────那麼,就請你摔死吧」
 
 我受到如鐵鎚般的衝擊,飛出了窗外
 
 「啊────」
 只是腹部吃了一記迴旋踢而已
 這樣就讓我飛了出去,撞破窗戶飛到空中
 這裡是三樓
 本來就算不管我也會失血而死的,再從這高度落下就會當場死亡吧
 
 不,一般來說,在受到可以把人踢飛數十公尺的那一擊的時候,就
應該死了吧
 
 「啊────啊」
 
 我伸出手
 是我還沒落下嗎,還是死前的錯覺呢
 我的身體,還留在空中
 
 「啊────我居、然」
 我像是要做些什麼地,拼命地伸手
 天空一片血紅
 校舍在咚咚地鼓動,像生物的胃一樣
 
 ───我要就這樣
 
 眼看這一切發生而死嗎
 
 就這樣
 就這樣
 就這樣
 就這樣────一個人都救不了、自己死掉嗎────!
 
 「我居、然────」
 
 我不甘心地咬牙
 贏不了的。連戰鬥都無法戰鬥。我明明知道的,卻還做錯
 
 我沒有理會身上的痛楚
 只是憤怒的快要發狂
 
 ───大言自己一個人就能做到
 不讓Saber戰鬥的結果,就是這樣
 
 「────」
 
 我是笨蛋
 我一個人誰也救不了
 真的要讓這戰爭結束的話,我該做的事,是早在一開始就決定好了

 
 那傢伙說過了
 想要不跟任何人爭鬥、不殺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殺嗎
 當注意到自己的錯誤時,首先應該決定要改正什麼、要責備誰
 
 ───然後
 
 在我像是要抓住天空而伸出的手臂上的是,正等待我下令的令咒
───
 
 ───>召喚……!
 
 「─────來吧」
 
 我像祈禱般地唸著\r
 我的生命怎樣都無所謂
 只是,為了阻止這殘酷的事情
 
 「不───過來、Saber─────!!!!」
 
 我用盡全身的力量,呼喚著自己的劍
 
 令咒消失了
 而空間,也同時出現扭曲
 
 那就跟字面一樣,是魔法吧
 披著銀色鎧甲的Saber,像是衝破空間上的波紋一般出現了
 
 「呃啊………..!」
 我背部撞擊到地面上
 
 「啊────啊、啊───…………!」
 呼吸停止
 內臟因為落下的衝擊而一起移位了
 肋骨有幾根斷裂了吧,正好刺進去了
 
 「啊────唔────」
 即使如此
 我的身體也沒有報廢,染滿血的兩手也沒有碎裂
 
 「士郎……!」
 ……Saber跑了過來
 我振作起沒有感覺的兩手,想辦法站了起來,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沒
事而站直身體
 
 「沒有說明的時間了。妳能了解狀況吧Saber」
 「請等一下士郎。我能了解,不過在那之前你的身體────」
 「Rider就拜託妳了。只有妳能打倒那傢伙」
 
 「不行,要先治療士郎的身體。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不對。還有更應該先做的事吧」
 跟我比起來,現在必須盡快打倒Rider跟慎二
 沒有比這更應該優先的事了
 
 「不過、這樣子你會」
 Saber只關心著我
 ……要說不高興是騙人的吧
 但是我沒時間爭論
 要是Saber不願意的話,就只有用第二個令咒了
 
 「唔…………」
 是我的決心傳達給Saber了嗎
 Saber無奈地同意了
 
 「我知道了。主人,請指示」
 「打倒Rider。我會對付慎二」
 她不說話地點點頭,然後就如旋風般朝校舍疾奔
 
 ───衝上樓梯
 
 Rider跟慎二在三樓
 從令咒的反應就知道慎二還留在那裡
 
 在爬上三樓的瞬間,爆開了火花
 
 「Rider嗎……!?」
 
 雖然我沒看到,但好像是Saber注意到從頭頂奇襲的Rider,把她
的攻擊彈開了
 
 「───士郎,我會在這打倒Rider。你去將Rider的主人……!」
 
 不用Saber來說
 Saber是不會輸給Rider的
 這是我跟Rider戰鬥後,對她的力量有了些感覺而有的確信
 Saber的戰鬥能力,超越Rider許多
 
 「交給妳了……! 不過不要追Rider太緊,只要阻止慎二這就結束
了……!」
 
 我跑過Saber身旁
 Rider致命的短刀間不容髮地朝我而來,而Saber的一擊則將Rider
本人都打了回去───!
 
 我在走廊上跑著
 視線的另一端,是慌張的慎二
 
 「……空手還是不利哪────!」
 
 要做武器的話就需要長條狀的東西,像是───這櫃子裡的拖把就
可以……!
 
 「────同調,開始」
 
 我邊跑邊注入魔力
 是因為沒有雜念嗎,還是因為沒有做多餘事情的體力了呢
 我就像呼吸一樣自然地將塑膠的拖把”強化”了────
 
 黑影鼓動了起來
 我明明就受了這麼重的傷,身體卻完全沒有遲鈍
 
 再加上,我現在有武器
 那麼
 
 已經連躲都沒必要躲了
 我用拖把將襲擊而來的黑影一一打碎
 雖然拖把斷掉了,不過畢竟是臨時造的武器,這也沒辦法吧
 而且,現在已經不需要那種東西了───!
 
 「慎二────!」
 「咿────!」
 
 我從正面打向慎二
 從滿是傷痕的手臂上,傳來了幾乎要讓人昏過去的痛楚
 
 我揍向慎二的腹部,順勢把他壓到牆上
 「咕、你這……!」
 慎二想把我的手拉開
 而我立刻把他的手踢開
 ────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我把他被踢開的手壓在牆上,就這樣折斷了
 
 「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
 慎二的慘叫,已經聽不清楚了
 
 「────唔────」
 ……糟糕
 一放鬆就好像會昏倒一樣
 要趁手腳還能動的時候────
 
 「咿……!」
 我抓住慎二的頭髮,壓到牆上
 
 「───要慘叫等會再說。現在馬上停下結界,慎二」
 「別───別、別開玩笑、誰要聽你的」
 我用另一隻手抓住慎二的喉嚨
 沾滿衣服的血,染上了慎二的身體
 
 「那就只有先把你結束掉了。我是怎樣都無所謂喔。趕快決定」
 
 我在抓住喉嚨的手加強力道
 ───是因為魔力在體中循環的關係吧
 像這樣的頸子,好像可以輕易地折斷一樣
 
 「哈───少來了。你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而、而且我還沒殺
人喔。只是從大家身上分一點生命而已────」
 「───我知道了。永別了,慎二」
 
 我開始用力
 沒有猶豫
 只是,有著些許同情
 因為慎二沒有學到,魔術師在殺害魔術師時,是不會猶豫的───
這是身為魔術師的基礎
 
 「等────等一下! 等一下、我知道了、是我輸了衛宮……! 我
馬上停下結界、我會停的……!」
 「………………」
 我放鬆了加在他喉嚨的力量
 
 「───哈啊、哈啊、哈啊……可惡、蠻力挺大的。……喂Rider!
把鮮血神殿停下來! 主人的性命很危險啦……!」
 慎二朝遠方的Rider叫著
 
 「────────」
 Rider沒有回應
 不過,Saber聽到後退開了一步
 Rider垂下短刀,稍微動了動嘴唇
 
 「……這樣就好了吧。這結界好像是特殊的,在架過一次的地方就
不能再輕易地架起了。……我不會再在這裡張結界了,把手放開啊」
 
 「怎麼可以。既然我贏了你就得聽我的話。───慎二,放棄令咒
吧。這樣就不用再跟你戰鬥了」
 
 「什───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那麼做! 沒有令咒的話就不能
讓Rider服從了。這樣一來,我───」
 
 「這樣你就不是主人了吧。那就到新都的教會去就好。那裡好像是
保護退出戰鬥的主人的地方哪。……不然呢。難道你說為了自保才張
結界是騙人的嗎,你是為了勝過其它主人才架出這種結界的嗎」
 
 「……我可沒那麼說喔。我只是想說,當上主人,讓從者服從的話」
 
 以為這樣,就是當上魔術師了嗎
 ……不過那種東西,就算當上又有什麼意義呢
 
 「───到此為止了慎二。你不放棄令咒的話,我就把你的手切斷。
這樣你就沒有當主人的資格了哪」
 「啊……? 把手切斷……?」
 
 慎二像是覺得很疑惑地歪著頭
 那不是在演戲,慎二好像是真的不懂我在說什麼
 
 「不,我是說────」
 「士郎、退開……!」
 是Saber的聲音
 是因為在道場辛苦鍛鍊的結果吧,我的身體對於Saber叫喊的反
應,比頭腦還來得迅速
 
 我放開抓住慎二的手向後躍
 在這同時,Rider的短劍揮過我剛才還在的地方
 
 「Ri、Rider……!?」
 「───主人請退後。我們要從這場所脫離」
 
 「士郎、退後……! Rider打算把本來維持結界的魔力全部解放出
來……!」
 
 「……!? 解放魔力……!?」
 Rider的樣子的確很不尋常
 不管是本來應該跟Saber對峙的她竟然出現在這裡,還是從她全身
散發的寒氣,都顯示了跟之前的Rider不同層次的威壓感
 
 「Ri、Rider……!? 妳在想什麼啊、連衛宮的從者都贏不了還要
做什麼啊……!」
 
 「是的。我的確是比不上Saber。不過請放心。我的寶具能夠凌駕
其它從者。不管對手是誰,都阻擋不了我的疾馳」
 
 Rider舉起了短刀
 「什────」
 在場的人,全都發出了驚呼
 怎麼回事,Rider把短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然後,一口氣割開
 
 ……鮮血飛灑而出
 從身上包裹著黑色裝束的Rider脖子上,噴出了大量的鮮血
 
 「妳────妳在、做什」
 連身為主人的慎二,都因為Rider的舉動而屏息
 就算從者的能力超越人類,那也是致命傷
 Rider這樣做,只會讓自己大量失血而消失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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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31:33 | 显示全部楼层
「……!?」
 
 不過,那只是不知情人們的多餘擔心罷了
 飛散的血液停留在空中,開始慢慢地畫著陣形
 
 那是,以血描繪的魔法陣
 連看都沒看過的紋路
 
 散發出連比喻都無法比喻地不祥感,如生物般的圖形
 ……是從Rider身上生出的,強大的魔力凝聚體
 剛才的結界,跟這魔法陣相比就像是騙小孩的東西
 
 「什……!? 身、身體被壓、迫────」
 
 因為漏出的魔力實在太強大了吧
 我的身體像是被強風壓迫一樣,一點點地退後
 
 「士郎、快離開……! Rider打算使用寶具、待在那邊會被捲進去
的……!」
 
 Saber說著把我拉開
 她一邊保護著我,一邊跟Rider的魔法陣對峙
 
 「───想要逃嗎Rider。要想連自己的主人都捲進去的話,我就
只有在這裡把妳送到另一個世界了。我不會讓妳使用那種寶具的」
 
 「……呵呵。怎麼會,守護主人是從者的責任對吧。我只是要帶主
人一起逃走罷了。不高興的話就請追來吧Saber」
 
 「不過───那也要在妳看了這個後,還有心要戰鬥才行」
 
 ───我聽到了鼓動聲
 Rider的頭髮,伴隨著仿佛像是撕開肉體一般的聲音,飛揚了起來
───
 
 「唔…………!」
 「士郎、蹲下……!」
 
 我被Saber拉著手倒在地上
 爆炸聲與閃光
 我在狂風中閉上了眼
 但是,即使閉上眼我還是清楚地感覺到了
 有個白色的物體飛過
 有個像是巨大的光箭一般的物體,以無法想像的速度衝過了走廊
────
 
 「────────」
 
 當我抬起臉來,眼前的是悽慘的破壞痕跡
 看不到慎二跟Rider
 ……剛才的光並不是朝我們而來,似乎只是要脫離這裡而已
 
 「唔────────」
 
 傷口在痛
 原本在腦中敲下的扳機又消失了
 體內奔走的熱度,一下子冷卻了下來
 
 「士郎……?」
 
 連Saber的問話,都聽不到了
 我的意識,就這樣落入了空白的黑暗中
 
 ……我做了那個夢
 這個夢對我而言,就是『死』的映像吧
 所以當我接近死亡時,這個我不想看的景象就會復甦
 
 屍體堆積如山
 人們逐漸崩潰
 這時,每個人都在求救,又每個人都沒有得救
 那是很痛苦的
 很痛苦很痛苦、連活著都很痛苦,甚至讓人覺得乾脆死掉還比較輕

 
 我意識朦朧地,不帶什麼意義地伸出手
 不是為了求救而伸的
 只是,在我的最後
 
 覺得,天空好遠哪
 
 然後意識逐漸消失,抬起的手也落在地面上
 
 ……不
 本來應該,會落下的
 
 大大的手,握住了我無力垂下的手
 那傢伙在那場火災中,只是想要救人地跑了進來,然後找到了我
 
 ……我還記得那張臉
 那男人的眼睛在流淚,因為找到了還活著的人,而從心底感到高興
 
 ───因為他看起來實在太過高興了
 
 甚至讓人覺得,被救的不是我,而是那男人吧
 
 然後
 男人像是在感謝什麼一樣,讓就在死前的我都覺得羨慕地,把我這
個陌生的小孩救了出去
 
 ───那就是轉機
 
 接受死亡的軟弱,轉變成了想要活下去的堅強
 空空蕩蕩的內心,被得救的喜悅給填滿了
 我為了不放開男人的手,用盡力氣動著手指,就這樣失去了意識
 
 之後,我回過神來時已經在醫院裡,與救了自己的男人見面了
 
 那是十年前的事
 在那之後,衛宮士郎只是在切嗣身後追趕著而已
 只想著要變得跟那傢伙一樣
 並不是因為被他所救
 只是因為忘不了他當時的臉,想要承接那幻影罷了
 
 我以此為目標地奔跑著
 在心底的某處,不讓別人注意地夢想著
 
 沒錯───我抱著的希望
 就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像當時的切嗣一樣笑著的話,那會是多
麼大的救贖呢────
 
 「────────」
 
 ……睜開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客廳
 時鐘的聲音,覺得更吵了
 我好像是睡在地板上,抬起手來,看到兩臂被繃帶一圈圈地包了起

 
 「────外面,好暗呢」
 
 我撐起身體
 時鐘指著晚上十點
 
 「───什麼好暗啊,你這不知感恩的傢伙。醒來後該先說的不是
那個吧?」
 「───遠阪。怎麼,妳在啊」
 
 「什麼我在啊。我可是在你身旁一直照顧你的,你這態度還真過分
哪」
 
 ……是這樣的嗎
 那就很對不起遠阪了
 
 「抱歉。我頭腦好像有點僵硬。沒辦法順暢地想事情……總之謝謝
妳,遠阪。又讓妳照顧了」
 
 「────算、算了,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士郎也受了那麼重
的傷,意識會模糊也是當然的嘛」
 
 「……那,有沒有哪裡痛的? 雖然外傷是合起來了,但內部還不知
道。有異狀不處理會很糟吧?」
 
 「────沒有。雖然很疲倦,但不會痛。只是,總覺得───」
 
 感覺像是飄浮在空中一樣
 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想不起來,今天自己做了什麼────
 「────! 遠阪、學校呢!? 我在那之後怎麼了……!?」
 
 「沒事的,請放心吧。學校那邊有綺禮去支援了。走廊的修補和事
後處理就交給那傢伙了,所以不用去想也沒關係。他好歹也是神職人
員,不做點事會遭天譴的」
 
 「───那傢伙? 那學校那邊」
 「沒有出什麼大事。雖然很多學生被送到醫院,但性命好像是保住
了。大家都說是營養失調,要在醫院休息兩三天」
 
 「────是嗎,那就好」
 太好了
 雖然解除結界的有點晚,但還不是趕不上
 
 一放心下來,全身就失去力氣
 我大大地吐了一口氣,靠在牆上
 
 「……那我的身體,也是言峰治的嗎? 就算是遠阪,也治不了那麼
重的傷吧」
 
 「你在說什麼啊。那是你自己治好的喔。跟Berserker那時候一樣。
傷口自己就合起來了的超強回復力……你應該不記得了吧?」
 
 「怎麼可能記得。我自己也搞不懂啊。在跟Saber訂契約前,我的
身體可是很普通的喔」
 
 「……哼─嗯。說不定祖先是蜥蝪什麼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說啊。別用認真的表情說那種恐怖的玩笑。我也很不
舒服喔。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東西了」
 
 「這不是很好? 不管怎樣,你都因此而好幾次死裡逃生了嘛。都已
經二次得救了,就算當隻蜥蝪我想也很划得來喔?」
 「……遠阪。欺負重傷病患很好玩嗎」
 
 「現在不是重傷病患了對吧。算了,總之先去向Saber道謝吧。雖
然原因不明,但士郎的身體會這樣也是託了Saber的福嘛」
 
 「────啊」
 被遠阪一說,我混亂的腦袋總算清醒了
 我現在應該做的事
 被她所救、需要她的我,有著必須盡快告訴她的話
 
 「咕────」
 我立刻站了起來
 身體的關節果然還是會痛,但這種事不必在意
 
 「遠阪,Saber呢?」
 「在道場。我要去房間拿行李了喔」
 遠阪腳步輕盈地走向別棟
 
 「痛……」
 關節在發疼
 我咬牙忍耐著,加快往道場的腳步
 
 走到了道場
 Saber一個人,像是在冥想一般正座著
 
 「士郎……!? 你醒來了嗎!?」
 注意到我進來的Saber,很快地站了起來大步走近我
 
 「抱歉,剛剛才醒來。那,Saber」
 
 「什麼抱歉! 我有像山一樣多的事要對你說……! 不管我而自己
赴敵人之約、還想要一個人戰鬥、連自己的身體也不在意……!」
 
 「你知道,這每一件事都是會直接導致死亡的愚蠢行為! 不、實際
上你是差點就死了。像這樣讓我著急你很快樂嗎……!」
 
 「啊────不是、那個」
 「什麼! 如果只是半調子的解釋我可不理會。今天一天,我要好好
聽一下你的想法!」
 
 Saber像是要把我吞掉一樣地逼近
 雖然的確是很有迫力,但怎麼說,看到Saber表露出這麼多的感情,
我很高興
 
 「……我知道,我會好好說的。那就談一下吧,Saber。我身體已經
沒問題了」
 
 「咦……士郎,傷口好了、嗎」
 「啊啊,好像是。總之是活下來了」
 「是嗎───太好了」
 
 剛才的氣勢不知道跑哪去了
 Saber像是從心底感到放心地鬆了口氣,像在祝福我的平安一般,
溫和地笑了
 
 「────────」
 ……覺得心痛。原來我讓原本沒有表情Saber,不安到了會露出這
種表情的地步
 我並沒有去信賴她
 即使如此,她還是接受我為她的作戰伙伴
 
 「────────」
 
 ……我是,笨蛋
 連這樣純粹的信賴都沒注意到
 連讓她戰鬥這麼單純的信賴,都沒有給她
 
 「Saber」
 我自然地開口
 對著過去只要對看就會不好意思的人,真的非常自然地,從正面看
著她
 
 「……什麼? 有什麼事嗎,士郎?」
 「────抱歉。我是,笨蛋」
 我鞠躬
 
 「什……士郎,請不要這樣。剛才只是說得過頭了。雖然我的確有
生氣,但你沒有必要道歉────」
 「有。身為伙伴,向Saber道歉是當然的。抱歉讓妳擔心了。以後
只要有Saber在,我不會再一個人戰鬥」
 
 「────士郎,那」
 「啊啊。Saber,把妳的力量借我吧。我一個人贏不了其它的主人。
對我來說,妳的幫助是必要的」
 
 「……那麼,你就是承認過去的行動是錯了吧? 士郎身為主人應該
盡力在後方支援,戰鬥是我的責任」
 「────────」
 
 ……不對
 只有在這件事上,我沒有錯
 我現在,也不想看見Saber受傷的樣子
 因此我過去才不準她戰鬥
 ……錯的只有這點
 因為如果決定要跟她一起戰鬥,我就應該全力的保護她────
 
 「……不。我不覺得自己錯了。如果Saber要保護我的話,我也要
保護Saber。我沒辦法,只讓Saber戰鬥」
 「────────」
 ……Saber沒有回答
 道場裡飄著冰冷的空氣
 
 「────────」
 ……即使如此,只有這點我不能讓步
 既然這樣就只有拜託到Saber答應為止了。當我這麼想著而抬起頭
來時
 
 「……唉。這麼頑固,還真像你呢」
 「咦……? 那個、Saber?」
 
 「真是的,到現在我也不必回答了吧。我是你的劍。除了我,還有
誰能成為你的力量呢,士郎」
 這麼說著,Saber伸出了左手
 
 「────────」
 我想不出什麼適合的話語,握住了她的手
 ……確實地相握的感觸
 從相遇後經過數日,我們總算───訂下了,真正的契約
 
 「? 你們兩個,在握什麼手啊?」
 呃
 為什麼妳這傢伙會剛好在這時候出現啊……!
 
 「────」
 我跟Saber慌慌張張地放開手
 「? 有點可疑喔。該不會背著我在討論作戰吧?」
 
 「不,不是那樣的。那個、只是為了觀察主人的身體健康,在量脈
搏而已」
 「────」
 我呆住了
 Saber說了個非常奇怪的謊
 ……不,話說回來,為什麼連Saber也慌慌張張的
 
 「嘿。真特殊的量脈搏方法呢」
 遠阪好像很不可思議地看著Saber
 是因為不習慣說謊嗎,Saber的舉動變得越來越可疑了
 ……這時候不幫忙的話,情況會變得更奇怪的
 
 「喂,有什麼事嗎遠阪。妳剛剛不是說到房間拿行李的嗎」
 「啊,對對。來Saber,這個給妳」
 「謝謝。麻煩妳了」
 
 遠阪把一個手提袋交Saber
 ……收下袋子的Saber,很稀奇地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這是最後一件了所以要小心喔。就算是強制召喚,強迫武裝的話
衣服也會破掉的」
 「對不起。因為事情突然,沒有想到那邊。不過,凜還有著同樣的
衣服真是太好了」
 
 「嗯。設計很單純,像制服一樣嘛。綺禮那傢伙,都只塞給我一些
俗氣的衣服。……算了,反正是跟我不搭的衣服所以也沒關係。不過
為什麼一定要這件衣服啊,Saber」
 
 「───嗯。因為士郎說過很適合我」
 
 ……哈啊
 雖然不太懂,但那好像是Saber的第三件衣服
 因為我家沒有女性衣服,於是Saber就跟遠阪借衣服了
 
 「…………」
 可是
 這種女性話題,要是在我不在的地方講我會很感激的
 我也是男人啊
 難得說點認真的話,一下變這種話題不就會讓人脫力了嗎───
 
 然後,因為沒什麼事可做,我被遠阪跟Saber逼著去睡覺了
 
 雖然意識恢復了,但我的身體卻還是重傷
 
 被Rider切割過的兩手,本來是必須從手肘切除的重傷,而且從三
樓落下的身體也是滿佈傷痕
 
 不管有多少事情要想,現在得先睡覺讓身體治好,這好像是她們共
同的看法
 
 「………………」
 
 不過,我跟慎二必須盡快做出個了結
 慎二是毫不猶豫地發動那結界的
 我也知道,放著這種傢伙不管是有多麼危險
 
 「…………可惡……這不是睡覺的時候……了……可是」
 
 眼前像是暈眩一般的空白
 ……恢復的只有頭腦而已
 一躺下來,還沒痊癒的身體就渴求著睡眠
 
 「……明天……到了,明天────」
 
 ……到明天就不能像這樣休息了
 就算身體還沒治好,也必須要抓到逃走的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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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43:58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十日目---------

我在做惡夢
 
 負傷的身體,為了盡量休息而期望著更深沉的睡眠
 但是我的內心還停留在那景象中,沒辦法到達真正的深眠
 還未痊癒的身體在發熱,不斷懊悔的心也仍然在被灼燒著
 
 是被夢魘困住了嗎
 我在昏睡中,意識不清地做著夢
 
 ……有多少人犧牲了呢
 雖然遠阪說沒有死傷,但那只是表面
 被強迫吸出生命的人,不可能沒有留下後遺症
 會身體不良好一陣子、因為缺氧而造成記憶傷害
 還有學生的肌膚溶解了
 那就算痊癒了,也會殘留一輩子的傷痕
 
 ……身體在痛
 差點被殺───不、的確已經死過的身體在痙攣著
 身體的痛楚在訴說著,雖然把大家捲進來是場災難,但我還是做得
很好了
 因為我阻止了這災難,避免了本來會致死的傷害
 那就不用懊悔,也不用覺得恥辱
 現在就乖乖地落入睡眠吧
 
 不
 我沒辦法用這樣的理由,欺騙自己
 
 發生了慘劇、而自己在場卻又什麼都做不到的這件事還是沒變
 雖然我說要救人
 但同時地,我一個人卻誰都救不了
 還不如把那件事當成搞錯了,當做沒發生過───內心跟身體就都
能乖乖地睡了吧
 
 ……不爽
 居然因為身體虛弱,而連內心都在想這種蠢事,別開玩笑了
 
 不可能有那種奇蹟的
 
 居然想說因為那是不合己意的事、無法卒睹的慘劇而想回到從前重
頭來過,真是嚴重的侮辱
 讓已經發生的事變成『沒發生過』這種事,我做不到
 因為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更重要的,那是不能去做的事
 
 ……所以,我無法將那件事當作沒發生過
 我能做到的事只有一件───如果我厭惡現在正看著的景象,那我
就只能想辦法使它不再發生
 
 
 睡眠就到此為止
 自己的身體就不用管了
 既然身體能動就起來跑吧
 如果要把所有人都能不受傷害這件事當作理想的話,就連死亡之
淵,都要───
 
 睜開眼睛
 我深深地呼吸,將空氣送入肺部
 
 「────哈啊」
 寒冷的冬天空氣,減少了我的睡意與不安
 習慣是很了不起的,現在時間才剛到六點
 從一到起床時間就會起床的這點看來,身體應該正在恢復了吧
 
 「────好」
 我撐起身體疊棉被
 在這樣輕鬆的動作中,突然
 左肩像是裂開一般地傳來痛楚
 
 「唔……算了,也是啦。果然還是沒有完治嘛」
 不過也只是『痛』而已
 跟幾天前被Berserker腰斬的時候比起來要好上幾分吧
 那時候體內亂成一團,嘔吐感比疼痛還來得厲害
 
