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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超级赛亚猪

Fate/Stay night原作小说Saber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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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57:01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十二日目---------

 天空被薄墨所染。
 是黎明,亦或黃昏。
 在外面眺望的我無法判別是哪一種。

 在廣闊的天空下,是高聳的草原。
 伸手到不了的天空,
 和似乎伸手就抓的到的雲。

 那裡,是她過去奔馳的沙場之ㄧ。

 手下沒有騎兵。
 也沒有一望無際的草原。

 鈍色所染的天空下,滿滿的,
 是不管怎麼看,都是戰場的痕跡。

 情感並沒有因此沸騰。
 對她而言,這是日常的光景。
 單獨留下的心什麼都沒有。
 用黃金之劍支撐身體的她大大吐了一口氣,慢慢地雙肩放鬆。

 戰爭結束了吧。
 看了一眼她討伐的士兵遺骸後,往自己的陣地走去。
 那是她所經驗過的戰爭。
 冷靜的態度到現在完全都沒有變。
 她不管遭遇怎樣的痛苦,都是我所認識的她。


────看著王的夢。


 拔起那把劍開始,她就不是人了。
 代替父親成為領主後,成為許多騎士所效忠的身體。
 她被稱為亞瑟王或阿爾特莉亞,目標成為騎士的少女的人生完全改變了。

 她以王之子身分活耀。
 治理許多領地,統率騎士們的不是男人的身體不行。
 知道王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親和魔術師。

 她如字上所說的用鐵覆蓋自己的身體,一生封印那個事實。

 當然,不可能沒有覺得奇怪的人。
 但是握著聖劍的騎士王無法使其受傷,亦無衰老。
 聖劍擁有妖精的守護,擁有的人可以不老不死。
 因此,沒有人想到身為騎士卻太小的身體,怎麼想都是少女的臉龐也以英俊的王而成為騎士們的榮耀。

───原本那就不成問題。

 實際上,王是無敵的。
 並沒有因為體格或臉龐而有空隙。
 怯於蠻族進攻的人民追求的是強壯的王,奔馳戰場上的騎士效忠的是優秀的統率者而已。

 王擁有全部的條件。
 因此───沒有人追求王到底是什麼人。
 就算是女人或小孩也沒關係。
 只要,那個以『王』的身分保護這個國家就好了。

 新的王是非常公平無私,常在戰場上打頭陣驅逐敵人。
 眾多的敵人和人民因此死去,但是王的選擇是正確的,比誰都更適合『王』。
 而且也沒有懷疑的空閒,懷疑王也沒有意義吧。

 戰場上不知道戰敗為何物。
 由失傳的騎馬形式再構成的她的軍隊,如文字所說在戰場上自由奔馳,擊破異族的步兵,突破好幾個城堡。

 常常在戰場上打先鋒是因為國家就在背後。
 為了出戰,不捨棄許多人民不行。
 因為出戰,不殺死所有敵人不行。

 為了保護國家,榨乾自己國家的村莊整頓軍備是常道。
 就那個意義來說,沒有像她殺了那麼多人的騎士吧。

 不知是否感到沉重過。
 那不好在這夢裡知道。

 但是,奔馳在戰場上的身影沒有迷惑。
 坐在玉座的時候也沒有因為憂傷而閉上眼睛。

 王並不是人。
 擁有人類感情,就無法保護人。

 她嚴格遵守那個誓言。
 解決所有的問題,誰都沒話說地勤於政務。
 完全理性地規劃國家,完全公正地處罰人。

 然後,數次的戰爭以勝利為結束,統率幾個部族,處罰數百個罪人後。

“亞瑟王不懂人類的感情”
 側近的騎士如此自言自語。

 大家都懷有那份不安嗎。
 以王而言完美某種地步時,大家對自己的君主產生疑問。

 沒有人類感情的人是無法治理人的。

 幾個有名的騎士離開離白色的王城,連這樣子王也像當然的事情地接受,看成是統治的一部分。

 騎士們所榮耀的英俊的王,逐漸被孤立。
 但是,對王而言那是沒關係的小事。
 被遠離,被恐懼,被背叛,她的心還是不變。

 一點都沒有。
 決意握住那把劍的時候開始,她就捨棄感情。

───然後,對她而言最後一戰開始了。

 巴頓之丘上的戰爭以大勝利做結束,過於壓倒性的戰果讓蠻族祈求和談。
 只是等待不久之後即將滅亡的國家得到短暫的和平。

 靠著絕對的英雄結束戰亂。
 不列顛終於慢慢回到她所夢想的國家。

 ……風景淡去。
 腦袋的某處想著夢結束了該清醒。
 之後意識逐漸清醒,又將醒來了吧

 但是,在那之前腦袋想著一件事。
 ……那傢伙是笨蛋。
 的確那傢伙恨厲害,很會打戰也說不一定。
 但是,面對那東西是兩回事不是嗎。

 也生那傢伙周圍的人的氣。
 那傢伙沒有注意到的話,旁邊的人不教一輩子都會錯的。

 ……真是的。都那麼忠誠地追隨她,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告訴那傢伙這個事實──────

「────────────」
 我清醒了。
 ───從伊莉亞的森林出來,回到家裡時已經是昨天的下午。
 遠?說肚子上的傷口在痛所以回到房間休息,我也因為持續的激烈頭痛而非常想睡。
 也是因為搬了很重的行李吧。
 回到房間躺下,之後連起身都做不到。
 沒事的就只有Saber,我和遠?把家裡面的警戒工作交給Saber之後睡著,然後────

「……睡半天了嗎。……這樣難怪頭痛都好了」
 呼,安心下來。
 關於Berserker的事情。
 模造Saber的劍所引起的頭痛不是一下子就好。
 一直痛下去的話腦袋會比身體還早壞掉吧。

 ────然後。

「咦────?」
 枕邊Saber正坐著。

「……Sa、ber……? 怎麼了,一大早臉色就不好。我睡覺的時候有發生什麼事嗎?」
「……………不。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

「……不,沒什麼事情。那麼來吃早餐吧,士郎。該起床了」
 Saber站起來,靜靜地離開房間。

「……?」
 不知道Saber為什麼會這樣子的理由。
 雖然不知道,但───
「……在枕頭邊正坐是為了照料我嗎────」
 這樣想的時候,不能想起的光景甦醒。
「……! 不行,我在想什麼阿……! 不能想起那件事……!」
 搖搖頭把腦袋的雜念揮去。
 ……那個,和Saber身體交纏只是因為我是Master。
 不這樣想的話,就沒有臉和Saber見面。
「……而且,那也是情非得已……誰叫遠?那傢伙做了那種事」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連遠?都意識到了,那就無法收心喔……!
「────平常心,平常心。
 昨天回來的時候不是和平常一樣嗎。
 那樣就好,就那樣子。」

 不,昨天已經不是精疲力盡而已,但是總而言之平常心。
 ……而且,我這樣子的話Saber也一定會困擾。

「───好。總之靜下心來了,該去做早餐。」

 一邊深呼吸一邊換衣服。
 時間已經過早上九點。
 從昨天中午什麼東西就沒吃的Saber一定很餓吧。

 過了早上九點已經不能說是早晨了。
 想想Saber,決定早上的菜單要做的比較豐盛。

「士郎。今天早上只有我和你而已,不叫醒?這樣好嗎?」
「阿阿,大家還在睡覺吧。昨天發生那麼多事情,不用勉強叫醒。把作好的飯菜放著應該就會自己吃吧」
「是嗎。那趕快準備好。因為已經到這時間了」
「我知道了。身體感覺也不錯,吃完之後到道場吧」
「咦……要到道場,莫非還要持續劍的鍛鍊嗎……!?」
「什麼? 那不是日常作業嗎」
「怎麼了Saber? 我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阿,沒有……那個,我自己想應該不需要再進行劍的鍛鍊吧
 打倒Berserker之後,士郎沒有需要那麼拼命的理由,而且……」
「───是嗎。這樣說的話或許是吧」

 我和Saber和遠?三人共通的敵人Berserker已經不在了。
 因為被自己還強的敵人狙擊所以我們才互相協助,像焠鍊劍一樣地鍛鍊著。

「恩-,但是鍛鍊還可以繼續喔。我還不純熟,Saber拿著劍也會使出真本事。這樣比起聊天我還比較輕鬆」
 不,輕鬆是快樂的輕鬆。
「……唉。道場上我會認真,嗎」
「會喔。而且完全不客氣。
 我那樣子比較輕鬆,Saber也放點水不是很好嗎。總之上午和Saber鍛鍊是日常作業。不要取走我少數的樂趣之ㄧ。」

 從冰箱拿出絞肉、鴻喜菇、洋蔥、和雞蛋往料理台走去。
 還差麵包粉、酒、沙拉油……

「…………唉。那件事情我也沒有異論。」
「?」
 Saber好像在起居室說什麼。
 雖然我是要去料理台途中碰巧聽到的。

 洋蔥麵包粉酒雞蛋鹽,把這些東西和400克的絞肉混合在一起。
 早上的菜單決定是大膽的和風煮式漢堡肉。

「?? 醒來了嗎?」
 起居室傳來Saber的聲音。
「遠??」
 一邊料理一邊轉頭看。

「……早安。抱歉,士郎,給我牛奶」

 遠?一臉不爽的過來,從冰箱拿出牛奶。

「阿-,睡太兇頭好痛……咦? 什麼,一大早就吃這麼好」
 剛剛的不爽不知道跑去哪裡了,遠??雙眼閃耀地看著這裡。

「恩,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剛好肚子好餓,得救了」
 是嗎。妳得救我可沒有得救。
 或許這就是老爸所說的有得必有失吧。

「……我之前就這樣想。妳比想像中還要敏銳呢。」
「阿呀,只是和平常人一樣而已喔。那我的份也拜託了」

 揮揮手回到起居室。
 遠?單手拿著牛奶,佔據了桌子。
 ……不。
 該怎麼形容呢,像是國王的樣子,還是該說非常輕鬆。

「太散漫了,?」
 太好了,不愧是Saber。能把難以啟齒的事情清楚說出來。
 但是。
 Saber非難的眼神也被當成吹過的風一樣。

「那是當然的阿。
 Berserker已經不在,接下來只有Caster、Lancer、和Assassin而已。又不是和Berserker一樣的強力敵人,現在的Saber可以輕鬆地擊退不是嗎」
「───不能這樣說。Lancer的Master還不明,Assassin又不是光明磊落的對手。
 說到Caster不是還沒相遇嗎」
「謙遜謙遜。能和亞瑟王匹敵的對手用十根手指頭就算的出來吧。
 之前怨嘆的魔力不足問題也獲得解決。
 現在能和Saber對抗的servent一個都沒有了。」
「───」

 遠?的話讓Saber瞇上眼。
 ……那心情我也相同。
 剛剛遠?的台詞不能聽過就算。

「───遠?。妳發現Saber的真實身份了嗎」
「一點。但是昨天就確定了。能使用那樣子的聖劍只有一人。
 ……不過,傳說中的亞瑟王居然是女孩子讓我嚇一大跳,但是都已經出現在我眼前我就只能相信而已」
「而且傳說這東西是為了自己方便就竄改的故事不是嗎?
 到底是Saber隱藏還是周圍的人隱藏的我不知道,但是的確中世紀的國王是女孩子的確不方便。那樣子當然大家都會當成男性在看」

 遠?的口氣和平常一樣。
 聽著的Saber也沒有特別在意的樣子。
 當然我贊同遠?的說法,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

「…………」
 然後,她也乾脆地承認。
 servent的Saber是選與劍相關的英雄。就這點而言,她是最強的英雄吧。

 在英國那是英雄的代名詞。
 即使在遠方國家也沒有不知道的聖劍手。

 ……但是最後是怎樣。
 亞瑟王的傳說最後是以王的死亡落幕。
 不,就算是英雄也還是人類。
 最後迎接死亡是理所當然的───但沒有英雄是壽終正寢。

 亞瑟王也不例外。
 
 亞瑟王傳說在記憶中的確是因為戰爭而結束。
 在嘉姆蘭的大決戰。
 應該在統一不列顛,打倒外敵時死去的亞瑟王最後卻和意外的『敵人』對決。

 那是應該守護自己國家的軍隊───因為心腹的騎士背叛,亞瑟王被一起前往戰場的騎士襲擊,遭到殲滅。

 亞瑟王打倒敵人的首領卻身負致命傷,將聖劍託付給唯一存活的騎士貝德拜亞。

“越過這個鮮血戰場,越過丘陵。
那邊有個湖。把劍沉入裡面”

 但是貝德拜亞無法遵守那個命令。
 第一次第二次,害怕失去劍的貝德拜亞偽造「把劍丟下去了」的報告。
 
 每一次亞瑟王都命令貝德拜亞放棄劍,第三次終於能遵守王的命令。
 然後,將聖劍還回去的亞瑟王就失去了呼吸。

「還有,士郎。之後你想要怎樣處理」

 ───忽然。
 遠?睨著我。

「咦…什麼該怎樣處理的」
「就是在和室裡面睡的死小孩的事。
 都說把她放著不管,卻還把她帶回來的不是你嗎」
「關於這一點我也有話說。雖說已經失去Berserker,但是伊莉亞斯法爾還是危險的Master。居然還想要保護她,士郎到底是怎麼了」
「對阿對阿,把她交給綺禮就好了不是嗎」

「恩────」

 兩人同心一意地睨著我。
 ……事情是這樣子。
 Berserker消失後,伊莉亞就暈倒。
 無法放暈倒的她不管,把她帶回這個家的人是我。

 當然遠?和Saber都反對,所以就自己一個人背伊莉亞回來。
 失去servent的Master只能在別的Master追殺前逃跑,不然就只能接受教會的保護。
 遠?說交給言峰神父,但是我不認為那個神父會照顧她,現在就讓她睡在和室裡────

「士郎。你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和伊莉亞斯法爾扯上關係實在太危險。現在的話還來得及。早早交給教會剝奪令咒」

 Saber直盯著我。
 ……恩。
 Saber是認真說的吧。
 好像很難辯倒她的樣子。

「什,什麼阿,又不可能放著她不管吧。伊莉亞只是小孩,現在狀況也怪怪的。把她交給言峰太可憐了。」

「可憐? 你看看她這樣子還能說這種還沒睡醒的話嗎!?」
「同感。士郎對伊莉亞斯法爾太以情行事了。她不是好幾次想要殺死士郎嗎」

 兩人更加強硬。
 但是,不可以在這裡輸掉。

「的確伊莉亞是敵人。但是那傢伙沒有惡意。好好跟她說的話,伊莉亞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這應該是最好的開始。
 我不是為了要殺死Master而戰鬥。是為了要結束戰鬥而戰鬥的。」

「那────我當然懂」
 恩,雖然不認同但是Saber的聲音和緩下來。

 不過。

「喔。那麼也就是說伊莉亞斯法爾所做的事都全部原諒嗎? 話先說在前頭,那孩子除了我們之外也襲擊其他的Master。或許已經殺了好幾個Master。這樣子你也要幫她」

「─────那」
 ……的確。
 伊莉亞說過。她親手殺死我放過的慎二。

 慎二使用Rider,想要殺死全校的學生。那是Master所做的行為的話,打倒他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

 ……即使如此,慎二是交往好幾年的朋友,而且一想到櫻,連我都無法對伊莉亞所做的行為一筆勾銷。

「────但是,這樣的話不就沒完沒了。
 伊莉亞已經不是Master,如果她對自己所做過的行為感到後悔,我認為應該要幫助她才對。」
「……是阿,那很正確。
 但是,士郎,我不打算對Archer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因為我的Archer是被那傢伙殺死的。」

 ……氣氛當場僵硬。
 我們僵直地看著對方。
 然後,

「什麼阿,最後大家的servent不是都消失了嗎。在意那種事情的就只有不及格的Master喔,?」

 應該在和室裡睡覺的問題少女出現了。

「───伊莉亞斯法爾……!」

「等一下,我沒事情找妳們。也不想跟妳們戰鬥所以可以住手嗎?
 ……真是的,和妳們一樣是Lady真是讓我覺得羞恥。真是的,比我還年長卻比我還不會克制自己。」

 伊莉亞似乎真心地呆住,聳聳肩。
「什,什麼……!?」
 Saber和遠?一起怒喊。
 兩人在不同意義上,比剛剛還要更加有迫力。

「不用這麼生氣啦。現在這裡不是妳們兩人該在的地方」
 伊莉亞這樣說,轉過身來看這裡。
 ……彷彿夢幻一般。
 伊莉亞禮貌地用手指抓著裙子的兩端,恭敬地向我行禮。

「咦────伊莉、亞?」
「謝謝你,Saber的Master。對於敵人的我還如此關心,我打從心底地感謝你」

「阿────恩?」
 呆然地看著伊莉亞。
 因為太過於意外了嗎,Saber和我一樣沉默著。
 說到遠?,她一邊喝著牛奶一邊非常無趣地看著伊莉亞。

 ───忽然。
 伊莉亞綻放出和平常一樣的笑容。

「就是這樣子。
 大哥哥果然還是大哥哥。」
 她一直線地抱著我的膀子。

「噗……!?」
 我被偷襲而噎到。
「什,什麼────────!?」
 噗,遠?被牛奶噎到。
「────────────────!」
 Saber爆出青筋發出效果音。

「給我離開,無禮者……!」
 Saber跑過來。
 但是,伊莉亞像猴子一樣,把我的膀子當成支點轉到背後。

「哼,誰才是無禮者阿。Servent想對我有意見還早一百年呢」
「我沒有順從妳的義務和意思……! 有說話的時間的話,趕快給我離開士郎。」

「我才不聽呢。士郎,來跟昨天一樣好不好。那個叫做背娃娃吧!」

 伊莉亞轉來轉去。
 Saber為了抓住她也跟著一起轉。

「───────」
 糟糕。
 好像身體有什麼糟糕了。

 兩人之間的敵視尚未結束。
 ……因為是遠遠地看的吧。
 遠?像沒事地擦擦嘴角的牛奶,心情很好似地開口。
「該停下來了。再玩下去的話,那傢伙會死掉喔」
「咦……?」
 兩人疑問地看的我。

 的確如此。
 剛剛膀子被掐的很舒服,現在想想的確遇到很大的危險───

 那麼,確認一下狀況。
 要做成漢堡肉的絞肉先放入冰箱。

 首先,比較安分的是遠?。
 雖然好像無表情地看著我,但這樣子實在搞不懂內心在想什麼。

「恩? 怎麼了,士郎」
 伊莉亞坐在我旁邊,不知道為什麼一臉愉快的樣子。
 雖然很稀奇地看著起居室,但是好像一開始就沒把Saber和遠?在在眼裡。
 恐怕,兩人說的話也是右耳進左耳出吧

 裡面最麻煩的。
「────────」
 是靜不下心看著我和伊莉亞的Saber。

 那個無法冷靜的樣子說真的不像她。
 託她的福,現在感覺好像坐在針毯上。
 ……但是總不能一直這樣子下去。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該下定決心打破現狀了。

「───來討論吧
 再這樣子下去就到中午了」

「是阿。既然已經做好結論了,那就要趕快收拾問題。是吧,Saber」
「是阿。我和?的意見相同,接下來就只有說服士郎而已」

 Saber展開徹底抗戰的姿勢。
 ……恩,從Saber的角度來看伊莉亞是最麻煩的敵人也是沒棒法。

「? 士郎。?和Saber在說什麼?」
 伊莉亞純真地問我。

「阿……沒什麼。在討論伊莉亞的後續問題而已。伊莉亞已經沒有servent了吧。所以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的」

「那已經決定了吧。讓教會保護,或者趕回森林的城堡。不管哪個都沒有讓妳住在這裡的選擇肢」

「……。士郎,你也是這樣想嗎?」
 伊莉亞用沒有感情的眼神看著我。
 我────

 藏匿伊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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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57:22 | 显示全部楼层
 要保護女孩子是切嗣的口頭禪,而且,我也討厭比自己還小的小孩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不。我覺得伊莉亞應該要留在這裡。
 聖杯戰爭還沒有結束。和其他的Master做結束前,我想要把伊莉亞藏在家裡」

「恩! 士郎都這麼說的話,我就留在這裡!」
「……! 伊莉亞,我快不能呼吸了……!」

 要把抱住我的伊莉亞剝開───我這樣想,但是在行動之前,Saber先把她剝掉。
「幹麻,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妨礙我。妳對我是有什麼仇恨?」
「那是當然的! 你對士郎做過什麼我還沒有忘記……! 士郎也是! 難道不曉得藏匿伊莉亞斯法爾只有百害而無一利嗎!」
「什麼阿。伊莉亞已經沒有servent,所以不會危險了吧。她已經失去Master的資格了。
 而且,趕她出去如果被其他的Master襲擊的話怎怎麼辦。伊莉亞要是遇到其他Master的話也是很危險的」
「恩......話雖如此,但是────」
 Saber的話停住。
 似乎她也了解放伊莉亞一個人的話會被其他的Master襲擊。

「───那麼,接下來換我了。
 雖然對Saber陷落感到抱歉,但我還沒有被說服。
 聽好了,士郎,這傢伙還是Master喔。我應該有教過你即使失去了servent,只要令咒還在都是Master吧」

 ……忽然。
 遠?優雅地喝著紅茶,打斷我和Saber的對話。

「咦? 喂,這是什麼意思遠?」
「也就是,只要令咒還留著就可以無限跟servent結契約喔。
 只要有沒有主人的『無主servent』,那個『無主servent』也好的話,就可以無限結契約」
「那───那什麼阿。
 那麼優秀的Master就可以跟好幾個servent結契約嗎?」
「也沒有好幾個。聖杯力量能叫出來的英靈只有七個,所以最多有只有七個。
 ……不過,不管是多優秀的魔術師也沒有讓一人以上的servent具現化的魔力」
「而且,那個時候原本十的魔力就要各分五給兩個servent來使役他們。這樣的話servent的能力就會降低,所以跟複數的servent結契約並沒有比較好」

 ……原來如此。
 也就是如果我和Saber與Berserker同時結契約,我一人份的魔力就要同時分給Saber與Berserker,這樣的話兩人的能力就會極端地降低。
 這樣不如把魔力全部給一個人還比較有效率。

「……之前好像有提過。Servent的主人可以變。指的就是這個事阿」
「阿呀,難得直覺這麼敏感。
 就是士郎所說的,servent可以變換主人指的就是這事情喔。
 失去主人的servent在消失前還有些許猶豫的時間。那個時候如果和想要其他servent的Master結契約的話就和原來一樣了」
「對阿,不可以對?掉以輕心喔,士郎。那傢伙也還是Master。或許會殺了士郎奪走Saber,或者和還其他活著的servent結契約喔」
「喔。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妳,伊莉亞」
「哼,才不會呢。
 ……我不會和其他的servent聯手。伊莉亞的servent就只有Berserker而已」

 伊莉亞微微低著頭說。
 ……兩人也了解話中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伊莉亞和Berserker有什麼關係。但是對伊莉亞斯法爾這位少女而言,Berserker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那既意外,也高興。
 身為Master的伊莉亞是極度冷酷,但是還是很重視自己的夥伴。

「阿,但是如果士郎輸了,那我就要接收Saber。
 因為我不要士郎以外的Master獲勝。
 但是士郎輸了的話,我就帶替你勝利。」
 伊莉亞對Saber和遠?驕傲地挺胸。

「不要說傻話。我是士郎的servent。沒有成為妳的servent的意思」

「哼,那沒關係。
 我只要士郎獲勝就好了。反正我獲勝或者是Saber保護士郎結果都是一樣的」

「────?」
 伊莉亞說了奇怪的話。
 ……不,我了解她希望我獲勝,但是為什麼會那樣想……?
 ……這時候。
 遠?也覺得不可思議,開始在思考。

「我有關係! 總之我不會承認
 ?,妳也對士郎發出忠告一下」
「咦? 抱歉,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Saber」
「也就是,反對藏匿伊莉亞斯法爾」

「阿,那個阿? 只是藏匿的話有沒關係」
「哈────?」
 Saber石化了。
 當然擁護派的我會很震驚,反對派的Saber自然就會石化吧。

「?……! 妳是認真的嗎!?」

「恩。冷靜想一想在哪邊都很危險。不管是放伊莉亞一個人、在這裡藏匿、還是交給教會一樣沒變。
 不,伊莉亞能吸引Master過來的話更好」

「現在的Saber就算其他的Master一起上也不會輸。要結束聖杯戰爭的話那樣還比較快,那不是妳所希望的嗎,Saber。
 不過,如果妳會輸給其他的servent的話那又是一回事」

「怎麼可能。我現在的狀況怎樣,?應該知道吧。只要士郎還是我的Master,我就不可能敗北」

「對阿。那麼藏匿伊莉亞就沒有問題了。
 ……而且我這樣覺得。或許士郎做了一個非常驚人的好選擇」

 遠?沉默。
 Saber好像也認同,莫可奈何地離開伊莉亞。

 結束早餐移動到道場。
 遠?回到自己的房間,Saber跟著我過來。

 說到伊莉亞。

「喂。真的要進行劍的鍛鍊嗎?」

 貼著我過來,一起來到道場。
「我今天很期待能跟士郎一起玩喔? 但是為什麼Saber這個礙事者在這裡,這邊也好冷,好無聊喔」

「………………」
 也是啦,從伊莉亞的角度來看是這樣沒錯。
 原本劍的修行再怎麼看都不像有趣的東西。

「回到起居室吧。士郎想要變強的話,我就成為士郎的力量」
 伊莉亞抓著我的手,想要離開道場。
 但是,關於這點就不能讓伊莉亞撒嬌。

「不行喔,伊莉亞。劍的鍛練是功課所以要好好去做。以魔術師來說我還不成熟,所以最少也要稍微能成為戰力。
 而且,如果鍛鍊的話就能保護伊莉亞吧。
 決定把伊莉亞藏在家裡的人是我,所以最少要這麼做。」

「咦……好像是這樣沒錯。
 但是士郎就算不保護我也沒關係。因為士郎是大哥哥,所以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不行,說服失敗。
 伊莉亞用力拉著我的手。

 Saber無言地看著我們。
 那個視線刺的我好痛。
 Saber還不認同伊莉亞吧,從剛剛開始態度就太過於冰冷了────

 忽然,雙目交會。
 剛剛好,讓Saber說服她吧。

「不行啦。
 Saber妳也說說話。上午和Saber一起鍛鍊是日常作業的」

「我沒有該說的話。
 把伊莉亞斯法爾帶來的人是士郎你。
 所以說服她是士郎你的工作,不在我的責任內」

「────嗚」
 ……好像有什麼很糟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應該是非常生氣吧。

「什麼阿,Saber也很了解嘛。
 就算不去鍛鍊劍術也沒關係。剩下的都只是一些小囉嘍,所以沒那個必要。
 喂,士郎。其他的Master就交給Saber,我們一起到外面玩吧」

「哇,等、等、等」
 忽然被拖著走,身體往道場出口游過去。

「等───不行,伊莉亞放開! 就算再任性我也不會聽妳的。劍的鍛練不能夠休息,以後也會繼續下去。
 ……雖然伊莉亞大概會覺得很無聊,但是我很喜歡。要抱怨的話就到起居室裡休息」

 暴亂地甩掉她的手。
「阿……!?」
 沒想到會被甩掉吧。
 伊莉亞嚇到後,不安地看著我。

「────────」
 糟糕。
 比起甩開手,應該還有好幾個溫柔的方法才對。

「……抱歉,伊莉亞,剛剛我太粗暴了。但是劍的鍛練不能停止。雖然放妳一個人很過意不去,但是能不能乖乖地在起居室裡面等?」

「…………………」
 伊莉亞什麼都沒說地行走。
 沒精神地走到入口,靠在旁邊的牆壁。

「?」
「好吧,那我就在這裡面。
 那麼就沒話說了吧!?」
 伊莉亞倔強地看著我。

「咦───那雖然沒關係,但是這邊很冷喔? 起居室的話有熱茶,點心也很多喔」

「我說沒關係就是沒關係! 哼,我才不會讓士郎和Saber兩人獨處」
 說了奇怪的話,伊莉亞撇過頭。

「…………好吧。無聊的話回到起居室也沒關係喔」

 伊莉亞說的話我不太懂。
 但總之就這樣子。
 拿起靠在牆壁上的兩根竹刀,轉身面對Saber。

「開始吧。隔了三天感覺似乎都遲鈍了……Saber? 怎麼了,居然在發呆。發燒了嗎?」
「咦───阿,沒有,沒那回事」
 Saber背對伊莉亞搖頭。

「身體沒問題嗎? 那開始吧。竹刀」
「阿……丟過來就好了! 那,那個忽然靠過來讓我覺得很困擾。我,我們是來鍛鍊的!」

「那又如何。妳在說什麼阿,Saber」
 呆呆地把竹刀丟過去。
 而且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從Saber那邊拿到一分。
 以前也沒有試過衝進去Saber的懷裡偷襲,忽然靠過去的一次都沒有吧。

「────────」
 Saber接住丟過去的竹刀,誇張地深呼吸一下。

「開始吧。和以前相比會讓你嚇一大跳,但是要保持冷靜,士郎」
 視線掃了一下伊莉亞,Saber這麼說。

「沒問題。你把我當成誰了,既然開始就不用在意了」

 看著拿竹刀的Saber。
 眼前有拿竹刀的金髮少女。
 只是這樣子,視線就只有她存在。

 兩個小時後鍛鍊結束,到平常的休息時間。
 停下和Saber的對打,把竹刀放在牆壁邊。

「哈阿───哈───又體驗到了───Saber,果然很厲害」

 一邊點頭,一邊把口就裝水的罐子。
 潤潤乾燥的喉嚨,用毛巾擦擦滿是汗的膀子,身體終於靜下來。

「剛剛的就是鍛鍊嗎? 怎麼看都像士郎單方面被解決而已」
「嗚────」
 伊莉亞一口氣說出我難以啟齒的事情。

「還是有差喔,伊莉亞。現在一樣還是會被解決掉沒錯,但是以前還更加糟糕。
 今天一次都沒暈倒,已經可以說是做的很好了」

「是這樣嗎。但那是因為士郎有進步嗎? Saber,士郎好幾次都失去平衡,為什麼我感覺妳特意放過呢……」

 恩-,伊莉亞陷入思考。
 ……好敏感。
 關於那個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

 是因為關心我的身體嗎,還是Saber自己的身體也還沒完全恢復。
 不管是哪邊,Saber並沒有認真。
 不對,關於鍛鍊的話她平常都沒有認真,但是一讓Saber發現一點空隙的話她會毫不留情地攻擊。

 但是,今天的Saber並沒有這樣做。
 平常的話會當場踏入,啪!讓我失去意識的攻擊一次也沒有。

「……伊莉亞也這樣想嗎。果然Saber有放水」

「恩-,但是很不可思議地沒那種感覺喔。
 Saber有想要追擊士郎所以會把竹刀的架勢擺正,但是卻立刻停住退下。
 為什麼會這樣呢。與其說是放水,還不如說是害怕,或者是客氣」

「哈阿? Saber怎麼可能會客氣。
 那麼有情的話,我第一天就不會那麼慘了」

 沒錯,關於鍛鍊Saber一點都不會客氣。
 就是了解這點,我才能如臨大敵似的集中精神在Saber的竹刀上。

「……唉。到底怎麼了Saber。這樣子算不上是鍛鍊喔。雖然我想應該不會才對,妳沒有放水吧?」

「沒有,我沒放水。
 我和平常一樣,把士郎假想成比士郎更高一級的劍士,但……」

 好像很難說清楚。
 Saber本人也覺得今天的鍛鍊哪裡怪怪的。

「……阿阿。當然無法想像Saber會放水,我也了解妳是認真的。
 但是,今天的不會太消極了嗎? 不好好從正面對打的話鍛鍊是派不上用場的喔」

「正,正面……? 但這樣的話就會和Master太接近。這樣一開戰不就會衝撞到身體───」

「……? 互相對打的話多少會撞到肩吧。而且Saber不是常常會在接近戰的時候有機可稱就把我撞飛嗎。接近戰不是Saber最厲害的地方嗎?」

「咦──我有做過那種事嗎……!?」

「做過的…………還相當多呢。
 第一次的時候不是把我狠狠撞飛到牆壁嗎。
 我說只是女孩子卻還這麼有力的時候,說出以劍士而言這是理所當然的人不是Saber妳嗎」

「阿────────」
 Saber呆呆站著。

「?」
 今天的Saber真的很奇怪。
 但是,我不可能知道理由。
 萬一Saber的身體有問題那也很糟糕,等一下該和遠?商量一下嗎────

 總之現在還是跟身體怪怪的Saber再次展開鍛鍊。
 雖然說再度開始,還沒過幾招Saber就把竹刀放下。

「?」
 新手的特訓方法吧?
 先讓我大意,想要在我靠近時用力回擊吧。

「───哈───哈,阿────」
 一邊用肩呼吸,一邊小心盯著Saber。
 Saber稍微認真地瞇一下眼,踏出一步。

「士郎,來吃午餐吧」

「啥────?」
 放下竹刀。
「來吃午餐的,時間已經到了嗎?」

 時鐘指著十二點前一點點。
 雖然說時間是沒錯,但是Saber倒是第一次提出那個提案。
 在道場對打的時候我和Saber都會忘記時間。
 稍微休息一下,覺得肚子餓了,看看時鐘發現到中午了,這也是平常的日常作業。

「────恩」
 雖然這是正確的提案,乖乖地點頭也沒關係────

 也好,不過為什麼只有今天那麼急?

「好吧。伊莉亞也在,今天早點吃午餐吧」
 放好竹刀,贊成Saber的意見。
 ───這個時候。
 Saber如釋重負地垂下雙肩。

「????」
 越來越奇怪。
 或許應該要多少問一下理由吧。

「太好了。那麼到起居室吧。
 士郎做的料理很好吃,但是準備還是要花時間的」

「? 覺得做午餐的時間浪費掉了嗎?
 阿阿,那樣的話每天做便當就好了。那不需要花到什麼時間。不必每次都要回廚房」
 那麼喜歡我的午餐讓我有點感謝她,但是既然Saber這麼說的話也沒辦法。

「士郎……? 你在做什麼。趕快到起居室吧」
「?? 沒有,就是說午餐阿」
 把竹刀靠在牆上,放著三人份的坐墊。

「對,午餐! 要休息是等一下的事情,你不到廚房讓我很困擾!」
「為什麼。到起居室也沒事情做,沒有那麼急的必要吧。
 ───不過。妳困擾的是什麼?」

「阿───」
 Saber被上似乎有發條的樣子,忽然整個呆住。

「而且,為什麼只有今天那麼趕時間?
 有什麼很急的理由嗎?」
「沒,沒有,是沒有很急……」

「沒有很急的話慢慢來就好了阿。時間還很充分」
「沒有,那個,也是這樣子沒錯……」
 Saber不知道該怎麼做,視線到處飄移。

「不,不要問了到起居室吧! 不吃午餐的話會妨礙下午的鍛鍊!」
「所以說我已經準備好了。有空的話到起居室,把早上做好的便當拿過來」

「哈……? 便當……?」
 我一邊點頭一邊打開窗戶通風。
 忽然。
 無言的聲音響起,告知該吃午餐了。

「阿阿,對了。平常都是靠肚子的餓蟲來確定時間。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Saber轉過頭來。

「? 怎麼了Saber,打開窗戶會冷嗎?」
 不,因為要吃午餐所以不通風的話空氣會很不好。

「沒,沒什麼……! 起,起居室裡面有準備午餐吧……!」
 Saber有如脫兔地離開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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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57:45 | 显示全部楼层
「…………?」
 不管是消極的互打,還是剛剛的樣子,今天的Saber大概有發燒吧……?

