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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超级赛亚猪

Fate/Stay night原作小说Saber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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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06:41 | 显示全部楼层
「喔,已經有身為主人的自覺啦。不喜歡我跟Saber說話?」
 「怎、怎麼可能! 只是如果遠阪說的是真的,Saber就是過去的英
雄吧。那被叫到現代應該什麼都不知道的。所以───」
 
 「士郎,不是那樣的。從者如果要在人間存在,就會適應各種時代。
所以這時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真的,知道?」
 「當然。因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這時代被叫出了」
 
 「什────」
 「騙人,那機率有多小啊……!?」
 啊,遠阪也嚇到了
 ……這就是說,Saber說的事是很不可思議的吧
 
 「士郎,我贊成她的意見。你身為主人的知識太少了。身為與你訂
契約的從者,士郎不變強會很困擾」
 Saber靜靜地凝視著我
 ……那不是為了Saber自己,而是考慮到我的,安穩的視線
 
 「……我知道了。去就好了吧。那麼,那是在哪裡啊遠阪。是可以
回得來的地方吧」
 「當然。目的地是鄰町的言峰教會。那邊是監督這聖杯戰爭的假神
父的家喔」
 
 遠阪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是擺弄什麼都不知道的我的笑容
 「………………」
 雖然是偏見
 但是那傢伙的個性,感覺哪裡有問題喔……
 
 走在夜晚的町內
 過了深夜一點,外面完全沒有人
 家家戶戶都關了燈,現在只有街燈照著睡著了的町
 
 「哪遠阪。雖然是不重要的事,不過妳打算用走的到鄰町嗎」
 「對啊? 因為電車跟公車都停開了吧。偶爾晚上散步也不錯不是
嗎」
 「這樣啊。姑且問一下,妳知道走到鄰町要多久嗎?」
 「這個,用走的差不多一小時吧。不過,回來晚了就搭計程車就好
了吧」
 
 「不能用那多餘的錢啊,而且我想說的是女孩子晚上出來走不太
好。妳知道最近很危險吧。有什麼萬一的話我可不能負責喔」
 「請放心吧,不管對方是什麼恶意的傢伙都不會出來的。雖然衛宮同
學你好像忘了,但那邊的Saber可是很強的喔」
 
 「啊」
 這麼說也是
 不管是搶匪還是什麼,如果對Saber出手那才會被打回去吧
 
 「凜。剛剛士郎想說什麼。我沒辦法理解」
 「咦? 不,該說他是搞錯了,還是個大白痴呢。好像是想說如果我
們被色狼襲擊的話衛宮同學要救我們」
 
 「怎麼可以,士郎是我的主人。這樣不是立場逆轉了嗎」
 「他沒想過不是嗎? 感覺他是不管魔術師還是從者都沒關係的。好
想看看那傢伙腦袋裡的樣子呢─」
 「………………」
 
 遠阪跟Saber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成了能說話的關係了
 說到Saber,從要那副樣子出門被我阻止時就不說話
 
 怎麼樣都不肯脫掉鎧甲,於是沒辦法地給她穿上雨衣,就更不說話

 現在則是不客氣地跟在我身後,只跟遠阪說話
 
 「啊咧? 你要去哪裡衛宮同學。那邊不對吧?」
 「到橋那邊就好了吧。那這邊是近路」
 因為要跟這兩人並肩走對我有很大的抵抗,我快步走上旁邊的路
 兩人沒意見地跟了過來
 
 到了河邊的公園
 過了那個橋,就能到鄰町的新都了───
 
 「嘿,有這樣的路啊。也對,從公園也能到橋上嘛,朝公園走就好
了呢」
 提高聲音說著的遠阪抬頭看著橋
 
 是因為夜晚的公園,這場所的關係吧
 遠阪抬頭看著橋的側臉,比在學校看到的還要美,我敗了
 
 「好了走吧。又不是來玩的」
 我催著站在公園的遠阪,上了階梯
 只要到了橋邊的人行道,接著到新都就是一條直線了
 
 人行道橋上沒有人
 那也是當然的,就算在白天也很少人走這裡
 到鄰町一般是坐公車或電車的,這個人行道橋不太有人用
 
 再怎麼說距離都太長了,而且也有人會無聊擔心做的不夠牢固,有
一天崩塌也不奇怪
 以位置來說是很完美,但沒被當作約會路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笨蛋。在想什麼啊我」
 不說話地跟在後面的Saber,還有就在身邊的遠阪
 我努力不去意識到這兩人,想要早點走過橋地加快腳步
 
 過了橋,遠阪帶我們往郊外走
 雖然說到新都我只想到車站前的商業街,但離車站較遠的地方還留
著以前的街道
 
 而郊外是最多舊街道的
 稍微傾斜的長長坡道,還有望海的高台
 在坡道越上方建築物就越少,看到了在山丘斜面上建的外國墓地
 
 「這上面是教會喔。衛宮至少也有去過一次吧?」
 「不,沒有。不過知道那邊以前是孤兒院」
 「這樣,那今天是第一次嗎。那稍微注意一點比較好喔。那邊的神
父是不能用一般的辦法的」
 
 遠阪先爬上了坡道
 ……抬頭看看,可以看到山坡上有像是建築物的影子
 高台上的教會
 以前連靠近都沒有過的神之家,現在要為了這種目的而去了
 
 「唔哇───好了不起哪」
 教會非常的豪華
 高台全部都是教會佔地嗎,爬上山坡的同時,就有平整的廣場迎接
我們
 而蓋在後方的教會,雖然不是那麼大,卻高大地威壓著來訪者
 
 「士郎,我留在這裡」
 「咦? 為什麼啊,都來到這裡了不能只把Saber留下來吧」
 
 「我不是為了來教會,而是為了保護士郎而跟來的。如果士郎的目
的地是教會的話,就不會再走遠吧。所以,我就在這裡等」
 Saber斷然地說了
 因為好像再怎麼樣她都不進去的樣子,這時就尊重她的意思吧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是的。不管是誰都不可以放心,主人」
 
 寬廣、莊嚴的禮拜堂
 既然有這麼多位子,平常來訪的人應該很多吧
 既然被交待管理這麼大的教會,這裡的神父看來應該人格很傑出
 
 「遠阪。這裡的神父是怎樣的人啊」
 「怎樣的人,要說明很難呢。雖然認識了十年,我還不太清楚那傢
伙的個性」
 「認識了十年……? 那可是真久的關係呢。該不會是親戚什麼的
吧?」
 
 「雖然不是親戚,但是我的監護人喔。順便說一下,他是我的師兄,
也是第二個師父」
 「咦……師兄是,身為魔術師的師兄!?」
 
 「對啊。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因為他是神父吧!? 神父還用魔術,那不是被禁止的嗎!」
 沒錯,魔術師跟教會本來就不相容
 
 魔術師所屬的大規模組織叫做魔術協會
 而大宗教的內部,一般人一輩子都看不到的,屬於這邊的教會,暫
且稱呼為聖堂教會
 這兩者是相似但不同的,雖然形式上是合作,但有空隙的話就會隨
時互相殘殺的危險關係
 
 教會厭惡異端
 對徹底排除非人者的他們來說,使用魔術的人也是其目標之一
 對教會來說,奇蹟是被選上的聖人才能取得的東西。其它人如果使
用奇蹟就全都是異端
 
 就算是屬於教會的人也不能例外
 教會中是地位越高越禁止魔術污染的
 能被任命這種教會的信徒就更不用說了,而且,神的加持是越多就
會離魔術越遠的────
 
 「……不對。這裡的神父本來就是這邊的人嗎」
 「嗯。他是被任命為聖杯戰爭監督者的傢伙,厲害的代行者喔。……
不過,有沒有神的加持就是個疑問了」
 
 遠阪發出卡卡的腳步聲走向祭壇
 神父不在還來打擾就不太好,更不用說已經這麼晚了
 也不可能在禮拜堂,要找他的話應該在教堂內部的私室吧
 
 「……哼嗯。那,那個神父叫什麼名字? 剛剛好像說了言峰什麼的」
 「名字是言峰綺禮。我父親的學生,已經認識十年以上的孽緣
喔。……不過,可以的話是不想認識啦」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師父的弟子」
 
 卡地一聲腳步聲
 是注意到我們來了嗎,那人從祭壇內側慢慢出來
 
 「幾次叫妳來都不回應,倒是帶了奇怪的客人哪。……呼呣,那他
就是第七人嗎,凜」
 
 「對。雖然姑且是個魔術師,但內在卻完全是外行人所以沒找
到。……我記得有規定當上主人的人要到這報告吧雖然是你們自己訂
的規則,這次就遵守吧」
 
 「那很好。原來如此,那得要感謝那少年哪」
 名叫言峰的神父,慢慢地看向我
 
 「────」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不是在怕什麼
 ……也不是在叫言峰的男人身上感到敵意
 但是,這神父有著能讓肩膀上的空氣變重的威壓感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這教會的言峰綺禮。你的名字呢,第七名主人
啊」
 「───衛宮士郎。不過,我還不記得有當上什麼主人啊」
 我在腹部使勁,不輸給這重壓地盯著神父
 
 「衛宮──────士郎」
 「咦────」
 背上的重壓變成寒氣
 神父靜靜地,像是遇到什麼可喜的東西一樣笑了
 
 ────那笑容
 對我來說,有無法比喻的────
 
 「我要向你道謝,衛宮。還真能把凜帶過來。如果沒有你在,她到
最後都不會來吧」
 神父走近祭壇
 遠阪表情很無聊似地離開祭壇,走到我身旁
 
 「那就開始吧。衛宮士郎,你是Saber的主人沒錯吧?」
 「那不對。我的確是跟Saber訂了契約。但你就算跟我說什麼主人
還是聖杯戰爭的我也完全不懂。如果主人是要真正的魔術師才能當
的,那重新選其它的主人比較好」
 
 「……原來如此,這很嚴重哪。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凜」
 「所以就說是外行人了不是嗎。這部分要從頭教他。……你很擅常
這種補救吧」
 遠阪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催著神父
 
 「────喔。原來如此,是這樣嗎。很好,你會拜託我這可是第
一次。對衛宮士郎就算感謝也不夠哪」
 言峰神父好像很愉快地笑了
 該怎麼說,聽著這對話好像讓我更不安了
 
 「首先矯正你的錯誤吧。聽好了衛宮士郎。主人是不能讓給其它人
的,既然當了也不能辭退。手上刻著令咒的人,不管是什麼人都沒辦
法辭退。先接受這個事實吧」
 
 「───沒辦法辭退,為什麼」
 「令咒也是聖痕。是給與主人的試練。不能說因為不方便就放棄的。
那痛楚,在得到聖杯前不會消失的」
 
 「如果你說想退出當主人的話,就沒有比得到聖杯實現自己的願望
更好的了。這樣一切都能跟原來一樣喔,衛宮士郎。你的願望,就算
是要把裡面積存的泥巴全部挖出也辦得到。───對了,要從一開始
重來也是可能的吧」
 
 「所以就期望吧。如果有那天到來,你會感謝被選上成為主人的哪。
想要消去那眼睛看不見的燒傷的話,只要接受那聖痕就好」
 
 「什────」
 我頭暈了
 神父的話中根本沒有重點
 只是越聽越讓我混亂罷了
 
 ……但是,這傢伙的話卻深深地浸透我的胸口,像血一般黏著───
 
 「綺禮,不要繞圈子。我是說向他說明規則喔。沒人叫你去撕開傷
口」
 蓋住神父話語的聲音
 「────遠、遠阪?」
 混亂的頭腦因為那聲音一下清醒了
 
 「這樣啊。因為對這種人說什麼都是白費哪,想說至少讓他繼續錯
誤地把他的道德拭去的。……哼嗯,常言道善有善報。我自己也不由
得期待著了嗎」
 
 「怎麼。你是說幫他對你有好處嗎」
 
 「就是有。因為幫助別人,有一天也會是幫助自己啊。……不過,
現在再對妳說教也沒用」
 
 「那麼回到正題吧,衛宮士郎。你被捲入的這戰爭被稱為『聖杯戰
爭』。是七名主人用七名從者進進行的爭奪戰───這些凜已經告訴你
了嗎?」
 
 「……聽說了。七名主人互相殘殺的,荒唐事事吧」
 「沒錯。但對我們來說,並不是自己喜歡才做這種違反正道的事。
這全都是為了選拔配得上聖杯的人的儀式。因為是聖杯嘛,選定所有
者是需要幾個考驗的」
 
 ……什麼考驗啊
 我可以打賭,這神父一點都不覺得聖杯戰爭是什麼”考驗”
 
 「等一下。從剛剛就一直說聖杯聖杯的,那到底是什麼。你總不會
說真的是那個聖杯吧」
 
 聖杯
 盛過聖者之血的杯子
 在少數幾個聖遺物中也是最高位的聖杯,據說可以行使各種奇蹟
 
 其中廣為流傳的,是有聖杯的人可以得到世界
 ……不過,那是騙人的。再怎麼說,聖杯本身的存在就是接近”似
有卻無”的
 
 的確,”能實現願望的聖之杯”有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傳說、傳承中
出現
 不過也只有這樣
 因為聖杯是就算實際存在,也沒聽說過能再現的架空技術
 
 「怎麼樣啊言峰綺禮。你說的聖杯,是真的聖杯嗎」
 「當然。這個町內出現的是真品。其中一個證據就是,出現了從者
這種非常識的奇蹟吧」
 
 「叫出過去的英靈,役使他們。不,已經接近讓死者甦醒的這奇蹟
可以說是魔法了。有著這種力量的聖杯,就能給持有人無限的力量。
物品的真偽,在這事實前是無價值的」
 
 「────────」
 也就是
 這傢伙想說,就算是假的,只要有超越真品的力量就不管真偽嗎
 
 「……好。就假設聖杯存在吧。可是,那為什麼要有聖杯戰爭。有
聖杯的話就不用互相殘殺了。既然是那麼厲害的東西,大家分一分就
好了吧」
 
 「這意見很有道理,不過我們沒有這樣的自由。能得到聖杯的只有
一個人。那不是我們決定的,是聖杯本身決定的事情」
 
 「不管是選出七名主人,還是叫出七名從者,全部都是聖杯自己進
行的事。這就叫做儀式吧。聖杯選出配得上持有自己的人,讓他們競
爭而選定只有一名的持有者。這就是聖杯戰爭───被聖杯選上的
人,為了得到聖杯而互相殘殺的降靈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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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07:17 | 显示全部楼层
「────────」
 神父淡淡地說著
 我沒有反對的話,眼光看向左手
 ……手上有著他們稱為令咒的刻印
 他是想說既然有了這刻印,就沒辦法放棄當主人嗎
 
 「……不能同意哪。就算只要選出一人,只能殺掉其它主人還是讓
我不高興」
 「? 等一下。只能殺掉其它主人,這是誤解喔衛宮同學。也不是一
定要殺掉主人的」
 
 「哈啊? 可是不是要互相殘殺嗎。言峰也這麼說了喔」
 「是互相殘殺」
 「綺禮你閉嘴。我說啊,這個町內流傳的聖杯是靈體。所以不是以
物品形態擁有,而是只能要特別儀式叫出來───也就是降靈」
 
 「雖然我們魔術師也能叫的出來,但既然這是靈體我們就碰不到。
這意思,你懂嗎?」
 「我懂。靈體只有靈體才能碰到吧。───啊啊,所以才需要從者
嗎……!」
 
 「就是那樣。坦白說,聖杯戰爭就是要消滅自己的從者以外的從者
喔。所以沒有規定非得殺掉主人不可」
 
 「────────」
 什麼嘛,既然這樣早說不就好了!
 真是的,遠阪和那神父都是壞心眼
 ……總之,這樣就放心了
 因為這樣一來就算參加聖杯戰爭,遠阪也不會死吧
 
 「原來如此,也能那樣想嗎。那麼衛宮士郎,問你一件事,你覺得
你能打倒自己的從者嗎?」
 
 「?」
 打倒Saber
 當然是不可能的啊
 因為魔術對那傢伙根本沒用,劍術她也強的亂七八糟
 
 「那再問一件事。雖然是無聊的問題,你覺得你比自己的從者優
秀嗎?」
 「??」
 在說什麼啊,這傢伙
 因為我打不倒Saber,當然就不可能Saber優秀
 剛剛的不管哪個問題,都是要回答說主人的我比從者來得弱
────
 
 「────啊」
 「就是那樣。從者是就算用從者也很難打倒的。那麼要怎麼做呢。
看,其實很單純吧? 從者如果沒有主人就無法存在。就算從者很強,
如果主人被打倒那從者也會消失。那麼」
 
 沒錯,那是非常自然的行為
 誰都不會特地選擇困難的道路
 想要確實地獲勝的話,殺掉主人而不是從者,是殺掉從者最有效率
的手段────
 
 「……啊啊,要消滅從者的話先打倒主人會比較快,這我懂了。可
是,如果反過來先打倒從者的話,主人就不是主人了吧? 能碰觸聖杯
的只有從者吧。那麼,失去從者的主人就沒有價值了」
 
 「不,只要有令咒在,主人的權力就會留下。主人是指能跟從者訂
契約的人。只要有令咒要跟幾個從者訂契約都辦得到」
 
 「失去主人的從者並不會立刻消失。他們在體內的魔力用完前會停
留在現世。如果有這種”失去主人的從者”在的話,就可能與”失去
從者的主人”再訂契約。就能夠回到戰場了。所以主人才要殺掉主人。
因為做得不好讓他活著的話,就有成為新障礙的可能性哪」
 
 「……那令咒用完的話呢? 這樣就不能跟其它的從者訂契約,自由
的從者也會去找別的主人吧」
 「等一下,那是────」
 「嗯呣,那是沒錯。連令咒都用完的話,也能從主人的義務中解放
了哪」
 
 「……不過,把能行使強力魔術的令咒隨便使用,我不覺得有這種
魔術師在。如果有的話那也不是菜鳥,而是單純的白痴了吧?」
 神父像是看穿我的思考般笑了
 
 「…………」
 總覺得,不爽
 那個神父,從剛剛就一直把我當笨蛋當到只能覺得是在挑撥我的程

 
 「懂了嗎。那規則說明到此為止。───接下來,那就回到一開始
吧衛宮士郎。你曾說過不打算當主人,現在也是那樣嗎」
 
 「如果你說要放棄當主人,那也好。你就照剛剛想的,用光令咒切
斷與Saber的契約就好。那時候,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直到聖杯戰爭結
束」
 
 「……? 等一下。為什麼我非得讓你保證安全不可啊。我的身體我
自己會保護」
 
 「我也沒有閒到要去管你。但這是規定了的哪。我是為了監督重複
進行的聖杯戰爭而被派遣的。所以必須把因聖杯戰爭造成的犧牲壓到
最小」
 
 「────重複進行的聖杯戰爭……?」
 等一下
 那種事,我是第一次聽到喔
 重複進行,也就是說這種戰爭過去發生過很多次嗎……?
 
 「那是怎麼回事。聖杯戰爭不是現在才開始的嗎」
 
 「當然。不然你覺得會派遣監督者這種人來嗎? 這教會是有著回收
聖遺物的任務,特務局的末端。本來是以正十字的調查、回收為主,
現在則帶有鑑定”聖杯”的責任。調查在極東之地觀測到的第七百二
十六個聖杯,如果是真正的就回收,不然就否定掉,就是這樣哪」
 
 「七百二十六……聖杯是有那麼多的東西嗎」
 「誰知道? 至少,相似的東西就是有那麼多吧」
 
 「而其中的一個就是這町內觀測到的聖杯,也就是聖杯戰爭。記錄
上第一次戰爭是在二百年前。以後,以約六十年為週期重複著主人們
的戰鬥。聖杯戰爭這次是第五次。上一次是十年前,是到現在為止最
短的週期了」
 
 「什───你們當真嗎,過去這種事重複了四次……?」
 「我有完全的同感。跟你說的一樣,他們已經重複好幾次這種事了
喔。───沒錯。過去,重複進行的聖杯戰爭全都是慘烈的。主人們
被自己的欲望驅使,忘了魔術師的教條,進行不分對象的互相殘殺」
 
 「我想你也知道,對魔術師來說,將魔術對一般社會使用是第一罪
惡。因為魔術師是不能讓人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的。但是,過去的
主人們打破了這規定。雖然魔術協會為了約束他們而派了監督者,但
也到第三次才趕上哪。那時被派遣的是我的父親,懂了嗎少年」
 
 「啊啊,需要監督者的理由我懂了。不過從剛剛的話聽來,這聖杯
戰爭不是件很差勁的事情嗎」
 「喔。哪裡很差勁了」
 
 「因為以前的主人們是會打破魔術師規定的傢伙吧。那就算有聖
杯,如果到最後獲勝的人,是會把聖杯用在私利上的傢伙要怎麼辦。
就這樣把那種東西交給會殺人的傢伙會很糟吧。既然監督魔術師是協
會的工作,那你就應該懲罰那些傢伙不是嗎」
 
 我含著些許的期待而問
 但是言峰綺禮跟我預想的一樣,客氣地,好像很好笑似地笑了
 
 「怎麼會。沒有魔術師是不會因為私利而動的。我們管理的只有聖
杯戰爭的規則而已。之後的事就不管了。不管是什麼樣人格的人得到
聖杯,協會都不會管的」
 「怎麼會這樣……! 那如果得到聖杯的是個大壞蛋要怎麼辦!」
 
 「很困擾哪。不過我們什麼也不會做。選擇持有人的是聖杯。而我
們沒有能阻止被聖杯選上的主人的力量。再怎麼說,那都是實現願望
之杯。得到它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吧。0───只不過,如果你說不想
要那樣的話只要你獲勝就好了。跟推到其它人身上比起來,這是最確
實的方法吧?」
 
 言峰在忍著笑
 像是以無法接受身為主人的我的悲慘模樣為娛樂一樣
 
 「怎麼了少年。剛剛的我覺得是個好主意,沒有參考的意思嗎」
 「……多管閒事。首先,我沒有戰鬥的理由。我對聖杯那種東西沒
有興趣,就算跟我說什麼主人的我也沒有現實感」
 
 「喔。那麼得到聖杯的人會做些什麼,就算因此而引起災難你也沒
興趣嗎」
 
 「那────」
 ……這麼說我就沒辦法反對了
 可惡,這傢伙的話像暴力一樣
 完全不考慮我的心情,只是要事實不留情地逼迫我───
 
 「沒有理由那也沒關係。那麼你對十年前發生的事,也不關心了
哪?」
 「────十年、前……?」
 
 「沒錯。上次聖杯戰爭的最後,有不相配的主人碰觸到聖杯了。我
們不知道那主人期望著什麼。我們知道的,只有那時留下災害的爪痕
而已」
 「────────」
 
 一瞬間
 那地獄,在腦海裡浮現了
 
 「───等一下。那,該不會是」
 「沒錯,是居住在這城市裡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喔衛宮士郎。與傷者
五百名,燒燬建築物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棟。那還不明原因的火災,
才是聖杯戰爭的爪痕」
 
 「────────」
 
 ────想吐
 
 視野模糊
 
 失去焦點,視點無法固定
 
 身體一下子要倒下去
 
 但是,我在那之前用力地站住了
 咬著牙齒保住意識
 用沸騰的憤怒壓抑著,幾乎要讓人倒下的嘔吐感
 
 「衛宮同學? 怎麼了啊,突然臉色一片蒼白。……雖然是讓人不怎
麼舒服的話啦、那個───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的臉色大概是相當蒼白吧
 讓遠阪這樣擔心,感覺非常稀奇
 
 「不用擔心。看到遠阪奇怪的臉就好了」
 「……等一下。那是什麼意思啊」
 「不,沒別的意思。跟字面上一樣所以別在意」
 
 「那就好……喂、不是更糟了嗎這蠢蛋」
 不留情地往我的頭敲下去的學校第一優等生.遠阪凜
 那是最後一擊
 真的只是這樣,剛才的嘔吐感和憤怒就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謝了。真的得救了,不要太欺負我啊遠阪。現在我有些,非
問不可的事」
 
 「喔,還有問題嗎。好啊,把想說的都說出來吧」
 像是看穿我要問的事一樣,神父愉快地催著我
 很好
 衛宮士郎,怎麼會輸給你
 
 「那我問了。你說過這次是第五次聖杯戰爭吧。那麼,以前有人得
到過聖杯嗎」
 「當然啊。不會每次都那樣慘痛地全滅的」
 「那───」
 
 「別著急。只是拿到手是很簡單的。再怎麼說,聖杯都是這教會在
管理的。只是拿在手上的話我可是每天都在摸的喔」
 「咦────?」
 聖、聖杯在這教會────?
 
 「不過,那只是容器而已。內部是空的喔。剛才凜說過了吧,聖杯
是靈體。這教會保管的是,非常精巧地製作的聖杯複製品。以這為觸
媒可以降靈出真正的聖杯,做成實現願望之杯。也對,就類似主人和
從者的關係吧。……的確是有的。得到像這樣暫時成為真正聖杯的男
人」
 
 「那聖杯原本是真的嗎。不,得到聖杯的那傢伙到底怎麼了」
 「什麼都沒有。那聖杯沒有完成。愚蠢的男人,只不過是被無聊的
感傷沖走的結果罷了」
 
 ……?
 剛才的高壓態度到哪裡去了,神父似乎很懊悔地瞇起了眼睛
 
 「……怎麼回事。聖杯不是出現了嗎」
 「只是要讓聖杯出現的話就很簡單。聚集七名從者,過一段時間聖
杯就會出現。凜說的對,的確沒有殺害其它主人的必要。但是,那樣
聖杯不會完成。聖杯會選擇配得上擁有自己的人。所以,迴避戰鬥的
那男人,沒有得到聖杯」
 
 「哼。簡單來說,就是如果不跟其它主人決鬥,就算得到聖杯也沒
意義對吧。上次,第一個得到聖杯的主人太天真了喔。說是不想跟敵
人的主人戰鬥,就這樣逃避聖杯了」
 
 遠阪像是把話吐出來似地說了,視線從言峰身上離開
 「────騙人」
 那也就是說,言峰是上次的一名主人,雖然得到了聖杯,但因為拒
絕戰鬥而喪失資格了嗎……?
 