 我走到早廊上
 天空像是要下雨般地佈滿了雲
 
 「士郎,你醒來了嗎……?」
 「啊啊,剛剛醒來。Saber今天早上倒很早起哪。平常這時候不是
還在睡的嗎」
 
 嗯,明明早飯都還沒做好,Saber會起來真是稀奇
 
 「……士郎。我並不是自己喜歡睡才睡覺的。我應該說過,我會睡
到早飯前只是為了儲存魔力。希望你能不要用那種,好像我一直在睡
過頭的說法」
 
 「? 為什麼啊。我可沒有那個意思喔。只是想說妳這麼早起沒關
係嗎」
 「……喔,是嗎。覺得我早起很奇怪是吧」
 
 Saber的語氣很冷淡
 ……是我多心了嗎
 今天早上的Saber,看起來比平常還嚴厲,更不客氣的樣子
 
 「不,不是奇怪,是沒關係嗎。Saber是因我的關係才必須經常睡
覺的吧。這我知道的,所以今天早上就睡到我去叫妳比較好不是嗎」
 
 「當然。可是,那只不過是待機狀態罷了。我睡覺是為了應付緊急
狀況。在現在還睡不是不合道理嗎」
 
 「? 為什麼不合道理啊。現在沒跟人作戰,也沒被人襲擊啊」
 「咦……不、就是說、那是」
 是有什麼事不方便說嗎,Saber結巴了起來
 
 「算了。現在也不是緊急狀況,在出門前還是睡一下比較好。早飯
做好後我會叫妳的,在那之前就保存精力吧。因為我今天要借助Saber
的力量」
 我向Saber道別後走向廚房
 
 「───請等一下,士郎」
 「? 什麼啊Saber,還有什麼────」
 
 「你剛剛的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見。你剛剛是說要做什麼」
 
 「────────」
 我不由得屏息
 明明在問問題,但Saber卻像是不讓我回答地盯住我
 
 「而且你的身體應該是非靜養不可的吧。凜會準備早飯的。士郎應
該做的事就是到房間休息,讓身體復元。不準你說不同意」
 「……Saber」
 Saber的空氣,是因為認真地擔心我的身體,才會嚴厲起來的吧
 
 「請回房間去士郎。需要睡眠的不是我,而是你」
 ……是看出我的想法了嗎。Saber的眼神變得更嚴厲了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沒辦法放著慎二不管
 
 「不,我不回房間。我已經休息夠了,而且也有事非做不可吧。準
備好後就到街上去吧,Saber。我們要在今天內抓到慎二」
 
 「為什麼呢。沒有必須在今天抓到Rider主人的理由。戰鬥應該等
到士郎的傷痊癒後再開始。到時也不遲吧」
 「───不對,Saber。要說順序的話,我的身體是次要的」
 
 「────」
 「沒有時間了。妳也知道慎二那傢伙會做些什麼吧。要在他再度佈
下那種結界之前,把他跟Rider分開。只要沒有從者,慎二就應該什
麼都做不到了」
 
 「……你是說,你不想再像昨天那樣出現犧牲者嗎。你並不是要打
倒騎兵的主人,只是為此而戰鬥?」
 
 「沒那種事。只是要讓慎二負責。為此才必須打倒Rider的。而且
為了不出現犧牲者而行動是當然的吧。這種事,已經是在戰鬥理由之
前的問題了」
 
 「………………是嗎。既然主人這麼說,我就只有服從」
 之後Saber就不說話了
 
 「找慎二……? 我是沒意見,不過你是確實有勝算才說的吧,士
郎」
 
 早餐後
 當我一建議不能放慎二不管後,遠阪就這樣反應
 
 「咦……勝算,對慎二的嗎……?」
 「對啊。我先說好,要是你說沒有勝算還想對其它主人出手的話,
我可是會笑的喔」
 
 「啊────呣」
 ……糟了
 說起來,我只想著要阻止慎二,沒想到阻止的方法
 
 「……等一下。衛宮同學,你說真的?」
 「嗚────抱歉,妳笑吧」
 「……唔哇。不好意思,這笑話我可笑不出來喔」
 
 ……嗚。被她這樣反應,我真的體會到自己是個笨蛋,感覺身體變
小了
 
 「Saber。妳主人是這樣,那妳自己呢? 對要跟Rider作戰有異議
嗎?」
 
 「只是要跟Rider作戰的話沒有問題。我已經確認過她的能力了。
這點我想士郎也了解。再怎麼說,他都是直接跟Rider對峙過的」
 
 「啊,是嗎。那士郎也知道Rider大概在什麼程度啊」
 遠阪用視線問著我
 當然是在問Rider有多強吧
 
 的確,我能掌握住Rider的強度
 是因為跟從者訂下契約,還是因為令咒的關係呢
 就算是其它主人的從者,只要看過其戰鬥就能將能力數值化
 Rider本身並不是那麼優秀的從者
 
 「Rider沒有Saber那麼強。如果是一對一,我想是絕對輸不了的」
 
 「這樣啊。那確實有勝算不是嗎。因為慎二不是魔術師,Rider不
能從主人身上得到支援。這樣就必然成為Saber和Rider的單挑了呢」
 「………………」
 遠阪說得也對
 只要主人是慎二,Rider就只有單獨戰鬥
 Saber應該是沒有不利之處,可是────
 
 「什麼啊,一副沒幹勁的表情。還有什麼其它的問題嗎?」
 「……啊啊。聽好了遠阪,Rider明明就被戰力遠勝於她的Saber
壓制住了,但還是能帶著慎二逃走。我想那個就是Rider的寶具
吧……」
 
 蹂躪走廊的光之箭
 如果Saber沒有來壓倒我的話,那破壞波就會把我的身體一片不留
地吹散吧
 如果那是Rider的秘密武器的話,就算Rider本身的能力較弱也不
能對情況樂觀
 不,我甚至覺得,就算情況樂觀,那也是不能惹的對手────
 
 「……哼嗯。也就是說,Rider是寶具比本身還要優秀那型的囉」
 
 「那,Saber。先不管士郎,妳應該知道Rider的寶具是什麼吧? 都
在眼前用過了,至少能夠推測吧」
 
 「……很對不起。我當時因為全力保護士郎,沒辦法確認那是什麼。
如果因為那種事而分心的話,我跟士郎都會被捲進那一擊裡吧」
 
 「被捲進去……怎麼,Rider的寶具是可以隔空的嗎?」
 
 「很接近。要分類的話是接近凜所用的魔術。那個應該不是像我的
劍或Lancer的槍一樣的對人寶具吧」
 
 「接近我的魔術,那才奇怪了。Saber有著超群的對魔力不是嗎。
現代的魔術根本就傷不了妳。居然連妳都不得不閃避,那麼」
 
 「───是的。神秘在更強的神秘之前會被無效化。能夠穿過我的
鎧甲的,只有妳們所說的魔法,還有棲身在神域中的幻想種而已」
 「魔法使───妳說Rider是魔術師嗎……!?」
 
 「不,並沒有感覺到那麼大的魔力。她是騎兵。要有魔法使的話,
也應該只有Caster吧。我想Rider的寶具恐怕是別的東西」
 
 遠阪聽了Saber的回答後鬆了一口氣
 但是,我現在還聽不太懂
 
 「Saber。妳的鎧甲有那麼堅硬嗎? 妳說只有魔法能穿過,那
Lancer的穿刺死棘之槍就是魔法了吧」
 
 「咦……? 嗯,Lancer的穿刺死棘之槍的確是接近魔法的”詛
咒”,可是……凜,妳能跟士郎說明嗎」
 
 「我? ……算了也可以。簡單來說,士郎就是以為只有魔法能傷
到Saber吧?」
 
 「啊,不是……也不是那樣。只是覺得,那麼堅固的鎧甲好了不起
哪」
 
 「當然了不起啊。不只Saber,從者們全都是英靈喔? 也因為是
靈體,一般的手段根本傷不了他們。因為從者本身就是一種神秘」
 
 「能用物理方法傷害從者的,只有同樣身為英靈的從者。反過來說,
如果同樣是從者,就算只是裁紙刀也能傷到Saber」
 
 「……就是說如果對手是從者,Saber的鎧甲也不是那麼完璧……
對嗎?」
 
 「對。可是因為Saber本身擁有優秀的接近戰技術,以武器作戰也
是傷不了Saber的。剩下的就是從遠距離的攻擊,也就是魔術這種隔
空道具,但因為Saber明明是騎士卻有非同小可的對魔力,大部分的
魔術都會被彈開喔」
 
 「代表惡運的詛咒根本起不了作用,將魔力以箭放出的直接干涉也
沒有效。要打倒Saber的話,就只有正面進擊打敗她而已」
 「────────」
 
 Saber靜靜地聽著遠阪的說明
 沒有插嘴,那這就是真的了吧
 
 「什麼啊,那不公平吧。如果劍技贏不了的話就只有靠魔術了,可
是連魔術本身都對Saber沒效那要怎麼辦啊。總覺得有點不公平喔」
 
 「也對呢。可是Saber也不是接近戰就絕對不會輸的對吧? 
Berserker如果只看力量的話是在Saber之上,lancer在武器上也有
著必殺之槍。剛剛說的Rider也有著能逼退Saber的寶具,所以Saber
也不是完美的」
 
 「我們也有辦法打倒Saber的。單純點的就是用比Saber的對魔力
還強的魔術,或是借用從者的武器在她睡覺時砍下頭來。因為從者的
武器跟從者本身是同樣靈格,也是有可能傷害得了的」
 
 「………………呣呣」
 雖然是很危險的比喻,但能夠了解
 ───呃、等一下遠阪
 這種話不能在本人面前說啊
 
 「是、是這樣啊。那就是說並不是Rider的寶具特別優秀,只是因
為是從者的攻擊所以Saber才專心防守的嗎」
 
 「怎麼會。如果Saber專心防守的話,不管Rider本身做什麼都不
可能壓制住Saber的喔。因為Rider本身並不是那麼優秀的英靈,就
算用了寶具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對吧,Saber? Rider的寶具,是跟
Rider本身能力”沒有關係”的武器吧?」
 
 「恐怕是。我想是不依靠Rider的技術或魔力的自動武裝,本身就
具有效果的寶具。像是魔術或是幻想種。不管是哪個,從那魔法陣放
出的東西都是壓倒性的。如果被正面擊中,應該沒有從者能活下來吧」
 
 「是嗎? 以數值來說是多少?」
 「用你們的話來說是A+吧。雖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測,沒辦法斷
定」
 
 「A+!? 什麼啊,那不是接近魔法了嗎……! 唔哇,用了那
種東西學校居然沒有被吹走呢」
 
 「應該不只是單純用來破壞的道具吧。可能本來還有其它用途」
 
 「……是嗎。但還是很麻煩呢。從Saber的話中聽來不只是A級的,
瞬間攻擊力在從者中也是最強的」
 
 「………………哼。好像的確是攻守俱優的寶具吧」
 
 對著沉思中的遠阪,Saber表情奇妙地同意著
 
 「……?」
 怎麼了
 Saber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Saber? 對遠阪的意見,有什麼在意的地方嗎?」
 「咦……? 啊、不是、也不是那樣……嗯,去追究哪邊比較強、
對騎士來說是不適當的行為……」
 
 「?」
 可疑
 Saber像是為自己的態度覺得不好意思一樣,結結巴巴地說不下去
 
 「……算了。對了啊,剛剛妳們說那個很奇怪呢? 什麼Saber跟
Lancer的寶具是對人寶具的」
 「對人寶具、嗎……? 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的風王結界
Lancer的穿刺死棘之槍,只是用來”打倒敵人”的武器。就算帶有強
大的魔力、詛咒,用途也只是在對付人而已」
 
 ……嗯,那也是
 Saber那看不見的劍,在戰鬥時的確很有利
 
 但那也只有在對人的時候
 在要砍柴時,不管劍看不看得到,速度都不會變吧
 Lancer的穿刺死棘之槍也一樣
 必定貫穿心臟的詛咒之槍,如果遇到了岩石或房子,也不過是把堅
硬的槍罷了
 
 「……原來如此,所以叫對人寶具嗎。那麼Rider的寶具是───
─」
 
 「應該是對軍寶具吧。這麼說來,我有聽父親說過。寶具中有對人
優秀、對軍優秀的」
 
 「簡單來說,對人寶具就是有無限子彈的手槍,而對軍寶具就是只
有一發的飛彈。Rider的寶具雖然強,不過也因此而在使用上有很多
限制吧。至少,並不是像Saber的劍一樣能持續”一直都看不到”的
狀態的寶具」
 
 「什────」
 
 等一下
 手槍跟飛彈,那根本不能比啊
 雖然Saber的”無形之劍”也很了不起,但在那種亂來的寶具前還
來不及揮劍就會被吹走吧────
 
 「……也就是說。要跟Rider戰鬥的話,就要在她使出寶具前打倒
她嗎」
 
 「應該吧。寶具互鬥的話就沒有勝算。要想去找Rider跟慎二的話,
請把這點記在腦裡吧。一個大前題,就是要在Rider使出寶具前打倒
她。戰鬥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
 
 「或者在我戰鬥的時候把Rider的主人打倒就好。那個主人沒辦法
戰鬥,這樣說不定會比較確實」
 
 這是結論
 我們不但不知道Rider的寶具是什麼,那寶具的威力還非常之大
 既然沒有對抗的方法,就只有在她用出之前打倒她
 不管其它從者的寶具是什麼,就是不能跟Rider互拼寶具
 
 「……謝謝忠告啊,遠阪。我們要去找慎二,妳怎麼做。要看家嗎?」
 
 「……也對呢,你既然這麼說,要我們去找慎二也可以───算了,
不要吧。敵人不只有Rider,而且我們本來就只是為了打倒berserker
才合作的嘛。在士郎去追慎二的時候,我們也有我們要做的事」
 
 遠阪露出了有點冷淡的笑容,站了起來
 「那再見囉。我期待有好結果喔」
 
 我把遠阪留在家裡,跟Saber外出了
 早上七點半
 坡道上很安靜
 平常雖然是學生們要上學的時間,但今天卻人影稀疏
 
 「學校好像停課了呢。就算沒有人死亡,但是大半學生都還站不起
來嗎」
 
 「……就像是嚴重的營養失調嘛。要花上幾天才能正常活動吧」
 
 不過,那還算是比較輕的受害者
 肌膚變質,末端壞死
 其中好像還有學生幾乎失明
 
 「……聽說大河也被送到醫院了。不去探病沒關係嗎,士郎?」
 「啊啊,藤姐只是疲勞而已。還說不用擔心,要認真地在家讀書」
 
 出門前,我先打了通電話到藤村家,確認藤姐沒事
 雖然想去探病,但現在必須忍耐
 
 「那就要專心在搜索上吧。這樣是沒關係,可是士郎心裡有底嗎? 
我雖然能感覺到從者的氣息,但不接近就無法察覺。如果沒有什麼線
索的話,要找出他們不是很難嗎」
 
 「啊啊。的確,如果慎二什麼都不做地躲起來就很難找。那從那傢
伙的個性來說,經過昨天那件事,我不認為他會乖乖的」
 慎二不是被打倒後會變老實那類型
 他是被人打了就要加倍回擊的人
 
 「……那麼,就是說Rider的主人會再度鋪設結界……?」
 
 「不會錯的。那傢伙跟我一樣,不能提供從者魔力。要對我們復仇
的話,就必須貯存魔力吧。那麼要找出他們來就沒有那麼難不是嗎」
 
 「───不是要找Rider的主人,而是要找結界吧」
 「啊啊。就算感覺不到主人的氣息,但那種結界只要靠近就能察覺
了。而且也能鎖定地方吧。只要找大型建築物、很多人聚集的地方就
好」
 
 「我吃驚了。好厲害呢,士郎」
 「我說啊。我也不是沒腦袋的喔。如果沒有自信找出他們的話,就
不會說出這種話啦」
 
 ……沒錯,我有自信
 雖然也因為結界很好找,但像我們這樣到處走動的意義更大
 因為就像我不會放慎二不管一樣,恐怕那傢伙,也不想就這樣不對
我復仇吧
 
 以防萬一,我們到了慎二的家
 讓Saber感覺了一下有沒有Rider的氣息
 結果是沒有
 ……算了,他也不是冷靜到能潛伏在自己家的人
 
 「走吧。慎二如果要張結界的話不會在這邊,而是在新都那邊。把
商業街的大廈全都逛一遍吧」
 我向Saber出聲,離開了間桐家
 
 「這樣好嗎士郎? 這裡是櫻的家對吧。既然走到這裡,叫一下如
何? 我想我們還是有這點時間的」
 
 「────────」
 我的確很擔心櫻
 從遠阪那聽說櫻只是身體不適,幸運地沒有外傷
 即使如此,要是可以的話我也想看看她,因為一直受她照顧,至少
也該報答一下
 
 可是────
 
 「算了。在這戰爭結束以前,不能跟櫻見面把她捲進來哪」
 
 ……而且,最重要的是
 等下就要跟櫻的哥哥戰鬥的我,不能跟櫻見面
 如果最後變成殺死慎二的最差勁結果,以後也不能跟櫻見面了吧
 
 ……那麼,還是不要留戀比較好
 這是我該做的最好方法,我想對櫻來說,也一定是最好的────
 
 我們任意地走在大廈間
 雖然看過了比較大的建築物,但一點反應也沒有
 
 「────────」
 我拭去額頭上的汗,活動著像鉛一樣的手腳
 為了調整紊亂的呼吸,我稍微站了一下做個深呼吸
 
 「? 士郎,有什麼異樣────」
 Saber朝站住的我回過頭,臉色突然僵硬起來
 
 「士郎,來這邊」
 「咦……等一下,這邊是公園喔。那邊還有建築物沒看過的───
─」
 
 「那個請留到待會再說。現在往這邊才是最優先的」
 是發現什麼在意的東西了嗎
 Saber口氣嚴厲地把我拉向公園
 
 「等一、Saber……! 到這種地方來要幹嘛啊。這裡什麼都沒有。
Saber也知道吧!?」
 
 「好了,請坐在那邊的椅子上。有話待會再說」
 
 「呣────」
 我?Saber的眼神逼著,不情願地坐在椅子上
 突然────
 
 只有一瞬間地,失去了意識
 
 「啊────咧」
 
 我把一隻手按在頭上
 額頭上流著汗,雖然坐著但呼吸紊亂
 ……呃、等一下
 在這寒冬中,我為什麼會流汗啊
 
 「……真奇怪哪。我有這麼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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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44:20 | 显示全部楼层
當我這麼說著的時候,我總算注意到自己身體的狀態
 我並不是疲累
 這只是因為,還沒痊癒的傷在發疼了
 
 「────唔」
 ……怎麼回事。不管怎麼深呼吸,呼吸都調不回來
 坐在成椅上的腰很沉重,雙腳則拒絕站立
 
 「你好像總算注意到自己的身體了呢,士郎」
 Saber在生氣
 ……那當然。說要找出慎二的我,怎麼能在長椅上休息呢
 
 「───抱歉。我馬上就能動了,稍微等一下」
 「我要說的不是那種事。對你說什麼好像都沒有用呢」
 
 「────?」
 我知道Saber在生氣
 雖然知道,但卻還搞不懂她是為了什麼而對我生氣
 
 「等一下Saber。妳不仔細說,我不知道妳想說什麼啊」
 
 「不知道的話也沒必要說明吧。好了,士郎請在那休息。如果妳不
喜歡一個人休息的話,我也會陪你的」
 說著,Saber就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咦────」
 長椅呢,並不是很大的東西
 我跟旁邊的Saber,近到只要稍微傾斜身體就碰得到肩膀
 
 「等────不、等一下Saber。沒有時間休息了吧。我們不是來
玩的────」
 「我不是來玩的。休息也是戰鬥的一環。有意見的話,就請你先把
呼吸調勻吧」
 
 「唔……不、什麼調整呼吸啊妳」
 雖然身體很疲憊而無法順暢呼吸,但Saber要是再靠近的話心臟就
要暴走了────
 
 「士郎,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你剛才都在勉強自己的身體,現在
請先把肩膀放鬆冷靜下來。胡思亂想的話身體會沒辦法休息的」
 
 「不、就是說」
 既然想要我冷靜下來,不是該再離我遠一點嗎
 雖然不知道Saber怎麼想,但對我來說,Saber是同年紀的女孩子
 
 不,雖然其實是比我小,但總之是女孩子
 ……而且、那個、還是超脫現實的美人
 有這樣的女生在這麼近的地方,身為男人還能冷靜嗎
 
 「……士郎? 是我多心了嗎,感覺你的臉色比剛才還要差了」
 「沒、沒那種事……! 我、我可沒有胡思亂想喔!」
 
 「……那就好……不過還是躺著比較好吧。這附近可以休息的地方
───」
 
 Saber左右來回看著
 ……呃
 為什麼這麼寂靜的公園裡,會有傢伙讓戀人膝枕著睡覺啊
 
 「……………………」
 而Saber呢,一邊看著那對情侶,一邊像是在想著什麼的樣子
 
 「士郎。感覺不舒服的話就躺下來────」
 「沒事的! 安靜一下馬上就能冷靜下來的、不用太擔心! 現在
就不要管我吧!」
 
 我把臉從Saber那邊轉開,為了不讓視線對上而閉起眼睛
 「…………………………」
 ……讓感覺平靜
 接下來只要,盡可能不意識到旁邊的Saber,拼命地深呼吸───

 
 過了一晚,火勢減弱了
 
 原本兇猛地向上竄燒的火牆,現在也不在了
 周圍是一片燒焦的草原,焦黑的木材劈里劈里地冒著煙
 我仍然倒在地上,想著這聲音還真像仙女棒呢
 
 天空一片陰暗
 馬上就要下雨,而火災也會結束了吧
 我連呼息都無法呼吸,只是呆呆地望著天空
 
 周圍都是燒焦的屍骸
 我的身體上到處都是燒傷,尤其是胸口上有著特別尖銳、灼熱的感

 
 刺入了胸中
 如果把手指伸進腐壞的肉體裡,好像馬上就可以抓住心臟一樣
 
 ───啊啊,說起來也是啊
 
 我不是因為疲累才倒下來的
 已經麻痺的身體,可沒有溫柔到能因為疲勞就休息的啊
 我會倒下來,我想只是因為
 受到的傷,讓手腳無法動彈了
 
 所以我很認命,也沒有慌亂
 因為已經知道沒有救了,而且周圍的人也都是這樣斷氣的,我沒有
害怕
 只是抬頭望著陰沉的天空,觀察逐漸步向死亡的自己
 
 但是,即使如此
 朦朧的意識中,還是想著,要求救到死前的最後一刻────
 
 ……呃,有點奇怪
 什麼胸口上的灼熱感觸,我不記得有這種東西啊
 
 「───────」
 我一下坐起身來
 打開襯衫前襟,確認自己的身體
 
 「───對啊。沒傷口嘛」
 
 胸口上沒有傷痕
 當時我本來就是因為燒傷而呼吸困難地幾乎死亡,可沒有受什麼致
命傷
 要是有致命傷的話,就算是切嗣也救不了我吧
 
 不,現在跟那種事比起來,重要的是────
 
 「嗚哇、已經晚上了……! 我睡著了嗎Saber!?」
 
 「是的。因為你睡得很熟所以沒有叫你,不過好像很值得呢。跟之
前比起來,士郎的臉色好了很多」
 Saber就在我身旁,若無其事地回答
 
 「……妳很壞哪。就算睡覺是我不好,把我叫醒也可以不是嗎。我
說過沒有休息的時間了吧」
 
 「休息是必要的行為。而且士郎只睡了約一個小時,也沒什麼問題
吧」
 「呣,那是就結果來說啊。如果我沒醒來的話妳打算怎麼樣啊」
 
 「也對,我想也差不多吧。太陽下山後也變冷了,我正想著差不多
要叫醒你了」
 
 Saber乾脆地回答
 ……不行啊。不管怎麼想,我想這次都是Saber說得對
 
 「……算了,現在身體的確是很好啦」
 
 我從長椅上站起,緩慢地走在草原上
 草原上,已經沒有過去的樣子了
 不管是過去住宅區的樣子,還是那個紅色世界的樣子
 但是,只是在這裡睡覺就會看到那無聊的殘像,還是讓我覺得不高

 
 「士郎……? 有什麼問題嗎……?」
 「啊啊,不是。只是覺得反正要休息的話,應該到別的地方去的。
這邊好像,有太多討厭的回憶了」
 
 「討厭的回憶……? 士郎跟這地方有什麼關聯嗎?」
 
 「咦……? 對了,還沒說過呢。我啊,以前是住在這附近的。不
過是十年前的事了。當時發生了很大的火災,父母跟房子都被燒毀。
我在那時被老爸救了,就這樣當了養子喔」
 
 「什……那麼,你」
 「啊啊,我不是切嗣親生的小孩。而且跟聖杯戰爭也不是毫無關係。
聽說這裡是上次戰爭最後的地方喔。在此活下來的我居然成了主人,
該說是諷刺呢,還是有緣呢」
 
 我走在草原上
 明明從那之後已經過了十年了,這裡的草好像還是長不好
 ……說不定是死去人們的懊悔,染進了這片土地吧
 
 「士郎。你之所以要不讓犧牲者出現,就是因為這個嗎? 因為你
自己是聖杯戰爭的犧牲者,才不想出現像自己一樣的犧牲者……?」
 「咦────不、那個」
 
 說起來,我說不定真的是那麼想的
 可是不可思議地,總覺得自己一次也沒那樣想過
 
 「……是怎樣呢。雖然Saber說的也對,但我想理由應該更單純吧。
十年前啊,我在這被切嗣救的時候,就只有高興。因為我什麼都沒有,
所以才憧憬著自己也能變成那樣就好了吧」
 