 到了中午,三人開始吃午餐。
 今天早上就做了豐盛的料理,所以用剩下的材料做了便當。

「這個是……原來如此,早上的料理用麵包夾起來吧」

 Saber感動地吃著三明治。
 優雅地用紙巾包著三明治不用弄髒的地方也能讓這個便當覺得很高級。

「恩恩。雖然早上也想過,但沒想到士郎這麼會做料理。
 我阿,覺得飯很好吃是好事喔。」
 另外一邊,伊莉亞很有元氣地用三明治塞滿嘴吧。
 是不顧形象嗎,還是單純地在模仿我而已。
 看起來比Saber還要禮儀端正的伊莉亞並沒有拘束在餐桌禮儀上。

「等一下,伊莉亞斯法爾。頭髮會髒掉的」
 Saber用紙巾擦伊莉亞的嘴唇。
 是沾到奶油吧。Saber無奈地幫伊莉亞擦嘴巴。

「……謝謝。不過妳有什麼用意。Saber很討厭我吧」

「恩,現在還是警戒著妳。但我還是了解人心。
 妳並沒有敵意,士郎把妳當成客人。所以我也要盡最低限度的禮儀,而且───」
「而且?」

「妳的頭髮很美。在我眼前髒掉也會讓我看的很難過吧」
 那是真心的吧。
 Saber的聲音跟平常一樣。而且也沒有關心伊莉亞的樣子。

「────────」
 伊莉亞不安地看著Saber。
 我也注意到了。
 伊莉亞到現在一次都沒有看Saber。
 對伊莉亞而言Saber只是我的servent,不是一個要當人類看的對手。

「……哼,就算這樣子說是士郎還是我的東西。
 算了,稍微替Saber著想也沒關係。雖然我能讓士郎勝利,但是我無法保護他」

 伊莉亞聳聳肩說,繼續塞三明治到嘴巴裡。

「這不用說。成為Master的盾是servent的責任」
 Saber淡淡地回答伊莉亞。
 雖然那個回話是跟以前一樣,不過兩人的聲音相當平穩。

 結束午餐休息時,遠?過來了。
「士郎,在嗎? 我準備好了,趕快來露面」
 遠?簡潔地說明來事,又回到別棟去了。

「……對,我忘記了。下午遠?要教我魔術的」
 對沒有一個明確老師的我而言,遠?的魔術講座並不是有沒有用而已。
 遠?還有意教我的話,就要早早收拾到別棟去。

「抱歉,我要去遠?的房間。
 我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Saber和伊莉亞先到房間休息吧」

「好。我也覺得有點想睡,稍微睡個午覺」
 伊莉亞想睡地擦著眼,離開道場。
 ……太好了。
 伊莉亞乖乖睡的話,去遠?房間就沒問題了。

「士郎。要去遠?的房間嗎?」
「恩? 阿阿,以前說過吧。遠?不教我魔術的基本不行的」

「……沒那個必要吧。已經打倒Berserker,沒有可以挑戰我們的敵人了。
 那麼的話,?就沒有要教給士郎的東西不是嗎」

 …….恩,或許是這樣。
 原本遠?教給我的東西是為了對抗Berserker。
 Berserker已經消失的現在是沒有向遠?學習的必要,但────

「不,和Berserker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想學的。
 我還未成熟,不早點獨當一面不行」

「……是嗎。士郎這麼說的話,我也沒有阻止的權利」
「……?」
 Saber一臉消沉,自言自語說著那句話。

「開始吧,不過先問一下。妳的身體有沒有壞掉的地方」

 就這樣。
 一到房間,遠?就問了奇怪的事情。

「───? 什麼壞掉的」

「就是你身體有沒有動不了的地方。
 你那麼的亂來,我知道神經一定有燒斷的地方。
 ……算了,那也沒什麼關係。只是不知道身體那裡有異狀的話就無法授課」

 遠?話裡的意思似乎說我身體哪裡麻痺掉。
 但那遠?搞錯了,當事人的我最清楚。

「───沒有動不了的地方阿。
 睡了一個晚上頭痛和發燒都消退了,我還是很健康」

「哈阿? 不可能吧,你投影了Saber的劍喔? 那就算手腕壞死也不奇怪的技術才對!」

「我說動的了啦。
 而且如果動不了的話不可能背伊莉亞回來吧,雖然那時候的頭痛和發燒很奇怪」
「那一定是騙人的! 士郎,手腕讓我看一下!」

 沒有等我回答,遠?就抓著我的手不安地盯著。

「───────」
 呼吸停住。
 ……不管有多認識,遠?靠這麼進還是讓我很緊張。

 再加上,這────這個距離,不用說會讓我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雖然一想起就無法冷靜下來,但只要不樣子也不會讓我回想。
 所以只要遠?跟平常一樣的話,我就能跟平常一樣說話。
 但是這麼靠近,會讓我警張而忘記呼吸是理所當然的。

「……好像真的沒有異狀。
 大概是燒傷的痕跡吧,有像痣一樣的黑色地方,其他的完全修復好了……不,與其說是治好,還不如說是替代吧」

 遠?小聲說話的吐息吹在手腕上。

「───────等」
 只是這樣子臉就紅通通,現在還變本加厲。

「真是開玩笑的身體。這個不是平常自然治癒的恢復。雖然治郎的自然治癒有外在的力量推動,但這怎麼會是你自己的自然治癒」

 一邊把袖子捲起來,拍拍我的手腕,一邊那麼說。

「等,stop……! 夠了吧遠?,沒事的話就回到椅子上……!」
 抽出手腕,遠離遠?的觸感。

「? 什麼阿,我在看你的身體有沒有異狀……哈哈阿」
 遠?的身體靠過來。

「雖然已經退燒了,但不是還很熱嗎? 士郎,臉好紅喔」
「那,那是我的事情! 和妳沒關係不要在意!」

「是嗎。既然沒關係,我這麼做也沒有影嘍-」
「呀……! 手、手、手不要摸額頭……!
 已經退燒了這麼做也沒有意義……!」

「恩,好像是喔。這次連耳朵都紅了。說是發燒還不如說是喝醉酒了」

 壞心眼地笑著。
 ……故意的。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遠?。妳明明知道還做的吧」
「阿,識破了? 士郎那麼地害羞,一不小心就捉弄了一下」

「…………」
 ……哼。玩弄少男的純情的人給我墮入地獄反省。

「不過,開玩笑只到這個程度。再玩下去搞不好會弄假成真」
 遠?心情愉快地回到椅子上。
 ……這是個大問題。
 遠?那傢伙沒有一天比一天更常捉弄我嗎?

「……遠?。雖然現在才說,我是認真來學的」

「阿,失禮了。我也是喔。剛剛只是確認一下學生的狀況」
「是嗎。那麼差不多要進入真正的內容了」

「……是阿。雖然說真正的內容我也不是專門的人所以只能給你建議,不過總比沒有還好」
 和剛剛的輕鬆完全不同,遠?認真地看著我。

「老實說,我能幫你的就只有上一次就結束了。
 這麼短時間的教學是無法讓你學好魔術。
 我只是打開你沒有打開的開關而已。這你懂嗎?」

「就是那個寶石吧。的確吃了那個之後,不是做成魔術回路而是變成其他的東西」

「沒錯。一朝一夕能教的就只有那樣。
 但是,卻能把你以前鍛鍊過的魔術推到表面。
 我只能把你學過的魔術從後面推,而且也沒想過教你其他的魔術。
 因為你沒有那個才能」

「……嗚。那個乾脆地說出來,那某個意義上來說很豪邁。
 但是遠?,妳能對我所使用的魔術提出建議吧。那麼,告訴我那時候我所使用的魔術是什麼」

「────────」
 遠?沒有回答。
 只有像敵人一樣睨著我。

「遠?? 現在是魔術講座吧。妳不出聲我也很困擾」
「────────」
 臉色難看地瞥過一邊。
 但是,那也只有一瞬。

「───不可能。
 我無法使用投影魔術。不可能教你我自己都不會的東西」
「? ……遠?無法使用……?」

 歪歪頭。
 Berserker戰的那個不是魔術師的基本嗎。
 想定物體的構造,通過必要的魔力。
 那和“強化”魔術沒有差。
 而且,對原本有形的物體用屬於異分子的自己的魔力浸透還比較難。
 因為為了要把紅色弄得更紅所以加入“自己想像的畫具”,結果就會變成不同的顏色。

 和那個相比,一開始就完全用自己的畫具上色還比較簡單。
 因為那是自己所想的塗鴉。

「是這樣嗎。遠?的話那一點應該做得到吧。那個比強化還簡單喔」

「你阿。如果對其他的魔術師說這句話的話,絕對會被宰掉喔。你所使用的投影式把寶具完全的複製。我還不知道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複製者(faker)」

「────────」

 背後一陣惡寒。
 ───是錯覺嗎。
 遠?的確,對我保持敵意───

「───呼,已經沒差了。
 從看到你的倉庫開始就稍微有感覺。事到如今對衛宮士郎懷有殺意也不能解決什麼事情」

「因為你誤會所以我跟你解釋,你做的可是“投影”的魔術喔。
 想像實際存在的美術品或名劍,用自己的魔力再現的半調子魔術。
 大抵都是在儀式的時候使用,作為非常時期的代用品。以想像編織而成的那個當然是以“架空之物”被認識,很快就會消失」

「……?」

 我明白那是以想像編織的東西。
 實際上,我在夢裡看過Saber的劍,以那個為範本想像黃金之劍。

「……不太懂。魔力這東西像黏土吧。就算是想像的,一旦作好也不會消失吧」

「那不可能……! 魔力這東西不是只能存在於自己身體裡面嗎!?
 所以用魔力通過物體的不是用魔力進行自然干涉!」

「當然我也能把魔力像捏餡一樣,做成短劍的話還可以。
 但是也只有這樣子。那也只不過是做成短劍樣子的餡,一到外面魔力就會立刻氣化而消失不見」

「聽好了! 只靠魔力編織的東西不會長久存在,而且從頭到尾只是有外型而已。
 ……不過,就算只有外型的東西,外表和性能都接近原本的東西才像投影魔術」

「────恩」

 的確,魔力是無形之物。
 在體內巡迴的時候能感覺的到,但是一到外面就會慢慢消失。

 那麼,用魔力編織腦袋裡設計圖的東西,因為構成的物質是魔力所以會慢慢消失是當然的吧。

 ……這麼說的話。
 以前切嗣教我魔術的時候,說過投影的東西效率比較差所以叫我用強化魔術。

「───是這樣阿。投影的魔力消費很激烈。使用的時候又會立刻消失,所以做了也沒有意義」

「就是這回事。
 舉例來說,使用十的魔力來“投影”劍。
 那個時候,劍的力量最多只有三或四。因為人類的想像充滿缺陷,不可能複製成和原本的東西一樣。
 相對的,使用十的魔力來“強化”劍的話,那把劍的力量可以跳到二十甚至三十。而且持續時間是“投影”的數百倍」

「明白了嗎? 現代投影魔術這東西只使用在儀式的時候。
 做為道具沒有收集完整時的代用品,只是拿來準備很快就會消失的複製品的魔術而已。
 士郎的父親教你“強化”是很適當的喔。
 因為平常你的魔術回路很少,所以即使教你“投影”這種沒用的魔術,你和平常人也沒差」

「───────」
 那我懂。
 但是,那個到底是什麼。
 在腦中想像,複製到現實的黃金之劍的確擁有原本力量的樣子……。

「……哼。那麼投影Saber的劍只是偶然的嗎。
 ……仔細想想,那把劍所儲存的魔力和我的根本無法相比。模仿自己數百倍的魔力怎麼想都覺得奇怪阿」

「……那……一定是士郎和“劍”的屬性很相容。魔術師不是有各自的屬性嗎?
 我想你的是“劍”」

「屬性……? 不是水阿火阿,各原素的東西嗎。」

「普通是背負構成世界的其中一個元素。但魔術協會裡也不是說火比較普通,風就比較高貴。
 不管是地水火風空,還是木火土金水。
 魔術師都會擁有其中一個,但是裡面還有繼續分化的屬性。
 ……大致上魔術師不會全修,而是以某方面特別突出的專門家的身份來出名」

「這麼說的話士郎是“劍”。
 雖然沒有多樣性,但是關於劍已經到了極點」

「原來如此。那的確」

 關於劍的話,從以前就很有興趣。
 ……這麼說的話,遠?的屬性是什麼。
 這傢伙大概是火或者風吧,這麼驕傲的傢伙從眼裡就看的出來,但是還是想問問看,因為感興趣吧。

「遠?。問問看當作參考,妳的屬性是什麼?」
「我?
 我是“五大元素”的屬性,有什麼嗎?」

「────────」
 ……那個。
 那就是,全部都有的意思嗎……?

「總之,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
 投影是虛影這東西說了也沒什麼意義,不要找我麻煩」

「而且,模造Saber的劍那是自殺行為喔。那時候做的很好就算了,原本那自爆也不奇怪。
 而且你也說過,Saber劍的魔力是超過你的魔力容量。你明白複製那種東西很輕易就能超過自己魔術回路的界限吧?」

「……我明白。但是自己的界限沒那麼容易超過吧。不,因為是自己的界限,所以不可能再超過吧」

「───可以喔。就是因為如此,魔術師不是常常和死亡為鄰嗎」

「魔術只是形式的東西,只要有知識的話什麼魔術都能使用吧。
 即使是自己知道不可能再現的奇蹟,挑戰的話誰都做得到。
 魔術師只不過是動力源。
 就算是排氣量小的引擎,一直踩著油門也能夠有規定以上的速度。但是,最後只有自滅而已」

「和那個一樣。魔術師只要有自滅的覺悟很簡單就能超越界限。
 燒斷魔術回路,把神經弄的柔腸寸斷,這樣子魔力還能轉的話就能得到奇蹟」

「你的投影也是那樣。
 戰鬥後身體發熱是因為你的神經燒斷了。這就是使用不相應魔術的代價喔。
 ……你做的是就算手腳壞掉一兩根也不奇怪的事情」

 那是叱責的聲音。
 但,同時。

「……所以,記好了衛宮同學。
 超越自己界限的魔術會讓術者變成廢人。
 不要再投影Saber的劍了」

 真心地擔心我身體的聲音。

 忠告後,遠?給我不明的處方。

「算了,就算叫你不要勉強也是沒有用。
 雖然現在沒事,如果痛的話喝下這個。好的話,變成痣的顏色的皮膚能完全痊癒也說不一定」

 說了這些話,替我準備了薄綠色的藥粉。

 配茶喝下藥。
 遠?把行李推開,又做了不同的處方。

「………………」
 那麼。
 雖然對正在挖行李的遠?感到抱歉,但是我坐著也沒事做,所以────

 詳細問投影魔術是什麼。

 ……對了。
 雖然已經知道投影魔術是什麼,但是還想更進一步認識。

 尤其是想像的東西有形體那一部分。

「喂,遠?。抱歉打攪妳一下」

「什麼,叫我快一點的話我絕對會把你踢飛。
 找不到東西在忙的人是我。……為什麼這個家會把應該已經收好的東西弄不見!」

 她碎碎念著。
 這實在很像遠?。
 尤其是做的時候很完美,事前準備卻很糟糕的地方。

「阿阿,這樣子就好了。你一邊找,一邊聽我剛剛想問的話可以嗎。
 那個,投影是從想像而做成的模型物的」

「……哼。算了。回答的話或許能幫到你」
 她極度不爽。
 把散亂的行李箱亂丟,坐回椅子上。

「那麼,簡短地說明。
 投影是把手上沒有的東西為了特地時刻需要而使用的東西。反過來說可以得到這世上沒有的東西,連失去的東西也能修復。
 能完全想像原本的東西的話,接下來就只需要花時間用魔力編織」

「我說過投影的“物品”會順著魔力的氣化而消失吧。
 不管有再怎麼強的魔力,靠著想像編織的物品也會慢慢消失。……不只是這樣而已。
 世界不會原諒那個幻想。
 所以靠投影編織而成的東西,連一天都無法留在世界上」

「? 世界不會原諒,為什麼」
「因為幻想就是幻想。萬一得到形體,那已經是現實了喔?
 但是現實不存在那東西。為了消除這個矛盾,現實會擊潰幻想」

「聽好了嗎? 魔術是加工原本就有的東西,讓它變成不同東西的現象。換句話說就是變化,等價交換喔。
 但是幻想並沒有等價交換。用想像做成的東西不存在於這世界裡面,那會變成絕對的矛盾」

「所以───投影這時代不可能會出現的Saber的劍的話,這世界會破壞那個幻想。
 引起和世界相連繫的奇蹟的話還好,但是引起這世界不存在的奇蹟那是被禁止的。
 通常的魔術是使用眼前在這世界實際存在的實物。但是投影魔術是靠人類的想像塗上色彩」

「……就算是魔術,也不可以做出世界沒有的東西。
 因為那是侵蝕現實的幻想。
 就好像生物會以自我防衛為優先,世界也會以自我防衛為優先。
 對世界而言秩序就是生命吧。所以混亂秩序的矛盾,侵蝕現實的幻想,世界都會摧毀它」

 遠?一口氣說完。
 當然,我一點都無法了解。

「……這樣阿。也就是說我所做的事情是超過衛宮士郎的界限嘍」
「我不是說過了!
 投影是會削弱你生命的魔術,就算Saber強求也不能使用」

 遠?又開始找行李。
 發呆看著她的樣子,再次確定能贏Berserker真的是奇蹟。

 之後。
 喝了幾種藥,看看身體的狀況,練習簡單的“強化”魔術。
 或者身體通過魔力調查有沒有障害的。
 今天的遠?與其說教師還不如說醫師。

「───很好,好像沒有問題。這樣的話明天不來也可以了」
「咦────?」

 愕然。
 明天不來也可以,也就是───

「當然的阿。現在的狀況我根本沒辦法教你東西。真心想學習魔術的話,應該從這戰爭結束後開始喔。
 而且Archer已經不在了吧。和士郎的協力關係早就結束了」

「啥────」
 她這樣說,我才注意到。
 原本我們是為了對抗Berserker才結盟的。

 現在Berserker已經消失了,遠?也沒有servent。
 如此一來───這種生活不得不結束。

「────那麼,遠?今後該怎麼做。去言峰那邊嗎」

 ……那是當然的。
 遠?和言峰神父是師徒關係,尋求保護沒有問題。

「什麼? 怎麼可能會去,我還沒有輸。又不是說沒有servent就無法戰鬥吧。
 而且我沒有夾著尾巴逃走的興趣。只要一決定要戰鬥,從頭看到尾是責任吧」

 彷若當然的樣子。
 遠?挺起胸膛,這樣下句點。

「────────」
 眼睛睜的大大的。
 ……不,我沒有被嚇到。
 遠?這傢伙原本就是這種人,很早以前就知道。
 這傢伙是令人呆住的倔強、
 驚人的任性、
 吸引住我目光、這樣鮮明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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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58:13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那該怎麼做。一個人幹嗎。還有servent和Master在喔」

「是阿。所以暫時在這裡收集情報。
 柳洞寺的調查也得再次展開才行」
「暫時留在這裡───-好,好嗎!?
 雖然妳能這樣的話我有很大的幫助,但是協力關係已經結束了吧。那麼────」

「在說什麼阿。能戰勝Berserker是因為Archer喔。雖然協力關係已經結束了,但是那筆債還沒還。還之前提供這裡給我住不是當然的嗎」

「……而且,我說過給我負責到底吧。
 雖然只有短短的時間是師徒關係。放你一個人沒依靠會讓我擔心,不能繼續聖杯戰爭」

「────────」
 ……也就是,這回事。
 雖然現在感覺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衛宮士郎所憧憬的遠??就是這種女孩子。

 所以,我真的很高興。
 遠?不這樣的話不行。
 這麼倔強的傢伙那麼簡單放棄的日子裡,我就不曉得明天該相信什麼。

「───阿阿。以後也麻煩妳了,遠?。
 妳不在的話我連左右都分不清楚。我和Saber都需要遠?」

「……是沒關係。還有你也別這麼說。個性老實雖然很好,但不小心的話可是會招來誤會喔」

「……?」
 無法展握為什麼遠?最後會生氣。
「遠?。招來誤會的,是會招來什麼誤會?」
 在意地問問看。

「那個阿,剛剛的是失言。我的表情已經告訴你不可以問,再問的話就是違反規則」
 恩。
 看樣子遠?好像知道我所不知的規則。

「我敗了。這樣子Saber也會很辛苦。
 ……算了,或許這樣對你們來說剛剛好。不稍微麻痺一下,你和Saber都不行」

「……恩恩恩。我不太懂,那個,我無法把Saber會很辛苦的這句話聽過就忘。為什麼Saber會很辛苦,遠?」

「也就是說,我說你這個地方會讓她很辛苦。這樣子你也沒注意到Saber的變化吧,衛宮同學」

「Saber的變化……?」
 那是指外表上的……不是吧。
 說到Saber改變的地方,那是───

「……阿阿,這樣說的話從早上開始樣子就怪怪的。
 不,雖然我認為是伊莉亞在所以不高興,但還是能默默地正面對面坐著,問怎麼了的話也只回答看到夢然後立刻離開」

 ……在吵鬧中忘記伊莉亞所做的事情。
 這樣說的話,早上Saber說做了夢的時候的樣子就不普通。

「─────Saber,作夢?」
「咦? 什麼,那沒什麼好驚訝的吧,遠?」
「…………………」
 無視我。

「喂。不要不說話啦。妳這樣子也會讓我不安」
「咦……? 阿阿,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servent是不會作夢的」
「────?」
 Servent,不會作夢……?

「對。servent是不會作夢。
 但是既然說看到的話,那個就不是夢。只是看到某人的記憶而已」

 ……遠?也有過這樣的經驗嗎。
 和剛剛的明朗完全不同的冷淡態度,她說了這句話。

 到了該準備晚餐的時間。
 最近這幾天的的輪流制因為許多事情而崩壞,不過、

「今天的晚餐拜託你了。
 今天晚上還很冷,伊莉亞也在,所以來做燉煮之類的應該不錯吧?」

 離開的時候她這樣對我說。

「……也是,的確伊莉亞給我的印象是會喜歡燉煮」
 因為戴著帽子的關係吧。
 而且,也不反對晚餐吃燉煮。
 雖然不太會作洋食,但是燉煮的話應該不會犯致命性的錯誤。

「───在那之前……」
 時間是六點前。
 料理前還有一點時間。
 汗黏在皮膚上,洗手的時候順便洗個澡吧。
 晚餐前洗澡雖然之後會很忙,但是吃飯後遠?和Saber會使用浴室,我使用的時間會很晚。

 寒冷的走廊。
 房間裡有暖氣所以很溫暖,但是一到走廊冬天的寒冷還是感覺相當地刺骨。
 應該很溫暖的冬木的氣候,這幾天微妙地產生巨大變化。

 說到寒冷,好像在不知道的時候有下雪。
 時間不到一小時,降雪量很也少所以沒有注意到吧。

 不過,下大雪的話庭院就會出現大量的雪人軍團,接下來的整理會很累所以應該說是得救了吧。
 當然,會做雪人軍團的只有一個人。
 去年下雪的時候,雙手被凍的通紅站在講台還真是令人懷念。

 ────?
 想要沖著澡,浴室卻相當溫暖。

「士郎────?」

 忽然一陣水聲傳來。
 疑問地把視線移往木造浴缸的瞬間。


 ─────比起水氣,我頭腦更加地空白。


「────────什」

 麻痺的喉嚨無法好好發出聲音。
 身體動不了是因為無法思考吧。
 即使如此,頭腦的角落想起“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阿”。

 不,和以前不同。
 那個時候Saber雖然也是赤裸的,但我有穿衣服。
 但是,這次幹勁十足,所以我也是赤裸的,而且,雖然很混亂但是身體還是誠實地反應。\r

「阿─────Sa、ber」

 響起吞口水的聲音。
 Saber像結凍似的盯著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混亂的我。

 這次Saber會生氣。
 絕對會生氣。
 不會錯的。
 證據是,那柔軟的唇像是要怒喊地抖動……!

「抱歉,對不起。我想要沖個澡,不,我沒想到這個時間還有人在,普通會注意到的我想這樣子應該才對────」

 一邊慢慢地往脫衣場移動一邊解釋。
 絕,絕對不是看Saber的裸體看到傻眼。
 不知道為什麼如果用衝的後退到脫衣場,感覺反而會讓Saber更生氣。
 ……不。即使如此,視線離不開的那點還是沒變。

 ────想起廢墟那夜。

 那個時候只是拼命的,沉迷地摸著Saber的肌膚。

 Saber的身體太暗看不清楚。
 只有體溫和觸感留在手裡。
 所以,吧。
 摸過一次的她的裸體,會覺得是很美麗的。

「總、總之,等一下再說────」

 伸手探一探背後的的出口。
 ……這時候。

「……很抱歉,士郎。
 那個,我很擅自地請求你,能不能離開,呢?」
 視線瞥過去,用著像是要消失的聲音,Saber這麼說。

「────咦」

 這次頭腦更是漂白。
 Saber沒有生氣,的。
 那個害羞的臉更讓我全身的血液衝向在腦門。

「咦───。為什、麼」

 反射性的回話。
 Saber更加抱歉地低頭。

「……也就是,請等一下再沖澡。那個,只有現在請只讓一個人使用這個地方」
 Saber像是把身體藏住地全身縮起來。

 我忽然想起。
 以前,在脫衣場和Saber相撞的時候,她什麼都沒說。

“servent的性別沒有關係”

 只說了這句話,完全不在意赤裸相見的人,是她。

「阿────那個,也就是。等一下,腦袋暈暈沒辦法說的很好」

 夠了,腦袋給我好好工作!

「換句話說,Saber,沒有生氣嗎?」

「……士郎清洗身體是理所當然的吧。我不會限制Master的行動到那種地步」
「────」
 了解。
 簡單來說,Saber不認為裸體被看到有什麼。

 所以我在這邊是理所當然的。
 浴室是清洗身體的地方,所以我來也不奇怪。
 那和Saber在不在似乎沒有關係。
 ……但是在得救的反面,覺得好像有什麼怪怪的。

「……但是。那麼,我現在沖澡也沒關係,這樣嗎」
「────但是,那個,那」
 Saber害羞地低頭。

「……被看到裸體,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我的身體不像?那樣,像是少女的身體。
 所以───」

 她的臉頰更加地赤紅、更加嬌豔動人、

「……我不太想被士郎看到。這個滿是肌肉的身體會很傷您的眼吧」

 說了那句話。

「────────」
 在很多意義上,意識更加遙遠。

「笨、笨蛋,那種事情────」
 怎麼可能,說了這句話的話,我自己又如何。
 Saber的身體並不傷眼。
 身體雖然說很硬,但是那不是需要在意的事情。

 當然和遠?比起來是有鍛鍊過的身體,但是────無法言喻地,Saber的身體是女孩子的。

「……士郎。那個,就是因為這個理由,所以想,自己一個人獨處」
「────────」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無法回答。
 只清楚地知道我微微點頭,然後把門關上而已。
 
 然後一天結束。
 晚餐時很慌亂。
 伊莉亞越來越多話,和遠?有著介於吵架和意氣相合的微妙關係在。

 Saber雖然認同伊莉亞,但是還是不能大意吧,伊莉亞靠近我的時候就會蹙起眉毛。

「────────」
 這幾天太慌亂了。
 這種以前理所當然的一天中,完全冷靜不下來。

 無聲地走到庭院。
 時間,還勉強是今天。
 冰冷的月下,只有白色的呼吸和蒼白的影子在行走。

 ……然後,一回神時正在作平常的日課。
 最近遠?有在教我,已經沒有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地方鍛鍊的必要了。
 即使如此還是坐在冰冷的地上,確認正在體內巡迴的東西。

 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感到不安。
 這個單純是習慣。
 已做做了好幾年了,不以這個做為一天的結束總覺得怪怪的。

「────投影、開始」

 不過,今夜的鍛鍊比平常還熱。
 ……遠?也說過叫我不要用,但是無法乖乖地點頭。
 練好“投影”的話能成為強力的武器,Saber也比較輕鬆。

 而且,那時候的熱還殘留在體內。
 廢墟之夜。
 朝霧森林裡的戰鬥。
 完成的黃金之劍。
 那份餘熱還留在手心,打從心裡希望如果火上加油的話,能不能再次燃燒────

「────創造理念、鑑定」

 再現是很容易的。
 那時候人是處於無我狀態所以思考很絮亂,但是現在的話只要靠著必要程序就可以完成咒文。

 ───不。
 原本給衛宮士郎的暗示就只有一個。
 發音相同。
 只是改變說出口的自我認識而已,那會變成獨自咒文吧。

「────基本骨子、想定」

 ……那有多危險,就算遠?不說我也理解。
 身為魔術師,衛宮士郎必須使用“投影”。

 過了幾次。
 不知本份的冒險總有一天會以死亡回報吧。

「───假定終了。是、即無也」

 描繪的設計圖完全消失。
 門的方向。
 像是要隱藏蒼白的月亮,Saber來了。

「太好了,原來士郎在這裡。找不到的時候還想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 也沒什麼事情。因為睡不著所以做點頭腦體操而已。做完之後就會回到房間,不用擔心」

「……是嗎。那是很好,但」
 她說著,看我的額頭。
 雖然沒有隱瞞,不過照例我還是流了滿身大汗。

「阿阿,平常都會這樣所以不用在意。
 魔術練習是魔術師當然的嗜好吧。
……也還好啦,因為還沒出師所以失敗是很正常的」
 擦擦額頭上的汗。

「喔?」
 ……嚇到了。
 擦下來的汗像冰一樣冷。
 雖然今天天氣很冷,但是倉庫裡面有這麼冷嗎。

「───士郎。每天都會做那個嗎?」
「也沒有,盡可能而已。老爸說這是日課,所以這一點功課不做的話」

 反省一下。
 這個是日課。
 想樣這樣回答,對Saber抬起胸膛。
 但是的確一天結束的鍛鍊並不辛苦。

 但是,絕對也不輕鬆。

「…………」
 Saber什麼都沒說。
 背對月亮。
 銀色的斜光射入沉浸在蒼白之闇的倉庫。
「────────」
 彷彿回到和她相遇的時刻。

「Saber。遠?有說一些事情」

 想到彷彿在作夢的時候。

「servent不會做夢是真的嗎」

 嘴巴說了那句話。

「恩。我們是不會做夢的。原本只是幽體的servent不會睡覺。
 我是因為無法幽體化所以不睡不行,即使如此還是不會做夢」
「那麼,早上說看到的是」

「……………………」
微微地沉默。
 她閉上一次眼睛,好像下定什麼決心,平穩地看著我。

「我看到的是你的夢,士郎。
 ……Master和servent的精神聯繫在一起。羈絆強烈的話,應該可以看到對方過去的事情吧」

「夢裡看到的───是我的、過去?」
「……是的,我了解這是侵犯你內心的行為,但是我無法拒絕。
 ……請原諒我,士郎」

「笨────」
 這事情,我也一樣。
 Saber的過去。
 她還沒成為servent的光景,已經看過好幾次了。

「笨蛋,那不是Saber的錯吧。看到我的夢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是嗎。
 ……而且,該道歉的人是我。
 我的過去都是無聊的事情吧。看到那種東西會讓妳睡不著的」

「不,只有今天早上看到夢。而且看到的東西也不是最近的事,絕對不會侵犯到士郎男性的隱私……!」

 Saber認真地解釋。
 但是隱私的……的確我也做了和平常人一樣的蠢事。

「……那得救了。不過不是最近的事情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很大的火災。我看到的東西,就只有那個光景」

 靜靜的聲音。
 那平穩的眼,像是看到什麼地訴說著。


 什麼阿。


 在夢裡看到那個嗎。


「───是嗎。那個,該怎麼說呢」
 災難,應該這樣說吧。
 跟去看已經看到爛的電影,最後會和劇場搞混,就好像是在看完全不同的東西一樣。

「……我了解了。不,我從以前就這樣想。你是非常的危險」
「? 我是哪裡危險。當然從Saber的角度來看的話到處都很危險吧」

「不是那個意思。
 你───士郎和我很像。所以我了解你的錯誤。在這樣子下去會怎麼樣,因為我和你是相同的所以我知道」

「……不,我應該沒有什麼錯誤的。
 雖然失敗已經數不清,但是我是要像老爸一樣站在正義那邊。絕對不會錯的吧」

「所以,那就已經錯了。
 ……士郎。那個事故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背負那個責任。
 ───你沒有需要補償的東西」

 那是當然的。
 那只是事故,我只是被害者。
 當然對只有自己能活下來的幸運感到良心不安────\r

「以前?說過。士郎的的獻身情操太過異常。我也是同感。
 你不是以自己生命為代價來幫助人們。
 你只是單純地───從一開始就沒想到自己的生命不是嗎」

「────────」
 瞳孔放大了嗎。
 為什麼Saber的身影那麼模糊。

「……你無法忘記那個事故吧。所以,只要還記得士郎就不會改變。那不痛苦嗎」
「痛苦────? 我?」

 不,當然會痛苦。
 那種事情不用Saber說。
 那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那麼多人死了,是那樣子的地獄。
 所以我想我會痛苦是當然的。

 而且,不這樣的話。
 那件事情不就沒什麼意義了嗎。

「───恩。的確一回想起就會很痛苦。
 但那是已經結束的事情。事到如此也不能再做什麼了吧」
 Saber沒有回答。
 只是苛責地絞著自己的手腕。

「……我必須得到聖杯。
 但,士郎也一樣」
「咦……Saber……?」

「士郎需要聖杯。
 我被你招喚出來也是必然的,Master」

「────────」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先睡了。士郎也不要太勉強自己」

 Saber離開。

「─────────────恩」

 插著手思考。
 ……我需要聖杯,嗎。
 實現持有人希望的杯子。
 將不可能變可能,隱藏無限魔力的神祕器具。
 的確有那東西的話,我的願望就能簡單地實現────

「不對。怎麼想我都不需要聖杯」

 恩,絕對不需要。
 沒有無法實現的願望的話,就沒有不可能的希望。
 因為如果有自己的雙手抓不到的夢想的話,就不會在夢裡看到。

 ……夜更深了。

 只靠個微弱月光,在習慣的倉庫裡,聽到遠方傳來的風吹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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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58:38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十三日目---------

 染上淡墨色的天空,與被亡骸覆蓋的赤紅山丘
 沉重的雲霧已經消散,宣告了戰爭的結束
 
 ……我知道這場景。這是過去見過好幾次的景象了
 這是Saber經歷過的戰場之一
 是對常勝不敗的她來說,已經理所當然的戰爭遺跡
 在這之後,她會回到城裡,接受慶賀勝利人們的喝采,然後準備下
一次戰爭吧
 
 這是日常了
 只不過是她馳騁過的十二場大戰其中之一而已
 所以她也沒有陶醉在勝利中,只是淡然地接受結果吧
 
 我想的這些事,錯得離譜
 
 ───這並不是夢。
 只不過是,已經無法改變的冰冷過去
 
 從拔起石中劍那時起,她就不是人了
 因為代替父親成為領主後,她就是領導眾多騎士的王了
 然後她就被稱作亞瑟王或阿爾托利亞,原本以騎士為目標的少女,
她的人生被徹底改變了
 
 ───不
 該說是,被終結了,比較正確
 因為在那瞬間,還存著稚氣的少女就消失了,只有身為騎士之王,
是唯一被容許的存在
 
 她表現得像是王的兒子一般
 因為治理廣大的領土、統率騎士們的人,必須是個男人
 知道王其實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親及魔術師
 她如字面般地以鋼鐵包裹身體,一生都封印著這個事實
 
 ……為什麼沒有早點注意到,這是怎麼樣的一回事呢
 受到最多注目的人,卻要隱瞞自己的真實身分
 在遠處眺望的我,根本無法了解其中有多少苦惱
 
 ……時間持續地流動
 這是在她以王的身分奮戰時的記憶吧
 其中,只有一件事是共通的
 不管在玉座之上
 還是在絕境之中
 或是在戰場上
 都沒有人向她說過話
 就連騎士們講述各自戰績的華麗圓桌,在王出現的瞬間就都轉為沉

 
 就是這麼一回事
 她只是,被當成偶像罷了
 
 大部分的騎士根本就不願意對少年模樣的阿爾托利亞卑躬屈膝,以
自己的劍效力
 
 可是既然他拔出了自己拔不出的聖劍,那至少在形式上就必須服從

 他們只不過是把這當成暫時的屈辱去接受而已
 
 就算拔出了聖劍,畢竟是個小孩
 就算有梅林的輔佐,也一定會馬上出醜
 然後只要把聖劍拿走,再進行一次王的選定就好───
 
 大部分的騎士,都是這麼想的
 
 可是結果不是如此
 才剛成年的騎士,是個毫無缺點的王
 團結了原本互相爭戰的領主,很快地就擊退了來犯的異族
 
 當然,這不是聖劍的力量
 聖劍只是守護王之物
 而守護國家的,就只是依賴王的力量而已
 
 就這樣,從結果上來說,她限制了騎士們的活動
 
 聖劍只是對敵人時的保護
 無法協助她治理人心
 她如字面一般,鞠躬盡瘁地持續作著所有人理想中的王
 
 這樣一來,騎士們也只有打從心底服從她了
 因為王的完美,他們也只有壓下對還是少年的王的不滿
 
 她的目標是理想的王
 他們支持的條件也是理想的王
 
 ───其間,沒有人類身分的阿爾托利雅存在的餘地
 
 命定為王的少女
 從拔出聖劍後就不再老化,在十二場大戰中獲得勝利的偉大騎士
 越完美就越是被疏遠
 在位再久也只是被孤立著的王
 
 ───這就是,她的真實身分
 
 但是她還是做得很好
 不,是做得太好了
 她有效率地殲滅敵軍,將會在戰爭中犧牲的人民壓至最少
 不管形式為何,只要有戰爭就會有犧牲
 所以她認為,應該在事前就付出犧牲以整頓軍備,毫不浪費地討伐
敵軍
 
 在戰爭之前就壓榨一座村莊以整頓軍備,在領土被異族破壞前將其
討伐,守護了十座村莊
 這是身為王的她所做出的結論,事實上,也是最適合當時的政策
 
 可是騎士也會不滿吧
 對他們來說,只有異族是該死的,要戰鬥的話應該要不犧牲地勝利
才是常理
 沒有必要在戰爭前就自己捨棄領土
 因為己方會勝利所以不會有犧牲
 他們認為不會有犧牲,所以覺得王是太多慮了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白日夢
 只要戰爭一開始,騎士們根本不會理會小小的村莊。因為那是理所
當然要被蹂躪,不被列入守護對象的事物
 
 騎士們一邊說著村莊當然該被敵人所滅,卻又稱由己方下手是大罪
 
 當然,她也知道這種事
 但是王不能存有這樣的私情
 她克制私情做出決策,他們也壓抑私情地服從
 就這樣付出了犧牲,持續的勝仗帶來了國內的安定
 
 代價就是對王的反感
 
 “亞瑟王啊,不了解人類的感情”
 
 一名騎士留下這句話,離開了王城
 ……真可笑
 明明就沒有人期待她是人類,卻又因為她沒有人類的情感而起了反

 
 戰亂的時代持續著
 同時,對王早有不滿的騎士,因為那位騎士的離去,更加強了反感
 他們把諸多外敵及國內的問題,全當成她的責任而逼迫著她
 
 露出破綻了
 如果不解決重重難題的話就只有死
 不過就算解決了所有問題,將來也是一樣的吧
 
 可是,這對王來說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就算被疏遠、被恐懼、被背叛,她的心都不會變
 