 「……言峰。你沒有戰鬥嗎」
 「我有戰鬥到中途。但是我判斷錯誤。結果我只得到空的聖杯而已。
不過,那是我的極限了吧。再怎麼說,其它的主人們每個都是怪物哪。
我是最先失去從者的,就那樣被父親保護了喔」
 
 「……現在想來,從監督者的兒子被選上成為主人的那刻起,就有
許多麻煩事了。父親在那時死去。之後,我繼承了監督者,在這教會
守護聖杯」
 
 這麼說了後,名為言峰綺禮的神父轉過身去
 他視線的另一端,聳立著應該被禮拜的象徵
 
 「話就說到這裡了。有資格得到聖杯的只有從者所服從的主人。當
你們七人最後剩下一人時,聖杯會自己出現在勝利者的地方。在此決
定你要不要參加這場戰鬥───聖杯戰爭吧」
 從高處看著我,神父詢問我最後的抉擇
 
 「────────」
 我說不出話來
 沒有戰鬥理由是剛才的事了
 現在我確實地產生了戰鬥的理由與意願
 可是,那真的是能夠同意的事嗎
 
 「還在迷惑嗎。聽好了,主人不是想當就能當的。那邊的凜雖然長
時間以魔術師的身分修練,但並不是因此才被決定成為主人的。要說
有什麼決定性的東西,那就是有沒有心理準備而已吧」
 
 「能被選上成為主人的只有魔術師。是魔術師的話應該早已經有了
覺悟。如果你說沒有,那我也沒辦法。那麼你,還有教你的師父都是
有缺陷的。讓這種魔術師戰鬥也很困擾哪,現在就在此消去令咒吧」
 
 「──────!」
 不用你來說
 我要────
 
 ──>───戰
 
 我不能逃
 老實說,主人還有聖杯戰爭什麼的,就算對我說了也提不起現實感
 但是如果我只有戰鬥或逃避的話,那我就絕不能逃
 
 神父說了
 是魔術師的話應該早已經有了覺悟
 
 所以必須決定
 就算是菜鳥,衛宮士郎也是個魔術師
 如果決定了要追在一直憧憬的切嗣身後,一定要成為正義的一方的
話────
 
 「───我要以主人的身分而戰。如果十年前火災的原因是聖杯戰
爭的話,我不能讓那種事再度發生」
 
 是很滿意我的答案嗎,神父浮現了滿足的笑容
 
 「────」
 我深呼吸
 切斷了迷惘
 我這個男人,已經說過要戰鬥了
 那麼,以後為了不讓自己對那句話覺得丟臉,就只有挺胸前進了
 
 「那麼就承認你是劍士的主人吧。在這瞬間,這次的聖杯戰爭被受
理了。───以後就許可在這城市的魔術戰,直到剩下一名主人為止。
各自遵從自己的驕傲,盡量競爭吧」
 
 神父的話語,沉重地在禮拜堂內回響
 那宣言中沒有意義
 這男人只不過是,以這教會神父的身分敲響開始的鐘罷了
 
 「決定了呢。那要回去了,不過我也可以問個問題嗎綺禮?」
 「沒關係。這說不定是最後了,大部分的問題都可以回答妳」
 
 「那我就不客氣了。綺禮,你是監督者嘛,應該知道其它主人的情
報對吧。我可是遵守了協會的規定,這點事就請告訴我吧」
 
 「那很困擾呢。我是很想告訴妳,但我也不清楚詳情。包括衛宮士
郎在內,這次很少正規的魔術師。我能知道的主人只有兩名。加上衛
宮士郎就三名了」
 
 「啊,這樣啊。那叫出的順序就知道吧。好歹也是監督者嘛」
 「……嗯呣。第一個是狂戰士。第二個是魔術師。之後就沒什麼差
距。前天是弓兵,然後幾小時前是劍士被叫出來」
 
 「───這樣。那就失陪了」
 「就是說聖杯戰爭正式開始了吧。凜。在聖杯戰爭結束前,妳不能
再進入這教會。要可以的話,那就是」
 
 「失去自己的從者請求保護的時候,對吧。其它如果拜託你的話是
會扣分的呢」
 
 「沒錯。雖然妳恐怕是贏家,但有扣分行為的話教會不會沉默的。
他們無聊的討論後,大概會從妳手上奪走聖杯吧。那對我是最壞的發
展」
 「偽神父。明明就是教會的人還去幫魔術協會」
 
 「我是侍奉神。並不是侍奉教會」
 「真會說呢。所以你才是偽神父啊」
 
 然後,遠阪背對言峰神父
 就這樣,也沒道別就不客氣地朝出口走去
 
 「喂,妳這樣好嗎遠阪。那傢伙是妳的師兄吧,那───」
 應該再多說點話不是嗎
 
 「那種事沒關係。應該說是斷了緣分還比較清爽。你也快到外面去。
在這教會已經沒事做了」
 遠阪不停止地穿過禮拜堂,真的出去了
 
 我嘆了一聲,跟在遠阪後面
 這時
 「────!」
 背後覺得有人在,我不由得回過頭來
 什麼時候到後面的,神父不說話地低頭看著我
 
 「什、什麼啊。還有什麼要說嗎」
 一邊說著,腳一邊就自己向後退
 ……果然,我不擅長應付這傢伙
 是相性不好呢,還是個性不合,總之就是喜歡不了他
 
 「沒話說的話我要回去了啊!」
 我揮開神父的視線轉向出口
 
 途中
 
 「────高興吧少年。你的願望,總算實現了」
 
 神父像是在傳達神諭般說了
 
 那句話
 不是自己都沒注意到的,衛宮士郎的真心話嗎
 
 「───突然,說什麼啊你」
 「你該知道的。沒有明確的邪惡在你的願望不會實現。就算那是你
無法承認的事,但正義的一方需要的是該被打倒的邪惡」
 
 「────────」
 眼前,像是要變成一片黑暗
 神父說了
 名為衛宮士郎的人所擁有的最崇高願望,跟最醜惡的願望是一樣的
 
 ……沒錯。像要保護什麼的願望
 
 同時,也只是希望要侵害什麼的願望罷了────
 
 「───你」
 
 但是,我不可能期望那種事
 我不記得曾經期望過
 太過不穩的願望
 只是目標的理想出現矛盾罷了
 但是神父卻說了
 像是在刺著這胸口一樣,說了”有敵人出現真是太好了哪”
 
 「怎麼,沒有必要遮掩的。你的思考,就算以人類來說也是正確的」
 「──────」
 我揮開神父的話,朝出口走去
 
 「再會了衛宮士郎。最後的忠告,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從此以後你
的世界就轉變了。你成為了殺與被殺這邊的人了。因為你已經是主人
了哪」
 
 一到了外面,肩膀上的重壓就消失了
 雖然也是因為離開了那神父
 但跟從遠處也很顯眼的穿制服的遠阪
 還有穿著雨衣的金髮少女站在一起,這樣的景象奇妙地很有趣讓人
放鬆
 
 「────────」
 Saber還是不說話
 她一直看著我,是在意我作了什麼選擇吧
 
 「走吧。我們到町內是同一條路對吧」
 遠阪說完就開始走著
 我們跟在她後面,也離開了教會
 
 三個人走下了坡道
 雖然來的時候也沒有說很多話,但回去時就更沒說話
 那理由,就算是遲鈍的我也知道
 經過教會這件事,我真的成為主人了
 遠阪會跟我和Saber保持距離走著,一定是這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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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08:02 | 显示全部楼层
「────」
 這我能了解
 雖然了解,但我不喜歡這樣跟遠阪區別開來
 
 「遠阪,妳的從者沒事吧」
 「咦……?」
 「啊、嗯。Archer沒事喔。……雖然被你的Saber打倒的傷不會輕
易消失,暫時無法實體化了」
 「那不在身邊嗎」
 
 「嗯,藏在我家。因為現在如果被其它從者襲擊很不利,在傷治好
前就在有利的場所防範敵人」
 
 原來如此
 不說我家,遠阪的家應該對防範敵人做得很周全吧
 
 對魔術師來說,自己的家就像要塞。只要在那裡就不會敗給別人
 反過來說,只要待在家裡,敵人就不會輕易來襲
 ……嗯
 雖然我們家的結界只有對侵入者的警報,但這樣也跟沒有差了很多
 
 「對了遠阪。剛剛妳說那傢伙是聖杯戰爭的監督者。那傢伙,知道
妳的從者嗎」
 「應該不知道喔。因為我沒告訴他」
 
 「這樣啊。我還以為妳跟那傢伙感情很好呢」
 「……我說啊衛宮同學。給你個忠告,不可以告訴別人自己從者的
真實身分喔。就算是能相信的人也請不要說。因為不這樣會早早被消
滅掉的」
 
 「……? Saber的真實身分,什麼啊」
 「就是說從者是那裡的英雄啦。就算很強,只要被探明戰力就有一
天會在睡覺時被殺掉對吧。……好了,之後你就請Saber告訴你真名
吧。這樣你就能了解我說的……不過,等一下。因為衛宮同學很那個,
乾脆不要知道比較好呢」
 
 「為什麼啊」
 「因為衛宮同學藏不住事情嘛。那不要知道才能保密不是嗎」
 「……我說啊,你把別人當成什麼了。這點策略我可還做得到喔」
 
 「這樣? 那你有對我隱瞞事情嗎?」
 「咦……對遠阪隱瞞事情」
 這樣一說,臉突然熱了起來
 雖然沒有什麼好內疚的、那個,曾經有點憧憬她,這種事算是隱瞞
她的事嗎……?
 
 「你看吧。雖然不知道在隱瞞什麼,但把動搖表現在臉上就不行了。
你還有其它優點的,不要再去想策略什麼的了」
 
 「……呣。那遠阪是怎樣。對那神父也不說,是不能信任那傢伙嗎?」
 
 「綺禮? 那當然。我可沒呆到會相信那傢伙。那傢伙啊,是明明從
教會轉到魔術協會,卻還在教會籍的假貨喔。很可能會把別人的情報
買給其它主人的」
 
 遠阪好像很厭惡地哼了一聲
 遠阪好像是真的不信任那神父
 雖然這倒是放心了,不過,總覺得她剛剛說的話中,有著對那神父
很親近的感覺
 
 ───然後我們過了橋
 
 彼此已經不說話了
 冰冷的冬天空氣,還有吐出的白色氣息
 水流的細微聲響,還有眼中照著橋面的路燈
 這各式各樣的事物,現在都深刻地留在記憶中
 
 不可思議的,我沒想過要看看走在旁邊的遠阪的臉
 我覺得,比起看著遠阪的臉,像這樣走在一起還更難得
 我、遠阪,還有目前什麼都不清楚,名為Saber的少女
 這三人,什麼都不做,只是朝該回去的地方走著
 
 到了交差口
 通向各種房屋的坡道交差口,是衛宮士郎和遠阪凜分別的場所
 
 「在這裡分手吧。我已經盡了人情,繼續在一起也很麻煩對吧。乾
脆的分手,從明天就得是敵人了」
 是為了跟之前曖昧的位置劃清界線吧
 遠阪直接地開口,然後就不再說話
 
 我知道的
 她並不是因為責任感才跟我說明規則的
 只是公平地,幫助什麼都不知道的衛宮士郎而已
 所以說明結束後就跟原來一樣
 之後就成為,身為主人的爭鬥對手
 
 「……呣?」
 但是,這樣剛才的話就很奇怪吧
 遠阪應該是想說,如果同情對方就很難戰鬥沒錯
 從遠阪的角度來看今晚的事全都是多餘的
 “繼續在一起也很麻煩對吧”
 既然說這種話,那遠阪只要一開始就不在一起就好了
 
 聰明如遠阪,應該了解這種事的
 但遠阪凜還是不衡量利害地,幫了衛宮士郎
 
 所以今晚的事沒有別的想法,完全是出於善意
 眼前的遠阪,跟學校看到的她差了很多
 保守點說也是個性嚴厲、不親切地難以接近,改變之大,讓人想要
抱怨她在學校的表現是怎樣了
 
 不對,我想這樣已經是詐欺了
 ……不過,就算那樣
 遠阪凜,也是跟大家想的她是一樣的
 
 「什麼嘛,遠阪人真好呢」
 「啊? 突然說什麼啊。拍馬屁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喔」
 這種事我知道
 這傢伙就是因為不會手下留情,才會斷言同情是很麻煩的
 
 「我知道。不過可以的話我不想與妳為敵。我喜歡像妳這種傢伙」
 「什────」
 
 不知為何,之後遠阪就沉默了
 聽說遠阪家是在跟我相反方向的洋風住宅區
 我好歹算是讓她照顧過,也想看著遠阪回家才回去
 
 「總、總之,如果從者被打倒的話就不要猶豫,要逃進剛剛的教會
喔。這樣至少能保住一條命」
 「雖然不太情願,但姑且聽著吧。不過應該不會那樣吧。不管怎麼
想都是我會比Saber早死」
 
 我冷靜地陳述現狀
 「────呼」
 遠阪又露出了奇怪的反應
 她像是吃驚般地嘆息之後,瞄了Saber一眼
 
 「聽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會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說。請好好地小心
自己。因為就算Saber很優秀,身為主人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結束
了」
 遠阪輕快地轉身走去
 
 「────」
 但是
 她像是看到幽靈一般,突然地停下腳步
 
 「遠阪?」
 當我這麼叫她的同時,左手一陣刺痛
 
 「────哪,話說完了?」
 
 稚幼的聲音在夜晚迴響著
 像是歌唱般的聲音,的確是少女的聲音
 視線被吸引到山坡上
 雲朵不知何時已經飄走了,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
 
 ────在那的是
 
 高大的影子
 在微暗蒼白的黑夜城市中,那是不可能存在的異形
 
 「───狂戰士」
 
 遠阪漏出了沒聽過的字眼
 那絕對是從者
 同時也是───更超越十年前火災的,死之氣息
 
 「晚安大哥哥。像這樣遇見是第二次了呢」
 少女微笑著說了
 那天真的笑容,讓我背上發寒
 
 「────────」
 
 不,不只是背上
 身體不用說,我連意識都凍結了
 那個是,怪物
 明明連視線都沒有對上,只是待在那邊就動彈不得
 
 如理所當然般地了解到,只要稍微一動就會被殺吧
 像是在赤裸的腹部上,用菜刀貼在上面一樣的感覺
 ……但是,卻完全、完全沒有感覺
 是因為太過沒有得救的希望了吧
 恐怖和焦慮,全都被絕望覆蓋,什麼感覺都沒有
 
 「────糟糕。那傢伙,層次不一樣」
 
 跟麻痺的我不同,遠阪有著擺出架勢的餘力
 ……可是,那也只有些微吧
 因為就算只是看著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的絕望
 
 「啊咧? 怎麼,妳的從者在休息啊。真無聊啊,本來想說兩個一起
殺掉的」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著我們,不滿地說了
 ……更危險了
 那個少女,連遠阪的從者不在身邊也看得出來
 
 ───這時
 少女很有禮貌地提起裙擺,行了非常不適合這場合的禮
 
 「初次見面,凜。我是依莉雅。說是依莉雅斯菲爾.范.愛因斯柏
妳就知道了吧?」
 「愛因斯柏────」
 遠阪聽過這名字嗎,她的身體稍微震了一下
 
 對遠阪的反應很滿意嗎,少女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那就殺吧。幹掉他們,Berserker」
 
 少女像在唱歌一般,對身後的異形下令
 
 巨體飛了起來
 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從山坡上一口氣,朝距離數十公尺的這
裡落下────!
 
 「────士郎、退後……!」
 Saber奔馳著。她甩開雨衣,一瞬間遮住了我的視線
 
 朝著Berserker落下地點疾奔的Saber
 和隨著旋風落下的Berserker,幾乎是同時到達
 
 「嗚…………!」
 空氣在震動著
 Saber用看不見的劍,擋住了Berserker手上幾乎可說是岩塊的巨

 
 「────」
 Saber嘴角扭曲了
 Berserker的巨劍,如旋風一般地朝Saber一閃───!
 
 爆炸聲
 可輕易撕裂大氣的,鋼鐵與鋼鐵的撞擊,以Saber的敗北結束了
 
 沙沙沙,的聲音
 雖然擋住了Berserker的巨劍,但Saber用來擋的劍被完全推了回

 
 「咕……」
 Saber的架勢崩潰了
 鉛黑色的從者朝Saber追擊
 灰色的異形,像只知道這件事似地揮舞著巨劍
 
 Saber沒有閃避空間地擋著
 跟她的劍是看不到的毫無關係
 Berserker的一擊是不用全身擋下就防禦不了的致命暴風
 
 所以,Saber只有不斷防禦
 對她來說,勝算只有在Berserker攻擊的縫隙中找尋活路
 
 不過
 那也要,Berserker有縫隙才行
 
 如黑色岩塊的劍,就像颶風一樣
 有那麼龐大的身體
 用那麼巨大的劍,Berserker的速度卻還超越Saber
 
 重複的攻擊,只是不斷敲擊,一點技巧都沒有的粗糙劍法
 
 但是那樣就夠了
 如果有著壓倒性的力量與速度,就沒有技巧介入的餘地
 技巧是,人類為了彌補缺點才想出來的
 
 而缺點那種東西,不存在於這巨獸身上
 
 「────快逃」
 
 用凍結住的身體,我只是這麼小聲說著
 我們是贏不了那個的
 這樣下去Saber會被殺
 所以Saber應該逃掉
 只有她的話應該能輕鬆逃出
 這種事,她自己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啊────」
 那個,很危險
 身體雖然麻痺,但只有頭腦在冷靜活動
 死亡的風暴不停地揮出
 朝著擋不住而後退的Saber,這次真的
 
 揮出了擊潰Saber的防禦,結束的一擊
 
 Saber的身體飄了起來
 雖然是很勉強的姿勢,但Saber仍然要擋住Berserker的巨劍
 
 那只是為了避開致命傷而已
 因為沒能順利地跨出腳步而擋不住Berserker的巨劍,Saber就這
樣被衝擊撞飛
 
 ───Saber畫出大大地拋物線落下
 在背部撞到地面前,Saber翻轉身體落地
 「……嗚、呃……!」
 Saber用力地站了起來
 但是,在她胸口,滲出了紅色的血
 
 「────那、是」
 ……真是、笨蛋哪
 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
 雖然不知道從者一天能戰鬥多久,但Saber這次是第三戰了
 再加上,在她胸口上有被Lancer貫穿的傷口在────
 
 「唔、唔────」
 Saber像是在保護胸口一般擺出架勢
 Berserker像暴風一樣,朝受傷的Saber斬下────
 
 在Berserker背上,受到了幾道衝擊
 
 「───Vier Stil ErschieBung……!」
 
 是很強的魔術吧,跟遠阪唸出咒文同時地,Berserker的身體被震
開了
 從散出的魔力量看來,朝Berserker直擊的應該是接近大口徑手槍
的攻擊吧
 
 不過那也是沒有意義的
 Berserker的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他不是像Saber一樣使魔力無效化
 那只是,純粹地對他沒有效而已
 
 「唔……!? 咕、這傢伙的身體真是亂來啊……!」
 但遠阪還是不停攻擊
 Berserker也是,毫不理會遠阪的魔術地朝Saber前進
 
 「…………」
 Saber痛苦地抬起頭
 她架起劍,還打算繼續戰鬥
 
 ───看到她這樣子,讓我僵硬的身體解凍了
 
 「不行、快逃啊Saber……!」
 
 我用渾身的力氣叫著
 聽著我這話
 
 她,朝著不可能匹敵的敵人站了起來
 Berserker的攻擊沒有結束
 每承受一次攻擊,Saber的身體就被壓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
後的瞬間
 
 ───但是,那樣嬌小的身體,哪來這麼大的力量呢
 
 Saber絕對不後退
 她全部承受住了如怒濤般不停揮出的大劍,用力地想要壓制
Berserker
 沒有勝算的
 雖然知道這樣下去會戰敗卻仍然屹立不搖的她,一定有什麼地方異
常的
 
 Berserker在她身上感覺到什麼了呢
 
 「■■■■■■■■■■■■────!」
 
 一直沉默著的異形狂吼了
 
 無法防禦的攻擊
 連完全陷入守勢的Saber也擋不開的一擊,這次真的把她打飛了
 
 咚,的一聲
 遠方,發出了有東西落下的聲音
 
 ……鮮血飛散著
 在鮮血中,用已經站不起來的身體
 「嗚、啊…………」
 她在無意識下,站了起來
 ……就像是
 在說著,不站起來的話,剩下的我就會被殺掉一樣────
 
 「────────────────────────」
 
 然後
 我瞭解到了,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選擇
 
 斬倒Saber的Berserker,這時站住了
 不把我跟遠阪放在眼裡地,等待山坡上的主人下令
 
 「啊哈,根本不可能贏的嘛。因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臘最偉
大的英雄呢」
 「……!? 希臘最偉大的英雄、該不會────」
 
 「沒錯喔。在那邊的是名為海克力斯的魔物。是跟你們這種程度能
役使的英雄層次不同的,最兇暴的怪物啊」
 
 自稱是依莉雅的少女,愉快地瞇起眼睛
 那是要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的愉悅眼神
 
 ───要被打倒的是誰連說都不用說
 
 她會在這裡被殺
 那我要怎麼做呢
 代替她跟那怪物戰鬥嗎
 那是做不到的
 如果帶著不足的覺悟,只要接近那怪物心臟就會停止吧
 
 我要────
 
 ───>助……!
 
 我───沒辦法不管倒下的人
 因為衛宮士郎已經選了這樣的生活方式
 更重要的是───不能讓為了守護自己而戰的少女那個樣子
 
 「沒關係berserke。那傢伙還會再生的,從頭部砍掉吧」
 Berserker再度開始活動
 而我────
 
 「你這───傢伙…………!!」
 
 我全力地衝過去
 我是不可能對那怪物做什麼的
 所以至少要,撞開倒下的Saber,贊Berserker的一擊下救她
────
 
 「────咦?」
 
 咚地一聲,我倒了下來
 為什麼……?
 我本來想說要撞開Saber,讓Saber遠離Berserker,之後的事等下
在想的,為什麼。
 
 「格────啊」
 
 為什麼、會這樣
 倒在地上。沒辦法呼吸呢
 
 「!?」
 
 ……我聽到驚叫聲
 首先,看到的是眼前的Saber
 跟著是在遠處怔住的遠阪
 還有不知為何,呆呆地向下看著我的,名為依莉雅的少女
 
 「……啊、咧」
 腹部不見了
 我倒在地面上
 柏油路上的是,跟傷口比起來較少的血和好像很柔軟的內臟還有像
枯木一般斷折的無數骨頭,喂,這好像很痛哪,算了,反正就是這些
東西灑了一地
 
 「……這樣啊。真是,有夠呆」
 
 簡單來說,就是我沒趕上
 所以───沒辦法撞開Saber,好像就這樣變成盾牌了
 然後那像妖怪般的斧劍,就把我的腹部全都给帶走了
 
 「────咳噗」
 
 啊啊真是的,連這種時候都會失敗,真的是讓人錯愕啊
 雖然為了要成為正義的一方而努力,卻只在這最重要的時候失誤
 
 「────為什麼?」
 
 銀髮的少女輕輕地說了
 
 少女呆了一下子後
 
 「……已經可以了。像這樣,好無聊」
 
 少女不給Saber最後一擊地,叫回了Berserker
 
 「───凜。下次再遇見的話就要殺了妳」
 少女轉眼就走了
 看到她走了之後,我完全喪失了視覺
 
 意識中斷了
 這次一定是無法挽回了
 雖然被Lancer殺掉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得救了,但福無雙至啊
 應該沒有魔術能救得了,像這樣腹部完全消失的人吧
 
 「……你、你在想什麼啊! 知道嗎、我已經沒辦法再救你了……!」
 
 聽到罵人的聲音
 ……一定是遠阪,她好像真的生氣了,感覺有點抱歉
 
 不過也沒辦法吧
 我不能像遠阪一樣什麼都做得到,能自由運用的也只有這身體了
 
 ……所以,沒錯
 除了像這樣挺身而出以外,我什麼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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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08:23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四日目---------

那是,在五年前的冬天發生的事
 
 那晚,月亮很美
 我什麼都沒做,只是跟父親衛宮切嗣一起賞月
 雖然是冬天,但氣溫並不是很低
 迴廊上只是有點寒冷,是個很適合賞月的好夜晚
 
 那時候,切嗣變得很少外出
 不太出門,閒閒地待在家的時間變多了
 
 ……現在想起來,還是會後悔
 我為什麼沒有注意到,那跟知道自己死期的動物是很類似的呢
 
 「小時候,我曾經憧憬著正義的一方」
 突然
 在我看來就是正義一方的父親,像是很懷念地說了
 
 「什麼意思啊。曾經憧憬,是放棄了嗎」
 我有點不滿地回應
 切嗣很抱歉似地笑了,抬頭看著遠方的月亮
 
 「嗯,很可惜呢。英雄是有期限的,變成大人就很難這麼自稱了。
我如果,早點注意到這種事就好了」
 他這樣說我就同意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想切嗣說的就不會錯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呢」
 「對啊。真的,沒辦法呢」
 切嗣配合著我
 所以當然地,我該說的話就只有一句
 
 「嗯,既然沒辦法就由我來做吧。老爸雖然因為是大人所以沒辦法,
但我就沒問題吧。交給我,老爸的夢」
 
 “────我會,確實地完成的”
 
 在我這麼說完之前,父親笑了
 那是不用再聽我說下去的笑容
 衛宮切嗣說了聲這樣啊,長長地吸了口氣
 
 「啊啊────我放心了」
 
 然後靜靜地閉上眼睛,結束了他的人生
 
 那安穩的就像是早上就會醒來一樣,小時候的我並沒有不安
 也是因為我已經看慣死亡這回事了吧
 我什麼都沒做,只是抬頭看著月亮,以及進入長眠的,曾是父親的

 
 庭院裡沒有蟲鳴聲,四周一片寂靜
 在明亮的夜晚中,記得只有兩眼是熱的
 我沒有發出哭聲,也不覺得悲傷
 只是在月亮落下以前,我不停地流淚
 
 那是在五年前的冬天發生的事
 因為已經把未來十年分的淚水都哭完了的關係,之後我完全沒哭過
 
 讓藤姐的爸爸規劃喪葬事宜後,我變成一個人住在衛宮家了
 就算切嗣不在也不會變
 因為衛宮士郎要像老爸一樣成為正義的一方,所以沒有什麼閒暇的
時間
 
 ────沒錯
 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我確實記得
 記得在十年前,把被留在火災現場的自己救出來的男人的樣子
 他抱起了沒有意識、全身被火燒傷濱臨死亡的小孩,高興地像是要
流下淚來,把我帶了出去
 
 從那時起,我就憧憬著他
 誰都沒有來救
 誰都沒有得救
 其中,只有唯一得救的自己,和唯一來救我的人在
 
 ───所以,我想要成為那樣的人
 
 像他一樣幫助每個人,成為讓每個人都不會死的正義的一方
 而他本身留下了想要成為”那樣的人”的願望,在我眼前安穩地拉
下幕簾
 
 兒子繼承父親的道路是當然的事
 衛宮士郎必須要成為正義的一方,幫助像過去的自己一樣的某人
 
 小時候,我這麼發誓了
 發示要代替我最憧憬的那男人,完成他的夢想
 
 ……但是,老實說我不太懂
 切嗣所說的正義的一方是什麼樣的人物、要怎麼早點成為獨當一面
的魔術師、要怎麼實現切嗣所說的讓大家幸福這種像魔法般的夢想、
還有,成為了主人、金髮的少女也一起跟了過來讓我腦中一片混亂,
真的是────
 
 「……………………」
 睜開眼睛,我在已經看慣的房間裡
 「怎麼。這裡不是我房間嗎」
 一發出聲音,感覺就變得非常差
 「……嗚……嘴裡、好噁心……」
 濃濃的血味
 嘴裡是積了很多血嗎,只是呼吸就有有黏黏的空氣流進來
 
 「────」
 我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只是非常的想吐,總之先到浴室洗臉吧
 
 「────嘿咻」
 撐起身體
 一陣頭暈
 不由得就要倒下來,我把手撐在牆壁上
 
 「……嗚」
 一活動就更想吐
 ……不,與其說是想吐,不如說是痛苦
 身體沉重,一活動身體肚子裡就咕嚕咕嚕地回轉。一定是胃裡被灌
進了熔化的鉛才會有這種感覺的吧
 
 「……好熱……一亂想就變熱了」
 
 擦掉額頭上滲出的汗,我搖搖晃晃地靠著牆壁離開房間
 
 「……好,稍微冷靜下來了」
 我洗了臉,順便擦了擦汗濕的身體
 「……?」
 為什麼肚子上會包著繃帶呢
 想不出什麼原因,先留著吧
 
 「……肚子好餓哪。有什麼做好放著的東西嗎……」
 雖然胃裡還是咕嚕咕嚕的想吐,但身體好像很需要營養
 
 「咕……」
 我打起精神撐著牆壁開始走
 頭又暈了起來,而且身體很遲鈍
 「痛───痛痛痛────」
 一邊發出難聽的聲音一邊前進
 ……我到底,是在睡前做什麼了啊
 我可不記得有做過會讓全身肌肉酸痛的鍛鍊啊
 
 到了客廳
 櫻跟藤姐今天都直接去學校吧
 客廳裡沒有準備早飯,也沒有吵鬧的藤姐在喧嘩
 安靜的客廳,就跟平常禮拜日的景象一樣───
 
 「早安。我自己進來了喔,衛宮同學」
 
 ───才怪
 
 「什、咦────!?」
 坐在坐墊上的是遠阪凜
 她冷靜地就像我才是客人一樣
 嗯,這又讓我嚇了一跳
 
 「……………」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總之先坐在坐墊上
 接著,我深呼吸後說了
 
 「遠阪,妳為什麼」
 
 「等一下。你不先道歉嗎? 不聽到作天那件事的道歉我可不會罷
休」
 
 連要說”為什麼在我家?”的時間都沒有
 
 遠阪用非常生氣的視線盯著我
 雖然好像是因為昨天的那件事而生氣,但昨天那件事到底────
 
 「────等一下」
 想起來了
 對啊,我沉浸在什麼悠閒的早晨空氣啊
 我是要去救Saber,然後───被Berserker劈開了腹部
 
 「……嗚」
 ……嘔吐感又回來了
 一想起那失去一大部分身體的感覺就全身發寒
 肚子裡的東西鼓動著
 那讓我覺得噁心到極點
 雖然感覺噁心到極點,但那同時也是活著的證明
 
 呃,這很奇怪喔
 我不是應該立刻死掉的嗎?
 
 「───好奇怪。我怎麼還活著」
 「想起來了? 知道自己昨天做了多笨的事了吧。那就請稍微反省一
下」
 
 遠阪哼了一聲責備著我
 ……呣,總覺得不爽
 因為遠阪在我家太不可思議而僵硬的頭腦,總算開始運轉
 
 「妳在說什麼啊,那時候沒有別的選擇吧! 啊……不,雖然從結果
來看是很笨,但我本來是打算做得更好的。所以,我沒有做錯」
 我用視線跟遠阪抗議我不是笨蛋
 
 「……呣」
 什、什麼啊
 幹嘛裝出一副疲憊的樣子嘆氣啊
 
 「我說過如果主人死了從者也會消失對吧? 那你還去保護從者幹
什麼啊」
 
 「聽好了,你如果死了Saber也會消失。想要救Saber的話,就請
在更安全的地方思考你做得到的方法。……真是,居然挺身去保護從
者,這種行為只不過是白費,懂了嗎?」
 
 「我不是要保護她。只是想幫助她才變成那樣的。我也沒想到會發
生那種事」
 雖然有想過靠近那怪物就會死,但那是另一回事
 
 「……這樣。看起來,你好像搞錯了呢」
 是看穿我的想法了嗎,遠阪變得更不高興了
 
 「我說啊衛宮同學。說得乾脆點,我帶你到教會不是為了讓你贏的。
那是我為了讓什麼都不知道的你一個人也能活下來而思考出來的結
果。你好像不了解呢」
 
 「為了讓我活下來……?」
 「沒錯。如果知道戰敗就會死掉的話,就不會輕易地挑起戰鬥。因
為衛宮同學,你好像在這情況下也會一個人晚上散步的樣子。我本來
想嚇嚇你讓你不會做危險事,順利的話就能活到最後的」
 
 「這樣啊。這我沒注意到」
 所以才要對沒注意到這點而自己接近Berserker的我抱怨嗎
 
 「……? 可是為什麼遠阪要生氣啊。我做蠢事跟遠阪沒關係吧」
 
 「有關係啊,因為讓我擔心了一晚啊!」
 
 遠阪發火了
 ……不過,是這樣啊
 讓她擔心,老實說我很高興
 這樣看來,治療我的好像也是遠阪吧
 
 「這樣啊。讓遠阪麻煩了。謝謝」
 我帶著感謝跟道歉地垂下頭
 「────」
 
 「哼,懂就好。這次得到教訓的話,下次就要採取更聰明的行動喔」
 
 遠阪把臉擺過去
 雖然動作本身還是很不滿,但感覺心情好像變好了
 
 「那昨天的事就說到這裡。現在要進入正題了,你要從認真的話還
是跟昨天有關的話開始?」
 
 「?」
 遠阪像是理所當然似地說著
 雖然對她乾脆的個性有點不習慣,但想想遠阪就是因為有話要說才
會在這裡的
 
 如果沒事要找衛宮士郎的話,遠阪凜應該早就回自己家裡了吧
 身為敵人的遠阪,要在敵人根據地說的正題是什麼呢
 
 我對那有著興趣,而且也想知道昨天在那之後怎麼了
 也不能不問吧,現在要────
 
 ───> ……予感。聞
 
 「………………」
 嗯……總覺得,兩邊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 你在沉默什麼。不是要那麼煩惱的事吧」
 「這樣嗎。總覺得,不管問哪邊遠阪都會生氣,不太想問是什麼事」
 我嗯了一聲,盤起手臂老實地說出感想
 
 「────────」
 啊
 糟糕,這危機感,就像是踩到老虎尾巴一樣
 
 「……遠、遠阪……? 你的表情,怎麼好像很恐怖啊……?」
 這是、觸了逆鱗……?
 
 「哎呀。很恐怖的表情是什麼樣的表情呢。姑且問一下,衛宮同學
是覺得我看起來在生氣嗎?」
 
 怎、怎麼感覺好像變得更危險了……!
 