 沒錯,我當時只有高興
 希望救援,而又實現時的感情,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但是,同時地
 我越高興,罪惡感也就越重
 
 「可是,我覺得只有自己實現願望很不舒服。雖然我被老爸救了。
但其它人們沒有被救,就一直那樣」
 
 每個人都在求救,在那之中只有一個人,我的願望被實現了
 
 只為了救一個人
 而犧牲了其它所有人
 
 所以───衛宮士郎,必須負起這責任
 
 「不過,已經發生的事也不能挽回哪。如果想要報答死去的人們,
至少應該防止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我不會讓十年前的慘劇發生。要是
再次發生,那我才是沒臉去見犧牲的人們吧。我的理由,我想也只是
這點程度的事而已」
 
 現在得趕快再開始搜尋慎二了
 身體也變好了,得快點走過還沒調查過的大樓
 而且,到晚上的話行人也會減少
 如果慎二想要襲擊我們的話,這是絕佳的機會吧
 要把自己當成誘餌的話,等下才是重頭戲
 
 「走吧Saber。總之先回到商業街吧」
 「…………」
 「Saber……? 怎麼了,忘東西了嗎?」
 
 「不。只是,想起來今天早上的事。我說要先把傷治好再去找Rider
的主人,而士郎對我說搞錯順序了」
 「?」
 呣……說不定是說過,但我不記得那麼細微的事了
 
 「士郎昨天也說過相同的話。雖然從以前就有這種感覺,但我在那
時才確定。───你是,不打算幫助自己的人」
 
 就像----那是一種罪惡一般
 Saber直視著我下了斷言
 
 「你對於別人比自己還優先。雖然這是很了不起,但這樣你有一天
一定會後悔。……士郎,你應該更重視自己」
 Saber從我身邊走過
 
 「走吧。待在這裡的確會給你帶來負擔」
 
 Saber朝著商業街走去
 雖然想朝她出聲,但結果還是沒有叫住她
 
 「────妳在」
 
 說什麼啊,雖然想這麼說,但喉嚨堵住了
 什麼不打算幫助自己,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事
 雖然不可能會有,但不知為何───我連一句否定的話語,都想不
出來
 
 ───我們走在夜晚的街上
 時
 間已經過了八點
 在車站前正熱鬧的時間,我跟Saber望著町內的地圖
 
 「主要的建築物都走過了呢。還有其它要去的地方嗎?」
 「也對,稍微偏遠一點的地方還有些工廠。那邊也是人們聚集的地
方,得調查一下。不過我是覺得工廠跟慎二的興趣不合啦」
 
 ……連在回答的時候我都很難去面對Saber
 是因為剛才對話的影響吧
 因為Saber表現的像是沒說過那些話一樣,讓我更加在意
 
 「那Saber怎麼樣? 感覺到Rider的氣息了嗎?」
 「……不,沒有感覺。因為曾跟她戰鬥過,只要接近就會有感覺,
但是────」
 
 刺入肌膚的違和感
 這魔力波動連我都感覺得到
 Saber不可能毫無感覺
 
 「……士郎。我想也不用說了」
 「我知道。……那麼,在附近嗎Saber」
 「不,似乎還沒有那麼近。不過確實是在看著我們。……這個魔力,
是對我們的宣戰吧」
 
 在看著我們……就是說,總算是上勾了嗎
 從Rider明顯地放出魔力的這點看來,是在引我們過去吧
 
 「────那。這感覺,是Rider嗎」
 我切換了意識
 剛才的笨拙,早就丟得遠遠的了
 
 「我來追尋魔力。請小心,主人」
 我不出聲地點頭
 如針般刺入肌膚的殺氣,是從行人逐漸減少的商業街上放出來的
 
 是剛好今天沒有人加班嗎
 被稱為新都象徵的大樓燈火,已經幾乎都消失了
 
 人行道上人影稀疏,視野並不差
 沒有可疑的人,慎二應該是在另一端……也就是剛才我們在的公園

 
 ……刺入肌膚的殺氣又變得更強
 這附近的確有”敵人”在
 不,該說是
 「────────唔」
 背上一陣發寒
 連我這種外行人都能感覺到殺氣,我們該不是已經進入”敵人”的
攻擊範圍了吧
 
 「……Saber,要小心。總覺得,很詭異」
 「……嗯,士郎的感覺沒錯。雖然我不覺得會在這種有人的地方被
襲擊,不過那也要看對方。小心是不會過分的」
 
 我不說話地點頭,走向公園
 這時候,就先忽視掉這種像是把刀架在脖子上的壓迫感吧
 
 商業街上看不到慎二或Rider
 如果他們要來襲擊的話,就應該在沒有人的公園────
 
 「士郎────!」
 「? 怎麼了,Saber」
 
 我朝Saber回頭
 她像閃電般跳了起來
 
 在我頭上,彈開了那一擊
 
 「!?」
 
 我抬起頭
 眼前聳立的是直達天空的大廈
 而在大廈側面的是,如蜘蛛般貼附的”敵人”
 
 「什────」
 
 幾乎覆蓋全身的長髮,還有優美白皙的四肢
 把臉藏在面罩後的那人,的確是騎兵的從者沒錯…………!!
 
 「────呼」
 
 貼附在大廈五樓附近的那人,緩緩舔了一下嘴唇,看著我
 ……背上結凍了
 不會錯的
 那人剛才是從大廈的樓頂跳下,從頭頂這個死角來襲擊我頭部的嗎
────!
 
 Saber落地
 跳到我頭上彈開Rider攻擊的Saber,一瞬間就已經武裝起來了
 
 「Saber、那傢伙……!」
 「我去追! 士郎請待在這裡……!」
 「咦───去追、怎麼追啊!?」
 Saber往地面一踢
 銀色的鎧甲一瞬間就從眼前消失了
 
 「什────!?」
 
 如果說從樓頂落下的Rider很荒謬的話,那僅憑跳躍就去追擊Rider
的Saber也很荒謬
 不,常識對身為從者的她們本來就是不適用的吧
 Saber跟Rider一樣,踩著大廈的側面,如雷電般襲向Rider───
─!
 
 兩個黑影迅速交會
 在上空衝突、分開,踩著大廈又再次衝突的兩人,看起來舊像戰鬥
機的空戰一樣
 而我────
 
 ───> ?????追?????……!
 
 「───────」
 不能就這樣看住了
 是因為沒有立足點的關係嗎,Saber不像以前一樣徹底壓制住
Rider。
 兩人的戰鬥一點點地往上空躍進,以大樓的樓頂為目標在移動著。
 
 「對了、樓頂————!」
 
 如果Rider是從屋頂下來的,那慎二在那邊的可能性就相當
高……!
 
 與Rider作戰的條件有兩個。
 在Rider使出寶具前擊倒她,或是先打倒身為主人的慎二。
 即然Saber正在與Rider戰鬥,那麼我該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
 
 兩條人影不斷往上竄升。
 距離地面已經很遙遠了,而戰鬥還在不斷地增加高度。
 兩人都不需要立足點,僅利用踢牆的反動力就能朝更高處飛去。
 
 在那過程。
 在以頂樓為目標而飛躍的一瞬之間,戰鬥不停地重複著。
 如果有人從地上仰望的話,應該會聯想到鋼珠台吧。
 不過,在相鬥的這兩人並不是肉眼能夠捕捉的。
 
 那是只能勉強辨認戰鬥軌跡,而看不到人影的死亡馬戲。
 
 「────嘖」
 這種表演並不是Saber所期望的。
 就算是對從者來說,也沒辦法獨身在空中飛行。
 雖然能夠奔上大廈的牆壁,但結果就只能一直奔上樓頂。
 
 這種事跟自由落體沒什麼兩樣。
 不是在上昇的勢子用盡之前繼續上昇,就是失去勢子而落下。
 所以,若要把這行為用「落入空中」來描寫也沒錯吧。
 從一開始,就只以樓頂為目標。
 在那過程、這一瞬間中,如果受到對方的一擊,就只有淒慘地往地
面墜落了。
 
 ───但是。
 
 這個規則,不適用於那Saber必須打倒的敵人。
 
 狩獵著奔馳在大廈側面,不斷上昇的Saber的,紫色軌跡。
 Rider縱橫來去,從四面八方畫出一道道弧線襲擊Saber,像是不會
被重力束縛一般。
 她的長髮如慧星般流動,那個樣子就像是纏住大樹的蛇。
 
 「嘖……!」
 
 Saber的腳碰到牆壁。
 她將身體向旁傾斜,以大樓角落為目標踢著牆壁。
 
 Saber原本以屋頂為目標直線上升的軌跡,突然產生了直角的變化。
 ───逃離了像流水一般的追擊。
 說到瞬間的爆發力,Rider還是不如Saber。
 Saber在這麼一踢之後大大地甩開了Rider,躍到大廈最邊緣的突出
部分,再度跳躍,
 
 這次是向上。
 如果Rider是纏繞住大樓的蛇,那Saber就近似爆裂的火花
 
 但是,Rider也猜到Saber的行動了嗎。
 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沒有改變。
 Rider緊跟著Saber地在大樓側面馳騁,趁Saber需要跳躍時伸出
了獠牙────!
 
 「咕……!」
 
 Saber將Rider彈開,朝著Rider讓出的空間跳躍。
 即使擋住了Rider如纏繞般的追擊,但是浮在半空中能做的還是有
限。
 
 之前壓倒性的劍術,在這個戰場上就變得旗鼓相當了。
 兩人的戰鬥並沒有決定性的一擊。
 不,是Rider自已避開那決定性的一擊。
 當Saber奮起往Rider的方向跳躍時,Rider也只是接下Saber的
攻擊,連要反擊的樣子都看出來。
 Rider只是抓準Saber往樓頂跳躍時的縫隙,以做牽制罷了。
 
 「咕───妳沒有作戰的意思嗎,Rider……!」
 
 Saber罵著逃避作戰的敵人。
 身為一名騎士,這樣子的戰鬥是種屈辱。
 戰鬥是必須全力相鬥、分出勝負的。
 在這個信念之下,Rider的舉動對她而言只是種侮辱。
 
 「呵呵───妳似乎不擅長高處呢,Saber」
 
 Rider用冰冷的聲音回應。
 Rider說的沒錯,Saber不習慣空中戰。
 這樣的戰鬥,今晚可說是頭一回。
 
 本來騎士就是奔馳於地表的戰士。
 並不是像她眼前的女子一般附著於牆壁的類型
 
 「妳自豪的劍在這也無用武之地了吧? 不過請放心,我馬上就讓
妳輕鬆。」
 Rider像是在引誘Saber一般慢慢增加高度。
 她是故意製造這種狀況的。
 
 「───────」
 
 Saber也知道。
 這個遊戲的終點。
 在那等待她的,肯定是Rider的必殺一擊不會錯。
 
 Rider的王牌,不是能輕易使用的。
 所以她才打算把獵物引來這個毫無障礙的地方,以最強的一擊分出
勝負。
 
 只要上到這樓頂,就會被逼到死地
 如果Rider的寶具和Saber所想的一樣,那就不可能有防禦的方法。
 
 但是,事到如今已不能回頭了。
 就算不管Rider,Saber也不可能放著Rider的主人不管。
 
 並不是因為,打倒敵人是聖杯戰爭的規則。
 
 她為了保護她的主人,必須在這個地方將Rider打倒。
 
 ……因為沒有辦法啊
 雖然連她本人也覺得錯愕。
 但這都是因為,她曾想過,不要再勉強那老實的主人了
 
 ───兩個人的離地高度漸漸上升。
 一邊持續剎那間的攻防,一邊往戰鬥的終點前進。
 
 「可惡,怎麼會只到四十樓啊。」
 
 我一邊罵一邊跑上樓梯。
 雖然從後門進了大樓,但是電梯卻沒有到頂樓。
 到樓頂前的十層樓,只能用自已的腳跑了。
 
 「哈————哈,哈,哈————!」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爬著樓梯。
 跟Saber分開後過了多久了?
 我想——應該是不到十分鐘,但仍然是太長了。
 
 我不明白這場戰鬥會如何結束。
 Saber也不是完美的。
 也有可能因為一個嚴重失誤而被逼到死地
 所以只要在那之前───找到慎二並逼他用完令咒,應該就沒必要
與Rider戰鬥了。
 
 「呼────哈、哈…………!」
 
 ……大病初癒的身體,越往上跑則越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在找大樓的後門,跑到樓梯時呼吸就加快了。
 儘管如此,我的速度依然沒變慢,反而變得更快。
 
 我有不好的預感。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不過心臟很難過。
 那並不是身體的疼痛,而是危機警報一類。
 
 ……Saber贏不了的。
 樓頂上,有著不能為敵的東西。
 
 像是要消除這種不祥的預感一樣,我只能拼命地往上跑。
 
 ───好強的風。
 開門的同時,街道的夜景映入了眼廉。
 水泥地上,到處都被燒得焦黑。
 發出滋滋聲的地板,像是烤肉的鐵板一般。
 
 在那中間。
 Saber屈膝跪在被燒焦削去一大塊的屋頂中央。
 
 「Saber…………!」
 「士郎……!? 你怎麼會在這裡────!」
 
 Saber喘著氣,像是很著急的樣子。
 就在我打算跑過去的瞬間————我注意到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浮在
空中。
 
 不。
 是那超出我認知的壓倒性魔力,強迫我注意到的。
 
 「什────」
 
 我的視線往上空投去。
 拍打著翅膀的聲音。
 白色的,比朦朧的月亮更加潔白的東西。
 
 ……那是。
 除了在神話中不曾聽聞過的,超越傳說的『神秘』。
 
 然後,在她的主人到達樓頂的瞬間。
 她正在與敵人的”正體”對峙著。
  
 「哈啊───、哈、啊───」
 
 Saber用劍支撐著快要倒下的身體,揚起頭來。
 毫不停歇地奔馳著的白色的光芒。
 Saber將纏繞在劍上風解放,做成一堵看不見的牆。
 Saber的身體被撞開。
 原本可以降低各種衝擊的防壁,連緩和天馬的速度都做不到。
  
 「唔…………!」
 
 Saber被震飛,毫無準備地就摔在地上。
 
 ───但是並沒有讓她倒在地上的時間。
 
 天馬在空中回旋,馬上又再度開始滑行。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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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44:3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可能擋得下來。
 只能跳起來迴避了。
 但就算是閃開了,那衝擊波還是讓保護Saber的風壁逐漸消減。
 這樣下去,總有一刻會毫無防備地被正面擊中吧。
  
 白色的光芒盤旋著。
 天馬從遙遠的上空滑行,不接觸到樓頂地橫掃Saber,然後又往空
中飛去。
 
 不可能有辦法追擊的。
 沒有可借力的牆壁,就算有,又有誰能抓得到那匹天馬呢。
  
 「哈啊……哈、哈啊、哈────」
 
 即使處在這種劣勢,Saber還是在等待反擊的機會。
 雖然說是天馬,但既然活著就能殺得死。
 Saber唯一的勝算,就是Rider在駕馭天馬時的失誤。
  
 「真是想不到啊。看不出來妳居然這麼堅強呢。」
 
 聲音從頭上傳來。
 Saber仍然握著劍,看向空中。
 
 「不過,這還有意義嗎? 妳是沒有勝算的。既然要被消滅,就請
乾脆地消失吧。」
 
 Rider的聲音很冷靜。
 但在聲音深處,感覺得到些許愉悅。
  
 「……哼。雖然猜想過是幻想種。但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東西,Rider。」
  
 ───幻想種。
 就和字面上一樣,是只存在於幻想中的東西。
 像是妖精或巨人之類的亞人,
 以及鬼與龍之類的魔獸。
 那些本身就是『神秘』的東西,其存在就足以凌駕魔術。
  
 神秘,是會在更強大的神秘中消失的。
 
 就像魔術,是將力量以知識來儲存一樣,
 幻想種是以其長久壽命來儲存力量。
 
 用人的身體鑽研魔術,其極限也不過就是五百年而已。
 對那些自遙遠的太古時代便存在的幻想種來說,五百年的神秘根本
無法與之相比。
  
 但是,人與幻想種生活在同樣的世界,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幻想種活得越久,就會越遠離這個世界。
 現在留在世界上的幻想種,只有幾百年的力量罷了。
 
 所以,原本Saber也猜想Rider所駕馭的,應該只是數百年的幻想
種,可是────
  
 「……居然叫出神話時代的東西。真是罪孽深重呢,Rider。」
 「沒錯,我跟妳們不一樣。或者更應該說,我本來只不過是妳們的
敵人。所以,我所駕馭的也是被妳們驅逐的可憐孩子」
  
 「───原來如此。本來以為是扭曲的英靈,但妳不是英靈,而是
惡鬼之類吧。」
 「……哼,請盡量罵吧。妳連我這孩子都碰不到呢。」
 
 天馬在空中休息。
 有如巨大的箭矢,只要一有空隙就會貫穿Saber。
  
 「────」
 
 Saber一邊看著,一邊在想。
 天馬本身並不是那麼強的幻想種。
 普通的天馬即使成長後,也不過只是魔獸級的幻想種。
 那並不是她”風王結界”的對手。
  
 但是,那個不一樣。
 從神話時代就一直存在著的天馬,已經到達了幻獸的等級。
 那匹天馬已經近似幻想種中最高級的『龍種』。
  
 ……不對,在防禦方面是已經到達龍種的境界了。
 因為那匹天馬有著,比Saber誇稱最高的對魔力還強的防護。
 一邊放出強大的魔力一邊滑行,就像巨大城牆在衝刺一般。
 
 ───那種東西,根本無法防禦或閃避。
  
 但是,令人驚訝的是。
 
 那匹天馬只是Rider叫出來的東西,沒有牠的真名。
 對Rider來說,那匹天馬就跟愛用的短劍差不多。
 
 也就是說───那個黑色騎兵,至今還沒使用她的寶具。
  
 「────────」
 
 即使身處險境,Saber也從沒想過自已會輸。
 倒不如說,要在Rider打算使用寶具之後,她才能夠踏出勝利的一

 不管Rider的寶具是什麼,如果只是能摧毀這棟大樓的程度就沒有
問題。
 只要完全擋下那一擊後,就能打倒攻擊之後毫無防備的Rider。
  
 ───沒錯。
 如果她的主人,不出現在這地方的話。
  
 「什────」
 
 我仰望著天空。
 翅膀拍動的聲音。
 白色的,比朦朧的月亮更加潔白的東西。
 
 那是。
 除了在神話中不曾聽聞過的,超越傳說的『神秘』。
 
 「──────天、馬……?」
 
 那就是Rider寶具的正體。
 把頂樓燒得一片焦黑,讓Saber屈膝跪下的東西,其正體就是那個
嗎。
 Rider就跟她的屬性一般,騎在遨遊空中的馬上。
 
 「!?」
 我的意識從Rider那邊脫離。
 剛剛、的確有聲音────
 
 「慎二嗎……! 你在吧、給我出來……!」
  
 我並無法判斷,駕馭天馬的Rider有多少力量。
 我只知道,那白色的魔物至少是用數百個魔術師的魔力所編織出來
的。
  
 樓頂會燒起來是當然的。
 那東西只要奔跑,就足以將牠周圍的東西破壞殆盡。
 如果那真的從空中衝過來,即使是Saber也擋不住吧。
 
 「不要躲了……! 既然來了、就至少露出臉來……!」
 現在要爭取時間。
 Rider已經在使用寶具了。
 那麼───最後的方法就是打倒慎二,讓Rider消失……!
  
 「────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笑聲傳來。
 慎二───是藏在什麼後面嗎
 
 「慎二……!」
 「看到了吧衛宮! 這就是我跟你實力的差別!」
 說話聲響起。
 
 「唔……!」
 我克制住焦急的內心,專心傾聽那笑聲。
 ……可惡,風太強了……!
 聽不出這笑聲是從哪傳來的……!
  
 「真可惜哪、你就是要裝模作樣才會落到這種地步的白痴……! 
要殺人的時候就要乾脆地幹掉他才行啊、懂嗎你……!?」
 
 「慎二…………!」
 不能著急。
 現在就隨他講,他話說得越多,應該就越容易找到他───!
  
 「我可和你不一樣啊。你和那從者都得死在這裡啦。怎麼,我也不
是不念舊情的。加上昨天欠你的人情,我至少會讓你死的輕鬆點的─
──!」
 
 「────!」
 
 ────不好了。
 原本在上空待機的天馬,輕輕地將牠的頭對著下面的Saber。
 魔力的旋渦就像沒有界限似的增加回轉數。
 要是用這種高速奔馳而來,這整個樓頂都會被夷為平地的───
─!
  
 「什麼啊、衛宮你放心吧。雖然之前被你阻止、不過學校裡那些笨
蛋很快就會跟著你走的。如果你覺得寂寞的話、叫煩人的櫻跟你走也
好啊!」
 
 「慎二,你────!」
 
 「上吧Rider! 首先是那個女的,不要留下一點碎片啊……!」
 
 「嘖、Saber……!」
 
 一顆白色的慧星,從上空落下。
 當我不去管那慧星,朝著Saber跑去的瞬間。
 
 ───在我眼前,掀起了一場風暴。
  
 「Saber……!」 
 「什──────」
 
 這是Saber第一次在戰鬥中忘了敵人。
 因為對來這送死的主人感到憤怒
 也對沒有想到他會來的自己感到憤怒
  
 但是,那些都是瑣事。
 因為無論如何
 就算在這絕境下,他的眼睛中,也只有著對Saber的擔心。
  
 「士郎───────」
 
 ───仔細想想,他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了。
 
 他的眼神中,雖然知道她是很優秀的騎士,
 但卻一次都不曾把她當做騎士看待
  
 「餘興節目好像就到此為止了呢,Saber。」
 
 輕輕的笑聲
 Rider將雙手放到天馬的脖子旁,讓天馬的雙翼更猛力地揮動。
  
 「我的寶具因為威力太強,並不適合在地上使用。只要一使用,無
論如何都會引人注意。既然還有其它主人在,就不能輕易使用。但是,
在這邊就不用擔心會被偷看。妳能理解我是因為這裡比較方便才把妳
引過來的吧?」
  
 Rider的手中,出現了之前缺少的東西
 那真的是很細小的,看起來沒什麼的黃金韁繩。
  
 「───那就是妳的寶具嗎,Rider。」
 
 「嗯,不過這非我本願。這孩子因為太溫柔了,不適合戰鬥。所以
得用這種東西才能讓牠認真起來喔」
 
 天馬的頭低了下來。
 這並不是天馬本身的意志,而是因為Rider而產生的兇猛獸性
  
 「───消失吧,Saber。就算妳能活下來,妳的主人也沒辦法躲過
我的攻擊。只要主人一死,即使堅強如妳也倒此為止了對吧?」
  
 ───那是不爭的事實。
 
 Rider的寶具,真的可以將整個屋頂摧毀。
 雖然只要動作快點就能抓著主人從樓頂逃出,但也無法阻止Rider
破壞樓頂的一擊
 她的主人可沒有強壯到能在崩塌的建築物中存活下來
 
 所以,為了守護她的主人。
 她只能打倒那個敵人、那匹天馬。
 
 「────────」
 
 她並沒有時間思考這樣到底是不是對的。
 她只是再度看了,在遠方的主人一眼。
 他正咬著牙,貫徹著他的義務。
  
 「────風啊」
 
 就這樣,她的迷惘消失了。
 之後的事也全拋諸腦後了。
 現在的她,是為其主之劍,只為討敵而生。
  
 「上吧Rider! 首先是那個女的,不要留下一點碎片啊……!」
 
 聽到了討人厭的聲音。
 同時,天馬往更高空中飛去。
 
 一下子就飛出了視線之外。
 往遙遠的上空飛去的天馬,已經看不出他的外貌了。
 
 像是要直奔月亮地飛翔的天馬,就這樣畫了條弧線轉向地面
 
 慧星急落。
 Rider一邊讓天馬成為光箭,一邊更加快了速度。
 
 目標只有一個。
 
 就是把敵人、連那孤立在天空的庭院一起殲滅────!
  