 ……因為,這是早就註定好的吧
 從決心要拔起那把劍時開始,她就捨棄了自己的感情
 
 ───已經是數年前的景象了
 
 國內的騎士聚集起來,試著要拔出刺入岩石中的劍
 可是沒有人拔得出來,於是騎士們就因為要以馬上競技最優秀的人
為王而喧鬧著
 
 ……這就跟,從遠處眺望祭典的感覺類似
 
 騎兵勇猛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遠離騎士們的喧嘩,岩石的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站在那岩石之前,少女在想些什麼呢
 
 回過神來,注意到後面站著一位沒見過的魔術師
 
 「在要拔起那把劍之前,確實地想一下會比較好」
 
 他說了,我不會騙妳的,別那麼做
 
 「拔起那把劍之後,妳就不再是人類了喔」
 
 他還說,只要得到那把劍就會被人們憎恨,走向悽慘的死亡
 
 她不可能不害怕
 畢竟,魔術師確實地讓她看到了
 看到拔出那把劍後,她會走向怎麼樣的一個末日
 
 「───不」
 
 可是,這讓少女下了決心
 就算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她也用力地點了點頭
 魔術師問了,這樣好嗎
 
 「───有許多人在笑著。我想,那一定不會錯」
 
 她的手搭在劍上
 魔術師似乎很困擾地背過臉去
 
 「奇蹟需要代價。作為交換的,應該就是妳最重要的事物吧」
 
 留下了像是預言般的話語
 
 沒錯
 少女只是,想要守護大家而已
 可是,為了實現這目標,她必須捨棄”想要守護人們”的想法
 
 ……因為如果有著人的心,就沒辦法以王的身分守護國家
 
 少女了解這道理,才拔起了劍
 了解這道理,才發誓要以王的身分活下去
 
 所以不管被疏遠、被恐懼、被背叛多少次,她的心都不會變
 
 她已捨棄了人的心
 因為幼小的少女以人心為交換,期望能守護大家
 
 如此崇高的誓言,有誰知道呢
 
 ─────決定要戰鬥
 
 不管遇到什麼,就算在將來
 
 ─────即使如此,還是決定戰鬥
 
 有著無法逃避的,孤獨的破滅在等著也一樣
 
 結果,就是這個
 卡姆蘭之役
 在亞瑟王出發去遠征之後,一名騎士篡奪了王位,使她的國家分成
兩部互相殘殺
 
 傳說中,在這場戰爭中,不管是騎士或騎士道,全都灰飛煙滅了
 
 她一個個地打倒曾跟隨過自己的騎士
 攻進了自己曾守護過的土地
 
 勉強跟隨自己的騎士已經四散
 自己的身體,也受了傷而動彈不得
 
 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跟過去一樣,完全沒有改變
 心中有的只是身為王的榮耀
 
 她早已知道這個結果
 
 正因為她仍然相信會有所報償,才能不留下一絲污點地貫徹至今
 
 所以不後悔
 要說有所遺憾的話,就是國家這副荒蕪的景象吧
 
 突然抬起視線
 從這山丘上,說不定可以看到遠方的城堡
 可是,她只看到戰場的遺跡和廣大的森林,以及應該回歸的湖泊
 
 ───沒錯
 本來一馳即過的山丘,現在變成了無法超越的障礙
 
 肩膀失去了力量
 然後,少女第一次在自己的意志下,放開了聖劍
 
 ───然後就結束了
 這場夢在這裡結束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她的記憶中,已經沒有接下來的事了
 
 ……所以,這是一場無可改變的結束
 不停不停地努力、被憎恨、被背叛
 即使愛人民勝於國家卻不被人所知,一直被當成無情的國王
 
 沒有報償,也不被了解
 在被赤色浸染的劍丘上,不斷被孤立、背叛的她正迎接著死亡──
──
 
 我在雨聲中醒來
 「……早上了」
 我抱著昏昏沈沈的頭撐起身體
 時間是六點前
 從外頭傳進來的雨聲,並不是很大
 好像是很普通的,說小不小說大卻也不大的雨
 
 「唔……!」
 
 我咬牙忍著突然的頭痛
 只有一瞬間
 痛楚,與腦中浮現的景象,都沒有殘留多久
 但是剛剛的景象,已經足夠把意識給喚醒了
 
 「……剛剛的、夢是────」
 
 不,根本不用確認
 那是Saber的過去
 是在很久以前發生,現在已經無可改變的,那傢伙的故事
 
 「────────」
 回過神來,自己正咬著牙
 發出格格的聲音
 不知為何覺得非常地不高興
 我用力到就算把牙齒咬碎都沒關係地咬著牙,壓抑著快要暴發的情

 
 「───可惡。那什麼啊」
 只是回想就快要發狂
 不管是對那傢伙的過去,或是對不把過去當一回事的那傢伙,還是
對過去只把當成一般的夢而看著的自己
 
 「…………………」
 不爽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不爽,但總之就是不爽
 ……我不喜歡
 我不喜歡這樣
 那樣的人生,誰來看都會覺得不公平
 這樣是不對的
 那傢伙只為別人而祈求,根本不期望自己的報償
 儘管如此,儘管她是這麼地努力了,居然到最後還是沒有獲得了解,
這讓我很不爽
 這樣子,也太沒有回報了不是嗎───
 
 「────────」
 ……沒錯
 既然比任何人都來得努力,那如果不得到做多的回報,那就是騙人

 那傢伙,應該───接受自己曾做過的事的報酬才行
 
 「────────」
 ……可是,這種事
 到現在要怎麼去實現呢
 跟她說「妳做得很好」這樣可以嗎
 要稱讚她很了不起嗎
 
 開玩笑
 這不是以這麼簡單的話語就能填補的事情
 
 「……我知道的。答案只有一個」
 
 ……沒錯
 如果要回報她,就只有讓她的人生得到清算不是嗎
 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相對於過去所征戰的,如果不得到應得的
幸福是不對的
 
 「─────可是,要怎樣才能」
 
 思考在這裡中止了
 我可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人幸福啊
 
 ……因為這件事讓我知道了自己的扭曲
 雖然過去都一直為了成為正義的一方而活,我卻只是幫助別人而已
 相信著只要能夠幫上別人,有一天大家就能夠幸福
 不
 是如果不這麼相信,就沒辦法挺胸走下去
 
 「────────」
 
 ……幫助別人與救人在本質上就不同
 而不明白這差別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什麼讓Saber得到回報的
方法───
 
 早晨的餐桌上,跟平常一樣
 Saber跟遠阪的適應性都很高吧,感覺已經很習慣外來的依莉雅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啊士郎。還剩下三個主人。聖杯戰爭也不是沒
有期限的,不趕快開始行動就糟了喔。每次都受制於人也說不過去吧」
 
 遠阪說得有道理
 身體也沒有問題,Saber也完全恢復了
 休息在昨天就必須結束了
 
 「……也對。可是就算要採取行動,也要等晚上再開始。白天就跟
之前一樣吧」
 「當真? ……算了,沒有對方的情報就算在霧中摸索也沒用。那
士郎今天也要被Saber欺負嗎?」
 
 跟Saber鍛鍊劍術
 就跟之前一樣,身為主人,為戰鬥做準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凜。我跟士郎是在鍛鍊。妳剛剛的話給人聽了很不好」
 「哎呀───算了,也是。上午我就跟之前一樣,要被sabe折磨喔」
 
 「……士郎。連你都這麼說,我就沒有立場了」
 「咦───? 呃,抱歉Saber。我呆了一下沒聽到」
 
 「就是說凜說的話太亂來了。……真是的,士郎你怎麼了。今天早
上一點都感覺不到霸氣。早餐也缺了很多調理,昨天是又在倉庫待到
很晚了嗎」
 
 雖然這麼說,但Saber並沒有責難的神色
 從這點上,就可以感覺到Saber對我的信任
 所以現在我更沒辦法跟她對上視線
 只要一對上,就怎麼樣都會想起那山丘上的景象
 
 「……呼。我知道了,待會就讓我來給予你活力吧。那今天也要在
道場鍛鍊,可以吧,士郎?」
 「啊啊,拜託了。依莉雅打算怎樣?」
 「我? 我也跟昨天一樣啊。我不喜歡被雨弄溼,不想出門」
 
 「是嗎。這樣最好。可以的話希望依莉雅能待在家裡。到外頭去很
危險」
 「嗯。如果跟昨天一樣有便當的話,要我跟你們在一起也可以喔」
 
 ……呼呣
 依莉雅好像很喜歡昨天的便當呢
 因為這點小事就能讓她高興是不太好意思,但既然依莉雅高興我也
很高興
 
 「什麼嘛,那就跟昨天一樣囉。我也有事要調查所以就要待在房裡,
下午來這邊一下。我有話要說」
 「……有事,要調查?」
 
 「對。我想Saber也知道,柳洞寺的狀況從昨天開始就很怪異。本
來毫不停歇地魔力蒐集停了下來,應該很清楚是有什麼動作了吧。剩
下的主人中最麻煩的應該就是柳洞寺那傢伙吧。我試著用使魔探看裡
面的情況吧」
 
 「那專心在探索方面比較好不是嗎? 我想沒有必要勉強撥出時間
教導士郎的」
 
 「不過,這是另一回事,不好意思就請妳忍耐一下吧。他還有點危
險,我還不能放手呢。被敵人殺掉是無所謂,但要是因為魔術失敗而
自滅,身為師父的我就沒面子了吧」
 
 「───是,凜說的對。……我是怎麼了。怎麼會覺得凜教的東西
對士郎沒有用呢」
 
 「理由倒是很簡單,不過還是不知道比較好。那上午的鍛鍊要加油
喔。那傢伙很強壯的,讓他痛到不會死的程度是最適合的喔」
 
 遠阪說著很不得了的話,離開了客廳
 
 「……Saber。我說啊,別把遠阪的話當真喔。那傢伙是因為沒受過
Saber的鍛鍊才能這麼說的」
 
 我先警告了一下
 而Saber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是,我知道的。因為對於士郎的身體,是我比較熟悉的」
 
 平穩地這麼回答了我
 
 「怎麼了,妳不吃了嗎依莉雅斯菲爾? 跟昨天比起來還吃不到三
成喔」
 「不是啦,這個我吃不下去啦。我不能吃辣的」
 「……唉。我是不覺得有那麼辣。這個香料跟雞肉很搭」
 
 「我不喜歡芥末啦。好了啦給妳吃! 相反地,那邊草莓那個我就
幫妳吃吧」
 「……! 妳、妳在做什麼啊依莉雅斯菲爾! 喂、拿回來! 這
樣不行,想要吃甜的話那邊還有蘋果派吧!」
 
 「………………」
 坐在旁邊的兩人,感覺就像感情很好的姐妹般地爭執著
 時間剛過中午
 我們三人坐成一圈,跟昨天一樣地在這吃著午餐
 
 ……喔,跟昨天一樣的不只是午餐
 因為剛才的鍛鍊,就是昨天的翻版
 
 不,若是積極性的話倒是比昨天更少了一層
 ……該怎麼說,我只要一跟Saber面對面心中就變得憂鬱,沒辦法
像平常那樣拼命前進了
 
 Saber也是,明明以前都不會放過我的空隙的,現在卻只是等我攻
來,於是兩人就一直對峙著了
 
 「你們兩個怎麼了? 看起來不太有趣喔?」
 
 我因為依莉雅的責備而打起精神,想辦法朝Saber攻擊但結果還是
一樣
 
 Saber輕輕地架開我無力的攻擊之後,也不反擊就放過了我
 被放過的我又很快地轉向Saber,再一次前進,又再一次被放過
 就在十分鐘前,這種不搭調的時間才告結束
 
 我們又因為Saber的建議而開始吃午餐,午餐時間就這樣成了慣例
 菜就跟昨天一樣是三明治
 只是因為如果跟昨天一樣沒什麼意思,這次就在許多方面都下了功
夫,看起來很有好評
 
 依莉雅對著各色三明治興奮著,Saber也整了整坐姿,吸了口氣調
整呼吸
 
 ……只是推測,這應該是Saber打起精神的方法吧
 
 總之,今天跟昨天比起來又更吵鬧了
 雖然外頭不巧下著雨,地板上也是冷冰冰的木板,我想這也有點像
是野餐吧
 
 「啊啊真是的,住手吧依莉雅斯菲爾。這樣會把衣服弄髒的。真是
的,妳就是學士郎一口塞進去才會這樣。妳的嘴很小,應該再小心一
點吃才對吧」
 
 「哼,Saber才不懂呢。這種便當呢,有禮貌地吃才是沒禮貌喔。
這是野餐嘛,要這樣才對吧,士郎!」
 
 依莉雅好像很高興地塞著三明治
 Saber無奈地用餐巾擦著她的嘴角
 
 「呀───啊哈、這樣很癢啦Saber」
 「………………」
 ……有點意外
 不只Saber這樣,連依莉雅也是,比昨天更對Saber放心了
 
 「……真驚人。妳不反抗嗎,依莉雅斯菲爾」
 
 「為什麼? 我喜歡被溫柔對待啊? 嗯,雖然其它傢伙如果碰我
就該死,但Saber很美所以就原諒妳。而且現在大家是一起吃便當的
夥伴嘛。如果Saber喜歡我的話,我也喜歡Saber喔」
 依莉雅很直率地說了
 
 「────────」
 Saber一下子失去氣勢了嗎,她呆呆地看著依莉雅
 連在一旁看著的我,都被依莉雅的笑容嚇了一跳
 
 「怎麼? Saber不開心嗎?」
 「啊───不、這個」
 
 「我很開心喔。外面在下雨,這裡又這麼單調,都沒有我想要的東
西。可是,這樣我很高興喔。這樣比一個人還溫暖好多好多對吧? 可
是Saber妳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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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59:11 | 显示全部楼层
「────」
 依莉雅的笑容是具有什麼感染力嗎
 Saber深深呼了口氣後看著白色的少女
 
 「───也對呢。這樣子我也很高興」
 
 開朗的聲音
 這是我以前從沒見過的,Saber的笑容
 
 「────────」
 不知為何,胸中一陣熱
 剛剛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剛剛是Saber為了Saber自己而露出的笑容
 
 不是平常守護著他人的笑容
 
 是只因為高興而露出的,她自己的笑容
 
 「士郎? 怎麼了,你那表情,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咦? 不,沒什麼……呃,我剛剛表情很奇怪嗎?」
 
 「嗯,很奇怪。跟爸爸一樣的表情。好像是從遠處守護我們一樣。
我不喜歡這種表情」
 「……?」
 雖然不知道依莉雅是什麼意思,不過總之我剛剛是笑了吧
 
 「是嗎……算了,因為有好事嘛。說不定就不小心笑出來了」
 「啊啊。是好事,嗎?」
 
 「是啊。Saber剛才的笑容很好。看著就覺得很舒服」
 「……真複雜呢。你是因為這種事而高興嗎,士郎」
 
 「對啊。我好像很喜歡看到Saber的那種表情呢」
 Saber以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點了點頭
 
 ───這時
 是想到什麼了嗎,她微微一笑
 
 「是嗎。這樣就是反過來了呢,士郎」
 「? 什麼反過來」
 「我是因為看到你的笑容才高興的。只要你笑得出來,我就很滿足
了」
 
 「─────────」
 我沒辦法跟Saber正面相對
 對著那樣的笑容,不論是誰,腦中都會一片混亂的
 
 「─────────」
 我想辦法讓心情冷靜下來,偷偷看著Saber的側臉
 
 Saber的仍然表情詳和地,又開始吃著像野餐般的午飯
 
 沒有不安
 
 明明就沒有什麼不安的原因,但心中卻好像有什麼放不下的事
 
 ───我是因為,看到你的笑容才高興的
 
 沒錯,她帶著我第一次見到的笑容
 說了非常矛盾的話
 
 我在遠阪的房間內聽著雨聲
 今天在名為魔術課程但其實是健康檢查的時間中,我只是吞下了遠
阪準備的藥,檢查全身的魔術回路而已
 要再教下去的話就要來真的了,所以好像真的不能在這裡進行的樣

 
 ……這是沒關係啦,不管這樣什麼也不做也挺無聊的
 雖然她說為了觀察結果所以暫時不要動,但總不會連話都不能說吧
 
 「遠阪,問一下好嗎」
 我趺坐著開了口
 
 「嗯? 可以啊,什麼事」
 「關於Saber的事。這個,我以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開口,我才注意到我的想法完全沒有頭緒
 這不是為了Saber而要做什麼
 我連要讓Saber怎麼樣都沒想過
 
 「……這個,我在想,那傢伙想做什麼啊。仔細想想,那傢伙到現
在都沒有因為自己而做什麼吧。所以───」
 
 「所以你不知道Saber在想什麼?」
 「───不,倒不是那樣。只是,因為她太沒欲望所以不了解。……
對,我就是不知道這樣該怎麼做」
 
 「哼─嗯……也是啦。Saber出於自己而做的事,就只有保護你而
已嘛。雖然身為從者這是理所當然的,不過做到那樣就無法理解了。
可是,這樣也不能說是沒有欲望吧。Saber也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才
會保護你的」
 
 「────啊」
 對了,我都忘了她會成為從者的理由了
 
 「……對啊。Saber的目的是得到聖杯嘛。她不是沒有目標的」
 
 而且,聖杯是可以實現持有者願望之物
 那麼,Saber就至少有著希望實現的『願望』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一定是在她成為從者前曾試著實現的願望
 這就有可能是要拯救她自己的『願望』了
 
 沒錯,舉例來說
 因為她現在能留在這裡,所以如果以聖杯的力量,應該可以讓她在
這留下來,過第二次人生
 
 不,應該說如果不讓她得到這點回報,就沒辦法補償她的末日──
──
 
 「什麼嘛───這很簡單不是嗎」
 「……? 你感覺很差呢,怎麼突然有精神了。我剛剛的話有這麼
有趣嗎?」
 
 「啊啊,我有精神了。也對哪,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拼命地戰鬥嘛。
Saber必須是為了自己的希望而戰鬥才行啊!」
 
 我不由得連連點頭
 是對我的這種態度感到錯愕嗎
 
 「───衛宮同學。在你正高興的時候不好意思,不過這是你想錯
了喔。Saber,不會為自己而戰的」
 
 「你應該也懂不是嗎? Saber不是那種人。她追尋聖杯的理由,
絕對不是為了自己」
 
 「妳────妳憑什麼」
 這麼肯定,我說不出來
 
 ……對啊
 那傢伙正是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自己的願望,才會走向那個孤獨的末

 
 這樣的Saber───不可能到現在才來追求什麼自己的救贖
 
 「…………唔」
 只是,就算如此
 就算只是一瞬間,我這樣的想法,都會扭曲了她的形象
 
 「────────」
 「……………………」
 對話中斷了
 ……在我正以為,之後就只能持續這樣沉重的沉默的時候
 
 「只是點無聊的事啦。Archer也說過跟妳差不多的話」
 「……啊? Archer,是那個Archer?」
 
 「對。我也問過那傢伙喔。問他你的願望是什麼。結果你猜他說什
麼?」
 
 「咦……唔,我怎麼會知道那傢伙的願望」
 我完全不了解那傢伙的事
 曾宣言有一天會是敵人的Archer,盡量不與我跟Saber接觸
 ……只是,儘管如此
 雖然那傢伙嘴上老說諷刺話,但我知道他不是會有什麼愚蠢目的的
傢伙
 
 「就是啊,聽了會想笑的喔。我問他願望是什麼,那傢伙就這麼說
喔。”也對。永久的世界和平怎麼樣?”我不只錯愕還爆笑出來了呢。
然後那傢伙就說”果然被笑了嗎。算了,別人?的救贖也沒有意義。
就把我剛剛說的當笑話吧”,然後就鬧起彆扭了呢」
 
 「……總覺得呢,那傢伙就因為是這種人才會變成英靈,被像我這
樣的小女孩役使啊」
 
 「────────」
 ……是嗎
 雖然完全看不出來,但那傢伙也是個了不起的騎士啊
 
 「不過呢,別搞錯了。如果聖杯真的能實現所有願望的話,永久的
世界和平也是最差勁的喔。簡單來說,這願望就是”什麼都沒有”吧? 
沒有競爭的世界就只有滅亡喔。因為事物如果不活動的話就只會腐敗
而已」
 
 「……啊啊。妳跟Archer說這些了嗎」
 「說了啊。然後那傢伙就說啊,”這是賢者的想法。我的想法也是
如此,不過───我現在,也還是守護著這個愚者的夢想”」
 
 「然後我說這沒關係,還有別的願望嗎,他就說”有倒是有,但不
是聖杯能實現的,我的分就讓給妳吧”。很讓人不爽吧? 那傢伙,
生前一定很會哄女生沒錯」
 
 「哼嗯。我倒沒有這種感覺啦。不過,這又怎麼了嗎遠阪」
 「沒怎樣啊? 只是說從者也有很多種而已」
 
 啊,是這樣啊
 ……算了,感覺好像也能當作參考,倒也能說是幫了上忙
 
 「那,這次換我囉。不過,我要說的也跟Saber有關就是了」
 
 「? 對了妳早上也說過嘛。好像說妳有話想說的樣子」
 
 「嗯,雖然不是大事但有點在意。現在才說這話有點怪,不過衛宮
同學,你知道亞瑟王的傳說嗎?」
 
 ───亞瑟王的傳說
 這幾天,我就算不想也被迫地知道了
 
 「一般啦。……不過,我以前倒不知道亞瑟王是女的就是了」
 
 「也對。不過性別怎樣都無所謂。就算亞瑟王是女孩子,也沒有改
變傳說的必要對吧。只要亞瑟王成功騙過周遭的人,就算是女的也會
被當成男性對待的」
 
 「幸好,亞瑟王有梅林這位魔術師跟著呢。那傢伙是人類跟印丘巴
斯的混血,像惡魔一樣,要偽裝亞瑟王的性別,準備根本不可能生下
來的小孩是易如反掌的吧」 (譯註:印丘巴斯:Incubus 男性的夢魔)
 
 「……啊啊,也是啦。然後呢?」
 「所以啊,我有問題的就是在於那傳說跟現在的Saber有出入啊。
哪衛宮同學。你知道Excalibur是怎麼樣的東西嗎?」
 
 「妳現在問這幹嘛。Excalibur就是亞瑟王的代名詞吧。是妖精所
給予的劍,無堅不摧從不損壞的名劍啊」
 「果然。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遠阪不知為何一副驕傲的模樣
 
 「……呣。我說了什麼好笑的話了嗎」
 「說了啊。你跟亞瑟王犯了同樣的錯誤。要是梅林在的話一定會敲
你罵你不成熟吧」
 
 「為什麼啊。……嗯,刺在岩石中的劍不是Excalibur嘛。那把劍
在中途斷掉了,之後亞瑟王從湖之妖精那得到了一把劍,那就是
Excalibur吧?」
 
 「沒錯沒錯。在亞瑟王接受Excalibur時,梅林這麼問了他。”王
啊,你重是的是哪一件呢,是劍嗎,還是鞘呢”」
 
 「亞瑟王於是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劍,可是梅林卻責備他。”不要搞
錯了。劍雖然是討伐敵人之物,但鞘能夠保護妳。只要劍鞘跟隨著妳,
妳就不會流血也不會受傷。真正該重視的不是劍而是鞘啊”」
 
 「…………」
 遠阪精湛地演著亞瑟王與梅林
 
 「哼嗯。妳很認真嘛遠阪。───那麼,妳想說什麼?」
 
 「聽、聽到這裡你還不懂嗎!? 也就是說,亞瑟王是不死之身! 
Excalibur是攻守無敵的寶具喔。所以Saber本來就算受了傷也應該
馬上就會治好的!」
 
 「……遠阪。實際上,Saber受的傷也是有治好的啊」
 
 「……是這樣沒錯……可是Saber的自我回復,看起來像是以Saber
龐大得不得了的魔力做到的……總之,感覺跟傳說中的Excalibur劍
鞘不同啦」
 
 「───原來如此。遠阪既然這麼說,那就應該沒錯吧。那我有問
題。妳說亞瑟王是不死之身,那亞瑟王為什麼會死啊。傳說的最後亞
瑟王不是死了嗎」
 
 「咦?」
 遠阪張著嘴
 就那樣僵硬了幾秒鐘後,她咬著牙移開視線
 
 「……是嗎……Excalibur的鞘,在中途被人偷走了啊……」
 
 嗯,基本的錯誤
 雖然我剛剛也忘記了,但傳說中亞瑟王是從失去那不可或缺的劍鞘
之後,才開始走下坡的
 
 「那。妳懂了嗎遠阪」
 「……懂了啦。想笑的話盡管笑吧」
 
 騙子
 明明就一副在我笑出來的瞬間就會踹過來的樣子
 
 「懂了就好。不過,為什麼在意這種事啊。Saber會不會受傷跟妳
沒關係吧」
 
 「囉、囉嗦! 什麼嘛,只是想著真的那樣就是無敵了就很高興而
已嘛。我也是偶爾會犯錯的啊」
 
 「………………」
 ……真複雜啊
 這種時候,應該糾正她是常常犯錯才是對本人比較好吧
 
 在日落之時,雨勢一下子止住了
 如果照早上所說的,吃完晚飯後應該到皆上去搜索主人的,可是─
──
 
 「在這之前,得確認一下」
 
 Saber的意思
 要確認她是以什麼為目的而戰的
 
 「……雖然這麼說,但要直接問應該不行哪……得盡量不著痕跡地
問才行」
 
 ───我打起精神站起身來
 總之先到客廳去吧
 要是能以晚餐前平穩的氣氛為輔助,突破Saber的心防就好了──

 
 「只是假設一下啦。要是打贏聖杯戰爭的話,要怎麼辦」
 
 就這樣
 雖然想了很多但找不到好主意,於是就單刀直入地問出來了
 
 「咦?」
 「啊?」
 「嗯?」
 
 三人分別以不同的舉動表達了同樣的反應
 
 「───就是說獲勝之後啊。要是得到聖杯該怎麼辦」
 
 「這不用你說明我也知道……怎麼回事啊。你居然會說這種話」
 
 Saber跟依莉雅雖然沒有點頭,但表情都跟遠阪意見相同
 ……果然這樣突然問出來很不自然嗎
 不過,即使如此這詞也必須假裝不知道
 
 「啊啊,不是───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啦。妳看,只剩下三名從者,
會想想這種事也不奇怪吧。數量減少後,就能清楚地看到結果了嘛」
 
 「哼─嗯……算了,說起來也是啦。就算是士郎,在這狀況下也會
想這些嗎。雖說不是自願開始的,但既然賭上了一條命也會想要報酬
嘛」
 
 「對、對對。我也會想一些的」
 ……遠阪喜歡找理由真是太好了
 我覺得,遠阪的一個好處就是只要話說得通,她就會把它當成一種
可能性而考慮
 不過,這種想法也只限於這瞬間就是了
 
 「那遠阪要怎樣。要是得到聖杯要怎麼做?」
 我盡量自然地問著
 
 「……也對。因為我只想要勝利,沒有要讓聖杯實現的願望。總之
先得到聖杯,之後的事倒沒想過」
 
 「─────────」
 因為不想輸才戰鬥吧嗎
 ……呃,雖然想過會不會是這樣,但沒想到是真的
 
 「真令人錯愕。凜是看起來最有想法的,其實卻最是什麼都沒想呢」
 「哼,很會說嘛。那你是怎樣啊,依莉雅斯菲爾」
 
 「我不管那個。我只是因為被告知聖杯是我的,不能讓給別人而已
喔。既然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就不可能對那種東西有興趣不是嗎」
 
 「……哼嗯。意思就是聖杯戰爭比聖杯還來得有趣囉?」
 「當然。我只為了勝利而來的嘛。聖杯要怎麼用都無所謂啊」
 
 ……該說她們很相像嗎
 她們兩人什麼也不說地互相瞪著,好像有著什麼同感的樣子
 
 「……………………」
 Saber什麼都沒說
 她沒有意思要參加這話題吧
 
 可是───不管Saber有多不願意,只有這問題必須現在弄清楚
 
 「我差不多了解妳門兩個的目的了」
 
 我盡量自然地點頭
 
 「那,Saber呢?」
 
 我朝不說話的Saber出聲
 
 「…………………………」
 Saber沒有回答
 ……注意到她這樣並不簡單了嗎,本來在爭吵的兩個人也朝Saber
看去
 要算時間的話,差不多沉默了一分鐘吧
 
 「現在也沒有必要說,得到聖杯是我的義務。雖然不知道聖杯有多
大的允許範圍,但只要那是聖杯,我就必須得到它。……當然,如果
聖杯能實現我的願望的話,我就只有實現那願望而已」
 
 ───她說了
 Saber的確說了,她有自己的願望───!
 
 「是嗎。那麼,那願望是什麼?」
 我克制著鼓動的心跳,平淡的問著
 「────────」
 Saber沒有回答
 
 ……這樣也好
 如果沒辦法回答的話,那就比較可能是利己的願望
 
 以Saber的個性來說,會忌諱說出只為了自己的願望吧
 所以───與其讓她說出什麼荒唐的願望,這樣子沉默著還比較好
 
 我腦中,充滿著這種喪氣話
 
 「怎麼,有這麼困難嗎? 爺爺說過,從者的願望就是在現世復活
啊。英靈們是為了獲得第二次的生命才追尋聖杯的。Saber不是這樣
嗎?」
 
 對依莉雅的話,我不由得抬起臉來
 如果那就是Saber的願望,就一點問題就都沒有了
 可是
 
 「───不,我對第二次的生命沒有興趣。我的目的跟凜和依莉雅
接近。我的目的就只有得到聖杯。本來我就是,以得到聖杯為代價,
才成為從者的」
 
 ────我早知道,一定會是這樣的吧
 拔出那聖劍的她,不可能會希望什麼第二次的生命
 
 「……等一下,以得到聖杯為代價才成為從者……? 妳是指成為
英靈時的契約?」
 
 「是的。作為將此身變成從者的交換條件,我追求著聖杯」
 
 「咦咦─!? 怎麼、妳不是為了得到聖杯才被叫出成為從者,而
是為了得到聖杯,才自己願意成為從者的……!?」
 
 是很驚訝嗎,遠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之後,開始對自己的話感到
疑惑
 
 「……也就是說,Saber不是因為是英靈才被叫出來,而是自己參
加這場戰爭的?」
 
 「可是既然是從者,就應該被以英靈的身分對待,所以沒辦法自己
干涉這邊的世界吧……那Saber就是違反了從者的規則……也不對。
啊啊真是,等一下喔,我整理一下」
 
 「不,沒有必要整理。凜說得沒錯。我跟其它的從者不同。因為我
還沒有完全地成為從者」
 
 「沒有完全,成為從者────?」
 沒有完全成為從者,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成為從者───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Saber說過
 她是以得到聖杯做為代價,才接受成為從者的
 
 那,也就是說────
 
 「……等一下。從者,該不會是───以得到什麼為代價,才強迫
他們戰鬥的吧……?」
 
 「不,不是那樣的。從者本來呢,是只在聖杯戰爭中存在的使魔。
從者是利用了英靈特性的召喚魔術。因為本來就是英靈,從者並不一
定是『有代價就要勞動』」
 
 「……也對。從者系統,本來就是利用身為守護精靈的英靈嘛。因
為是使用本來就有的東西,不管是從者或主人,都不需要付出代價」
 
 「可是在成為從者之前───我聽說從人類到”英靈”這個過程間
需要代價。英靈就是人類的守護者對吧。他們在死後也為人類勞動,
在暗地裡防止人類滅亡」
 
 「而要成為這種守護者呢,必須在生前,或是以英雄身分活躍的期
間做出什麼交換才行。這就是英靈的契約───將死後的自己交給世
界的儀式」
 
 「因為交換條件而獲得代價的人成了英雄,在以英雄身份做了想做
的事之後,死後就以從者的身分償還曾獲得的力量。也就是為了成為
英雄而借錢,死後就成為英靈來還錢的意思。從者呢,就是那償還金
額被我們搶來役使他們的」
 
 「呣───也就是人類因為一些交換而成了英雄,而成為英雄的代
價就是死後成為被使役的使魔嗎。那Saber成為英靈的交換條件是─
──」
 
 聖杯,嗎
 在生前得到聖杯的Saber,其代價就是,死後也要以英靈的身分繼
續做守護者嗎───?
 
 「……這更奇怪了。Saber說目的是聖杯。可是,妳應該早就得到
了才對啊。Saber是跟聖杯做交換才成為英雄的嘛」
 
 「───不是的士郎。我還沒有得到聖杯。阿爾托莉雅───亞瑟
王的願望是,在活著的時候得到聖杯。不必需在死前得到聖杯,如果
能得到聖杯,那死後就成為守護者,我答應了這個條件」
 
 「凜說的沒錯,人類為了成為英雄而跟世界訂契約,被賦予超越人
類的力量,而代價就是付出死後的自己。……可是,我在成為英雄時
沒有藉助世界的幫忙。幸運的是,亞瑟王不需要支援就成了英雄」\r
 
 ……不需要支援就成了英雄
 也就是說,Saber是以自己的力量,成為被眾人稱為英雄的存在的

 
 「……哼─嗯。可是妳卻以英靈的身份待在這裡。就是說亞瑟王在
成為英雄之後,向世界要求了不同的交換條件?」
 
 「……是的。我在最後,無論如何都需要聖杯。非得要聖杯不可。
我有了必須實現的願望。所以───我做了英靈的契約。只要能讓我
的手抓住聖杯,死後就成為英靈為諸多事物而戰」
 
 「────────」
 
 在最後,祈求聖杯的奇蹟
 ……我現在能了解她的心情
 血染的山丘
 數十把劍的墳墓與騎士的亡骸
 沒有任何一人在身旁,因背叛而結束的王
 ……這樣的最後,太沒有回報了
 就算是在之前從沒有過自己願望的她,在那時也應該會想的
 
 不要在這死去
 不希望這樣的結果
 所以───就算她希望以聖杯的力量來延續生命,也沒有什麼好羞
恥的───
 
 「……是嗎。也就是寧願付出死後的自己,也要得到聖杯嗎。可是
Saber,妳提出的條件是在活著的時候得到聖杯,對吧? 那麼───
─」
 
 「是的。我在活著的時候,沒能完成對聖杯的探索。我───亞瑟
王,到最後都無法得到聖杯。可是,這樣契約就無法成立了。剩界如
果要讓我成為從者,就必需讓亞瑟王在活著的時候得到聖杯。所以─
──」
 
 「────亞瑟王,在得到聖杯前不會死。不,是死不了。那麼,
妳」
 
 「……是的。被稱作亞瑟王的我,在走向死亡的一瞬間應該就停止
了。從時間軸來看我是早已消滅了吧。可是這樣就無法完成契約了。
亞瑟王是在死前一瞬今被以從者的身分召喚,要在得到聖杯後,才能
死去」
 
 「───不是時間停住了,而是在時間中靜止了的狀態嗎。……不
管妳以從者的身分戰鬥多少次都沒關係。最終目的是要得到聖杯完成
契約,這個……」
 
 「沒錯。當我得到聖杯時,就能完成契約。所以,我在成為英靈前,
因為”決定了有一天要英靈化”的條件,被召喚到不同時代去」
 
 「不只是這鎮上的聖杯。只要有得到聖杯的可能性,不管是什麼戰
場都會召喚我出來。然後只有在我得到聖杯,實現願望的時候,靜止
在死前一瞬今的我的時間才會前進。亞瑟王走向末日,並作為得到聖
杯的代價,就會變成英靈了吧」
 
 「……就像是在死前做了不會醒的夢嗎。這次的聖杯戰爭對Saber
來說也是一個夢。然後,只有得到聖杯時才能從夢中醒來」
 
 「凜說過士郎因為不成熟所以無法將我靈體化吧。可是不對。是因
為我還不是死人,才無法變為靈體。雖然不完全,但要分的話我還是
活人的。……我在上次的聖杯戰爭也是如此」
 
 ……Saber像是在道歉般地說著
 是因為騙了我們,說無法靈體化是因為我還不夠成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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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59:34 | 显示全部楼层
 「────────」
 這種事,怎樣都無所謂
 我有更得問的事情
 
 「Saber。還不是死人是什麼意思。我知道妳在得到聖杯前是死不了
的。……照這樣說來,也知道妳不是從亞瑟王的時代一直活到現在的。
可是,這樣子現在的Saber是什麼啊。本體的分身……也不太對吧?」
 
 「是的。被召喚到這裡的『英靈』呢,本來應該都是類似”本體”
分身的東西,但我還沒有如此。我在得到聖杯前,都是靜止在死前一
瞬間就被召喚出來的」
 
 「凜說的沒錯,亞瑟王就像在時間的大河上停住了。我從那位置往
前或向後跳躍,追尋完聖杯之後,又會回到停止的地方吧」
 
 我在腦中畫出圖表
 ……原來如此,畫成圖來就很簡單了
 亞瑟王在死前停止了
 而時間之流不管她有沒有停止,就只是流動著,到了現代
 
 她只是回應著需求地跳躍到各個時代,結束工作後,又回到停止的
自己身上而已
 
 這時,如果她在被召喚出的時代中得到聖杯的話,她的時間就會流
動,照我們所知道的歷史一般地走向”死亡”
 
 ……這麼一來,英靈就說不定是這樣的存在
 他們在死亡之後被移動動時間之流外的,如”倉庫”一般的地方
 
 然後,回應呼喚地在不同時間中被叫出,也不回來地就在當場消失
 會說來到這裡的英靈是”分身”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要說的話,就像是細胞複製
 擁有生前所有能力、記憶的英靈是在現世出現,然後在那學習各種
知識的吧。不過學了也是白費
 
 他們沒辦法回到”本體”,只能在當場消失
 所以,就算被召喚到各個時代去,英靈的記憶也不會有矛盾產生
 
 成為”英靈”的存在,已經不會再變化了吧
 因為就算學了新的知識,只要學習的”自己”完成了任務,就不會
回來而只能消失
 
 ……從這方面來說,Saber並不完全是從者
 畢竟,她在被叫出後,還是會回到自己的時間去的
 ──回到那染血的劍丘上,現在仍在斷氣前一瞬間的自己身上
 
 「等一下。怎麼,如果妳在這次得到了聖杯,就要回到原本的時代,
在那時代使用聖杯!? 這樣不是竄改過去嗎! 不管是時間旅行或
是經迎平行世界,那都已經是魔法的領域了喔。這不可能做到的」
 
 「就是將其化為可能才叫聖杯對吧。所以我才會訂下只要用了聖
杯,死後就成為從者的契約。使用聖杯來消去阿爾托莉雅這號人物,
也是以讓我成為英靈為代價的」
 
 Saber平靜地說著
 可是,剛剛那句很怪
 要使用聖杯實現願望是沒關係
 可是,為什麼她會說,結果會使阿爾托莉雅消失呢
 
 「……什麼啊。使用聖杯來消去阿爾托莉雅……? 別開玩笑了。
Saber。妳不是為了自己───」
 
 為了在那山丘上,一個人靜靜地走向死亡的少女
 
 「───為了自己,才使用聖杯的嗎」
 
 「……? 你為什麼這麼說,士郎。我的願望,只有拯救將要滅亡
的國家而已……」
 
 「什───────────」
 
 我知道自己的臉僵住了
 明明我早知道Saber的願望───意識卻因為錯愕而一片空白,甚
至想吐
 
 「為、為什麼?」
 
 儘管如此
 我還是緊著喉嚨,吐出了這句話
 
 「沒什麼為什麼吧。我沒能守護好國家。我明明是為了守護國家才
成為王的,卻沒有完成這責任。那時我就想。───石中劍,是不是
選錯人了呢」
 
 「怎────」
 
 怎麼會
 怎麼會有這種事
 
 「……不,這疑問時常存在我心中。我是不是不配當王呢。會不會
其它的英雄才是真正該被選上的呢。那時候───在聖劍被拔出之
時,跟無法拯救國家的王比起來,應該有能夠拯救國家的,更適合王
位的人。……所以,如果能以聖杯之力重新進行王的選定的話,只要
回到那時,我的國家───」
 
 ……她想說,只要回到那時
 她的國家,就一定不會滅亡了嗎
 
 「────────」
 
 意識漸漸遠去
 雖然對著真心期望這種荒唐之事的Saber有著憤怒,但一瞬間就被
淹沒了
 
 我大概,是在錯愕吧
 當然會這樣的吧
 Saber的願望不是為了自己,再加上,她的願望只是要消滅自己的
存在
 
 就是有那把聖劍,有拔出聖劍的王,眼前的少女才會存在
 
 ───要把那些事消去,就是說,要讓眼前的少女不在存在
 
 使用聖杯實現她的願望後
 成為王之前的少女,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會以一名騎士的身分,
在那之後的時間軸內生活吧
 
 可是,眼前的Saber呢?
 