 「啊、不是……是我多心了吧,好像看到遠阪的太陽穴上浮出青筋
來了,希望是我看錯了哪」
 
 在具有強大迫力的笑容下,我亂七八糟地回答
 
 「嘿─。看起來是這樣啊。那,衛宮同學是覺得我在生氣囉?」
 
 「唔……那個、生氣了嗎,遠阪……?」
 
 「當然啊!!!!!!! 該說的話不說,說什麼兩邊都不想問!?
你這沒腦袋的,真的知道自己的立場嗎────!」
 
 遠阪如怪獸般地咆哮
 「嗚、呣────」
 我雖然被那迫力逼的夾起尾巴要跑
 
 「別逃! 你給我正坐在那裡!」
 「────!」
 卻像這樣,不自覺地挺直了身體正坐著
 
 「啊。不對啊遠阪,為什麼要正坐啊」
 「當然是我要對你訓話啊!因為你好像還沒睡醒,醒來前就給我坐
在那裡!」
 
 「…………」
 遠阪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在這時反抗她會被從頭吞掉的,我點點頭
 再怎麼說對方都是怪獸啊
 在血氣上充的動物面前,裝死是最好的
 
 「哼。首先是確認狀況。我來跟你說昨天在那之後怎麼了」
 然後,遠阪就簡短地對我說明昨天的事
 
 在我失去意識之後,Berserker好像就馬上離開了
 在那之後,遠阪仔細看了看,發現我的身體自己開始痊癒,十分鐘
後外觀就跟原來一樣了
 她把雖然治好傷口但還沒恢復意識的我運到這裡,然後就到現在
 
 「重點在於,你是靠你自己一個人活下來的喔。雖然我的確有幫忙,
但完全治好那傷口的是你自己的力量。不要搞錯了喔」
 「聽妳這麼說好像是這樣。但是怎麼,不是遠阪治好的嗎?」
 
 「怎麼會。讓將死的人復活這種把戲,我是做不到的。衛宮士郎是
靠自己補救被打飛的內部的喔」
 
 「────呣」
 就算妳這麼說
 的確我的腹部是跟原來一樣,但老實說,我對遠阪說的話是半信半

 因為不用說復活了,我連治療的魔術都不會用
 
 「會這樣的原因是從者吧。是因為你的從者很強呢,還是因為召喚
時出了什麼差錯呢。……我是覺得兩邊都有,可能是有什麼連線吧」
 
 「連線? 連線是說,連結使魔跟魔術師的因果線?」
 
 「哎呀,很有使魔的知識嘛。那就簡單了。主要就是說,衛宮同學
跟Saber的關係,不是一般主人跟使魔的關係」
 
 「從我看來Saber好像也有自我治療的能力,所以可能是那能力流
到你身上了吧。雖然一般是魔術師的能力會加在使魔身上,不過你的
情況卻是使魔的特殊能力幫助了主人」
 
 「……呣。簡單來說,就是河水由下往上流嗎?」
 「很好的比喻呢。雖然本來是不可能的,但Saber的魔力大到能夠
改變河川的流向吧。不然很難想像居然能用那體格跟Berserker對抗」
 
 「本來是不可能的……那遠阪跟Archer是一般魔術師跟使魔的關
係嗎」
 「對啊。雖然他是個完全不聽別人說話的傢伙,也算是那種關係」
 
 「主人跟從者的聯繫,就是像汽油跟引擎一樣。由我們提供魔力,
他們只是吸收就好。……不過好像也有主人是在肉體上跟從者融合,
得到擬似不死的喔。就是只要從者不死自己也不會死的傢伙……衛宮
同學,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咦……? 啊啊,在聽啊。那遠阪,也就是我的身體不管受多大的
傷都能治好囉?」
 
 「要消耗你的從者的魔力啊。雖然不知道理由,但原因應該是在
Saber的實體化上。因為你不可能學到自我治療的咒文的」
 「當然。我可沒有從老爸身上學到那麼難的事」
 
 「不是那樣,那樣我就不用煩惱了。算了,這事跟你無關」
 
 「……?」
 怎麼回事
 我覺得遠阪的話有點複雜的難以理解
 
 「算了。總之就是叫你不要亂來。雖然這次得救就算了,下次再受
那種傷應該就沒救了。還是拋掉什麼傷都能治的天真想法比較好喔」
 
 「我知道。我自己受了傷,還有從Saber身上得到些什麼,這樣也
不好意思」
 
 「笨蛋,不是因為那樣。我可以斷言,因為治療你的傷而減少的不
只是Saber的魔力而已。───你,絕對是用了什麼。壽命、運氣或\r
是存款什麼的,總之一定有什麼減少了沒錯」
 遠阪又哼了一聲
 雖然我也有同感,但是
 
 「遠阪。那跟存款沒關係吧」
 「有關係啊! 因為魔術是很花錢的,越用錢會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的!不花錢可是無法原諒的,特別是我!」
 遠阪凜吼地一聲,噴出私怨之火
 
 真不可思議
 隨著話越說越多,越了解到遠阪的本性跟學校裡的她漸行漸遠了
 ……啊啊,不對,那種事昨天就差不多了解了
 
 「……算了,錢的事先放一邊。然候是要認真說的話了,可以嗎衛
宮同學」
 「就是讓遠阪留在這裡的正題吧。好啊,我聽」
 
 「那我直接問了。衛宮同學,你以後打算怎麼做?」
 真的很直接,遠阪問了我最不希望被問到的事
 
 ……不,不對
 不是不希望被問到,只是沒想過而已
 我才想問我以後要怎麼做呢
 
 「……老實說,我不知道。雖說是為聖杯競爭,但我沒有與魔術師
作戰過。首先,我────」
 
 我想盡力避免互相殘殺,更重要的是───
 
 「我對聖杯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沒有興趣。我覺得為了不想要的東
西而拼命,是很奇怪的」
 「我就想你會這麼說。你啊,說這種話可是會被從者殺掉的喔」
 
 「什…..被殺掉、為什麼!?」
 「因為從者的目的是聖杯。他們是因為有著能得到聖杯這個條件,
才會回應人類的召喚的喔」
 
 「對從者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聖杯。他們是因為有著得到聖杯的可能
性才服從主人,有時還會為主人喪命。但你卻說不要聖杯。就算被當
成背叛者殺掉也不能有意見對吧」
 
 「……什麼啊。那不是很奇怪嗎,從者是主人叫出的人吧。那麼
────」
 
 「你覺得從者會無條件地服從人類嗎? 聖杯會實現得到它的人的
願望。就連身為主人守護者的從者也不例外。從者們也是有著各種願
望的喔。所以他們才會回應本來不可能的召喚」
 
 「並不是主人為了得到聖杯而叫出從者的。應該是從者為了得到聖
杯才回應主人呼喚的喔」
 
 「────────」
 
 從者也有欲望……?
 那是說Saber也是,有著要聖杯實現的願望嗎
 
 「所以從者就算沒有主人命令也會去消滅其它主人。能得到聖杯的
只有一人。他們也不會把聖杯交給自己主人以外的人的喔。從者跟主
人不一樣,沒辦法奪取令咒。他們要消滅其它主人的方法就只有殺」
 
 「所以呢,就算主人本身沒有戰鬥的意思也沒辦法避免戰鬥的喔。
被從者襲擊的主人,要用自己的從者將之擊退。這就是聖杯戰爭,你
應該已經從綺禮那邊聽的夠多了吧?」
 
 「────啊啊。那我昨天晚上就學到了。可是────」
 
 那也就是代表,從者跟從者要互相殘殺了
 我本來以為只要主人們達成和解,彼此放棄聖杯就解決了,但如果
從者是為了聖杯而回應召喚而絕對不會放棄聖杯的話,那結果就避免
不了從者間的戰鬥
 ……那麼
 為了保護我而戰鬥的那名少女,也是在爭奪聖杯、站在不是殺人就
是被殺的立場上嗎
 
 「……怎麼回事。雖然不知道什麼英靈不英靈的,但Saber是人類。
昨天也留了那麼多血」
 「啊,這點你可以放心。從者是沒有生死的。從者就算喪命也只是
回到自己本來場所的東西。因為英靈已經是就算死亡也死不了的現象
了呢。會戰敗被殺的,只有當事人的主人喔」
 
 「不、所以我就說」
 就算只是暫時的死亡
 在這個世界上、有著人類姿態的東西斷氣了這件事還是不會變
 
 「怎麼,你要說這是殺人嗎? 明明就是魔術師還打算發揮那種正義
感嗎?」
 「────────」
 
 遠阪說的有道理
 既然是魔術師,死亡就常在身邊
 我對這種事早有了覺悟,理解了
 但我還是───沒有堅強到能在人類的生死中衡量善惡
 
 「───當然啊。為了殺死對方的戰鬥,我可不奉陪」
 「嘿。那就是要等著被殺囉。要把勝利讓給其它主人呢」
 
 「不是那樣。重點就是要活到最後就好吧。雖然不打算自己去互相
殘殺,但為了保護自己的戰鬥我可不留情。……如果是要來殺人的對
手,反過來被殺掉也不能有怨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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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09:20 | 显示全部楼层
「哼─嗯,只是防守啊。那不管其它主人打算做什麼你都不管囉。
就算昨天那傢伙暴走起來,把町內的人全篩光你也要當作沒看到了」
 
 昨天那傢伙…..?
 是指那個異形妖怪吧
 「────────」
 一擊就能把一兩棟房子徹底粉碎的怪力
 ……的確,如果他有那個意思,這麼小的町一個晚上就會被破壞殆
盡吧
 
 再加上最麻煩的就是,從者基本上是靈體
 沒有靈感的人類連他們的樣子都看不到
 但他們卻能像是有實體一樣干涉現實世界,從這點來說,從者應該
是最強的兵器了吧
 因為現在的科學中,並沒有能對靈體產生效果的兵器
 
 我們的攻擊對他們沒用,他們的攻擊卻對我們有用
 這還不只是一面倒的比賽而已
 從者所造成的殺害,在一般人眼中看來就像是自然災害一樣
 被無形的殺戮者襲擊而死亡的人們,只會被當作意外或自殺處理
 
 「為什麼啊。從者───不,主人跟從者,不是只會攻擊其它主人
嗎。跟町內的人們應該沒關係吧」
 「嗯,如果那樣可就和平多了。但是,那樣就不需要綺禮來監督了
對吧?」
 
 「忘了說一件事,從者是靈。他們是已經完成的東西,不會再成長
下去。可是被當作燃料的魔力就不一樣喔。積蓄的魔力越多,從者就
越能自由使用生前的特殊能力。這點就跟我們魔術師一樣……你懂我
的意思嗎?」
 
 「我懂。就是能魔術連發吧」
 
 魔力就像是子彈中的火藥,而魔術師就像是槍
 槍的種類有短槍、來福槍、機關槍、散彈槍,每個魔術師的性能都
不同
 以這例子來說,從者們就不是槍而是大砲
 藉由大量消耗魔力,來放出巨大的子彈
 
 「沒錯。可是從者們不是像我們一樣由大自然中提供魔力的。基本
上,他們是用自己體內的魔力活動的。而補助他們魔力的就是我們這
些主人,從者們只能用自己的魔力加上主人的魔力來發揮生前的力量」
 
 「不過,這樣一來像你一樣的菜鳥主人就敵不過優秀的主人對吧?
而這個捷徑呢,要說當然也是理所當然的方法啦,就是讓從者從別處
補充魔力。因為從者是靈體。只要吃同樣的東西就能補充營養」
 
 「────呣?」
 
 吃同樣的東西就能補充營養……?
 
 「同樣的東西,是說靈體? 可是要吃什麼靈體啊」
 
 「簡單啊。自然靈是從大自然本身吸取力量的。那人類靈的從者,
你想到底是從什麼吸取力量的?」
 「────啊」
 很簡單的事
 就像我們吃肉一樣,人類靈的他們也就是────
 
 「正確。雖然魔力的補充,只要從聖杯協助的主人身上提供就差不
多了。可是多人比一個人更好大量攝取對吧? 說的清楚點,沒有實力
的主人,就會讓從者去吃人喔」
 「────」
 
 「從者能把人類的感情和靈魂轉換成魔力。想讓自己的從者變強這
是最有效率的。殺害人類當作從者犧牲品的主人,一定不少」
 
 「當作犧牲品……那就是說有些不擇手段的主人,為了讓從者變強
會四處殺人嗎」
 「對啊。可是聰明的傢伙就不會做那種白費工夫的事吧」
 
 「聽好了,不管從者有多強,魔力容器本身是有上限的。因為沒辦
法儲存最大值以上的魔力,要四處殺人也有限度。而且做的太顯眼協
會也不會不管,最重要的是,從者的能力和真實身分很容易就會因為
人們的死因而被其它主人知道。當然主人自己的身分也是喔。聖杯戰
爭是隱藏住自己身分的人佔有壓倒性優勢的,一般主人是不會讓從者
輕易戰鬥的喔」
 
 ……這樣啊
 的確,只要不被知道自己是主人,就不會被其它主人襲擊
 反過來說,只要知道誰是主人,就能夠確實地給予奇襲
 以這理論來說,讓從者襲擊人們暴露出自己真實身分的傢伙就不會
那麼多───
 
 「……太好了。那就沒問題了不是嗎。因為只要主人不下令,從者
就不會隨便攻擊人類」
 
 「也是。好歹也是英雄嘛,會自己去四處殺人的壞蛋,本來就不會
被叫作英雄───不過,也不能斷言吧。就因為是殺戮者才被稱為英
雄的例子也有很多嘛」
 
 「──────」
 遠阪淡然地說出不祥的事情
 那不是故意唱反調也不是諷刺,好像是真心話。從這點看來,好像
稍微顯示出她個性的扭曲了不是嗎
 
 「回到正題吧。那,你要怎麼做。說是不會殺人的衛宮同學,不管
其它主人做什麼都不打算管囉?」
 
 ……撤回前言
 這傢伙不是稍微而是明顯地性格扭曲。把別人逼迫成這樣還笑著說
這種話,真是非常愛欺負人
 
 「如果那樣我就只有阻止他了。只要從者被打倒,主人也會變乖的
吧」
 「真是讓我吃驚哪。你說不會自己去打倒其它主人,可是別人做壞
事又要去打倒他。衛宮同學,你知道這樣很矛盾嗎?」
 
 「啊啊,我知道這樣很自私。可是我沒想到其它的行動方針。這點
不管怎麼說都不會改變的」
 
 「哼─嗯。你說的話中有一個問題,可以說嗎」
 
 圖謀。她那表情一定是在圖謀什麼事
 不過身為男人,既然下了斷言就不能不聽
 
 「可、可以,是什麼」
 「你記得昨天的主人嗎? 就是說了可以輕易殺了衛宮同學和我的
那孩子」
 「────」
 怎麼可能忘。對方可是在回家的時候不由分說地襲擊的人啊
 
 「那孩子,一定會來殺我們。我想這點衛宮同學也知道的」
 「────」
 對啊
 那孩子也是主人啊
 
 既然知道我和遠阪也是主人,有一天就一定會來襲
 雖然不知道是今天還明天,但到那時就等於宣告死期了
 至少,我是阻止不了那怪物的
 
 「那孩子的從者,Berserker是層次不一樣的喔。身為主人還未成
熟的你是無法擊退他的。雖然你說你什麼都不做只要保護自己,但你
連自己都無法保護」
 「───真抱歉哪。不過,遠阪妳不也贏不了那傢伙嗎」
 
 「從正面是贏不了吧。以白刃戰來說那可是最強的從者喔。我想就
算在歷代的從者中,一定也沒有能跟他匹敵的了。我如果被Berserker
襲擊也沒有逃走的方法吧」
 
 「……那我也是一樣。如果再被襲擊的話,我想就沒有下次了」
 
 我不自覺地把手按在腹部上
 腹部的傷口現在已經合起來了
 不,這程度不能被稱為傷口的,而是接近當場死亡的巨劍痕跡
 一想到還要再嚐一次那滋味,無法逃避的嘔吐感就又回來了
 
 「就是這樣。懂了嗎? 你可沒有什麼都不做地等待聖杯戰爭結束的
選擇喔」
 
 「……啊啊,那我懂。不過遠阪。你從剛剛到底想說什麼。我有點
不能了解喔。也不會是看著被宣告死刑的我而高興吧……呃、該不會
就是在高興吧?」
 
 「我個性可沒那麼差。真是,都說到這裡了還不懂? 簡單來說,就
是要不要跟我合作啦」
 
 「?」
 呣? 呣呣呣呣、呣?
 我把她那句話照字面地理解了
 
 「───呃、我跟遠阪合作!?」
 「沒錯。我的Archer受了致命傷,目前正在治療。雖然到完全恢復
還要花點時間,但應該還能有原本一半能力地行動喔。而你的從者雖
然沒有缺點,但主人卻是會扯後腿的菜鳥。看,合起來不是正好」
 
 「呣。我可沒有菜成那樣喔」
 「就我所知道的已經有三次差點死了喔? 一天內三次差點被殺的
人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喔?」
 
 「咕────可是,那」
 「我至少會付點同盟的代價。把Archer打倒這件事就一筆勾銷,我
也會教你主人的知識。啊啊,然後如果有空的話也可以幫衛宮同學看
看你的魔術能力,如何?」
 
 ……唔
 我想,那的確是很有吸引力的建議
 對什麼都不知道的我來說,遠阪是可靠的學姊
 
 而且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跟遠阪爭鬥
 並不是因為她是我在學校裡憧憬過的女生
 反而如果我跟她不認識,就不會那麼不情願吧
 
 ……在我眼前的遠阪凜,跟在學校被稱為優等生的形象有很大的差

 可是像這樣說說話後,遠阪果然是遠阪,跟外表一樣
 那個───啊啊也就是說,這建議有吸引力到讓我抱怨為什麼非得
跟自己說這些話不可的地步
 
 「衛宮同學? 我想聽你的答案喔?」
 被催著回答了
 
 我────
 
 ───> ……分、手組
 
 ……本來我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以魔術師來說也還未成熟
 如果遠阪能夠暫時幫助我,我想應該沒有比這還好的事了
 
 「───我知道了。那就照妳說的吧,遠阪。老實說,這麼做真的
對我幫助很大」
 
 「決定了嗎。那握手吧。總之,在打倒Berserker前我們是同一國
的」
 「啊……這樣啊。果然是這樣嗎。雖然沒辦法,但這樣比較好懂吧」
 
 我握住了遠阪伸出的手
 ……有點迷惑
 遠阪的手很柔軟,在握住的瞬間感覺到她是女孩子啊
 跟她的手比起來,自己玩弄破銅爛鐵而傷痕累累的手總覺得不適合
 
 「────」
 當我這麼想的同時,不好意思地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什麼,怎麼了? 果然還是不想跟我合作?」
 「────不,不是那樣。跟遠阪合作對我幫助很大。剛剛的不是
那意思,別在意」
 
 遠阪好像很疑惑地看著我之後
 「哈哈─」
 突然露出一副很不懷好意的表情
 
 「怎、怎樣啊。要是你說什麼無聊話我可要廢掉這契約啊。我會做
喔。我可絕對會做的啊!」
 「你啊,是第一次握女生的手對吧? 怎麼,雖然看來人面很廣但士
郎還真內向啊」
 
 「不、不是! 不是那樣、只是」
 只是因為對方是遠阪才不好意思,我當然不可能這樣回答,而且過
去也的確沒有跟女生這麼親密接觸過
 
 ……啊啊不對,藤姐不算
 那與其說是異性不如說是異星人
 
 「───呃、呣?」
 
 剛剛遠阪說的話,好像有什麼奇怪的重點混在裡面的樣子……?
 「啊哈哈,跟聽說的一樣真的會出現在臉上呢。算了,我就不追問
剛剛的事吧。太刺激你鬧起彆扭我也很困擾」
 
 「那,首先是訂金。這給你,當作合作的證明」
 剛剛是藏在哪裡嗎。遠阪從桌下拿出一本書
 
 看起來是日記本
 沒有標題,封面是酒紅色
 ……總覺得就像是遠阪的顏色
 
 「這是我父親的東西,但已經不要了就給你。雖然是成熟的主人不
需要的東西,但我想你需要」
 遠阪用視線催促我翻開看看
 
 「……那,就失禮了」
 我隨便翻開一頁
 
 ────突然
 
 明明書上應該什麼都沒寫的,卻有奇怪的影像在腦中浮現
 
 「??? 遠阪,這是什麼」
 「各從者的能力表啊。你已經知道聖杯戰爭有訂下規則了對吧? 從
者也是有規則的」
 
 「首先,被叫出的英靈只有七個人。這七人也是因為符合聖杯預訂
的”屬性”才可能被召喚。這做法與其說是直接把英靈本體拉出來,
不如說是做好與那英靈相近的屬性,再從裡面把本体召喚出來吧」
 
 「招魂或是降靈什麼的,就是讓召喚的靈魂進入術者身體,讓他給
些什麼建議對吧? 那也是一樣的。如果要叫出時代不同的靈魂,事先
準備個”容器”會比較好喔」
 
 「屬性───啊啊,那Saber就是劍士啊!」
 「就是那樣。我說過英靈要隱藏真實身分吧? 所以他們絕對不會說
出本名。因此他們的名字叫自然變成被叫出的屬性名了」
 
 「而,事先準備好的屬性有
 劍士
 槍兵
 弓兵
 騎兵
 魔術師
 暗殺者
 狂戰士,這七個」
 
 「雖然前幾次聖杯戰爭中好像有變更過一兩個屬性,但這次是基本
陣容呢。一般來說,最優秀的從者是劍士。雖然這些屬性有各種不同
的特徵,但從者本身能力會因為被叫出英靈的靈格而改變,這是要注
意的」
 
 「英靈的靈格……也就是看生前有多強嗎?」
 
 「那也包含在內,不過支撐他們能力的是知名度喔。雖然生前做了
什麼、有什麼樣的武器是不會變的,但他們的基本能力會隨著在那時
代的知名度而改變喔。因為英靈是像神明一樣的,越被人類崇拜就會
越強」
 
 「這可以說是,存在濃度提高吧。就跟失去信仰的神靈會降到跟精
靈一樣,被人們遺忘的英雄也不會有多大的力量。不過,我想不管是
被忘記或是本來就不知道,原本就很強的英雄也能維持一定程度的能
力」
 
 「……那如果有很多人都知道的英雄,過去的英勇傳說也是無與倫
比的話────」
 「就絕對是A等級的從者吧。從這方面來說,說不定Berserker也
是最強的。再怎麼說他都是希臘神話中最有名的英雄。神話時代的英
雄們就已經有那麼多特殊的寶具了,英靈本身又強的話就無敵了」
 
 「……遠阪,那個,寶具是什麼」
 「英靈生前使用的象徵。英雄跟魔劍、聖劍都是一組的對吧? 也就
是指他們的武裝啦」
 「……? 武器,像是Saber那無形的劍嗎?」
 
 「差不多吧。雖然不知道那有著什麼傳說,但Saber那把劍一定是
寶具沒錯吧。我想這也不用我說,英雄不只是在傳說中留下名字而已。
他們有著像是商標的武器。那就是期望奇蹟的人們幻想的結晶,被昇
華為『崇高幻想』的最高級武器」
 
 「呣……簡單來說就是強力的魔術道具嗎?」
 
 「沒錯沒錯。坦白說,只有英靈本身是沒辦法跟強大的魔術、神秘
匹敵的。可是如果加上寶具就是另一回事了。使用寶具的英靈連高出
幾個等級的精靈都能消滅。因為那些都是在傳說中出現的聖劍、魔劍,
幾乎接近魔法領域的物品」
 
 「像是可以殺死最強幻想物種的龍的劍、可以奔馳萬里的靴子、甚至
是可以殺死神祇的魔劍。……總之英靈們的寶具就是超群地讓他們想
不無敵都不行。就算說從者的戰鬥就是寶具的競爭也不為過」
 
 「……也就是,身為英靈的從者,一定會擁有一個寶具吧」
 
 「嗯。原則上,一名英靈只能有一個寶具。大概都是劍或槍之類的
吧。中國不是有破山劍嗎。雖然只能揮一次,但那是一次就能斬斷山
脈的魔術品。我想就是類似的東西吧」
 
 「不過,寶具是要用其真名當作咒文才能發動的奇蹟,所以並不會
常常使用」
 
 「? 只要說出武器的名字就能發動吧? 那為什麼不會常常使
用?」
 
 「我說啊。如果說出武器的名字,不就知道那從者是什麼英雄了嗎。
因為英雄跟魔劍是一組的,只要知道武器的名字,自然就知道所有人
啦。這樣一來就完全了解其優缺點了對吧?」
 
 「原來如此。那倒是」
 事實上,使用了寶具的Lancer,就被Saber看穿其真實身分了
 記得好像說是愛爾蘭的光之子還什麼的
 
 「────嗯呣」
 那,整理一下
 從者們是有各種屬性,而又與其屬性相稱的英靈
 
 他們必須隱瞞自己是什麼英雄
 然後,他們的武器雖然也是奧義的最後王牌,但怕會被知道真實身
分所以不常用
 
 「以上就是跟從者有關的課程。詳細的事你看這本書就懂了,有時
間的話請翻翻看。習慣的話,就算沒有這本書也能用直覺判斷從者的」
 說了這些後,遠阪從坐墊上站起來
 
 「接下來,那我要回去了」
 「咦? 啊啊,辛苦了」
 我仍然坐在坐墊上,抬頭看著要回去的遠阪
 
 「不要因為是合作關係就弄錯了喔。我跟你是總有一天要一戰的。
不管那最後一天是在把其它主人都打倒之後、還是全都存活時,只有
這點是不會變的。所以───不要把我當成人類來看比較輕鬆喔,衛
宮同學」
 最後清楚地說出彼此的立場後,遠阪回自己家去了
 
 是因為遠阪走後,緊張感消失了吧
 發熱的身體突然覺得疲倦,我就這樣睡倒在客廳
 「────」
 我躺著,忍過再度湧上的嘔吐感
 
 寧靜的客廳裡,時鐘的秒針答答地走著
 「……主人間的戰爭、嗎」
 我還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
 清楚了解的只有,那不是我能掌握的事
 如果我對聖杯至少有一點興趣的話,就會再多有點真實感吧
────
 
 「為什麼啊。對聖杯,我只覺得厭惡」
 實現願望之杯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那是足以叫出從者這些人的聖遺物
 
 就算不是真的什麼願望都能實現,以魔術師來說,也太有得到它的
價值了吧
 雖然如此───我對那種東西沒有興趣
 雖然也是因為沒有真實感而半信半疑,但其實,我覺得那種捷徑是
很卑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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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而且,選擇所有人的方法是要戰鬥也太差勁了」
 ……不過,這個是搶椅子比賽
 不管有怎樣的想法,一但參加就只有把對手打退才能生存
 而,因為那打退敵人的方法,可能就會加害到毫無關係的一鞍人
 
 所以
 
 ───高興吧衛宮士郎
 
 我戰鬥的理由不是在聖杯戰爭中得勝
 
 ───你的願望,總算實現了
 
 而是要阻止那些,不擇手段也要勝利的傢伙
 
 「───────唔」
 又頭暈了
 當然的
 就算外觀跟原來一樣,但幾小時前我的身體才差點被分成兩半
 像這樣身體不好的狀況不可能馬上治好的,反而應該一輩子這樣還
比較能理解
 
 再怎麼說,我可是一天內三次差點被殺
 沒能力的人若要參加戰鬥,受傷是當然的
 我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而付出的代價是差點失去生命
 
 而她,為了保護這樣的我而受了傷
 
 「────!」
 我猛地撐起身體
 
 「對了、那傢伙……!」
 我在做什麼啊
 因為遠阪待在客廳而把她完全忽略了
 不,應該是我不自覺地在迴避這件事
 ────卑鄙的傢伙
 竟然拒絕去回想,因為自己而受傷、痛苦地流著血的少女
 
 「遠阪那傢伙、把最重要的事避而不提……!」
 我振作起休息中的身體站了起來
 遠阪完全沒有說到跟Saber有關的事
 雖然說了跟Saber一起搬運我,但沒有再說明下去
 就是不去說被Berserker打傷的她有沒有事,這最必須問的事
 
 「咕────」
 我忍著頭暈在屋子內找著
 我找遍了可能有人在的地方───客房,但沒看到Saber
 
 「那種樣子,如果在的話馬上就知道了說────」
 屋子裡到處都沒有Saber那英勇鎧甲裝扮的樣子
 雖然遠阪說過可以讓變成靈體,但不巧的是我可沒學過那種招術
 不,本來────
 
 「……雖說是主人,我到底有哪點像那傢伙的主人啦」
 Saber是什麼人、從者是為何存在的,這些事我完全不知道
 就像一下子給新兵一部戰車一樣
 
 「就是那樣。就算給只會操縱舊式槍械的傢伙最新銳的兵器,他也
不可能會操作的」
 刺
 不,幸運的是,這戰車上有裝自動駕駛。就算新手很笨,戰車也會
自己去戰鬥
 
 「────」
 我因為自己的想法而火大,把頭往柱子上撞了一下
 
 「……我在墮落什麼啊笨蛋。剛剛的可是非常失禮的喪氣話啊」
 我在心中向金髮的少女道歉
 總覺得必須早點找到她,確認她沒事才會放心
 
 「也不在這裡────」
 屋子我全繞過了
 雖然這房子像旅館一樣寬廣,但小時候跟藤姐玩捉迷藏可不是白玩
的。我對有效率地搜索房子很有心得
 找到這邊都還找不到,接下來就只剩───
 