 「騎英────」
 
 真名。
 如果說所謂的寶具,是必須呼叫其真名才能解放其被封印住的奇蹟,
 而所謂的奇蹟,則是這個世界不應該有的異變的話───
  
 「────之韁繩…………!!!!!」
 
 那這確確實實,是如同神之雷電般的一擊。
  
 落雷乍現。
 而Saber眼中並不帶有任何感情。
 
 「───妳說過在這裡就不會引人注目吧,Rider」
 
 風漸漸被釋放出來。
 以Saber為中心捲起的風,很快地變成了暴風。
 
 「我也有同感。如果是在這邊,就不用擔心把地上毀滅殆盡
了———!」
  
  
 封印解除。
 好幾層的風被釋放出來。
 Saber的劍,現出其原型了。
  
 ───暴風,在我面前捲起。
 
 白色的光芒急衝直下。
 而Saber即使被白光狙擊仍一動也不動。
 
 「Saber─────?」
 
 這強大的風,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
 不,不是從Saber身上,而是從她手上的劍發出來的。
 
 「────咦?」
 
 我是不是看錯了。
 我看到了,本來應該無形的劍。
 慢慢地,就像解開繃帶一樣,Saber的劍開始現出原型────
  
 「黃金的────劍?」
  
 狂風吹拂著。
 重重封印像打開箱子一樣地解除。
 
 束縛的風溶入了大氣之中。
 Saber架起現形的劍,對準了落下的天馬。
  
 Rider如光之洪流般逼近。
 ”騎英之韁繩”已經膨大到整個樓頂都在它光芒之下,Rider
 還像是不只要摧毀我們,連整棟大廈都要一起破壞地加速
 
 “騎英之韁繩”的白光照亮了樓頂。
 「────────」
 ……時間停了下來。
 無法逃避的破滅就在眼前,讓我的思考停止了
 不過。
 那絕不是,因為“騎英之韁繩”而停止的。
  
 集結的光線。
 Rider徒有巨大的天馬,光芒的純度與那不可同日而語。
 
 Saber手上的東西是。
 集結了星辰之光的,最強的聖劍。
  
 「────誓約勝利之劍────!!!」
  
 ───那就跟字面上一樣,是一道光線。
  
 光之刃,將接觸到的東西毫無例外地切斷。
 將Rider一刀兩斷後持續往空中而去,劃開雲層而逐漸消失。
 
 ……如果
 把這招在地上使用的話,會在町內留下永遠無法消失的大斷層吧。
  
 Saber的劍並不是”看不到”。
 而是”不被看到”而已。
 奪人心魄的黃金之劍,那太過為人所知的真名是
  
 ────誓約勝利之劍。
 
 在過去的英國,被認為是騎士的代名詞而廣為人知的,騎士王之劍
 以數重結界封印住,所有從者中最強的寶具。
 
 那就是Saber所持有的,英雄之證。
  
 頂樓又回歸了寂靜。
 風已經不吹了,也沒有人出聲。
 
 「────────」
 
 我沒辦法接近Saber,就這樣呆呆站著。
 我是整個人混亂了呢,還是被那把劍奪走心魄了呢。
 狂亂的思考,儘想著些奇怪的事。
  
 為什麼Saber會有那把劍。
 那把黃金之劍,誰都知道是騎士王的東西。
 我注意到了,我正拼命地想著她是怎麼得到那把劍地,想藉此否定
一個簡單的結論
  
 ……沒必要多做猜測。
 那把劍從一開始就是Saber所有。
 
 所以她的本名也不用多說。
 雖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Saber既然持有那把聖劍,那她的本
名就只有一個。
 
 「………………」
 
 Saber一直維持揮劍之後的姿勢不動。
 ……我應該要到她那邊去的,但是我的身體卻怎麼也無法前進。
  
 ……我到目前為止,一直對Saber是英靈的這件事沒有著真實感
 而她就在我面前地,清楚地讓我知道了她是過去的英雄、瞭解了我
們之間的”不同”───我是因此而猶豫該不該靠近的嗎
 
 「咿……!」
 
 我聽到了悲鳴聲。
 在隱蔽處有什麼東西在燃燒著。
 
 「────是誰!」
 我轉移了視線。
 那裡有著火的,逐漸變成灰燼的書,還有
  
 「啊───啊、啊啊啊……!燒起來了、令咒燒起來了……!」
 
 一邊抽蓄一邊看著的慎二。
 
 「────慎二」
 「咿……! 啊、啊啊────」
 是因為Rider被打倒,才明白自已的不利嗎。
 慎二像是要逃避我的視線一般轉過身,就這樣往樓頂的屋口跑去。
 
 「……!」
 慎二跑進了往下層樓梯的門。
 「等一下、慎二────!」
 
 可不能在這時候讓你跑了
 但是,就在我急著要去追慎二的瞬間。
 在視線的角落。
 Saber像崩塌一般倒了下來。
 
 「────」
 我的思路又停下來了。
 逃跑的慎二,和力竭倒下的Saber。
 我應該要────
  
 ───> ?????驅?寄?
  
 ───不能不管Saber
 
 Rider消失了,原本是慎二令咒的書也燒掉了
 慎二已經沒有從者,也失去令咒
 可以當成分出勝負了
 那麼,現在就必須先照顧Saber……!
 
 「Saber……!」
 
 我跑近Saber
 Saber的手中,已經沒有了那黃金之劍
 劍消失了,留下來的只有倒在地上的Saber,可是────
 
 「咦……?」
 Saber的樣子很不尋常
 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呼吸雖然微弱但很激烈,就像在發燒做惡
夢一樣
 
 「……怎麼會。喂、Saber───怎麼回事、怎麼辦啊」
 
 我惶恐地叫著Saber,但她什麼都沒回答
 ……完全失去意識了
 
 「────Saber……?」
 我伸手觸摸她的額頭
 「好燙……!」
 我不由得把手縮回來
 這、這不是一般的熱度……!
 這樣可是有四十度以上喔……!?
 
 「Saber! 喂、振作點……!」
 再怎麼叫她,回應的也只有痛苦的呼吸聲
 「────」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雖然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事,絕對不可以這樣下去
 
 「我帶妳回家……! 有意見的話等會在說……!」
 
 我抱起倒下的Saber
 ……好輕
 雖然以前就很輕了,但現在比那時更輕
 不,更重要的是,該怎麼說────
 
 「……好熱。她是確實地,活著的」
 
 Saber,果然還是Saber
 我對剛才迷惑的自己感到生氣
 不管Saber是什麼,她是確實地在這裡,讓我能感覺到她的體溫
 但我剛才卻對Saber感到隔閡,真是愚蠢
 
 「───馬上就回到家了啊。在那之要乖乖的喔Saber……!」
 
 我抱著Saber開始跑著
 完全沒有感到什麼勝利的餘韻
 有的只是,我手臂中抱著的,痛苦地呼吸著的Saber而已
 
 「結束了喔。我讓她睡在和室,不過看樣子大概暫時不會醒來吧」
 
 「……是嗎。有遠阪在真是太好了。我的話,就沒辦法照顧Saber
哪」
 
 「……。算了,我也只是脫掉鎧甲讓她輕鬆點而已,用不著道謝。
Saber的身體沒有變好,我也什麼都沒做」
 
 ……即使如此,有遠阪在還是幫了很大的忙
 對著剛回到家,不知如何是好地混亂著的我怒吼的人,就是遠阪
 遠阪一眼就看出Saber處在什麼狀態,建議我先把鎧甲脫掉,再讓
她躺下來
 
 之後過了一小時
 遠阪想辦法對沒有意識的Saber說了話,把鎧甲解除了
 
 「那麼,出了什麼事。你們說要找慎二,Saber回來後又是那樣。
雖然知道大概是有一場騷動,不過可以說明一下嗎」
 
 「────」
 我說不出口
 ……Saber寶具的真身
 我應該盡力避免說出她的真名
 那並不是以我的判斷就能說出口的事情
 
 「……我們打倒了Rider。慎二失去令咒退出戰場了。只是,Saber
在那時用了寶具,然後就倒下來了」
 
 「……哼─嗯。Saber的寶具呢……」
 
 遠阪意味深長地閉上了嘴
 以這傢伙的個性來說,是因為感到這件事不單純才會這樣的吧
 
 「算了,我就不追問你了。對現在你們來說,也不是能被追問的時
候嘛」
 「? 不是時候,什麼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喔。……你也應該稍微注意到了對吧。再這樣
下去Saber是會消失的」
 「什────」
 遠阪淡然地
 把我迴避著去想的事情說出了口
 
 「……消失。妳是說Saber會消失嗎」
 
 「當然啊。Saber的魔力幾乎都空了喔。雖然不知道Saber的寶具
是怎麼樣的東西,但應該是很消耗魔力的吧。Saber幾乎用完了自己
體內的魔力。她現在會痛苦,就是因為她拼命地要將正在消失的自己
留下來喔」
 
 「因為沒有魔力而消失……Saber明明沒有受傷,卻還是會消失嗎」
 
 「嗯。對從者來說,魔力用盡是比外部的傷害更嚴重的問題喔。因
為賦予身為靈體的從者肉體的就是魔力嘛。魔力用完了就只有消失」
 
 「……本來主人為了不發生這種事,而會輸送魔力給從者,但你做
不到吧。所以Saber只能用自己的魔力來戰鬥。用完了就到此為止了
喔。這種事,在一開始就說明過了吧」
 
 ────的確
 Saber有說過這件事
 
 「───可是,之前不是都沒問題嗎。Saber也說了,只要睡覺就
能恢復────」
 
 「那是因為Saber有著超人的魔力喔。……也對,Saber的確還有
些魔力。如果是她的話,我想應該能回復些魔力,至少能保住肉體不
消失」
 
 「可是,結果也只是如此喔。Saber必須一直以現在的狀態戰鬥。
完全不能使用造成她現在這樣的寶具。要是再使用寶具,Saber就絕
對會消失的」
 
 「……再使用寶具,就會消失……」
 
 不,我本來就不可能讓這種狀態的Saber去戰鬥
 我不想再看到,痛苦地縮著背的Saber
 
 「了解了嗎? 結果,要讓Saber恢復到以前狀態的方法只有兩個
喔。由主人提供從者魔力,或是從者自己去補充魔力」
 
 ……從者自己去補充
 ……就是像Rider一樣,殺害毫無關係的人們嗎
 
 「……怎麼可能。Saber不會做那種事。Saber自己說過不會去做的」
 
 「也對。如果要犧牲一般人的話,Saber寧願乾脆地消失吧。那麼
方法只剩一個。不想讓Saber消失的話,就只能從你身上提供魔力了」
 
 「───要是做得到的話我早做了。可是我又不知道提供魔力的方
法。很不巧,我可不像遠阪什麼都做得到」
 
 「……也對。就算教你共有魔術也來不及。因為士郎不適合魔術,
光學就得學上一年,而且就算學會了也幫不上忙。……不過,你在召
喚時應該跟Saber交換過認證了,說不定還有其它辦法,可是───
─」
 
 遠阪喃喃自語地沉思
 然後很快地停止
 遠阪用毫無感情的眼神看著我
 
 「聽好了。想要救Saber的話,就只有讓Saber自己去攻擊人類,
吃下靈魂才行。我想這你也該知道了」
 
 「────────」
 這是最實際的方法
 可是,那樣────
 
 「Saber當然會不願意吧。可是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消失,你也會被
其它主人盯上」
 
 「────────」
 
 Saber會消失……?
 這種事,我連想都不敢想
 我的手上,還留著剛才抱過的,她的體溫
 
 「那就只剩一個答案了。───衛宮同學,用令咒吧。這樣就能避
免最壞的結果」
 
 那也就是
 要我命令Saber,去殺害毫無關係的人們嗎
 
 「────────」
 
 我什麼都沒辦法說
 既對遠阪所說的話感到憤怒,但在憤怒的背後,也承認那是唯一的
解決方法
 
 「這就由你決定吧。雖然Saber只要睡著,身體就能平靜下來,可
是也快到極限了吧。要做決定的話,就得在下次被襲擊前做好喔」
 
 遠阪離開了客廳
 
 ……我連頭都抬不起來,只能聽著腳步聲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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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44:5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十一日目---------

阿爾托莉雅
 才剛過成年儀式的少女,在那一天,被國內的人這麼稱呼著
 
 那是個戰亂的時代
 戰亂的開端,是一個帝國的滅亡
 原本應該是無敵的帝國,在眾多異教徒的侵略下等待著死亡
 為了與異教徒戰鬥,帝國把原本守護一個島國的兵力調走了
 
 那就是開始
 她的國家失去了帝國的庇護,無法繼續獨力後,很快地分裂成了一
個個小王國
 
 異教徒的進攻
 部族間,可說是自殺行為的內鬥
 之後,就是被稱為"如夜晚般黑暗的日子"的長年征戰時期
 
 就在這時,她以王的繼承者的身分出生了
 
 那是個漫長的,戰亂的時代
 國王相信魔術師的預言,期待著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可是生下的小孩,並不是國王所期待的人
 那孩子,不是男孩
 就算身上有著王的宿命,不是男孩就無法繼承王位
 
 少女被寄養給一個家臣,以一名騎士的小孩的身分而成長
 雖然國王因此失望,但魔術師卻很滿意
 本來,性別就跟成為國王是沒有關係的
 更重要的是,魔術師相信,少女在預言之日以前必須離開城堡的這
件事,才是真正的國王之證
 
 少女在樸實而賢明的老騎士家中,以他繼承人的身分成長
 
 並不是因為老騎士相信魔術師的預言
 老騎士在少女身上感到與主君同樣的東西,所以才認為必須撫養她
為一個騎士,期待著她的成長
 
 不過連期待都不用期待,少女就為了要比任何人都強地,一日復一
日地鍛鍊
 
 如果能拯救這步向死亡的國家的,只有王的話
 
 那就無需他人多言,少女發誓了要為此而揮劍
 
 然後,預言之日到了
 為了選出國王,國王召集了國內的領主和騎士
 大家都猜想,既然是要選出最優秀的人當王,那就一定是馬上戰鬥

 可是,在集合地點只準備了一把插在石頭裡的劍而已
 
 劍柄上有著黃金的銘文
 
 "將這把劍從岩石中拔出的人,就應當成為不列巔之王───"
 
 有許多騎士照著這銘文,抓住了這把劍
 但是沒有人拔的出來,於是騎士們就照原先準備好的,開始以馬上
戰鬥選定國王
 
 那時少女還只是騎士候補,沒有馬上戰鬥的資格
 少女走近了四周無人的岩石,毫不猶豫地朝劍柄伸手
 
 「哎呀哎呀。在握住那東西前,還是先仔細想想比較好」
 
 回過頭來,看到了在這國內最被敬畏的魔術師
 魔術師說了
 如果拔出了那東西,到最後妳將不再是人類
 
 對於魔術師的話,少女只是點了點頭
 成為國王,就得不再是人類
 這樣的覺悟,是她從一生下來就有了的
 王也就是,為了守護人民,必須殺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幼小的她,每天晚上都想著這個,顫抖著直到天亮
 沒有一天不害怕的
 
 但是少女說,害怕也就到今天為止了
 
 劍就像理所當然一般被拔出,周圍被光芒所包圍
 
 ───在那瞬間,她就不是人類了
 
 王與性別無關
 只有有著王的機能,誰也不會去關心、去在意其樣貌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王是女性,只要是個優秀的王,應該就不會有問

 
 因為劍的魔力,她的成長也就此停止
 
 雖然也有些騎士覺得不舒服而害怕,但大半的騎士都稱頌著主君神
秘的不死性
 
 ───然後
 就開始被後人稱為傳說的,王的時代
 
 新登基的國王,其戰爭有如軍神所為
 王經常站在前線
 敵人全都望風披靡
 
 戰神.阿爾托莉雅
 被歌頌作龍之化身的王,不可能敗北
 
 十年沙場,十二場大戰,全都以她的勝利作結
 那是一段專心地,以王的身份馳騁的日子吧
 
 她一次也沒有回頭,一次也沒有受傷
 
 她以王的身分成長,而又貫徹了她的義務
 
 所以,我才會看到這樣的幻象嗎
 
 她那靈魂,現在也還在戰場上吧
 破曉前
 在藍色的天空下,她任憑微風吹著身體,只是朝遠方眺望
 
 天空很高,雲流動得很快
 在澄澈的空氣中,她手上握著劍,看著應該迎擊的大軍
 
 ───那姿態,如烙印般地留了下來
 
 她和那把劍,是一心同體的
 選擇國王的石中之劍
 我想,決定她命運的那把劍上的光輝,就是她自己的光輝
 
 不過,我在夢中感到了疑惑
 那把劍,跟她之前拿的劍不一樣
 雖然相似,但是不同的東西
 昨晚她所揮的劍,跟這把劍是不同的
 
 ……那麼
 她到底是在哪裡,失去了這樣的名劍的呢……?
 
 從夢中醒來,我在自己的房間
 外頭已經亮起來了
 昨天我仍然沒有做出決定就回到房裡,似乎是一邊照顧Saber一邊
就睡著了吧
 
 「……剛剛的、夢……」
 
 好奇怪的夢
 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我所不知道的Saber
 我怎麼可能會夢到這種事
 
 「……不過,那個和Saber持有的劍不一樣呢……」
 
 我怔怔地思考
 我過去不知道Saber的真實身份
 ……老實說,即使是現在,我也還沒接受她是什麼人
 Saber就是Saber
 就算知道她過去的事我也沒辦法改變對她的態度,而且我想Saber
也不希望如此
 
 「……不過。那跟Saber,好適合哪」
 
 雖然昨晚的劍也很適合她,但夢中的劍更適合
 
 不,我當時可以說是看呆了
 不管是昨晚還是夢中的劍也好,我好像特別喜歡劍
 
 雖然看到Lancer的槍時也覺得很美,但我對劍的關心更勝一籌
 衛宮士郎好像是,對『劍』這種東西容易著迷的個性
 
 「啊啊算了……這也不是現在才開始的」
 我大大地吐氣,把手伸向流著汗的額頭
 
 「……不過,還真熱哪」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雖然是冬天,我卻全身火熱
 該怎麼說,就像是流動的血液被加溫一樣靜不下來
 
 「……怎麼了啊……自從看過Saber的劍之後、就好像」
 身體莫名的熱
 被刻上令咒的左手就好像握著暖爐一樣 (譯注:日文中"暖爐"與"
回路"同音)
 
 「……跟吞下遠阪的寶石那時候很像哪……像是全身發癢,又想出
去跑步」
 我深呼吸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Saber,還是在睡嗎……」
 Saber從昨晚就沒醒來過
 不過情況好像有好轉了
 現在她的呼吸已經穩定了下來,看不出痛苦喘息的樣子
 Saber正安穩地睡著
 這是跟過去沒什麼兩樣的早晨景象
 
 「───說不定,就這樣」
 就這樣睡下去,Saber會恢復如常也說不定
 這樣就沒必要讓Saber去殺人了
 Saber就這樣,跟過去一樣與我在一起───
 
 「───我在想什麼自私的事啊───!」
 
 我捶牆
 為自己的軟弱而感到想吐
 
 「───讓Saber變成這樣的是我,而我在想什麼啊───」
 ……我注意不發出聲音地站起來
 不知道Saber什麼時候會醒來
 但總之在那之前,我必須決定怎麼做────
 
 遠阪還沒醒來嗎
 家中沒有生氣,走廊上像廢墟一樣
 不,這只是因為我正在沮喪罷了
 只是我不下決定,在灰色地帶徬徨著罷了
 
 「……?」
 
 剛才,聽到了切過空氣的聲音
 
 「又是……剛剛的是,從庭院那邊傳來的────」
 
 我聽過剛才的聲音
 ……也好
 反正我也沒做早飯的心情,當作散步去看看吧
 
 外面比平常要冷上許多
 連身體火熱的我都這麼感覺,那是真的很冷吧
 而天空也是,一片似乎要下雪的寒空
 
 「……那是,從倉庫那邊的吧」
 
 切風聲好像是有固定頻率的
 我一邊吐著白氣一邊穿過庭院
 
 而那傢伙就在倉庫前
 ……我並不驚訝,可能自己也多少注意到這傢伙在這裡了吧
 是一直拉弓到剛才嗎
 archer一看到我,就好像不愉快地放下了弓
 
 「很危險哪。別在別人家裡射箭啊。如果有人被射中要怎麼辦」
 「沒怎麼辦。我根本就沒有用箭。沒射箭要射中東西也不太可能吧」
 
 「…………」
 這種事,不用他說我也知道
 剛才的切風聲,是弓弦切過空氣的聲音
 archer不知為何地不用箭,只是在拉弓而已
 
 「……真是好弓哪。雖然以前不太懂,不過你真的是弓兵啊」
 
 「我跟你所知道的弓兵可是不同的啊,就算問我弓道我也答不出來
的喔。你們的弓是朝己而射,而我的箭是朝敵人而射。你所說的弓兵,
應該是個重視禮節的人吧」
 
 archer諷刺地吊起嘴角
 果然,我跟這傢伙就是合不來
 
 「沒人會想去問你弓道的啦。只是在意你在做什麼而已」
 「如你所見,在測試自己的狀況啊? Saber留下的傷已經痊癒
了。也不能老是負責看守」
 
 「────────」
 ……是嗎
 這傢伙的傷已經痊癒了嗎。那遠阪也能正式地再開始戰鬥了吧
 
 我轉過身
 既然遠阪跟archer要正式地重回戰場,那我也必須做出決定才行
 得找個地方,一個人認真地想想
 
 「───有個詞,叫做"殘心"吧」
 「咦?」
 
 「事情結束後一段保持原態的時間。我想這就是,我的弓術和你的
弓道唯一共通的地方吧」
 「……幹嘛。我可不記得有跟你說過八節喔」
 
 「算了聽著吧。在放出箭後,身體會自然地停止動作。這叫做殘心
吧」
 「…………」
 的確,在弓道中有被稱為射禮八節的八個動作
 而在最後,射出箭後的境界就叫做殘心────
 
 「……啊啊。那又怎樣了」
 「這就是心理準備啊。殘心是己身之行為,不是要確認射出的箭是
否射中的動作。箭矢呢,是在射出前就已經射中了的。射手只是照自
己的預想放開手指。那麼就沒有必要確認是否射中。因為如果在射前
想著不會中就不會中,想著會中就會中」
 
 「───哪有這種事。不管多想著會射中有時也不會中的。只是想
想就會中的話,誰都能百發百中了」
 
 「是嗎。至少,你是百發百中的吧」
 「什────」
 被他一說,我心中不禁一動
 的確────
 
 「算了,這種事怎樣都無所謂。我想說的只有一件事。殘心不是確
認箭是否射中的動作。因為射出的箭會有什麼結果是早就知道了的。
那麼,殘心會不會就是為了接受那結果而做的心理準備呢」
 
 「───我知道。簡單來說,你是想說要看到最後吧」
 
 「就是這樣。我聽說Saber的事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會這樣了吧。
如果沒有補充魔力就戰鬥,遲早就會消失。這時已經變不了的事。那
麼────」
 
 ……之後,我就只有接受那結果
 他是說,不管我的選擇會讓Saber變得如何,我都只有看到最後嗎
 
 「────────」
 我轉身背對archer
 這次真的要離開這傢伙了
 
 「……啊啊,還有一件事。因為你好像沒注意到所以就告訴你吧」
 聲音從背後傳來
 
 「Saber呢,應該知道只要用了寶具自己就會消失。她本來,恐怕
到最後都不打算使用寶具吧」
 
 這聲音並不像過去的討人厭
 
 「但她仍用了寶具,理由只有一個。Saber寧願讓自己消失,也選
擇要守護你。這點,可絕對別忘了啊」
 
 聲音中,只有傳達事實的誠實\r
 
 公園裡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也是因為今天比平常還冷上許多吧
 出來散步的只有自己,四周感覺不出有人
 
 「────────」
 
 我無力地坐在長椅上
 ……照我希望地,我來到了一個沒有別人的地方
 我是因為必須做出決定,才來到這裡的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要打倒其它主人以結束聖杯戰爭的話,就必須讓Saber留下來
 不,跟這理由無關,我是不希望Saber消失
 
 但是
 這就代表了,我要讓Saber像rider一樣去襲擊別人
 
 「────唔」
 
 我做不到
 要讓Saber做那種事,就像叫她去死一樣
 而且Saber自己也會堅決反對吧
 ────可是
 
 我沉重的眼神落到了左手上
 
 剩下兩個令咒
 如果用了這個,就算Saber反抗也能讓她實行我的命令
 
 「────────」
 
 我咬著嘴唇,揮開無聊的想法
 然後,我不知道在長椅上煩惱了多久
 正當手指要被凍得發抖的時候
 
 「啊─! 真是的,還以為你不在了,原來在這裡啊─!」
 
 突然,有人對我這麼叫著
 
 「啊哈,果然是。午安啊士郎。表情很沉重呢,怎麼了嗎?」
 
 「依莉雅……? 妳又一個人到這裡嗎。很危險的喔,主人不知道
在哪裡虎視眈眈───」
 
 還沒說完我就不禁呆住了
 依莉雅也是主人嘛
 不僅不用我擔心,我們還根本就是敵人不是嗎?
 