 假設現在以英靈存在的她,實現願望之後,就會變成只會作戰的現
象而一直被役使下去
 
 因為這是得到聖杯的代價,所以就算阿爾托莉雅沒有成為王,眼前
的Saber也會這樣持續下去
 
 從過去及未來中被切開
 孤獨的王,仍然靜止在死前,以後也永遠如此
 
 「────────笨蛋啊」
 
 我不允許這樣
 因為,這樣完全沒有救贖
 如果一切重來,真的有比她更適合的王,因為那傢伙而使她的國家
延續下去,就算這樣才是對她的救贖
 
 ────那也是騙人的
 
 就算因此而使周圍的人幸福,也只是讓她四處征戰的十年光陰,變
成一段謊言
 
 「不對───我做不出這種事。我無法重來,就算重來也沒有意義,
Saber」
 
 「……士郎?」
 「別為了這種事使用聖杯。聖杯是Saber作戰而得到的。那就應該
為了Saber自己而使用那奇蹟」
 
 「什……所以,我才說是為了我自己而使用的不是嗎。我───阿
爾托莉雅,必需完成王的責任」
 「……!」
 我說啊,為什麼就只有妳沒注意到這種事啊────!
 
 「別開玩笑了,妳已經盡責盡得太充分了不是嗎……! Saber那
模努力地戰鬥了。就算被背叛被恐懼也沒有輸。在那山丘上,到死前
都沒有放開手中的劍。可是,為什麼───到了死後妳還非得守著那
個誓言不可啊……!」
 
 「────」
 Saber的表情一陣錯愕
 「啊…………」
 ───即使後悔也太晚了
 我是不能將Saber的過去,我所夢到的事說出口的
 
 「────────」
 
 ……沉重的沉默
 沒有要說,或是回答的話
 從這氣氛就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只有反效果
 但是───還是不能沉默
 
 「……Saber。我不喜歡努力的人得不到回報」
 這樣太沒意義,也太沒回報了
 雖然知道這是小孩子的理想論,但我還是想要相信,人類是越努力,
就會越幸福的
 
 「……我不會輸給其它主人。絕對會得到聖杯的。……所以,Saber
妳要時現自己的願望。這樣子,我才能───在這荒唐的戰爭中,找
出一點意義來」
 
 「────────」
 這是,現在的我的結論
 我不知道聖杯是什麼,也不知道得到聖杯這件事對不對
 
 只是,如果獲勝能夠給Saber一點回報的話,我就要在這戰鬥上,
全力────
 
 「!?」
 
 在沉重的鈴聲響起的同時,屋內就陷入一片黑暗
 
 當場氣氛一變
 雖然突然地停電了,但我跟遠阪還有Saber都沒有書一句話,只靠
感覺察看四周的狀況
 
 沉重的鈴聲停了,客廳進入完全地無聲
 可是
 卻有著,某種輕盈物體相互摩擦的聲音,如漣漪般地響著
 
 「……剛剛的警告聲,是這屋子的結界……?」
 
 我不出聲地點頭
 剛剛的聲音跟Lancer侵入時一樣
 那麼,不用說這就是────
 
 「────!」
 有許多聲音靠近了
 ……卡唰卡唰的聲音
 讓人想到朝捕蚊燈聚集的昆蟲
 
 沒有聲音的只有這客廳
 從停電後不到一分鐘,客廳已經被來歷不明的聲音給包圍了
 
 「───敵人嗎。不過如果是從者的話,這」
 
 數量太多了
 我好歹也算是魔術師
 能感覺得到包圍我們的魔力,是屬於多數人類的
 
 大略感覺一下也有二十個
 ……可是,這輕飄飄的感覺也太奇怪了
 感覺不到人的樣子
 發出卡唰卡唰聲音的那些東西,像是空洞的人偶一般
 
 「怎麼,果然來了啊。之前明明一直逃避我的,Berserker一不在
就眺過來啦。真是現實的傢伙呢」
 
 ───這時
 跟緊張的我們相反地,依莉雅一副冷靜的樣子
 
 「依莉雅,妳知道嗎!?」
 「當然啊。沒有從者是我不知道的。在外面的是Caster,好像帶來
很多東西來了呢。───怎麼,好像是以龍齒捆起來的假人嘛」
 
 依莉雅乾脆地告訴我們
 同時───,刺耳的聲音停下來了
 
 「────────」
 我拿起放在客廳的木刀
 ……Saber和遠阪好像都在等我的行動
 我────
 
 敵人是誰已經很清楚了
 既然敵人的從者……Caster帶了手下們來襲,那我該做的事就只有
一件
 
 「……待在這也沒用。Saber,一起過去。遠阪保護依莉雅」
 「咦咦─,為什麼!? 我才不要凜的照顧喔」
 
 「我也不想啊。不過妳說過會聽士郎的話的對吧。那傢伙都這麼說
了,妳就乖乖聽話吧」
 
 「我才不管! 跟Saber比起來我才更有────」
 遠阪從後面把發脾氣的依莉雅固定住,堵住了她的嘴巴
 
 「……! ……!!!! …………!!!!!」
 依莉雅罵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我知道了,依莉雅就由我來保護。這段時間你就去打倒Caster
吧」
 
 「拜託了。不過,盡量不要勉強喔。與其想打倒的人,不如想要怎
麼逃」
 遠阪回了一句不用你說,點了點頭
 我背向遠阪,趕到通往迴廊的走廊上
 
 「Saber」
 「我知道。士郎由我來保護」
 Saber對遠阪點頭回應,跟在我的後面
 
 一瞬間
 我懷疑自己的眼睛
 
 劍朝我揮下
 毫不留情又無法回避的一擊,朝呆呆站立的我的頭頂炸裂
 
 「唔────────!」
 我連忙轉過身以木刀彈開那一擊
 連自己都無法相信
 只是很自然地,當想到死的一瞬間,身體就有了反應
 
 那東西毫不猶豫地又揮來次擊
 流暢如機械般的動作
 不浪費力氣的準確攻勢
 ───但也只有如此
 只是準確而未經洗練,就沒有讓人覺得是必殺的銳利
 這一擊跟Saber比起來就太過遲鈍,而跟Berserker比起來就跟羽
毛一樣
 
 「────」
 窩將背部往牆壁一靠,彈開了那一擊
 而在我退開後空出來的地方
 
 被Saber如雷電般的一擊擊中了
 
 「士郎,沒事吧」
 「跟妳看到的一樣。只是被嚇了一跳而已沒事的」
 
 「什麼沒事的。這種時候你得要跟在我後面才行。以後請注意一下」
 Saber責備著我的輕率
 雖然Saber說得有道理,但我不喜歡跟在後面
 
 「士郎?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有在聽。……對了Saber,剛剛的傢伙是────」
 
 走廊上什麼都沒有
 剛剛被Saber的一擊打成粉碎的異形,如幻影般消失了
 
 「剛剛的就跟依莉雅斯菲爾說的一樣,是以魔物的身體為觸媒而具
現的士兵。與其說是自動人偶不如說是假人吧,不過品質很差呢。以
剛剛的假人這種程度,就算被包圍也不會有問題────」
 
 「…………!」
 
 是藏在哪裡呢,不,是什麼時候侵入到這裡來的呢
 那如做壞掉的積木般的東西,以讓人想到蜘蛛的動作聚集了起來
 再加上,差勁的是感覺到的敵人還不之這些
 有數倍於眼前數量的骷髏,包圍了這座房屋────
 
 「士郎、旁邊!」
 「────!」
 我連忙離開牆壁
 
 「唔、這傢伙────!」
 
 我以木刀揮開爬過來的骷髏
 而Saber守護在那之後背上到處都是破綻的我,橫嗓了爬過來的骷
髏……!
 
 骷髏們以鬆散得動作靠近我們,每個傢伙都用同樣的動作來襲
 雖然要架開不難,但每次都會損壞到房屋
 不,先不論Saber,我手中只有木刀
 就算急忙施以”強化”,也撐不了多久
 
 ……而且,雖然我覺得不會,但骷髏的數量說不定是無限的
 一個不好,我們就得一直持續這種小戰鬥,直到我們倒下────
 
 「嘖、這些傢伙從哪跑出來的啊……!」
 
 我背靠Saber罵著
 朝我過來的骷髏不多
 雖然這些傢伙也在室內騷動著,但大部分是從庭院侵入的
 Saber一個個地橫掃掉從庭院侵入的骷髏
 
 ……他們的目的是客廳
 既然客廳裡有依莉雅和遠阪在,Saber也會因為他們而被圍困
 
 「────」
 Saber重新架起劍
 她的劍已經不再透明了
 是已經沒必要隱藏了嗎,黃金之劍為了發揮真力而閃耀著
 
 「───等、等一下Saber! 不行、別用Excalibur! 把我們家
毀掉是沒關係……啊啊不對,有關係,可是周圍是住宅區。妳該知道
在這裡用了那種東西會怎麼樣吧……!」
 
 我一邊揮開靠近眼前的骷髏一邊叫著
 
 「……如果是主人的指示那我就遵從───可是要對付這麼多數量
的對手很麻煩。不一掃而空的,最後會被逼到死地的」
 「我知道。這些就是使魔一類的吧。那只要打倒操控者就能一網打
盡了。Saber,妳能找到Caster的感覺嗎?
 
 「根本不用找。Caster就在庭院。……連感覺都不隱藏,就是說,
好像在引誘我們」
 
 「沒關係,就讓他引誘吧。反正再這樣持續下去我們也會先倒下的」
 「我是怎樣都沒關係。那就這樣去打倒Caster嗎?」
 
 「────」
 庭院就在眼前
 如果Caster就在庭院的話,要過去不是太難
 
 只是,這樣子這裡就沒有防護了
 雖然現在有Saber在,但如果Saber到了庭院,就沒有能阻止骷髏
們的障蔽了
 
 這時候要────
 
 「────!」
 玻璃破碎的聲音
 從客廳傳來激烈爭鬥的聲音
 「士郎,請指示。沒有時間猶豫了」
 我知道
 無論如何,如果晚了一步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
 
 「───打倒Caster。我說過把依莉雅交給遠阪的」
 「那走吧。主人,我的背後就拜託了」
 
 Saber一邊橫掃群集的骷髏們一邊疾奔著
 這樣子,就像是鏟開積雪的鏟雪車一樣
 骷髏士兵連靠近Saber都做不到就消失了
 這就是,雪花嗎
 因為飛散的骨頭實在太多,我就像在吹雪中一般
 
 「──────啊啊」
 雖然她說把背後交給我,但這樣根本沒必要保護她了
 到了現在,我又一次知道了Saber是多麼優秀的騎士
 
 Saber毫不猶豫地突進
 朝這些骷髏們的大本營
 為了盡快打倒侵入屋中的,還未曾見過的第六名從者
 
 Saber停下了腳步
 也看不到本來群聚的士兵們
 這邊就是終點了嗎,眼前站立著某個東西
 歪斜的人影
 套著不知道長袍還是什麼的那傢伙,像是被黑色塗抹了一般,看不
清身影
 
 ……黑影
 在看到它的瞬間,就襲來一陣莫名的不安
 
 「妳就是Saber? ……原來如此,的確這樣子要打倒Berserker
也是可能的呢。我的雜兵連擋都擋不了妳吧」
 
 竊笑聲
 被黑色塗抹的那個好像就是骷髏們的主人……Caster
 可是────
 
 「主人不在……」
 
 附近沒有像是主人的人影
 這傢伙也跟Lancer一樣,是離開主人行動的類型嗎……?
 
 「───混帳。你切斷契約了嗎」
 
 Saber像是很不高興地問了
 
 「嗯。他不配當我的主人。所以讓他消失,他也就消失了」
 
 看不清那黑色長袍是什麼表情
 但是,Caster還是以非常冰冷的聲音這麼回答
 
 「殺死主人───那麼,妳的主人」
 「已經死了。不過沒有問題的喔Saber。我們是以魂而生的對吧? 
到處都是魔力的供給源哪。就算沒有主人,只要有聖杯在有許多方法
可以像這樣留下來。然後呢,對────只要得到聖杯的話,就根本
不用擔心了」
 
 「……妳也希望在現世復活嗎。雖然不知道妳是哪裡的英靈,但要
因此而捨棄過去的榮耀嗎」
 「哎呀。被人類役使的,可不能說什麼捨棄榮耀呢。我只是沒辦法
忍耐這點而已喔。不管以前或現在,我都不想再當別人的部下了。所
以就換到了主人的身分。沒有道理要被妳責難喔」
 
 「───也對。我也對妳的罪孽沒有興趣」
 
 Saber的身體,微微前傾
 ───離Caster大約有十公尺
 這樣子,Saber一口氣就能靠近,將Caster解決掉吧
 
 「真危險,難得來跟你們說話卻不管我說什麼。我可也是有手下留
情的喔?」
 「我沒有話跟妳說。乾脆地在這消失吧」
 
 Saber有了戰意
 ……我不反對
 Caster身上只有血腥味
 她說自己親手殺了主人,這應該是真的沒錯吧
 這次的襲擊,也是打算將屋內的所有人全部殺死的
 
 「…………」
 所以,我沒有理由阻止Saber
 Caster本來就無法與Saber對抗
 我能感覺到Caster的能力
 如果一對一,那是最弱的從者
 在這狀況下,她就只有被Saber打倒一條路
 
 「…………不行,Saber」
 
 可是,我揮不開那莫名的不安
 這不是Berserker所擁有的,絕望般的死之預感
 是生理的厭惡感,還是對不祥之物的警鈴呢
 左手在發疼,我還沒關係,但是Saber絕不能靠近那東西────
 
 「!」
 
 這猶豫是多餘的
 Saber踏著地面朝黑影疾奔
 
 歪斜的黑影微笑了
 Caster朝著奔來的Saber,毫不慌張地
 
 「───atlas───」
 
 『壓迫』
 Caster以我們無法聽見的言語,唸著比言語更有效地灌進腦中的咒

 
 同時,世界歪斜了
 不,是只有Saber周圍,空氣的密度變化了
 
 「什────!」
 
 咚的一下衝擊
 地面陷落,只能認為是什麼巨大的東西,朝Saber直接落下了
 
 「怎麼會───什麼對作都沒有就發動魔術────!?」
 
 不,有著像是詠唱的低語
 詠唱的確是可以縮短的。越簡單的咒文,就越能讓改變自己的咒文
變短
 
 可是,眼前發生的這個已經屬於大魔術了
 沒有魔術師可以一句話就發動的
 就算可能,也只有像遠阪那樣事先做好觸媒吧
 
 可是Caster只是低語幾聲就發動了大魔術
 ……這不只是層次不同了
 如果剛剛的是Caster的魔術,那麼那傢伙就不只是魔術師這種簡單
的屬性而已────
 
 「Saber……!」
 
 Saber僵住了
 腳仍然保持著跳離地面的樣子
 現在的她,被縫在空間中了
 不,是Saber周圍的空氣像膠一般地變化著
 
 「────!」
 就算要靠近,也被看不見的膜給彈了回來
 雖然這個濃厚的部分好像只在Saber周圍,但只要腳踩不到地,
Saber就動不了
 
 「妳好像小看我了呢Saber。雖然不知道妳那時代的魔術師是怎
樣,但我可是生於神代的。從這些末世的魔術師眼中看來,我做的事
就像魔法一樣吧」
 
 黑色長袍中傳來嘲笑聲
 Saber仍然被縫在空間中地,
 
 「───怎麼。妳真的只有這點程度啊,Caster」
 
 像是感到很無聊般地說了
 
 「對魔力……!? 怎麼會、連我的魔術都能彈開嗎────!?」
 
 黑色的長袍後退了
 一口氣就將Caster的魔術無效化的Saber,這次以閃電般的速度朝
Caster接近
 
 「────────」
 可是,我
 
 Saber舉起了劍
 她跟Caster已經十分接近
 
 「────不對。不行啊,Saber」
 
 但是,我還是像被胸中的鼓動所催促一般,拼命地朝Saber跑去
 
 「什麼?」
 
 突然,Saber的動作停止了
 Caster並沒有做什麼
 是Saber自己在Caster身上察覺出了”什麼”而停住的
 
 「妳、那是────」
 
 Saber急忙轉過身子
 可是
 是早潛伏在地下嗎,骷髏手臂纏住了Saber打算後腿的雙腳───
─!
 
 「───哼,雖然沒料到會有預知直覺,但是這樣就結束了
Saber!」
 Caster從黑長袍中亮出刀刃
 
 是把形狀怪異的短刀
 細緻、脆弱,不適合拿來殺人的刀刃
 可是Saber卻一臉厭惡,而Caster就像勝券在握般揮下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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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0:09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因為腳從地下被抓住嚇到了嗎
 Saber也不彈開揮下的短刀,只是呆呆地看著那────
 
 「妳這────傢伙…………!」
 
 「什───」
 
 背後傳來Caster的聲音
 我看不到她是什麼表情
 我能做到的的,就只有站在Saber前面,代她接受刀刃而已
 
 「咕────好痛…………!!!!」
 ……唔,不過還真笨拙
 我沒有自信從正面捕捉Caster的短刀
 所以我判斷與其接住短刀,不如保護Saber來得確實,才像是要藏
住Saber似地抱住了她
 結果,Caster的短刀就砍在我的背上────非常的痛,脊骨乾脆
地挖了出來
 
 「唔、啊………………!!!!」
 
 我忍著幾乎要讓人哭泣的劇痛,用力抱著Saber
 
 「士、郎……?」
 
 連在耳邊的聲音都聽不清楚了
 
 「退、開────Saber、向後」
 
 在我擠出話來之前,Saber好像就猜到我的意思了
 
 身體一下飄了起來
 Saber像是要揮開抓住兩腳的骷髏般地向後一躍,抱著Saber的我
也一起過去了
 
 「士郎、你的傷────!」
 Saber的聲音很焦急
 雖然我被溫柔地放在地上,但背上的痛楚只有不斷增加
 就像用剪刀剪開脊背,再勉強塞進鉛塊一樣
 一陣陣的痛楚,對對,就像是把手機塞進去的感覺────
 
 「士郎、振作一點、士郎────!」
 
 ……應該還沒有慌亂吧
 不過Saber還是以難得的大聲叫著,反而讓我冷靜了下來
 
 「───笨蛋,不用那麼大聲我也聽得到。這只是痛而已不算什麼。
現在與其照故顧我,應該快吧Caster、給」
 我低著頭,指著Caster應該在的地方
 
 「────是的1。我馬上做個結束。請稍微忍耐一下」
 ……Saber重新面向Caster
 
 「剛剛的是妳的寶具嗎,Caster」
 Saber的聲音很銳利
 黑影像是很不耐地咋舌,拿起了手上歪斜的短刀
 
 「……對。不過跟外表一樣很鈍,連一個人類都殺不死就是了。妳
的直覺沒錯,關於某件事這可是萬能的魔法之符喔。……不想碰它的
話,就不要靠近我喔Saber」
 
 雖然這麼說,但從Caster身上感覺不出之前的悠閒
 
 就算是如Caster一般的魔術師,只要是魔術就傷不到Saber
 不管那短刀是怎樣的寶具,就算再一次奇襲也奈何不了Saber了吧
 
 「……沒關係,Saber。那傢伙已經沒戲唱了。以妳應該能輕鬆地、
打倒的」
 我咬著牙說出指示
 
 「哎呀,這樣好嗎Saber? 妳的確是能打倒我。可是,這期間誰
來保護那邊的男的呢。不用我說吧,我的魔術只是對妳沒用而已。只
要妳一離開那邊的小鬼,被逼急的我會怎麼做,妳應該能想到不是?」
 
 「────妳」
 像是從肺中擠出一般的,Saber的聲音
 
 ───骷髏們的聲音增加了
 跪在地上的我,還有像是在保護我而提起劍的Saber,漸漸被包圍

 
 「可────惡」
 
 ……失敗了
 就算幫助了Saber,但我變成這副模樣就沒意義了
 這沒辦法隨意行動的樣子,只會扯Saber的後腿而已
 明明事實上,只要Saber在,Caster根本完全不是對手的────
 
 「……妳說過是來說話的吧,Caster」
 「什───Sa、ber」
 「主人請不要說話。現在,這樣才是正確的選擇」
 
 Saber垂下了劍
 在周圍的骷髏聲中,感覺聽到了Caster的竊笑聲
 
 「就聽妳說吧Caster。視情況要放妳走也可以」
 「當真? 妳們的命可是握在我手上喔? 用這麼強硬的態度,我
說不定會不小心就捏碎了呢」
 
 「別搞錯了。妳握的不是我,而只是我主人的性命而已。───不
過,要是妳把那捏碎的話我也不會容情。在此身消失之前,我會以這
把劍的全力將妳們燃燒殆盡」
 
 全場一陣凍結
 面對Saber的話語,不只Caster,連都圍的骷髏們都為之震懾
 
 「……好,我不會對那小鬼出手。本來我的目的就只有妳。放走一
個主人也沒關係」
 「? 本來就只以我為目的……?」
 
 「對啊。我不可能放過能打倒berserker的英靈的。剩下的從者只
有我跟妳,還有Lancer。只要把妳收進我方,Lancer根本不足為敵」
 
 「───剩下三人? 那麼,Assassin已經被打倒了嗎」
 「誰知道? 已經不在了那就是被打倒了吧。連主人都保護不了的
從者會消失也是當然的」
 
 「────────唔」
 Assassin被打倒了……?
 那柳洞寺的主人已經不在了嗎
 雖然沒有直接戰鬥,也不知道真實身分,但這樣一來,就又少了一
個主人
 剩下的從者只有Saber和Caster,還有從那晚後就沒見過的Lancer
而已───
 
 「……哼。無聊的廢話就到此為止。我想要的只有妳那個寶具。不
想主人被殺的話,就乖乖地把劍交過來」
 
 「───這才是廢話。能使用這把劍的只有我。英靈應該知道,保
具只有持有人才能使用吧」
 
 「啊啊,是這樣呢。不過,這只要將妳一起收下就好了喔Saber。
不管多優秀的騎士,只要抓過來都能夠予以懷柔……畢竟,妳是我喜
歡的類型呢。調教起來好像會很快樂喔」
 
 像是打從心底高興的聲音
 「……!」
 本來幾乎要切斷的意識沸騰了起來
 我將背上的痛楚一腳踢開,用失去感覺的雙腳站了起來
 
 「別開、玩笑了────」
 
 我才不會讓Saber因為我而被囚禁
 既然已經決定要保護Saber,怎麼可以因為這點程度的傷就倒下─
───!
 
 我重新握起木刀,朝包圍住我們的骷髏們砍過去
 
 「士郎、不行……!」
 焦急的Saber聲音
 
 「是嗎。想自殺的話,我倒不阻止」
 Caster嘲笑的聲音
 
 卡唰卡唰地蠢動著的,無數骷髏們的聲音
 
 就像要把這一切都抹除一般
 
 在一瞬間,骷髏就被如豪雨般的箭矢一掃而空了
 
 「什────」
 
 我呆呆地站著
 如雨般落下的箭矢,像幻影般地消失了
 可是,這不是幻影
 因為本來群聚的無數骷髏,已經一隻都不剩了
 
 「唔、是誰────!?」
 Caster抬起視線
 「────────」
 Saber已經注意到了嗎
 她比Caster更快地,怔然看著圍牆上的”那個”
 
 「────────」
 
 那是,超出預料之外的東西
 背對月光的黃金之姿
 以金色的甲冑武裝的那男人,帶著冷酷的笑容向下看著庭院───

 
 「什、什麼人────」
 直覺到那是將自己的手下一掃而空的人嗎,Caster提高了聲音
 
 「────────」
 男人沒有回答。不,他從一開始就不把Caster放在眼裡
 他看的只有一個人
 就是在我身旁的,銀色騎士
 
 「回答我、我在問你是什麼人……!」
 
 Caster的聲音因情緒而昂揚
 然後,男人總算朝Caster看去
 
 「────────」
 被紅色瞳孔盯上,Caster屏息了
 男人的視線,是一片冰冷
 
 ───他不把Caster當成人看
 
 連一旁的我也明白
 面對他的Caster,就算在威壓下膽寒也不奇怪
 
 「你、你為什麼妨礙我────」
 
 Caster以顫抖的聲音問了
 是知道若不如此便會被吞沒吧
 ───可是
 
 「沒有向雜種報名的道理。消失吧,小丑」
 
 男人,以死亡宣告回應了
 
 啪的一聲
 當我注意到這是彈手指的聲音時,慘劇已經開始了
 
 突然在空中出現的無數兇器,就如機關槍一般朝Caster襲去
 
 「───Margos───!」
 
 Caster舉起了手
 是盾的概念
 在黑長袍的上空,作出了如玻璃般的一層膜
 
 ───這守護,恐怕可以與Berserker匹敵吧
 
 可是,玻璃的感覺太差了嗎
 如水晶般展開的那守護,連一個落下的寶具都擋不住,被粉碎了
 
 「咦────?」
 
 錯愕的聲音
 無數兇器毫不顧慮悲哀地歪著頭的Caster,貫穿了黑色的長袍
 從一開始就不留情
 被長槍貫穿飄走的長袍又再次被刺穿
 
 劍落在幾乎倒下的身上,箭射在快要掉落地面的手臂上,斧頭斬在
想要呼喊痛苦的頭上,每一擊都化為必死的斷頭台殘殺著
 
 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被完全切割解體的Caster,已經沒有了人形,只是肉塊推成的山
 
 ……風吹了起來
 失去主人的黑長袍飄走了
 
 輕飄飄,輕飄飄地
 
 滿布傷痕的長袍,還勉強保持著原樣
 ……現在,只有這種東西,還保留著Caster的痕跡
 
 「────────」
 在這驚人的景象前說不出話
 繃緊的意識,只是看著可悲地飄散的長袍
 
 這時
 
 「───無禮的傢伙。我說了要妳消失的。應該盡快自殺才是禮貌
吧!」
 
 金色男子以帶著侮蔑的聲音咆哮著
 
 「什───」
 
 不是錯覺
 當我正以為黑長袍扭曲得像蛇一般時,它已經生出黑色的翅膀正要
飛走了
 
 可是太慢了
 不知道那男人做了什麼
 可是,在夜空中劃開一條裂痕
 像是切開海面一般,在空中做出的斷層漸漸將黑長袍卷入
 那模樣,讓人聯想到被捲進滾輪的人類
 
 「啊────啊…………!」
 
 黑長袍落下
 下面的是毫髮無傷的Caster
 這次
 
 魔劍風暴確實地朝她落下
 
 「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
 劍的數量隨著慘叫而增多,而慘叫聲又因那數量而更高更大聲
 
 「啊、啊、痛、拔起來、好痛、拔起來、拜、託…………!!!」
 
 Caster也跟Saber一樣,有自我再生的能力嗎
 即使被劍貫穿也不會致死,那模樣實在太過悽慘
 
 ……雨停不下來
 每個兇器都不同形狀,沒有相同的
 而且,雖然不想承認,可是────那每一把兇器,都是可跟從者
們的”寶具”匹敵的魔劍、魔槍一類
 
 「騙人、不可能、有這種、事───不可能、有這荒唐、的數量─
───」
 
 可說是無窮無盡的寶具之雨
 在其下掙扎著的Caster,實在太過────
 
 「咕、啊嗚、會、死……? 我、會死? 居然、居然、會死得、
這麼荒謬、怎麼會、啊哈、太奇怪、太奇怪了、這是、騙人、啊哈、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然後就結束了
 與原本隱藏著Caster的黑霧一起,魔術師的從者消失了
 
 讓人以為會無限持續的循環拷問,其實還不到十秒
 這段時間
 Saber只是,盯著站在圍牆上的黃金騎士
 
 「哼。憑一介魔術師居然想捕捉騎士王,就是說說也是重罪。那是
身為王的我的東西。對付想對王的寶物出手的人,串刺才正好適合吧」
 
 「接下來,好久不見了哪Saber。妳還記得我所下的決定嗎」
 男人狀似親密地說了
 「──────」
 Saber沒有回答
 可是,她盯著那男人氣勢,跟往常不同
 
 「妳這什麼表情啊。想說妳還沒有覺悟嗎? 從那之後已經十年了
喔。該是已經下定決心的時候了───啊啊,不過這好像只有我吧。
對妳這不過是前幾天的事呢。……真是的,居然讓男人久等,真是笨
女人」
 
 男人愉快地笑了
 
 ……胸口一陣壓迫
 也是因為看了剛剛的慘劇吧
 但是,對著以荒謬的眼光向下看著Saber的那傢伙,我更想吐
 
 「────。還有雜種活者嗎」
 
 男人不高興地說著,朝屋內看去
 「?」
 在那邊───通往客廳的迴廊上,是依莉雅跟遠阪
 
 「…………那是,什麼」
 依莉雅像是看到鬼一樣地抬頭看著那男人
 她拼命地仔細看了之後,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搖著頭
 
 「騙人───你,是誰」
 「嗯? 白痴,看不出來嗎。我是妳很清楚的一位英靈吧」
 「────騙人!」
 依莉雅從迴廊跳出來,像在挑釁一般盯著那男人
 
 「不認識。我才不認識你。不可能有我不知道的從者存在
的……………!」
 
 「什────等一下、依莉雅……!」
 
 我出聲阻止也趕不上了
 
 依莉雅放出的魔力塊,一直線地朝男人炸裂
 
 鏗的一聲
 男人什麼都沒做
 只是在他面前出現了如鏡子一般的盾,反射了依莉雅放出的魔力塊
 
 「咦────?」
 如果專心地放出魔力的話,根本沒辦法對這種事做出反應
 依莉雅面對自己放出來的魔力塊,只是呆呆地站著────
 
 「────擋下了…………」
 
 因為遠阪急忙介入,才算是得救了
 
 「……呼呣。原來如此,這次又有奇怪的種類哪。是為了不重蹈覆
轍,多做了點手腳嗎」
 
 男人的視線像在舔舐著依莉雅一般
 跟對著Saber時一樣,那是把玩著自己的所有物時的冰冷視線
 
 「……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
厭……! 我、我討厭你……!」
 依莉雅雖然被遠阪從後面抱住,但還是瞪著那男人
 
 「我可不管妳的事。趕快打開吧。看,難得的第五人哪」
 男人平淡的聲音
 這有什麼樣的效果呢
 
 「啊────呀、嗯────」
 
 依莉雅猛烈地顫抖後,就垂下頭失去意識了
 
 然後就結束了
 沒有什麼事會再發生了
 我跟遠阪,都只能抬頭看著那男人
 
 ……我跟遠阪都了解
 
 那傢伙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這時我或遠阪只要一出聲,在那瞬間就會面臨跟Caster一樣的命運\r
 
 「────────」
 但是,只有Saber不同
 她帶著與我們不同的沉默,看著黃金的騎士
 
 「───我問你。為什麼你會在現世出現,Archer」
 Saber壓抑著的聲音
 對她的話,我跟遠阪都只有驚愕
 
 「沒有為什麼吧。聖杯是我的東西。來拿自己的東西有什麼錯嗎」
 「開玩笑。你不是那樣的英雄。不,你本來────」
 
 「住口吧。如果再說下去的話,就非得戰鬥不可了喔騎士王啊。─
──不,雖然我本來就有這意思,但被掃了興了。以慶祝再會來說,
這裡太簡陋了哪」
 
 說著,男人轉過身
 大膽地,毫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地以背部相對
 
 「我們會再見面的Saber。我的決定從那時就沒變過。在我下次來
之前,下定決心吧」
 
 男人消失了
 原本如此繃緊的空氣鬆了開來,庭院回到平常的寂靜
 
 ……但是,變回來的只有這樣
 衛宮邸被損毀,依莉雅失去意識
 無言地背對我們的Saber,仍然背負著沉重的沉默
 
 在客廳鋪下棉被,讓昏過去的依莉雅躺著
 雖然失去意識,但依莉雅的表情很平穩,看起來像是沒有問題
 
 「喂、不要看旁邊! 繃帶會鬆掉的不是!」
 
 啪的一聲,背上被打了
 
 「好痛……! 遠阪、妳對傷患做什麼啊!」
 「囉嗦,難得我給你治療,稍微乖一點。來,右手抬起來。雖然我
覺得沒必要,但就姑且塗點藥吧」
 
 「唔────好冰喔,這個」
 「有觸覺就是沒事的證據喔。來,包繃帶囉」
 遠阪靈活地從我的右肩纏上繃帶
 
 時間過了十點
 在Caster那件事之後,回到客廳的遠阪開始幫我治療傷口
 雖然她要治療,但傷口已經大部分合起來了,只剩下形式上的處理
而已
 
 「好,結束了。不過,這身體真亂來呢。有這種治癒能力的只有吸
血鬼之類的生物喔。你啊,真的是人類?」
 ……總覺得,妳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啊
 
 「我說啊,我是正常的人類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問我也
沒用啊」
 
 「開玩笑,正常人被切到脊髓會這麼有精神嗎。雖然因為很方便就
沒追問,但也讓人有點不舒服了喔。你該不會是從什麼只要頭不斷就
不會死的地方出生的吧?」
 
 「………………」
 不知道在生氣什麼,遠阪好像真的在懷疑的樣子,很可怕
 這傢伙,說不定哪天會拿手斧來砍我的頭
 
 「哪,Saber也這麼想吧。雖然我想原因在Saber身上,不過也太
過不死身了」
 
 「啊……? 士郎的治癒能力不是士郎的東西嗎?」
 
 「怎麼可能嘛。妳覺得只記得一個”強化”的士郎,有可能精通那
麼高等的技術嗎? 這傢伙的荒謬身體,一定是因為與妳的聯繫喔。
是不是Saber的自我回復能力,就這樣流到士郎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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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0:30 | 显示全部楼层
 「……是這樣嗎。我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感到這種聯繫。這樣子現在
如果我的魔力沒有流向士郎也很奇怪,而且,首先我的自我治癒能力
就沒有士郎那麼強────」
 
 「Saber? 怎麼了,臉色突然變差了」
 「────」
 Saber像是沒聽到遠阪的話,看著虛空
 
 「……不會吧,這不可能」
 Saber微微搖了搖頭,視線低了下來
 
 「?」
 「?」
 我不由得跟遠阪對看
 Saber的態度從剛才就怪怪的
 ……不,我知道原因
 從那黃金的騎士出現之後,Saber就缺少了平常的霸氣
 
 「……算了,士郎的事先放著。對了Saber,妳跟剛才的傢伙認識
吧? 那個金閃閃說Saber是他的東西呢」
 
 「………………」
 Saber沒有回答
 很明顯看得出來,這件事不太好說
 但是,我還是想知道答案
 遠阪的問題,也就是我的問題
 
 「───Saber。知道的話就告訴我吧。剛才的傢伙是怎麼回事啊。
Saber剛才叫那傢伙Archer對吧」
 
 「………是的。雖然不想承認,但我認識他。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從者只有七名。他不可能會被召喚」
 「從者───那傢伙,果然是從者嗎」
 
 不,這一眼就看得出來了
 只是在這情形下,會有很大的問題
 
 「他的屬性是弓兵。當然他與跟凜訂契約的弓兵是完全不同的英
靈,能力和身為英雄的氣質也相差甚遠」
 
 ……這我也知道
 雖然只是一下子,但也十分足夠讓我感受到那是怎麼樣的一個怪物

 
 「等一下。這樣很奇怪。如果那傢伙是弓兵的從者,那就是第八人
了喔。在同一期間能召喚的從者是以七人為限吧。不可能會因為數量
減少就補充的。而且聖杯本來就沒有召喚七名以上的魔力」
 
 「從者只有七人,這是一開始召喚時的限制吧。那要怎麼叫出第八
人────呃、等一下。Saber妳是在上次的戰爭遇見他的?」
 
 「……沒錯,凜。上回聖杯戰爭的最後一日,我與他在火海中戰鬥」
 「────」
 一瞬間,身體繃緊了
 Saber,在火海中戰鬥……?
 