 「庭院、倉庫嗎,還是────」
 雖然有很多可能,但我就是不會去想她已經不在房子裡了
 她說過要保護我
 那我想就不會離開這房子
 
 「────該不會」
 突然想到一件事
 不是房子內部也不是庭院,也不是第一次相見的倉庫
 對了,這房子不是還有個很大的建築物嗎
 
 「沒錯。一定在那裡」
 我快步走著
 目的地是在別棟的劍道場
 
 「────」
 有點緊張
 如果不在那裡,到時就只能承認她已經消失了
 
 「……?」
 然後我注意到了
 明明我完全不清楚她的事,但我卻希望她在,我注意到了這矛盾
 
 沒有任何多餘物品,鋪著木板的空間
 不是為了生活,而是為了鍛鍊自己而建的道場
 承受淡淡的陽光,毫無聲響的那場所
 
 她,只是自然地坐著
 
 「────────」
 寧靜的空間
 白色的陽光射入,一點污染都沒有地將她和道場溶為一體
 凜然端正的姿勢,感覺不出一絲動搖
 
 她只是這麼坐著,道場的空氣就繃緊了
 但卻完全不會覺得寒冷
 因為那姿勢澄澈地足以讓人忘卻冬天冰冷的空氣
 
 「────、────」
 連吸氣的聲音,都是種打擾
 正坐在道場一角的少女,的確就是昨晚的少女
 
 月夜下,在我被Lancer殺掉前現身,毫不猶豫地揮劍的少女
 隱含著青色月光,如金砂一般的頭髮,現在則是跟陽光融為一體
 
 「────────」
 然後,我真正地想起來了
 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心情,就是這樣
 她全身包著鎧甲,揮著劍,不說話地逼退敵人
 
 我並不是因為那脫離現實的景象而驚愕
 不管她是什麼樣子都沒關係。恐怕就算滿是泥濘,我的心情也絕對
不會變吧
 
 讓我感動過的事物,現在也像這樣地在我眼前
 
 「────────」
 所以我才連呼吸也忘了,一直望著她的樣子
 不管什麼主人和聖杯戰爭
 這一瞬間,真的───我接受了,名為Saber的少女的全部
 
 過了多少時間呢
 Saber像從睡眠中醒來一般睜開眼睛
 
 「────啊」
 
 我發出似乎很可惜的聲音,在道場裡大聲迴響著
 是注意到那聲音嗎,Saber不出聲地站起來
 
 「…………」
 我想不出該說什麼,就這樣走近她
 
 「你醒來了呢,士郎」
 冷靜的聲音
 她的聲音,像是滲透道場一般地迴響著
 
 「啊───啊啊。剛剛,才醒來的」
 我用不能順利運作的腦袋回答
 
 「士郎? 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果然身體還沒好嗎?」
 金髮的少女一下子靠近我
 「啊、不、不是……! 我身體很好、非常好……!」
 我連忙退後,跟Saber保持距離
 
 「?」
 從疑惑地歪著頭的她身上把視線移開,總之先讓猛烈跳動的心臟冷
靜下來
 
 「……冷靜,我在緊張什麼啊────!」
 我做了個深呼吸
 ……可是,總覺得好像不能馬上冷靜下來,或是根本不能冷靜
 
 「……啊啊真是的,為什麼要換衣服啊,那傢伙……」
 我不由得被刺激到了
 Saber的打扮跟昨天完全不一樣了
 是跟那鎧甲裝束相反的,非常普通的服裝
 太過意外,又太有現實感的讓我很困擾
 
 ……總之,她是非常美麗的少女
 雖然昨天以為已經知道了,但我到現在才真正了解
 
 因為鎧甲的裝束太脫離現實了,所以昨天還不是很在意
 但像這樣,穿得像個女孩子,對健全的男生來說是很困擾的
 
 「士郎」
 當我跟叫著我的少女目光相對時,我知道自己很緊張
 但是,我可不是為了讓兩人陷入沉默才找她的
 雖然不擅長與她應對,但就這樣沉默下去就會一輩子都開不了口的
 
 「妳是,Saber吧。像這樣靜下來說話是第一次───」
 我下定決心開了口
 
 ────這時
 
 「士郎。先等一下,關於昨天的事我有話想說」
 Saber不高興地打斷我的話,就好像剛剛的穩重是騙人的
 
 「───? 是可以,有什麼事」
 「就是昨天的事。士郎是我的主人對吧。你那樣行動會讓我困擾。
戰鬥是我的職責,所以士郎只要守著自己的工作就好。要是自己去白
白送死,就算是我也救不了的」
 
 Saber斷然地說著
 ───然後,剛剛的緊張感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什、什麼啊! 那時要是不那麼做的話妳就會被砍到不是嗎!」
 「那時只有我會死吧。士郎並不會受傷。再重複一次,以後請不要
有那樣的行動。身為主人的你沒有保護我的必要,也沒有那種理由對
吧」
 
 少女淡然地說著
 因為她的樣子實在太過冷靜吧
 「什───別說笨話、要救女孩子哪需要什麼理由啊……!」
 我不由得,反射性地說了
 
 是被我的大叫嚇到了吧,Saber錯愕地僵硬了一會兒之後,帶著說
不出的威嚴盯著我
 
 「唔……」
 被Saber認真盯著,我稍微後退了
 總覺得自己好像說了非常不得體的話而感到不好意思
 「總、總之謝謝妳把我搬到家裡。關於這件事我要道謝」
 
 「不用客氣。從者守護主人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我很高興你的感謝。
士郎很有禮貌呢」
 「不。我也不是什麼很有禮貌的」
 
 重要的是,現在有事情必須先弄清楚
 本來在昨天回來後就應該問的事
 她真的是我的從者嗎
 真的要───參加這場戰爭嗎
 
 「回到正題吧Saber。……啊,不對,再問一次,叫你Saber可以
嗎」
 
 「是的。既然我以從者的身分訂立契約,我就是士郎的劍。遵從你
的命令、討伐敵人、守護你的生命」
 
 Saber毫不遲疑地說著
 她的意志是毫無疑問的純粹
 
 「成為我的劍、嗎。那是為了贏得聖杯戰爭嗎」
 「? 士郎不是為此才把我叫出來的嗎」
 「不是。我會叫出妳────」
 
 只是偶然,這我不能說
 不對,自己本來就連叫都沒有叫
 只是Saber在我危機時自己出現,然後自己救了我而已
 
 結果變成現在這種狀況
 我成為Saber的主人,被捲入了名為聖杯戰爭的互相殘殺
 這些事,完全沒有我的意思介入的餘地
 我只是被捲入原本遙不可及的戰鬥的,一個菜鳥魔術師────
 
 「───、那又怎麼樣。……我是有無論如何都只能戰鬥的覺悟了
的。現在怎麼能說喪氣話」
 
 我稍微搖了搖頭,壓下無聊的喪氣話
 ───這樣就結束了
 身為男人,我已經說過要戰鬥了
 那就不可能逃避
 這也是最後一次打算說出喪氣話了
 因為不管是用什麼形式,我都已經決定要戰鬥了
 
 「士郎?」
 「───不,沒事。不過Saber,跟著我勝算很小喔。我沒有像遠
阪那樣的知識和能力,可能很快就會發生跟昨天一樣的事。這樣也沒
關係嗎」
 
 「你是說,你沒有戰鬥的意思嗎」
 「我有戰鬥的意思。只是因為沒有勝算,所以想問妳這樣也沒關係
嗎。不過經過為何,這是我決定要開始的戰爭。所以───」
 
 我想,讓別人代替我受傷,我覺得是不對的
 就算因為能力不足而讓Saber戰鬥
 我也無法忍受,讓那種────
 
 讓那種景象,一再地發生
 
 「我的主人是你,士郎。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因為從者沒
有選擇主人的自由」
 
 「────────」
 也對
 所以,Saber才會成為我的從者
 那麼,我只有在自己做得到範圍內,盡量不Saber帶來負擔
 
 「……我知道了。那我就是妳的主人了,可以嗎,Saber」
 「是的。不過士郎,我不容許我的主人敗北。如果你沒有勝算就由
我來作出勝算。我會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讓你得到聖杯。因為我們
就是為此而回應召喚的」
 
 為了得到聖杯、嗎
 遠阪說過從者也有想實現的願望
 Saber應該也不例外吧
 所以她才會如此毫不迷惑
 但是
 
 「……等一下Saber。你說是一切可能的手段。那是說為勝利而不
擇手段嗎。像是,為了取得力量而襲擊人們之、類────」
 
 我沒辦法說到最後
 Saber用像是在看著敵人般的眼神看著我
 
 「士郎。那並不是可能的手段。我只能做我容許的行為。背叛自己,
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傷害手無寸鐵的人們,將會違反騎士的誓言」
 
 「不過,如果主人命令我就只有遵從。那時候,作為踐踏我尊嚴的
代價,必須使用一個刻印」
 我被Saber包含怒氣的聲音壓倒
 
 「────────」
 但我還是高興地拍著胸口放心了
 雖然有著堅強與毫不遲疑的戰鬥機器形象,但我知道Saber並不是
冷酷的殺人者
 
 「────啊啊,我絕對不會讓妳做那種事。Saber說的對,我們
只能在做得到的範圍內想辦法啊。……真的很抱歉。不自覺地,侮辱
到妳了」
 
 「啊……不會,我才是不知道主人的打算就妄自猜測了。士郎沒有
不對的,可以抬起頭來嗎……?」
 
 「咦? 啊啊,不自覺地就道歉了」
 我抬起臉
 「────────」
 Saber不知道是在覺得什麼事好笑,嘴角稍微放鬆了
 
 「?」
 算了,在笑就是表現高興吧,就不要追問了
 
 「……喔,忘記說了。我說了要在做得到的範圍內想辦法吧。而其
中一部分,就是暫時要跟遠阪合作。就是昨天在一起的,Archer的主
人」
 
 「是凜嗎? ……也對,那的確是明智的判斷。在士郎成為成熟的主
人之前,也有事要她來教吧」
 
 ……太好了
 只要Saber同意,就可以放心跟遠阪合作了
 接下來,怎麼樣都得現在問出來否則不放心的事是────
 
 ───> 服、
 
 ────果然,是那服裝的事吧
 
 「對了Saber。我有件事想問」
 「是的,什麼事?」
 「那服裝是怎麼回事。跟昨天完全不一樣,我剛才還嚇了一跳」
 話說回來,我現在也還在驚嚇中
 
 「這是凜準備的衣服。因為我沒辦法變回靈體,至少不要引人注意」
 「────這樣嗎。是這樣的啊」
 
 「怎麼了嗎?」
 「不、嗯、就是」
 本來想說很適合妳,但又打消主意了
 如果說了那種話,臉就會紅的跟蕃茄一樣
 
 「士郎?」
 「啊……不、那個、就是、這個、昨天的鎧甲! 對、我在想昨天
的鎧甲怎麼了」
 
 「請不用擔心。我的武裝可以自由裝卸,穿著這服裝時才脫下來的。
那鎧甲是用我的魔力編織出來的東西。必要的時候就會叫出來」
 
 「────────」
 我只能佩服
 ……算了,一直穿著鎧甲會引人注意這也是現實
 所以Saber如果穿成現在這樣,就可以對鄰居說是切嗣的親戚矇混
過去
 ……呃,也只能矇混過去了
 
 這時
 入口的方向,傳來某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咚?」
 我疑惑地回頭
 
 在入口的是
 把一個很大的手提袋放在腳邊的遠阪
 
 「什麼────?」
 思考停止了
 應該已經回去的遠阪來到了道場,而且還是便服,又為什麼拿著那
種行李啊────?
 
 「……呣呣呣? 妳來做什麼遠阪?」
 「什麼做什麼,我回家裡拿行李啊。因為從今天起就要住在這裡了,
這是當然的對吧」
 
 「啥……!!!!? 遠阪要住在我家…………!!!?」
 
 「要合作不就是這樣嗎。……你啊,到底把剛剛的話當成什麼了?」
 「啊───────唔」
 明明不趕快反對一下的話,事情就會變得很大條的,頭腦卻沒辦法
順利運轉
 
 「我的房間在哪裡? 沒準備的話我就自己選囉」
 但這侵略者卻毫不留情地繼續說著
 「啊────不對、等一下、那────」
 那在道德上不是很糟糕嗎
 
 可以嗎,遠阪可是學校的偶像喔? 這種人只有待在我家我就會驚慌
失措的,如果讓她住下來我可能會瘋掉,或者被藤姐殺掉,她該不會
是計劃讓我發瘋就可以減少一名主人的吧……!?
 
 「啊,要不要也準備她的房間? Saber跟我的Archer不同,是必
須佔空間的,所以要給她睡的地方。不過,如果你說要同寢那就沒關
係了」
 同、同寢是、那個……一起睡在棉被裡、對吧
 
 「怎、怎麼可能啊笨蛋! 別人不說你在說些什麼啊! 我不可能那
麼做吧,Saber可是女孩子啊……!」
 「───雖然重點不對,不過算了。不過啊Saber。士郎不喜歡跟
女生同一個房間呢」
 
 「……………………」
 Saber在我身旁,露出一副很複雜的表情
 
 「很困擾,士郎。從者是必須要保護主人的人。睡眠時是最應該警
戒的,不在同一房間內就無法保護你」
 「妳說這話我會更困擾! 妳們在想什麼啊,這樣也算是女的嗎!」
 
 「………………」
 「………………」
 我說啊
 為什麼要在這時沉默地看著我啊,妳們兩個
 
 「……哼嗯。從者就是從者,沒有必要當成人類呢。不過對士郎說
這些話也沒用吧」
 
 「────」
 我打算反對,但止住了
 剛剛在客廳跟遠阪說話時的不自然感又甦醒了
 
 ───應該說是
 了解到那不自然感的來源了
 
 「……等一下遠阪。妳什麼時候變得不帶敬稱叫我的了」
 「啊咧,是這樣嗎? 沒意識到呢,很久以前就這樣了不是嗎?」
 「………就這樣了。我從很久以前就有這種感覺」
 
 「這樣啊。不喜歡的話我會注意,士郎不喜歡嗎?」
 遠阪完全不了解我心情地,非常自然地說著
 ……真是的,一成你說的對
 遠阪凜這人,感覺真的是魔性之女
 
 「……沒關係,隨便妳。遠阪叫起來習慣就好」
 「是嗎? 那就這樣囉」
 「凜,希望妳不要打斷話題。關於我和士郎房間的這件事,結論還
沒出來」
 
 「啊,這樣啊這樣啊。可是看士郎這樣要同一房間很難呢。雖然就
算把從者當成人類看待也沒什麼好事,但士郎說討厭的話就放棄吧?」
 「不對。士郎只有說很困擾,沒有說討厭」
 「不過啊。士郎,你要怎麼辦?」
 
 「────────」
 給我等一下
 為什麼,才一天就像這樣士郎士郎的像是叫著撿來的貓一樣啊
 ……啊啊不對,問題不是那個,是Saber的房間
 
 「士郎,我再問一次。在睡眠時警戒是從者的職責。我想你已經了
解你身為主人的立場了」
 唔……就算你這樣瞪著我,不行的事就是不行
 
 「……不行。我會幫Saber準備別的房間。那個、我會盡量準備靠
近的房間,就饒了我吧」
 「────────」
 「就、就算威脅我也不行喔! 總之,身為男人這點我絕不讓步,
Saber也稍微想一下自己的立場啊……!」
 
 「? 所以,我就是以從者的立場打算保護主人────」
 「不是那樣,自己的事也想想……! 啊啊真是的,不懂就算了! 再
說下去的話就算用令咒也要讓妳聽話喔……!」
 我威嚇著Saber
 
 「……因為這種事而使用令咒是很困擾的。從沒看過有人將只有三
個的命令權用在不要保護自己這種事情上」
 
 「也對。像這樣的主人,士郎應該是空前絕後了吧」
 別說笨話。我也不想為這種事使用令咒
 
 「……我知道了,我會遵從主人的方針。不過要是敵人來襲的話該
怎麼辦。暗殺者是可以毫無氣息地接近目標的。那種时候,在我趕過
去之前士郎要保護自己嗎」
 
 「那────」
 我不能斷言自己能想辦法保護自己
 雖然對Lancer的時候很順利,但那種偶然不會有第二次吧
 
 「那是不可能的。這房子佈下了有外敵侵入就會響起警報的結界。
雖然避不開襲擊,但可以察覺到奇襲喔。這樣一來就能在士郎被襲擊
前趕到了,Saber只要在喜歡的房間待命就好了不是嗎?」
 
 「…….那,的確是那樣,可是」
 「那就在士郎房間的隔壁不就好了。只要不在同一房間就沒關係對
吧,衛宮同學?」
 遠阪盯著我,故意說著”衛宮同學”
 
 「遠阪,妳這叫做詭辯喔」
 「我是為你說的所以是正理喔。接下來,那要把哪裡當成我房間呢
─」
 遠阪拿起行李往房子走去,像在說話就說到這裡一樣
 那背影,就像畢業旅行決定房間時的學生一樣快樂
 
 「……………………」
 「────────」
 因為那樣子實在太唯我獨尊了嗎
 我不由得跟Saber兩個人呆呆地看著她走掉
 
 離開道場回到了房子內部
 總之,必須先為Saber介紹一下房屋內部,也是為了讓Saber選擇
喜歡的房間
 
 「這邊是和室。到另一側就有客廳或是浴室那些共用設施,在走廊
上往那邊的別棟一直走就有客房。……遠阪好像是到那邊去了吧」
 
 我一邊說明一邊走著
 Saber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也不點頭地只是跟著我
 
 「房屋的參觀就不用了。士郎的房間在哪裡?」
 「我房間在這邊。很裡面的地方」
 
 「那請帶我到那邊。我有必須保密的話要說」
 「必須保密的話……?」
 那是說,不想讓遠阪聽到嗎
 雖然我想遠阪已經到別棟去了,在這邊講也沒關係,不過那傢伙也
是主人
 避免隔牆有耳,走廊上也的確不能說秘密的話
 
 「來。這就是我的房間」
 「什───這就是士郎、的房間嗎?」
 「?」
 一進入房間,Saber圓睜雙眼錯愕著
 
 「怎麼了? 我覺得應該沒有能讓冷靜的Saber嚇到的東西啊」
 「不,與其說是沒有能讓人嚇到的東西,這裡什麼都沒有不是嗎。
這裡真的是你的房間嗎,士郎」
 
 「就算騙了Saber對我也沒好處吧。這邊只是回來睡覺的地方,沒
東西是當然的」
 「……是這樣嗎。我很意外,我本來想士郎的房間應該更多各式各
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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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10:40 | 显示全部楼层
Saber走進和室,把手放在牆壁或拉門上確認著感觸
 那優雅的動作,像是觸摸著物品,就能感受到那回憶一般
 
 「……太好了。雖然是很空蕩的房間,但並不是被隨便對待的。雖
然殺風景,但這裡也是種溫暖的地方呢」
 「溫暖? ……啊啊,也是吧。因為房屋的構造吧,這房間是冬暖夏
涼的。老爸也佩服過我選了個好房間」
 
 「嗯。房間是所有人的內心。我雖然對士郎的心靈狀態覺得不安,
但看到這房間,以前的印象就不會改變太多吧」
 雖然Saber像是放心般地說著,但我不了解她想說什麼
 
 「然後? 必須保密的話是什麼啊,Saber」
 「有兩件。都是希望只有我跟士郎能知道的,可以吧?」
 
 「? Saber想這樣是沒關係,但可以的話先說內容吧。我判斷不出
是好事還壞事」
 
 「都是壞事。至少,我不希望其它主人知道」
 「……呣」
 從Saber的臉色來看,壞事應該是指我們的缺點吧
 
 「……這樣啊,我懂妳的意思了。我會認真聽的,說吧」
 「是的。那第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原諒我,不能遵守被召喚的從
者最初的義務」
 「? 從者最初的義務?」
 「就是要告訴主人自己是什麼人。凜沒有跟你說嗎?」
 「告訴主人自己是什麼人────啊啊,就是Saber真正的名字嗎」
 
 從者是英靈
 其真實身分是在許多時代聞名遐邇的英雄
 他們用屬性名隱藏真實身分,也藏住自己的奧義
 從者的真名是不能被知道的
 
 不過,那同時也是不能不讓主人知道的事
 因為,如果不知道英靈的真實身分就無法判斷正確的戰力
 主人和從者是一心同體的
 如果其中一方有事隱瞞,就無法正常戰鬥
 
 ────不過,那是一般主人的狀況
 就算我知道了Saber的真名我也沒辦法操縱她,更重要的是我對她
的真名沒什麼興趣
 
 「哼嗯。是可以,但為什麼?」
 「這是我考慮的結果。就算士郎不說,也有方法奪取士郎的知識。
因為士郎的魔術抵抗力並不是很高,如果敵人是優秀的術者就很容易
介入士郎的精神對吧。為了防止這種事,我不希望讓士郎的知識中有
我的真名」
 
 「原來如此,這也對。如果被暗示的話就糟了哪。好,既然這樣妳
就保密吧」
 
 「這麼做真是太好了。……不過,我自己並不是很有名的人物。跟
Berserker比起來要低上幾級吧,就算知道也沒什麼用」
 
 Saber像是不甘心地說著
 ……有點意外。Saber也有像是人類的地方,身為英雄因為比不過
Berserker而感到不甘心
 
 「這樣也好不是嗎? 王牌就是要藏起來才叫王牌吧。因為主人是像
我這樣嘛,Saber也要費點工夫這我了解的。……還有那Berserker,
那已經算是犯規了吧。Saber不用沮喪的,而且───從我看來,Saber
完全沒有輸。受了那樣的傷還能正面對抗不是嗎」
 
 「也對。雖然昨天是吃了敗仗,但如果傷勢痊癒後就會有不同的結
果吧」
 
 「對吧。好,第一件事這樣就結束了。第二件事呢?」
 
 「嗯,那件事……恐怕,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事了。我們從者是
藉著主人提供的魔力而維持身體的。所以從者才需要主人,但是
───」
 
 「……因為我是未成熟的主人,所以連維持Saber身體的必要魔力
都沒有嗎?」
 
 「不是的。就算是少量,只要有魔力從主人身上流過來就沒有問題。
但是,士郎卻完全沒有提供魔力。本來應該聯繫著的靈脈斷線了」
 
 「────」
 這個,也就是說
 扮演汽油的我,沒有提供燃料給扮演引擎的Saber嗎
 
 「Saber,那是說」
 「這並不是士郎本身的缺點。恐怕是召喚時出了問題吧。好像是有
什麼做的不好,使得本來應該聯繫的線沒有繫上」
 
 「────召喚時做的不好」
 叫出Saber的那件事,根本稱不上是召喚
 那只是意外
 的確,在那樣的召喚之下,如果Saber沒有異狀才奇怪吧
 
 「……等一下。那會怎麼樣。不能回復魔力的話,Saber會馬上消
失嗎」
 「嗯。如果我所有的魔力用完,就沒辦法留在這世上吧」
 
 「從被召喚後已經進行了三次戰鬥。我的治療能力也是一種復活魔
術,所以受傷的話會加快消耗魔力。……也對,到昨天晚上為止,大
概消耗了成熟魔術師十人分的魔力吧」
 
 「────」
 我錯愕了
 每次戰鬥都會失去魔力,而Saber又沒有回復魔力的方法
 既然已經消費了那麼多魔力,那Saber還能像這樣待在這裡多久呢
───
 
 「你了解了嗎,主人。為此,我必須盡可能減少魔力的消耗。如果
沒有供給,就只能靠睡眠來減少魔力的消耗」
 「睡眠……那個,睡覺的話魔力就會回復嗎?」
 
 「……我不知道。但是至少,睡眠時不會使用到魔力。所以,以後
請允許我盡可能地睡眠。雖然可能會沒辦法保護士郎,但這也是為了
勝利,希望你能接受」
 
 「哈啊────」
 我大大地撫胸吐氣
 ……太好了。睡眠就能解決的話,多少都能接受
 
 「那種事當然可以啦。Saber累的話休息就好。如果這樣能多待一
會的話,那就好太多了」
 
 「那麼,以後我會經常睡覺,那時請絕對不要離開房屋。當士郎在
遠方被襲擊時,我就不能馬上趕到了」
 
 「雖然如果能空間跳躍就另當別論,但有那種能力的從者是很稀少
的。如果要在遠方呼喚我的話,就需要令咒的支援。所以,請盡量不
要與我分開」
 
 「…………呣」
 我是很想照做,但沒辦法輕易同意
 我可沒辦法想像一直跟Saber在一起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我也有自
己的事
 
 「……我會努力。不過真的這樣就好嗎? 只要睡覺,那個────」
 「應該沒有問題吧。雖然不能判斷這次的情形,但上次總戰鬥也不
滿七次。因為就算我不出擊,從者也會因為別的從者而減少」
 
 「這樣啊。也不是一定要全員互相都打過啊。順利的話,就能輕易
地結束這戰爭」
 
 我要打倒的只有脫離正道的傢伙
 總不會七個人都是那種傢伙
 雖然遠阪也是很想獲勝,但那傢伙應該會確實遵守魔術師的規則吧
 
 所以剩下的五人───如果剩下的都是正常魔術師那就不用由我們
出手戰鬥了
 Saber也說了上次戰鬥不到七次,這次也────
 
 「啊咧?」
 等一下
 上次、不到、七次?
 
 「等一下Saber。那個,妳以前也是劍士嗎? 不對、不是這件事,
妳也參加了上次的聖杯戰爭嗎……!?」
 
 「我參加聖杯戰爭這是第二次了。那時我也是劍士。雖然有些英靈
有多種屬性,但我只符合劍士」
 
 「────────」
 遠阪說過
 七名從者中,最優秀的是Saber
 那是說,這少女連續兩次獲勝
 
 「那以前、那個……留到,最後了嗎」
 「當然。因為上次沒有像現在的限制,也沒有輸給其它的從者」
 
 Saber像是理所當然地說著
 而,我到現在才知道
 我的手上,被給予了太過不相稱的劍
 
 「……真是敗了。那妳會不滿吧Saber。主人是像我這樣子的」
 「我只是執行被給與的職責而已。如果能得到聖杯,就不會對主人
不滿」
 
 「這樣啊。這樣是很好,但是────」
 以前是不知道戰敗的,但這次卻已經受了兩次傷
 
 在不能回復魔力的狀況下,她必須一邊注意魔力存量一邊戰鬥
 這不自由的、綁手綁腳的戰鬥結果就是
 
 那染上紅色鮮血的樣子
 
 「────────」
 那影像在我腦中盤旋著
 這比我還嬌小的女孩子,痛苦負傷的景像
 
 「士郎。那後悔,是多餘的」
 「咦────?」
 我因為Saber的聲音而回過頭來
 抬起頭來,看到表情認真的Saber
 
 「我也不是不知道戰敗的。就是因為過去沒有戰勝,才會像這樣成
為你的從者。我已經習慣受傷了,所以你不需要懊悔」
 
 「習慣……那種瀕死的重傷也習慣了嗎」
 「嗯。一但拿起劍就可能受傷。你也是一樣的對吧。只有我不受傷,
我想是不合道理的」
 
 「那───是這樣沒錯。那妳是說受傷也沒關係嗎,Saber」
 「如果不是會致死的重傷的話。因為死了就無法守護主人了」
 「……什麼意思啊。妳是說為了守護主人,就算受傷也沒關係嗎」
 
 「因為那是從者的職責。……凜說的也對。沒有必要把從者當作人
類看待。我們是保護主人的道具。你也應該正確把握這點的」
 
 留下這句話後,Saber走向拉門
 拉門另一邊是隔壁房間
 因為我只要麼大就夠了,就沒有使用隔壁的房間
 
 「我要睡了。晚飯時我會起來,要外出的話請跟我說」
 嘶的一聲,Saber靜靜地關上拉門
 
 ───我們是保護主人的道具
 你也應該正確把握這點的────
 
 「……什麼啊」
 總覺得非常火大
 但我也沒有出聲,只是一個人站著,咀嚼Saber說的話
 
 我坐在迴廊上,呆呆地抬頭看著青空
 雖然不像Saber從白天就得睡覺,但我也需要休息
 
 ……雖然嘔吐感消失了,但身體狀況還是很差
 再加上,一個接一個出其不意的發展,的肩膀一下子變沉重了
 
 「───────呼」
 深呼吸一下,我呆呆地望著庭院
 雖然總算是問了該問的事,但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況還是沒變
 而那個魔術上的學姊、身為正規主人的遠阪呢
 
 「哪,有沒有多的坐墊? 還有燒杯跟量角器」
 
 就像這樣,在物色我家的傢俱,沒空管別的
 
 「……坐墊就到隔壁的客房去拿吧。不過一般家裡是不會有燒杯跟
量角器的」
 「啊? 不敢相信,魔術師至少應該有實驗器具的喔?」
 遠阪一邊抱怨,一邊好像很忙地回到別棟去了
 
 「……還真認真哪,遠阪那傢伙」
 我再次深呼吸
 遠阪好像確定要住在我家了
 剛剛我到別棟的客房,看到在最好的房間門上掛了
 
 “正在改裝中,禁止進入”
 
 這種莫名其妙的牌子
 
 「……嗯。別棟的話就滿遠的,應該沒有問題吧」
 就算只有Saber在我就會緊張了,如果連遠阪都在身邊那我就不得
安寧了
 
 在別棟就隔了一段距離,就算有走廊連繫也像鄰居一樣,只要我不
靠近就不會有問題吧
 
 ……啊,不過吃飯時要碰面吧
 而且浴室也是只有這邊才有,要好好跟她說給她用。不對,這麼說
來Saber也是女孩子,所以────
 
 「笨蛋、在想什麼啊我……!」
 
 我用力搖搖頭,躺在迴廊上
 
 「────哈啊」
 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的深呼吸了,我呆呆地望著天空
 是因為累了吧,一躺下來馬上就想睡了
 
 「啊啊,反正已經怎樣────」
 
 都無所謂了,我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
 
 ……是自暴自棄的話生效了嗎
 我一閉上眼睛,就乾脆地睡著了
 
 回過神來時,太陽已經正要落下,客廳裡聚集著我和Saber還有遠

 我是剛剛才醒來的
 Saber不知道在客廳待了多久
 遠阪好像剛剛才完成房間的改裝
 
 順便一提
 這是數小時前我家客房的樣子
 然後
 「士郎,那個冷氣怎麼用─?」
 被這種連藤姐都不會問的事叫過來的我,看到的是
 這樣子
 
 「………………哈啊」
 該怎麼說,我說不定跟個很危險的傢伙訂下合作協定了
 
 「………………」
 ……冷靜不下來
 這兩個人完全是異常人士
 是因為這家裡很少有客人來,所以特別覺得不自然吧
 
 不對
 這兩人的外表本來,就不能融入和風的建築物
 
 「………………」
 就這樣到了晚上七點
 雖然大家都到了客廳,但什麼都不做只是沉默不語,對精神實在不
太好
 
 「兩位,我想說一下關於今後的事」
 「等一下。在那之前我有件事想決定,可以嗎」
 
 「唔───是可以,什麼啊」
 「晚飯吃什麼啊。士郎,你是一直一個人生活吧?」
 「……? 是這樣沒錯」
 「那是自己做飯的吧?」
 「當然做啊。不吃飯肚子會餓的」
 