 「……抱歉。我現在沒有餘力跟依莉雅說話。雖然難得見面,但不
能陪妳說話了。今天又很冷,還是回去比較好喔」
 
 我仍然坐在長椅上,拒絕了依莉雅
 ……雖然有很多事必須跟這孩子說,但我現在光想Saber的事都想
不過來了
 
 「────────」
 ……?
 怎麼了啊
 依莉雅什麼都沒說,只是像在看外人一樣地看著我
 
 「……依莉雅……? 沒有,我不是不理妳啦。只是現在,有很多
事要忙────」
 
 「我知道。Saber快消失了對吧。所以士郎才在想該怎麼辦嘛」
 
 突然地
 眼前的少女,用著像是別人般冷酷的口氣說了
 
 「依莉雅……?」
 「居然為這種事煩惱,像笨蛋一樣。士郎你就是這樣才會讓騎兵的
主人逃掉。失敗者只要殺掉就好了嘛」
 
 我的腳動了一下
 覺得不能坐著,為了站起來而使力時
 
 ───身體
 卻像被依莉雅鎮住一樣動彈不得
 
 「依莉雅、妳───為什麼、知道、那件」
 
 「這不用我說吧。昨天晚上,我也在那大廈裡喔。不過,在大廈裡
也只能看看樣子而已啦」
 
 「────!」
 雖然在手腳上使力,卻毫無動靜
 不,感覺就像是越用力就越僵硬
 
 ───是那眼睛
 一看到依莉雅那紅色的眼睛,身體就麻痹起來───
 
 「啊,已經被束縛住啦。士郎真是的,一點防護都沒有。雖然想說
你一個人應該很容易抓到,但居然這麼順利,士郎真可愛哪」
 
 「依莉雅、妳────」
 「沒用的喔大哥哥。現在你已經動不了了。馬上連聲音也會發不出
來,不過不用擔心喔。───我今天,也不是來跟你說話的嘛」
 
 依莉雅的眼中閃爍著殺氣
 跟那晚一樣,這是身為狂戰士主人的依莉雅
 
 「咕……! 打算在這裡、把我殺了嗎……!」
 
 我咬著牙,全身上下一齊使力
 但連指尖都一動不動
 連神經都漸漸被依莉雅的視線所控制了
 
 「嗯。因為士郎就算再當主人也沒用了吧? Saber消失了就只剩
一個人囉,不能一直讓你當主人下去。沒有戰鬥技能的士郎,很容易
就會被殺的」
 
 依莉雅抬起手
 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地觸碰我的胸口
 
 「能在被別人殺掉前找到你真是太好了。那麼,晚安囉大哥哥。反
正Saber是要消失的,早點比較乾脆對吧?」
 
 眼前一黑
 手腳早就沒了感覺,現在連視覺都消失了
 
 ……我落入完全的黑暗,然後不知過了多久
 在我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時候,總算,連意識也中斷了
 
 …………身體好熱
 
 就算意識落入黑暗,如火燒的身體仍然宣告了自己活著
 ───是嗎。那麼,我好像還活著
 不過,就算活著,也只有現在了
 依莉雅不是說過了嗎
 
 ───沒有戰鬥技能的士郎,很容易就會被殺的───
 
 ……還真的跟她說的一樣
 如果Saber不在,我根本無法戰鬥
 聖杯戰爭就是從者間的戰鬥
 而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與從者作戰的
 這已經是一再被確認的事實了
 
 太亂來了
 Saber說的沒錯,對我來說,與從者戰鬥,就是要如何求生
 
 但我連這都做不到
 還曾被打的遍體鱗傷,最後從三樓摔到地上
 能撿回一條命,是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異常身體吧
 
 對那件事,我後悔得幾乎發怒
 就算對手不是我能應付的,但總之我還是沒能阻止眼前發生的慘劇
 我明明決定要戰鬥了
 明明決定要以主人的身份而戰,要讓大家都不受傷的,卻保護不了
他們
 
 ───生氣
 
 我從小時候便憧憬的正義的一方,如果沒有永遠獲得勝利就沒意義

 
 ………身體好熱
 身體顫抖著,想著必須獲勝
 但是我不但沒有勝算,連戰鬥技能都沒有
 要怎樣才能以己身而戰呢
 
 我並沒有能夠不給Saber負擔,幫助她戰鬥的力量
 
 ───又錯了。衛宮士郎並不適合格鬥。你的戰鬥應該是精神戰,
是與自己的戰鬥───
 
 突然
 想起了說這話的,男人的背影
 
 ───衛宮士郎在戰鬥中沒有勝算。以你的技術,不管做什麼都是
對從者無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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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45: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知道
 這我已經了解到討厭的地步了
 
 ───那麼,至少想像一下吧。現時中敵不過的,就在想像中打倒
吧。自己贏不了的話,就幻想出贏的了的東西吧。
 
 ……這種事,不用他說我也懂
 要贏的話,也只要在這腦中才能贏吧
 可是,要想什麼才能贏呢
 我沒辦法想象自己打倒從者的樣子
 我可沒聰明到能欺騙自己,而且欺騙自己所做出的想像也是到處破
破爛爛
 這種三流想像,不可能跟一流幻想的從者匹敵的
 
 ───所以
 
 我要勝在何處
 
 以何而勝呢
 
 我現在,也仍然在找那答案────
 
 ────我正在找嗎
 
 黃金之劍
 那是只屬於她的劍
 我並不是想要它
 
 只是,覺得好美
 如果可以的話,想要拿在手上而已
 
 ……真是的,實習魔術師的壞習慣
 
 因為只有著能看到內部的能力,才會做這種超乎己身能力的夢
 不過───既然這是夢,那我想想總可以吧
 
 首先是想像基本骨架,再現構成材質
 ……啊啊,只靠"強化"的基本步驟果然不行嗎
 因為強化是對本來已有之物加工,對本來不存在的東西就沒有意義
 所以,如果要想起那把劍就得增加些步驟
 
 ───比基本步驟,還要更之前的
 
 在學到"強化"以前的技法,在切嗣教我以前,我自己想出的,白費
力氣的魔術工程
 
 這個,記得是───是要怎樣,才能成形呢…………?
 
 ……………………………………………………………………………
………………………………………………………………………………
………………………………………………………………………………
………………………………………………………………………………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個很誇張的地方
 
 「────什麼啊,這裡────」
 
 這裡不只是什麼沒看過的房間
 床上裝飾著豪華的天蓋,地毯上的毛長到像是能蓋過腳踝
 還有壁爐,不是裝飾,而是真的正在使用的
 
 牆壁上的花紋不是壁紙,而是直接刻上去
 雖然我已經習慣慎二家那樣的洋房,可是這已經不是那種層次而已

 ……雖然說出感想會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這就像童話裡的城堡一般
 
 「唔…………」
 意識開始模糊
 身體異常沉重
 是血液巡環不順嗎。似乎只要一放鬆,就又會落入睡眠中的樣子
 
 「───呃……我是,怎麼了啊」
 我用模糊的頭腦回想著
 我是……對了,我被依莉雅定住身體,就這樣失去意識了
 
 「……被依莉雅抓住了……是這樣嗎」
 房間裡沒有人在
 身體雖然沉重,但好像沒有跟剛才一樣連指尖都不能動
 只要一用力,應該至少能舉起一隻手,可是────
 
 「嗚哇、我被綁著啊────!?」
 朦朧的腦袋,一下子醒來了
 我察覺到自己的危機,確認了一下狀態
 
 「……被押到椅子上,手被綁在背後嗎……這個……不是手銬哪。
只是用繩子綁住手腕嗎」
 雖然情況沒有比我想得糟,不過還是沒辦法動
 身體仍然在麻痺狀態,而且手被綁住也站不起來
 
 「……從那之後過了多久了呢……時鐘……果然沒有嗎」
 房屋裡沒有時鐘之類的東西
 窗子───在後面嗎
 我盡可能地轉過頭起,可是被窗簾擋著看不清楚外面的狀況
 不過,太陽已經落下了
 我是在早上遇到依莉雅的,所以至少已經過了半天了
 
 「………………」
 
 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了
 雖然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現在得盡快回到Saber身邊
 ……Saber現在很虛弱
 不能再因為我被俘虜而給她帶來負擔
 
 「嗯────!」
 我坐在椅上,在被綁在身後的手臂上使力
 就算要逃,也先得想辦法掙脫手上綁著的繩子────
 
 「!?」
 門開了
 我連忙放鬆力氣,而同時她也進來了
 
 「啊、總算醒來了啊! 大哥哥早安,身體沒事吧?」
 
 依莉雅的樣子跟剛才完全不同
 冷淡的眼神不見了,眼前的依莉雅就是在公園與我說話的白色少女
 
 「嗯,怎麼了? 好像沒什麼精神呢,身體還不能動嗎? ……真
奇怪,差不多該可以出聲了啊」
 依莉雅歪著頭盯著我的臉看
 ……從她眼神看來,似乎是真的在關心我的身體
 
 「……沒事。可以出聲,頭腦也清醒得足以了解自己被抓了」
 我瞪著看過來的依莉雅
 
 「什麼啊,不滿嗎? 本來敵人被抓到是得關在地牢裡的喔。不過
那樣士郎太可憐,我才特別帶到自己房間的說」
 依莉雅噘起了嘴
 我是該感謝她嗎,還是不該呢
 ……總之,我稍微掌握了狀況
 
 「……我差不多了解狀況了。我被抓來,而這裡依莉雅的住處對吧」
 我冷漠地提高聲音
 既然了解了自己的狀況,現在就只有聽她怎麼說了
 
 「對啊。之前說過了吧,我住在森林中的一棟城堡裡」
 
 「這裡是樹海中的城堡,四周什麼都沒有喔。離士郎住的城市要坐
車好幾個小時呢。不可能有人來救你的,也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是嗎。這我懂,不過為什麼做這種事。要殺我的話,在那
公園不就可以了嗎」
 
 「為什麼? 我沒有要殺士郎啊? 士郎是我的嘛。雖然其它的主
人都該死,不過士郎是例外。所以為了不讓別人打擾,才把士郎關在
這裡的喔」
 
 「────!」
 
 我不由得嚇一跳
 依莉雅像是完全不理會我的動搖一般,一下把臉貼近
 
 「依、依莉雅、等一下……!」
 
 雖、雖然知道這樣不應該,不過依莉雅坐在我腳上的感觸卻讓我一
下心跳加快
 雖然依莉雅不重,但直接坐在腿上卻微妙地刺激,讓人無法冷靜思
考────
 
 「嗯,果然士郎是特別的。……哪,要不要當我的從者? 如果士
郎變成我的從者,就不會被殺了喔。只要士郎點頭,就可以得救喔」
 
 依莉雅像在撒嬌般說著
 這絕對不是可以輕易答應的
 依莉雅的話,純粹得只要答應一次就無法回頭了
 
 ……而且,如果反抗的話,那純粹就會全部轉為憎惡吧
 
 我的意識在極貼近依莉雅的地方凍結了
 這可不是什麼包含好意的簡單問題
 依莉所問的,就等於問人死活一般
 
 「應該不用想吧? 士郎已經沒有Saber了嘛。就沒有戰鬥的方法
了啊。那再當主人也沒用不是嗎」
 
 「───不對。Saber還沒消失。我才不會讓她消失」
 
 「哼嗯。不過這樣子會輕易地被殺掉喔? 好了啦,士郎待在這裡
就好了。只要士郎一直待在我身邊,我就會一直保護士郎的」
 
 依莉雅把身體靠了過來
 而我連閃躲的自由都不被允許
 
 ……不知道反抗她的下場是怎樣
 但是,我也不能答應依莉雅的話
 
 「……不行。放開我,依莉雅。不管妳再怎麼說,我」
 依莉的手指,按上了我的嘴唇
 那少女快樂地輕笑著,抬頭看著困惑的我
 
 「真是不懂事哪。聽好囉,現在的士郎就像籠中的小鳥喔? 要生
要死都是我的自由,所以不可以說會惹我生氣的話喔。……我等了十
年呢。就這樣把士郎殺了很沒意思對吧?」
 
 「什────────」
 
 少女的聲音像在祈求玩具一般
 而我在那聲音中感到了讓人背骨發涼的殘酷,不由得屏息
 
 「這是最後了喔大哥哥。我再問你一次」
 她帶著滿滿的期待抬頭看著我
 
 「士郎────成為我的東西吧」
 
 妖豔得不容人拒絕地,依莉雅這麼說了
 
 ───> ……???,出來??
 
 
 ───根本用不著想
 
 人的忍耐也有個限度
 怎麼每個傢伙都以為Saber會消失啊
 Saber不會消失,而我也會跟她一起戰鬥到最後
 才不能讓這種事破壞我的誓言
 
 「……依莉雅,我不會聽妳說的話。我有Saber在。只要Saber在,
我就只有以主人的身分而戰」
 
 「───────」
 
 屏息聲
 一瞬間,紅色的瞳孔像是死後僵硬般圓睜著
 
 「……是嗎。連你也要背叛我呢,士郎」
 
 依莉雅退開了
 少女從容地,冷靜地低頭看著我
 
 「好。既然士郎不聽我的話,那我也不聽士郎的話。雖然過去都放
過了你們,那也到此為止了」
 依莉雅的聲音中,只有殺氣
 一陣非常不吉利的感覺襲來
 
 「請稍等。我辦完事馬上過來」
 
 「等一下……! 妳想幹什麼、依莉雅……!」
 「幹什麼,就是要去殺Saber跟凜哪。如果殺了那兩人,士郎也翠
稍微後悔一點吧?」
 
 「什───別說蠢話……! 這跟Saber或遠阪都沒關係、我是因
為自己才說不想跟依莉雅在一起的……!」
 
 「是嗎? 不過那兩人還是該死。結束後就輪到士郎了喔。既然不
想當我的東西的話,我就不需要士郎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
 依莉雅是認真的
 她是真的要去殺Saber和遠阪
 ……而如果是依莉雅的話,應該很容易成功吧
 
 「住手依莉雅…….! 這跟Saber或遠阪都沒關係吧……! 被
抓的是我、要恨的話恨我就好了……! 妳沒理由要去殺她們
啊……!」
 
 「我有理由。我可不能自己以外的主人活著啊。這就是聖杯戰爭對
吧?」
 「笨蛋、別這麼輕易就說要殺人……! 妳不適合這種事。依莉雅
還是小孩子,不能做這種事的……!」
 
 依莉雅愣愣地看著我,之後
 
 「真可惜呢。我已經殺過主人了喔,大哥哥」
 
 用十分高興的表情,回了我這句話
 
 「不過,那是昨天的事了。要說出乎意料也對吧。我本來以為大哥
哥會解決掉那傢伙的說」
 
 「什────麼?」
 
 一瞬間
 事情的來龍去脈以連我都驚訝的速度湧上腦海
 ……就是說,依莉雅昨晚也在那棟大廈
 那麼
 在她眼前逃走的主人,不正是標準的獵物嗎
 
 「依莉雅────妳」
 「對不起喔。因為士郎不下手我才上的。我其實是不喜歡搶人獵物
的」
 沒有良心不安的樣子
 這對依莉雅來說,可能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吧
 
 「────────」
 
 ……我知道了
 不,以前見面時我就應該知道的
 這白色的少女,沒有扇惡的觀念
 天真笑著的是依莉雅,殘酷笑著的也是依莉雅
 ……天使與惡魔並不是同居於這少女身上
 依莉雅只是,名為天使的惡魔罷了────
 
 「那我走了喔。等我回來就輪到士郎了,所以請盡量試著逃走吧」
 「不過,小鳥就是逃不出籠子才是小鳥嘛。憑大哥哥,是逃不出這
鳥籠的」\r
 
 ……依莉雅走了
 那傢伙說的是真的
 對不知道什麼是威脅或交涉的這少女來說,說過的話全都是真的
 那麼,我可不能一直待在這種地方
 在依莉雅襲擊Saber之前,得想辦法逃走,跟她們會合
 
 「咕───可惡……!」
 我擺動身體,努力要解開手上的繩子
 依莉雅是真的以為我逃不了嗎,房裡一個人也沒有
 只要沒有人監視,這種繩索我一個人就能解開了、可是────
 
 「唔────可惡、身體、還────」
 還不能任意活動
 手腳像鉛一樣重,只要一動就喘不過氣來
 
 「……依莉雅那傢伙……是看準這個、才說逃不掉的嗎」
 ……這樣的確是動不了
 就算想辦法解開了繩索,如果不能靈活活動,離開房間也逃不掉的
 
 「……身體會沉重,不是因為疲累吧……對了,是看了依莉雅的眼
睛,然後就不能動的……」
 
 那就叫做魔眼吧
 據說,優秀的魔術師,只要目光相對就能對對方行使一些魔術干涉
 魔眼一般都是"束縛"的,這個定身術也是那一類吧
 
 眼球的弱點就在於,接收視覺情報的同時也容易被暗示
 所以,魔術師會對眼睛做一定程度的防衛以隔絕對方的魔力
 
 「……居然被沒咒文,像暗示一樣的定身術打倒,遠阪知道了會怎
麼說呢……」
 
 ……不過,那最多只是以魔術輔助的後天魔眼而已
 除此之外,還有生下來就有,也就是擁有先天魔眼的怪物,是不能
跟對方對看的
 據說他們只要"看"就能發揮特殊能力,但這些人也相當希少
 
 而
 幸運的,依莉雅的魔眼好像不是那種特別的東西。這只是朝對方送
出魔力的魔力干涉而已
 
 那麼就有解咒的方法
 我身體會動不了,是因為依莉雅的魔力侵入我的神經
 那麼,只要消除那魔力,定身術也會解開
 
 「───其實很簡單。如果沾上泥巴的話,只要用水沖掉就好」
 
 我閉上眼睛,讓意識朝向體內
 ……我沒辦法察覺侵入身體的他人魔力,也沒辦法把它拿出來
 不過,如果是還沒在體內生根變成詛咒的魔力,就不需要那種技術
 如果依莉雅的魔力在體內阻塞的話,只要用較強的魔力沖出來就好
 
 「……抱歉哪。雖然是很粗魯的方法,但不巧我只會這樣」
 我稍微向自己的身體道歉
 
 然後只要做平常的每日功課就好
 
 從背後,將外來神經打入的儀式
 ……不對,現在不用那樣
 沒有必要做一條新的
 只要按下腦中的按鈕就好
 不是在體內做出魔術回路,而是將神經切換到魔術回路上
 
 「────同調開始」
 
 我唸著自我暗示的話語
 咒文並不是作用於世界的句子
 是對要作用於世界的自己詠唱的東西
 對魔術師來說,咒文是最容易促進自我變動的句子
 為了行使專屬於自己的神秘而只對自己有效的命令,就是最初步的
魔術,才叫做咒文
 
 「────基本骨幹,解明」
 
 血液循環變快了
 力量儲存在血液裡
 我將自己變成,運轉魔力的裝置
 ……是託了遠阪讓我喝下的寶石的福吧
 平常魔力的生成得花上一小時,現在一下子就完成了
 
 「────構成材質,解明」
 
 ……這樣連開關都沒必要按
 只要這樣讓魔力運轉下去,然後放開手就好了
 ……不過
 說什麼按不按開關的,連開關本身都是看不到的
 
 ────熱流奔走著
 我一邊冷靜地抑制漸漸加快的脈動,一邊解開束縛
 
 「咳……!」
 
 口中吐出血來
 大概是哪條血管破裂了,裡面的血流出來了吧
 讓足以沖去侵入身體泥水的魔力流動。只是吐血已是萬幸了,幸好
也不痛
 
 「……不會痛,又是因為那個吧……那個自我治療嗎……」
 雖然是還摸不清原因的異狀,但這種事候只會讓人感謝
 只要不當場死亡都能治癒,這對現在的我來說,是最大且唯一的強

 
 ……但要注意的是,不能去依賴它
 畢竟原因還是不明。如果依賴自我治療而受傷,那能力也可能在一
秒後消失
 
 所以,絕對不可以去依賴這不確定的奇蹟
 
 「───好,接著只剩下繩子了」
 
 我解開繩子
 雖然手上被綁出瘀血,但並沒有阻礙血液輸送
 ……雖然綁繩子的應該不是依莉雅,但也綁得不是很緊
 而且依莉雅本來就沒辦法把我運到這裡來吧
 應該有依莉雅以外的人,而且還是沒什麼力氣的人在吧
 
 「……Berserker不算。如果讓那傢伙來綁,我的手早就被扭斷了」
 
 我開著玩笑,從椅子上站起來
 「唔────」
 ……雖然恢復自由是很好,但好像太粗魯了
 
 雖然沒有受傷,但魔力仍然在身體中奔走著
 只要一動,身體裡就像被重擊一般
 ……因為太痛了吧
 既頭暈又想吐,手腳末端也沒有感覺
 
 這樣要比依莉雅先趕回家,根本就不太────
 
 「───我在喪氣什麼。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
 我拍了拍臉頰往外走
 
 「……?」
 在我扶著牆壁,勉強走向門邊的時候
 從牆壁另一邊傳來聲音
 ……是腳步聲
 而且不只一個。好像一邊說著話一邊接近的的聲音,在門前停下了
腳步
 
 「……巡視的……!? 可惡、怎麼這麼剛好……!」
 沒有躲藏的時間了
 現在得────
 
 ……戰??狀態????。椅子?座??,縛?????????。
 
 「────!」
 
 沒有時間想了
 以這種身體狀況戰鬥沒有勝算,現在在身體恢復以前必須避免把事
情鬧大……!
 
 「嘿咻……!」
 我併起雙手,想辦法裝成像是被繩子綁住一樣
 
 「……!」
 門開了
 是依莉雅,還是城堡內的人呢
 總之得在那傢伙進房間之前,坐在椅子上把手背在、後────
 
 「───你沒事吧、士郎……!」
 「────」
 我睜大了眼睛
 還以為是看到了夢想中的幻影
 
 「被綁起來了是嗎。我馬上幫妳解開請別動────」
 「啊、不是。繩子已經解開了」
 我伸出背在後頭的兩隻手
 
 「……我不太了解這情況。士郎,不是被關在這裡嗎……?」
 
 「……呃、就是。我想辦法恢復了自由,正要逃出去的時候聽到有
人過來,就先裝成被綁起來」
 
 「───原來如此。就是讓敵人大意,然後就可以確實逃脫是吧?」
 Saber一副佩服的樣子
 ……算了,我還是別說其實我之後一點計劃都沒有好了
 
 「對了Saber,妳是Saber吧!? 不是幻覺,是真正的Saber
吧……?」
 我站起來碰著Saber的身體
 
 「! 士、士郎、等一下、不要這樣摸」
 「嗯,是真的───啊、不過為什麼在這裡?」
 
 「什、什麼為什麼,根本不用說吧。從者守護主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既然士郎被抓了,我來救你不是當然的嗎」
 
 「啊……不是、就是說。怎麼知道我被抓了啊。不對,還有妳怎麼
會在這裡啊Saber。這裡是依莉雅的藏身處喔。不是現在的Saber可
以接近的地方」
 
 「那、那是我要說的話! 你才是,到底在幹什麼啊。都不知道說
過多少次不要獨自行動了,你居然還輕易地被依莉雅斯菲爾綁架,關
在這種地方……!」
 
 「士郎沒資格當主人。關於這件事,你不好好謝罪我不會罷休」
 
 「嗚……我的確是太輕率了。可是,為什麼Saber會在這裡啊。Saber
應該不能任意活動吧。但還跑到依莉雅的根據地來,是在想什麼啊!」
 
 「你才是在想什麼。從者是要守護主人的。士郎既然被抓了,那就
跟是不是依莉雅斯菲爾的根據地沒關係」
 
 「────────」
 Saber明確地下斷言
 ……那副樣子,就跟以前的Saber一樣
 和虛弱痛苦地睡著的她不同
 
 「……士郎? 怎麼了,突然沉默下來。果、果然在被抓的時候有
受傷嗎……!?」
 「啊……不、不是。我沒關係。倒是Saber,看起來很有精神真是
太好了」
 
 ……真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很驚訝Saber會在這裡,但她跟平常一樣這件事更讓我高興
 
 雖然是我自己的想法
 但我覺得,Saber還是非這樣不可啊
 
 「……不好意思哪,Saber。雖然不太了解狀況,但妳是來救我的吧」
 
 「啊……是的。身為從者,來救主人是當然的」
 「謝謝。有妳來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這樣就沒問題了
 之後只要跟Saber一起從這裡出去────
 
 ……呃
 為什麼,我會看到遠阪呢……?
 
 「遠、遠阪……?」
 
 呃呃
 在那邊的遠阪,真的是個實像嗎……?
 
 「比我想的還有精神嘛。這樣我們也沒必要出場了」
 
 「所以我早說要妳不要管衛宮士郎的,凜。這種男人啊,是靠著給
周圍的人帶來麻煩才自己回下來的。這次是個好機會。應該放著讓他
死的」
 
 「……這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archer。雖然要求幫助的是我,但
你應該沒有侮辱士郎的權力」
 
 「───哼。等主人得救後就這樣嗎。主人是這樣從者也差不多呢。
對合作者好像一點都不感謝呢。……算了,反正有一天得開戰。還是
不要留情比較方便」
 
 「…………」
 是被戳到痛處了嗎,Saber陷入沉默
 ……這傢伙
 不只跟我,和Saber的關係也不好嗎
 
 「到此為止了。archer你該不是忘了現在是什麼狀況了吧。沒有聊
天的時間了。得在依莉雅斯菲爾回來前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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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45:28 | 显示全部楼层
 「……? 等一下。遠阪,你們是知道這裡是依莉雅的住處才來的
嗎? 而且────」
 依莉雅是說了要殺死遠阪他們才出去的
 也就是說……依莉雅是跟遠阪錯過了嗎
 
 「────太好了。我想依莉雅現在正朝我家過去。如果你們沒來
這裡的話,就得跟依莉雅還有Berserker戰鬥了」
 
 「嗯,好像是。我已經確認依莉雅跟Berserker離開了。……如果
不這樣的話,我們也不會潛到這種地方來」
 
 ……這樣啊。遠阪它們是確認依莉雅離開了,才會用這種強硬計劃
 還是這麼積極呢,不過這次倒多虧了她的積極
 
 「有話待會再說吧。雖然在知道這裡是愛因斯柏的根據地時就有覺
悟了,但還是別遇到比較好吧。Saber這樣子也沒辦法跟Berserker
對抗呢」
 遠阪把我跟Saber拉開
 
 「……遠阪。什麼叫Saber這樣子啊。臉色也很好,不是跟以前的
Saber一樣嗎」
 
 「你啊。怎麼可能有那麼好的事啊。Saber幾乎沒有恢復喔。光站
著就很費力了,看了還不知道嗎?」
 「凜……! 這應該說好了不能說的……!」
 
 「不好意思,我要毀約。就算不說也只有壞處,而且這本來就不是
只靠隱瞞就能解決的問題」
 「……是這樣沒錯,可是────」
 
 Saber好像很痛苦地說不出話來
 而我這才知道,她身上的問題還是一點都沒有解決
 
 「───Saber。她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凜說的沒錯。不好意思,現在的我沒辦法以劍士的身
分戰鬥。能做得到的,也只有當士郎的盾牌而已吧」
 
 「哼,我就知道是這樣。明明虛弱得連武裝都做不到,還想要一起
來。妳是想說既然不能戰鬥就要保護主人吧」
 
 「什────」
 我屏息
 什麼啊
 什麼虛弱得連武裝都做不到
 什麼不能戰鬥就要保護主人、這是在說什麼蠢話啊
 
 「……抱歉士郎。我雖然知道這樣的身體沒有資格當從者,但還是
能成為你的盾牌。你可能會不同意吧,但現在就────」
 
 ───我就說
 為什麼妳老是在想這種蠢事啊────!
 