 ……現在還驚訝什麼
 我早就從言峰神父那聽說,那場火災是聖杯戰爭造成的了
 
 那就不用驚訝
 因為───我過去都是,無意識地一直努力不去想這件事的
 
 「結果呢? 妳確實打倒那傢伙了嗎?」
 「沒有打倒。……不,我沒辦法打倒他。因為,我」
 「───反過來輸給那傢伙了。跟這次不一樣,確實被召喚而應該
無敵的妳也對付不了他嗎?」
 
 Saber低著頭沒有回答
 這只表示了肯定的意思
 
 「Saber────贏不了?」
 
 不是現在不完全的Saber,而是毫無窒礙的Saber也贏不了?
 ……這種事,有可能嗎
 的確以身為劍士的強度來說,Saber也不是無敵的
 事實上,Saber是比Berserker來得弱
 可是Saber有那個寶具
 
 雖然其它從者的寶具也很強,但Saber的寶具卻遠超過他們
 我不覺得有什麼英雄是以這聖劍還打不倒的────
 
 「那就確定了喔。那傢伙,不是在這次戰爭被叫出來的,而是從上
一次就留下來的從者吧? 不然道理說不通」
 
 「────!」
 思考被中斷了
 不是因為同意遠阪的話
 只是她剛才說的,正是我從昨天就在心中假想的希望
 
 「……可是,這樣」
 「沒什麼可是。除此之外沒辦法說明。一次聖杯戰爭只能叫出七名
從者。要是有其它的從者在,除了是上一次留下來的『贏家』以外還
能是什麼?」
 
 ……沉重的沉默
 可是
 這傢伙,為什麼心情這麼好的樣子
 
 「遠阪,妳在高興什麼啊」
 
 「當然啊。因為有前例在了喔? 雖然不知道那傢伙是什麼人,但
總之就是在上次戰爭中存活到最後的從者吧? 那麼那傢伙已經得到
了聖杯。然後因為聖杯的恩惠而一直留在世上」
 「────」
 
 「這也就是只要得到聖杯,就能讓從者留在世界上的範例不是嗎。
我還想趕快把他抓來問個清楚呢」
 
 ────啊啊,沒錯遠阪
 雖然不知道那傢伙是什麼人,但他是從者,而又從上次的戰爭留到
現在
 那麼,就是代表Saber也能一樣留在這邊了
 
 「不過,就算不知道那傢伙是什麼人,又有什麼目的,但他是該打
倒的敵人這點應該沒變。Saber,那傢伙的真實身分是什麼?」
 
 「……我不知道。在上次戰爭中,我到最後仍然不清楚他的真實身
分。那個英雄,沒有可以做為代表的寶具」
 
 「沒有可以做為代表的寶具……?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沒有從者
沒有寶具吧。而且那傢伙,剛才───」
 
 「對啊,剛才用了一大堆不是嗎。有這麼多的話也不用費功夫去找
吧? 只要從寶具的外形,尋找配合的英雄就好了」
 
 「那我問妳。剛才的寶具,有那一個是凜有印象的嗎」
 「當然有啊。這個……」
 
 遠阪陷入沉思
 盤起手來想了大概一分鐘
 啊咧? 遠阪歪了歪頭
 
 「────騙人。這,不可能」
 「? 怎麼了遠阪。什麼騙人啊」
 
 「───不敢相信。那個染血的大概是xxxxx,像鐮刀的則是xxxxx
吧。還有些看起來像中國的東西,好像也有不動明王的那個───」(譯
註:我找不到此處的武器名稱,若打上日文會影響bbs閱讀,故以xxxxx
代替)
 
 一個人低語著的遠阪,看起來很危險
 越想就越會鑽牛角尖,指的該不會就是這樣吧
 
 「這個,那個跟Saber的劍很像不過應該是不同東西。那種樸素的
設計像是從北歐來的,話說好像大部分魔劍的原型都是來自北歐──
──」
 遠阪傷腦筋地咬著牙
 
 「喂,遠阪」
 
 放她這樣百害而無一利
 不在這時阻止她的話,一定會波及到這邊來吧
 
 不用說,主要是波及到我
 
 「遠阪,遠阪─。好了啦回來吧─」
 「啊啊真是、閉嘴啦士郎! 你一直打岔讓我腦袋都混亂掉了不是
嗎!」
 
 「不,我沒有要打岔。妳在想那傢伙的寶具吧? 以形狀來說的話,
有xxxxx和xxxxx,還有xxxxx、xxxxx、Kaladbolg,啊啊,還有Gaybolg
吧。還有個中國風的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有名的就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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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1:32 | 显示全部楼层
 「唔……答對了」
 遠阪好像很不甘心地盯著我
 面對這種表情該說是困擾,還是抱歉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好像在腦中浮現而已
 
 「不過,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沒有英雄有這麼誇張數量的寶具
的。不,這些出典根本就一團亂,不知道是怎────」
 
 「嗯。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英雄之證的寶具,對那男人
來說有如紙屑一般。因為數量實在太多,沒辦法追查Archer的真實身
分」
 
 兩人陷入苦惱中
 不過,有那麼多寶具的確也沒辦法確認真實身分
 這就叫藏葉於林嗎
 
 「士郎。你有什麼想法嗎」
 遠阪一臉不高興地瞪過來。嗯,絕對是在遷怒
 
 「什麼想法啊」
 「就是有沒有注意到什麼或是什麼推理啊,總之就是瞬間的靈感
嘛。我們需要的是有意外見的意見喔。因為要解決僵局的只有靠偶然
了」
 呼呣。這倒也有可能哪
 
 「哈哈哈,原來如此。───妳把我當笨蛋了是吧」
 「真失禮,只是不當成戰力而已喔。那,怎麼樣」
 「我投降」
 我老實地舉起雙手
 遠阪像是很可惜地低低唔了一聲
 
 「……那結論只有一個囉。Saber,妳想那傢伙用的會不會全是贗
品? 不然無法說明吧」
 「同意。可是────」
 
 「? 不,那不是贗品喔」
 
 為什麼遠阪會有這結論啊
 如果是假的寶具就根本不可能貫穿Caster的魔術不是嗎
 
 「哼嗯。衛宮同學,根據呢?」
 「就說那是真的了嘛。或者更應該說其它的才像贗品」
 「啊?」
 
 「不,這只是直覺。……那個,我沒辦法說明清楚,不過那全是真
品喔。雖然我想Lancer拿的Gaybolg也是真品,但剛剛那傢伙用的我
想也是真的Gaybolg」
 
 「???」
 嗚哇,這表情讓我更難說明了
 不,我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只是,我能夠確實感覺到,那傢伙用的寶具全都是真品
 
 ……是因為在與Berserker的一戰中用了”投影”的關係吧
 看到那龐大數量的寶具,我每一個都能讀出是真品
 優秀的武器中有思念寄宿,只是模仿外型的東西總是缺少一部分
 這是我在模仿Saber的劍時知道的事
 從這來說,我想那從者的寶具全都是擁有完美形體的東西────
 
 「……算了,士郎的話就先放一邊。既然不知道那傢伙的真實身分,
那接下來就是他的目的了」
 遠阪朝Saber瞄了一眼
 
 「那傢伙當然也想要聖杯,不過我還在意一件事。Saber,我可以直
接問嗎?」
 
 唔哇。這傢伙為什麼一碰到這種事就會笑的這麼邪惡啊
 
 「……這是什麼意思,凜。有事想問的話,就不需要客氣」
 
 「是嗎? 那我問了,Saber對那傢伙怎麼想? 從那傢伙說的話
看來,好像對Saber很著迷的樣子」
 「…………」
 
 ……雖然不是模仿遠阪,但我也看了Saber一眼
 我覺得遠阪說的話有點微妙的錯誤,不過那傢伙的確對Saber有所
執著
 不,那不是什麼執著
 那傢伙從一開始,就只把Saber當成自己的東西來看
 
 「他在想什麼,這不是我能知道的。……不過在上回戰爭中,我記
得有被求婚過。當然,我是以劍將其拒絕了」
 
 求、求婚,是那個求婚───!?
 
 「什───────」
 那從者在想什麼啊───!
 
 「唔哇。雖然該不該高興有點微妙,不過也不會不舒服吧? 成了
從者還會被求愛,還真是有女人的福氣不是嗎」
 
 「沒有這回事。我本來就沒有這樣的自由。我的目的就是得到聖杯。
───老實說,那種戲言只會讓我不快」
 
 「是嗎? 就算Saber這樣那傢伙還是很固執嘛。那種類型的啊,
就算對方拒絕也不會停的啦。Saber也很頑固,說不定那種傢伙還比
較適合喔」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遠阪說著隨便的話
 遠阪好像因為能跟Saber說這種話而很高興,Saber也是,明明就
很沒興趣的樣子
 
 「就是說了我對那種事沒有興趣。雖然他的確是優秀的英靈,但想
法跟我差太遠了」
 
 卻還一副正經地回答
 
 「嘿─,士郎你聽。Saber說對男人沒興趣呢─。放心了嗎?」
 「凜,我想剛剛的話跟士郎沒有關係。妳說的話,有點奇怪」
 
 「也是呢──。剛剛是我失言了。不過有什麼奇怪的,那是因為奇
怪才會奇怪啊」
 
 遠阪壞心眼地竊笑著
 感覺那眼神不只是玩弄Saber,還連我一起捲進去了
 
 「─────────」
 不知為何覺得不快,我不說話地站起來
 「啊咧? 等一下,士郎你到哪去」
 「泡茶。嘴巴乾了。順便泡妳們的」
 
 我哼了一聲就走向廚房
 雖然不知道理由但就是不爽,決定要給遠阪泡一杯非常澀的茶
 
 「那我先回房間了。複雜的事就留到明天,依莉雅起來後再說吧」
 
 纏了Saber一陣後,遠阪一口氣喝光澀茶站了起來
 
 「啊啊,趕快睡吧。別給我回來了」
 「是是。那接下來拜託你囉」
 不知在高興什麼,遠阪到最後都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往別棟走去
 
 「──士郎要怎麼做。就算傷好了也不能勉強,今晚應該休息不是
嗎」
 
 「啊啊,我是這麼打算。不過我再照顧依莉雅一下。沒問題的話就
會到和室去睡的」
 「是嗎。那在那之前我也陪著吧」
 
 之後,對話就中斷了
 因為遠阪很聒噪,一下靜下來就讓人坐立不安
 ……不,不是坐立不安吧
 是因為有在意的事,還有非說不可的事,才會讓人如此心急
 回想起來,我該跟Saber說的話還都沒說呢
 
 聖杯的事
 還沒有死去的她
 ……結果就算得到聖杯,也不會給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任何救贖
 
 理由不用說
 因為她到了現在,還沒有自己的願望────
 
 「……Saber,剛剛的事啊」
 我與Saber對看
 她的眼神很尷尬,好像察覺我想要說的事了
 
 「是的。有什麼事嗎,士郎」
 平靜的聲音,牽制住我想說的話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得說
 
 「就是剛剛的事。遠阪也說了,只要得到聖杯,從者就能留在這邊
吧。那────」
 
 「不,我沒有留下來的打算。得到聖杯後我就只有回到原來的我那
邊」
 「然後重新選定王嗎。不去救將死的自己,而要從頭重來嗎」
 
 「是的。守護國家是王的義務。因為我的力量不足,至少必須選出
適任的王才行」
 她就像在說他人的事一般地斷言
 「────」
 是這些話,讓我生氣了嗎
 
 「───妳這笨蛋,該清醒了吧……! 跟王的責任沒有關,既然
sber現在就在這裡,那就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啊────!」
 「────」
 
 「我不會認同其它的目的。Saber很強的吧。那就快點結束這戰爭
得到聖杯,不用做什麼從者了……! 有願望的話,就不要從過去重
來。想要改變自己的話,就不應該從過去,而是要從現在找方法挽回
啊───!」
 
 ……Saber沒有回答
 她輕嘆了口氣後
 
 「士郎,你很囉嗦。希望你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乾脆地,拒絕了我的話
 
 「而且,並不是有聖杯就能留在這個時代。Archer……那個從者並
不是因為得到聖杯才留下來的。因為,在上一回的戰爭中是不可能得
到聖杯的」
 
 「……? Saber,這是什麼────」
 「不可能得到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吧。那一天。鎮上被火燄包圍之時,
聖杯被破壞了。───因為那背叛我的主人,衛宮切嗣的關係」
 
 「─────」
 視野變窄
 我用手撐住了向後倒下的身體
 
 「妳說,衛宮、切嗣……?」
 
 「是的。十年前,在上次的聖杯戰爭珠我的主人是他。我跟切嗣獲
勝到最後,聖杯被交到切嗣手上。因為Archer跟他的主人還在,接著
只要打倒他們聖杯戰爭就應該結束了」
 
 「可是,切嗣捨棄了聖杯。結果,鎮上被火燄包圍。……那男人命
令我破壞聖杯。因為能觸碰聖杯的只有從者而已。切嗣用了最後一個
令咒,以我的手強制將聖杯破壞了」
 
 「失去聖杯後從者就無法留在世上。我也不覺得切嗣想把我留下
來。我的記憶就到此為止。沒有跟Archer分出勝負,也沒能質問背叛
我的切嗣」
 
 「────────」
 
 這件事,我倒也不是沒想過
 老爸也是魔術師。既然一直住在這鎮上,就不可能與聖杯戰爭無關
 不過,這────
 
 「為什麼之前不說老爸就是妳之前的主人啊,Saber。」
 
 「……通常,從者不會擁有過去的記憶,同一個英靈也不會再以從
者身分被召喚出來。我是從者中的異例。所以,我判斷不應該說跟這
件事有關的事。……而且,我不是很想對士郎談論,切嗣是怎麼樣的
主人」
 
 「……? 不是很想談論,為什麼啊」
 
 「士郎。就像你夢到我的過去一樣,我也看到了你的過去。……對
你的事我感到驚訝,不過對切嗣的改變,我幾乎無法置信。在士郎的
記憶中,衛宮切嗣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可是,我記憶中的他卻不是那
種人」
 
 「……以一句話來說,他是典型的魔術師。只對自己的目的有興趣,
不管有什麼障礙都加以排除。在他身上,幾乎看不到人類的感情。在
我戰鬥期間他只跟我說了三次話。……我想也不用說那是什麼話了」
 
 「────────」
 
 「他並不殘忍,也不是殺人鬼。可是,他沒有情感存在。就像他把
我當成道具來使用一般,他也把自己看成道具」
 
 「……切嗣抑制了諸多感情,殺死了諸多敵人。我不知道是什麼讓
他相信著以至做到如此地步的。只是,在他的目的,聖杯之前,他命
令我破壞聖杯。……老實說。我從沒有如那時一般,詛咒著令咒的存
在,還有背叛我的人」
 
 ───Saber的話中,有著真實性
 不,應該全都是真的吧
 
 仔細想想,我只知道十年前,那時以來的切嗣是怎麼樣的人
 我沒辦法知道在那之前的切嗣是怎麼樣的人───也沒必要知道
 
 就算衛宮切嗣是個冷酷的男人也一樣
 收養衛宮士郎的人,真的是像個笨蛋一樣的小孩子
 所以,對我來說只有這是真實
 
 只是,讓我有點心痛的是
 如果切嗣真的是冷酷的人,那他的最後,實在太過空虛了───
 
 「……是嗎。那我會叫出Saber,也是因為是切嗣的兒子嗎」
 
 「……我不知道。切嗣是以正規的方法召喚出我的。主人適合度高
的切嗣,好像是被歷史悠久的家系雇用而參加聖杯戰爭的。據說主人
的準備,全都是那家系負責的」
 
 「他們從科威爾發掘出我的遺物,委託切嗣參加聖杯戰爭。切嗣就
以那為觸媒召喚出了我。所以切嗣本人並沒有吸引我的因素,也並不
是屬性相近的關係。士郎會召喚出我,應該是由於別的力量吧」
 
 ……我了解了
 老爸曾是主人的事,並不會讓我很驚訝
 意外的是,那時的從者是亞瑟王……也就是現在在我眼前的Saber
 
 還有一件事
 Saber說,聖杯被破壞了
 那麼───這場戰爭,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意義了嗎
 
 「……我不懂哪。Saber從一開始就知道已經沒有聖杯了吧。那為
什麼還會想參加這種荒唐的戰爭啊」
 
 「……我的確不清楚聖杯的有無。但既然我被召喚了,那沒有聖杯
就很奇怪。你忘了嗎士郎。我是為了得到聖杯而成為從者的。反過來
說,就是我不會被叫到沒有聖杯的地方」
 
 「啊────不,可是。這樣子,聖杯是被破壞後還可以修復的東
西嗎」
 
 「不。聖杯不只那麼簡單就能代替的。曾經被破壞的聖杯應該不能
修復吧」
 
 「那────」
 「可是應該是有聖杯的。從者是被聖杯的引力拉來出現的的。沒有
聖杯也就不會出現從者。那個神父也這麼說過不是嗎」
 
 「神父────是嗎,那傢伙」
 
 住在教會的,聖杯戰爭的監督者
 管理聖杯的那男人,應該能回答所有的疑問吧
 
 上次戰爭的結果
 被破壞的聖杯的去向,還留在世上的弓兵從者
 還有,對───切嗣在戰爭最後是看到了什麼,才破壞聖杯的
 
 一個人醒來
 雖然身體恢復了,但Saber還是得定期地睡眠
 回房之後Saber很快就睡了,我也為了讓她放心而躺下
 
 這是一小時前的事了
 現在時間過了十二點。……這個時間,就能不被Saber和遠阪發現
地出門
 
 我不出聲地到了外面
 雖然想過要騎腳踏車,但吵醒那兩人就很麻煩
 就用走的過去吧
 
 沒有人的感覺
 就算是深夜,這樣的寂靜也很異常
 空氣凍結了,建築物內也感覺不到生氣
 
 相反地,在腳下,地面之下,卻感到有著什麼漆黑的東西在渦卷著,
讓人感到矛盾的熱度
 ……在我被依莉雅抓住的幾天中,鎮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到處都感覺出滿溢著,有什麼不好的事將要發生的預兆
 
 「………………應該不是,我多心了吧」
 
 突然,我抬頭看向遠方的山
 遠離鎮上的柳洞寺,從這裡看來只像一團黑塊
 
 只是,那看起來
 就像是在,夜晚的氣息中鼓動著一般
 
 過了黑暗的河流,我走向新都
 
 「────是嗎。從那之後,已經過了十天了嗎」
 
 在那一天
 第一次與Saber相會的夜晚,我們與遠阪三個人一起走在這橋上,
現在感覺就像很久以前的事
 
 ───看到教會了
 
 『到目前為止,一次都沒去過』
 
 雖然我對遠阪這麼說,但我跟那教會也是有一點因緣的
 畢竟,我來應該是會被那教會收養,被分到某個寄養家庭去的
 
 「……衛宮家,或那教會。想想,差別還真大哪」
 
 十年前
 在那病房中的小孩們全都是孤兒,暫時被教會收養
 而我是在那孤兒中唯一一名,從病房被領養的
 
 是因為如此吧
 總覺得很抱歉,因此下意識地避開那教會
 十一天以前的晚上,會跟遠阪說是第一次到教會,就是這個原因
 
 教會中亮著燈光
 ……雖然不擅長應付那神父,但我有事必須問他
 
 「────好,要上了」
 
 我輕輕地深呼吸一下,推開沉重的門
 
 「言峰神父,在嗎」
 
 我一邊出聲一邊向前走
 禮拜堂內感覺不出有人
 雖然亮著燈,但這過於廣大的寂靜,反而讓人比一團黑更緊張
 
 「喂。沒人在嗎」
 ……沒有回應
 也不能在往內走下去,今天就先放棄,回去吧────
 
 「唔……!」
 我急忙朝發出聲音處回頭
 「衛宮士郎嗎。在這時候有什麼事」
 
 「────────」
 突然的會面下,我一時找不到話說
 
 「夜也深了。我也要睡了,不過───看你那表情,好像打算來告
解哪,衛宮士郎」
 言峰好似很無趣地說著,轉回他進來的門
 
 「啊───不,等一下。那個,我來是有是想要問你」
 「我知道。雖然不是正常時間,但我也不會趕走來者」
 說著,言峰打開了通往教會深處的門
 
 「跟我來吧。應該是跟聖杯戰爭有關的事吧。不能在這裡說那種有
血腥味的事」
 也不等我回答,言峰就走進裡面了
 
 「────」
 都來到這裡了,不能什麼也不做就回去
 我為了不被言峰的氣勢壓過而打起精神,朝教會深處走去
 
 「哇───雖然外面也很了不起,但裡面更精緻呢……」
 這是,中庭吧
 眼前的是給豪華得給言峰一個人住太可惜的庭園與走廊
 
 「在做什麼。有話要說就到這邊來」
 神父轉過不知道第幾個轉角
 
 「……可惡,還真不等人哪,那傢伙」
 我一邊碎碎唸,一邊追著言峰
 教會的路有點複雜,現在只有乖乖跟著言峰
 
 「────────」
 
 一間樸素的石造房屋
 跟那禮拜堂和中庭的優雅相差甚多的這裡,好像就是言峰神父的個
人房間
 
 「不巧酒喝完了哪。沒能拿什麼東西出來,原諒我吧」
 神父一邊重重地坐進沙發,一邊這麼說著
 
 「────────」
 ……淡淡的味道是酒還是什麼的味道呢
 能夠讓味道滲進這房間,應該是相當喜歡的東西吧
 
 「怎麼了,不是有話嗎。看呆在那可是很困擾的」
 「───誰、誰看呆了啊! 只是這房間讓人很意外才吃驚而已,
我馬上把事情解決回家……!」
 
 「這樣就好。我也沒有閒到能陪小孩玩。問題盡量簡短吧」
 「唔…………」
 ……我果然不擅長應付這男的
 心底像是被看透一般,正面對峙著就會被氣勢壓倒
 
 「那,有什麼話衛宮士郎。我能告訴你的應該都跟你說過了」
 
 「……騙人,你應該知道的。知道老爸曾是主人,最後還將聖杯破
壞的事。因為你是管理聖杯的監督者……!」
 
 「喔。Saber自己這麼說的嗎」
 「啊……啊啊,我聽說上次的聖杯戰爭就這樣結束了」
 「────────」
 神父像在考慮一般陷入沉默
 
 「……呼呣。從者擁有上一次的記憶,這是異常的。是劍士故障了
嗎,還是那個劍士本身就異常呢。反正,不能說是一般的從者哪」
 
 「英靈不會有記憶。在過去、現在、未來的諸多時代被叫出的他們,
要是有記憶的話會產生矛盾。他們有的只是死前的記錄。死後,成為
英靈後所發生的事應該是完全無法記憶才對────」
 
 是無法了解嗎,神父思索著
 ……是嗎
 因為不知道Saber還沒完全成為英靈,才沒辦法解決這問題嗎
 
 「不,不是這樣的。Saber的狀況好像跟其它從者不同」
 「狀況不同? ……原來如此,特地來這是為了這個嗎。好,說說
看吧」
 
 「────────」
 雖然對他驕傲的態度有點反感,但現在不是反對的時候
 雖然不爽,不過這神父說不定能給一些明確的答案
 
 「就是,Saber好像還沒死。那傢伙還沒訂下成為英靈的契約。那
傢伙在死前希望能得到聖杯,而代價是答應成為英靈。所以那傢伙還
沒死。她說在得到聖杯前不會完全死去,得到後才會成為完全的從者」
 
 「還沒死……就是還留在輪迴之圍內嗎。不是像其它英靈一般脫離
時間軸?」
 
 「啊啊,我想是這樣。遠阪也說,Saber是一個人停留在時間裡」
 「───是嗎。不像英靈是做完事情就消失,而是在得到聖杯前以
英靈的身分被驅使是嗎」
 
 「可是,那個因為還沒得到聖杯,所以每次蝨敗就會回到死前的自
己身上。然後這次被叫出來時仍留有上次的記憶。───哼。都要死
了還追求聖杯,英雄真是讓人搞不懂哪。而且就算得到了,等著的也
只有以從者的身分被役使而已」
 
 「……對。就算得到聖杯,實現了那傢伙的願望───那傢伙也只
會變成跟其它的從者一樣吧。……我就是這點不懂。從者到底是什麼。
雖說是把英靈當成使魔,但也會有像Saber一樣矛盾的英靈嗎」
 
 「誰知道,這部分的系統我不懂啊。……魂的永續。從者系統就是
以這秘法做出來的。這就只有當時建構的人才知道了」
 
 「?───魂的,永續……?」
 「不,只是原本是那樣罷了。跟這沒關係,忘了吧」
 
 「那麼衛宮士郎。也就是說,你想要讓那個劍士脫離從者,對吧?」
 
 「────」
 這是,被說中了吧
 我是覺得Saber的狀況很奇怪
 想要得到聖杯是沒關係
 可是,在那之後只有自己的消失在等著她
 
 選出亞瑟王以外的王,將亞瑟王從歷史上消去的時候
 她還是要以名為亞瑟王的英雄身分被役使,我覺得這錯得太離譜了
 所以───如果她能夠脫離從者,以一般人的身分生活的話───
 
 「這是不可能的。死人無法復活。就算在時間中停滯,對我們來說
Saber已經是死人。她會被叫到現世是因為聖杯的力量,而她也接受
了成為英靈的條件吧。不追求聖杯的話,她就不會以從者的身分被召
喚。而既然追求聖杯,遲早就會變成完全的從者吧」
 
 「……就算這次失敗了,她也有無限的機會。因為Saber還黎在時
間軸中,不能同時進行”得到聖杯的機會”,也不能將失敗過的試鍊
重來。失敗過的試鍊,再做幾次都會失敗。正是因為體驗過那結果,
才無法改變已決定的結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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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2:3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過即使如此,要得到聖杯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吧。得到聖杯的機
會,可不只有這聖杯戰爭。與”聖杯”有關的試鍊存在於各個時代。
只要從頭到尾一個個試過,一定能得到聖杯」
 
 「……她本來就是『結果得到了聖杯』,才會以英靈的身分被召喚
的。要讓你的劍士脫離從者的方法,在那個出現於你面前時就不存在
了啊」
 
 「────」
 ……果然,是這樣嗎
 只要Saber追求聖杯,就沒有脫離從者的方法
 結果,只要Saber不為了自己而使用聖杯,那傢伙就會永遠如此
 
 就算這聖杯戰爭結束,沒有必要戰鬥之後
 如果沒有得到聖杯只有趕往下一次機會
 如果得到了聖杯,就會變成英靈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被驅使於各
個時代───
 
 「……那。不管有沒有得到聖杯,那傢伙都會一直是從者嗎」
 「不,也不盡如此吧。如果聖杯真的是萬能之杯,就能夠拯救Saber」
 
 「咦───? 可是,你剛才說,那是不可能───」
 
 「啊啊,要讓Saber脫離從者是不可能的。不可你希望的是,讓Saber
以人的身分留在這世上吧。這就不是那麼難了。聖杯戰爭結束之後,
從者然仍能夠如人類般活著。不過,死掉的話就會回到死前的她身上
去了」
 
 「───那,要怎麼做」
 「因為英靈跟從者是相似但又不同的東西啊。通常,以英靈身分被
召喚出來的東西沒有意志。他們只是為了完成目的而被召喚出來,然
後就消失」
 
 「可是從者不同。他們是因聖杯而被叫出的”本體”哪。既然如此,
只要留在世上就能如人類般生活」
 
 「這種事,辦得到嗎。Saber說她在上次聖杯被破壞時就消失了。
要是沒了聖杯,從者不是就不能留下來嗎」
 
 「當然。叫出從者的是聖杯,之後維持他們的就是主人的工作。不
過,這也是有聖杯幫助的呢。本來,以一名魔術師的魔力無法維持從
者。要是沒有聖杯這個強大的魔力提供來源,從者就會消失」
 
 「……對啊。那麼」
 「不。不夠的話只要補充就好了不是嗎。對從者來說,魔力提供不
過是種代替行為。他們的本質是食魂者。如果存在濃度變薄,只要補
充別人的魂就好」
 
 「什────」
 就是說要像慎二一般,隨便襲擊別人嗎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這麼做……! 而且我也不認為Saber
自己會靠那樣做來留下來……!」
 
 「是嗎。那麼,就只有使用聖杯的內容物了。───很簡單。如果
你真的想讓Saber像人類班地活下來,就讓Saber把聖杯喝下去就好」
 
 是早就預料到我的反抗了嗎
 神父的眼神告訴我,他一開始就想到這結論了
 
 「───那是指,用聖杯來實現我的願望嗎」
 
 「不是。這跟你的願望沒有關係。聖杯的內容部就是如此。凜沒告
訴你嗎? 從者能夠藉著喝下滿溢杯中的水來獲得現世的第二次生
命。不過,以這時代的使魔來說立場是太確定了哪。肉體仍然是從者,
但只要主人活著就能一直留在世界上」
 
 「────可是,這樣子」
 
 結果,還是什麼都沒解決不是嗎
 就算能留在這世上,如果還是從者就沒意義了
 沒有主人提供的魔力就無法存在,而且就算長留在世上,死了以後
還是只有回到那山丘上
 
 ……而且,Saber不可能做這種事
 那傢伙對第二次生命沒興趣,還說要將聖杯用在別的事上
 啊啊,不對,更根本的事───一切關鍵的聖杯,還留在這世上嗎
 
 「……我懂了。結果,只有得到聖杯才行吧。可是,聖杯存在嗎。
如果老爸已經破壞的話,就已經」
 「已經,怎麼樣」
 
 「……如果沒有聖杯在的話,就沒有理由戰鬥了。這種愚蠢的互相
殘殺就沒意義了」
 「沒有理由戰鬥,嗎。現在還在說什麼啊。────你本來,就沒
有什麼理由」
 
 被這麼一說
 時間一下停住了
 
 ───沒有戰鬥的理由
 
 這是以前,這個神父說過的事
 那時───在那時,我才剛成為主人,戰鬥的理由很薄弱
 
 所以我聽過就算。當成一般的諷刺話沒有去管他
 
 可是,現在呢
 我有戰鬥的理由。如果有聖杯在的話,就要結束這種戰爭,然後,
如果可以的話,將聖杯交Saber
 
 我有戰鬥的理由
 確實有理由的
 儘管如此,為什麼────會因為這平常的一句話,就像是要吐出
胸口中一切般地顫抖著呢───
 
 「───算了。現在不是切開衛宮士郎的傷口的時候」
 
 ……有聲音
 是我不太想聽到的,男人的聲音
 可是,現在因為他的聲音,停下了不明來源的嘔吐感
 
 「聖杯是存在的。本來聖杯就不過是個容器哪。不見的話,本來準
備它的人再準備一個就好了」
 「?……本來準備它的人再準備一個……聖杯是這麼簡單就能做好
的東西嗎」
 
 「如果只是做出容器的話哪。當然,適當的技術是必要的,不過要
是沒有這技術,聖杯戰爭本來就無法成立」
 
 「……本來。聖杯就不是承受神之血的杯子,而是從古代流傳的魔
法之釜的原形。你如果也算是魔術師的話就知道吧。烏托邦。據說在
英文中意為”無法到達之地”的那裡,有著能實現願望的”萬能之
釜”。而有幾個魔術師,企圖再現這個許多神話之根源的”萬能之
釜”」
 
 「那就是愛因斯柏、馬基里及遠阪三家。他們接連數代皆探索著再
現”萬能之釜”的儀式,而在兩百年前完成了。那就是第一次的聖杯
戰爭───在不過是人工物的聖杯中降靈出”萬能之釜”,打開一條
道路的儀式」
 
 「愛因斯柏……? 那個,就是依莉雅的家族嗎?」
 
 「沒錯。愛因斯柏家在黃金之線的傳承上相當優秀,製作聖杯複製
品的技術已經是神的境界了。不過只是如此無法叫出聖杯。還需要適
合的土地,與強力的咒縛。提供這個的就是遠阪與馬基里」
 
 「當時,教會與魔術協會互相殘殺的正熱烈哪。於是儀事就選在教
會注意不到的極東之地。愛因斯柏家是清楚這點才拉遠阪家為夥計的
吧。遠阪是這一帶靈地的主人,其祖師也是降靈術的大家。對愛因斯
柏來說,沒有遠阪要召喚聖杯是不可能的」
 
 「可是,只有兩家容易引起背叛。是認為事情應該三分而行的吧,
遠阪也向馬基里提出了這件事馬基里也是傳承長久的名門哪。在與使
魔有關的事上擁有優秀的技術。做出束縛從者的令咒的也是馬基里」
 
 「……然後他們就為了召喚聖杯而團結了起來,但一旦成功後就只
剩下互相殘殺。聖杯降靈的第一次,好像就在他們互相殘殺之間結束
了。然後過了一代又一代,做出了聖杯戰爭的規則,只有形式上回到
了原本的合作關係」
 
 「遠阪提供土地與形成從者的系統,馬基里提供束縛從者的令咒。
然後愛因斯柏則轉備讓聖杯寄宿的容器。這就是他們達成的合作關係」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神父好像很快樂地繼續著
 可是,是這樣的啊……雖說聖杯戰爭是一種儀式,但提案者是依莉
雅和遠阪的家嗎
 
 「就是這樣。因為準備聖杯的是愛因斯柏哪。上次被切嗣背叛的他
們,這次投入了最強的王牌。恐怕聖杯是在愛因斯柏的女孩身上吧」
 
 「────?」
 
 聖杯在依莉雅身上……?
 ……奇怪,她應該沒有這種行李啊……
 
 「好,這樣你滿意了吧。我是不知道你在煩惱什麼。可是,解決的
方法只有聖杯。知道的話就早點回去吧。戰爭還沒結束。也不帶著
Saber就出門可不明智啊」
 
 「多管閒事。我也知道Lancer的主人還在────」
 呃,等一下
 還有一件事非問不可
 
 「───言峰。你說過,聖杯消失後從者也會消失吧」
 「說過。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蘇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有第八名從者在。據Saber
說,那傢伙是從上次就一直留到現在的喔」
 
 「什、麼────?」
 是很意外嗎
 言峰睜著眼睛,說著怎麼可能
 
 「這是怎麼回事言峰。我想你可能知道才來的喔」
 
 「…………。有從者尚未消失,是這麼回事吧。這沒有那麼不可思
議。上回的戰爭,是因Saber破壞聖杯而結束的。也就是當時除了Saber
外,還有一個從者活著」
 
 「雖然Saber乾脆地消失了,但只要那從者希望留在現界就簡單
了。那個是以吃食靈魂來補充不足的魔力,活過這十年的吧」
 
 「───怎麼可能。那傢伙的感覺太異常了。那種傢伙如果存在十
年,老爸跟你都應該注意到的」
 
 「……我知道。恐怕有人藏匿他吧。可能是那從者的主人,或者……」
 「或者什麼啊」
 
 「知道聖杯戰爭,但得不到主人資格的魔術師。這種人物我倒是想
到一位,但也不是吧。馬基里的老先生早就隱居起來了」
 
 是了解了嗎,言峰從沙發上站起來
 
 「話就說到這。聽你剛才的話,身為監督者不能坐視不管。有關那
從者的事就由我來調查吧。你只要專心對附剩下的Lancer就好」
 
 沒有話要說了,言峰往出口走去
 
 「────────」
 ……的確,再待在這也沒用
 我默默地跟著帶路往出口的言峰,離開了這個昏暗的石室
 
 我離開了教會
 而在背後
 
 「如果得到聖杯,Saber就會死。你應該了解這意思吧,衛宮士郎」
 
 像在確認一般,言峰對我說著
 
 「────」
 神父站在門前,向下看著地上的我
 
 ……如果得到聖杯,Saber就會死
 這種事,不用他說我也知道
 Saber的目的只是得到聖杯,不想要聖杯的力量
 然後只要得到聖杯,Saber的束縛就消失了
 她會從本來在死前被拉到這裡,這樣的立場中脫離,然後───在
那山丘上,走向沒有回報的死亡吧
 
 「這是吹什麼風啊。你居然會給人忠告」
 
 「怎麼,因為你 想要幫助Saber的樣子很令人高興哪。我是以我
的好意在忠告你的喔。只要得到聖杯Saber就會消失。想要跟她在一
起的話,就應該放棄聖杯哪」
 
 「……那更矛盾了。要是沒有聖杯Saber也活不下去」
 
 「不用依賴聖杯。剛才提到那個從者的事。想要延續Saber的生命
的話,只要持續給予她靈魂不就好了嗎?」
 
 「────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我瞪著神父
 「是嗎。那真可惜」
 是根本不理會我的瞪視嗎,神父好像很愉快地笑著
 