 「這樣。那我有個建議,晚飯就輪流做好嗎? 以後要一起生活了,
這樣比較好對吧?」
 「……嗯呣。也對哪。雖然想過要跟平常一樣,但遠阪既然住在我
家就跟家人一樣了。要做飯也是當然的,我也比較輕鬆」
 
 「決定囉。那今天就士郎負責做飯。已經這個時間了,作戰會議就
吃完飯再開始吧」
 「?? 不,輪流做晚飯是沒關係,那早飯怎麼辦。早飯也輪流做嗎」
 
 「啊,早飯不用了。我不吃」
 「───什麼啊,別亂說,不吃早飯長不大喔」
 
 「多管閒事,請不要對別人的生活方式插嘴。……總之今天的晚飯
就是要士郎來做! 不拿出像樣的食物我可不會說話喔」
 不知道什麼事不順心,遠阪好像很不高興地瞪著我
 
 「……我知道了啦。那我去做飯了,Saber也要吃飯吧?」
 「可以的話,請一定要準備。因為食物是重要的活力來源」
 「了解。那你們兩個要乖乖的喔」
 
 我拿起圍裙走到廚房
 幸好,冰箱裡還留有三人分的材料
 飯在剛剛醒來時已經蒸好放著了,再三十分鐘就能做好吧
 
 我從廚房偷看Saber和遠阪
 「…………呣」
 怎麼看都是比較喜歡西餐的臉
 不說遠阪,Saber連能不能分辨豆腐跟納豆的味道都是個疑問
 
 「不,Saber應該不會拿筷子吧」
 雖然稍微想了一下,但在意這件事也沒用
 反正以這材料能做出的東西也有限
 
 總之有剩下來的豆腐
 我粗略地想了想,首先是炸豆腐。湯就用海帶味增湯
 有已經準備好的雞肉,就把它沾醬油和料酒烤了當主菜吧
 
 除去豆腐的水分、將雞肉事先調味,其間把蘿蔔切一切做成沙拉。
蘿蔔磨碎做成沾醬適當地炒一炒────
 
 「妳決定以後的方針了嗎,凜」
 「誰知道? 因為沒有情報所以還沒辦法說什麼,總之先要找出其它
主人吧。剩下的主人有四名。雖然想在不讓對方知道我們是主人的情
況下找到他們,但果然還是不太順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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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呣
 都說叫妳們乖乖的了,還在講什麼危險的事啊
 沒看到我正努力準備三人分的晚飯嗎───還真的沒在看
 
 「遠阪! 不是四名喔,是五名吧 知道是主人的不是只有我跟你
嗎!」
 我一邊拿出炸豆腐用的大鍋子一邊叫著
 
 「你在說什麼啊。我跟士郎,加上依莉雅斯菲爾就三個人了吧。你
已經忘掉Berserker了嗎?」
 「────啊」
 
 ……對了,那女孩子也是主人啊
 雖然Berserker的印象太強烈就把她給忘了,但是───那麼小的
女孩居然是主人,還打算不留情地殺死我們
 
 「你啊,反正一定沒有把依莉雅斯菲爾當作敵人對吧。這你別管了
專心做菜吧。如果不知道士郎的實力我會很困擾的」
 
 「?」
 雖然不知道我的做菜技術怎麼會讓遠阪困擾,但她說的也對
 準備也差不多結束了,之後就必須一口氣給他完成
 
 「依莉雅斯菲爾……是Berserker的主人吧。凜好像知道她的樣子」
 「……差不多吧,至少知道名字。因為愛因斯柏是好幾次都差點得
到聖杯的魔術師家族」
 
 「……就是說,對聖杯戰爭很熟悉嗎」
 「應該是吧。雖然不知道其它人是怎樣,但把依莉雅斯菲爾當作最
大的障礙是不會錯的。本來狂戰士這屬性是讓弱小的英雄強化用的
喔。雖然可以用理性當作代價換取英靈的強化,但控制這種”狂暴的
英雄”需要相當大的魔力。如果妳變成狂戰士的話────」
 
 「那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說話了吧。狂戰士是排除一切協力機能,
只強化戰鬥能力的。就像是要使受傷的獅子服從一樣。一般的魔術師
根本控制不了」
 
 「也對。就算是其它較差的英靈變成了狂戰士,一般的主人也無法
駕馭。但依莉雅斯菲爾卻召喚了超一流的英靈,讓他成為狂戰士後還
能完全支配。……雖然不甘心,但那女孩在身為主人的能力上也是跟
我不同層次的」
 
 「……同感。我們目前的問題,就是被那不同層次的對手给盯上了」
 「嗯。我的Archer還沒回復到能戰鬥的地步。Saber怎麼樣? 傷
口沒事了嗎?」
 
 「……雖然一般的戰鬥沒有問題,但沒有回復到能跟Berserker對
抗的程度。雖然跟Berserker戰鬥的傷口已經完全痊癒了,但被Lancer
貫穿胸口的傷好像需要很多時間」
 
 「這樣啊。那目前,果然還是只能看看情況了」
 「關於這點我有個建議。聽說Archer的眼睛如鷹般銳利。讓他看守
房屋四周怎麼樣呢」
 
 「我就是這麼打算喔。如果讓他在屋頂看守的話,有可疑人士靠近
馬上就能知道。這房屋也佈了對付侵入者的結界,防守應該是完全了
吧。……不過,如果Berserker打過來也只能逃了」
 
 遠阪和Saber兩人把在廚房的我扔在一邊說著話
 「────」
 總覺得,不高興
 別人明明在認真做飯,卻把他丟在一邊說話是要怎樣啊
 
 而且遠阪那傢伙,也跟Saber太熟了
 ……不,因為我沒辦法跟Saber那麼熟地說話,讓遠阪跟Saber商
量會比較快,但是────
 
 「────嗯?」
 餐具櫃的玻璃上映照出的我的臉,正不高興地皺著眉
 ……真奇怪啊。我為什麼要生氣呢
 
 「────嘿咻」
 準備好三人分的餐具,盛上做好的晚飯
 然後把晚飯拿到客廳
 
 「真是的。晚飯的時候不要說那種危險的事啦」
 
 咚的一聲,我在遠阪面前放下飯碗
 
 「? 在生什麼氣啊士郎。啊,我應該幫忙端晚飯的嗎?」
 「我沒有在生氣。遠阪不是說不習慣的嗎」
 我斜眼瞪過去
 
 遠阪疑惑地睜著眼睛
 然後,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只是在決定合作方式喔。請放心,我不會搶走你的Saber的」
 「─────!」
 我知道自己的臉一下子紅起來了
 被遠阪說出來後,我知道了自己在生氣什麼
 
 「妳、妳、妳────」
 「哎呀不對嗎? 那對不起喔,衛宮同學」
 「妳、妳這傢伙…………隨便妳說!」
 我拿起剩下的飯菜撤退到廚房
 
 ……嗚嗚,完全敗了
 遠阪還是在奸笑,Saber也還是面無表情
 ……唉。真的不安起來了,以後還能繼續保住我的臉面嗎……
 
 就這樣我們開始吃著晚飯
 「────────
 我一直保持沉默
 也因為剛才的事,這時跟遠阪說話就覺得不高興,看到Saber也會
不好意思所以就不說話
 
 「………………」
 Saber默默地吃著飯
 那動作相當優雅,讓人完全相不到這是名揮著劍的少女
 
 而且,怎麼說
 
 「……嗯呣。……嗯呣、嗯呣」
 
 Saber每次一吃到還沒碰過的菜,就連連點頭
 那動作感覺有點好笑
 恐怕是在表示她覺得很好吃吧
 順便一提,Saber把筷子拿的好好的
 
 而另一邊的遠阪
 「很好,這樣就贏得了……!」
 就像這樣,只吃一口就握住了拳頭
 
 「哼哼,期待明天吧衛宮士郎……!」
 遠阪握住拳頭抖動著
 
 「────────」
 
 天啊
 我做了什麼壞事了嗎
 
 「我說啊,剛才的事啊」
 「?」
 兩人同時抬起頭來
 
 「────────」
 等一下。等等等等等一下
 一個人就會讓我緊張了,兩個人同時反應叫我怎麼說啊
 
 「剛才的事,是什麼事啊」
 「……就是以後的方針。妳們在我做飯時說過的吧」
 「要先找出其它主人,這件事嗎?」
 「就是那件。我在想具體的要怎麼做」
 
 「沒怎麼做,就只能老老實實去找吧。啊,對了。士郎,你能感覺
到魔術師的氣息嗎? 那就會比較快」
 
 「感覺不到。我待在學校快兩年了,也不知道遠阪是魔術師喔」
 「果然是這樣嗎。……算了,那也沒關係。反正其它人也會切斷氣
息吧,要從魔術師的感覺著手好像也沒辦法。Saber呢? 據說從者能
察覺到從者的存在」
 
 「雖然多少做得到,但只有對方在附近使用能力時而已。我只能掌
握到約半徑兩百公尺左右」
 「用來如此。那就更加只能等待對方出擊,還有找尋可疑場所了。
主人要是有什麼行動就回留下痕跡。我們就是要找到那些痕跡」
 
 「───也就是,要在町內調查囉?」
 「不是,還是不要那樣以較好喔。對方也是會提高警覺的,做那種
事馬上就會暴露出是主人的」
 
 「總之,在我們這邊恢復完全狀態以前就先不要行動吧。要照過去
生活不要被發現是主人。把手上的令咒遮住別讓人看見。盡量不要到
沒人的地方。太陽一下山就要馬上回來。這個,還有……」
 
 「要外出時請帶從者一起出門。Archer能夠保護得了凜嗎?」
 「這點事應該做得到吧。我可以讓他變成靈體待命所以沒問題喔。
問題是───」
 「我的主人嗎」
 
 「對。喂,士郎你有在聽嗎? 外出的時候一定要帶Saber一起喔。
雖然不要引人注目是我們的規則,但說不定有些笨蛋會在白天就襲擊
過來。為了防備那種狀況,要跟Saber待在一起喔」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
 我不太情願地回應
 雖然能理解她說的話,但我對要一直跟Saber在一起這件事有點抵

 
 雖然跟遠阪說話也會緊張,但對Saber會更緊張
 ……不,說是緊張有點不對
 總之我就是不擅長跟Saber說話
 
 「什麼事?」
 「────沒事。要再一碗嗎,把碗拿給我」
 「不,不用了。士郎,這菜做得很好吃」
 
 「唔────」
 我不自覺地移開視線
 ……都像這樣沒辦法好好面對面了,怎麼可能一直在一起
 
 「啊,但是不行啊。Saber不能變成靈體,所以不能跟到學校裡」
 「學校……? 士郎是學生嗎?」
 
 「是啊……啊,對了。因為Saber不是學生,所以不能進到學校。……
在我到學校的期間,就只能在家裡待命了吧」
 「……你沒辦法不去學校嗎,士郎」
 
 「沒辦法啊。既然要跟平常一樣生活,就不能不去學校。而且學校
不會危險啦。沒什麼地方是像那裡有那麼多人的喔」
 「但是」
 
 「沒問題的Saber。我也在學校裡,有萬一時我會支援的」
 「就說不會有萬一的嘛」
 我斷然地說著
 
 「……我知道了。既然主人這麼說我就遵從吧」
 Saber雖然不太同意的樣子,但還是點頭了
 
 夜逐漸深了
 遠阪在我洗碗的時候,好像就自己燒好洗澡水洗澡去了
 真是的,第一天就這麼隨便啊
 
 「……為了以後著想,應該早點掌握家裡的主導權吧……」
 雖然我這麼想,但覺得要從那傢伙手上奪回主導權會非常困難
 
 「……唉。說到困難,還有一個人也讓我頭痛啊……」
 不,應該說那人才是重心吧
 遠阪是只要跟她說就會懂了的,但她是就算說了也未必會同意的樣

 
 「……Saber、嗎。雖然知道她不是壞傢伙啦」
 Saber回房間去了
 遠阪現在應該在別棟的客房休息吧
 
 只有我在客廳
 到要睡覺前還有時間,現在應該稍微跟Saber說點話吧
 ……老實說,如果不把不擅長跟Saber說話的毛病改過來,將來會
很不安的
 
 而且,不管是從者還是什麼,她都是年紀比我小的女孩子
 多說點話可能就會認識更多、更重要的事
 
 「……不趕快習慣的話,會一直被遠阪嘲弄的……」
 嗯,那可就糟糕了
 因為會很糟糕,所以必須盡量跟Saber輕鬆地說話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房間的隔壁,隔著一扇門的另一邊就是Saber的房間
 
 「……Saber,醒著嗎?」
 「醒著。有什麼事嗎,主人」
 Saber輕輕地打開拉門出現了
 
 「────唔」
 Saber一出現在眼前,我的心臟就突然受到一陣壓迫
 ……冷靜下來。我只是以主人身分有事要問她而已
 
 「士郎? 你臉色不太好,傷口裂開了嗎?」
 「啊───不,不是那樣。身體已經沒事了。Saber才是沒事吧」
 
 「是的,沒有問題。雖然以現在的壯態到完全痊癒還要時間,但已
經到達平均值了。對Berserker以外的對手應該可以勢均力敵吧」
 
 Saber清楚地斷言
 話中感覺不到逞強或自信
 她只是,在述說事實而已吧
 
 「───────」
 我無法回應她
 雖然Saber說的話對主人來說是很可靠的吧,但是我───不想讓
這麼嬌小的少女戰鬥
 
 「那個,問一件事。Saber除了戰鬥以外有什麼目的嗎? 難得待在
現代,應該有什麼想做的事吧」
 
 「其它的、目的嗎……? 沒有那種東西。從者是只為了戰鬥而叫出
的人。其它的目的都是多餘的。士郎說的話是很不合理的」
 
 也是吧
 我剛剛就像在對一個只為了戰鬥而被叫出的傢伙,叫他不要戰鬥一

 我也不想這麼說
 只是,該怎麼說───Saber缺少人類的感覺
 雖然要戰鬥的話這樣是很好,但她可是確實地以人類的身分待在我
眼前的
 
 那就不能只是戰鬥
 既然Saber待在這裡,那如果沒有自己的樂趣我想是騙人的
 
 「哪Saber。從者是過去的英雄吧。那麼────」
 雖然想問在這之前Saber是怎樣的人,但我又停下來了
 
 “───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名”
 
 白天時,Saber說了這件只屬於我們的秘密
 那就算問她以前的事情,Saber也不可能會回答
 
 「士郎? 說到一半就停下來不好喔。如果是必要的問題我會回答
的」
 「───不,把剛剛的話忘了吧。我只是差點不小心說出笨話而已」
 
 我移開視線,設法矇混過去
 ……真的是笨話
 我對Saber的真實身分應該是沒有興趣的,而Saber也是因為不能
告訴我所以才不說的
 如果又把這事提出來,就只會重複無意義的問話,證明我是個爛主
人而已
 
 「………………」
 可是,除此之外有什麼好說的呢?
 既然不能問Saber本人的事,剩下的話題就只有自己的事了
 ……那才是更沒意義的吧
 
 「───────呣」
 乾脆自暴自棄吧
 既然不能問關於Saber真實身分的事,那就問些Saber喜歡的東西,
或是明天早飯要吃什麼這種無聊到會被Saber瞪著的事情吧───
 
 「士郎。如果你沒有問題的話,那讓我問可以嗎」
 「咦───可以,什麼事」
 
 「昨晚的事情。士郎打算救我,於是被Berserker砍成了兩段。應
該記得吧?」
 
 「是記得沒錯……什麼啊,要繼續早上的話嗎? 我知道那是很輕率
的行動了,不要老是讓我想起來。又會想吐的」
 
 「我也是一樣。但我想這是為了知道你這個人而該問的問題。士郎。
你為什麼會去面對Berserker。士郎難道不知道靠近他會怎麼樣嗎?」
 
 「因為────」
 
 這種事我知道的
 我知道一靠近就會被殺
 但我還是去救Saber,這並不是因為我樂觀到想著說不定能幫助她
 
 ……那只是,想要去救Saber而已
 
 之後會怎樣我不管
 那時候,對衛宮士郎來說最優先的事,就是去救Saber
 
 ……恐怕
 在那瞬間,自己心中對”救不到”Saber的恐懼,遠遠超過了對”
被殺”的恐懼吧
 
 「…………抱歉,我忘了。因為是一瞬間的事嘛,不知道那時在想
什麼了。一定是昏了頭吧。不然做不出那種事」
 
 因為Saber的眼神太認真了吧
 我沒有說出真正的想法,就敷衍了事地矇混了過去
 
 「……也就是說。你只是自然地,打算救我嗎」
 「───不是自然地。說過是昏了頭吧。再遇到一次那種事的話,
我一定會不停發抖的」
 
 「也對。那才是正常人。沒有人可以無視自己的生命幫助別人的。
連被稱為英雄的人們也不能例外吧」
 
 「所以───如果有那種人在,那人的內心一定有著缺陷。如果就
抱著這缺陷前進,未來就只有悲劇而已」
 「────────」
 Saber深綠色的瞳孔像在訴說著什麼
 
 「───很囉嗦喔Saber,我說過那是一時昏頭了吧。我也是怕死
的,不是那種聖人。……下次再有那種事,我一定會先顧好自己的」
 
 我說著違心之言,拼命避開Saber的瞳孔所訴說的事情
 
 「那就太好了。如果是我想錯那就沒問題了吧。嗯,士郎的確是膽
小的。如果不走錯道路,一定能成為正常的魔術師」
 「呣。什麼啊,我看起來很膽小嗎」
 
 「嗯,非常膽小。尤其是努力接受自己處身的狀況這點。這樣的明
智行為,有時就被稱為膽小。就跟不知道恐懼就無法成為賢者是同樣
的道理呢」
 
 是放心了嗎
 Saber微笑著說了
 
 「────────」
 因為那動作很可愛,又太過優雅了吧
 在那之後我也沒想著要說什麼,就只是跟Saber兩個人在乏味的房
間中隨時間流過
 
 ……然後到了深夜
 沒有跟Saber說話,也沒有跟別棟的遠阪說話,就這樣漸漸到了就
寢時間
 
 時間是晚上十一點
 關上房屋的電燈,躺在地上的居住者為了明天的準備而要進入夢鄉
 
 ………
 ………………
 ………………………
 
 「────────睡不著」
 
 我躺著睜開了眼睛
 雖然是自己睡慣了的房間,但今天跟過去不一樣
 
 「………可惡。怎麼,會這樣────」
 明明就很安靜,卻還聽得到Saber在隔壁房間睡著的呼吸聲
 啊啊不對,就是因為安靜無聲才聽得到隔壁的聲音,而因為聽得到
聲音所以腦袋就自己開始幻想Saber睡覺的樣子了
 
 「……啊啊,可惡……! 這種狀況下怎麼可能睡得著……!」
 我可不想這樣坐立不安的
 小心不讓Saber被吵醒地爬出棉被,我逃到老地方去了
 
 「……得救了。還以為Saber會注意到,想不到挺遲鈍的哪」
 還是因為Saber是睡的很熟那類型的嗎
 雖然懷疑這樣能不能保護得了主人,但現在可是一點危險都沒有
 如果從者是跟主人互相聯繫住的話,在主人遇險的同時就會瞬間醒
來吧
 
 「遠阪……好像睡了哪」
 別棟的燈已經關上了
 是膽子很大,還是本來適應力就很強呢
 遠阪好像用僅僅的一天,就習慣我家的空氣了
 
 「……不過,其實有她在,很有幫助哪」
 嗯,雖然很多事很麻煩但很有幫助
 其中之一,就是手上包的繃帶
 
 「要隱藏令咒、嗎。在她說之前我還沒注意到」
 主人的令咒會出現手上的某個地方
 我的是在左手背上
 因為沒辦法用衣服遮掩,所以雖然不自然也只好包上繃帶隱藏了
 
 「……冬天嘛。穿上長一點的長袖衣服應該能矇混過去」
 遠阪跟我相反,好像是在右手臂的中間
 每個主人的令咒形狀都不一樣,我應該是沒看過遠阪的令咒吧
 
 倉庫內又回歸平靜
 這裡是我被Lancer追殺的地方
 也是Saber出現的地方
 
 入口仍然開著,內部的黑暗像在拒絕外來者一般
 
 那黑暗對我來說也是很熟悉的
 小時候的遊樂場,對衛宮士郎而言可說是真正房間的古老建築物,
在冬天的夜空下悄然佇立著
 
 ……進到裡面
 關上門擋住外面的空氣,點燃破舊的暖爐
 
 「也對。本來想今天要休息的,還是不要吧。連續兩天休息會被老
爸罵的」
 我坐在倉庫的正中央,深深吸了一口氣
 ……鍛鍊是要不間斷地持續做的事情
 因為魔術對自己來說只不過是精神鍛鍊,不能稍有懈怠
 
 「呼────呼」
 ……調勻呼吸開始修練
 腦海裡是平常的影象
 劍的模樣在空蕩的腦中浮現
 
 「────────」
 我不理會那影象,讓思考更加空白
 在全身流過魔力之後,就要進行”強化”的魔術
 
 昨天,隔了好幾年地,在Lancer襲擊下成功的強化魔術
 不在忘記那感覺前重複練習,練出個成果來就太可惜了
 
 「────同調,開始」
 
 我半閉著眼睛,榨出肺中的空氣
 
 ────現在腦中只有這件事
 
 聖杯戰爭的事、Saber的事、遠阪的事,都被這工程淹沒消失了
 如果讓思考乾淨到足以忘卻一切不成熟的迷惘,就自然會有一夜安
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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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五日目---------

感覺到白色的陽光
 是從門縫吹入的風吧,寒冷的外面空氣打在我臉上,我慢慢地睜開
眼睛
 
 「啊咧……這裡,是倉庫啊────」
 我撐起身體,搖了搖剛醒來的頭部
 「對了。昨天,就那樣睡著了啊」
 在晚上的例行練習───讓自己的身體獲得另一種感覺的鍛鍊之
後,覺得回房間很麻煩就睡著了吧
 
 「從外面的樣子看來應該是六點前吧。……糟糕,得準備早飯」
 我疊起毛毯,收拾昨天也失敗了的”強化”破片,洗了臉後走向房

 
 「────好冷」
 一走出倉庫,就感覺外面的氣溫突然降低
 雖然深山町就算在冬天也很溫暖,但這邊的山上可是有著真正冬天
的寒冷
 
 「喔,降霜了。……草皮差不多該好好處理一下了吧」
 薄冰恰啦恰啦地碎落
 地面上降了霜,一走過去就會留下腳印
 
 然後
 在用冰冷的自來水洗了臉後,我總算清醒了
 
 「────────好」
 完全地清醒了
 
 一清醒過來,腦中就浮現了自己處在什麼狀況中,這種不願去想的

 「……對了。不是悠閒地洗臉的時候了……」
 時間是早上五點五十五分
 雖然該做的事像山一樣多,但首先得回到房間看看Saber的樣子
 
 「……對啊。因為我不出聲地就離開房間,得跟她說明一下」
 如果讓Saber誤會就麻煩了
 ……深夜時,在睡前到倉庫去是例行練習,只要說明一下Saber也
能了解吧
 
 「跟Saber好好說明之後,之後就要準備早飯吧。……遠阪好像不
吃,所以只要準備好Saber的分就夠了吧」
 啊。對了,這樣就得多買一些材料來應付增加的人數。應該趁還沒
忘記的時候記下來哪
 
 「……呣? 忘記的事……?」
 是什麼啊
 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糟糕,六點了。不快點就趕不上了」
 算了,既然想不起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吧,嗯
 
 「────────」
 我輕輕地打開門
 房間裡跟昨天一樣
 沒有Saber在晚上醒來,到這邊的房間來找我的痕跡
 好像是沒有注意到我離開房間吧
 
 「……總覺得有點失望呢。本來想Saber應該至少會注意到的」
 還是說,現在的她需要熟睡到無法注意這種事呢
 
 「……對了。她說為了維持身體需要頻繁的睡眠,就是這樣吧」
 所以才要盡可能在身邊,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才能馬上趕到嗎
 
 「…………」
 反正,只要在房屋內不管哪裡都差不了多少
 結界能夠察覺到敵人的侵入
 這樣我至少能夠守護自己一分鐘左右,只要有一分鐘,Saber不管
在房屋的哪裡都能趕過來吧
 「……也對哪。而且倉庫也是夠隱蔽的場所嘛」
 總之,我昨晚做的事不是什麼會讓人生氣的事
 雖然本來想要跟Saber說明,但好像又沒那必要。在她睡覺時把她
叫起來也很那個
 
 「Saber,我去準備早飯了。也會準備Saber的分,但既然在睡覺就
不用勉強起來沒關係。我等一下還會來的,在那之前就先休息吧」
 我還是跟Saber說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安靜的房間
 
 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
 總之先打開冰箱,想想今天早上要做什麼吧
 
 這時
 「───早安。你還真早起呢」
 遠阪帶著看來心情非常不好的表情過來了
 
 「遠、遠阪……?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我早上都是這樣不要在意」
 遠阪的腳步搖搖晃晃地,像幽靈一樣地穿過客廳
 
 「喂,妳沒事吧。總覺得看起來很奇怪喔」
 「就叫你不要在意的吧。洗洗臉就清醒了。……呃,要怎麼從這走
到浴室啊」
 
 「從那邊的走廊比較近。如果只要洗臉的話,玄關那邊的走廊有洗
手間」
 「啊─,好像是有喔」
 遠阪不知道聽懂了沒有,擺擺手走掉了
 
 這時
 在遠阪離開客廳的同時,聽到了門鈴聲
 
 「士郎───? 有人來了喔───?」
 遠阪的聲音從走廊上傳來
 「啊啊,不要管沒關係─! 這時間來的應該是親人吧─!」
 這時間過來的應該是櫻吧
 櫻手上有複製鑰匙,也沒有必要到玄關開門
 
 「……真是的。說了好幾次不用按門鈴也沒關係的,櫻老是不聽」
 因為櫻就像家人一樣,不用按門鈴直接進來就好了嘛
 但是櫻卻很有禮貌地一定會按門鈴,再說一聲『打擾了』才進來
 雖然那是櫻的優點,但一直那麼客氣的話什麼時候才────
 
 「──────」
 呃、等一下
 櫻、來、我家了……?
 
 「…………!!!」
 我在走廊上跑著
 等下再罵自己是白痴吧
 現在必須趕快跑到玄關、在櫻跟遠阪碰面前讓她回去────!
 
 「哈啊……哈啊……!」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衝到玄關
 但是,已經太晚了
 玄關裡的是
 
 「────────」
 又沒拜託她還去迎接客人的遠阪
 「──────咦?」
 還有,錯愕呆滯的櫻
 
 櫻在玄關前,遠阪在走廊上
 兩人抱著無言的緊張感,彼此對看著
 
 「早安間桐同學。在這地方見面,很意外嗎?」
 遠阪在走廊上,像是低頭看著櫻一般地說了
 
 「────遠阪,學姊」
 臉上充滿了為什麼
 櫻帶著膽怯地,抬頭看著遠阪
 
 「────」
 敗了
 總覺得,無法出聲
 兩人無視我的到來,只是彼此觀察著
 沒有我插嘴的餘地
 
 我能做到的只有思考要怎麼跟櫻說明,但在我想出一個好說法前
 
 「學長……那個,這是怎麼……」
 
 櫻像是在求救一般朝我看過來
 
 「啊啊。這個,說來話長───」
 「不會很長。只是我在這裡住下來而已」
 非常乾脆地
 遠阪打斷我的話,只把重點說了出來
 
 「……學長,這是真的嗎」
 「從重點來說是啦。因為發生點事情,遠阪要暫時住在我家。……
對不起,忘記告訴妳了,讓櫻一大早就吃驚很抱歉」
 
 「啊、學長請不要道歉。……那個,雖然的確是嚇到了,那沒關係
的。重要的是剛剛學長說的,真的───」
 「嗯,這是我跟士郎決定的事喔。因為屋主士郎已經同意了,所以
已經就定下來了。這意思,妳懂吧? 間桐同學」
 
 「……懂是指什麼」
 「雖然妳以前好像在照顧士郎,但暫時沒有必要了。來了也只會麻
煩,不來也是為了妳好」
 
 「────────」
 櫻低著頭不說話
 像結凍一般的寂靜之後
 突然地
 「…………我不懂」
 櫻小聲地,可是清楚地說了
 
 「咦────什麼?」
 「…………我說,我不懂遠阪學姊所說的事」
 
 「等、等一下櫻、妳────」
 「打擾了。學長,廚房借一下喔」
 櫻鞠了個躬進到家裡,不理遠阪地往客廳走掉了
 
 「什───────」
 遠阪只是呆呆地站著
 我也是一樣。第一次看到那樣的櫻,無法判斷她說了什麼
 ……不,雖然這也很嚇人,但還有件事也很意外
 
 「喂遠阪。妳怎麼知道櫻會來我家啊。我不記得有跟妳說過櫻會來
照顧我喔」
 
 「咦────? 啊啊,那是之前聽說的。只是巧合。等一下、我
嚇到了喔。那孩子,在這裡那麼有精神嗎? 跟在學校時差太多了不
是嗎」
 
 是相當意外吧,遠阪很不高興地說了
 這麼說,遠阪也知道一些在學校時的櫻吧
 
 櫻好像也認識遠阪的樣子,說不定兩人其實是一對好學姊跟好學
妹,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算了,那個別管它
 
 「不,我也嚇到了。第一次看到那麼強硬的櫻。櫻在來我家幫忙時,
跟在學校時沒變喔。剛才可能是一時失常吧」
 「───哼嗯,是這樣啊。……糟了,我不知道櫻這麼頑固。早知
道讓士郎來說明就好了」
 
 那當然
 跟遠阪毫不留情的說明比起來,我的說明會好很多吧
 
 「……過去了也沒辦法吧。不過為什麼會很糟啊」
 
 「當然糟啊。以後這個家說不定會變成戰場喔? 所以我為了不讓
我們以外的人靠近才警告櫻的,這樣一來不是更難送走她了嗎」
 「那個是警告嗎。我還以為是在欺負她呢」
 
 「那邊的! 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廢話!?」
 「只是老實的感想喔。不管那個了,櫻要怎麼辦,那樣看起來不太
會回去喔。……先說好,我可不准妳把櫻捲進來喔」
 
 「就只有想點辦法了啊。那,櫻只有早上來嗎? 還是晚餐時也要
被你使喚?」
 「不要用那種招人誤解的說法啊。早上是每天都來,但晚飯就沒那
麼常來喔」
 
 「這樣啊。那麼,以後好像就會變得每天都來呢」
 「?? 每天? 什麼啊」
 朝著歪頭發問的我,遠阪誇張地嘆了一口氣
 
 之後
 遠阪留在客廳,櫻不說話地開始準備早餐
 雖然對客廳裡只有遠阪跟櫻兩個人而覺得不安,但我可沒呆到會忘
了Saber
 
 櫻好像對遠阪在這很生氣,如果Saber在這時出來就更複雜了
 所以我就跟Saber說明了一下
 
 「……就是這麼回事。櫻───啊,剛剛來我家的女孩子叫做櫻,
櫻不是魔術師,只是平常的女孩子,不能讓她捲入聖杯戰爭吧。所以
想說在不讓她知道的情況下,暫時不要靠近家裡───」
 
 不對,我不是來跟Saber商量怎麼讓櫻離開的!
 