 「別開玩笑了,我當然不同意啊……! 遠阪,妳幹嘛帶Saber來
啊! 妳不知道現在Saber比我重要多了嗎……!」
 
 「什、什麼啊,我也反對啊。 不過Saber怎麼說都不聽,而且要
不是Saber我們也不知道你在哪啊。我十分清楚這個危險,但Saber
還是必要的啊!」
 
 「就算這樣,妳也────」
 
 本來要叫說不該帶Saber來的我,卻停住了
 ……我沒有指責遠阪的權利
 會變成這樣,主因是我被抓走
 不管遠阪或Saber,都只是做認為對的事而已
 
 「……要吵架是沒關係,不過現在到到此為止吧凜。主人對自己住
處的異狀是很敏感的吧。沒有時間慢慢說明了」
 
 「……也對。依莉雅斯菲爾那傢伙,現在應該正忙著趕回來吧。─
──好,待會再說吧。現在要先離開這城堡喔。這樣可以吧,士郎」
 
 「士郎,我們也走吧」
 「───呃、可是」
 如果說Saber跟昨晚一樣的話,應該連走路都很辛苦不是嗎
 不能讓這樣的Saber再勉強下去
 
 「……真是的。好像連我都被小看了呢」
 「咦、Saber……?」
 
 「就算用完了魔力,我現在也比士郎能戰鬥。以我來看,我才怕士
郎要消失呢。……雖然凜像是沒注意到,但你體內的魔力不會太荒亂
了嗎?」
 
 「啊……不、這沒什麼了不起的。忍耐一下就過去了。我呢、這個
───完全沒問題喔,真的」
 
 「那麼,我也跟士郎一樣。雖然辛苦但不是不能忍耐。雖然事發突
然我想你還不清楚狀況,但現在就聽凜的吧。要說話,等回到家再說」
 Saber催著我
 
 「────────」
 ……敗了
 被她那種表情一說,連擔心都沒辦法了
 
 「……也對哪。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不過等平安回去再說吧」
 ……對,要說Saber身體的事,還有謝謝她來救我
 
 ───現在不是問那個夢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好。走吧,Saber」
 
 我點頭回應,拼命地活動身體
 
 ……雖然每前進一步額頭上就滲出汗來,但是不能說喪氣話
 Saber也是以虛弱的身體到這裡來的
 那麼身為男人,就不能讓她看到那種樣子────
 
 「────────唔哇」
 
 從房間出來的同時,我不由得出聲
 這個是走廊…對吧
 從這個像是美術館一樣的走廊看來,這棟建築物還真不是普通的大
 
 「喂,現在不是看呆的時候。就算出了這城堡,外面也是一片樹海。
不快點就要天亮了」
 
 「一片樹海───? 那這裡真的是在山裡嗎? 是從深山町搭幾
個小時的車才能到的那個樹海?」
 
 「對,是愛因斯柏的秘城喔。就算出了這城堡,我們也得花好幾小
時才能離開森林。現在是晚上,天亮前應該能離開森林吧」
 
 遠阪乾脆地在走廊上跑著
 大概是往她們進來的後門吧
 
 「……我知道現在是晚上……我到底被抓走了多久啊」
 雖然覺得只有半天,但說不定其實已經過很多天了
 
 「士郎被依莉雅斯菲爾抓走是在早上吧。從那之後已經過了半天
了。……日期已經變了,所以應該算是被抓走一整天了呢」
 
 「唔……是嗎,真沒面子」
 「不,沒有那種事。士郎雖然被依莉雅斯菲爾抓走了這麼久,但還
是沒有事。這不就是雖然身體輸了,但心卻沒有輸的證據嗎」
 
 「────那,說不定是啦」
 「嗯。依莉雅斯菲爾雖然看起來像少女但也是愛因斯柏的魔術師。
如果向她屈服的話,士郎也會變得不是士郎了吧」
 
 「……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可能性。是覺悟你可能死了,才踏入
這城堡的」
 「────────」
 
 「所以,能在這跟士郎再會真是太好了。既然看到了主人平安的樣
子,我也不能輸」
 
 ……Saber帶著淡淡的微笑說了
 我也是這樣啊
 我也是一直在想Saber是不是平安啊
 
 「喂、我說你們想不想走啊────! 再拖拖拉拉我真的要先走
了喔…………!!」
 遠阪從走廊底端的轉彎處露出臉來怒吼著
 
 「糟,不是說話的時候。快點吧Saber」
 
 我催著Saber開始跑步
 …………唔
 每跑一步,血管內就發出像被倒入熱水一般的痛楚與不舒服感
 不過這點事,咬咬牙就能繼續跑了
 
 我勉強動著疼痛的身體,追在遠阪背後
 而在我勉強的步伐之後的是,像是跟著病人一樣跑著的Saber
 ……果然還是很辛苦吧
 雖然裝得很有氣勢,但Saber並不是能隨意活動的狀態
 
 「Saber,累的話────」
 
 本來想說要她搭著我的肩膀,但停住了
 如果說了這種事,Saber更會倔強地一個人跑
 
 現在還是看看樣子吧
 Saber看起來很累了,等到她連反對都沒辦法反對時就抱著她跑就

 
 ……Saber,真的也有麻煩之處呢
 因為像她這麼有氣慨的女孩子,不強迫一點就不會休息的
 
 ───然後
 在遠阪的帶路下,我們到了城堡的出口
 
 「呃、什麼出口啊,這裡不是正門入口嗎遠阪───!?」
 「? 當然啊,你在說什麼啊。玄關就是這樣啊。出入的時候都是
最快的嘛」
 遠阪走下樓梯
 
 「…………………」
 ……算了,我也沒有抱怨的資格
 我跟Saber也走下樓梯到了一個大廳
 這裡好像是客廳
 那只要穿過通道底端的那扇大門就能到外面了吧
 
 「好,到這裡來就沒問題了。雖然問題是在進森林之後,但現在還
是晚上,應該能乘黑到國道上吧。等依莉雅回來,發現士郎不見後也
來不及了。等那傢伙回來應該要到早上了吧……喂、士郎,你那表情
幹嘛。看起來很不滿意的樣子」
 
 「……不,沒有。只是再度確認遠阪真是了不起哪」
 
 「? 你還真是在奇怪的地方確認奇怪的事呢」
 
 ……就是因為知道妳光明正大地從正門侵入敵人根據地的啊
 「算了。總之往外走吧。我還記得會去的護所以不會密路的」
 
 我們跑向玄關
 有條細長的通道從大廳伸出,另一端有座巨大的門
 讓人錯愕的是,這通道有三十公尺長
 ……就在我一邊想著這裡真的是座城堡哪,一邊開始跑的瞬間
 
 「───怎麼,要回去了嗎? 難得來一次,真可惜呢」
 
 應該不在場的少女,她的聲音跟竊笑聲一起響著
 
 「────!?」
 我連忙回頭
 大家都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回頭認出"敵人"的瞬間,我們都理解到,要是背對敵人就會
被殺
 
 「依莉雅……斯菲爾────」
 
 遠阪的聲音在顫抖
 大廳的另一端
 在我們剛通過的樓梯之上,有著不應存在之物
 
 ───奇妙的是,這壯況跟上次很像
 
 佇立在上方的依莉雅,還有在她背後的Berserker
 Berserker壓倒性的存在感
 現在知道從者力量的我,更能理解那是怎樣的一個怪物
 ……真是大錯特錯
 那個怪物,就算Saber在正常狀態也是無法對抗的
 
 ……絕對不能戰鬥
 沒有人能戰勝那個怪物
 要打敗Berserker,就應該去尋找不戰鬥而使之消失的辦法
 
 也就是說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絕對不該遇到那怪物
 
 「晚安。妳能自己過來我很高興,凜」
 依莉雅的聲音愉悅地跳躍著
 那笑容跟八天前的一樣。是將抓來的昆蟲刺穿後,既天真又殘酷的,
赤裸裸的感情
 
 ───而我了解到
 
 我們無論如何,都逃不掉
 不管我做什麼,也阻止不了依莉雅
 就算想辦法引開了依莉雅的注意力,遠阪她們也逃不掉的
 
 「怎麼了? 不說話好無聊呢。難得給你們時間,我想至少留點遺
言比較好喔」
 
 輕輕的笑聲
 ……可是,我們可沒這麼悠閒
 只要一有空隙,就要跑到玄關
 就算知道絕對不可能有那空隙,我們也只有等待著機會
 
 「…………是嗎。那麼,問妳一件事」
 
 雖然如此
 遠阪反而向依莉雅踏前一步
 
 「依莉雅斯菲爾。我沒感覺到妳回來,妳該不會一直藏在這裡吧」
 
 「是啊,我哪裡都不去。我啊,只是一直在這裡看你們表演而已」
 「───是嗎。所以離開城堡的是假人囉?」
 
 「嗯,因為我知道妳們要來嘛。因為我是主人哪,不招待客人不行
吧?」
 
 同時,那巨體消失了
 是跳起來了嗎,還只是移動而已呢
 轟的一聲,Berserker帶著一股旋風,出現在大廳的中心
 
 ……這樣就完了
 如果往退路───玄關跑的話,就會從背後被那斧劍一個個砍成兩

 不過,這樣下去也會被殺
 剩下的方法,就算知道是白死,也只有跟那死亡巨塊戰鬥了
 
 「話說完了嗎? 那開始吧,Berserker」
 白色的少女像在舉行什麼儀式一般舉起了一隻手,看著底下的我們
 
 「────我發誓。今天,不放過任何一個人」
 
 帶著殺意與歡欣地宣告
 
 Berserker眼中放出了光
 ……之前只是跟從著依莉雅的從者,暫時從理性中解放出來,認定
眼前的敵人了
 
 「────────」
 格,的一聲
 「……遠阪……?」
 踏前一步的遠阪,就像是在後悔一樣,用力地咬著牙齒
 
 「……archer,聽得到嗎?」
 平靜的聲音,遠阪沒有回頭地小聲說著
 
 「───一下子就好。一個人去拖住那傢伙」
 
 對自己的從著說了"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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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45:54 | 显示全部楼层
「──────」
 archer沒有回答
 「什麼……! 妳認真的嗎凜、archer一個人根本敵不過
Berserker……!」
 「我們可以趁那空隙逃走。archer可以爭取到我們逃走的時間」
 
 遠阪不理會Saber,繼續指示著
 那是冷酷的、抑制感情的聲音
 
 「────────」
 archer仍然盯著Berserker,想是在思考著地沉默著,微微點了點

 
 「聰明。凜你們如果能先逃走我也跑得掉。單獨行動是弓兵最擅長
的哪」
 
 archer像是要保護遠阪一般踏前一步
 
 Berserker沒有動
 從上方,只聽到依莉雅的笑聲
 
 「嘿,真嚇我一點。妳說要由那名不見經傳的從者來阻止我的海克
力斯啊。怎麼,想不到妳還滿可愛的嘛,凜」
 
 「────────」
 不管是遠阪或archer都沒有回嘴的空閒
 這種事,遠阪和archer自己是最了解的
 
 archer向前
 他的樣子,還是跟以前一樣赤手空拳
 
 「………………」
 遠阪看著archer的背影
 ……沒有什麼話好說吧
 遠阪應該也知道,自己的命令太亂來了
 為了讓自己逃走,而對archer說了去死
 
 「……………archer,我」
 遠阪像是要說些什麼
 但是archer
 
 「對了凜。確認一件事好嗎」
 
 用淡然得不適合這個狀況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好。什麼事」
 
 遠阪垂下眼睛看著archer
 archer仍然瞪著Berserker
 
 「啊啊。要爭取時間是可以───不過把那怪物打倒應該也沒關係
吧?」
 
 然後,說出了非同小可的話
 
 「archer、你────」
 
 「───嗯,不用客氣。讓他好好地嚐一頓苦頭,archer」
 
 「是嗎。那我就應妳的要求了」
 
 archer向前
 離Berserker的距離只有十公尺
 這種距離,那怪物一瞬間就能逼近了吧
 
 「把人當笨蛋……! 好、幹掉他們Berserker! 把這種囂張的
傢伙大卸八塊也沒關係……!」
 
 依莉雅的聲音歇斯底里地響著
 遠阪毫不理會地轉身
 
 「───走了。只要到了外面,就是我們的勝利」
 遠阪握著我和Saber的手跑著
 
 「────────」
 Saber沒有反對地跟著遠阪
 ……我也,留下背後的archer往玄關跑去
 而在我背後
 
 「衛宮士郎」
 
 那傢伙仍然背對地叫住了我
 
 「────────」
 我放開遠阪的手回頭
 在已經遙遠的大廳中,有著與Berserker對峙的男人背影
 
 「───聽好了。你不是戰鬥者,而只是生產者」
 
 Berserker逼近
 archer仍然空手,一步也不退地與逼近的敵人對峙───
 
 「別去想多餘的事。你能做到的事應該只有一件吧。那就試著去讓
它達到巔峰吧」
 
 archer舉起一隻手
 在那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握著一把短劍
 
 「───別忘了。要想像的東西應該是最強的自己。不需要什麼外
敵。只有自己的想像,才是你的戰鬥對象」
 
 紅色的背影低身
 Berserker的劍風呼嘯著
 
 我在尚未目睹那衝突前就開始跑著
 遠阪和Saber已經接近玄關
 
 ───我不回頭地跑著
 
 那紅色的背影,只是告訴我們,快走
 
 
 我們穿過長長的走廊,通過了大門
 ───難以相信的是,這裡真的是座城堡
 隱藏在森林深處的古城
 周圍一目所及皆是森林,遠方別說是大廈了,連天空都看不到
 
 「往這邊。跑個三小時就能到國道上了,要一直跑喔」
 遠阪一邊帶路一邊朝我們回頭
 
 「────」
 ……三小時嗎。老實說,我的身體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時候呢
 雖然不會疲憊,但是痛楚是越動越劇烈
 稍微休息一下至少會退燒吧,不過現在沒那種時間
 
 「士郎,快點」
 遠阪的聲音也很焦急
 對archer下那種指示的是遠阪
 雖然看起來冷靜,但那傢伙心中一定充滿了悔恨
 
 「我知道,馬上跟過去。Saber,快走吧」
 「啊……是的。快走吧,士郎」
 Saber低著頭回答,也開始跑著
 
 我們跟在遠阪背後,穿梭於林間
 跑在我旁邊的Saber,她的呼吸十分零亂
 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不過應該是很痛苦吧
 
 ……不能再不管下去
 
 「啊────」
 
 Saber一下失去了平衡
 我從旁拉起她快倒下的身體
 
 「到此為止了。再這樣下去不行喔,Saber」
 「你……你在說什麼,士郎。這種程度的困境我過去不知道經歷過
幾次了。我還能跑」
 
 「說什麼啊。不管經歷過幾次,痛苦還是痛苦吧。好了啦,稍微放
鬆一下」
 我拉過Saber
 也是因為Saber很輕吧
 我比想像中還容易地,把Saber抱了起來
 
 「咦───你、你做什麼啊士郎……!」
 「什麼做什麼,妳就休息一下吧。用那種表情奔跑的話,我會先受
不了的」
 
 「……! 沒禮貌、放開我! 你以為這種程度我就會倒下來
嗎……!」
 
 Saber在被抱住的狀態下亂動
 不過,這抵抗太微弱了
 推著我胸口的纖細手臂實在沒什麼力道
 ……而我沉痛地察覺到她有多麼虛弱
 我從來沒想過,那個Saber竟然會推不開把她抱起的人
 
 「你在想什麼啊、士郎! 這種事、就算妳是主人我也不允
許……!」
 Saber滿臉通紅地亂動
 ……不過,也是啦
 對騎士來說現在這樣是很不好意思吧,不過現在不是注意體面的時

 
 「騙人。明明虛弱得連我都推不開,怎麼可能沒事。好了啦乖一點,
這是主人的命令。要是再不聽的話,我就只有使用令咒了喔」
 
 「什────卑、卑鄙。我怎麼可能讓你為了這種事用令咒」
 「那就乖一點。不快一點的話會被遠阪丟下的」
 
 「……………………」
 是覺悟了嗎,Saber心不甘情不願地沉默著
 
 ────算了,現在這樣就好
 只要Saber不亂動,我就可以抱著她奔跑
 
 眼前一片模糊
 血液隨著腳步而越流越快
 我一邊克制著昇到喉頭的嘔吐感,一邊咬牙著在林中奔跑
 
 「哈啊────哈啊、哈啊、哈────」
 
 雖然呼吸荒亂,但我仍盡可能地抑制痛苦
 理由只有一個
 
 「士郎,請把我放下。我可以跑的────」
 
 因為只要一露出痛苦的樣子,Saber就會不安地看著我
 我可不能在這裡停下來
 
 「哼,別小看我。Saber一個人算不了什麼的。跟壞掉的暖爐比起
來,一個女孩子就跟空氣一樣輕」
 「可是────」
 
 「好了啦別說話。妳知道什麼叫等價交換嗎? 過去一直受妳幫
助,不這麼做不合算的。不在這裡還妳的話,明天就不能讓妳保護了
吧」
 
 「不,才沒那種事……可是這樣我才會不合算」
 「那太好了。那就忍這一次吧。我突然又充滿幹勁了」
 
 我大大吐一口氣,用力踏著地面
 遠阪那傢伙,明明知道我抱著Saber還盡選些窄路走
 雖然Saber很輕,但這樣光是要跟著她就很費力了
 
 「喂,說話會咬到舌頭的喔。不說話對我也有好處,就乖一點吧」
 「────是的。那麼,就遵從主人的指示」
 
 說著,Saber全身放鬆了下來
 之前因為有所顧慮而不好抱1但這樣就輕鬆些了
 剩下的問題───就只有Saber和我的身體,能不能撐下去了
 
 ……已經跑了多久了呢
 感覺既像是跑了三十分鐘,又像是跑了一小時
 
 「哈啊───哈啊、哈啊、哈────」
 
 不,奔跑並不是很辛苦
 我身體可沒鍛鍊的那麼差,而且Saber真的很輕
 
 只是,現在────
 
 身體內部,不知道在幹嘛
 越動越覺得頭暈,也越想吐
 因為這裡是森林1如果說是被蛇咬了而中毒,那還能理解
 
 「咕────不過、如此────」
 
 這並不是會致死的疼痛
 只是胸口很沉重,像是要吐出什麼一樣
 這跟我手上的熱度比起根本不算什麼
 
 ……Saber像睡著了似的閉著眼睛
 這並不是放心休息的睡眠
 Saber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
 即使在嚴冬,衣服也被汗水濡濕,為了不讓我看到而將頭低下,隱
瞞她紊亂的呼吸
 
 「糟糕────這樣下去、真的會」
 
 會跟那晚一樣
 Saber在向rider揮出那柄劍後,就虛弱地倒下了
 ……Saber的狀況從那之後就沒變過
 之前跟我說話的,該不會真的是在消失前的迴光吧
 
 「哈────哈啊、哈啊、哈啊、哈────!」
 
 我像是在否定般跑著
 我的身體怎樣都無所謂
 只是一直相信著只要回到家就有辦法撐過去,而拼命地移動腳步─
───
 
 差點跌倒,我連忙靠在樹幹上停下了腳步
 
 「唔────────」
 
 ……血的味道
 這就是嘔吐感的來源嗎
 雖然量很少所以沒有沾到Saber身上,但胸口裡還是纏繞著一股嘔
吐感
 
 「……算了,比我想的好多了」
 
 如果是被胃裡的東西吐出來,好像會在另一方面惹Saber生氣
 話說回來,Saber搞不好會真的拿劍殺過來
 
 「哈────」
 
 ….嗯,這夠好笑
 藉著愉快的想像,我稍微恢復了點精神
 好,這樣就休息夠了
 
 「不。勉強就到這裡為止吧,士郎」
 「Saber……?」
 沒有睡嗎
 Saber仍然被我抱著,說了這些話
 
 「……怎麼了。什麼到此為止啊」
 「就是說,士郎應該一個人逃走。你這身體,沒辦法帶著我逃走」
 「什────怎麼可能……! 剛剛只是跌倒而已。這根本不算什
麼────」
 
 「才怪。你用那種像死人的臉色還想說什麼啊」
 ───呃
 在想什麼啊,之前跑在前面的遠阪又回來了
 
 「哼,要逞強是隨便你。不過就算是在夜晚的森林,也請你把嘴角
的血擦掉吧。這樣當然會讓Saber擔心啊」
 
 是生氣了嗎,遠阪緊緊盯著我
 Saber注意到了她的聲音
 
 「……太好了。有凜在的話就簡單了」
 
 也不看遠阪,Saber小聲說著
 
 「也是。我知道Saber想說什麼。也沒什麼時間了,我就乾脆說得
讓那大笨袋也能懂吧」
 Saber聽了遠阪的話,點了點頭
 
 「……是。凜,請妳把我放在這裡。帶著我是逃不掉的,而且──
─我已經,撐不久了」
 
 「────────」
 "說什麼蠢話"我說不出口
 我半點也不打算把Saber丟下
 但是,即使如此───令人討厭的是,我清楚地了解她的身體正在
惡化
 
 Saber,已經撐不久了
 模糊地我注意到了,她這樣下去是到不了早上的────
 
 「是嗎。那,士郎呢? 就這樣跟Saber殉情去嗎?」
 「───怎麼可能。我可不會那樣,也不會讓Saber消失。如果Saber
要消失的話,不管是令咒還是什麼我都會────」
 
 「OK,那就沒問題了。那就兩邊一起解決吧。之後的方針,就決定
是幫助Saber,然後三個人離開這森林了」
 
 「…………啊?」
 腦袋一片空白
 遠阪有時會把非常難的事說得很簡單
 
 「等一下……! 我的確也想那樣,不過就因為做不到────」
 
 「好了啦過來這邊。先說好,我也不打算輕易地讓Saber消失
喔。……嗯,不能讓這機會逃走。就讓妳盡這義務吧。士郎也說好了,
這樣妳就沒關係了吧,Saber?」
 
 遠阪含意深遠地向Saber看過去
 
 「………………………………」
 
 Saber沒有回答,只是很尷尬似地垂下眼睛
 
 穿過一些特別高大的樹木之後,眼前的是出乎意外的東西
 
 「……廢、墟……?」
 我仍然抱著Saber,呆呆地抬頭看著這棟建築物
 是有什麼緣故嗎,這棟在樹海中心的建築物,現在成了毫無人跡的
廢墟
 
 「這裡應該能讓我們躲一下吧。是來的時候archer找到的。說可以
當作緊急時的藏身所」
 遠阪不知道在想什麼地走進廢墟中
 
 「……算了,應該不會再崩塌了吧」
 
 我踏著瓦礫走向入口
 ……是有多少年月沒人到過這兒了呢
 這建築物,就像是被綠色侵蝕的亡骸一般
 
 ──廢墟的一樓全都被林木所佔據
 
 能夠當房間使用的的只有二樓,而其中最正常的,就是這裡
 窗戶還奇蹟似地殘留著
 不知道是怎麼擺設的,這裡能夠看到遠方的夜空
 
 「哼─恩。很乾淨嘛。說不定不久前才有人睡過呢」
 
 ……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遠阪一邊踏著瓦礫,一邊啪啪地拍著靠在牆邊的床
 
 「士郎,來這邊。不讓Saber睡不好吧。抱著別人可是很耗體力的
喔」
 「啊────啊啊,馬上過去」
 我小心地走到床邊,慢慢地放下了Saber
 
 「怎樣,很痛苦嗎Saber? 能不能活動身體?」
 「……嗯,因為是士郎把我帶到這邊的。身體應該還撐得住」
 
 「───這樣。那只剩這邊的問題嗎。從那之後已經過了一小時了
呢。就算依莉雅斯菲爾追來,也要再花點時間吧。……不,找起來很
花時間,我們應該能鑶到早上吧」
 
 「啊────」
 我出聲,想起來了
 我們雖然逃進了這座廢墟,但Berserker跟archer怎麼了
 那傢伙為了擋住Berserker而留在了城堡裡
 而已經過了一小時了
 那archer也應該獨自從那城中撤退了才對,可是───
 
 「遠阪,那傢伙───」
 「──────」
 遠阪沒有回答
 只是,像在抱著珍貴的物品一般,把右手按在胸前
 ……而我,才知道了archer的命運\r
 
 遠阪的令咒是在右手
 主人跟從者是互相聯繫的
 就像Saber能夠察覺我的危險一般,如果主人也能知道從者的生死
的話,那麼
 
 「……遠阪,那傢伙」
 「差不多。明明只叫他爭取時間的。那傢伙───到最後都要惹人
生氣」
 
 遠阪淡淡地,像是將不好的謠言一笑置之一般地低聲說著
 
 ……一陣沉默
 讓人以為會永遠持續的沉默,可是
 
 「───不過我不會讓他白死。既然失去了archer,就要在這裡打
倒Berserker」
 
 卻被右拳打在左手上的聲音打破了
 
 「懊悔就到此為止了。有時間煩惱不如行動是我的信念。───既
然到了這裡,你們也要有覺悟了喔」
 「……? 什麼覺悟啊」
 
 「還用說嗎。打倒依莉雅斯菲爾……打倒Berserker的覺悟啊。帶
著Saber是無法逃出這森林的,要讓她回復也很花時間。反正都會讓
依莉雅追上的」
 
 「懂嗎? 要想三個人一起離開這森林,就只有打倒Berserker。
如果做不到的話,我們就只有跟在archer後面了喔」
 
 「────打倒,Berserker……?」
 
 打倒那個怪物?
 打倒那個可以將許多攻擊無效化,一擊就將所有接近者粉碎的死亡
暴風……?
 
 「────────」
 
 我沒辦法想像
 一戰鬥就會死
 這遠阪也應該知道
 既然知道還說要打倒它嗎
 
 「───────不,不對」
 
 在說什麼夢話啊
 遠阪不是說能打倒它
 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沒有存著這希望
 
 「啊啊────是這樣、嗎」
 
 沒錯,不是為了贏才要打倒它
 ……這種事,我一開始就應該注意到的
 
 「是非打倒,不可哪」
 
 只是如此
 ───如果不想死在這裡的話
 我們就只有打倒那怪物了
 
 「就是那樣。不過情形也不是那麼絕望喔。就算是Berserker,在
跟archer戰鬥後也會受點傷的。我也把珍藏的寶石全帶來了,只要
Saber回復的話就會辦法的」
 
 「───反過來說呢。正是因為現在Berserker受了傷,才是打倒
依莉雅斯菲爾的最佳機會啊,你不認為嗎?」
 
 「……說不定啦。不過有辦法讓主力的Saber回復嗎。……不好意
思,我不認為能在這種地方把Saber治好」
 
 「不,治療Saber跟地點沒關係。Saber只是用盡魔力而虛弱而已。
只要補充一定量的魔力,之後就能發揮跟以前一樣的能力了」
 
 「我說啊,遠阪。就是因為我沒辦法補充魔力所以才困擾的啊,妳
忘了嗎」
 
 「有辦法啊。昨天……已經是前天了,那時我有說明過了吧。分魔
力給從者的方法,除了共有魔術外,還有一個方法。因為那時候,嗯……
沒想到情況會辦成這樣就沒說」
 
 「呣────?」
 我回想昨晚的對話
 這麼說來,好像────
 
 「……不過,你在召喚時應該跟Saber交換過認證了,說不定還有
其它辦法,可是────」
 
 遠阪似乎的確這麼說過
 
 「……想起來了。妳說因為繳過護照,所以還有魔術以外的方法」
 
 「嗯。你跟Saber不只在靈魂上,在肉體上也是互相連結的喔。所
以不需要很難的魔術就能供給魔力。只要把能量分給她就好了」
 ……?
 我就是不知道那方法啊
 
 「等一下。妳說要從主人身上分出能量,但那樣怎麼做」
 遠阪側頭看著我
 
 看了一會兒後,遠阪說了那很簡單啊
 
 「抱她吧。幸好Saber是女孩子,很簡單吧」
 
 然後乾脆地說出這種話
 
 「────────什」
 什麼、抱她
 還說、幸好Saber是女孩子、所以很簡單、意思是
 
 「什、咦──────!!??」
 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怎麼會突然說這種話啊妳!!!!
 
