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武运昌隆!”
“我终于明白了,把那个小鬼带来这里的理由了。”
葛西亚对休泰拿露出笑容:
“如果没有这件‘礼物’的话,那个新兵是不肯走的吧。”
“独眼巨人队,从以往就是属于安迪和我们三人的部队。在这最后一次大显身手的舞台,我不希望受到妨碍啊。”
“走吧!”
二人再次于通道中前进了。
“哎唷,喂,别闯过来啊,我可是酒醉驾驶呢。”
密夏的坎普法正驶入了市区。突然出现了这么巨大的一团钢铁在步行着,在几分钟前还涂抹着喧嚣与笑声的大道,现在则卷起了哀叫以及四处逃窜的脚步声所形成的漩涡。
折断了路树、扭弯了街灯,一步、又一步,坎普法的脚踏过了地面。每踏一步,柏油路就出现了裂缝,掀起了砂尘。在这人造的格列佛的面前,人们就像是小人国的小人一样,只有束手无策地四外逃窜。
“好了好了,快走开吧。”
密夏缓缓地操作着操纵杆,小心地不去踩到脚下的人们。
“真是的,要是把你们这种和平的人种踩扁了,那我可会睡得不安宁呢。”
然后,又喝了一口酒壶。虽然是醉了,技术却是很实在的。
‘所属不明的MS,所属不明的MS!停止前进,请立刻答复!’
驾驶舱内的无线电、所有频道,都收到了这个歇斯底里的声音。这是这座殖民地独自组织的防卫队所发出的,并不是来自联邦。
‘若是没答复,就视为明显的敌对行为,开始进行攻击,请立刻答复!’
似乎是要阻止坎普法的前进,一群雄伟的车辆,发出轮胎擦地声而从十字路口绕了过来。那是搭载了地对空速射炮的装甲车,还有装载了小型MS——身高的3公尺的小型MS,对人、对物用战术兵器——的军用车。而在空中发出吵杂的破风声的是武装直升机。
从坎普法的外部声音监听器里,传来了他们对市民广播的吼叫声:
‘请市民们立刻撤离这条道路!重复一次,请市民们立刻撤离这条道路!’
发出了哀叫、怒号,以及哭声,人们像小蜘蛛似的东逃西窜,争先恐后地逃离了道路。防卫队的兵士立刻就向坎普法发射了飞弹。
巨人的胸前,绽开了许多的火花与烽烟,不过,坎普法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把朝着它头部扫射着机枪的武装直升机,像是拍打烦人的小虫一样地,轻松以手掌将它拨落,然后再往前踏出一步,拨开了爆风。它们装甲不但没有弹孔,连一处凹陷也没有。
小型MS虽然想阻挡着去路,但是它在坎普法的面前就像是婴孩一样。在射出了所有的子弹之后,很悲哀地,轻易就被踢开了。之后和友军的装甲车相撞,冒出了一个大火球,周围的空气炙热地膨胀了。红莲之焰隆隆地延烧到了民房,此时,着火而坠落在某处的直升机,也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终究只是为了殖民地内的警备治安而配备的镇暴武器,并不是有着强大的机动力与破坏力的大型MS的对手。
“18:30——按照预定,队长他们应该已经潜入工厂内了——”
确认了时刻,密夏把操纵杆用力一推:
“阻碍也排除了,快走吧!”
坎普法把脚底的推进器瞬间点火而浮升了,同时把机体向前倾倒,就在坎普法即将倒地的时候,背上的推进器开始猛增然地怒吼。机体以俯卧的形态,如同滑行一般的在虚空中开始急速地前进。这是藉由飞行,来进行高速移动。
而,驾驶舱侧面的显像幕画面在摇晃,断续的警报声响起,似乎是有大型的敌机接近了。无法确认机影,不过很明显的是数架MS,可能是联邦军的GM突击型吧。
“竟然出现了啊,可恶的联邦。又没有缔结安保条约,还出来多管闲事……,”
密夏带着酒臭味,盛气凌人地放话了:
“我就一架不留的,把你们打下来!”
“呃、呜……”
发出轻轻的呻吟声,亚尔好不容易地张开了沉重的眼皮。背上很冷,身体酸痛无力。游移不定的视线,在阴暗的世界中徘徊,而后又再闭上了眼睛。既然不是被闹钟吵醒的,那么再多睡下也不会被骂吧。
在梦与现实的分界线上,他看到了巴尼正用力在转动着装设在墙上的某种转轮的景象。金属互相摩擦的刺耳声音,在他的旁边,闸门正缓缓地被关上,这里似乎是某处的走廊……
而,他的意识,急速地被拉回到闭上眼睛之前的时间,这里不是自己房间里的床铺,现在也不是早晨。
他是睡在整备隧道的地板上,而时间是——
“巴、巴尼!”
亚尔的上半身仿佛弹了起来,周围的景象,就像是要人找出哪里画错了的图画一亲,他发觉到和记忆里的视野有些不太吻合。在可以容纳二人的空间里,开着一个洞穴。休泰拿和葛西亚都不在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亚尔,你醒了啊?”
巴尼停止转动放下隔墙的转轮,转向了亚尔:
“原本希望在走到外面之前,你能一直睡着的。”
“巴尼,这是怎么回事啊!”
亚尔站了起来,手抱着肚子,脚步有点蹒跚,看来那一拳的效用还在。
“对了,我被队长打了——队长和葛西亚呢?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回事啊,”
巴尼用袖子,擦掉了从天花板上的管线向着额头轰炸下来的水滴,他压抑着情绪而说着:
“队长和葛西亚,二人独自到工厂去了。而我们正要从刚才走来的路线回去,就是这样了。”
“为、为什么?”
亚尔对他追问:
“这是为什么啊?”
“你还不明白吗?队长原本就打算在突击前,先让你逃走的!”
“太、太卑鄙了!”
亚尔跳了起来:
“竟然欺骗我啊,可恶,我才不让他得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