 「那就只有期待聖杯的內容物了哪。就算你的從者不希望如此,只
要留下一個令咒就好。你可以用那個來實現你的願望」
 
 ───神父說了
 就算Saber不願意也沒關係
 既然是主人,只要以令咒之力強迫她喝下就好
 
 「────────」
 「哎呀,我說錯話了嗎。別這麼瞪人,剛剛只不過是忠告罷了。算
了,你要尊敬Saber的意思也好。我們沒有批評她的人生的權利」
 
 「我明天會調查那從者的事。有興趣的話就再來一次吧」
 
 教會的門關了起來
 我一邊抬透看向高聳的教堂,一邊咬牙,誰要再來啊
 
 走過晚上的橋面
 這裡是曾與Saber走過的地方
 那時我什麼都沒想,只是看著這夜景
 
 “如果得到聖杯,Saber就會死。你應該了解這意思吧,衛宮士郎
───”
 
 「唔────」
 我知道
 這種事,不用他說我也了解的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會這麼複雜呢
 Saber不能得到聖杯
 可是,能拯救那傢伙的又只有聖杯的力量
 
 “想跟她在一起的話就應該放棄聖杯吧。如果還想要延續Saber的
生命的話,只要持續給予她靈魂就好────”
 
 ……這種事,誰做得到啊
 就算───就算我這麼希望,Saber也不會希望這樣的
 與其做那種事,那傢伙寧可自己消失
 自己消失之後───又要再重複這樣的聖杯戰爭嗎
 
 “那麼,只要留下一個令咒就好。───你可以用那個,來實現你
的願望”
 
 「唔……! 混帳神父,你給我閉嘴……!」
 
 我停下腳步,像是要揮開詛咒一般捶著欄杆
 鏗的一聲,在夜晚中響起
 ……周圍只有這點聲音
 沒有行人的感覺,路上也沒有車輛
 
 「可惡……到底在想什麼啊」
 
 我靠在欄杆上,吐出這種話
 我知道我應該不理會言峰的話
 可是,那傢伙的話中有著無法否定的魔力
 
 ……我是想做什麼,為了什麼才戰鬥的呢
 一開始是為了結束聖杯戰爭
 這是從什麼時開始逐漸薄弱,變成第二順位的呢
 是從我頑固地想要靠自己來戰鬥那時候嗎
 還是深刻感受到自己的無力,與Saber握手的那時候呢
 
 或者
 是在廢墟中的那晚,與她交合後,為了她而做出劍來的那時候呢
 
 ───這全部,都是騙人的
 
 根本不用想
 我在那時
 在那倉庫中,與被月光照耀的她相遇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了─
──
 
 「────」
 
 只不過,如果只是那樣就好
 進到夢裡,如果不知道是夢,也許就會在沒注意到的時候結束吧
 可是我知道了
 覺得不能置之不管,不希望失去她了
 
 想要,再繼續下去
 我期望,能夠再看到那個笑容───
 
 「───好痛」
 
 在劍之丘上,一個人眺望夕陽的少女
 一想起那樣子,胸口就會痛
 她從來沒有過自己的時間
 ……我因此厭惡的無法忍受
 
 切嗣說過,不要讓女孩子哭
 
 我也覺得笑容比哭泣的樣子好上許多
 所以對不笑的Saber感到不耐
 可是,她說了
 對著叫她笑的我,她說看著我笑要好得多
 
 ───那就像
 用望遠鏡看著,無法觸及的星子一般
 
 「───────可惡」
 
 我抬頭看夜空
 看著絕不可能觸及的星星
 啪答一聲
 臉頰上,落下了莫名的淚水
 
 「────我,喜歡那傢伙」
 
 我說著,不是對別人
 就算遲鈍如我,到如今也只有承認了
 已經沒辦法了
 我已經喜歡她到會莫名的流淚了
 
 「你回來了。還真晚呢」
 
 ────突然
 遠阪站在玄關前
 
 「遠、遠阪……? 妳,為什麼────」
 「站在玄關說話也不好吧。你好像很累了,過來吧」
 遠阪也不聽我說話就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著開始移動
 
 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來,喝茶。外面很冷吧」
 雖然口氣很冷漠,但又好像很貼心
 
 「……啊啊,謝了」
 老實說,有熱茶我很高興
 從鄰町走到這大概一小時多
 因為走得很慢,身體從內冷到外了
 
 「那麼。你到綺禮那去了吧?」
 遠阪單刀直入的問了
 ……是嗎。遠阪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嗎
 可是卻沒有阻止,等著我回來,再像這樣泡茶
 
 ……我的心情已經定了下來,對遠阪迂迴的體貼也很高興
 是因為如此吧
 
 「啊啊,我去過了。因為有事想問」
 
 我也不隱瞞地老實回答了
 
 「是嗎。那我也不問你去做了什麼。士郎這樣可以吧?」
 「也對。而且,也不是什麼有內容的話。只是確認現在的狀況而已」
 
 「是嗎。不過真嚇人呢,Saber居然還沒完全變成從者。最強的從
者,其實卻是最半調子的從者,真差勁的笑話」
 「也對哪。如果Saber沒有成為從者就好了」
 我老實的點頭
 
 「真意外。士郎跟Archer,搞不好很合呢。那傢伙也跟士郎說過同
樣的話」
 「……咦。Archer,那傢伙?」
 
 「對。Archer也說過,自己後悔了,所以不希望Saber變成這樣」
 「……? 那傢伙為什麼會擔心Saber啊。那傢伙不是討厭Saber
嗎」
 
 「是這樣沒錯啦。果然,那傢伙是跟Saber有淵源的騎士吧。第一
次跟Saber戰鬥的時候,那傢伙明顯地放水了對吧。從那時我就覺得
奇怪了」
 
 「是嗎。可是,Saber好像沒見過Archer喔」
 「是這樣嗎? 可是Saber是國王對吧? 那也不能掌握所有國
民,也可能是忘掉了不是嗎?」
 
 「……我說啊。這樣說就沒完沒了了吧。看到臉還認不出來的傢伙,
我想就算是不認識了」
 
 「倒也不是喔。傳說中呢,亞瑟王的臣子中有很多運氣不好被趕出
王城的對吧。那傢伙說不定是其中一人喔。那傢伙不是對我,而是對
Saber隱瞞身分──這樣一來,還挺能了解的喔」
 
 遠阪一反常態積極地說著
 「────────」
 這也是這傢伙體貼人的方式吧
 雖然我覺得沒什麼效,不過遠阪是好人
 平常雖然毫不留情,但看到弱小的傢伙就會伸手幫助,完全的大姐
姐模樣
 
 ……就這樣,我們喝了幾十分鐘的茶
 總算撐不住了嗎,遠阪表情認真地對著我
 
 「那。你想要怎麼做,士郎」
 「嗯。總之明天先約會」
 
 我想不到其它的,這在我回來時就已經決定了,所以當然如此
 ……這時
 
 剛才的沉著不知道到哪去了,遠阪露出一副很失禮的表情之後
 
 「噗───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更失禮的開始大笑起來
 
 「咿咿、等一下、我還沒、心理準備、啊哈、啊哈哈哈、太強了、
真是任性得太強了士郎!」
 
 ……可惡,冷靜想想,我早該知道會這樣的
 我這笨蛋……!
 
 「囉、囉嗦! 任性不行啊。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不過我絕對不
會讓妳阻撓的啊!」
 「不、不是啦不是啦,士郎、士郎太好笑了、咿─」
 遠阪一邊抱著肚子,一邊拍著我的背
 
 「咕…………」
 總覺得,這真是目前為止最過分的反應了
 
 「咿、咿咿、哈────啊─,真是打從心底笑了一場啊─」
 遠阪調整著呼吸
 「……那真是太好啦。不過我可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我噘嘴抱怨著
 這時
 
 「約會,要加油啊。我很喜歡你們喔」
 
 一反剛才的態度,遠阪平靜地這麼說著
 
 「啊……唔。喔,我會加油」
 
 我勉強地開口
 ……真是的,剛才太出其不意了
 用那種表情說這種話,我不就只能點頭了嗎────
 
 回到房間
 Saber仍然睡著,房內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平靜
 
 今天不巧下了雨,明天會怎樣呢
 我一邊抬頭看著流動的雲,一邊說著希望明天能夠放晴,這種不適
合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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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十四日目---------

略..........


这个MS那人没帖出来,等帖出来再更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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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3:22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十五日目---------

 醒來時,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天空上。
 從外面射進來的陽光很黯淡。

 感覺像是又要繼續昨夜的事情……我大力甩甩頭。

「……外面那麼暗,當然不會那麼容易醒來」
 疲累的身體也因為房間的陰暗而得到充分的睡眠。
 看看時鐘已經過了下午一點。
 睡到這種時間已經不是用賴床可以說的了。

「Saber、妳起床了嗎……?」
「------------------------」
 沒有回答。
 Saber在我旁邊,微微捲起身體睡著。
 我只要睡飽就會起來,但是Saber需要補充魔力。從以前的睡眠時間來算的話,應該要睡到黃昏吧。

 不要把Saber吵醒地出房間。
 現在沒有必要叫醒她。
 勝負是在晚上。
 不管Lancer還是Gilgamesh,太陽當空時他們是不會出現的。

「…………」
 所以,一定要想要對策。
 Lancer就算了,Gilgamesh今晚必定出現。
 從離去時他的殺氣,和那傢伙的個性來看那根本連想都不必想。

 ……所以該怎麼辦。
 擁有無限的寶具,其中一個還是Saber的Excalibur原型。
 那的確是比Berserker還要難打倒的強敵,但即使如此還是得戰。
 在慢慢逼近的戰況中,還是可以尋找逆轉的可能性。

 但是那傢伙不同。
 現在的我們連戰鬥都做不到。
 只要那個叫做Air的寶具對著我們,那只有全滅而已。

「--------不想想辦法的話。到天黑可是沒多少時間」

 一個人煩惱也是不能解決問題。
 我和Saber和遠?都沒辦法的話,那只剩下--------

「……教會。負責監督的那個神父的話,或許」
 有打開現狀的方法。

 英雄王Gilgamesh。
 對上次聖杯戰爭存活下來的那個servent,言峰綺禮或許有什麼對策。
 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對策了,或許那個神父能有什麼方法。





 ……爬上坡道。
 天空被灰色的雲覆蓋著。

「----------------」
 ……山丘上只有教會。
 沒有人影,連小鳥的叫聲也聽不到。
 是因為灰暗的天空吧。
 那不像什麼神聖的東西,帶有不吉的預兆。
 就好像處刑場。
 爬上坡道,越過廣場,在神面前告發罪狀後墜入地獄。

「什麼阿。那根本就不是舉例嘛」

 教會原本就是人的最終歸所。
 醫院雖然是人出生的地方,但同時也是迎接死亡的地方。
 教會也一樣。
 就那個意義而言,也不是那麼晦氣的地方。

「----------------」

 風很冷。
 將衣襟弄好,爬上教會的階梯。

「言峰,我有事情問你」

 踏入禮拜堂。
 和廣場一樣,這裡也沒有人影。

「--------言峰?」

 還在裡面吧。

 穿過椅子的空隙,往祭壇走去。


 禮拜壇傳來乾燥的迴音。
 是容易發出聲音嗎,連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也可以佔據整個空間。

「……言峰。不在嗎」

 小聲叫著神父的名子。
 ……真是奇怪。
 要叫人的話那就得大聲的叫。
 因為對方大概是在裡面,所以一定得放大聲音。
 但是卻放不出聲音,把腳步聲縮小鬼鬼祟祟地進去。


 ……大概是這個禮拜壇大過莊嚴了吧。
 彷彿自己的蹤洩露出去,就會被不明的東西包圍,然後被神斬首--------

 穿過禮拜壇到了中庭。
「……言峰的房間是在--------」
 懾手懾腳地進去。
 教會內部相當複雜,所以不知道言峰的房間。
 自己的記憶一度很曖昧,老實說我知道自己到不了。

「----------------」




                  有什麼、

 調整呼吸。
 喉嚨很乾,呼吸痛苦。


                 為什麼、

 通路很冷,但是汗卻浮上額頭。
 秉住聲音,用全身探查周圍。


                 這樣子的、

 ……不知道理由。
 為什麼要懾手懾腳,為什麼心臟會跳這麼快。為什麼--------


         這裡,有討厭的預感。



「----------------」

 從剛剛開始腦袋裏面重複一樣的話。
 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言峰不在。那麼留在這裡沒有事。自己一個人回家。你的選擇是錯的。你的行動是錯的。你的惡寒是錯的。回去。回去。回去。
回去。不會罵你的。你沒做壞事。教會裡面什麼都沒有所以快點回家--------!

「哈--------、哈--------」

 好不舒服。
 好想吐。
 這種時候,自己的惡寒是正確的。
察覺“危險”的感覺是連半調子魔術師都能做的很好的。

 所以,腳停不下來。
 壓著心跳數逐漸伸高的心臟,尋找言峰的房間。

 然後,遇見那片黑。

「--------地下…………?」

 只有黑暗的階梯。
 牆壁和牆壁之間有建築物的影子,那是平常會忽略掉的細細階梯。

「----------------」
 不要下去。
 賭賭看也好。

 言峰不在哪裡。

 那邊沒人在。

 那邊沒有  。

 那邊沒有屍 。
 那邊沒有 體。

 不可以進去裡面--------!



「--------」
 膀子抽了一下。

 我--------

 踏入那片黑暗。

 那是石造的房間。
 光明雖然已經消失了,房間卻像生物一樣帶著微微的磷光。

「------地下的……聖堂……?」

 是常常被使用吧,聖堂裡沒有半點灰塵或黴菌。


 ……不知道有多深。
 看著下來的階梯。
 階梯沿牆壁而做,畫出一條弧線。
 是因為剛好畫出一條辦越形的弧線嗎,在正面記號的正上方------高約時公尺的地方,看的到下來的入口。

「----------------」
 是因為沒有光線嗎。
 所以弧形的階梯讓我聯想到趴在聖堂裡面的蜈蚣。


「…………嗯?」
 然後,注意到那扇門。
 階段的下方。
 正方的記號。黑暗穿過它正對面的牆壁--------

 像是被迷魅住,靠近那個黑暗。

 穿過像是入口的東西,進入那裡面。

 是因為濕了嗎。
 地板的觸感讓我很難走。
 像是以前打掃學校的泳池。
 水苔滿滿地鋪在地上,走路的時候有一種腳踝被腐蝕的感覺。

「----------------」
 腳步停下來。
 雖然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但是有種更強烈的臭氣吸引住我。

 立刻塞住鼻子。
 氣味不是瞬間的東西。
 ……不是腐爛的臭氣。
 卻也不是火藥的味道。
 那是------福馬林吧。
 讓人窒息的藥品味道,像是淤泥沉積在這個房間裡--------

「--------------」
 踏入地下的時候,感覺已經麻痺了。
 已經感覺不到惡寒和警張了。



 ------但是。
 心臟卻兩倍的跳動
 手腳的感覺好像粉碎一樣蠕動著。
 不過,最糟糕的。

 就是眼睛已經習慣這片黑暗。

 ------黑暗淡去。
 哪裡傳來水低落下的聲音。
 那是開幕的訊號嗎。
 剛剛都看不到的異物,一瞬燒灼我的視網膜。

「阿」

 那是。
 在哪裡看過的,活地獄。


 有屍體。
 有屍體。
 有屍體。
 有屍體。
 前後左右都有屍體。
 濃厚的屍臭味被幾種藥味遮住。

 水滴的聲音是點滴的。
 水是滴到屍體的嘴唇裡。
 打開的嘴唇不知道已經過了幾年,嘴唇腐爛,下巴的肉也像一團爛泥。

「哈----------------阿」

 騙人的。
 我想要認為這是騙人的。
 但是欺騙不了自己。
 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雖然有那麼多亡骸。
 但是這裡,卻沒有一個死者。

「----------------還,活著」

 還活著。
 看起來像是屍體的他們,擁有人類形狀的他們,現在還活著好好的。

 ……伈起以前看過的某個新聞。
 那是關於鯨魚的故事。
 被鯨魚吞進去之後還活了一個月的男人故事。
 那個那麼大的生物,為了維持那麼大的身體,而擁有那麼大的胃。
 那個傑作造就二件事情。
 第一個胃,是餵了儲存吞進去魚的食袋。
 第二個胃是餵了消化魚的大本命。

 被鯨魚吞進去的男人得不到半點陽光,在缺乏氧氣的溫熱食袋中,慢慢地身體被消化而活了一個月。
 在魚的屍體堆積如山的食袋中,衣服和體毛都被消化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送到另外一個胃的一個月。
 之後,打開不知道被哪些漁夫殺死的鯨魚,裡面出了像是出現宇宙人的男人。

 ------唉。
 雖然那是如此悲慘的故事,但是這裡也不輸給他。

「----------------------、阿」
 為什麼還活著。
 以屍體而言太過畸形,以人類而言卻又缺少太多地方。

 沒有手腳。
 被切斷的地方、
 留著從末端開始腐敗的骨頭、
 在石隙之間、
 是蟲的苗床。
 不知道發生什麼,他們始有頭和身體,像是枯樹枝一樣破碎。

「------------------------」
 連調查都不用。
 屍體被那個棺木啃食著。
 不知道有什麼機關。
 屍體被棺木溶接,從身體裡吸收養分。

 ------生命的流轉。
 魔力、不,近似靈魂的東西被棺木搾取著。
 一點點一點點一點點。
 像是不要讓寄生的人死亡,像是不要讓被寄生的人存活。

 ……風的聲音像是在哭泣。
 那像是從屍體傳來的悲鳴。
 他們的喉嚨早已退化,沒有發出聲音的機能。那已經只是一條為了維持生命的氣管。

 但是,屍體在哭喊著。
 細如蚊鳴的哭泣升拼命喊著。
 ------痛苦和不安。
 咀嚼還活著的身體,無法忍受自己的身體早已消失,他們哭喊著末日。

 響起聲音。
 眼前的棺木在喘息。
 膀子一轉,眼球隨著掉下來。
 但是------那個,還是在看著我。

「------------------------」
 腐爛的嘴唇微微搖動。
 那是,不叫做聲音的聲音、




 這裡  哪裡




 這樣子問。












「------------------------------」
 在叫出來前。
 不,我早就叫不出來。

 這裡是哪裡。

 沒有痛覺,沒有救贖,那麼,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所以問我。

 也就是說。
 那個孩子,一醒來就是那樣子。
 普通地生活,理所當然地睡覺,一醒來就在這個地方喘息。
 手腳早就不在,被那個棺木收納,連動都不能動地從末端腐化--------這是惡夢阿
只能這樣子相信的解答。

「------------------------」
 好像快瘋了。
 這份光景,這種慘狀。
 只是,為什麼。

 好像在哪裡看過呢。

 不只是看過,連死者的臉都有印象。
 雖然第一次見面。
 雖然是不可能認識的人。
 雖然是和自己無關的人,為何。
 大家,好像都認識我、

(我好像知道)

 在盯的我看吧--------

「阿----------------哈--------」

 還有一個疑問。
 那只是偶然,還是共通項,亦或祭品不這樣子不行。

 為什麼,這裡的屍體,大家都是一樣大的孩子--------

 --------忽然。

「呀--------你來了,衛宮士郎」

 突然。
 背後有如親密朋友般地被拍了一下。

「--------------!」
 身體太過僵硬,連回頭都做不到。
 但是,不用看也知道後面的男人是誰。

 言峰綺禮。

 這個教會的神父,製作出眼前地獄的男人
 還有--------現在,最不能夠相遇的惡魔。

「真是不巧。才正在想你差不多要來了,所以去準備吃飯。
 上次也不是一樣嗎?
 雖然我很用心,卻擦身而過」

「----------------」
 發不出聲音。
 神父的手放在我的雙肩,非常沉重。

「但是不法侵入不好喔。這種事情我不能裝做沒看到。
 就好像,沒錯。就好像知道讓我們的關係無法回到白紙的真實」

 神父的聲音是我沒聽過的愉悅。
 站在背後,手放在我肩板的言峰綺禮,絕對正在笑。
「----------------」
 所以。
 那是無法比喻的恐怖。

「怎麼了衛宮士郎。你是來問我事情的吧,你不說話就問不出來喔。真是的。這光景有那麼奇怪嗎」

 神父用親密的聲音說出不像人類的話。
 這個男人對眼前的光景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恩----------------」
 因為根本就不用問眼前有什麼奇怪的吧--------!

「真是冷淡阿。就算你再怎麼不舒服,也同情同情說聲不會吧。
 而且他們和你像是兄弟的存在。你那種態度我想他們也得不到救贖吧」



「----------------咦?」

 剛剛。
 這個男人,愉快地,說了什麼。

「--------你。剛剛,說什麼」
「我在說你和那些屍體是同伴。
 不管形體如何,你和他們都是那個災難的生還者。即使沒有血緣,我想那份羈絆就像是兄弟之間的感情」
「----------------」


 是阿。覺得有見過,就是那回事阿。

 這裡是十年前的繼續


 這裡是那個病房的繼續。


 --------揮揮頭。

 失去雙親和家庭的孩子們。
 找到收養的人前會先暫時寄養在孤兒院。
 在那之前我被衛宮切嗣收養,之後他們怎麼了我不知道。
 我逃避知道。
 孤兒院在山丘上那個教會裡,想的話隨時都可以去看。

 但是卻躊躇動腳步。
 覺得被收養的自己很難見到沒有被收養的孩子。
 所以,要見面的話就在町裡面吧。
 偶然在町中邂逅,普通的聊天,絕不觸及火災的事情。
 我期待那樣的相遇,小小的町裡面絕對有天能在相會--------但是為什麼我還沒有遇過一個人呢。

「----------------言、峰」

「對了衛宮士郎。沒有被衛宮切嗣收養的話,你也會變成他們一人喔。
 你了解了吧? 只有你一個人得救喔。旁邊的人都平等的死亡,只有你一個人悠悠哉哉地活著。你自己不會覺得很不公平嗎」


 ------心跳加劇。
 冰凍的身體,瞬間解凍。

「我並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在喔。你那樣子我反而比較高興。衛宮士郎延續生命的才能真是厲害。實際上我也沒想過你能活到這場戰爭的最後。
 正因為如此------最後我讓你和你的兄弟再會吧」


「------------你」


「你真的運氣很好。這裡今天預定要關起來,沒想到你時間來的正好。
 ------這十年間。為了得到servent的糧食所以才讓他們活著,不過也要結束了。不需要摘出和剛開始時一樣濃厚的痛苦,已經沒有需要糧食的必要了。接下來只有把你,和你的servent解決而已」


「--------你這傢伙…………!!!!!」


 這句話讓我從新能夠活動。
 凍結的身體移動。
 撥開放在雙肩的手,往前退過去,轉過頭面向神父--------!


「言峰--------!」

 充足的距離對峙著。


 瞬間。
 背後,傳來強大的衝擊。


「阿………………噁?」
 ……奇怪。
 無法呼吸。
 胸口長出尖銳的角。
 角,怎麼看都向槍頭。
 ……真奇怪。
 我的胸口怎麼會長出,槍頭--------

「阿阿,對了我忘了說。
 再次介紹。他就是我的servent」

「--------、--------」

 往後一看。
 那裡有

 串刺我的胸口,青色槍兵的身影。

 刺著胸口的槍被拔掉。

 同時。
 燃燒腦隨的激痛席捲過來。

「哈--------嗚…………!」

 ……地板逐漸染紅。
 倒在滿是水苔的地面。
 想要站起來稱起手腕,自己的身體卻太重而起不來。
 ……動不了。
 這不是驚訝過度,而是已經欠缺人類活動必要的東西。

「嗚------! 哈--------!」

 比起因為出血而造成的意識喪失,胸口的刺激比較強烈。
 無法暈倒。
 以前受過好幾次致命傷。
 那些都是麻痺痛覺的東西。
 但是,這不同。
 雖然是致命傷,但是這份痛苦很太真實了。

「哈--------阿,哈,哈--------!」

 視線扭曲。
 因為痛苦而要喪失意識的時候,下一波痛苦卻又讓我醒來。
 手腳沒有感覺。
 無法掌握自己在哪裡。
 有的只有噁心和激痛,還有,只要這樣子消失就會輕鬆的誘惑--------

「殺掉他吧Lancer。已經沒有讓他留到現在的價值了」
 只聽的見聲音。
 打開眼睛什麼都看不到。

「------命令我會遵守。即使我不喜歡這樣」
 扼殺感情的Lancer聲音。
 現在也已經聽不太清楚。

「好。那麼收拾吧Lancer。Master的末日會傳給servent知道。Saber來之前大概還有半小時」
「言峰。這個小鬼活不到那時候。不想讓他死的話最少止個血吧」
「不用。死了也沒關係」

 ……意識遠去。
 痛苦超越腦的容許量,讓我逐漸失神。

「嗚、阿--------!」

 雖著胸部傷口的擴大而清醒。
 ------激痛再次席來。
 逐漸消失的意識再次回到灼熱的世界。

 好想死。
 在痛下去的話好想立刻死。
 我好想。
 雖然我好想,但是意識在這裡消失的話就再也不會醒過來。

 已經連自己在做什麼都想不起來。
 只是浮游在好像要被燒焦的激痛中。

「哈--------Sa、ber」

 但還是咬著牙齒忍耐痛苦,不要自己暈倒。

 ------部可以在這裡結束。
 不可以這麼簡單讓自己出局。
 還有還沒完成的約定。
 如果覺得她比什麼都還重要的話,不可以在這裡消失--------






 醒來時士郎不在身邊。
 想要吃遲來的午餐而到起居室,也找不到士郎或者午餐。

「……又一個人出去了。都說過要出去時跟我說一下,為什麼士郎總是不聽人說話」
 自己一個人座在桌子邊。

「……真是的。我知道你喜歡一個人出去,可是這樣的話就沒有相互協力的意義了」
 無聊的動動腳。
 但是還是會膩,抬起若有所思的視線。

 天空是一片的灰色。
 蓋滿天空的雲緩緩流動,遠方的天空看的到雲的空隙。
 這樣子,到晚上應該會放晴。
 看的到星星的話,就可以預測明天的事情。
 以前跟著自己的魔術師所教的占星術,她現在還記的。

 以前只使用在自己的道路是否正確這種古板的事情,今天晚上也會想為特定的人占星。

 可以的話連光輝的明天都。

 察覺危險,選擇最好的道路。
 他擔心的對方非常危險,不這樣的話根本無法安心的睡。

「------那麼。問題就是這個町可以觀星的位置」

 這樣說的話,以前從來沒看過夜空。
 對她而言最優先的事情是要贏得聖杯戰爭,沒有必要為某人占星。
 她知道這樣子不像自己。
 即使如此還是想要去觀星,等待夜幕的到來。

 ……真是可怕的心境變化。
 這樣彷彿是正在聽故事的戀愛少女,看著遠方的天空苦笑。

「阿、Saber。你知道士郎跑去哪裡嗎?」
「------------!」
 忽然,遠??出現了。

「?……!」
 有如上了發條一樣站起來。
「什,什麼事情,我不是在等士郎喔……!」
 臉紅紅地站起來。

「阿呀? 莫非打擾妳了?」

 ?不懷好心地笑著。

 雖然也是因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不過衛宮士郎和Saber之間早就讓人很明白了。
 只對別人直覺很好的他早就看穿這兩人之間的種種事情。
 因為如此,昨夜的事情當然也注意到了。
 不,早上去叫他們起床時早就同睡在一條棉被下,連用心注意都不用。

「----算了,等一下再來玩吧。說真的妳知不知道士郎在哪裡? 伊莉亞好像又發燒了,正想叫他來幫忙」
「伊利亞蘇菲爾嗎……? 她還沒好嗎?」

「……那沒辦法。雖然士郎什麼都沒說,但是那孩子差不多到極限了。只要聖杯戰爭這個儀式還沒結束都不會好。她雖然已經失去資格了,但是還是很勉強。
 現在容量好不容易空了,其他的機能正再運作著。但是如果滿出來只能捨棄最不需要的
“人類機能”。伊莉雅蘇菲爾是依照隨著聖杯戰爭的進行而逐漸崩壞的設計而做出來的」

 ?陰沉地說。

「------阿,算了,剛剛說的還什麼都不知道。先放著???不管吧。更重要的還有Lancer的事情。那傢伙的Master我知道是誰」

「! 已經知道Lancer的Master?」

「恩……說已經知道,其實之前早就已經知道了。
 其實Lancer的Master是魔術協會所派遣的外來Master。這個我早就已經知道,剛剛才找到他的巢穴……」

「?。應該要避免掉那麼危險的事情。既然知道敵人的陣地的話,應該要跟我說才對」

「我也是那樣想阿。但是從外面看的時候樣子太奇怪了。然後,再們看都像是不在的時候到裡面調查,結果只有血的痕跡,和失去令?的左腕。
 只有那些東西而已。雖然大概只有手腕被切斷,那種出血量讓我對他的生存機會相當絕望。…… Lancer的Master早就被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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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3:39 | 显示全部楼层
「------? 這樣的話Lancer不是早就不在了嗎? 十天前襲擊士郎之後就被其他servent打倒了……?」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血痕已經很舊了。妳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沒有打倒servent,而先解決掉Master。
 然後從Master的手腕……奪走令?,和Lancer結契約?
 但是--------」

「剩下的Master只有我和士郎吧。但是Lancer還留著。
 這樣子代表不是Master的魔術師奪走令?變成Master……Saber,這做得到嗎?」
「不。令?的移植只限於Master或servent之間。不管是多麼優秀的魔術師,奪走令咒還是無法成為Master」

「……是嗎。那還有一個可能。Master在聖杯消失後還留著令咒,只要servent還留著就隨時都是Master這樣子?」
「咦……是,是阿,和?說的一樣。只要令?和servent都還留著,即使聖杯戰?異穭F,那個魔術師還能保留成為Master的權利--------」

 了解了質問的意義,Saber吞了一口氣。

「那麼?……Lancer的Master被殺害,之後和Lancer再契約,那」

「……恩。只有這種可能。這樣想的話就能逐漸理解Lancer的行動。
 那傢伙,不是只有調查其他servent的情報而已嗎。雖然一戰起來就會暴露自己的真正身分,那傢伙卻不隱藏自己的真正身分和其他servent糾纏。
 那傢伙是專門做諜報工作的」

「------同感。我和他戰鬥時也不戰到最後。儘管只要使用寶具我們就會被將軍」

「恩。所以Lancer的Master還有一個servent。讓Lancer尋找敵人的真正身分,在用不知道身分的戰鬥專用servent襲擊。這是必勝法吧。
 ……不過,從Lancer來看這也是很好的工作吧。和六名servent戰鬥,查到真正身分之後回去和主人報告。
 能和六人全部戰過,就某個意義來說還真是可怕的傢伙」

 ?閉上嘴巴思索著。
 因為表情太過沉重嗎。
「----------------」
 沒有理由,Saber感覺到一股寒氣。
 已經被殺掉的Lancer的Master。
 用那種份量的英靈做諜報工作的Master。

 ……然後跟所想的一樣,servent就只剩下自己和Lancer。
 與他為敵的話,即使白天士郎一個人還是很危險。

 以前,敵人是複數的。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要打倒的敵人。
 現在只要打到自己或是郎的狀況下,敵人不需要用以前的 “作戰方式”來戰鬥不是嗎--------

「?。你知道士郎去哪裡了嗎」

 想到一次,之後就停不下來。
 不能放士郎一個人。
 這段時間內,她的Master不就會陷入無法挽回的狀態不是嗎。

「……咦? ……恩,該怎麼說。我不知道所以問一下,該不會是跑到綺禮的地方。那傢伙之前也跑去跟綺禮商量事情」
「那個教會--------?」

「恩? 怎麼了Saber,驚慌成那樣。言峰教會裡面有什麼嗎?」
「……不。不是那樣子」

 那個教會絕非神聖的場所。
 就以死的氣味而言,和柳洞寺是一樣的。
 讓士郎一個人在那裡,瞬間讓我很後悔。

 她的腦裡浮現這裡沒有的映像。

「--------------」
 ------看著虛空。
 方向只有一點,聳立在山丘上的言峰教會。

 沒有時間。
 Saber衝到庭院,直接跳到圍牆上。

「等,等一下Saber! 這麼突然……!?」
「------我要到教會去。之後的事情交給我了,?」

 沒有回頭看?,從圍牆上跳躍。
 一瞬間衝出去她的身影彷彿子彈一樣。

「--------」
 一次都沒有停止,一次都沒有失速地到了這個地方。
 有看到的人的話,只會見到一陣狂風吧。
 那真狂風包著綠色和銀色的鍇甲。
 爬上山坡,看到敵人陣營的時候,Saber武裝起來。

「----------------」

 她並沒有武裝的打算。
 本來是決定要在進入教會的時候武裝。
 但是牙齒的顫抖停不住。
 看到教會的時候,理性燃燒立刻武裝。

 ------胸口好熱。

 剛剛傳來的噁心感絕非她的東西。
 那是她的Master傳來的惡寒,已經到達絕望的死之氣息。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確定的只有衛宮士郎快死了。

 一點時間都沒有。
 那是一秒後死掉都不奇怪的傷。
 這份痛和惡寒,現在還有忍受不住的噁心感爬滿全身。

 這是不到衛宮士郎所受苦痛千分之一。
 即使如此,她已經忍受不住了。
 也就是,她的Master受了這麼重的傷。

 ……救不到。
 就算如此神速也趕不到。

 這一點點時間內他會嚥下最後一口氣,該不會就在自己眼前失去Master

 想像那分光景的瞬間,她的理性完全消失。
 現在就只有全力衝到主人身邊。
 全力都還來不及的話,就只有見神殺神。
 剛好敵人的陣地是神的老家,對手只有跟隨祂的人。

「------------------------」

 壓抑怒氣的眼瞳飆向教會。

 打破緊緊關著的牢固大門,突入禮拜堂。
 沒看到椅子。
 無視道路斬破禮拜堂,越過中庭,衝向往地下的階梯。

 ------她後面留的只有被破壞的教會的門和地板。

 話先說在前面,她不是那麼暴亂的人。
 想要冷靜地打開門,但是一踏入就完全忘記要控制魔力。
 只是無法制御而已。
 像是要跌下階梯,來到了地下聖堂。

 ------死的氣息很接近。
 然後,視線一捕捉到那個,怒氣立刻超越了極限。
 對自己的怒氣,以及對他的怒氣。

「------唷。抱歉就此停住吧,Saber」

 聽不見擋住我去路槍兵的聲音。
 手腳的力量達到最高潮,怎樣都無法控制力道。

 她的主人沉沒在黑暗之中。
 裡面的房間。
 在放置活的屍體房間中,橫躺著。
 ……下面被紅色的血沾濕,拼命的喘息聲傳到這裡。

 --------阿阿,還活著。

 安心的反面,都已經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還放到現在不管讓全身發顫。

「士郎----------------」

 Saber往裡面的房間踏出去。
 但是,房間前面有守衛。
 長槍架在背後,青色的槍兵毫無畏懼地看著Saber。

「------唷。抱歉就此停住吧,Saber」
「--------------」

 沒有聽見聲音。
 所以,她沒有停下來。

「……! 混帳,連聲招呼都沒打……!」

 一邊叫罵,一邊驚險地閃過。
 用槍擋住Saber奇襲的Lancer,停不下來直直退到牆邊。

「----------------」

 但是,這樣子就清除障礙物了。
 現在沒空和Lancer糾纏。
 她早一秒都要救她一腳踏入鬼門關的主人。

「哈,那小鬼有那麼重要嗎。
 那是沒差------但是不能不管我吧,Saber?」

 往裡面走去的Saber腳步停下。

「--------那是什麼意思Lancer」

「沒有啦。雖然串刺那傢伙的人是我,其實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因為以前敵過殺過他了,所以這次就真正的“刺下去”了」

「你這傢伙------對士郎使用Gaybolg嗎……!」
「安心吧,沒刺到心?。但是詛咒還是沒變喔。
 ------Saber,你也知道這把槍的詛咒吧。因果逆轉的“原因之槍”。遭到詛咒的人,沒有絕對的強運是活不了的」

「簡單來講,被Gaybolg刺到的傷是不會痊癒的。
 受到詛咒是絕不會回復,到死之前都得背負傷口。------只要這個世界還存在這把槍」

 當場空氣立刻改變。
 理性的光芒終於回到只有主人的眼瞳。

「------呼,終於理解了吧。想就這個小鬼嗎? 那麼就先跟我戰吧」

 Lancer野獸般的殺氣侵入Saber的範圍。
 Lancer是認真的。
 但是--------

「你是認真的嗎Lancer。這在狹小的室內,槍兵的你要戰鬥? 我不認為你會如此愚蠢。
 ……現在的話我會放你走。把槍放著離去吧。
 我不想要這樣子拿到你的頭」

「這才愚蠢吧? 哪裡的英靈會把自己的夥伴放著不管。
 我又不是要做交易才次那傢伙的。
 ------我阿,是為了跟妳相殺才在這裡」

 畫中沒有虛偽。
 Lancer不想讓兩人活著回去。
 對他而言,這才是最初也是最後“認真”的戰鬥。

 Lancer的希望並不是聖杯。
 他的希望,只有和相等的英靈戰鬥。
 如此單純,servent的話本來就能夠得到,但是他到現在都無法實現。

 因此------這恐怕是最後的機會,所以完全不想讓這個瞬間逃走。
 即使對他而言這是不利的狀況。

「------好吧。那麼我就把你斬到捨棄那把槍」

 Saber架起風王結界,和青色的騎士對決。

「說的太好了。老實說,妳能留到最後我真高興Saber……!」

 Lancer的槍迸出閃光。
 Saber正面迎接。

 再戰,以雙方必殺一擊為序幕。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阿--------哈,哈,哈,哈--------」

 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是因為好像要把我燒成黑炭的熱病嗎,我的腦漿似乎已經融化從耳朵流出來。