 「你在吃什麼驚啊,藉由性交而同調是很基本的不是嗎。而且魔術
師的精液是魔力的結晶呢。缺錢的魔術師會向協會販賣精液的,不知
道嗎?」
 
 「誰誰、誰知道啊……! 立川流是邪教、黑山羊也是迷信不是嗎! 
哼、我怎麼可能被這種好話給騙了……!」
 
 「……我說啊。立川流是真的有秘密儀式的,黑山羊也有正式契約
的喔。雖然不知道你在恐慌什麼,不過剛剛也說過要有覺悟了吧。只
有這個方法可以讓我們活下去,所以別讓我太麻煩好嗎?」
 
 「不、可是、這樣」
 就算被妳說得這麼簡單也還是會有些問題吧……!
 
 「真是的,沒時間猶豫了! 既然archer已經被打倒了,依莉雅斯
菲爾馬上就會追過來。如果我們要活下去,就只有在這裡讓Saber回
復。你應該能理解如果沒有我跟你還有Saber三個人在就沒辦法對抗
Berserker吧!? 那我們該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聽好了,我不會讓archer白死的。絕對要讓那傢伙拼命做出來的
機會成功。為此我會用上一切來活下去……!」
 
 遠阪如連珠砲般地說著
 可是,我的頭被她越說越混亂,還想像著要是真的抱了Saber時的
樣子,頭腦更變得一片空白
 
 「──────」
 ……可惡。我臉紅得連自己都知道。但這也沒辦法
 被她突然這樣說我會很困擾,而且眼前的床上,還躺著呼吸紊亂的
Saber
 腦中混亂得像是突然到了異次元一樣────
 
 「……呃、對了,遠阪、果然還是不行。先不說我,Saber絕對會
拒絕的。就算是為了補充魔力,Saber也不可能交出身體的!」
 「是嗎? 那你問問本人如何?」
 遠阪的態度一點都沒變
 
 「什────」
 我往床上看去
 ……Saber仍然辛苦地呼吸,也不反對遠阪地看著我們
 
 「……Saber?」
 
 「───是的。我沒關係的,士郎」
 
 ……然後
 用帶著不好意思的聲音,Saber這麼說了
 
 然後,兩者的戰鬥結束了
 他們慘烈的殲滅戰,以紅色騎士的消滅而閉幕
 
 原本絢爛華麗的大廳完全變了個樣子
 地板上一道道裂痕
 牆壁被穿了一個個大洞
 樓梯垮了下來,碎裂的大理石化為砂礫散落在風中
 
 整個空間被破壞殆盡,大廳失去了過去的風貌
 那麼,應該可以說時間加速了吧
 因為這龐大的毀壞遺跡,讓人想不起兩小時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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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46:13 | 显示全部楼层
「────────」
 在這廢墟的中心,建了一座適合的雕像
 雕像遠超過兩公尺,看來像是用巨岩粗雕而成的人像
 不用說
 這就是依莉雅斯菲爾的從者,狂戰士
 
 巨像一動不動
 全身一片紅色,身體上遍佈孔穴
 巨人身上沒有未曾受傷的地方
 
 一.雙腳正在溶解
 二.頭部有著被切斷的痕跡
 三.手臂勉強地跟手肘連在一起
 四.從肩膀被貫穿到大腿內側
 五.從胸口流出大量的鮮血
 六.從腹部隱約看得到內臟
 
 Berserker沒有動
 
 當然了
 它怎麼看,都像是一具屍體
 
 戰爭本身,倒是一下就結束了
 只是面對這太出乎意料的結果,Berserker的主人呆住了
 本來應該馬上去追捕獵物的,但她只是怔怔地看著這慘狀
 
 「───不敢相信。那傢伙,是什麼啊」
 
 少女恨恨地說著
 剛才在這裡進行的戰鬥,對少女來說只是屈辱
 
 少女的從者是最強的
 即使在英靈中,能跟誇稱最高知名度的海克力斯對抗的,應該只有
一兩人吧
 但是,卻被這名不見經傳的archer給打倒了
 那紅色的騎士與Berserker經過了一番激鬥,結果,成功地打倒了
過去從沒輸過的Berserker
 
 ───不允許這種事
 
 這對少女來說,就像被爬在路旁的蟲刺進心臟一般
 居然被原本該被自己踏碎、向自己搖尾乞憐的對手逼到這種地步,
是自負最強的少女自尊心所不容許的
 
 「啊啊真是的,令人不爽! 居然被那種傢伙打倒六次,你該不是
放水了吧Berserker!」
 「──────」
 
 雕像沒有回答
 是沒有回答的餘力嗎,還是覺得沒有必要呢
 Berserker只是佇立著,專心在身體的回復上
 
 ……從他看來,這次的戰鬥也十分不尋常
 他的"寶具",能夠將許多攻擊無效化
 只要不是超一流的攻擊,無論什麼東西都對他的肉體無效
 
 所以,他絕少受傷
 在神話時代,沒有人能夠讓成就偉業後的他負傷
 
 但是,卻六次
 archer卻成功進行了六次,接近致命傷的一擊
 
 不用說,這些全都是以不同方法造成的
 因為就算是最高純度的攻擊,曾對Berserker用過的第二次就不管
用了
 
 ……要說不尋常的話,就在這點
 
 既然archer是擁有那麼多樣能力的英雄,應該一下就能知道其真實
身分
 但是就算粉碎了他的身體,結果還是不知道他的真名
 該驚訝的,就是他這以從者來說太過矛盾的存在吧
 
 「────────」
 
 ……Berserker的眼洞中,亮起了微光
 如果他是被一般地召喚出來,應該會對這場戰鬥大嘆可惜吧
 
 無論真實身分為何,archer是難得的強敵
 如果他的理性沒有被奪走的話,就能隨心所欲的與archer互拼劍
技,享受充實的時間吧
 
 「……不可原諒。我不會原諒他的。竟然能這樣子地侮辱我……!」
 
 主人的聲響起
 原本微微點亮的理性之光,又因此而消失
 現在的他只不過是狂戰士
 他的任務只是照主人的命令,擊敗、粉碎敵人
 
 「我不等了! 傷治好了嗎Berserker!」
 「────────」
 無需回答
 如果不是致死的傷,再幾分鐘就能治好
 可是───要回復原來狀態需要三天
 「我等不及了! 夠了、現在馬上去殺掉那些傢伙!」
 「────────」
 
 巨人以沉默抗議
 這接近本能
 在戰鬥上,Berserker有著與Saber相似的直覺
 
 敵人的戰力確實能輕易擊潰
 但是,如果那劍士的從者回復到能夠使用寶具的話就要另當別論了
 雖然Berserker並不會懼怕什麼聖劍,但也有萬一
 本能告訴他,要跟那從者作戰的話,自己也應該在萬全的狀態下
 
 「……什麼啊,還有五次就已經很夠了不是嗎。那些傢伙,就算沒
有十二試煉也不是敵手嘛。不然? 你想讓這些把我們侮辱至此的傢
伙逃掉嗎,Berserker?」
 「…………………」
 「對吧? 誰都不能從我的森林逃走的。嗯,凜跟Saber就交給你
囉Berserker。隨便你要怎樣都可以」
 
 少女從樓梯上跳下
 毫不理會在瓦礫中全身染血的Berserker地往出口走去
 
 途中
 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似地,停下了腳步
 
 「來,開始狩獵吧Berserker。不過不能輕易地把Saber的主人殺
死喔? 士郎啊,我要給他最殘酷的死法呢」
 
 少女愉快地輕笑著,離開了城堡
 
 ───馬上就要日出了
 對她來說,這森林就如同庭院一般
 不管獵物要躲在哪裡,她根本就無需尋找
 他們這些目標所剩下的壽命,只剩不到幾分鐘了
 
 然後
 不知道為什麼地,我被趕出了廢墟
 
 ……因為遠阪說了,雖然把能量分給了Saber,但之後還要調整換
衣服什麼的,總之女孩子有很多事的啦,於是我就被趕了出來
 
 「───哼,說什麼啊,男人也有很多事啊」
 我靠在牆上說著
 總覺得有點不甘心的感覺,因為是真的不甘心吧
 
 「………………………………」
 我無心地抬頭看著天空
 ……馬上就要日出了吧
 東方的天空透出了些許紅色,森林漸漸地明亮起來
 
 森林十分地平靜
 像這樣悠閒的樣子,真是難以想像自己正被追趕,剛才還做了那種
事情
 
 「────────嗚」
 
 一想起來,我就拼命地揮開煩瑙
 剛剛的事非忘不可
 要是沉浸在Saber的感觸裡就會沒命的。更重要的是,這對Saber
太失禮了
 
 我本來就是為了幫助Saber才抱她的
 那麼,我就不應該有其它的感情
 不管Saber的身體再怎麼柔軟、再怎麼舒服也────
 
 「唔────────」
 
 大騙子
 這可不是能用這種藉口就矇混過去的事
 我忘不掉Saber的感觸
 可是,現在非忘不可
 ……真是,我現在沒空為這種事擔心了
 現在我們該煩惱的,就只有該如何迎擊Berserker而已────
 
 「……對了。得做些自己做得到的事。那傢伙最後也麼說的不是嗎」
 
 我想起了archer的背影
 ……雖然是怎樣也喜歡不了的傢伙,但卻一直忘不了他的話
 
 「…………………」
 我看著樹枝
 ……說到自己做得到的事,那還真是屈指可數
 現在即使是一點些微的力量,也要使出全力
 
 我折下了形狀適合的樹枝
 再來就是盡量找些夠直的樹枝
 
 「士郎─! 已經好了進來吧─!」
 
 遠阪的聲音傳來
 我抱著折下的樹枝回到廢墟
 
 ……不過,之後的問題
 就是發生那種事之後,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地跟Saber面對面了,
不過
 
 「這邊,士郎。凜好像有話要說」
 
 ───這樣擔心的,好像只有我而已
 
 Saber跟以前一樣沉著
 跟還沒成熟的我不一樣,她很能夠區分這種事的吧
 
 「啊───啊啊,馬上過去」
 ……可惡,怎麼能輸呢
 我一個人紅著臉就像笨蛋,就盡力裝得平靜吧
 
 「來了嗎。那就開始作戰會議,不過雖說是會議,但沒時間討論了。
而且能打倒Berserker的方法也很有限,就先聽我的話好嗎?」
 我跟Saber點頭
 
 「作戰很簡單。一般的方法沒辦法對抗Berserker。要贏的話,我
想必須要奇襲,而且做到讓他無法反擊地一擊就幹掉他」
 
 「……同感。就算跟Berserker互拼,也沒辦法給他致命傷的。要
打倒他的話應該要以互鬥之外的方式吧」
 
 「……互鬥以外的方式,是說要在Berserker注意到我們之前先出
手嗎……? 雖然跟那傢伙正面對戰是很沒大腦,不過這樣更沒大腦
啊。那傢伙怎麼會讓人奇襲啊」
 
 「嗯,我可不會做什麼不讓Berserker注意地靠近的作戰計劃。對
方有依莉雅斯菲爾在嘛。她至少能夠察覺Saber和士郎的氣息吧。我
則是隱藏氣息了所以沒關係」
 
 ……呣
 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依莉雅能夠察覺我和Saber嗎
 只有遠阪能夠隱藏所在的話────
 
 「……妳該不會想說由妳來奇襲吧」
 
 「當然啊。對方最主要的目標是士郎,而最能活動的是我嘛。就交
給我趁隙把他們解決掉吧」
 「趁隙解決掉,Berserker可沒那麼嫩吧」
 
 「是啊。所以要Saber幫我做出空隙來。Saber,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了?」
 「一般戰鬥的話沒有問題。可是,必須避免使用寶具。從士郎身上
得到的魔力,恐怕在使用的瞬間就無法支持身體了。就算用出來純度
也會下降,我想打不倒Berserker」
 
 「嗯,這樣就夠了。就拜託Saber去跟Berserker對抗了。當然士
郎也要一起。而我就觀察情況。從依莉雅斯菲爾看來我只是多餘的,
看不到我就會認為我是拋下你們逃走了吧」
 
 「……是。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能性很低的話就說吧。士郎跟依莉雅好像感情很好,可以順利
騙過去嗎?」
 遠阪頗有含意地看過來
 
 「……雖然想反對,不過我接受。如果說遠阪逃走的話,依莉雅會
相信的。我想那孩子,不會懷疑別人的」
 
 「即使如此也有問題。我跟Berserker對峙是沒關係。可是,不能
讓士郎也如此。士郎是承受不住Berserker一擊的」
 
 「沒人要士郎去跟他打架啊。士郎要在較遠的地方做後方支援。只
有Saber要壓制Berserker有點難,危險的話就去幫忙」
 「怎麼可能。士郎不像凜一樣擅長黑魔術。就算要支援又要怎麼做」
 
 「這交給士郎去想。……不過,對手是Berserker,主人本來就無
法介入。不只士郎,就算我出手也只會拖Saber後腿而已」
 
 「但我們更不能讓有人沒事做。我知道如果士郎被殺的話Saber就
完了,但現在就得這麼做。……因為這戰鬥,從一開始就像一場賭博」
 「這………………是這樣,沒錯」
 
 Saber表情複雜地沉默著
 遠阪也不說話,應該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太亂來了吧
 
 她們兩人擔心得有道理
 跟Saber相會的那晚
 被Berserker襲擊的時候,我只能夠以身體招架
 這次,也很有可能重演那晚的事
 那我應該遠離戰場比較好吧,但不用說,我半點也不想這麼做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從遠方支援的」
 「咦?」
 兩人回過頭來
 呃,我剛剛的話有這麼出乎意料嗎
 
 「只要從較遠的地方支援Saber就好了吧。我想那還有點辦法」
 說著,我拿起了剛才折下的樹枝
 
 長度是剛剛好。彎度也有辦法
 ……我是第一次做這種"強化"
 不過我想原理是沒錯
 主要就是補強後再補強,加工成確實能用的東西就好
 
 而且這東西,有那傢伙拿的可以做參考
 再加上,魔力從剛剛就往體內流個沒完
 接著只要重複平常的工程就好
 
 解然基本骨架然後變更
 解明構成材質然後補強
 
 ……不過,以樹枝完成還是無法做成像那傢伙的弓
 應該從創造理念開始想
 要盡量接近真品的話,至少要在腦中做好諸多想定吧
 
 ……我睜開眼睛
 彎曲的樹枝總算是有了那個形狀,不過該怎麼說,這個────
 
 「唔哇。又像又不像的」
 
 該說是粗糙嗎,還是歪曲呢
 不過感覺,以弓來說應該是沒問題
 接著只要用同樣的方法搜集箭矢就好
 
 「───士郎,剛剛的」
 「啊啊。從慎二那件事中學到訣竅了。遠阪也說過吧。不要太用力」
 「…………這樣。算了,有辦法就好,現在就這樣」
 
 「回歸正題。總之,與Berserker作戰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我事先
爬到樹上,從上方觀察狀況。然後,Saber想辦法讓Berserker出現
空隙,我再從頭上這個死角用珍藏的寶石貫穿Berserker。作戰就這
樣,很單純的」
 遠阪用視線問著有沒有問題
 
 「……寶石,是凜的魔術嗎? 不過半調子的魔術是對Berserker
的身體沒用的。要傷害他必須要有最高純度的攻擊」
 
 「我知道。簡單來說就是要有A等級的攻擊吧?」
 遠阪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中拿出寶石
 
 「───這寶石是?」
 「是從我懂事時就開始一直存著的,像存款一樣喔。這只要一個就
可以立刻發出A等級的大魔術。本來有十個,一個用在妳身上了」
 
 「是嗎───如果是那時的魔術,Berserker的確無法抵擋。他沒
有像我一樣的對魔力。就算是魔術,只要是等級A就確實能貫穿──
──」
 
 「就是這樣。本來想說用一點就好,但不能大意。對Berserker就
特別用兩三個打下去吧」
 
 遠阪很有自信地挺著胸
 ……可是
 
 「……喂。妳是不是有點小氣啊」
 「……同感。雖然這不是我該說的,不過我想至少應該大方一點用
個一半」
 
 「唔……什、什麼啊,這是我的自由吧! 你們啊,知道我是多麼
辛苦才存到現在這樣的嗎!」
 
 「……………………」
 「……………………」
 我跟Saber一起用沉默抗議
 畢竟這件事也跟遠阪的性命有關。要是因為無謂的小氣而失敗可就
不好笑了
 
 「……我知道了啦。用一半就好了吧! ……什麼嘛,我只是說說
看而已。這點事我也知道啊」
 
 「───總之,作戰計劃就這樣。接著就得找個能夠讓我躲起來,
士郎也能輕易支援Saber的地方。在依莉雅斯菲爾過來之前找個好地
方吧」
 
 ……啊啊,的確不能再待在這廢墟了
 之後就照遠阪說的,找個等待Berserker的地方就好
 不過,在那之前────
 
 ───> ?????氣????
 
 ……Saber,真的沒事嗎
 
 雖然她說戰鬥上沒有問題,但在那麼虛弱之後,又馬上要跟
Berserker戰鬥不會很辛苦嗎
 
 不,更重要的是寶具的事
 
 『在使用的瞬間就無法支持身體了』
 
 Saber這麼說過
 換句話說,只要一揮出那把劍,Saber就會消失嗎
 
 「───Saber」
 「是的。有什麼事嗎,士郎」
 「……啊啊。在戰鬥之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 嗯,如果是我做得到就沒關係」
 
 「……嗯。那個啊。不管在什麼狀況下,我希望妳都不要用那寶具。
在地面上用那種東西後果很嚴重,而且───就算能打倒
Berserker,我也不想讓sber消失」
 
 「嗯,我知道。我也沒有使用寶具的打算。以現在的魔力要打倒
Berserker還很難說,而且消失了就得不到聖杯了」
 Saber確實地答應了
 而這讓我十分高興
 
 「好,是跟平常一樣的Saber。冷靜得讓人厭倦,我放心了」
 「……呣。這是什麼意思,士郎」
 「不,沒別的意思。好了快到外面去吧。讓遠阪等的話又要被抱怨
了」
 
 「也對呢。凜好像很喜歡對士郎抱怨的樣子」
 ……Saber說著很不得了的感想,往出口走去
 
 ───這時
 是絆到瓦礫了嗎,Saber的身體一下往前傾
 「唔!」
 我連忙從後面拉住她的的手
 
 「妳看,腳下很危險喔。地下亂七八糟的要注意一下────」
 「………………」
 ……呃
 Saber好像很尷尬似地,臉上一片通紅
 
 「Sa、Sa、ber……?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不是那樣的……只是手被握住、這個」
 Saber的臉變得更紅了
 ……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剛才的我一樣
 
 「啊────────」
 我不由得跟著臉紅
 握著的手掌。……讓我鮮明地想起了Saber身體的感觸,我連忙縮
回手
 
 「────────」
 「────────」
 我們兩人什麼也不說地僵在那裡
 
 「……到、到外面去吧。沒時間了、得快點才行」
 「也、也對呢。快走吧、士郎」
 勉強說著話,我們加快了腳步
 
 ……一到了外面,就不會再回到這裡來了吧
 最後我再次回頭看向廢墟,抑制著跳動的心臟,走向戰場
 
 我們到了一個開闊的林中空地
 日頭升到一半,森林被朝靄環繞著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跟森林中隨意生場的林木比起來,這裡的視野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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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46:38 | 显示全部楼层
 「遠阪。這裡不錯吧」
 「……也對。條件是都符合,不過視野太好有點問題呢。先不說我,
這樣Saber和士郎就逃不掉嘛」
 
 「……呣」
 連逃走都考慮到了,該說遠阪是完美主義者還是什麼呢
 
 「找其它的吧。沒關係,還有時間」
 遠阪走回森林
 「……………………」
 可是。Saber仍然看著遠方,一動也不動
 
 「Saber? 在幹什麼啊,不快點的會會被依莉雅斯菲爾────」
 
 一陣寒意
 只要體驗過一次就忘不掉
 連影子都看不到,連氣息都無法察覺
 
 但這壓迫感仍然往身體襲來,絕對是那傢伙
 
   ────呵呵,找─到了────
 
 少女的聲音在森林中響起
 在霧的另一邊
 從遠方的森林,有個黑色的物體一直線地過來
 
 ───等我喔。我馬上就過去殺了你們───
 
 ……因為我們在看得見天空的空地吧
 我被一陣錯覺,被依莉雅像是從天空窺視而說話一般的錯覺所抓住
 
 「糟糕、那傢伙已經找到士郎了……!? 不行、這裡視野太廣了
───呃、這什麼速度啊、這樣根本用不著兩分鐘就……!」
 遠阪一陣慌亂
 
 「喂、你們兩個在悠閒什麼啊……! 我說了這裡很糟的吧,不趕
快換個地方……!」
 
 遠阪握住我們的手
 ───可是,那樣會來不及的
 
 「───沒關係。就在這戰鬥吧,遠阪。可以三個人戰鬥已經是僥
倖。不能再要求什麼了」
 
 「笨蛋、就說這樣不行的嘛……! 這邊的寬度太大了……! 只
靠Saber擋不住Berserker,就算在旁邊你也會進入Berserker的攻
擊範圍的不是嗎……!」
 
 「我能了解遠阪在擔心的事。不過危險是大家都有的。而且,現在
也沒什麼路可以逃了不是嗎」
 「唔……這個,是這樣沒錯」
 
 「Saber也沒關係吧。在這裡迎擊Berserker」
 Saber靜靜地點頭
 「真、真是的……! 我知道了啦、如果你們輕易被打倒我會生氣
的喔……!」
 
 是同意了吧,遠阪的身子溶入了霧中
 這傢伙的行動還真快
 離開了廣場藏在森林後,她已經開始爬上適合的樹木了
 
 「───要來了喔Saber。準備好了嗎?」
 「……你也是。一旦開始戰鬥,請絕對不要往前移動。不管發生什
麼事,我都不會讓Berserker接近這裡」
 
 Saber用堅定而冷靜的聲音這麼回答
 ……朝霧搖動著
 而在霧中
 像是滲出的黑影一般,狂戰士在白色少女的率領下出現了
 
 「真意外,還以為你們會一直逃到最後的。還是說已經覺悟了呢,
大哥哥?」
 
 ……跟依莉雅之間,大概有四十公尺吧
 我們在這空地的兩端對峙著
 
 「……哼嗯,Saber恢復啦。是嗎,所以才不到處跑的呢。……真
可惜哪。不過居然以為這樣就贏得了我也挺可愛的─── ───可
惜。士郎在這是死定了」
 
 森林中響起了輕笑聲
 是對此感到憤怒嗎
 在我一旁的Saber,散發出像是立刻就要衝出去一般的殺氣
 
 「真是。好無聊喔,都變得不說話了。該不會是怕被殺吧? 這樣
太可惜了喔? 現在向我求饒的話,我也不是不會原諒你們的」
 
 ……遠阪已經爬上樹了嗎
 如果那傢伙要找位置的話,應該是在廣場中心附近吧。那邊正好有
許多樹木的樹枝交錯,一個人在上面也不會斷,更不會被發現
 
 「……是嗎。就只有這種態度嗎。那聊天就到此為止了喔。連凜一
起殺─── ───等一下。凜怎麼了,士郎」
 
 依莉雅的口氣變了
 ……該說不愧是Berserker的主人嗎
 很清楚什麼是不能放過,什麼是沒有放過的
 
 「───遠阪不在這。那傢伙跟我們已經分開了」
 
 「個別行動嗎? 也對,帶著Saber的士郎很礙手礙腳的嘛。凜一
個人的話,就能逃得更遠」
 
 「……就是那樣。以那傢伙來說,應該已經出了森林了吧。現在再
追過去也趕不上了喔」
 
 「───是嗎。這森林是愛因斯柏的結界喔。我都知道有誰進來有
誰出去的。從那之後沒有一個人離開這裡。凜還在森林裡。之後再找
就足夠了」
 
 「────────」
 ……太好了
 依莉雅只能知道是否有人出入森林,沒有發現遠阪
 話說回來,她還真的就這樣相信我說的話了
 ……依莉雅的確是冷酷的主人
 不過即使如此───這冷酷也是可以矯正的不是嗎
 