 「所以啊,今天早上的櫻有點奇怪。雖然好像是因為遠阪的關係,
但我想也不能怪她。啊啊不對,就是說櫻因為有不認識的人在家裡所
以嚇了一跳。這時如果Saber出來感覺會變得更奇怪,等一下,我是
不是說了什麼對Saber很失禮的話……?」
 
 「不會,我了解士郎想說的事。也就是,我在這邊待命就好了吧?」
 「────! 沒錯、這麼做真是太好了! 把櫻送走後我會馬上
回來的,早飯就那時候再吃吧」
 Saber靜靜地點頭
 哎呀,Saber是個理解力很強的傢伙真是太好了哪
 
 好
 我也很在意客廳的情況,趕快回去吧
 「────士郎」
 「嗯? Saber,有事嗎」
 
 「是的。雖然這種事沒必要對我說明,但應該再冷靜一點。剛才士
郎的言行很慌亂」
 「咦────我很慌亂嗎?」
 
 「非常慌亂。要回到客廳的話,應該先冷靜下來」
 Saber平穩地,跟平常一樣建議著我
 
 然後
 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地,我們跟平常一樣地吃著早餐
 
 「來,學長。遠阪學姊也要嗎?」
 伸出飯碗的櫻,跟平常一樣
 雖然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但兩人之間的緊張感變
淡了
 總之表面上是這樣啦
 
 「……嗯。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遠阪稍微思索了一下,接下了櫻手上的飯碗
 櫻笑著擺上味增湯和燒蛋之類的菜餚軍團
 遠阪用複雜的表情看著擺在眼前的菜餚
 
 「遠阪。妳不是不吃早飯的嗎」
 「人家準備了就要吃啊。這是當然的禮貌吧」
 不知道在不高興什麼,遠阪哼了一聲,看著旁邊拿起了筷子
 
 「……算了,隨便。那我開動了。還有,結果還是讓妳準備早餐了,
不好意思啊櫻」
 「不會,這是我的工作請不要在意。那我也開動吧」
 
 「真是了不起啊你。讓學妹做飯,你是哪裡的王公貴族啊。算了那
以後再追問吧。我開動了」
 三人各自不同地說了開動後,就開始吃早餐了
 
 ……
 …………
 ………………
 ……………………不行啊。沒有對話
 
 「────────」
 算了,這氣氛也不是很險惡,我家吃早餐時本來就是這樣
 我跟櫻都不是很多話的人,吃飯時很安靜也很正常
 但是,為什麼衛宮家的早餐一直都很吵呢
 
 「…………?」
 不對,等一下
 總覺得,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學長? 魚的味道太濃了嗎……?」
 「不,不是那樣。我從剛剛就感覺好像忘了什麼」
 
 是什麼啊?
 既然想不起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本來想就這樣不管的,但又覺得我
好像想錯了
 感覺就像是,有著不管它就會致死的疾病一樣的不安
 
 「───算了,沒關係。反正應該不是大事吧」
 我勉強自己相信地扒著飯碗
 
 ────這時
 
 「早安─。哎呀─睡過頭了睡過頭了」
 藤姐發出啪噠啪噠的聲音過來了
 
 「────────」
 對了
 不是想不起來啊
 簡單來說,就是腦袋讓它想不起來而把問題延後了
 
 「士郎,飯」
 藤姐有禮貌地坐在平常的位子上
 「早安,藤村老師」
 「早安,藤村老師」
 兩人異口同聲地招呼幾乎到了令人恐懼的境界
 
 「來,老師。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飯菜,但請享用」
 然後,櫻跟平常一樣笑著把飯碗遞給藤姐
 
 「?」
 藤姐從櫻手上接下飯碗後歪著頭
 雖然看起來很疑惑的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麼疑惑
 看起來很疑惑的藤姐,安安靜靜地吃著飯
 很快地擺平一整碗飯後,藤姐悄悄對我說話
 
 「……哪,士郎。為什麼遠阪同學在啊?」
 「因為,今後要住在我家吧」
 我淡然地說明事實
 
 「啊,這樣啊。遠阪同學也會做些怪事呢」
 「嗯。那傢伙很怪的。在學校都是裝老實」
 
 「這樣啊─,今後要住在這裡嗎─0」
 藤姐一邊了解地說著原來如此,一邊喝光味增湯
 
 「咦、什麼住下來啊士郎──────!!!!」
 
 咚鏘一聲,餐桌整個翻了過來
 櫻幸運地在另一邊,遠阪像是理所當然地早就避開了,於是傷害全
都集中到我身上
 
 「好燙────! 做做做做什麼啊藤姐! 這是味增湯跟熱騰騰
的飯還有燉鍋耶!? 被這些潑到很燙的啊───為什麼一大早就吃
燉鍋啊……!?」
 
 「囉嗦─! 你才是在想什麼啊士郎! 讓同年紀的女生住下來是
哪裡的愛情喜劇啊,啊啊我可不會被這種差勁的笑話逗笑的啊!」
 
 「沒有要讓妳笑啦……! 好燙! 好燙、要燙傷了、櫻、把毛巾
給我!」
 「是的。冰涼的毛巾已經準備好了,學長」
 「謝啦、得救了……! 嗚哇、烤魚從領口進去了、特別燙的烤魚
啊───!?」
 
 「毛巾等下再說! 你先好好解釋一下士郎,你說的那些話是當真
的嗎!?」
 「喔,那當然。藤姐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這種玩笑吧。總之遠阪要在
我家住下來。就算抱怨也不會變的,說了也沒用」
 
 「絕對不行! 雖、雖然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但是當然不行啊! 
居、居然跟同年紀的女孩子住在一起、姐姐絕對不允許!」
 藤姐吼─地咆哮著
 
 ……那也是當然的嘛
 藤姐是我的監護者,也是學校的老師
 這種狀況,也不是能用竹刀打一百下或真劍切一千遍就能了結的
 但我的不幸就在於即使是這種狀況也必須勉強過關
 
 「不,不是那樣。沒什麼好生氣的,我跟遠阪也不是那種關係。只
是,經過一些意外,我就借出房間來而已啦」
 
 「囉嗦─! 不行就是不行────! 我不允許她住下! 雖然
不知道遠阪同學有什麼事情、但一定要讓她回去!」
 嗚哇,完全不聽我講話!
 不行、藤姐果然不是我能說服的簡單人物嗎……!
 
 「老師。雖然妳說不允許我住下,但我已經住過一晚了」
 突然
 遠阪順暢地開口,就像是在藤姐頭上潑了一盆水一樣
 
 「────咦?」
 「就是說,我昨晚已經住下了。不,正確來說是從禮拜六開始打擾
的所以是兩個晚上了吧。現在是借住在別棟的客房,行李也運過去了。
怎麼辦呢老師。客觀上來看,我是已經住下來了」
 
 「────────」
 藤姐的臉一下變青
 
 「士、士、士郎,你在做什麼啊……! 你知道這種事如果被切嗣
知道會怎樣嗎!?」
 「會怎樣嘛,老爸應該會很高興沒錯喔。會說這樣才是可靠的男人
之類的」
 
 「嗚……同感。因為切嗣是對女孩子很好的哪……對了、是這遺傳
給你了嗎士郎你這笨蛋─!」
 藤姐抓著我的領口搖來搖去
 ……算了,先不管遺傳,但是必須要保護女孩子是老爸的信念
 我雖然不像老爸那麼誇張,但我也覺得這是沒錯的
 
 不過
 「怎麼? 希望我救你嗎?」
 連那種冷血動物都得承認是女孩子,我覺得男人還真是辛苦的生物

 
 「……拜託了。我沒辦法打破現狀。就期待遠阪的政治手腕了」
 我的頭一邊被藤姐弄的擺來擺去一邊說著
 「OK。那就快速解決吧」
 之前只在外圍看著的遠阪,輕快地走到藤姐的身旁
 
 「藤村老師。就算搖晃衛宮同學他也只會發出慘叫而已,還是請停
止吧。而且,弄的不好說不定早飯也會出來的」
 「呣……什麼啊遠阪同學,就算表情那麼認真我也不會怕的啊。身
為教師,更重要的是身為士郎的教育者,我不會允許遠阪同學住下來
的」
 
 藤姐把手放開,與遠阪對峙著
 是野生動物的直覺吧
 藤姐一定是察覺到如果分心在我身上就會被遠阪給偷襲
 
 「那是為什麼呢。我們學校中外宿的同學也不在少數。而且發展學
生的自主性不是我們學校的方針嗎?」
 
 「什麼啊,就算說些複雜的事也不行的啊。而且啊,住在這種地方
也不能發展什麼自主性的。這裡可是飯會自己跑出來、一直都很乾淨、
洗澡水會自己燒好的夢幻家庭啊。住在這裡會墮落的喔,遠阪同學」
 「…………藤姐」
 妳說的話,以教師來說也太有問題了吧
 
 「還有啊,原則上可以外宿的是家住很遠的學生而已喔? 遠阪同
學的家雖然的確是比這裡遠,但不是不能上學的地方對吧。櫻也是從
那邊上學的,沒有外宿的必要」
 
 「那是因為,我家現在正進行全面的改裝。因為是很古老的建築物
了,到處都很不穩的樣子。雖然想說在改裝完成前先住在旅館,但跟
剛好經過的衛宮同學商量後,他說那太浪費錢了,住他家就好」
 
 「呣……那的確像是士郎會說的話」
 「是的。雖然對不是很熟的衛宮同學提出的建議有點吃驚,但住在
旅館的確太浪費了,更重要的是不像個學生。既然這樣,我想不如住
在能一同讀書的衛宮同學家裡對課業還比較有幫助」
 
 「呣……呣呣呣、呣」
 藤姐呻吟著
 因為遠阪的回答太乖了,藤姐好歹也是老師,好像無法反對的樣子
 
 「我、我懂妳說的話。可是,那還是有問題吧? 遠阪同學跟士郎
是女孩子跟男孩子,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我覺得很那個」
 「那個,是指什麼呢,老師」
 
 「這……這個,就是啊,遠阪同學是美人啊,士郎好歹也是個男孩
子,一不小心出錯了就很討厭啊」
 「完全不會出錯的。我的房間是在別棟的角落,衛宮同學的房間是
在接近倉庫的和室。從距離看來隔了三十公尺以上不是嗎。離了這麼
遠我想就不會有問題了」
 
 「唔……嗯,別棟能夠鎖門,也像是別人家一樣,可是……」
 
 「對吧。還是說藤村老師無法相信衛宮同學呢? 剛才老師也說妳
是衛宮同學的教育者了。那衛宮同學是什麼個性,我想藤村老師比我
還清楚。如果他會犯下那種錯誤,那我也不選這當外宿地點了?」
 
 「很失禮耶、士郎很正直的! 他絕對不會讓女孩子哭泣的!」
 「那就可以放心了吧。我也相信衛宮同學的。我想我在這裡也能放
心住下的」
 「呣────────」
 
 藤姐的迫力消失了
 ……這樣,就分出勝負了吧
 雖然還有很多可以吐嘈的地方,但遠阪應該能一一招架吧
 總之,遠阪這樣就公開地獲得我家的居住權了……
 
 ───然後大家吃完了早飯
 
 跟我預測的一樣,藤姐完全說不過遠阪地被擊沉了
 最後的結論,就是在學校極力保密,家裡則由藤姐監督
 是這樣一來增加人數所以很高興嗎,藤姐心情很好地去學校了
 
 早餐結束,我在去學校前先去跟Saber說了一聲
 Saber果然還是很冷靜地
 
 「在學校請遵從凜的指示。遇到危險時請一定要想到我。我會因此
感覺到主人的異狀」
 
 而且,乾脆地回到了房間
 
 就這樣到了上學時間
 
 「那就走吧。我對這附近的路不熟,要告訴我到學校的近路喔」
 旁邊的是穿著制服的遠阪
 
 ……雖然已經漸漸地不會緊張了,但穿著制服的遠阪一副優等生的
樣子,讓我又緊張了起來
 本來只要跟學校第一美女一起上學就夠讓我無法冷靜了,再加上
 
 「學長。門鎖好了」
 
 今天連櫻也要一起上學
 弓道社員的櫻,本來應該跟藤姐一起上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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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今天早上卻什麼都不說地留在客廳,等著收拾早餐的我上學
 
 「咦,什麼? 士郎,你有給櫻鑰匙啊」
 「有啊。櫻又不會做壞事,也一直受她照顧嘛。……啊啊,這麼說
來就不能給遠阪了,不過妳也沒關係吧」
 
 「……是沒有關係。不過你是什麼意思」
 「妳會做壞事吧。而且妳就算沒有鑰匙也不會怎樣不是嗎? 我可
沒有無聊到會去做不必要的東西喔」
 
 「───啊是這樣啊。啊啊,跟士郎說的一樣,那種東西我是一點
都不想要!」
 遠阪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我是已經習慣了嗎,覺得遠阪的這種動作也別有風味
 
 「………………」
 「? 怎麼了櫻,鎖好門就走吧。今天遠阪也在,我想盡量早點走」
 「是的,也對。既然學長這麼說,就這麼做吧」
 
 用沒有精神的聲音說著,櫻跟在我們後面
 ……糟了哪
 從藤姐敗給遠阪後,櫻就沒有精神。就算藤姐同意但櫻還是不同意

 
 「……不好好說清楚不行啊……」
 對啊。得盡量早點找個機會,讓櫻也跟遠阪和睦相處才行啊───
 
 坡道上,學生們在喧鬧著
 時間剛過早上七點半,是最多人上學的時間帶
 其中
 像這麼顯眼的陣容,當然是會被周圍用好奇的眼光注視的了
 
 「………………」
 是忘記什麼東西了嗎
 遠阪從剛剛就一直像這樣沉默著
 
 「怎麼了遠阪。你好像從上坡道那時就很奇怪喔」
 「咦……? 果然,今天早上的我很奇怪?」
 
 「不,也不會奇怪,不過妳的反應很奇怪」
 「學長,那說明很矛盾。我想遠阪學姐問的不是那件事……」
 櫻好像知道遠阪想問什麼
 
 「? 妳說遠阪想問什麼啊」
 「就是說,遠阪學姐因為被周圍注視,所以覺得自己有哪裡很奇怪
吧?」
 
 「是、是這樣沒錯,果然櫻看來也很奇怪? 奇怪了哪,今天雖然
很想睡但也有好好整理頭髮,我想制服也是沒有皺摺的……果然是因
為在不習慣的家裡睡不著所以有黑眼圈了嗎!?」
 
 「為什麼要對我怒吼啊。遠阪在我家睡不著又不是我的錯,就算遠
阪因此有黑眼圈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別在意嘛」
 
 「你在說什麼沒禮貌的話啊。女孩子是從生下來就要注意自己的儀
容的! 啊啊真是的,過去都一直維持完美外表的,今天就要結束了
嗎……!」
 
 「就說妳為什麼要看著我怒吼啊。我雖然不知道遠阪哪裡怪,但絕
對不是我的錯。要發怒請找別人」
 
 「不是的遠阪學姐。學姐今天早上也很漂亮。大家會看著遠阪學姐,
是因為學姐跟我們在一起。因為學姐以前都沒有跟別人一起上學過」
 
 「咦……? 怎麼,這種程度的事就會被這樣對待? ……真是不
可小看呢。都已經讀了十年書,還以為已經精通學校這東西了,但仍
有謎團嗎」
 
 遠阪認真地思索了起來
 話說回來,被稱讚今天早上也很漂亮居然像是理所當然地聽過就
算,妳是什麼人物啊
 
 「……這傢伙真是不懂啊。遠阪要是跟誰一起上學,會引起騷動是
當然的吧。男學生們就更不用說了」
 「也對呢。可是遠阪學姐是不會在乎那些事的人。所以才會到現在
一點八卦都沒有喔」
 
 「嘿……那真是太好了。被外表欺騙而哭泣的,現在只有一個人啊」
 我跟櫻一邊小聲討論,一邊跟在表情困惑的遠阪後頭
 
 在周圍的視線中,我們穿過了校門
 因為進了校舍就要個別行動了,承受周圍的視線也就到那為止了吧
 
 「……哼。大清早就有個讓人頭痛的傢伙過來了」
 遠阪小聲說著
 在遠阪視線另一端的是,推開要上學的學生們過來的熟人
 
 「櫻!」
 「啊……哥、哥」
 櫻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慎二是根本沒看到我們嗎,快步地一直線走近櫻
 
 「為什麼沒有來道場! 你沒有我的允許就休息是什麼身分
啊!?」
 慎二的手舉了起來
 而我
 
 「唷,慎二。晨練辛苦了啊」
 抓住他要揮下的手,打了個招呼
 
 「咦、衛宮……!? 你───對了、櫻、妳又到衛宮家了嗎!」
 「……是的。我到學長家幫忙了。不過,那是」
 
 「身為學妹的義務嗎? 妳還真蠢啊。沒有必要管自己受傷的傢伙
吧。好了,妳就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慎二哼了一聲,把被我抓住的手收了回去
 ……如果他不對櫻動手那我也沒抓住他的理由,於是我也放開了手
 
 「不過啊,衛宮你那麼喜歡打擾我們家嗎? 櫻是弓道社的社員
啊,可以不要勉強她翹掉晨練嗎」
 「────呣」
 
 他這樣說我也無法反對
 在我沒有拒絕櫻要過來做早飯的時候,櫻的早上時間就會被我束縛
住了
 
 「沒有那種事……! 我只是自己願意才幫忙學長的。哥哥,剛剛
不會說的過頭了嗎」
 
 「哈、說過頭? 那是妳吧櫻。我是因為衛宮是孤兒所以才說的。
既然一個人也沒關係,那就讓他一個人就好了啊。衛宮那種人比較喜
歡那樣嘛」
 
 「哥哥……! ……不要、剛剛的、太過分了……」
 「───哼。算了,櫻妳今天不要去衛宮家了。我都叫妳來了妳卻
沒有來社團。應該有受相當懲罰的覺悟了吧?」
 
 「────────」
 櫻屏住氣息僵住了
 就在慎二打算把櫻強行帶走的時候
 
 「早安間桐同學。雖然我只是聽著,不過剛剛的話很有趣喔」
 「咦────遠、阪? 妳為什麼跟櫻在一起啊」
 
 「沒什麼好意外的吧。櫻跟衛宮同學認識,我也跟衛宮同學認識。
所以今天早上就三個人一起上學,沒注意到嗎?」
 
 「什────跟、跟衛宮、認識……!?」
 「對。認識到以後一定是一起上下學的關係。所以我想說也要跟櫻
一起的呢」
 
 「跟衛宮、嗎……!!!!!」
 慎二瞪著我
 ……從他的視線中,感覺到超越敵意的殺意是我多心了嗎
 雖然最近跟慎二不是很和睦,但我可沒做什麼會被恨到那樣的事喔
 
 「哈、怎麼可能。遠阪妳的笑話還真難笑哪。妳根本不可能跟衛宮
來往的不是嗎。……啊啊,對了。妳是搞錯了吧。雖然我之前的確跟
衛宮是朋友,不過現在不是了。衛宮已經跟我沒關係了,纏著他也沒
什麼好處喔?」
 
 「是這樣嗎? 太好了,聽到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因為我對你,
一點興趣都沒有」
 
 「────嗚哇」
 我不禁同情慎二
 如果是我的話,剛剛的話會成為讓我暫時站不起來的創傷喔
 
 「────妳」
 「還有間桐同學? 剛才你說的話,弓道社的晨練應該是自由參加
的喔。我沒聽說還需要缺席許可的。那種規則,我當然是沒有從綾子
或藤村老師那裡聽說」
 
 「囉───囉嗦、哥哥要對妹妹做什麼是隨我吧! 不要老是管別
人家的事!」
 「嗯,那我也有同感。所以你───對衛宮家的事說這道那的也不
合道理吧? 真是的,間桐同學大清早的就在校庭吵吵鬧鬧的」
 
 「────────!」
 慎二稍微後退,憤恨地瞪著我和櫻
 
 「───我知道了,今天早上的事就原諒妳。不過櫻,沒有下次了
啊。下次再發生什麼事,那時我就要讓妳好好了解自己的立場」
 慎二隨口放話之後,就快步逃到校舍裡了
 嗯。那怎麼看,都像是被遠阪的氣勢壓倒而撤退的
 
 「……對不起,學長。哥哥他……一大早就說這麼失禮的話」
 櫻像是很抱歉似地低下頭來
 櫻不只是對我,也是對遠阪道歉的吧
 
 「不會,這是很好的運動。腦中的齒輪一下動起來,總算是恢復正
常了。我很喜歡吵架的呢」
 
 「而且要道歉的也應該是我。剛剛做的有點太過分了。那傢伙也要
面子的,在大家面前那樣說也不好吧。如果間桐同學很沮喪的話幫我
補救一下,就說如果還沒得到教訓的話可以再來跟我吵」
 
 「啊───是的。如果哥哥還沒得到教訓的話請再多陪陪他喔,學
姐」
 是放心了嗎,櫻高興地微笑
 遠阪好像很不好意思地把臉轉向一邊
 
 「學長。那個,可以的話請不要生氣。因為哥哥,只有學長這個朋
友了」
 「我知道啦。雖然要不生氣是不太可能,不過我一開始就知道慎二
是那種傢伙了。不過,我也跟他認識很久了。我會很有耐心地跟他相
處的」
 
 「是的────那就拜託你了,學長」
 櫻鞠了個躬
 ……也對哪
 要說我對慎二有什麼真正生氣的地方,說不定就是明明有這麼好的
妹妹還在不滿什麼吧
 
 「那學長,今天也要加油喔」
 櫻往一年級的走廊走去
 
 我們走上樓梯,到了二年級的走廊
 
 「啊嗚哇!?」
 
 突然,跟學生會長碰面了
 
 「為、為什麼你會跟遠阪在一起啊衛宮士郎!」
 嗯呣嗯呣。一成跟慎二在不同方面表示出厭惡感哪
 
 「哎呀。早安柳洞同學。大清早的就用啊嗚哇來打招呼呢」
 「咕、早上起來就有不好的預感,沒想到會是暗劍殺啊───! 啊
啊、衛宮你快過來! 靠近遠阪會中毒的!」 (譯注: 暗劍殺 為
風水中最兇之方位)
 
 一成硬拉著我的手
 遠阪什麼都不說地看著我跟一成之後,像是一點事都沒有地走向2
年A班的教室
 
 「哼,走了就好。沒有人會阻止妳的啊」
 「………………」
 遠阪不說話地通過我們旁邊
 突然
 
 「士郎,午休到樓頂來」
 
 一瞬間。遠阪不讓一成聽到地小聲說著
 
 ────午休時間到了
 
 從早上那件事之後,一成就把我當作”背叛者”而不靠近我
 
 「……剛剛玩得太過火了嗎」
 反省了一下
 早上被問到為什麼跟遠阪在一起時
 「在放假的時候便親密了」
 這樣回答的太糟了
 
 雖然我覺得問題是在於怎麼變親密的,但我也不能說明這麼多,而
且當時一成也頭暈的搖搖晃晃地走掉了
 
 「……算了正好。反正暫時有很多事得一個人做嘛」
 相關的人是越少越好
 接下來,現在該做的事情是────
 
 ───>遠阪待合場所
 
 我跟遠阪約好了
 雖然只是她單方面跟我說,但既然叫我出來就是有話要說吧
 
 我買了午飯走向樓頂
 夏天時有學生們喧鬧的樓頂,在冬天的寒冷下就空蕩無人了
 
 就算冬木的冬天很溫暖,樓頂的寒冷也叫人無法忍受
 在這被冷風吹拂的樓頂,只有我,還有
 
 「慢死了! 你在慢吞吞地幹什麼啊士郎」
 
 好像很冷似地,縮在遮風處的遠阪
 
 「我也覺得太慢不好。所以帶了禮物來,不過看妳那樣應該不用了
吧」
 我把在店裡買的罐裝熱咖啡收進口袋
 
 「嗚……你看起來木訥卻滿會想的嘛」
 「只是偶爾啦。來,再往那邊過去一點。這邊會吹到,也會被人看
到吧」
 
 我把罐裝咖啡遞給遠阪,走進遮風處
 在這邊就算有人來也不會馬上被看到,也不能從校舍的四樓看過來
 
 「謝謝。下次要買紅茶喔。我如果喝即溶的就是喝奶茶。其它的感
謝之意會降級的,要注意喔」
 「好啦,下次以前會記住的。那妳有什麼事,把我叫到這種地方。
選的是沒人的場所,我想是那邊的事吧」
 
 「當、當然啊。不然我跟士郎之間還有哪邊的事啊」
 「啊啊,也對哪。那,是什麼事」
 「……什麼啊。你很冷淡耶」
 
 「? 嗯,因為很冷嘛。想盡量早點結束。遠阪不是嗎?」
 「────! 怎麼可能,我當然也想趕快把事情結束掉啊!」
 
 嗯,我就想是這樣
 這事很容易了解嘛,不用怒吼也可以啊
 
 「───算了。那我就直接問了,士郎。你放學後有什麼打算?」
 「放學後? 不,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喔。學生會有事我就幫忙,沒
的話就去打工」
 
 「────────」
 「……什麼啊,那露骨的錯愕表情。有話想說就乾脆地說出來。我
會盡量改的」
 
 「……真是的。雖然你會怎樣跟我沒關係,算了,給你一個忠告吧。
因為現在是合作關係,士郎以魔術師來說也太不成熟了」
 「又是那句話嗎。以魔術師來說不成熟我已經聽到長繭了。我會在
意的,不要太欺負我」
 
 「沒有在欺負你喔。只是因為士郎好像沒有注意到學校的結界所以
我才說未成熟的」
 「────?」
 學校的結界……?
 