      『停止 停止 停止 停止』






「哈--------阿,哈,哈,阿,哈--------」

 為什麼。都好像已經沒有腦漿,身體卻控訴痛苦,空白的腦袋規律地接受。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阿--------哈,哈,哈,哈--------」

 不只有腦袋是空洞著。
 胃和心臟也不知道在哪裡。
 噁心感無法忍受,卻沒有可吐的東西,噁心感無限擴大。
 咬牙忍受這個無線循環。
 ……保持注意識。自己的痛自己還可以忍受。那沒有問題。











      『還我 還我 還我 還我』






「哈--------阿,哈,哈,阿,哈--------」

 所以,問題就只有這個聲音。
 聽到的只有自己的聲音,腦袋一片空蕩蕩,卻一直響起聲音。
 根本不用想這是誰的聲音。











      『痛 痛 痛 痛』






「阿--------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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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3:55 | 显示全部楼层
快發瘋了。
 聽到他們聲音的時候胸口的傷又會被挖的更深。
 這沒什麼好怕的。
 我,只是,沒救了而已。











       『喂 喂 喂 喂』






「哈--------阿,哈,哈,阿,哈--------」

 不管怎樣向我求救,不管怎樣想救他,我都沒有辦法。
 說不出叫他們不要再講了。
 只是因為無法回應他們而已。
 ------所以。
 在繼續下去的話,我想一定會發瘋。











      『回去 回去 回去 回去』






「嗚------……哈哈,阿,哈--------!」

 不管怎樣求我,都無法點頭。
 我能做到的只有結束他們而已。
 只能解開這個活著的死體矛盾而已。
 只能解決製作這個地域的原因而已。

 我。
 無法把這悲慘的悲劇和死恢復。



 ------這是界線。
 即使是正義的夥伴,能做的也只有有效率的清除而已。

 ……這樣說的人是誰。
 否定那樣的自己,如此追問著。

 說真的,好想逃跑。
 我沒有救他們的方法。
 只聽著他們的哭喊聲不會發生解決事情的奇蹟。
 正益的夥伴只有那種程度,連否定被吃剩他們的力量都沒有。

 ……如果,假設。
 存在能讓他們得救的“奇蹟”的話,我大概會使用吧--------

「------來了嗎。醒來吧,衛宮士郎。你的servent來了喔」

 ……聽到聲音。
 那從腦袋正後方傳來。
 但是他在說什麼,聽不太清楚。

 ……視線一片霧茫茫。
 眼前什麼都沒有。
 有的,只有他們向我求救的聲音,和已經變成屍體的他們。

「……恩。雖然做的很好,但是果然還是敵不過Saber。不管怎樣還需要一個servent。不管是Saber還是Lancer都沒關係------不過在那之前要先選好」

 ……什麼都聽不到。
 雖然如此,但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腦袋響起。

「那麼換你上場了。在往前吧,衛宮士郎」

 ------頭被抬起。
 男人捉住我的頭拖著走。

 ------感覺到背後的是怎樣的人。

 男人,被?濁吞入。
 心臟不知道被什麼黑暗吞噬。
 黑色的?濁延伸到外界,就像一個鎖把男人包住。

「----------------」

 不知道為什麼如此。
 明白的事情只有一個。
 男人------言峰綺禮?,和衛宮士郎一樣。
 他的身體有個致命傷,但是有個不明的東西填塞著。
 就像衛宮士郎靠著Saber的力量治療,
 言峰綺禮,靠著黑暗的污濁維持瀕死的身體--------

「到此為止Saber。想要救自己的主人的話,就把劍收起來」

 ……發生什麼事情。
 視線朦朧,連要抬起頭都做不到。

「Lancer也走了。原本我們不是追求聖杯的同志嗎。不要彼此對決。Saber要拿回這個男人的話,那我就高高興性還給你」

 陰鬱的笑聲。

「------我會相信嗎。殺了Lancer的Master,現在還對我的Master出手,還能相信你的話嗎」

 ……對方是誰。
 雖然聽不清楚,倒是卻如鈴聲般在腦中響起。

「相信吧。我不想和妳鬥。雖然不是希望這種形式,妳要拿聖杯的話我不會阻止妳。
 原本,妳的工作就是成為聖杯擁有者。能留在這裡就有足夠的資格。所以------妳想要的話,在這裡我把聖杯給妳也沒關係」

「------! 聖杯在這裡嗎」
「聖杯存在在各地。聖杯原本就是沒有外形的容器。什麼時候,在哪裡招喚出來都沒差,要叫出來的話這個教會也有資格」

「當然,servent不剩下一人聖杯就不會完成,但是只要完成大部分的願望都能實現吧。要時無法實現的話,到時在決鬥也不遲。
 不,雖然我是不在意聖杯,但是如果你們有要實現的願望的話你們拿去吧。要對決的話那時候更好是吧,Lancer」

「……才不勒。不為了那種事情那麼辛苦。要比勝負的話立刻就可以出來了」
「這種狀況嗎? 室內對你不利,Saber也會在意主人而無意決戰。對你而言也稱不上是滿足的戰鬥吧」

 傳來吐口水的聲音。
 那個男人不甘心的點頭。

「……好吧,再問一件事情。關於聖杯的。那個不是要戰到剩下最後一人才會出現的嗎。把我們招喚出來的傢伙裡面有人說謊嗎?」

「不,這是事實。聖杯是不剩下一個servent就不會出現。
 但是------降臨聖杯的器具又不一樣。
 一開始就準備有形之物,聖杯召喚時將力量流入其中」

「剩下二個servent的狀況的話,已經開始擁有聖杯的力量。
 所以是吧,Saber? 妳是上次最後留下來的servent。這個土地所招喚的“聖杯”是什麼,妳也依稀知道是什麼了吧?」

「----------------」
「沒錯,聖杯就在這裡,祭品的血滿時就會出現。
 但是,妳不會覺得很空虛嗎。不剩下一人什麼都做不到。只是要實現你們的
“願望”的話,現在的狀況也是可能的。
 因此,停下這沒有意義的殺生吧」

「……的確。你說的沒錯。
 但,你到底是何許人也。你的目的不是要得到聖杯嗎」

「我說過我只是擔任選定的工作吧。只要有符合資格的人的話,我會高興的把聖杯讓給他。
 因此--------我想先問你,衛宮士郎」

 身體移動。
 頭被抓著,就這樣抬上來。

 痛。

 胸口的傷裂開。
 痛苦讓好不容易活過來的視線變成一片白色。

「你這渾蛋--------!」
「別亂猜。我只是要聽聽回答。
 聖杯只會回答需要的人。你的Master是不適合聖杯的,妳應該很有興趣吧」

「------哪,沒用的。士郎不會想要聖杯。我的Master不是像你一樣的渾蛋」

「阿阿,這個男人第一次時這樣說。
 ------但那並不是真正的心意。所有的人類都有黑暗面,這個男人也不例外。
 例如,對了。十年前的某天,這個少年真的不恨嗎。那個時後所發生的事情,沒有靠忘記而推的一乾二淨嗎」

 --------。

 等等。
 這傢伙在說什麼。
 和十年前的火災沒有關係。
 即使他提這件事情也沒有意義。

 那時候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我要切開那傷口。
    來吧------懺悔的時候到了,衛宮士郎」





 身體跳起來。
 膀子後面像是傳來電流,意識下沉。
 ------消失的意識,和紅色的映像相互交換。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那種事情真的沒有意義。
 即使現在------即使現在回想,也不可能救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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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4:0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死了。
 大家都死了。
 火焰中,只有彷徨的自己。
 家家戶戶被燒光,瓦礫下只有像是燒焦蜥蜴的屍體,到處都聽的到哭泣的聲音。



               --------------。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自己一個人走著。
 救我吧,是誰都好希望能救我,直直地走著。

               --------不要。
 那個時候。
 為什麼,那個時候能這樣動的自己,會認為沒聽到求救的聲音。

               --------不要。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阿阿,想起來了。
 不可能會想不起來……!
 走在其中。



 無視痛苦的啜泣聲、

 無視救我出來的發狂聲、

 無視不想死的絕叫聲、

 無是希望把孩子帶出去的母親懇願、



 無視連求救也做不到的死去眼瞳、

 只有,只有希望自己得救地走著------!











      『等我 等我 等我 等我』






 已經看膩屍體。
 已經看膩痛苦死去的人。
 反正自己也活不了。
 不管怎樣大家都會死。
 所以,沒有停下來。




               --------不要。











      『回來 回來 回來 回來』






 到那個時候,認為能多活一秒不算長的是在騙人。

 只要有連求救都做不到救死去的人。
 只要還有方法,認為自己活不下去是騙人的。



               --------不要。



 但是,我沒有。
 忍住淚水尋找出口。
 無視求救的聲音,連活著都很痛苦。
 對不起。
 就是知道只要道歉自己就會比較好過,所以只有道歉。



 那就是。
 什麼都做不到的自己,唯一的誠意而走著。






               --------不要。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然後,跟所希望的一樣,只有自己得救。
 在病房裡面只有被火災周圍的房屋,受到飛火波及的不幸孩子們。
 雖然不想知道,但是白衣的男人告訴我。
 那個地區。
 活著的人,只有你而已。



            --------停止吧。



 看到痛苦死去的們。
 也看到哀傷的人們。
 很大的建築物裡,舉行死去的人的葬禮。

 所有的哀傷,死去人的留戀。
 全部。


         ------夠了,停下來。











        『喂 喂 喂 喂』






 我想,自己不捏造記憶不行。
 因為如此吧。
 所以那時候所有的人希望能得救,但是連一個人都實現不了。
 所以------能實現願望的我,接受他們的死是當然的。



 不。
 不這樣想的話,連頭都抬不起來。






               ------不要。















      『還來 還來 還來 還來』






 所以拼命追著切嗣。
 因為做不到,因為救不到,因此憧憬“救人”的正義夥伴。
 無視求救的聲音時自己就會被削弱,逐漸消失。
 空虛的心,只能前進。


              ------不要再。











     『求你 求你 求你 求你……!』










    許多的死告訴我做不到。



 ……那個陰影裡,失去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只想著代替死去的人,張開胸膛向前進。
 沒有想其他事情的余裕。
 所以,連一次都沒想起來,封鎖以前的記憶。



 比誰都還溫柔。
 比誰都還接近,雙親的記憶。
 希望不要回響。
 自己像是死了一樣,把蓋子緊閉。



               ------不要再打開了。



 那並不辛苦。
 衛宮切嗣收養我之後,衛宮士郎很幸福。
 所以,夠了--------

「------那。
 連一次不覺得那是錯誤的嗎?」





    我說過不要再打開那窗戶了--------!






「嗚--------!」

 痛。
 胸中傷口的痛把我拖回現實。

「哈--------阿--------!」

 噁心感停不下來。
 手腳麻痺,腦袋像沸騰的熱。
 呼吸就快停止了、












      『回來 回來 回來 回來』






 他們的聲音在腦裡回響著。


「哈--------噁…………!」
 ……吐出血來。
 快死了嗎,忍受不了那個聲音嗎。
 胸口好痛。
 胸口好痛。
 胸口好痛。
 但是,塞不起來。
 痛的是裡面的傷。
 只要那個記憶在痛苦就會持續不斷,那個膿包不可能治癒。

「----------------」
 幻覺吧。
 一瞬,看見不可能在的她。

「嗚--------噁--------」

 所以,要忍下來。
 是因為一瞬間想過想死嗎。
 即使是幻覺只要她在的話--------沒關係,不抬起胸膛的話--------

「------好嚴重的傷阿。這個不治好很痛苦吧。衛宮士郎。你不應該這樣子結束一生」

 神父的聲音。
 不像他的,充滿慈悲的聲音。

「你說過不要聖杯。
 ……那麼如何。如果能把十年前的事情從來一次,你不會想要聖杯嗎。
 將所有在那個事故消失的東西救回來。
 那個事故消失,和衛宮切嗣連不上關係,回到本來的自己。
 那個--------不是唯一能救你唯一的方法嗎」

 回到十年前的事故……?
 回到誰都無法救的自己?
 讓大家都活著,阻止那個事故--------

「----------------為什麼」

 揮揮頭。
 加熱的頭,什麼都無法想的思考,否定那個光景。
 唾棄自己的軟弱。

 因為,那--------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聽到聲音。
 忍受痛苦的手指摸到濕滑的地板。

 ……救我。

 應該死掉的他們,希望回到那個時候。


「----------------」

 ……阿阿。雖然你們沒有空作夢,我也沒再夢過。
 切嗣收養之後。
 好幾次到燒焦的草原,一直看著景色。
 到失去所有的場所,打開不存在的玄關,走在沒有人的走廊,消失的母親對著我笑。

 ……回到那天之前。
 像是在等待從惡夢中醒來。

 但是無法實現,只能接受現實。
 沒有人受傷,能夠掌握沒有人受傷的世界的話,那是多麼的--------

「回答吧。只要你希望,我就把聖杯給你」

 掌管聖杯的神父說。












      『回來 回來 回來 回來』






 我所希望的,就是這個聲音消失。
 和自己一樣的孤兒們。只要命運稍微不同,我也會在那邊的死者之海。

 那麼不用想了。
 雖然,不用,想了。

  「------不要。我並不希望那種事情」

他們
 直直地看著死者。
 咬牙,否定。

 ------這就是答案。

 即使擁有聖杯也不會改變。
 將死者復活,改變過去的事情,這不是我所希望的。

「……是的。做不到再來一次。
 死者不會復活。發生的事情不會回來。我沒有那種奇怪的願望」

 臉頰好熱。
 每次說那種奇蹟是不可能發生的時候,悔恨的淚水就流下。
 希望那種理所當然的“奇蹟”,為什麼對人而言是奢侈的。

「------把它變可能的是聖杯。萬物全部都會變成你所希望的樣子」

 神父說。
 但是,我無法點頭。

 即使將過去再來一次------還是無法阻止發生過的事情。
 因為,這樣的話一切都會變成謊言。
 那個眼淚。
 那個痛。
 那個記憶。

 ------胸中的傷,以及現實的殘酷。

 有痛苦死去的人。
 有為了救某人而賭上性命的人。
 有哀掉他們的死,越過長長日子的人。
 如果如此,發生過的事情就會消失,那麼他們到底該何去何從。

 死者回不來。
 現實無法改變。
 帶著傷痛和沉重前進,不要是把失去的東西留下來嗎。

 ……人有天都會死,死是那麼的悲傷。
 但是,留下來的並不只有痛苦。
 死很悲傷,同時,也會留下光會的回憶。
 我就像是被他們的死綁住一樣。
 我,就像被一個叫做衛宮切嗣的人的回憶保護。
 所以用回憶做基礎,我相信絕對能改變現在還活著的人。

 ……即使。
 那是總有一天會忘記的記憶。

「------那道路。我相信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走錯」

「------是嗎。也就是,你」

「我不要聖杯。我------為了已經走的人,不能夠扭曲自己」

 忍受痛苦地說。
 拼命支撐快消失的意識,好不容易蹲在地面上。

 終於打起精神。

 ……聲音聽不見了。

 他們的聲音,不再響起。

 ……剛剛的答案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是,我一點都沒有後悔,閉上眼睛,十分悲傷。

 --------那就是。
 她的Master做出的,充滿傷痕的答案。

「----------------」

 剛剛支配全身的憤怒消失了。
 她失去話語,只是看著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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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4:2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道路。
   我相信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走錯”

 滿是血的身體。
 眼睛早已看不見,呼吸也斷斷續續。
 留著眼淚拼命殺死表情。

“------為了已經走的人,不能夠扭曲自己”

 自己踏過的路都在自己頭下,但是,他還是說不能扭曲自己的道路。

「----------------」
 視線歪斜。
 她也一樣無法滿足呼吸。
 她,知道他的過去。
 因為就像衛宮士郎共有Saber的過去,她也共有他的過去。

 所以,我想一定會點頭。
 不對,是不點頭不行。
 那個不是你的錯。
 那個不是衛宮士郎該背負的過錯,如果他聽的到的話我想這樣對他說。

 雖然如此,他否定了。
 不管多麼痛苦的過去。
 那,還是無法再來一次。

「----------------」

 身體搖晃。
 ……那句話是那麼的沉重。
 對自己發誓要全部達成。
 她感覺到他的方法和自己很像。
 但是那只不過是自己覺得而已。

 ------覺得很像的人只有自己。

 絕對不可能會像。
 少年的心很堅強。
 所以能否定他的話的自己更是走錯路了--------

「------不救自己而要完成自己的願望嗎」

 神父放開少年。
 他不爽的放開少年後,已經失去興趣,從旁邊通過。

「------那,妳如何Saber。
 小鬼說不要聖杯。但是妳不同吧。妳的目的是靠聖杯拯救世界。妳這樣的英靈,不是像小鬼那麼自私的人吧?」

 那個問題動搖她的理性。
 神父要將聖杯相讓。
 他的目的,只要有應該要實現的願望的話,就會將聖杯讓給她。

「那------」

 沒有拒絕的理由。
 就只是為了那個目的戰鬥到現在。
 就是為了那個目的成為servent。
 那麼--------不管士郎說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

 聖杯入手的話,我--------

「有個交換條件。
 Saber。為了妳自己的目的,殺了Master。做得到我就把聖杯給妳」

 ------因為我,早已決定不管怎樣都要入手。

「咦----------------?」

 那是,太過於意外的話。
 老實說,無法理解就好了。
 並不是真的無法理解神父的話,而是她內心根本沒有那個選擇肢。

「怎麼了? 這不用考慮吧。現在的小鬼的話,可以在還沒察覺到死前殺掉喔。
 ……第一,他已經沒救了。這裡妳送他走也不用同情」

 神父讓開路。
 她的前面,有通往地下地下的門,和在裡面蹲著的少年。

「阿--------阿」

 像是被吸進去一樣。
 通過神父,走到溼溼的室內。

「----------------」

 ……室內,是地獄。
 裡面看到了自己的黑暗、

 還有--------他,被神父的話所傷。

「----------------」

 手拿起劍。
 腳下是痛苦呼吸的她的主人。

「----------------」

 長長的旅途結束了。
 以自己為代償的希望的聖杯。
 只要把劍落下就能得到。
 原本,Master和servent只是為得到聖杯的協力關係。

 即使這樣子就可以結束了,但--------

「怎麼了,妳在猶豫什麼。這可是用聖杯交易的喔?以交換條件而言的話這可是很好喔」

 神父的話我早知道。
 在這裡猶豫太奇怪了。
 但是,即使如此。

“------那道路。
 我相信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走錯”

 那句話離不開腦袋。

「我------我」

 ……雖然很悔恨,但是士郎是不同的。
 她想當做沒這回事。
 那天。從岩石上拔起劍的人,是比自己還適合王的其他人、
 那個人的話,一定可以建立長久和平的國家------

 想這那樣國家的她的心。
 握住劍時,叫做阿爾特莉雅的少女的猶豫。
 那天。
 從岩石上拔起劍時,永遠放棄的自己的心。

「----------------」

 ……為什麼沒有注意到呢。

“----為了被自己放棄的東西,而扭曲自己----”

 那是思念國家的她的心。在變成王之前,一個少女的心。
 但是,那並非身為王的她的心。
 成為王的她,只相信身為王的自己。
 如果否定的話,就是否定她奪走的多樣東西。

 ------消失的東西回不來。

 一邊忍受痛苦,她的主人這樣說。

「----------------」

 那的姿態讓我的心如此的痛。
 那樣的他是怎麼說的。
 無法新的生活。
 自己則是用王的責任,頑固抗拒著。

 自己要的是什麼。
 復活滅掉的國家嗎。
 還是從選比自己還適合的王。

 還是------我只是要把滅亡的事實消失。

「------那,不對」

 沒錯,那是錯的。
 被當作王的教育,被當作王的生長。
 那並沒有錯。
 所以------結果是滅亡的話,為什麼無法接受呢。

 並沒有後悔。
 自己一生所能誇耀的,只有沒有追求再來一次而已。

「------就是如此、士郎」

 士郎的慟哭在胸中響起。
 那個眼淚消失。
 那個痛也消失。
 挖深傷口的殘酷沉重也是。

 自己的救罪是要消去一切,沒有比這還好的救贖。

 但是。
 如果把全部當作沒有這一回事的話,那麼被奪走的思念到底會去哪裡。

 我奪走許多東西,負擔許多的死。
 忍受那痛苦,後悔無法成為失去東西的鎮魂曲。

 所以,要追求從新再來一次的話,那不是過去而是現在吧。

 有留下來的東西的話。
 那並不是要回到過去,從那瞬間開始,步將自己沒有完成的願望完成不行。

「----------------」

 但是失去國家的她已經沒有王的資格。
 那麼,從現在開始的願望,正如他所說的是要為了自己------

 --------不。

 那願望並不存在。
 成為王是自己的意思。
 那並沒有痛苦。
 即使大家都不理解,都不接受。
 自己所希望的行為,絕非就此低頭。

 即使只有一點點。
 就是有這個覺悟,她才拿起劍。

 ------答案。
    和他一樣,挺起胸膛,只有一個。

「阿阿--------」

 ……響起久遠的誓言。
 挖著胸口的只有一句話。
 ……決定要戰鬥。
 即使失去全部,被大家所厭惡。

「--------我,真愚蠢」

 決定戰鬥的王的誓言。

 王要保護國家。
 但是無法保護國家。
 就只是如此。雖然結果讓人傷心,只要過程一點污點都沒有的話,那------

「--------沒有要的必要」

 她以王的責務發誓。
 即使最後是被毀滅,還是要守護那個誓言。

 那麼------自己沒有更加需要的東西了。

 ------沒錯。
 我不可能全部都要。
 從一開始想要的東西就只有一個。
 雖然為了入手而失去許多東西,但是還是有想要保護的東西。

 最少要那放在心中。
 希望沒有實現的夢,能看到最後。

「------我想要聖杯。但是,我不能殺死士郎」

 把劍指向敵人,沒有虛偽的心說著。

「什--------麼?」
「聽不懂嗎,畜牲。我在說比起那東西,我比較想要士郎」

 ……所以,我的使命已經決定了。
 成為他的劍,成為他的盾。
 因此--------不需再迷惑。

「------妳不要聖杯嗎,Saber」
「聖杯會使我玷污的話我不要。因為我想要的,全部已經有了」

 ……是的,全部都有了。
 騎士的驕傲,和王的誓言。
 叫做阿爾特莉雅的少女,唯一一次看到的夢。



 我的的確確聽到了。
 追求聖杯的她的告白。
 沒有迷惑地說出不需要那東西的話。

「--------Sa、ber」
 調整序亂的呼吸,叫著她的名子。
 ……即使看不見,也知道Saber在身旁。
 傷口的痛逐漸停下。
 是因為Saber靠近嗎,那麼大的傷逐漸縮小。

「……站的起來嗎,士郎。可以動的話請摸摸我的手」
「嗚--------阿阿,勉強--------」
 小聲地說,握住Saber的手。

 --------。
 視線開始回復。
 因為失血而朦朧的腦袋,逐漸恢復活力。

「嗚------Saber,這是」

「是的。即使是Gaybolg的詛咒,也對現在的士郎起不了作用。只要在我的身邊很快就能治好。
 比起那件小事,現在」

 Saber的視線看向聖堂。
 ……門的對面。
 在這個地下室的出口有最後的Master言峰綺禮和Lancer。

「是嗎」

 他好像第一次見面地觀察我和Saber後。

「你們真無聊」

 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

「果然聖杯還是只能交給我。
 ------但是,這樣就只能粗魯了。
 要達成我的願望的話,聖杯非得完全不行。衛宮士郎。抱歉了,你一定要在這裡死」

「--------」
 雖然立刻展開架式,但是身體還不能如心所意。
 只有Saber的手握住我能才站起來的程度而已。
 這樣根本無法戰鬥,不管怎樣都不能成為Saber的拖油瓶--------

「不用擔心,士郎。請你在這裡就好了。那個Master和Lancer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喔。口氣還真大。這樣子要逃跑就很累了,Lancer」

「----------------」
 Lancer沒有回答。
 而且,言峰所說的話一點都沒有危機感。
 他怕我們的只有嘴巴說說而已。

「叫做言峰吧。打倒你之前我先問一件事情。你的目的是什麼。身為聖杯選定者的你希望什麼」

「------恩。硬要說的話是為了“娛樂”吧,不過也沒有很認真。

 老實說,Saber。我也沒有那麼在意聖杯。那只是我的興趣。如果沒有比我更適合聖杯的主人的話,那我也只好為了這世界來接受」

「不要開玩笑。殺了Master而自己成為Master的男人說什麼鬼話。你打從開始就是想要聖杯」

「--------什麼,我只不過是剛好撿到而已。會收拾掉Lancer的Master只是因為從外面來的Master會帶來麻煩而以。不想讓聖杯那東西被協會的人知道。雖然早點讓他退場,但是好不容易才出現的servent消失也不好。
 剛好有可以對決的手下,所以就稍微借了Lancer的Master權而已」

 什--------那麼言峰是殺了Lancer的Master而變成Master的話……!?

「------好。我不問你是什麼人了。但是你要好好盡選定者的責任。這次的容器,魂之杯在哪裡」

「什麼? 不會吧,妳不知道還藏匿她」

 因為累了吧,言峰嘆了一口氣。
 但是也只有一瞬。

 他愉快地看我們一眼後,彈一下手指,招喚最後的人。

「什--------」

 兩人的身體僵硬。

 從頭上傳來堅硬的腳步聲。

「------那麼。雖然我不要你們了,但還是稍微介紹一下。他是servent的Archer。上次的聖杯戰爭中,我搭檔的英靈」

 ……黃金騎士出現。
 不會懷疑,那是叫做Gilgamesh的英雄王。

 --------空氣一瞬間改變。

 Gilgamesh悠然地出現,彷彿沒發生什麼事情地穿過聖堂,到言峰的旁邊。

「------那麼勒? 該怎麼做,言峰。要在這種鳥地方決勝負嗎?對你來說稱不上是什麼好的演出」

「別這樣說。我也是很意外。要抱怨等會再抱怨,饒了我吧」

「知道就好。
 但是,那個男人不是廢了嗎。還瞪我瞪到像是要宰了我」

「--------怎麼回事,言峰。那個男人是你的servent……?」

「阿阿,沒有跟妳說明。他是上次我的servent。聖杯戰爭結束後,意見和我一樣。
 他跟從我,我準備可以將他留下的食物,變成這樣的協力關係」

「……這就是為什麼有這個祭品房間的關係吧。那為什麼你不說」

「沒有說的必要吧? 還是妳想積極和他合作嗎」

「------開玩笑。和那種傢伙合作,我死也不要」

「----------------」

 ……於是,三個人。
 Lancer擋在往上面去的樓梯,Gilgamesh則擋在聖堂裡。

「--------------」
 沒有勝機。
 Gilgamesh一個人都打不贏了,Lancer加入的話連逃都逃不掉。

「言峰,你--------你說過不知道他的事情」

「真是不聽人說話。我還是神父喔? 才不會說謊呢」
「……! 有那種事情嗎! 你上次的確說過不能不管上次留下來的servent……!」

「阿阿,我也很驚訝。我明明命令Archer待機,卻還打破指令襲擊你們。
 只要稍微調查Archer的話總有一天會找到我頭上。所以好好地想未來的對策來回答。如何,我一次都沒有騙你們喔?」

「……!」
 阿,火冒三丈……!
 跟這種傢伙吵架,還闖入敵人的根據地……!

「------你說你是Archer的Master嗎」

「沒錯。又回到十年前了Saber。
 原本我那時候已經被切嗣打倒,最後沒有相遇。妳和我見面已經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回答我。為什麼Archer會留下來。那場火災為什麼會發生。既然被切嗣打倒,為什麼還活下來……!」
 Saber帶著厭惡的聲音激昂地說。
 ……長年的疑問。
 彷彿在問十年前的罪。

「那種事情用不著說吧。
 十年前------雖然不完全但是聖杯也降臨了,拿到也是可能的事情。
 我只是摸到而已。切嗣和妳那麼強,所以許了能夠讓你們炫目我好逃跑的願望,可是那麼耀眼連我也驚訝」

「----------------」
 等一下。
 莫非。

「------那。那場火災,是你用聖杯的力量引起的嗎……!」

「誰知道。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是即使沒有我聖杯也會做同樣的事情。它就是那樣的東西。雖然說是萬能的杯,但是裡面只有血和詛咒而已。

 妳也看過吧? 破壞聖杯後所留出來的黑暗。Archer只是浸在裡面而已。妳沒破壞聖杯的話,Archer就不會那麼迷惑」

「……說什麼鬼話。聖杯是實現擁有的人的魔法之釜。那麼,那場火災不是你的願望嗎……!」

「只是結果一樣而已。但是過程和我想像的不一樣。我只是在想如果那個土地的人不在就好了。

 而且你們的想像力就很貧乏。
 實現願望? 那麼願望要怎樣實現? 該不會認為只要一許願世界就會瞬間變化吧?」

「--------」

「不管原本的聖杯是怎樣,現在的聖杯只是“力量漩渦”。不是靠著精密的計算和相互作用修正矛盾。那只不過是單純的力量。
 和巨大兵器一樣。只要持有主強力許願的話,周圍的人都會被殺害,給予主人幸福」

「了解嗎。那個無底的魔力之釜阿,只會用『破謹z這種手段來實現主人願望的缺陷品」

「什------那不對阿……!
 萬能的力量,因為主人許願而改變世界的不是聖杯嗎……!」

「不對。聖杯的手段實際上也是依循道理。
 有人活著,那也有人被殺吧。
 這個世界上全部依循等價交換而成立。如果許了什麼例外的願望的話,就只會被某種東西啃掉。
 平和地許願是實現不了的。
 換句話說就是從弱者掠奪的變動才是最有效率的變革吧」

「----------------」
 ……我知道Saber吞了一口氣。
 言峰所說的是真實的話,那就和她所求的聖杯差太遠了。

 實現主人願望的力量。
 也是實現主人願望而奪走其他全部的篡奪者。
 那就是------給予Master和servent萬能力量的正體。

「那麼--------叫做聖杯的東西到底是」

「排除持有主以外的東西,就只是這樣子的毒壺。
 你也知道吧。那只是無窮無盡的詛咒之塊」

「------然後那對我而言實在讓我很高興。
 摸到聖杯是聖職者的夢想。存在只為了殺人的聖杯,而且居然還能使用它------這好像看到天上之夢一樣」

 神父笑著,。
 不是以前那樣慇懃的笑容。
 而是打從心裡感謝,沒有邪氣的聖者笑容。

 ------看著那微笑,我了解了。
 這個男人,不是人類。
 不管給誰,都不能把聖杯給這個男人。

「------那永別了。
 收拾垃圾吧。Lancer對付小鬼,Archer對付Saber」

 神父往後轉,一次都沒有回頭地登上階梯。
 ……留下兩個servent,和因為受傷而無法動的自己。
 還有,像是為了保護我而站著,決死地看著敵人的Saber。

 ------時間經過。

 為了回到地上,不排除Lancer和Gilgamesh不行。
 打倒二人怎樣看都不可能。
 但是這裡不突破又不行--------

「------------士郎」
 看著敵人的Saber說。
「我知道這很無禮。但是絕對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握著我的手稍微用了點力量。
 ------只是這樣,我就知道她已經覺悟了。

「------我知道了。就算靠志氣我也會跟過去,不用在意我」
 點點頭。
 ……現在的我,就算要走路也很勉強。
 我知道,Saber也是。
 雖然如此------她還是說要突破這裡。
 那麼我不點頭還能怎樣。

「…………是的。我信?你」
 小聲地這樣回答。

「--------準備--------!」








 手相連著,Saber躍出聖堂。










 隨著Saber的跳躍而反應的二個影子。









「--------!?」
「--------!?」

 驚訝的是我和Saber而已。

 ------發生什麼了。

 應該要襲擊我的Lancer的槍指向Gilgamesh
 應該要揮過來的Gilgamesh的長劍,彷彿事先讀出而彈開Lancer的槍--------

「真抱歉阿。手滑了一下」
「是嗎。還真是輕的槍呀」

 沒有感覺到敵意地,兩人稍微取了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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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4:40 | 显示全部楼层
「話先說在前面,你的目標是那個雜種。Saber則是我的東西,你還記得嗎?」

「阿阿,是阿------只不過,我改變心意了。反正又不是用令?命令我」

 這樣說。
 Lancer彷彿要保護我們和Gilgamesh對峙。

「什麼--------Lancer,你」

「別亂說話。並不是想要幫妳。我阿,只是要保護我的信條」

 Lancer的槍指向Gilgamesh。
 那傢伙,真的------想讓我們逃走。

「忍耐也是有界線的。我又不是可以被看輕到這種程度,還能乖乖聽命令的濫好人。和言峰那傢伙,在這裡斷絕關係」

「喔------那也就是要切斷契約嗎。聖杯都已經在眼前了。你這樣消失也無妨嗎」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並論。原本阿,我就不對第二次的人生感到興趣。……不。英雄這些傢伙們原本就對什麼事情都沒有興趣。

 我們並非固執這個世界。只是要實現還沒有實現的遺憾而已。
 算了,像你這種包著慾望的怨靈不懂吧」

「------原來如此。死的精采的男人說的東西果然不一樣。這次被判也是英雄的驕傲嗎。
 真是的,你還真是嚴格貫徹自己的信念,Lancer」

 ……他的背後歪斜。
 什麼都沒有的空間,出現無數的武器------

「--------」
「……Lancer。他是擁有所有寶具的原型,在我們之中最古老的英雄王。即使你一對一也--------」

「……是嗎。原來如此,所以才這麼臭屁。因為任性所以讓自己國家滅亡的渾蛋品行果然也很糟糕阿」

「Lancer,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快點給我消失。不要還用夥伴的角度給我建言。
 ……真是的,所以才討厭嚴格教育的騎士大人」

 Lancer催促Saber逃走。
「----------------」
 Saber痛苦地低頭之後、

「……祝你武運昌隆。這個恩惠我一定會回報」

 抓住我的手,往階梯走去。

「--------阿呀。要逃走了」

 根本不想追過來,Gilgamesh冷眼看著我們逃走。

「……什麼阿。Saber不是妳的獵物嗎」
                            ??????????
「沒有呀。其實,我也不喜歡這樣的決鬥。你不這樣做的話,我也會做相同的事情吧」

 走上階梯。
 ……大概是在意無法用跑的我吧,Saber的腳步並不快。
 慢慢地走到地上時,地下的兩人對峙還沒停止。

 充滿聖堂的殺氣,無窮無盡地越濃越深。

「------那是啥阿。你也想讓Saber逃跑嗎」

「當然。我又不想殺了Saber。她是我的東西。
 但是------為了招喚聖杯也不得不做。要完成儀式不死一個servent不行」

 千把劍出現。
 黃金的騎士嘴角歪了。
 那就是可以阻擋Lancer偷襲的理由。
 要狙擊同伴的人,不只Lancer而已。

「去------一開始就想這樣幹嗎」

「我說過吧? 就算你沒有我也會這樣子做。
 我稱讚你,Cu Chulainn。那對我而言是理想的展開」

 兩者的距離縮短。
 在看到激烈衝突前,我們登上樓梯。





「嗚--------阿」
 腳停下。
 從教會到這邊,體力也在陳述極限。

「士郎,在這裡休息吧。再下去你的身體會」
「恩--------是阿。我一直扯Saber的後腳」

 離開Saber借我的肩板,坐在草地上。

「--------」
 胸口的傷還在。
 出血已經停止,但胸口還是開了一個大洞。

「……好,不舒服……」

 雖然已經不太痛,但是身體還是開了一個洞。
 看著也覺得噁心,不管怎樣,自己也會對這樣還能活的自己有所疑問吧。

「士郎,讓我看看傷口」
 Saber彎腰看我的傷口。
 ……這樣子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阿--------好吧」

「那麼失禮了------會有點小痛,請忍耐」

 Saber的手指滑過胸口。
 ------然後。
 不知道有什麼打算,手順著傷口伸進去身體裡面--------

「阿--------嗚--------!」

 身體跳起來。
 Saber的手依然繼續伸進去------
「什--------!?」
 手已經摸到內臟。
 不可能不痛。
 這不可能不痛,但--------

「奇--------怪?」

 完全不會痛。
 反而以Saber摸的地方為中心點,疼痛開始減緩--------

「結束了,士郎。我補充了鞘的魔力,只要半天傷口就會痊癒吧」
 手離開胸部,Saber拍拍自己的胸。

「鞘--------?」
 我不知道的東西還真多。

「Saber。鞘是什麼。之前妳也好像這樣說過……莫非那個鞘是說妳的?」

 Saber的鞘。
 那只有Excalibur的鞘。
 她的劍鞘並非風王結界。
 傳說中Excalibur的鞘是讓持有主不老不死的寶具。

 但是那不可能在她身上。
 亞瑟王就是因為失去了鞘,才會在嘉姆蘭一戰中失去生命。
 所以現在的Saber不可能擁有Excalibur的鞘--------

「是的。我的鞘就在你的身體裡。昨天晚上才確認是我的錯」
「在我的身體裡……? 那什麼阿。那不會太誇張嗎」

「是阿。仔細想想那是很簡單的事情。士郎招喚我。到現在還以為只是偶然是我的愚蠢」

「要招喚英靈,就一定要有和英靈有緣之物。這並非Master的知識,只是未熟魔術師的士郎想要招喚我就一定要有輔助的“接點”。

 那就是我的鞘------失去的Excalibur的鞘」

「阿--------不,或許是如此。
 所以,為什麼那種東西會在我身體裡面」

「……那,大概是切嗣做的吧。
 上次的戰爭中,衛宮切嗣用聖劍之鞘把我招喚出來。聖劍之鞘是會治癒持有主的寶具。切嗣判斷與其把它還給我,不如自己持有還比較有利」

「我自己就有治癒能力,要死很難。
 所以容易死的Master擁有鞘比較能活到最後」
「……。那麼老爸也是和我一樣的狀態贏到最後嗎……?」

「恐怕沒錯。然後戰爭結束,我消失後。
 切嗣在火災現場中徘徊,發現快要死的孩子。切嗣並沒有治療的能力,所以無法可施。
 ……因此,為了幫助那孩子的手段,對他而言我想就只有一個」

「----------------」

 不知不覺手摸著胸。
 ……十年前那天。
 看著昏暗天空接受死亡。
 全身都是燒傷,或許已經燒焦也不一定。

 但是好不容易發現還有呼吸的孩子時,切嗣只能靠著手上有的某樣東西。

 保護主人生命的聖劍之鞘。
 靠著將它移植------他,救了瀕臨死亡的生命。

「……真的嗎……?」

「是的。雖然被分解而沒有保留原型,但是士郎身體裡面的確有鞘。那就是你治癒能力的根源」

「--------但,但是。我也是有一次快死了喔。在學校裡面被Lancer刺傷,然後-------」

 ……對了。
 那時候好像有人救我。
 醒來的時候沒有人在,只有走廊裡有石塊掉在地上。
 感覺那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所以把石頭帶回家,那個應該還在家裡面吧……?