 「……依莉雅,在戰鬥前我再問一次。妳可以放棄當主人,退出這
戰鬥嗎」
 
 「不行喔,這是爺爺說的嘛。只要Berserker還在,我就是愛因斯
柏的主人。依莉雅必須要殺死其它主人,帶著聖杯回去才行」
 
 「……而且,要再問一次的是我喔。我是愛因斯柏家的當主,所以
不會第二次說那種話。……不過如果士郎肯改變答案的話,要我聽你
的話也可以喔……?」
 
 ……這是含著些許期待的聲音
 可是既然我身旁的是Saber,我就不能答應依莉雅的話
 
 「───我不會改變答案。我是Saber的主人。如果妳不放棄當主
人的話,就打倒Berserker讓妳放棄吧」
 
 我盯著依莉雅和Berserker說了
 同時
 空地上的空氣,發出鏗的一聲結凍了
 
 「……是嗎。那就真的要殺掉你了。把你跟你那狂妄一起粉碎
掉……!」
 
 「什────」
 
 ……那是,什麼啊
 依莉雅的臉上浮現刻印
 ───不,不只是臉
 那是全身───讓在遠方都能看到,我們根本無法比較的巨大令咒
 
 「───遊戲結束了。暴走吧,海克力斯」
 
 低沉的聲音
 而像是呼應那聲音一般,少女背後的巨人吼叫著
 
 「■■■■■■■■■■■■」
 
 震撼大地的咆哮
 巨人像失去理智一般苦悶地叫喊───而他所有的能力,都成了奇
形的瘤而膨大著
 
 「───怎麼會。之前只是奪去理性而已,沒有使他狂暴化
嗎……!?」
 
 Saber的聲音中攙雜著恐懼
 她會戰慄也是當然的
 因為連我這種無法看出戰士力量的人,都知道那怪物是不可觸碰的
 
 「去吧……! 把靠近你的東西全殺了、Berserker……!」
 「■■■■■■■■■■■■────!!」
 
 爆炸聲
 黑色巨人發出接近哭喊的聲音,跳了起來
 
 「───Saber……!」
 
 一道銀光跟著上前
 Berserker在空地的中心著地
 往地面降落的巨體,與朝著那落下地點一直線奔去的Saber
 
 ───大地一陣晃動
 
 如同擋下墜落的隕石一般,Saber迎擊了Berserker
 
 ───這是,神話的重現
 
 在被朝霧圍繞的森林之中,兩道黑影不停地交錯
 Berserker的力量,是壓倒性的
 
 如果說橫擊是旋風,那下擊就是瀑布了。如果確實受著了也會對
Saber造成致命傷吧
 
 而Saber從正面,毫不畏怯地以最大力量彈開那攻擊
 面對那如暴風般揮來的一擊,她以匯聚全身力量的一擊彈回去
 
 不然就會連劍一起被斬成兩段
 不間斷地揮出的無數劍風,其實每一擊都是Saber用上渾身力氣的
攻擊
 
 劍戟之聲不絕於耳
 攻擊距離不同
 速度不同
 殘餘的體力也差太多了
 
 Saber能做的,只有在無法閃避的劍風中豎起劍,抵消那威力,以
免自己連鎧甲一起被斬斷
 
 要比喻的話,Berserker就是暴走的削岩機
 朝四面八方迴轉的刀刃,將附近的一切物體毫不留情地粉碎
 只要稍微伸出手去就完了
 就會連逃都沒辦法逃,被卷進刀刃的迴轉中灑出鮮血與內臟吧
 
 ……活生生的人類是沒辦法那東西對抗的
 既然一靠近就會死,那就只有逃了
 可是Saber卻置身在那迴轉之中,一步也不退
 
 那就只有被砍削了
 劍上會爆出火花,鎧甲會散落碎片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她將自己置身在,一秒後就幾乎會立刻死亡的旋渦中
 
 「────────」
 
 面對這景象,我只有屏息
 在遠古之時
 與龍這種魔獸對峙的英雄們,一定都跟她一樣
 
 他們很清楚戰力的差距
 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賭在那千載難逢的機會上
 
 巨大暴力凌駕在人類之上
 在那唯一的縫隙出現前,他們只是防禦著,然後───許多戰士等
不到那奇蹟,如理所當然般地斷了氣
 
 這兩人的戰鬥就像是那樣
 這戰鬥耀眼得幾乎奪人心魄,可是
 卻只準備了,隨著每一擊而漸漸負傷的Saber,最終敗北的結果─
──
 
 「■■■■■■■■■■■■」
 
 怒吼震撼了大地
 Berserker的旋風撕裂了大氣,彈飛了從旁架開的Saber
 而每一次Saber的鎧甲都因此破損,像是要摔向地面一般───卻
從不屈膝,勇猛地朝Berserker衝刺
 
 ……但這也到了極限
 Saber的呼吸紊亂,身體的動作也看得出開始減緩
 這根本說不上什麼製造Berserker的空隙了
 恐怕再數擊,Saber就會被那斧劍斬成兩段────
 
 「唔────────」
 
 在我緊握的手中有著一把弓
 我────
 
 ───> 弓?援護?……!
 
 「哼────!」
 在Saber被彈開的瞬間,我朝Berserker放出了攻擊
 這種東西是起不了作用的
 可是,即使如此也至少能引開注意力────!
 
 「什────」
 
 命中Berserker太陽穴的箭矢,沒有造成一點影響
 連注意力都沒有分散
 巨人對箭矢連防禦都不防禦,不,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沒錯Berserker,不要去管士郎。等殺了Saber之後,要怎麼料
理他都可以」
 
 依莉雅的笑聲在森林中響起
 「可惡………………!」
 什麼都做不到
 明明Saber在眼前漸漸耗盡力氣,我卻什麼都做不到
 
 ───力量太過不足了
 不管我做什麼都對Berserker沒用,反而只是會讓Saber分心而已
不是嗎────!
 
 ───斬擊
 Saber架開那一擊,腳踝陷入地面
 迅速而又沉重的第二擊
 在上方躍動的斧劍,如落雷般擊向Saber
 Saber急忙扭動身體,鋼劍削過鎧甲斬在地上
 
 「唔唔唔…………!」
 
 牙齒像是要被咬碎了
 結果,我什麼都做不到嗎
 不管是守護Saber,或跟她戰鬥都做不到
 沒有我能做得到的事
 我能做的,畢竟只有────
 
 ───那麼,至少想像一下吧
 畢竟。你所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
 
 那男的,說過這些話
 
 ───不需要什麼外敵。只有自己的想像,才是你的戰鬥對象
 
 ……對了。那傢伙說了什麼啊。不是平常惹人厭的話。那句話中,
有這我現在非理解不可的重要性
 
 ───不,真要說起來的話
 所有那傢伙說過的話,都是我不能忽視的警告不是嗎
 
 Saber的身體被彈飛
 這不是架開攻擊的跳躍
 她確實地被擊中了
 那如烈風般的斬擊,直接擊中了Saber的側腹
 
 Saber用力踏前
 在麻痺的手指上注入力量,即使一邊咳嗽仍面對著Berserker
 
 「────住、手」
 
 聲音傳不過去
 就算傳過去也沒用,就算學archer拿著弓也沒用
 
 還不知道嗎
 我能做到什麼呢
 我這雙手,該做些什麼呢
 
 對
 到底要怎樣,我才能幫助Saber呢
 
 弓是不行的。用槍也貫穿不了他。跟敵人用同樣武器也不行
 能把那巨人
 把那岩山砍斷的只有劍
 銳利且絢爛,不曾破損,只要一擊便能斬斷敵人的王之劍
 像是,對了
 像是在夢中看過的,跟她十分適合的黃金之劍
 
 「咕────」
 
 ───頭很痛
 
 我忍耐著嘔吐感,但還是緊盯著Saber
 但是諷刺的是,隨著每次看到Saber倒下的瞬間,我就更像是要失
去理智一般
 
 感覺Saber跟Berserker的動作,就像慢動作一般
             開關排成一排
 Saber咳嗽著,把身體曲成ㄑ字形
 Berserker使盡全身力氣揮下斧劍
          像排隊般一個個拉起撞針
 那就像,骨牌一般────
            一起,叩下了扳機
 
 「Saber…………!」
 
 Berserker的斧劍橫掃Saber
 這是致命傷
 Saber的身體從腰部被斬斷,肉片在空中飛舞
 
 「不───不對……!?」
 
 在空中飛舞的,只是銀色的鎧甲
 Berserker只掃開了Saber的鎧甲
 Saber是故意露出破綻,使Berserker做大動作───再以保存的
力量,做全速衝入……!
 
 「■■■■■■■■■────!」
 
 黑色的咆哮
 可是,已經逃不開完全近身的Saber了
 她雙手重新握起劍,朝巨人踏得更近,以渾身之力揮向Berserker
───!
 
 「■■■■■■■■■■■■」
 
 ───不敢相信
 那像是在地面扎了根一般的巨人,被Saber的一擊打飛出好幾公尺
 
 然後,就這樣
 
 「退開、Saber……!」
 
 真正的攻擊,間不容髮地出場了
 
 ───是打算盡可能接近再放出嗎
 
 遠阪從高處跳下,一邊落下一邊將寶石往Berserker投出───
 
 「Neun,Acht,Sieben────! Stil,schießt 
Beschiesen ErschieSsung────!」(九號、八號、七號、全數投
入、將敵人殲滅殆盡……!)
 
 冰雨落下
 其中還有三個如槍一般的巨大冰塊,被壓縮進了可以輕易摧毀一棟
房屋的魔力────!
 
 「不行、Berserker快避開……!」
 
 原本只是靜靜旁觀的依莉雅大叫著
 她能了解這危機有多大吧,但已經太遲了
 冰之槍並不是自由落下的
 被射出的冰槍,為了貫穿Berserker而被"加速"了
 
 不可能避得開
 千載難逢,Saber捨命的一擊與配合得一拍不差的冰槍散彈
 
 這威力有著能把Berserker完全打倒的魔力────!
 
 可是
 
 「■■■、■■■■■■■■■────!!!!!!」
 
 斧劍的軌跡在上空大幅橫掃
 Berserker雖然被Saber打倒在地,仍急忙地以單手架起斧劍,打
碎了三個冰塊
 
 ───鮮血噴灑而出
 因為只用了一隻手,所以冰塊沒有全毀,Berserker的一隻手被割
斷了
 不只如此
 冰塊經巨人的單手凍結,完全封住了它的活動
 
 可是即使如此,仍然只有一手被摧毀
 
 「什────」
 
 Saber發出聲音
 ───當然
 因為Berserker的另一隻手,就這樣抓住了落下的遠阪
 
 「唔……!」
 遠阪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以Berserker的力氣,要將遠阪擠死應該很容易吧
 
 「遠、遠阪────!!!」
 
 我衝向前
 就算只是礙手礙腳也好
 就算什麼都做不到也沒關係
 怎麼可以、讓妳把遠阪殺死呢───!
 
 「凜……!」
 雖然應該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但Saber仍撐起身體
 「………………」
 是因為腹部被壓擠而痛苦嗎,遠阪低著頭伸出了手
 ───然後
 
 「───哼。我就知道會這樣」
 
 笑著,無畏地說了
 
 「!」
 所有人都屏息
 我、Saber、恐怕連Berserker都被凍結了
 
 ───心眼壞也得有個限度
 那傢伙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然後又不告訴我們的嗎──
──!
 
 「■■■■■■■■■■■■────!」
 
 Berserker開始用力
 不過,這一秒之差,就太多了
 
 「成功了……!」
 
 光彈放射而出
 用了四個寶石
 從近到不能再近的最近距離放出的連射,這次才真正的,奪走了黑
色狂戰士的生命
 
 不
 這是十分痛快地,毫無疑問的,"把生命擊潰"
 
 Berserker的頭應該飛走了吧
 啪唰一聲,血噴到距離有十公尺的這裡來了
 
 ……呃,這個,是腦漿嗎
 攙雜了一些很明顯不是血的東西,實在讓人沒辦法全心全意地高興
 ……不過算了,這也不會太過分
 對手是那怪物啊
 如果不一擊就把他頭打飛的話,遠阪肯定會被握爛的
 
 「────呼」
 
 我慢下了腳步
 雖然遠阪仍被Berserker握著,但已經分出勝負了
 Berserker的頭部仍然被白煙圍繞著
 還發出噗吱噗吱的聲音,剛才應該爆炸的很厲害吧────
 
 「────騙人」
 
 遠阪的聲音傳來
 她呆怔著,看著那些白煙
 
 ────等一下
 
 是我多心了嗎
 Berserker握著遠阪的手指,怎麼比剛剛陷得還深了
 
 「────────」
 遠阪只是一直看著白煙
 ……但那也沒有持續很久
 原本遮住視線的白煙漸漸淡去
 而在那之後的
 
 的確是本來應該已經被炸飛的,Berserker的臉
 
 「───────啊」
 在如惡鬼般的視線下,遠阪驚恐地說不出話來
 
 「……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響起
 是從空地一角操縱著Berserker的銀色主人在笑
 
 「我對妳刮目相看了凜。沒想到居然能把Berserker殺死一次呢。
不過真可惜─。Berserker不會這樣就消失的。因為啊,這傢伙的身
體是不被殺個十二次不會消失的」
 
 「……被殺、十二次……?」
 
 是在依莉雅的話中看出什麼重大秘密了嗎
 原本錯愕的遠阪,眼中露中些許的悔恨而扭曲
 
 「……是、嗎。當知道是海克力斯時,就應該想到這個的。說到海
克力斯就想到Hydra之弓,而他有的只是岩石。……所以,這傢伙的
寶具不是物品。英雄海克力斯的寶具,就是───」
 
 「沒錯,海克力斯的寶具就是肉體本身喔。妳也應該知道海克力斯
的十二次考驗吧。希臘英雄海克力斯為了償還自己的罪名而跨越十二
次的冒險,而獎品就是"不死"。妳應該知道這意思吧?」
 
 「……儲存生命……可累積的復活魔術,對吧」
 
 「嗯。所以這傢伙不會輕易就死的。因為他藉由過去所跨越的死而
延生,有神祇們加在身上的不死之咒。那就是我Berserker的寶具,"
十二試煉"」
 
 「知道了嗎? Berserker雖然剛剛死過一次,但還有五條命。呵
呵,真可惜呢凜。如果剛剛有五倍的寶石,Berserker就會消失了」
 
 我聽不清楚依莉雅的聲音
 在我視線的一角,是往Berserker衝去的Saber
 
 「───凜、快逃!」
 
 Saber衝上前
 遠阪也努力想要掙脫Berserker的手指,卻怎麼也掙不開
 而這時
 
 「沒關係Berserker。把那傢伙握爛」
 
 依莉雅用燃燒著的眼球盯著遠阪
 
 「啊───咕啊…………!」
 
 遠阪慘叫著
 巨人的手指像抓住腸胃一般深陷進去
 而在未來的是,無法逃避的
 遠阪被淒慘地壓碎的樣子
 
 「────────」
 
 我跑著
 不去管對方是誰,也不管這裡是哪裡
 我的思考早就已經被燒斷了
 
 「───怎麼能讓你……!!」
 
 Saber朝Berserker斬去
 無形的劍像在切蘿蔔一般,朝Berserker毫無防備的手上揮下
 可是沒有用
 
 劍被彈開了,Berserker的手別說受傷了,連握住遠阪的力量都沒
有放鬆
 「唔────!」
 只是活動身體就很痛苦嗎
 Saber從口中流出了血,但仍拼命地揮著劍
 
 「什────士郎……!?」
 
 她的表情,因為朝Berserker衝去的我而僵住
 
 「把她放開、混蛋────────!」
 我只是一心一意地,用弓敲擊著Berserker的背
 巨人一動也不動
 他從一開始,就不把從背後趕來的我放在眼裡
 
 「唔……!」
 手指麻痺了
 只是打著他就讓我的手指出現異狀,這傢伙、的身體、是什麼啊─
───!
 
 「快逃、士郎────!」
 
 ……咦?
 我聽到Saber的聲音而抬起頭
 一瞬間
 身體如落葉般飛了起來
 
 「────、呃啊」
 
 又如垃圾般摔下
 ───是Berserker用凍結了的劍把我掃開了
 我倉促間用來防禦的弓輕易地被打碎,還被彈到、這種、地方──
──
 
 「啊────啊、哈啊────!!!」
 
 我因為劇痛而扭動
 斷掉的不只是弓
 我的一隻手,被打彎得像蜘蛛一般
 只要一吸氣,肺臟就像要被壓扁一樣的痛著
 
 「啊……啊、咳……!」
 因為從侯頭湧上來的血而無法順暢呼吸
 啊啊、可是沒關係
 反正就算能呼吸也只會更痛
 現在還是不要什麼呼吸比較好
 
 「哈啊────哈啊、啊────!」
 我站了起來
 現在要盡快、盡快地把那傢伙────!
 
 我跑著
 這次換我了。把那傢伙的手打斷,把遠阪救下來
 他背上也有眼睛嗎,那傢伙像在掃蕩小蟲一般揮劍
 
 躲得開
 這種用凍結的手臂揮來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讓你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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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47:05 | 显示全部楼层
「啊────」
 可惡、身體摔下去了……!
 是有一隻腳被掃到了嗎。別開玩笑了、連碰都沒碰到還能折斷別人
的腿啊你────!
 
 「不要───已經夠了、主人快離開……!」
 
 我做不到
 不能因為這樣就讓遠阪被殺
 為此,我需要些什麼
 
 武器。可以的話最好是刀刃。腳邊的是被摧毀的弓。上方逼近的是
Berserker的劍。我撿起碎片。是一把差勁的劍。但沒有思考的時間
了。我催動魔力。輕易地完成了強化。可是這劍太差了。這碎片這次
真的變成了碎屑,而我打算閃避的身體也倒在地上。用這種碎片來強
化根本沒有意義。要做的話就要從根本開始自己來。
 不可能做不到。只要有範本在的話誰都會模仿的。也就是只要重複
著基本、構成、製作、經驗與時間的話────
 
 「■■■■■■■■■■■■」
 
 巨人轉了過來
 打算先把煩人的阻撓者殺掉再解決遠阪嗎
 
 「────」
 
 我撐起身體瞪著巨人
 毫無恐懼。我的思考早就已經被燒斷了
 只是,在巨人背後
 
 灼燒在我視網膜上的
 是那覺悟了自己的消失而決心使用聖劍的人
 
 ───使??!
 
 風漸被解放
 Saber手上的黃金之劍開始現形
 
 ───那是我說過
 要她絕對不要使用的劍
 
 「────────」
 斷掉了
 原本勉強維繫住衛宮士郎的最後一條線,因此而斷掉了
 
 「別用啊Saber─────!!!!!」
 
 左手一陣燃燒
 一個令咒消失了
 
 「什───為什麼、現在只有這樣了不是嗎、士郎……!」
 
 我不管
 我才不管這種事
 我只知道,如果用了那個妳就會消失
 我不允許如此
 不管是救不了遠阪的我,還是連劍都無法自由使用的我都不允許
 
 「咕……」
 
 Saber半跪了下來
 ……只是把劍解放出來就這樣了
 現在的妳根本不能用那把劍
 所以等著吧
 如果妳不能用那把劍的話,就讓我來,準備妳的劍吧────!
 
 ───現實中敵不過的,就在想像中打倒吧。
 自己贏不了的話,就幻想出贏得了的東西吧
 
 說起來,這是當然的啊
 我能做到的就只有這樣
 那做製作吧
 作出不會輸給任何人的東西、永遠懷著最強的想像、騙過所有人、
連自己也騙過去、想像出最強的複製品吧
 
              不會困難
 
             也不是不可能
 
             本來我這身體
 
         就是為此而特別強化的魔術回路────!
 
 「喔────」
 
 我跳了起來
 全身像在燃燒一般炙熱,左手就如同紅蓮
 
 「什───那把劍是、我的……!?」
 
 Saber錯愕的聲音
 她眼前的是,我手中所握的,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喔────」
 
 這不是我的意志,是劍本身就擁有意志嗎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黃金之劍像被吸入一般,毫無阻礙地切斷了巨人的手臂
 
 被抓著的遠阪掉了下來,而我收回的劍如玻璃般破碎
 
 全身的血液逆流了
 不過我可不會在意對這種事
 劍斷掉了
 這不可能。如果是那把劍的複製品,就不可能會碎的
 是我的想像還不夠
 我自己的想像,還不能達到那把劍的程度
 
 「■■■■■■■■■■■■」
 巨人的目光朝我射來
 剛劍一揮,這次真的要把我斬斷
 
 ───隨便你
 我的對手不是你
 對衛宮士郎來說,應該去戰鬥的對象只有一個
 剛剛的還不夠完美
 原本不應該破碎的劍會破碎是因為我的想法有了破綻
 要複製的話,不只是外形,要連製作都要重現────!
 
 「────」
 
 周圍一片屏息
 眼前的是如暴風般揮舞的劍,和一一擋住它的,正在成形的劍
 
 是下意識的吧,我用手上的劍與Berserker交戰著
 
 ───這我不用管
 我現在該做的,就是把手上的劍加工成真品
 
 ───又錯了。
 衛宮士郎並不適合格鬥。
 你的戰鬥應該是精神戰,是與自己的戰鬥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
 我該做的事很簡單
 
 「────投影,開始」
 
 我繃緊了精神
 我該挑戰的是我自己。因此不容許一點的錯誤或妥協
 
 「格───咕、唔、啊啊啊、啊───」
 
 鑑定創造理念
 想定基本骨架
 複製構成材質
 模仿製作技術
 共感成長經驗
 重現累積年月
 凌駕、完成諸多工程───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此時此刻、完成聚集了幻想的劍────!
 
 「■■■■■■■■■■■■────!」
 
 巨人咆哮著
 我用手上的劍,一一擋開了如發狂般捲來的無數劍風……!
 
 「唔…………!」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我被彈飛
 劍在我恢復意識的同時,就把一切都交給我了吧
 我被原本能擋住的攻擊輕易地打飛了
 
 「哈────啊」
 手臂沒有感覺。手腕上遍佈傷痕,露出了紅色的肌肉
 
 「唔────咕…………!」
 下半身動不了。讓人覺得像是神經跟肌肉全斷線了
 ───站不起來
 我做出了比那傢伙────比Berserker更厲害的劍
 但是也只有如此
 我最多不過是生產者,難得做出一把劍,1卻發揮不了────!
 
 我被黑影遮住
 剛剛,他是在判斷該殺誰吧
 Berserker像暴風般朝被彈飛的我追擊而來
 然後揮下來那鋼劍
 
 鋼劍被彈開了
 
 「咦────!?」
 
 在錯愕的我的手上,有著某人的手
 
 「■■■■■■■■■■■■────!!!!」
 
 空氣一陣爆震
 巨人放出最大的一擊,打算將一切化為灰燼
 但,在那之前
 
 「士郎,把手給我───!」
 
 我聽到她的聲音,在比誰都近的地方
 
 如果說朝我追擊的Berserker是暴風
 那衝到我身旁的Saber就是疾風了吧
 
 衝過來的Saber像是要把我捲進去一般轉過身體──────
 
 岩劍碎裂
 黃金之一閃將巨人的斧劍斬斷,毫不停留地切進那岩石的身體,然
後────
 
 ……既然外形相似,那能力也相近吧
 黃金之劍深深陷入Berserker的身體,然後將巨人的身體從內側包
圍進一陣閃光中
 
 ────一瞬間
 光芒消失,森林被寂靜圍繞
 
 「哈────啊」
 
 體內的力量漸漸消失
 方才熱得不像話的身體開始冷卻
 而劍,則從刀身開始化作砂塵消失
 
 「────────」
 
 我呆呆地看著
 仍然跟Saber靠在一起,在它完全消失前,一直握著那把劍
 
 ───一陣風吹過森林中的空地
 
 震撼大地的咆哮,和撕裂空氣的劍風都已不復存在
 
 「那就是妳的劍嗎,Saber」
 
 不倒的巨人,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打倒自己的騎士,以沉重的聲音說

 
 「這是"必勝黃金之劍"……選定國王的石中劍。也是我永遠失去的
劍。但是───」
 「剛剛的不是妳的劍吧。那只不過是那男人所做出的幻想」
 Saber靜靜地點頭
 
 「畢竟是複製品。是不能再度存在的劍。不過───」
 
 Berserker的胸口裂開了
 接著
 從被閃光切開的傷口開始,如砂礫一般開始崩解
 
 「───那幻想也不可小看。居然能用僅僅的一擊,就消滅我七次」
 
 最後的話中,絲毫不帶有感情
 狂戰士到最後都奉獻在自己的使命上,在白茫的空氣中,如朝霞一
般霧散消失了
 
 頭暈
 是超越極限的魔術的代價吧。暴走的血液壓迫著腦部,呈現氧氣過
多的狀態
 ……再加上,頭痛得像是被打開了一般
 因為敵人消失,原本麻痺疼痛的情緒也消失了
 頭暈及頭痛像在索求一直累積至現在的代價一般宣洩而出
 
 「────唔」
 「士郎……!?」
 Saber撐住了我快倒下的身體
 可是,Saber應該也沒有餘力照顧我了吧
 
 「……不,沒事的。雖然到處都有骨折,但命是保住了。那自然治
療也有在起作用,有辦法好的」
 「───你在說什麼。你才用了那麼強大的投影魔術,現在得休息
一下」
 「……不,可是」
 在那之前,必須先跟她說話
 
 「…………」
 「依莉雅斯菲爾……!」
 
 Saber擺起架勢
 依莉雅用空蕩的目光,低頭看著Berserker原本存在的地方
 
 「……正好。雖然不知道妳是什麼打算,但就省去問妳的麻煩吧。
在這裡乾脆地把妳────」
 
 「唔……! 不行、Saber────不要對依莉雅、下手。既然
Berserker不在了、那依莉雅」
 我用殘存的力氣阻止Saber
 
 是注意到我們了嗎
 依莉雅怔怔地看著地面之後
 
 「……騙人。Berserker,死了……?」
 
 像被拋棄的小孩一般,這麼喃喃著
 
 「…………依莉雅」
 我用手按住Saber,輕輕地叫著她
 依莉雅是因此而注意到我們了嗎
 她呆呆地抬起臉
 「啊────嗯、啊………………!」
 突然地
 像開關被關掉的人偶一般,倒在地面上
 
 「什────」
 我們不清楚情況地看著倒地的少女
 「唔……哈、啊、咳……!」
 就像交替一般,遠阪撐起了身體
 好像是因為Berserker的手消失後終於恢復自由的樣子
 
 「────────」
 
 是因為確認遠阪沒事後放下心了嗎
 我的意識一下子差點崩潰
 
 不過可不能說喪氣話
 雖然打倒了Berserker,但我們還在森林裡
 我們等一下,得以這滿身瘡痍的身體離開這森林
 
 ……我看著東方的天空
 離鎮上還很遠,夥伴和身體也都沒有完好無傷的
 但早晨還是來了
 
 ───原本覺悟過無法渡過的夜晚
 
 打倒最大的敵人後,我們離開了冬天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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