 「等一下。學校的結界,該不會是」
 「沒什麼該不會的,就是其它主人佈的結界。是範圍很大的結界呢,
一發動就會籠罩整個學校」
 
 「種類是奪取結界內人類血肉的類型。雖然好像還在準備中,但大
家已經沒什麼精神了,沒注意到?」
 
 「────────」
 這麼說來……兩天前的星期六,有感到說不出的不自然感,就是因
為那個嗎?
 但是,這麼說────
 
 「也就是───學校裡,有主人在……?」
 「對,的確有敵人潛伏在學校裡。懂了嗎衛宮同學? 這點你沒有
覺悟的話,會死的喔」
 
 「────────」
 剛才弛緩的意識繃緊了
 「……那麼。遠阪知道那個主人是誰嗎」
 
 「不知道。雖然有些推測,但沒有確實證據。……雖然,我是知道
學校裡還有另一個魔術師,但魔術師並不等於主人。因為也有像你這
種外行人成為主人的例子,沒辦法斷言」
 
 「呣。我可不是外行人,是真正的魔術師……呃、等一下遠阪,有
另一個魔術師在我們學校嗎……!?」
 
 「對啊。不過那傢伙的身上沒有主人的感覺。剛開始就調查過了,
既沒有令咒也沒有從者的氣息。雖然如果隱藏的很巧妙就另當別論,
但總之那傢伙不會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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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所以在這學校裡潛伏的主人,我想是跟士郎一樣對魔術一知半解
的人。最近啊,我在校舍中感覺到雖然微小,但是我們以外的魔力喔。
雖然那應該就是敵人的氣息,但是……」
 
 太過微小難以追察,是這樣吧
 
 「不是魔術師的主人嗎。遠阪這麼斷定應該是有相當的確信吧。我
是相信啦,這樣啊……我們學校,有這麼多魔術師啊」
 
 「沒這麼多,也只有我跟那孩子而已。魔術師是很重視家系的對吧? 
在這狹小地方有兩個家族扎根的情況下,無論如何都會熟識起來的」
 
 「是這樣嗎? 可是我不知道遠阪家的事啊」
 
 「衛宮同學家是特別的。衛宮同學的父親,應該是從協會出走的一
匹狼吧。雖然剛好喜歡這個町就住了下來,但冬木町是歸我家管的。
讓我們知道的話就會被榨取,因為不想要那樣才隱瞞的吧」
 
 「什────什麼榨取啊,聽起來很危險耶」
 
 「哼哼─,在意嗎? 在將來士郎能夠獨當一面後我會去徵收的,
要期待喔」
 「……真是的。妳這傢伙還真會裝乖啊。什麼學校第一的優等生,
妳這騙子」
 
 「哎呀,不行嗎? 裝飾外在也是魔術師的義務吧。我是遠阪家的
繼承人,如果不是毫無缺點的優等生可不能面對天國的父親喔」
 
 「?───遠阪,妳父親」
 「嗯,在我小時候死了。不過,已經活了很久也算是壽終正寢,沒
什麼好悲傷的」
 
 「────────」
 遠阪微笑了,像在說著這就是有個魔術師父親的宿命
 
 不過,那是
 
 「───騙人。有人死了就會悲傷吧。如果是親人就更不用說了。
這不是能用『因為是魔術師所以沒辦法』一句話帶過去的」
 「…………………………算了,也對。衛宮同學的意見,正確到我
無法反對呢」
 
 說著,遠阪打開了代替熱水瓶的罐裝咖啡
 ……她小口小口地喝著
 雖然我本來以為遠阪應該會很有男子氣慨的一口乾掉,不過這部分
倒還真的像個女孩子
 
 「回到正題。總之,冬木町中只有兩名魔術師。其它的魔術師應該
是從外地來的,或是對魔術一知半解地被選上的特例吧」
 
 這樣啊
 照遠阪說的,我好像也是個了不起的特例
 
 「我知道。不過啊,只對魔術師一知半解的主人,應該佈不了這種
結界不是嗎」
 
 「說不定不是主人佈的,而是從者佈的呢。從者是沒辦法選擇主人
的。在碰到像士郎這樣的主人的情況下,從者也只能自己打算否則沒
有勝算對吧?」
 
 「也是啦。雖然不爽,但無法反對就同意吧」
 
 「對,老實就好。那,說到結界,這結界是很高級的喔。幾乎到了
魔法的層次了,能夠做到這樣的魔術師,一定無法隱藏自己的魔力。
所以我想,這結界應該是從者佈下的沒錯」
 
 「……從者做的啊。那,主人自己就不是那麼危險的傢伙不是嗎」
 
 「怎麼會。不管是魔術師還是一般人,那傢伙一定是脫離規則的異
常者喔。知道有其它主人的話,一定會直接殺過來的」
 
 「? 脫離規則,聖杯戰爭的規則嗎?」
 「不是。是身為人類的規則。在佈下這結界的時候,那傢伙就失去
人性了」
 
 「聽好了士郎? 這個結界啊,發動到最後,是會把結界的人類一
個不留地”溶解”後吸收的喔。我們就是像在動物的胃裡一樣。……
不對,可以用魔力保護自己的我們雖然可能沒有影響,但沒有魔力的
人一定會在不知不覺間衰弱至死的」
 
 「這已經不只是會把一般人捲進來了。只要這結界一起動,學校裡
的人會全部被殺掉喔。懂嗎? 準備這種亂來的結界的傢伙,就是這
學校裡的主人」
 
 「─────────」
 眼前一瞬間歪曲了
 我盡量明確地想象著遠阪的話,深呼吸了一次
 
 ───然後就結束了
 雖然不太清楚,但我也想象到了最壞的情況,然後把那想象烙印在
胸中,接受了自己所處的狀況
 
 「我懂妳說的了。───那麼,遠阪。那結界可以破壞嗎」
 
 「試過了但不行。雖然找到了結界所有的基點,但沒辦法消去喔。
我能做到的也只有暫時削弱基點的力量,延後結界的發動而已喔」
 
 「嗯……那只要有遠阪在,結界就不能起動?」
 
 「……我是想這樣相信,但應該沒這麼好的事。結界已經佈下了,
正在為了發動而漸漸累積魔力。arher判斷還有八天就會完全準備好」
 
 「到那時不管是主人還是從者───只要其中一方有這個打算,這
學校就會變成地獄」
 「────那麼,在那之前」
 
 「只有打倒潛伏在這學校的主人了。不過要把他找出來應該很難
呢。在我們讓他佈下這結界時就可說是他贏了。因為他只要靜靜地等
結界發動,在那之前都不用露面。所以,要說機會的話」
 
 「……只有在他露面的時候嗎」
 「正確。就是這麼回事,所以現在就乖乖的吧。那個時候就算你不
想也得戰鬥的,自己去搜索讓别人發現也像笨蛋對吧」
 
 凍結的樓頂,響起了機械的預備鈴聲
 午休結束了
 
 「我要說的就這些。我還有地方要去,放學你就一個人回家吧。不
要亂逛喔」
 遠阪輕鬆地道別後離開了
 
 「────────」
 不可能舒服的
 知道主人只能襲擊主人這種話一點作用也沒有之後,心情不可能維
持正常的
 
 「學校的結界、嗎────?」
 打算將什麼都不知道、毫無關係的人捲進來嗎
 那主人既不是主人也什麼都不是,只是劊子手
 必須在那傢伙起動結界之前找到他,然後───打得他體無完膚
 
 “────高興吧衛宮士郎。你的願望”
 
 「唔────」
 我揮著頭,否定掠過腦中的話
 我沒有這麼期望過
 希望出現可以打倒的”壞人”這種願望,不是衛宮士郎的東西
───
 
 放學的導師時間結束後,教室裡的學生漸漸減少
 雖然平常這時候我該去學生會室露臉,但遠阪說了要早點回去,還
是應該要直接回家吧
 
 門還是鎖著的
 「……對了。好久沒這麼早回來了啊」
 我通常在放學後都會幫別人的忙或去打工消耗精力,很少直接回來
 
 平常回來的時候門都是開著,裡頭則是櫻在準備晚餐
 在這一年間,這些事變得理所當然,重要的事反而被淡忘了
 我因為得自己打開門,這種細微的事,而真正感覺到對櫻來我家的
感謝
 
 「我回來了─」
 我說了一聲,到了走廊上
 正打算先到房間裡去時,金髮的少女出現了
 
 「你回來了呢,主人」
 
 少女直接地看著我
 
 「────────」
 一瞬間
 我的現實感,崩落地一乾二淨了
 
 「士郎? 你不是要回家的嗎?」
 
 是我的錯愕傳染給她了嗎,少女有點驚訝地說了
 叫著我的名字的平穩聲音
 然後,我的現實感才終於恢復
 
 「啊……是、是Saber啊。不好意思,突然嚇了一跳」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把她錯認為普通的少女,不不是Saber了
 
 「? 我是遵照主人的指示在這待命的,是弄錯了嗎?」
 「啊……不、是我搞錯了不要在意。對、對了,身體怎麼樣了Saber。
妳說要經常睡眠、那、現在是」
 
 「醒著也不會有問題。───不,雖然在戰鬥以外的時間要盡可能
地睡眠比較好,但那樣感覺會變遲鈍。不定期的醒來活動身體的話,
在有萬一的時候行動就會遲緩」
 
 「……這樣啊。說來也對。人類要是睡一整天也會頭痛的,Saber
也不是要睡就能睡的」
 
 「也對。我並沒有疲勞到需要睡眠。不過士郎,你睡太多會頭痛嗎?」
 
 「會痛啊。一般人睡上半天的話身體就會不好的。不過我是頭會痛
的醒來,睡不了半天的」
 
 「……真是不可思議呢。我並沒有那種情形。從以前到現在,都是
只要想睡多久都能睡」
 
 「───呣。我想那有生物上的錯誤喔Saber。睡一整天太浪費了。
不想睡的話還是起來玩比較快樂吧」
 
 「……也對。那樣的確是比較不浪費」
 「對吧。雖然現在因為我才要睡那麼多,跟我分開後要回到一般的
生活習慣喔。雖然這不是我該說的啦,但如果養成習慣睡一整天的話
會被認為是遊手好閒喔」
 
 「那,說不定已經來不及了。我說不定已經被大家那麼認為了」
 
 Saber皺眉陷入沉思
 ……雖然是打算開玩笑的,但這種不好笑的笑話好像對Saber沒用
 
 我們到了客廳
 Saber想要我告訴她今天發生的事,於是我就說了從遠阪那聽到
的”學校的結界”這件事
 
 「……是這樣嗎。那個主人,是打算把學校中的人們當成犧牲品呢」
 「───簡單來說就是那樣吧。不過遠阪說了他還要花點時間」
 
 「同感。要完成這麼大規模的結界需要時間。因為學校是容易封鎖
的建築物,恐怕是被當作神殿的祭壇吧。要完全起動這麼大規模的結
界,至少需要十天」
 
 「十天……我感到異狀是兩天前的星期六,所以還有八天吧。跟遠
阪判斷的一樣哪……」
 
 「是的。不管那結界是要收集犧牲品還是用來防禦的,如果完成了
就很麻煩。要在那之前找到佈下結界的主人」
 
 「───也對哪。雖然遠阪說很難,不過既然潛伏在學校中就應該
很好鎖定。想辦法找到他,讓他中止結界吧」
 
 既然有要在學校佈結界這個想法,那主人十之八九是學校的關係者

 學生或老師
 明天開始,必須盡可能在半天搜索學校,找出可疑的傢伙
 
 「接下來……對了,那傢伙是帶著什麼樣的從者呢」
 不,這點不實際碰上是不會知道的
 
 那麼,該想的應該是已經遇過的從者吧
 現在Saber醒著,正好可以問
 好,那麼────
 
 ───> 
 
 那個巨人────
 
 試著問問看那個凌駕Saber的從者,Berserker吧
 Saber跟遠阪說過,單以戰鬥來講,Berserker是最強的,不過
────
 
 「Saber,如果再次跟Berserker戰鬥會怎樣? ……那個,只要我
是主人,Saber就贏不了那傢伙嗎……?」
 
 Saber最大的負擔
 我問的是Saber因為與我這未成熟的主人訂契約,而無法發揮原來
實力的這個缺點
 
 「不對,士郎。就算你是成熟的主人,Berserker也仍然是強敵。
不需要因為這問題而責備自己的不成熟」
 
 「……嗯。雖然可能是這樣,但Saber實際上是受了不少限制吧。
那麼,如果Saber是本來的Saber的話」
 
 「不。就算我在萬全狀態也很難打倒Berserker。……不對,說不
定不管是什麼從者,要徹底打倒那巨人都是不可能的」
 
 「士郎,你記得那晚的戰鬥嗎? Berserker輕鬆地反彈了凜的魔
術。而他並沒有像我這樣的對魔力。那只是,以肉體的強度使凜的魔
術無效化」
 
 「呣……我是有看到,不過需要那麼驚訝嗎? 只是Berserker的
身體很硬吧?」
 
 「不是的。Berserker並不是承受住凜的魔術,而是彈開了。這差
別很大。如果是承受攻擊的話,只要朝單一部位集中攻擊,鎧甲總是
會碎裂的對吧。但彈開就是另一回事了。凜的魔術,一點就沒有打到
Berserker身上」
 
 「沒有打到……? 也就是,像Saber一樣使魔術無效化嗎?」
 「是的。但是就跟我之前說的一樣,Berserker並沒有對魔力這項
技能。所以,只能認為是他的寶具將魔術彈開了」
 
 「……這是我的猜測,Berserker的寶具應該是”鎧甲”。而且並
不是單純的鎧甲,而是接近被稱為概念武裝的魔術理論。恐怕
───Berserker有著將一定水準以下的攻擊全部無效化的能力。我
的劍,還有凜的魔術會無效也是為此吧」
 
 「如果Berserker的真實身分是希臘的大英雄,那能力應該接近A
等級。要想使他受傷,我想至少必須要有與那能力同等級的攻擊才行」
 
 「……同等級的攻擊……? 也就是說」
 「……是的。雖然很難啟齒,但不管是一般攻擊還是寶具,只要不
到A級的攻擊全都會被無效化吧。要打倒那巨人的話,至少需要A級
的一般攻擊力,還有更高等級的寶具」
 
 「────────」
 我閉上眼睛,回想Saber的能力
 Saber的力量……一般攻擊是B級,寶具是C級
 
 ……怎麼回事
 如果照Saber說的,我們不只打不倒Berserker,連使他受傷都辦
不到……!
 
 「等、等一下……! 這個、力氣跟寶具的基準不是不一樣嗎? 就
算等級低,寶具也是強力的武器吧? 那麼,換成力量的話不能達到
A級嗎?」
 
 「是的。寶具跟一般攻擊是無法相比的。C級的寶具,換成一般能
力是A或著A+。……但是,保護Berserker的”理”是脫離物理法則
外的」
 
 「那是即使面對能毀滅全世界的寶具,只要不到A級就能使之無效
化的一種概念。Berserker……海克力斯是擁有神性的英雄。對承受神
之血的英雄,沒有與其同等的神秘便無法干涉」
 
 「────那,下次被襲擊時」
 
 就是我們的末日,了嗎
 
 「不。不管是什麼樣的英靈,都一定會有弱點在。至少,Berserker
並沒有對城等級的攻擊方法。可以避免被襲擊時一擊全滅。如果我的
傷完全痊癒,就有可能與他匹敵。士郎可以趁機撤退,如果有什麼援
助的話就有勝算也說不定」
 
 「……結果還是以撤退為大前提哪。在這之前還必須想辦法找出
Berserker的弱點嗎……。對了。Saber,對城等級的攻擊方法是什麼
啊?」
 
 「就是指寶具的攻擊力。寶具分成三大類。
 單挑時可以盡情發揮的對人寶具、集團戰鬥時可以威震全軍的對軍
寶具,還有毀滅性一擊止戰的對城寶具」
 
 原來如此
 跟名稱一樣是對軍或對城的,如果遭受到那種如飛彈般攻擊的話,
我跟遠阪一擊就會四散紛飛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Berserker並沒有那種廣範圍粉碎的攻擊方法
 
 「……不過,主人可以補足這缺點。依莉雅斯菲爾就像龐大的魔力
凝結體。如果她是卓越的魔術師,而Berserker也能徹底保護住她
────我可能就無法保護士郎吧」
 
 「────────」
 ……對了
 不安的因素不只是Berserker
 主人跟從者是兩人一組的
 從這點上看來,我也是Saber的負擔────
 
 「那接著是別的傢伙」
 「請等一下士郎。有人穿過房屋的大門了」
 
 「咦、妳可以知道這種事嗎……? 啊已經這時間了!? 糟糕、
一定是櫻回來了!」
 我連忙站起來
 
 從玄關傳來門鈴聲
 
 「打擾了」
 
 然後聽到櫻的聲音
 
 「Saber、不好意思,那個」
 「我知道。我回房間去了,請不要在意我」
 Saber往房間走去
 
 剛好在這時進來的是
 「我回來了。很好很好,真的有早點回來呢」
 拿著購物袋的遠阪
 「打擾了學長。學長會這麼早回來好稀奇呢」
 還有開心笑著的櫻
 
 「好,準備萬全。那就開始吧」
 遠阪對著廚房振作了起來
 櫻擔心地看著她
 「學長……? 那個,晚餐的準備……」
 
 「啊啊,今天是遠阪做飯所以不用了。早上是櫻做的,晚上就交給
她吧。遠阪在的期間晚飯由我跟她來做」
 「啊……是、是的。既然學長這麼說,就這麼做吧」
 櫻乖乖地坐在坐墊上
 雖然從廚房傳出很大的唰唰聲,但遠阪的背影卻一點也沒有危險的
樣子
 
 「……這樣交給她也沒問題吧……」
 那待在這也沒事做吧
 考慮到Saber,在飯做好前先回房間去吧
 
 「我去房間休息一下。藤姐來的話,跟她說偶爾也要自己去燒洗澡
水」
 「啊,是的。學長請慢慢休息。晚餐準備好後我就去叫你喔」
 
 「啊啊。……對了。來房間時別忘了敲門」
 時間是六點前。照這樣看來,晚飯好像會做到七點
 
 我回到房間時,Saber已經在隔壁房睡著了
 
 「什麼啊。本來想說些什麼話的」
 我咋了咋舌,坐在坐墊上
 「…….我在說什麼啊。我明明除了聖杯戰爭以外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了」
 自己本來就不擅長跟Saber說話不是嗎
 
 「算了,沒關係。睡著的話,那就」
 我呆呆地說著話,望著時鐘的指針
 昨天晚飯時只有我跟Saber,還有遠阪三個人
 今天加上藤姐和櫻就是五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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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啊、不對……Saber不能算進去」
 只要有藤姐跟櫻在,Saber就不能離開房間
 「───Saber,吃過早飯了嗎」
 昨晚,Saber一邊頻頻點頭一邊吃著晚飯
 從她那樣子看來,應該不是不用吃飯吧
 
 「……又沒有準備午飯。應該餓了吧」
 藤姐跟櫻回去後,必須把晚餐熱一熱Saber吃才行
 雖然得一個人吃,但那也沒辦法───吧
 
 「………………」
 總覺得
 一想象Saber一個人吃飯的樣子,就非常火大
 
 「士郎,醒著嗎?」
 遠阪敲了敲門,從門邊露出臉來
 
 「遠阪? 怎麼,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就是晚餐啊。已經做好了,過來吧」
 ───已經是這時間啦
 嘿咻一聲,我提起沉重的腰部,往Saber睡覺的隔壁房間看了一眼
後到了走廊上
 
 「啊、來了來了。你看,這菜色! 好久沒看到像遠阪同學這樣能
做中華料理的人了啊~!」
 藤姐在桌上擺著的菜餚前興奮著
 我看了看,今天的晚飯的確是中華風的
 
 四個大盤子上的是芙蓉蟹、青椒牛肉絲、沒見過的高級肉與野菜的
合炒、不知道在想什麼擺了一整盤的燒賣軍團,色彩鮮艷的無與倫比
 
 小盤子上的是清淡的沙拉,連讓舌頭休息的細節也注意到了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藤姐喜歡的豪華晚餐
 
 「……我嚇到了哪。還以為遠阪是做洋風料理的」
 「啊,本來好像是要做洋風的喔。可是因為我說沒人會做中華料理,
她就說她來做的」
 
 「───那傢伙為什麼一定要過這種出人意表的人生啊。……嗯? 
櫻,妳是跟遠阪一起回來的吧,是一起去買東西嗎?」
 「是的。遠阪學姐一直等到弓道社練習結束。然後回家的路上順便
一起買東西的」
 
 「……是這樣啊。怎麼,兩人的感情比我想的要好嘛」
 「也對呢。我跟遠阪學姐在學校也常說話。雖然不知道學姊是喜歡
我什麼地方,但學姊從我入學開始就對我很親切」
 嘿
 那傢伙,在學校也真的是親切的學姐呢
 
 「不要說話了快點吃啦。我肚子已經好餓好餓了喔」
 藤姐高興地坐下來
 「對啊。你們兩個也快點坐下吧? 中華菜一旦冷掉可是如罪惡般
的難吃喔」
 遠阪冷淡的說著,也跟著坐在餐桌旁
 
 「────────」
 我不說話地坐在坐墊上
 大家說了開動後,就嘗了一口料理
 
 「────!」
 ……雖然不甘心,但很好吃
 我以前不做中華菜的理由是覺得”味道都差不多吧”,但這菜好吃
到足以使我反省
 
 「嗚哇、好厲害好厲害! 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料理了喔。嗯,
遠阪同學我給妳一百分」
 「謝謝。得到像老師這樣誠實的感想,我也很高興」
 
 「是的,我也對中華料理改觀了。雖然不太會吃辣,但這非常地美
味!」
 櫻也像是打從心底高興著
 
 在笑著看著櫻之後
 「────哼哼」
 個性扭曲的遠阪凜用誇耀勝利的表情對著我
 
 「什麼啊。想說什麼嗎,遠阪」
 「沒有啊─。只是覺得大家都很喜歡所以很高興啊。不過,雖然有
個不太老實的人在,但那也有那樣的樂趣就不要管了吧。我也能了解
在自己擅長領域上敗北的感覺嘛」
 
 「咕────對了、妳昨天讓我做飯是在對我作戰力分析嗎!」
 「呵呵呵呵呵。很好,今天教訓就是,要經常隱藏最後一手喔─」
 遠阪像是打從心底快樂地說著,然後就吃著自己的料理了
 
 晚飯時,比我想的還要熱鬧
 櫻跟遠阪是一對好學妹跟好學姐,藤姐現在也完全站在遠阪那邊
 
 「────────」
 很快樂的晚餐,這我沒意見
 雖然沒意見,但像這樣大家一起吃飯,總覺得有什麼事不對
 
 「………………」
 我站了起來
 「? 士郎怎麼了,上廁所?」
 「不,忘記東西了。我去帶過來,等我一下」
 「────────」
 在我離開客廳時
 感覺到遠阪不說話地看著我的視線
 
 只是,沒辦法理解而已
 理由就只有這樣
 在同一個家裡,只讓她一個人待著,我不喜歡
 
 所以我也不考慮先後地,就抓住了她的手
 
 「士、士郎!? 這麼突然要做什麼……!?」
 「好了啦快過來。我要跟大家介紹Saber」
 「你認真的嗎!? 請等一下、那」
 
 「就是認真的才來帶妳。來,快走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等一下、士郎……!?」
 
 我硬拉著Saber的手,就這樣到了客廳
 
 「抱歉啊遠阪。再一人分可以嗎」
 遠阪沒有反對
 只是,出其不意的櫻跟藤姐呆呆地看著Saber
 
 「雖然晚了點但我來介紹一下。這孩子叫做Saber,我暫時要照顧
她。她就跟妳們看到的一樣是外國人,還不習慣日本人的生活,要多
幫幫她」
 
 「────────」
 兩人毫無反應
 雖然這也是當然的,但我沒有理會她們的時間
 
 「來,坐在那邊吧Saber。飯要大家一起吃才好吧」
 「那……我想的確是比較有效率,但是我」
 「不要客氣啦。而且啊,以後Saber也要一起住下來喔? 住在同
一個家,一起吃飯是當然的」
 
 「………是的。既然士郎這麼說,我就只有遵從」
 
 「怎麼可────」
 
 「怎麼可以────!」
 
 「…………嗚~~~~!!!!」
 我的耳朵!
 我的耳朵在耳鳴了啊!
 
 「到底怎麼回事啊士郎! 不只遠阪同學連這孩子也帶進家門、這
裡什麼時候變成旅館了啊!」
 「什、什麼啊。反正跟旅館一樣大,借一兩間房屋給人也沒關係不
是嗎。遠阪可以的話Saber也行吧,不過是住下來而已」
 
 「怎麼會可以! 雖然我承認遠阪同學、但我可不管這不明身分的
孩子! 那孩子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啊!」
 「哪家的孩子───是遠房親戚的孩子啦。發生了些我不清楚的
事,來依靠老爸的」
 
 「我可不信那種假話。而且啊,就算真是那樣又為什麼會來衛宮家
啊。切嗣會在外國有認識的人,這怎麼────」
 可能兩字,藤姐可說不下去了
 再怎麼說,老爸可是一年到頭在外國旅行的呆子啊。搞不好認識的
外國人還比日本人來得多吧
 
 「───雖然不能說沒有,但也太奇怪了。妳,是為什麼來這裡的
啊」
 藤姐不滿地盯著Saber
 
 「不、所以我就說」
 「士郎閉嘴。這個、Saber? 我在問妳喔」
 
 Saber沉默著
 當然啊,Saber又不是為了什麼而來這裡的,她也沒有靈敏到能配
合我說的謊───
 
 「不知道。我只是遵照切嗣的話而已」
 
 ───好像,是有的
 
 「────呣。切嗣把士郎交給妳?」
 「是的。他說,請保護士郎免於各種敵人的侵害」
 平穩地
 Saber這麼說了,帶著無與倫比的純淨
 
 ……誰能夠反對的了呢
 就算那是騙人的───但對這麼說著的Saber本身,那是絕對的真

 
 「………………」
 就算是藤姐也沒辦法反對剛剛的話
 ───不過
 
 藤姐皺著眉,表情很不滿地站了起來,尖銳地瞪著Saber
 
 「……很好。既然妳這麼說,就讓我看看妳的本事吧」
 
 像這樣,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然後
 藤姐帶著如同宣告風雨欲來的效果聲,把我們帶了出去
 
 「………………」
 藤姐拿下牆壁上橫掛的竹刀,直盯著Saber
 
 ……接下來
 我們的藤姐,到底在想什麼呢
 
 「妳說了要保護士郎了吧。那應該有點覺悟對吧」
 「────要讓我拿劍嗎」
 
 「沒錯。如果妳比我強的話我就承認妳。不過要是比我弱的話就要
回家喔」
 「……沒關係。不過那是為什麼呢」
 
 「因為保護士郎的是我嘛! 在士郎能夠獨當一面之前,我要一直
守在他身邊啊!」
 「────────」
 Saber好像不是很了解藤姐想說什麼
 當然,周圍的人也不太懂
 
 「就─是─說,這裡不需要比我弱的傢伙! 如果妳比我強的話,
就比我可靠吧。那暫時把士郎交給妳也可以」
 藤姐像是鬧著彆扭地揮著竹刀
 
 「───我了解了。只要讓妳同意就可以了吧」
 「對啊。不過要讓我同意可是很難的!」
 還沒說完,藤姐咚地跨出一大步,用竹刀往Saber打去……!
 
 「嗚哇、藤姐妳亂來啊─!」
 不只是偷襲還連竹刀都沒給Saber,老虎妳這樣還算是教師嗎!
 
 「?」
 是被藤姐的奇襲嚇呆了嗎,Saber呆呆地站著
 藤姐得意的身體攻擊往Saber身上爆發────!
 
 「啊咧?」
 藤姐像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地歪著頭
 ……那也是啦
 從旁看著的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了,當事人藤姐應該就像看到巴比倫
的空中庭園一樣不可思議吧
 
 「────────」
 Saber仍然直立著
 不一樣的地方,只有她手上的是剛才藤姐拿著的竹刀
 
 「啊…………真的?」
 雖然不知道藤姐在問什麼,但這的確是真實的
 
 Saber並沒有架起搶下的竹刀
 在毫無架勢的Saber面前,藤姐像被定住一樣動也不動
 藤姐也是可被稱做無敵的劍道家
 她的經驗,應該可以讓她了解到眼前的對手是與她不同層次的吧
 
 「……如果妳叫我提起劍來我會的。不過以妳的本事應該不用做到
那樣就能了解吧」
 「嗚────嗚嗚、啊嗚啊嗚、啊嗚~~……」
 藤姐搖搖晃晃地後退,軟軟地跪了下來
 
 「分出勝負了。可以承認我了嗎」
 「────嗚。嗚、嗚」
 藤姐肩膀無力地垂下頭來
 當我正想著藤姐這樣應該就會乖乖的了,的瞬間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奇怪的傢伙把士郎搶走了
────!」
 
 藤姐發出大的足以使周圍的我們頭暈的聲音,嚎啕大哭了起來
 
 ……結果,我們在那兩小時之後才說服藤姐
 藤姐說她有話想跟Saber說,就把Saber跟自己關在老爸房裡兩小
時,出來時帶著無法同意的表情承認只能同意了
 
 另一邊,櫻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夜也深了,藤姐送櫻回去時,櫻到最後也沒說半句話,只是道別後
就回家了
 
 「那我也回別棟去了喔」
 遠阪則是一直這個樣子
 
 「……抱歉哪。反正妳一定覺得我在做笨事吧」
 「沒有。只是,你做的事是多餘的喔。老是做這種多餘的事,有一
天會變得動彈不得的」
 
 遠阪說了聲晚安,擺了擺手後就到別棟去了
 「────唉」
 總覺得好累
 我今天也早點休息吧
 
 「請等一下士郎。我也有要問你的事」
 「嗯? 好啊,是什麼」
 「為什麼要向大家介紹我呢。我也覺得凜說的對,士郎的行為是沒
有必要的」
 「沒為什麼。只是討厭那樣才介紹的」
 
 「士郎,那不是回答。可以說你是在討厭什麼嗎」
 Saber追問著
 ……對她來說,今晚這件事有這麼不可思議嗎?
 