「那應該是和我結契約之前吧。
 鞘是我的寶具。我不把魔力注入,“寶具”的能力就無法發揮。士郎沒有和我這servent結契約的話,就不會得到不死身」

「……但是注入魔力多少也能保護持有主的生命吧。但那也很微弱。要救瀕臨死亡的人,就只有跟鞘同化吧」

「…………是嗎。那個,抱歉Saber。把妳的鞘這樣子做」

「你在說什麼。士郎是我的Master,使用我的東西不是當然的嗎。

 而且------知道士郎是那樣子,我很高興。因為什麼都保護不了的我也能救你的生命」

「----------------」
 那個笑容燦爛的炫目,不知不覺把臉轉過去。

「--------士郎? 那個傷還會痛嗎?」
「不,不是這樣! 沒關係,不用在意我,Saber沒做錯什麼」
 用手蓋住發紅的臉,總之前沉默。
 …………糟糕。
 雖然不說話也不會痛比較輕鬆,總之氣氛很糟糕。

 ……然後,不知道經過多久時間。
 我終於能夠冷靜下來時。

 Saber靜靜地說、

「切嗣是正確的。他,並沒有背叛我」

 像是後悔自己過去地說著。

「……Saber?」
「那個聖杯不是我要追求的東西。……不,原本就不需要聖杯。切嗣注意到了吧」

 ……那句話像是懺悔。
 Saber對著已經無法向他道歉的對象說話、
 一直抱持的想法是為了決別。
 即使不說那句話。
 只是在身旁,那句話的確在內心響起。

 ……追求聖杯的阿爾特莉亞。
 相信只要有聖杯就沒有毀滅的孤獨之王。

 ------如果。
 希望回到把起那把劍的時候的一名少女。

「Saber,那」

「……我知道。無法回到過去的事情。我雖然知道,卻又一直拼命偽裝自己」

 ……但是結束了。
 她的長久戰爭,這次就真的------

「謝謝你。因為你,我終於知道該走的道路了。
 ……恩。那個聖杯和我只是無法得到的夢而已」

 但是------請原諒我,她低聲說。

 雖然有錯誤的願望和無法實現的每一天。

 但這份軟弱,就是那個少女所看到的理想鄉--------

「----------------」

 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聽。
 Saber的答案,很美麗。
 和是她的潔癖和滿是尊嚴的決斷。
 對自己的過去驕傲,然後接受最終結局。

 ------然後,Saber。
 對自己發誓,一定要遵守到最後。

「----------------」
 那有什麼意義已經不用說了。
 她不再迷惑。
 然後,我感覺到她好美麗。

 黑暗夜晚。從月光下的相遇,喜歡上她開始------我愛現在的Saber。

 那麼。
 不管前面有什麼,該做的還是得做--------

「------Saber。摧毀聖杯吧」

 斬斷留戀,踢走自己的任性。

「------是的。你這樣決定的我我相信你,Master」

 Saber用力點點頭。
 ……現在不可能還是笑容。
 不要,拼命地睜大眼睛看清楚。

 不過------這份對我的信賴,總有一天我會以之為驕傲。

「----------------」

 站起來。
 既然決定就沒有休息的時間。
 該做的事情已經清楚了,該打倒的對象也知道了。

 不需要落遠路。
 今天一日。明天之前,將長久的戰爭畫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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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5:04 | 显示全部楼层
 借著Saber的肩板,好不容易回到家。
 胸口的傷還沒完全治好。
 Saber說,還得花花呆上幾個小時。

「--------------」
 咬著唇。
 雖然已經知道該做什麼,但是卻很痛恨無法隨心所欲的身體。

「……士郎。你現在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咦--------? 沒,沒有,沒有在想什麼喔,恩」

「真是的,再亂來我會生氣的。

 要打戰好歹也要等傷治好再說。------這是最後的戰爭,讓我們都以最好的狀態面臨吧」

「……是阿。比起焦躁,現在不好好準備不行」

 ------消失的言峰去的地方。
 打倒Gilgamesh的手段。
 該想的事情跟山一樣。
 現在要讓身體休息,等到夜深時。

 瞬間,意識凍結。

「咦--------?」

 沒有人的感覺。
 空氣和以往不同。

 混著燒焦的味道,像是強烈香水一樣,有著紅色血的味道--------

「--------」

 跑。
 不顧胸口的傷,像是要揮開背後的惡寒地跑。
 穿過走廊,轉過轉角,掀開熟悉的簾子。

 --------然後。

 眼前的景色,和熟悉的起居室差太遠了。

「遠--------?」

 聲音震動。
 不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情。
 知道的,就只有快要斷氣的遠?看著我。

「……阿,終於回來了……真是的,還差一點點我就會睡著,笨蛋」

 ------什麼。
 連話都好像說不出的身體,遠?,像平常一樣對我說話。

「--------不要說話笨蛋……! 總之要先止血……! Saber,去浴室拿毛巾水和臉盆……!」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總之先下達指示。
 Saber無言地點點頭,立刻往脫衣場去。

「------繃帶。繃帶和止血器------只有止血器嗎,笨蛋,醫生,快點叫醫生----!」
 混亂地把急救箱倒出來。

「……不用了。我自己就已經處理好了,不需要醫生。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啥--------」
 絮亂地呼吸過後,盯著我看。

「--------------遠??」
 ……我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雖然不知道,但是現在只能對她說的點點頭。

「……傷口真的沒事嗎,遠?。
 妳,這樣子--------」
「沒事。止血我自己還做得到。
 還有------抱歉。雖然你讓我留下來,但是,我還是無法保護伊莉亞」

「咦--------?」
 終於能冷靜下來。
 ……受傷的遠?。
 ……混亂的起居室。
 還有。
 應該在的伊莉亞,現在卻不見了。

「…………言峰幹的嗎?」
「--------------」
 點點頭。
 ……剩下的敵人就只有他而已,這連問都不需要問。

 但是,知道言峰是敵人的只有我和Saber而已。
 遠?的話,這是完全是偷襲吧。
 因為既是老師弟弟也是後繼人的男人,居然是第七個Master。

「……不要道歉。就算是你,被騙也是沒辦法吧。……你也是很相信言峰的」

「------是阿。真的是太天真了。自己還以為自己就夠了,像是自戀一樣」

 遠?咳了一下。
「……等一下再說話。現在不要動。現在立刻幫妳治療,讓身體休息」

「------恩,拜託了。但是在那之前,我有話要說。
 ……聽好,士郎。這是最後的建言,要好聽進去」

「----------------」
 她不應該再說話。
 但是,我默默點頭。
 因為這樣的身體還這麼認真看著我。
 到底誰能夠把現在的這傢伙安靜下來。

「……首先第一點。言峰的目的是伊莉亞。那個女孩是這次聖杯的容器,那傢伙從一開始就知道吧」
「什--------伊莉亞,是聖杯……!?」

「……正確來說,是那個孩子的心臟。魔術師這東西雖然是擁有魔術迴路的人類,伊莉亞卻是用魔術迴路做的人類孩子。
 當servent剩下一個人時,我想那孩子就會變成聖杯降臨的容器」

「----------那麼,伊莉亞被言峰……?」
「帶走了。但是……嗚……! Saber還在的話,應該還沒事。就算是言峰,也不知道該怎麼把伊莉亞變成容器,應該」

「----------------」
 ……現在只能如此希望。
 Lancer也不是死腦筋的servent。就算打不過Gilgamesh,不是還能夠逃跑嗎。
 ……現在只能這樣子賭了,那種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對現在的遠?說。

「我知道了。我會把伊莉亞救出來,安心吧」
「……恩。那麼第二個。
 言峰一定是在柳洞寺。
 以聖杯的降靈場所而言,沒有比那邊更好的地方。教會已經被拆穿了,能夠躲藏的地方就只有那個寺廟」

「--------阿阿。言峰在柳洞寺」

 ……已經連膀子都動不了。
 但是還是確實地對遠?點頭。

「那麼,最後。------你是對付不了綺禮的。即使如此,還要戰鬥嗎?」
 那。
 並不是朋友的遠??,而是單純地判斷情況,以魔術師的身分所發出來的問題。

「----------------」

 答案早已決定。
 沒有勝算,情況很糟糕。
 但--------

「------我要戰。我向他借的東西跟山一樣多。
 不能就算了。言峰綺禮是衛宮士郎必須打倒的敵人」

 我必須跟他決一勝負。
 因為十年前活下來。
 因為我是那些孤兒的其中一人。
 而且,因為我是衛宮切嗣的兒子。

「……恩。那麼,這個給你。雖然只是護身用的東西,總比什麼都沒有還好」
 這樣說,遠?手伸到背後,疲累地取出一把短劍。

 ……這個也算是相當有名的劍。
 這不是戰鬥用而是儀式用的短劍,使用在魔法陣的行成或者是介入固體化的神秘,有著劍型狀的魔杖。

 嵌入劍柄的寶玉雕著AZOTH。
 刃長像是遠?的興趣,比通常的還要短。
 有點古老以前,風靡一世的神祕學者所愛用,被稱為AZOTH劍。
 該說是能獨當一面的魔術師證據,還是被當作入學賀禮的禮物--------

「遠?,這個是……?」
「看也知道吧,我的短劍喔。……跟寶石比起來的話使指微薄之物,但是我一時興起也會把魔力流入其中。只要喊出“l[auml][szlig]t”,再將魔力流其中就會發動」

 ……給我的短劍相當沉重。
 這不是物質的重,而是因為這劍裡面有著遠?深厚的回憶。

「------遠?。好嗎,把這個給我」
「……沒關係。我知道贏不了綺禮,所以把它藏到最後。但是都不用又覺得不爽,乾脆給你用」

「……我知道了。那我就不客氣收下。老實說,這不是靠武器的多寡就做得到的事情」
「什麼阿,你也很清楚嘛。那麼……已經夠了吧。讓我睡覺」

 哈哈,不好意思地笑笑。
 ……回過神。
 Saber站在背後,等著要幫遠?處理傷口。

「阿阿,睡吧。早上時會把妳叫起來。到時我要讓妳吃的飽飽的」
「--------好的。
 ……最後,這不是忠告而是命令。
 士郎。要幹的話就要贏。因為要是我起床時,你已經走了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

 因為滿足地說話嗎。
 遠?立刻睡著。
 那麼健康的樣子,讓擔心的我覺得自己像白癡一樣。

 ……算了。
 這就是遠?流的加油,的的確確已經分給我勇氣。

「--------阿阿。交給我吧,遠?」

 對著進入夢鄉的遠?說。





 ……全部都整理好了。
 剩下只有傷痊癒的幾個小時內,沒有後悔地渡過而已--------

 ------天色變了。

 處理遠?的傷口,在房間休息,做晚餐,和Saber沒有說話的做完。

「……還剩下一點點」
 傷口已經好了八分。
 大概只剩下一二個小時就好了吧。
 那一點時間,我

 --------阿阿,對了。
 還有一件該做的事情。
 我們總是如此。
 所以,最後也來吧。
 沒有情調地只是見面舉行作戰會議,這樣孩比較不像我和Saber吧--------

「士郎,來想想對策吧……但是什麼都不做這樣好嗎?」
「不,這邊的話不想做。進去裡面吧。也不是沒有想到辦法」

「……哈。士郎這樣說的話,那我就遵從」

 Saber走向倉庫。

 --------那麼。
 帶Saber到倉庫是有理由的。

 現在的我們沒有打倒Gilgamesh的手段。
 所以必須要有秘密武器,這連說都不用說。
 所以--------

 ------把這個鞘還給適合的主人。

 不試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但是,Saber用手確認過“鞘”的存在。
 那麼,把它拿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這是認真的嗎,士郎」
「是的。原本那就是Saber的東西。那還給Saber也是當然的,有這個鞘的話,或許能贏過那傢伙」

「……的確有鞘的話我的魔力會上升。
 但是,那並不能保證能贏過Gilgamesh。而且------把鞘摘出來的話,士郎該怎麼辦。
 把鞘取出的話,就不能--------」

 將傷口恢復吧。
 但是那才普通。
 在自己沒有注意的時候,這個身體太過依賴了。
 人被殺的話會死。
 那是當然的事情,所以不保護那原則不行。

「把鞘取出吧,Saber。這是為了我們獲勝的絕對條件」

「----------------」

 苦惱地咬著嘴唇,Saber沒有回答。
 ……不知道經過多久。
 覆蓋天空的雲散開,月光從窗戶射進來的時候。

「……我明白了,Master。你的心意我在此接受」
 斬斷猶豫,Saber點點頭。

「……那開始吧。準備好了嗎,士郎」
「------好。不用客氣開始吧」
 那麼,這樣的聲音。
 Saber的手摸我的胸口--------

「嗚--------」

 沉入我的身體裡。

 ……我要做的只是簡單的事情。
 鞘的摘出和“投影”工程很像。
 聖件的鞘現在還融入在我的身體裡。
 把它聚集在一個地方,回到以前的姿態。

 當然那只是想像而已。
 就算是說變成過去的姿態,那也只是用魔力做成輪郭而已。

 給予型態的是Saber自己。
 沒有型態,但是具有形狀的魔力束,持有主的Saber用手摸而具現化。
 我該做的事情只有幫忙而已。
 像是從無到有。
 四散的聖劍之鞘,精密地把它從現出來--------

「----------------」

 ……身體好熱。
 我只會投影。
 使用的話會侵害身體的魔術。
 破壞神經,燃燒肌膚,而且會壓迫腦袋使我變成廢人的力量。

 但是,那是對現在的衛宮士郎而言唯一的武器,也是報答Saber的方法。

 ……想像。
 夢裡看過的她。

 與前往戰場的騎士王相應的黃金之鞘。
 守護主人,帶來勝利的證明,鮮明的,沒有狂氣的,那時候的美麗。

 ------即使。
 不管怎樣的結束在等待我我都不會忘記,永遠把它烙印在心中--------

「哇--------!」
 Saber的聲音。
 ……身體裡面好像有什麼長久綁住自己的東西被拔掉。

「太棒了……太利害了,士郎! 能回到這麼完全的地步,絕對沒有人做得到……!」
 因為得到會心的回應嗎,Saber是連我都會嚇一跳的高興。

「----------------」
 身體的余熱起來,坐在地上。

「哇,士郎……! 好大的汗,我去拿東西讓你擦……!」

 ……Saber跑到房子去。
 一邊聽著腳步聲,一邊大口吐氣。
 我也覺得很好。
 剛剛的作的很完美。
 不管以後再進行什麼投影,都不能夠超越這次的複製吧。

「……那。謝謝你長久的照顧」
 對自己的半身道別。

 --------守護她的黃金之鞘。

 我絕對不會忘記。
 即使這個身體失去了它,我也會把它的姿態刻畫在心中。





 ------月亮消失
 一片晴朗,黑暗帶著青色。
 漫漫長夜快要過去。

 ------最後了。
 越過暗夜,和Saber一起到達這個地方。

「--------士郎,這個是」
 Saber的聲音混雜緊張。
 ……我也一樣。
 無言地點點頭的膀子流著冷汗。

 ……山就好像是生物一樣。
 山門吹下來的風室溫暖的,搖晃的樹木像是在呼吸的肺。
 每走一步就有惡寒,讓令人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不------實際上,空氣帶有濃厚的濕氣。

「……魔力的密度很高。和十年前一樣。恐怕上面已經」
 ……開始招喚聖杯,或已經結束了。
 不管哪邊,Lancer都已經被Gilgamesh幹掉了。

「------確認一下,Saber。
 到上面的話就只有戰鬥而已。Saber就去做Gilgamesh的對手。我就和Master言峰對決。
 都不要去幫助對方。……不管哪鞭打倒對手的話,一切就結束了」

「恩。只有這次,我會專注在自己的戰鬥上。而且,言峰是你該打倒的敵人」
「……沒錯。好,交給我吧。Saber也不要被那傢伙幹掉了」

「……是的。賭上我的驕傲,我不會輸給他。這不是用servent的身分來說,而是以英靈而言不能夠對其他的王屈膝」

 Saber斷然地說,沒有迷惑和擔憂。
 那麼,沒有該說的事情了。
 我們前往戰爭,和最後的Master一決雌雄。

 ------過程中。
 不管誰死了,留下來的一方只會打倒敵人。

 就算我被打倒但是Saber打倒Gilgamesh的話,言峰就拿不到聖杯。
 同時,如果Saber被打倒------只要我打倒言峰的話,Gilgamesh就無法出現在這個世界。

 ……所以,沒有包庇對方的必要。
 這個戰爭已經是個別的東西。

 ……然後,登上石階梯。
 越靠近山門,空氣的密度就越高。
 汗流在背後膀子。
 刺痛肌膚的不吉預感。
 在石階梯終點,對雙方而言最強的敵人在等著。

 ------但是。
 那東西怎樣都好。
 登上階梯。
 往山門靠過去。
 ……這樣的話,全部都結束了。
 這場戰爭不管哪邊勝利,Saber都會消失。

 長久的戰爭一瞬間就會結束,Saber從這個世界消失。
 她,將回到原本應該在的時間。

 --------而且。
 不可能不悔恨。
 失去Saber。
 失去想要讓她幸福的她。
 那是多麼痛苦的事情,我還不知道。
 這樣子一起走著,還能感覺到她在旁邊。
 怎麼可能有失去她的覺悟。

 即使。
 即使從和她相遇那天開始,就知道最後會別離。

「----------------」

 回想的話,有無數的回憶。
 有一起走路的夜晚,有一起戰鬥的時刻。
 和讓女孩子的Saber陷入苦戰的對手奮戰,在道場上訓練。
 因為在旁邊房間睡覺而感到棘手所以到倉庫去睡,一起吃午餐。

 Saber喜歡洗澡,喜歡吃飯,喜歡遠?準備的衣服,和藤姐沒有接點的對話。

 自己擔負辛勞,到最後終於倒下------在幽暗的廢墟哩,肌膚相親。

 ……這個階梯到底做了什麼。
 只能夠去想Saber的事情,戰鬥的目的變了,讓我知道我喜歡她到不行。

 對方--------不管怎樣都會失去吧。

「----------------」

 Saber什麼都沒說。
 我也無法說話。
 爬完這段階梯的話、
 只要爬完這段階梯,就無法再跟Saber說話。

 失去Saber的時刻還沒到。
 但是。
 能讓我們道別的時刻,只有這一瞬而已。

「----------------」

 ……爬上階梯。
 討厭道別的話,那就閒話家常吧。
 例如,對了。
 回來的時候再去一次町之類的。
 明天的早餐要吃什麼之類的。
 閒話家常吧。

「----------------」

 ……連那種東西都說不出來。
 如果說出話語的話,那就是別離的語言。
 明確的結束。
 明確的永別,我和Saber,都說不出口。

 ------然後,到了山門

 這是最後的選擇。
 前進的話就結束。
 但是回去的話------或許能夠找到不用失去她就能夠解決的方法。

「--------Saber」

 Saber停下,轉身看我。
 Saber跟平常一樣。
 平和的臉上,有像是在忍受什麼一樣,張的大大的眼睛。

 看到的瞬間,所有的誘惑襲擊過來。
 逃走的話。
 不想失去的話就回頭。
 她在等著你這樣說。

「----------------」
 意識搖擺不定。
 誘惑湧上喉嚨。
 但是還是忍住、

「----------走吧。這是最後的戰爭」

 跟以前一樣,以Master的身分說。

 Saber無言地點頭。
 那也是跟以前一樣,有著強烈意志的Saber眼瞳。
「----------------」
 那麼,沒有後悔。
 她像是相信我。
 自己也相信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踏入山門。
 前往無法歸來的戰爭。

 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是我相信那份沉默傳達深厚的感情。



 ------二人登上長長的石階梯。



 那是我和她一起渡過的,在這個世界最後的回憶。





紅色的光包著山頂。
 狂風的風勢變強,源頭在那個光------境內的深處。
 紅色的磷光隨風飄散,境?雖然說是夜晚但也太光亮了。

 沉澱的空氣充滿死亡氣息。

 ------那。
 彷彿,像是遙遠日子的火災一樣。

「----------------」
 但是,這並非那東西。
 混著紅色的光,好像有要跑出來的東西。

 ……建築物的對面。
 鮮豔的赤色滲出,像是黏液般黑色的闇。
 境?原本清澈的湖泊也被泥土混著像是重油一樣。

 廣闊地污染地面,不會把吞進去的東西殺死的爛泥土。
 這是視覺化程度的詛咒。
 我好歹也是魔術師。
 我有直覺那個只會與人的精神作用,吸收人類的身體。

「------來了嗎。我等很久了,Saber」

 在鮮艷的彩色中,他在裡面。
 不知如血般的赤色,以及帶著死亡的黑色。
 金色武裝的servent,在境?等著我們------不,在等著Saber。

「來的正是時候。聖杯終於完成,正要開孔吧。
 這個詛咒就是聖杯裡面裝的東西。將我們servent留在這世界上的第三要素。
 ------十年前,妳將我淋上的東西」

 Gilgamesh只看著Saber。
 Saber也是。
 她踏出一步,劍指著眼前的騎士。

「Gilgamesh。你的目的是什麼。
 那個詛咒------使用偽裝成聖杯的東西,你希望什麼」

「應該要說沒有希望吧。我不知道言峰要怎樣使用聖杯。
 現在,我所關心的就只有妳」

 像是回應Saber,黃金的騎士舉起一隻手。

 ------同時,他的背後搖晃陽炎。
 王的財寶,超越百數的“寶具”已經填充完成。

「……阿阿,這個時刻終於來了。我一直在想喔,Saber。
 怎樣讓討厭的妳被那個所吞噬。
 踏著哭泣的臉身體被泥包圍住,無法忍受發狂而抱著我的大腿,那個汙穢的身影------!」

「------真是會說。那麼,將彼身陷入同樣的末路也沒有異論吧,英雄王」

 再一步。
 Saber踏入無數寶具的射程範圍。
 ……那已經不是我可以插手的戰爭了。
 因為Saber和Gilgamesh的戰爭不是人的身體就可以干涉的。

「------恩,這樣才是Saber。
 知道贏不了我還上來的那份氣概。很適合宴會結束的裝飾,但--------」

「我不要礙眼的人。那邊的雜種,有事找言峰的話快點給我消失。那傢伙在祭壇等著你」

「--------!」
 言峰,在等我。

 ……Saber看了我一眼。
 她一邊注意著Gilgamesh,一邊輕輕點頭。

 希望你無事。
 背影這樣告訴我。

 ------轉過身。
 我的對手是別人。

 背後。
 聽到死鬥開始的聲音。

 境?的深處。
 柳洞寺本堂的內側,有個很大的池子。

 人的手不可侵入,神聖地,似乎連龍神都棲息其中。
 清澈的水質十分清涼,一點都不污濁的美麗池子。

 但是,那只到昨天為止。
 已經連池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眼前是一片紅色的燐光。
 黑色混濁的橡膠之海。

 --------還有--------

  穿刺在半空中的『孔』,和捧著的少女姿態。

「--------言、峰…………!」
 假裝冷靜的思考,一瞬間超出正常值。
 停下正在跑的腳凝視敵人。

「來的正好,衛宮士郎。留到最後的唯一Master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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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9:05:22 | 显示全部楼层
 皮笑臉不笑地打開雙手迎接我。
 ……這裡是最後的場所。
 這次聖杯戰爭中,招喚的祭壇。

「------把伊莉亞放下。要把你打成豬頭還在後頭」

 看著目前的言峰。
 ……距離他大約十公尺。
 再往前踏一步的話,戰爭就會開始吧。
 雖然不知道言峰是怎樣的魔術師,不過大概和遠?一樣是使用飛行道具吧。

 相對而言,我只能用打的。
 即使說背後藏著遠?給我的短劍,但是不靠近的話一點用處都沒有。
 ……要能戰的話,必須以最短距離跑到那傢伙身邊,斬斷他的胸。
 那之前,必須要救下伊莉亞--------

「喂。沒聽到嗎。我說把伊莉亞放下。這麼大了,欺負小孩子有什麼好玩的嗎」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那做不到。聖杯雖然出現了,但是『孔』還不安定。
 接點的她不能夠繼續活下去的話,我的願望就不會實現」

 繼續活下去--------那麼,伊莉亞還活著……!

「……是嗎。既然你不想放下她的話,那我就用力量放下她。
 你的願望------那個黑色之泥,現在就阻止它」

「……喔。原來如此,你把這個當成我的願望嗎。------不愧是切嗣的兒子阿。
 原來思念真的會在兩代間傳遞」
「什------麼?」

「這個泥不是我創造出來的。
 這是從聖杯裡面溢出的力量,本來應該是萬能的“無色之力”。
 把它染成黑色不是人的力量做得到的。
 這個聖杯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打開的話,最後只會引起無盡的災難」


「這就是聖杯的正體。
 裡面是所有的惡性,裝滿毀滅人世的詛咒之物。
 誰都無法操弄它」

「----------------」
 ……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麼。
 如果那個是真的,他並非為了自己的願望------而是為了打開那個而變成Master的嗎……!?

「…………言峰。你的願望是什麼」
 咬著牙齒,看著黑色的神父。
 他笑笑之後。

「這個阿。勉強來說是娛樂吧」

 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太過單純的答案。

「什……麼阿……?」

「------不了解嗎。舉音樂來做例子吧。你為什麼會覺得唱歌很快樂,衛宮士郎」
「咦--------你說什麼阿」
「那麼書本如何。故事能夠把人吸引住是因為什麼」
 那什麼,那種事情------雖然沒想過。

「是阿,這根本不用想。所有的娛樂都是為了取悅人類。會覺得那些是快樂的東西,都是因為人的想法」

「聽好了。所以的創造物都是都是人類生出來的東西。所以這世界上最快樂的東西就是人類。
。。。。。。。。。。。。。
赤裸裸的人類就是最好的娛樂」

「和那個比起來,他們所生出來的東西是次等的。
 ……是的,音樂和故事,愛憎和憐憫和信?和背叛和道?和背?和幻想和真實……! 全部都是該唾棄不純物。
 那種東西只不過是所留下空殼的二流娛樂。
 讓我高興的是人類。其他東西,連提都不想提」

「為了這個目的,不把贅肉削掉不行。
 不是有走馬燈這東西嗎? 和那個一樣,人類死的瞬間才有價值。以生存為助跑的跳高,才能夠在天空綻放尊榮的光輝。那一瞬間就是我的願望」

「這就是你問我的答案。
 就好像你們平穩地吃著糧食。
 ------這個身體,是吃著星之光輝而活著」

「----------------」

 打開雙手演講的神父身影,很異常。
 讓我發寒的不是他的發言。
 雖然他說人類讓他愉快,卻讓我覺得是神聖的存在而發寒。

「也就是說你--------」

「阿阿,十年前的火災真抱歉。雖然只是小規模,但是卻充滿平常不可能的刺激。
 ……我的願望就是那種程度。
 那個地獄才是靈魂的炸裂,人類最燦爛的光輝。那種東西你自己也體驗過不是嗎,衛宮士郎。
    。。。。。。。。。。。。。。。。。
 如何。痛苦死去的人類叫聲有在你心中響起吧?」

「你--------」

 不要開玩笑。
 那個時間。
 那個地獄,用一句話就。

「你能理解嗎。雖然是扭曲的型態,但我並不愛人類。所以,沒有比我更適合聖杯的人」

 然後,神父滿足地笑了。
 那種事情。
 無法得就而死去的人類,把從心裡說太棒了--------!

「--------阿阿,這一回事阿」

 意識集中在手指。
 腳用力往地下踢。

「--------也就是,讓你死也沒關係吧,你這渾蛋……!」

 全力往地上踢。
 和他距離十公尺少一點,和他一直線地接近的話,這樣子--------

「----------------」
 往旁邊跳。
 這個是和殺了他的理性交戰、
 結果不想死的本能贏了。

「嗚--------!」
 跌倒在旁邊的地面上。
 但是也很快停下,立刻抬起頭。

「嗚,剛剛的是--------!」

 看著剛剛跑的地方。
 燃燒地面的聲音。

 讓它冒出氣泡的是,從池子延伸出來的黑泥。
 ……彷彿是黑色的絨毯。
 泥像鞭一樣打過來,迎擊接近言峰的我,就這樣子在大地留下可怕的痕跡。

「忘了說,你已經在我的射程範圍之內。再加上這個對生物很敏感。
 ------要不隨便跑來跑去,一不小心就會死」

「--------呼!」

 閃過襲擊我的黑泥。
 說什麼一不小心就會死,這個渾蛋不是充滿殺氣嗎……!

「可惡------這個渾蛋神父……!」

 注意池子地調整態勢。
 ……和言峰的距離依然不變。
 這個十公尺對他而言是不想被靠近的界線。
 ……但是,那個泥的觸手可以無邊無盡地伸長。
 想要的話可以追我到天涯海角吧,那又不只一個--------

「喔,想幹了嗎。那太高興了。
 你要這樣子離開的話就不會死,但是你本人要打的話就沒有問題。
 再怎麼樣這也是侍奉神的身體。不能殺了尋求協助的人」


「------真敢說。襲擊人背後的人孩敢說那種話」

 他這樣說,讓我想起Lancer的事情。
 言峰感心地笑了。

「是阿。對你來說那是難忘的回憶吧。但是沒有再繼續的必要」

「……老實說,衛宮士郎。我很期待你。?把你引導到教會那天開始,我就感覺到命運了。知道你是切嗣的兒子,連裡面都一樣時高興到不能自我。
 十年前無法實現的願望。沒想到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再一次給我機會」

 ……觸手爬起來。
 想黑色的蛇從池邊抬起頭。

「----------------」
 ……咬著唇。
 跟預想的一樣,變成最糟糕的狀態。
 蛇的數目無限增加。
「當然是沒有勝算。
 你活的歲數,就是我兩之間差幾歲。不用計算機算乘法的話,就會有沒注意到的數目」

 神父舉起雙手。
 那傢伙像是率領樂團的指揮者看著天空。

「------賭上性命吧。
    或許,還能到此身------!」」

 黑色的蛇一起解放。










 火花爆出。
 在前所未見絕壯氣魄的連擊前,黃金的騎士後退。
 取得上風。
 Saber提起揮下去的劍,再踏入敵人距離一步--------!

「咿阿阿阿阿----------!」

 氣勢如裂帛,劍如流星。
 追到敵人的甲冑,她繼續給往後退的黃金騎士追擊。

 落葉狂風般的劍之舞。
 就算是大石頭也能擊碎,就算是城壁也能突破,但是。

「去--------!」

 敵人背後出現無數的凶器,全部擋下攻擊。

「真煩--------!」

 從死地裡逃出來的黃金騎士--------Gilgamesh的手,又握住新的劍。

「--------!」

 對她而言要把劍彈開是很容易。
 但是,不可以正面交鋒。
 敵人的武器藏著未知的能力。
 不知道還交鋒,那是自殺行為。

「哈--------哈--------哈--------」

 逃到敵人之間一步外的距離,Saber整理呼吸。
 相對的,Gilgamesh不慌不忙地站起來。

「學不乖的女人阿。還不知道怎麼做都是沒用的嗎」

 Gilgamesh沒有疲勞的影子。
 對他而言,這個戰鬥只是餘興節目。
 一開始就確定自己會勝利,不可能會有緊張和疲勞。

「哈--------哈--------哈--------」

 但是Saber不同。
 對她而言,只有在現在才有勝利的可能性。
 在敵人認真前。
 Gilgamesh拿出Air前沒有打倒他的話,被打倒的人是自己。

 所以就算是知道不可能,也用盡全力猛攻。
 像剛剛一樣追著敵人打已經不只一兩次。
 但是------還是打不破那個男人的寶具之壁。

「還要繼續嗎。對主人忠心雖然很好,但是也有限度吧。現在那個雜種正在被言峰宰殺中。妳戰鬥的理由已經快沒有了」
「……我的主人還健在。士郎不可能會向那種Master屈膝」

「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妳可不曉的聖杯。就算是我也對那個很棘手喔? 妳的話還不知道,那個雜種稱的到一分鐘嗎」
「--------------」
「妳贏不過我,那傢伙贏不過言峰。
 分配錯腳色了。妳去挑戰聖杯的話,這個戰爭大概是妳贏吧」

 黃金騎士眼睛沒有笑容。
 他大概是說真的吧。

 ------但是,那還是錯的。
 對Saber而言,那個選擇才真的是錯的。

「------怎麼會呢。這才是正確的選擇。我不會輸給你,士郎不會輸給那個死者。
 期待還沒出來的結果可是會讓英雄王的顏面盡失」

「--------喔。還有說話的體力阿」

 ------空間扭曲。

 Gilgamesh背後存在的寶具數目正逐漸增加。

“----------------來了嗎”

 握好聖劍。

 ……老實說,還有方法。
 還有打倒那個黃金騎士的手段。

“------------但是,那個”

 沒有達到幾個條件不可能成功。

 只要破Air攻擊之後還有餘力就能打倒敵人,要破那個Air,不承受Air再一次的攻擊就不知道。

“--------承受Air的攻擊……? 怎麼可能。就算鞘回來了,還是做不到”

 但是,沒有其他勝利的手段。
 怎樣去整理那條線,怎樣去紡織。

 平常的話最好的選擇是“直覺”,只要順著直覺走就好了。
 但是,現在連直覺都沒有。
 勝利的機率太少了,現在不可能會有逆轉的可能性吧。

「----------------」

 但是還得戰。

 就算是捨去保護自己,把鞘還來的士郎------也不可能對這個男人屈膝。

「……是嗎。看起來不給妳決定性的敗北妳是不會了解的」

 武裝增加。

 Gilgamesh沒有動,但Saber逐漸看到影子。
 現在只有看到柄的東西,只等著主人的命令露出刃。

 這才是這個騎士原本戰鬥的方法。

 Gilgamesh原本就不是劍士。
 無數的寶具在空間“展開”,等待主人的命令變成子彈。

 所以是Archer。
 這個servent是最強的魔彈射手。

「好好閃。
 運氣好的話只有刺到手腳的程度吧------!」

「--------!」
 號令一下,劍之雨神速地落下。
 各自都藏著必殺的威力、

「嗚…………!」
 像落葉一樣,通通落下--------!

 正面來的劍、
 左翼來的槍、
 下方和上方同時來的鏈錘、

 後面畫著弧線偷襲的三枚刃、

 比她還高的鐵鎚掃過來--------!

 受、彈、躲、最後都千鈞一髮地閃過……!

「哈--------阿--------!」

 呼吸絮亂,Saber勉強調整好架式。
 ------瞬間。
 她看到那個出現在敵人的背後。

 Gilgamesh的背後、
 展開的寶具,數目有四十七------!

「嗚--------恩…………!」

 全力跳躍。
 沒有像是使用推進劑的跳躍的話,就會被無數的寶具刺在地上。

 寶具的雨中,逐漸受到傷害。
 鎧甲被打碎、護手被貫穿、保護腳的衣服被刺破。

 在窮地裡避開致命傷的Saber眼中,跑入最糟糕的光景。

 寶具之雨的對面。
 像是要給逃跑的獵物致命一擊,英雄王拔出自己的愛劍--------!





A i r
“乖離劍--------!”





 跳躍停止。
 立刻著地,魔力注入聖劍。

 還來的及。

 風在鳴叫。化成光的劍身露出,不等風解開就把劍向上揮。





E x
「“約束--------”」






 不管降下的寶具之雨,全速地把聖劍往下揮。





  Enuma  elish
「“天地乖離,開闢之星--------!”」






 但是太慢了。
 散落自己的寶具,Gilgamesh乖離劍一閃------










「嗚--------!」

 撥開纏在腳底的黏液。
 衣服被燃燒,肌膚跑出來。

「恩--------嗚--------!」

 逃開往下揮的觸手。
 黏液黏住的右腳沒有感覺,也不管什麼,總之先跳到眼前的空地。

「痛--------哈,哈,哈,哈--------!」

 跌倒確認自己的身體。
 腳底。好,腳底還在。只是單純感覺消失。還在的話勉強可以跑吧。

「阿--------哈,哈,阿--------!」
 躲過重重落下的泥土,往別的方向跌過去。

 旁邊傳出燒焦聲。
 地面燒焦的味道讓我的腦袋暈眩,好不容易站起來,然後--------

「嗚--------!!!!!!」
 背後傳來灼熱。
「哈,這,個--------!」
 把它揮掉,往什麼都沒有的地方退去。
 追擊停止了嗎。
 剛剛在周圍蠢動的黑泥已經消失在視線裡面--------

「哈--------阿…………阿」

 ……咬著唇。
 跑了那麼久,結果、

 被趕到這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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