 「我怎麼知道,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想到Saber是一個人就覺得很
討厭而已。勉強要說的話,就是如果讓藤姐和櫻認識Saber的話,對
她們隱瞞的事就可以少一點」
 
 「那並不是很有意義的事情。更應該說如果讓她們知道我的存在是
不好的。這個房屋大的足以隱藏我的存在,所以應該讓我待命比較好」
 
 「────」
 什麼事比較好了
 這傢伙是在說大家吃飯的時候,放她一個人比較好嗎
 
 「───才不會。就算Saber覺得好我也不喜歡,所以也沒辦法吧。
我覺得這不是理由」
 我這麼斷言後,把視線從Saber身上挪開
 
 「我到倉庫去,妳先回房間吧。我事情做完會回去的」
 「────────」
 沒有回應
 背對著似乎無法理解的Saber,我走向了倉庫
 
 到了外頭
 青色的月光照著寂靜的庭院
 抬頭看看,冬天的夜空看起來很高,能清楚地看到許多星座
 
 「────唉」
 我不自覺地嘆息
 遠阪是對的
 的確,我很矛盾
 
 自己迴避著Saber睡覺的房間,朝倉庫走去
 另一方面,剛剛的自己卻又對放Saber一個人這件事覺得討厭的無
法忍受
 雖然以異性來說不擅長與Saber相處,但以一個人來說卻又無法不
管她,是這樣的嗎
 
 ……像這種矛盾的自己,會讓遠阪錯愕也是當然的
 
 「……真是敗了啊。本來以為不成熟的只有魔術,看來精神修行也
不夠嗎」
 
 我呆呆地,一邊看著夜空一邊自言自語
 
 ───夜深了
 
 才正因為自己未成熟,所以不能停止鍛鍊
 我只能相信,只要不斷努力總有一天能夠達到某處,然後不停堆積
著渺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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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2:26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六日目---------

天亮後
 
 早晨,我跟平常一樣地走到客廳,餐桌上是以前未曾有過的複雜狀

 
 「啊,不好意思喔櫻。我不吃奶油的。把那邊的柳橙醬拿給我好嗎」
 「是這樣的嗎? 遠阪學姊以前好像說不喜歡吃甜的」
 「怎麼會,沒有那種女生的。我不是討厭糖分,只是不太吃而已。
太大意的話會在看不見的地方增加些什麼的。甜食要一星期才能吃一
次」
 
 「? 那學姊為什麼要柳橙醬呢?」
 「早上要攝取糖分。而且呢,不吃點甜的東西,之後的反作用會很
可怕對吧」
 「這樣啊。就跟雖然只吃兩餐,但食量倍增就很糟糕一樣呢」
 「就是那樣。……Saber不說話地吃的還真多呢。身體小小的卻吃
的跟櫻一樣多」
 
 「是這樣嗎。我覺得這是一般量,而且櫻吃的吐司比我大上許多」
 「才、才沒有那種事……! 遠阪學姐跟Saber還有我,大家都是兩
片的不是嗎」
 「不,厚度不一樣。跟我的一公分比起來,櫻的兩公分厚度算是吃
得很多的。成長期應該攝取營養,這樣也很好。凜也不要只吃一片,
全部吃完怎麼樣」
 
 「就說不行了嘛。我跟櫻不一樣,營養不會跑到胸部去,早上就吃
那麼多會增加些什麼的。而且我本來就不吃早餐,這樣已經是讓步了」
 「……遠阪學姐、那個、那種事不要在學長面前」
 
 「……嗯呣。一直說著會增加什麼,為什麼迴避具體的表現方式呢,
凜」
 「就是因為那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啊。啊,櫻的看得到所以不算」
 「請、請不要說那種事─!」
 
 「────────」
 卡滋,我咬了一口吐司
 是腦部跟不上眼前事情的發展吧,我不參加她們的對話,只是吃著
吐司
 ……不過,也真的是沒有我插嘴的餘地
 
 「……好像,是白擔心了哪」
 這三人看來不像感情不好的樣子
 遠阪還是跟以前一樣,Saber也從昨晚就公開了
 櫻……雖然好像不太習慣Saber,但看來不討厭她
 
 「……雖然有點擔心沒來的藤姐,不過晚上就會來吧……」
 果然是因為昨晚的衝擊太大了吧
 不過我想晚飯就會來吃了,那時心情應該也好起來了吧
 
 吃完早飯,我收拾著桌面
 「學長,真的可以讓你收拾嗎?」
 
 「啊啊,這點事就讓我做吧。櫻有社團活動吧。昨天才發生那種事,
還是去露個臉比較好」
 「……是的。那我就先告辭了喔,學長」
 
 櫻也對遠阪道別後,就快步離開客廳了
 這樣就剩下我們三人
 櫻走掉後,就變成有著共同秘密的成員了吧
 
 「那麼我也失陪了。有什麼事的話請叫我」
 「再見啦Saber。士郎就交給我了,看家拜託妳了」
 
 「是的。士郎就拜託妳了,凜」
 Saber對遠阪輕輕地鞠躬,回到房間去了
 ……算了,Saber待在這也沒事做
 所以她也希望盡量多睡一點,保留體力吧……
 
 「……真是的。那傢伙,腦子裡只有戰鬥哪」
 「當然啊。士郎也是,不表示點幹勁出來Saber會失去耐心的喔。
就算傷口還沒完全治癒,但她也不是會一直這樣乖乖的人吧」
 
 啪嘰一聲\r
 遠阪一邊說著危險的話,一邊打開電視
 
 「────嗯? 又在播這新聞啊」
 店視上播著早上的新聞
 我在廚房一邊洗碗一邊聽著
 那內容,跟不久之前聽過的一樣
 
 「新都那邊又有瓦斯外洩的意外。…..笨蛋。那種事不只那邊,這
邊町上也有發生嘛」
 「────?」
 剛剛
 遠阪,說了什麼很危險的話
 
 「遠阪。妳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明原因的衰弱啊? 毫無徵兆就失去意識的人,就這樣昏迷
地被送到醫院。已經有很多人了吧。雖然目前不會喪命,但以後怎樣
就要看做這事的傢伙了吧」
 
 「什────」
 等一下。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不只鄰町,連這邊也有發生那種事嗎?
 不明原因的昏睡?
 大量的犧牲者?
 不、更大的問題是────
 
 「遠阪,那該不會也是其它主人幹的吧」
 
 「不然你說是幹的啊。差不多該習慣了吧,你也是主人啊」
 「那───是這樣沒錯。……為什麼以前都沒告訴我啊,遠阪」
 
 「因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在學校佈結界的是三流的傢伙,但這個
主人可是一流的喔。不讓對方死亡,只吸取一半生命力地累積力量」
 
 「……雖然收集的速度比較慢,但相反的也就不會觸犯魔術師的規
則,也沒必要著急。這個主人是在離町上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從人們
身上奪取”生命力”這種最單純的魔力」
 
 「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妳是說那傢伙可以從那種地方收集町上的
魔力嗎」
 「應該是很高超的魔術師吧。居然可以做到包含新都跟深山兩個町
的大規模”吸取”,一定是很強的魔術師幹的」
 
 「……不對,還是說是因為有很優秀的靈地呢。父親說過冬木町有
類似龍脈的東西,如果在那邊佈陣就可以簡單地榨取生命力嗎……」
 
 「? 等一下,遠阪」
 「父親的書房裡沒有那種資料,要有的話就是在大祖父的書庫
嗎……討厭哪,那邊現在也像魔界一樣,想盡量避開的說。……那就
只能問綺禮了嗎……不,不行不行,要欠那傢伙人情還不如想別的」
 
 「遠阪,喂────」
 叫她也沒反應
 ……不行了。遠阪那傢伙,專心地在自言自語著
 
 我就這樣無聊地,跟遠阪一起到了學校
 在正門看到了上學的學生們,學校跟平常一樣
 
 「────」
 但是,的確有著不自然的感覺
 雖然昨天不在意地過了校門,但一注意起來,的確有著不自然感
 ……該怎麼說,就像是太過平穩,連本能都麻痺了的感覺
 
 「……真的。外面跟裡面的空氣不一樣。這空氣像蜂蜜一樣」
 「嘿,士郎可以這麼感覺出來啊。……你雖然對魔力很遲鈍,但說
不定對世界的異狀很敏感呢」
 遠阪開始思索著
 
 「蜂蜜嗎。要譬喻的話就像是豬籠草吧。嗯,說的不錯嘛」
 「……豬籠草啊。妳的想像還真是兇惡」
 
 「這樣嗎? 我覺得跟士郎的感覺沒差啊? 因為這學校,如果被結
界像蓋子一樣蓋起來,裡面的生物就全都會被吃光嘛」
 
 「唔────」
 我不敢說出的真心話被遠阪看穿,我不由得屏息
 「果然。你就是因為很好了解所以很好玩喔」
 「啊啊是這樣嗎。我可一點都不覺得好玩」
 
 「別生氣別生氣。我知道士郎想說什麼的,你就放心吧。你不想把
學校的學生捲進來,我也不願把這裡變成戰場。那該做的事只有一件
了吧?」
 
 「…………………」
 她在試探我
 遠阪的意思是
 我在聖杯戰爭中,說過要與之戰鬥的”對象”,為了勝利而將不相
關的人捲入的主人,就在這學校裡
 
 「……我知道。要想辦法找出佈下這結界的主人,然後,如果他不
解開結界,就只有打倒他」
 「就是這樣。你能確實地理解我就放心了」
 
 「那我去找佈下結界的傢伙,士郎就去確認可疑的地方。雖然我也
看過了一遍,但說不定有看漏的。士郎好像很適合尋找那些異常地點,
適才適所呢」
 遠阪說了聲掰掰,就擺著手走向校舍
 
 「等一───就算妳那樣說我也……! 可疑的地方是怎樣的地方
啊,遠阪!」
 「就─是─說,用你的話來說就是空氣很甜的地方啦! 只要找蜂蜜
又甜又黏的地方就好!」
 遠阪在遠處大聲回答
 
 就這樣,一下子就消失在校舍裡了
 「……那傢伙幹嘛啊。突然就用跑的,果然還是不知道她在想什
────」
 
 「啊」
 導師時間前的預備鈴聲響了起來
 「是、是這樣啊───那傢伙、既然注意到怎麼不告訴我啊……!」
 
 我提著書包用全速跑著
 昨天才發生那種事,如果遲到的話不知道藤姐會故意說什麼討厭的

 
 午休時間到了
 暫時從課程中解放的學生們,悠閒地在校舍內來去
 
 「……好。現在就算到處走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花了幾分鐘解決掉午飯後,我走到走廊上
 現在可不是說沒做過這種事的時候
 戰爭已經開始了
 那我就必須用我自己的方法,找出遠阪所說的『可疑的地方』才行
 
 「……首先應該從沒什麼人的地方開始吧……」
 
 ───好
 在午休結束前的一小時內,如果能順利地找出個成果就好───
 
 校舍內找過一圈後,為防遺漏,我到了外面
 雖然操場跟校舍後側沒有異狀,但這一帶的感覺差太多了
 
 「─────該不會,連這裡也是吧」
 ……校舍中也有許多可疑的場所
 像是樓梯的下方或是走廊盡頭、空教室等不會引人注意的地方
 但是,這裡不一樣
 雖然是不會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是每天都會有人聚集的場所
 
 「……為什麼沒早發現呢。要說異常得話,這裡是最異常的不是嗎
───」
 我一邊按著胸口,一邊自言自語
 ……在這裡總覺得很難呼吸
 濃密的風、溼潤的空氣,這不是能用不自然感就形容的了的
 不,只要一注意到這味道,連嘔吐感都會湧上來
 
 「……遠阪說過,結界有基點吧。雖然不知道有幾處,但一開始的
基點在這附近嗎……」
 那應該在什麼地方有著類似的標誌……
 
 ……
 …………
 ………………
 ……………………不行啊
 不擅長感受魔力的我,是看不到固定結界的標誌的
 
 「…………呼」
 沒辦法啊。總之先向遠阪報告這裡的事────
 
 「怎麼。在找東西嗎,衛宮」
 
 「────!」
 我轉向突然出現的聲音。站在午休時無人的弓道場前方的是
────
 
 「────慎二」
 「呀啊。真巧呢,我也有事要來這附近的……你,該不會看見了?」
 間桐慎二像是打從心底高興一樣,笑著說了
 
 「……看見什麼啊。這邊什麼都沒有啊」
 「啊啊,果然看到了嗎。……原來如此,你跟遠阪在一起的理由是
那個啊。也對呢,都是主人,合作起來效率才好嘛」
 「────! 慎二、你」
 
 「別這麼警戒嘛衛宮。我跟你交情很好吧。彼此都沒有隱瞞什麼啊。
雖然不知道你帶著的是什麼。不過,你也被迫接下主人這種過分的工
作吧」
 
 慎二毫不顧慮地,乾脆地說著
 他說,自己也是主人
 
 「……不會吧。你是主人嗎,慎二」
 「我就說是那樣了吧。啊啊,不過別誤會。我不想跟任何人爭鬥。
雖然別人來襲擊我會還擊,但只要沒人動我,我就默不作聲。看,我
這樣很像衛宮吧」
 
 慎二輕輕地笑了
 從他的說法聽來,他應該就是主人不會錯了吧────
 
 「不過,當我知道衛宮是主人時也嚇了一跳。既然彼此都很意外,
可以稍微說一下話嗎」
 「說話……那是沒關係,但要說什麼」
 
 「以後的事情啊。剛剛也說了,我不打算戰鬥。可是其它人不是這
樣吧? 那要防備不知何時會來的災難不是很不安嗎。一個人雖然很不
安,但你不覺得兩個人就有辦法了嗎?」
 
 …………
 慎二的意思是,要合作嗎
 
 「算了,在這種地方說話也不好吧。也不知道會被誰聽到,換個地
方吧。嗯…….也對,我家可以。那邊就不會被遠阪找到,被襲擊也很
安全」
 
 「說什麼換地方啊。午休快要結束了,有話要說的話────」
 「笨蛋啊你? 翹掉不就好了。來,好了啦走吧。我知道衛宮是主人
所以很高興的,不要潑我冷水喔」
 
 「怎麼可以。翹課的話會被覺得可疑的吧」
 「嘖,真是不會變通的傢伙……啊啊是這樣啊! 那也對呢,一般來
說都會防備的嘛!」
 
 「不過放心啦,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主動出手的。我看起來像
是會突然襲擊你的樣子嗎?」
 
 「? 啊啊───這樣啊。的確,不能輕易地就跟你走啊」
 
 「…………。算了。你也帶著從者吧。我可不想跟那麼危險的對手
打起來」
 
 ……?
 從慎二看來,我像是帶著Saber的樣子嗎?
 啊啊,不對───慎二那傢伙,看不到變成靈體的從者啊
 所以他以為我現在也帶著Saber嗎
 
 「好啦走吧。被遠阪看到可就沒那麼輕易過關了喔」
 慎二只說了這些後,就開始走著
 「───────」
 ……只能跟他走了嗎
 我對慎二的話也有興趣,就放棄下午的課吧
 
 我們走上坡道
 跟我家相反的洋風住宅區
 記得這裡最高的是遠阪的家,不過在另一邊,像是要不讓人注意到
的就是間桐家的洋房
 
 「────────」
 這建築物還是這麼大
 雖然國中時來玩過好幾次,但最近連靠近都不曾靠近過
 也是因為跟慎二疏遠了所以沒被找去,更重要的是,櫻不喜歡我靠
近這房子
 
 ……雖然是白天,但房屋內卻有點昏暗
 這個房子不僅蓋的讓陽光進不去,電燈也很少
 雖然有點誇張,但如果不習慣可能會撞到牆
 
 「衛宮,這邊。我在客廳,快點過來啊」
 什麼時候到裡面去的,慎二的聲音從房屋的深處傳來
 雖然過了一年,但身體還有著印象,我毫不猶豫地走向間桐家的客

 
 客廳裡也是一片昏暗
 窗簾拉了起來,遮住了陽光
 也沒有人工的照明,客廳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衛宮,這邊」
 我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在那邊的是坐在椅子上的慎二,還有────
 
 漆黑的、如同黑暗的結晶一般的女人
 
 「我來介紹。這是我的從者,Rider」
 「────────」
 一陣寒氣
 在這寒氣下,腦後像是架了把刀一樣疼痛
 
 「……不是只有我們兩人說話嗎,慎二」
 我微微後退,想辦法開了口
 
 「討厭哪,這是防範喔。怕被衛宮襲擊嘛。Rider得在身邊才
行啊」
 慎二伸出手,觸摸著黑色的從者───Rider
 從側腹到大腿,慎二像是在舔舐一般地劃著曲線
 
 「───────」
 Rider一動也不動
 她像雕像一般站著,用閉著的雙眼監視著我
 ……總覺得我連指尖的顫抖都她掌控之下,應該不是錯覺吧
 
 「把人帶來是要這樣嗎。心機重也要有程度啊,慎二」
 「討厭哪,開玩笑的嘛。我知道衛宮不會做這種事的啦。不過,因
為你的從者是另一回事嘛。我也是費了好大苦心在教育她的。從者不
聽主人的命令也不稀奇吧。所以啊,你就當這是一點牽制吧」
 
 ……不聽主人命令的從者?
 的確,在我眼前的Rider,跟Saber不一樣
 
 Saber雖然安靜,但不會冰冷
 可是我從Rider身上感覺到的只有寒冷
 
 嚴重缺乏人類感覺的人
 那黑色的樣子就像是由血變色而成的
 她的樣子沒有生氣,感受不到光亮,讓人幾乎無法想像她是英靈
────
 
 「……Rider是對我的從者的牽制嗎。感覺可不太好哪」
 「抱歉抱歉。再怎麼說我也是外行人啊,不像衛宮那麼熟。這點就
饒了我吧」
 「……哼。我也不是很熟啊」
 
 「是這樣嗎? 什麼嘛,那你也把從者叫出來不就好了。那樣比較能
互相了解,非常公平啊。啊啊,嗯嗯,這樣好這樣好! 哪衛宮,我也
讓你看我的從者了,可以讓我看你的嗎?」
 
 ……果然慎二是以為Saber在這了
 不過,我沒有必要糾正這錯誤
 
 「我拒絕。你要牽制隨便你。要說話這樣就夠了」
 「……什麼啊。我說啊,我說我想看喔? 雖然不知道你打算幹嘛,
不過聽我說的不是比較好嗎?」
 
 「那就到此為止了。我可不是要讓從者互相認識才來的。如果那就
是你的目的,我這就要回去了」
 「嘖───這樣啊。你還是這麼不聽話啊」
 慎二發出不滿的聲音,靠在椅子上
 
 「好啊,進入正題吧。不過我要說的也只有一件事。……嗯。剛剛
也說了,可以跟我合作嗎衛宮。我雖然成為主人,但還不知道聖杯戰
爭是什麼東西啊。比起一個人,我更想跟能信任的傢伙合作哪」
 
 「等一下。在那之前我有事想問。要回答等問完在說」
 「什麼,要問我怎麼會當上主人的?」
 我點頭
 就我所知道的,慎二不是魔術師
 不知道慎二是怎麼成為主人的話,合作什麼的連談都不用談
 
 「我聽說成為主人的大前提是要是魔術師。我雖然不成熟,但也學
了魔術,偶然地與從者訂下契約成為主人……慎二也是偶然叫出從
者,被捲入聖杯戰爭的嗎?」
 
 如果是的話,我們就很相似了
 要合作的話,也不是不能同意───
 
 「嘿,衛宮是偶然成為主人的嗎。……哼嗯。嘿,是這樣啊。太好
了,那就能了解了」
 慎二愉快地笑了
 
 「算了,我們也滿像的。與本人意願相反地成為主人,這點是一樣。
───可是別搞錯了喔。我早就知道什麼是主人,聖杯戰爭也是之前
就知道了。因為間桐家啊,跟你家不同,是有歷史的家系啊」
 
 「────!?」
 間桐家是魔術師家系……!?
 
 「什麼、這種事我可沒聽說喔……!? 等一下、那慎二跟───」
 
 慎二的妹妹櫻,也有學習魔術嗎
 
 「冷靜啊衛宮。間桐家啊,雖然是魔術師家系但是已經枯萎的一族
啊。雖然間桐的祖先是跟遠阪家一起來到這土地的,但跟日本這土地
不合啊。隨著一代代的流傳,這個,那是叫魔術回路吧? 就漸漸減少,
在我生下來的時候,間桐的血脈好像已經變得跟一般人一樣了。所以
間桐家的人不是魔術師。只不過以前曾經是魔術師家系而已」
 
 「以前是魔術師啊……那麼,現在只有知識留下來嗎?」
 「啊啊,很可惜啊。不過就算沒有了魔術回路,在學魔術的這件事
還是沒變。不管是主人還是聖杯戰爭的事,一調查就知道了。我突然
被選上成為主人還能這麼冷靜,也是因為有上一代的教誨啊」
 
 「────────」
 ……這樣啊
 我成為主人後,是因為有遠阪在才了解聖杯戰爭這東西的
 慎二也是,因為間桐家流傳的文獻才能掌握的了狀況的嗎
 
 「也就是,慎二只有學到魔術的知識吧。……那麼,櫻也有在學魔
術嗎?」
 
 「哈啊? 啊啊真是的,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哪。聽好了,雖然像你
們家這種雜種的是無所謂,但有古老血統的魔術師是只將秘術傳給一
個人的。如果有兩個小孩,那能繼承的只有長男喔」
 
 「把一個東西分成兩半會降低力量吧? 把十個魔術合成一個結
晶,讓血脈更加濃厚的才是魔術師。就算是血親也不會輕易給予的」
 「所以魔術師的家系啊,除了繼承者以外是不會學魔術的。沒被選
上成為繼承者的小孩要不就是在不知道魔術的情況下長大,要不就是
給別人做養子,這是定則啊」
 
 「這樣嗎────那就,太好了」
 
 我拍了拍胸口
 櫻是必須過著跟魔術毫無關係、平穩的日常生活的孩子
 怎麼可以讓她與這種,莫名其妙地被強迫互相殘殺的糾紛扯上關係

 
 「那你就懂了吧衛宮。我雖然成為主人,但對魔術不熟。你呢……
也對,雖然能用上一點,但知識方面跟外行人一樣。你看,不覺得這
正好嗎? 我們都是被強制成為主人的,跟我合作吧」
 
 「……那是沒關係。不過我要確認,你這是為了保護自己吧,慎二」
 「不,當然那也有,不過首先得打倒目前的敵人不是嗎。我好像被
她當成眼中釘了啊」
 
 「……被當成眼中釘……? 你該不會,是在說遠阪吧」
 
 「當然啊! 不然我也不會那麼無情啊……! ……聽好了,那傢伙
是不會容許其它主人存在的喔。跟她在一起的衛宮應該也了解吧? 不
過啊,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遠阪對你很放心。雖然不知道為什
麼,但那女人本來是沒有弱點的喔? ───你看,不覺得這是打倒她
的絕好機會嗎?」
 
 慎二這麼說著,像是要握手地伸出手來
 
 「────────」
 ……我沒有聽他的話
 不,是不能聽他的話
 如果慎二真的想保護自己的話,那他不會只跟我,應該也會跟遠阪
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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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而且───
 
 「慎二。你知道有在管理聖杯戰爭的傢伙嗎」
 
 「啊啊,教會的神父啊。聽說是上一次活下來的,但好像很囉嗦就
沒去找他啊。我又不是魔術師,被強迫遵守魔術師的規則不是很麻煩
嗎」
 
 「────────」
 矛盾了
 如果不想戰鬥的話,最應該的就是去找言峰神父不是嗎
 
 「────慎二。你知道學校裡佈的結界嗎」
 「知道啊。雖然我察覺不到,但Rider告訴我了。怎麼了嗎」
 
 「……那不是你幹的嗎。遠阪說那是在學校裡的主人做的」
 
 「啊啊,那不是我幹的喔。學校裡記得還有一個主人在,不是那傢
伙幹的嗎」
 「? 遠阪說過只有一個人喔」
 
 「你太信任遠阪了啊。算了,就算不是那樣也是那傢伙搞錯了喔。
遠阪在找的是魔術回路吧? 那我就不是她能感覺到的主人。因為我本
來就沒有魔術回路。從一開始,我就是在一般主人的雷達上顯示不出
來的存在喔」
 
 ……原來如此
 不管是魔術師還是令咒的氣息,都是以魔力來活動的東西
 
 那麼───如果讓沒有魔力的人成為主人的話,就只有直接用眼睛
確認才能分辨出來
 遠阪說的,找尋帶有魔力的人的方法,不只找不到像慎二這樣的主
人,連注意都注意不到
 因為慎二根本沒有遠阪在找的主人氣息
 
 「……這樣啊。那遠阪之前感覺到的主人,是別人吧」
 
 回去後應該提醒一下遠阪吧
 既然這麼決定,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 喂衛宮,合作那件事怎樣啊」
 
 「我拒絕。我可不會跟你商量怎麼打倒遠阪。首先,那傢伙什麼都
沒做吧。雖然我跟那傢伙……有一天必須戰鬥,但現在能夠信賴她,
我也想信賴她」
 
 「……哼。我是覺得等發生什麼就太遲了啦。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那
就隨便。我也跟你一樣看看情況吧」
 
 意外地,慎二好像這樣就死心了
 既不挽留打算離開的我,也沒有叫Rider留住我
 
 ……慎二這傢伙真是複雜啊
 雖然態度很那個,但那傢伙好像也有他自己所謂的公平
 
 「……哪慎二。雖然有點囉嗦,不過櫻知道你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也沒打算告訴她。間桐家的繼承人是我啊。我會讓櫻
什麼都不知道的繼續當我的妹妹」
 
 「───太好了。我也希望櫻能繼續那個樣子」
 「啊────。這樣啊,既然你這麼擔心櫻,身為哥哥得表示一下
謝意呢。……好,告訴你件好事喔衛宮。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有一名
主人在寺廟築巢喔」
 
 「────!? 寺廟、難不成是柳洞寺!?」
 「啊啊。據我的從者說,那山中好像潛伏著魔女。因為她好像在大
規模地收集靈魂,不早點打倒她會很麻煩」
 
 「什麼────」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她就是第五人了
 而且既然說她在大規模收集靈魂,就很有可能是今天早上那新聞的
元兇
 
 「話就說到這裡了喔。那麼Rider,送他走吧。聽好了,衛宮
是我們這邊的。不可以傷害他喔」
 被慎二命令的Rider走了過來
 
 「……不、不用」
 「別客氣。送你到家門前是我的責任哪,讓你受傷就麻煩了。啊啊
Rider,送到玄關就可以了啊。到了外面他就跟我沒關係了,在那
之前要小心的送他走啊」
 慎二走進裡面的房間了
 
 「………………」
 我不說話地看著Rider
 「………………」
 被黑色衣服包住的Rider一句話都不說
 不過意外的是───靠近一看,她有著很鮮明的輪廓
 
 伸到地面紫色長髮雖然只讓人感到血的味道,但我同時也發現那是
非常美麗的
 ……不,因為她那打扮,跟她正面相對地看著也很不好意思,但這
衣服跟她的輪廓,真是十分地相配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被血濡濕的巫女
 在邪惡的同時也是神聖的,名為Rider的從者,就是如此地充
滿矛盾
 
 「………話說回來」
 
 英靈之中,有這麼多美人嗎
 當我帶著恐懼地抬頭看著Rider的臉時,就不由得這麼想
───咦,以女性說好高啊
 Rider好像超過一百七十公分不是嗎
 
 「…………呣」
 現在不是冷靜觀察的時候
 跟Rider兩個人在一起也不好,得趕快離開間桐家
 
 Rider真的跟到了玄關
 ……該怎麼辦呢
 雖然從她身上感覺不到生命的氣息,但如果跟她說話,她說不定會
回答些什麼
 
 ───>話
 
 「……Rider。剛剛慎二說的是真的嗎」
 我姑且問了一下
 
 「────────」
 Rider沒有任何反應。只有那長髮被風吹動而已
 
 「…….也是啦。不好意思,明明就是敵人還問這種無聊事」
 我跟Rider道謝後,擺擺手出了明關
 
 ────突然
 
 「不是說謊。那座山中是真的有魔女棲息」
 
 「咦……Rider?」
 「要打倒她的話請小心。因為那魔女,對男性瞭若指掌」
 
 Rider淡淡地說著
 聽呆了的自己一回過神來,就用力甩了甩頭
 
 「啊、那個……謝謝妳的忠告。───還有慎二就拜託妳了。因為
那傢伙就是那樣,妳要保護他」
 
 我慌慌張張地回答
 是我的樣子很好笑嗎
 
 「……你人很好呢。我能了解慎二會想要拉攏你了」
 Rider輕輕笑了之後,就消失在間桐家中了
 
 走下坡道,回到了交叉口
 從這裡往另一邊的住宅區上去的話,就能夠回家了───
 
 「……有主人在柳洞寺中、嗎」
 從這裡走一個小時就可以到山上
 走過沒什麼人的山間道路,就可以找到通向柳洞寺的山門
 
 柳洞寺因為是在山上的大寺廟,佔地幾乎跟學校一樣
 連墓地都很廣大,可以說有著是五十名修行僧生活的小世界
 町內的人們一方面受柳洞寺照料,一方面也崇敬柳洞寺為聖域,不
敢輕易進入
 
 「……對了,最近都沒去過柳洞寺哪」
 
 是從去年夏天,要做精神修行而去那邊住過以後就沒去過了吧
 因為覺得寺廟生活真正嚴苛的是在冬天,所以本來打算寒假再去打
攪的───
 
 「呣? 翹掉下午課程的男人,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說曹操曹操到
 柳洞寺的繼承者,柳洞一成突然出現了
 
 「唷。學校已經放學了嗎?」
 「正是放學了。我因為學生會裡沒事做就要回家的,不過有什麼事
嗎。就我所看到的,你好像在眺望山上的樣子」
 
 「啊啊,沒什麼事。只是總覺得想要回家而已」
 「哼。這樣就不去上課,把老師當演員了啊。───那。我是在問
你為什麼要眺望山上喔」
 
 「…………有點事哪。一成,問你一下。最近啊,有什麼奇怪的事
嗎?」
 「嗯呣。變動是常有,不過倒沒有什麼大改變。山上的日子就是平
穩,然而平穩才是日常生活喔」
 
 「抱歉啊一成。我是在認真說的」
 「你、你很失禮哪! 我也是認真的喔」
 
 「好像是哪。那就我,我白擔心了」
 「嗯呣,懂就好。我會跟衛宮亂開玩笑嗎」
 一成咳了一聲冷靜下來
 
 「……不過,嗯呣。說到變化倒也是有,是怎麼回事呢」
 「咦……? 變化、寺廟內嗎……!?」
 
 「啊啊。不是山上,是寺內的空氣在浮動。雖然好像是父親認識的
人,不過是有點麻煩的客人哪。雖然是很美的人但不好應付。真是的,
大家都在為一個女人騷動什麼啊」
 
 「女人───柳洞寺裡,有尼姑嗎?」
 
 「沒有。有點特別哪,雖然是借住到結婚式前────不,的確是
很美麗的人啊,從井中汲水的樣子,連我都看呆了」
 「有點特別是哪裡特別啊……呃、一成? 喂─,聽得到我說話嗎?」
 
 「呣,不行。女性是不行的啊。應該斬斷色欲,要冷靜啊一成」
 學生會長喃喃地唸經
 ……真是敗給他了。太認真的傢伙在這種時候就很難應付
 
 「喂喂─,一成沒事吧」
 「沒問題。覺得自己修行不足,想要更加精進」
 
 果然是沒在聽我說話嗎
 一成對自己喝了一聲,往町內深處走掉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下了
 跟昨天一樣,我今天也是第一個回家的
 櫻跟藤姐不久就會來了吧,遠阪也會回來吧
 
 「……要討論從慎二那聽來的話,得等櫻和藤姐回去才行哪……」
 沒辦法在那兩人在時說什麼悄悄話
 既然這麼決定,就趕快準備晚飯吧
 
 昨天被遠阪打敗了,而且也得讓藤姐的心情變好
 做菜时比愛情更重要的是工夫
 既然期望必勝,就得花上平常的兩倍時間才行
 
 ────然後
 要說結果是怎樣呢
 
 「哼! 什麼啊、我可不會輸的啊! 遠阪同學是笨蛋、壞孩子」
 「我說的不是菜的味道。而是說既然這是藤村老師所說的,到目前
為止最好吃的晚飯,那分給大家比較好不是嗎」
 
 「……呣─……我覺得不是喔。遠阪同學不是說過不是很想吃士郎
做的飯嗎」
 
 「那是只有早上而已。晚飯應該要好好吃的,而且晚飯是我跟衛宮
同學輪流做的,我當然有權利吃不是嗎。如果不喜歡的話,明天開始
就請藤村老師來做吧」
 
 「嗚───妳這個性就是會攻擊人家要害。可惡,我可不記得自己
有這麼過分的學生啊」
 藤姊把抱著的飯盒心不甘情不願地放回餐桌上
 就這樣,五人分的特製炒飯安全地歸來了
 
 「……我說藤姐啊。今天的飯跟山一樣多,所以沒必要搶喔。飯菜
我都照人數做的」
 (嚼嚼)
 
 「對、對啊……不過學長,這會不會有點做太多了」
 (咬咬)
 
 「嗯。四人分的飯桶疊了兩層,明顯地過多了」
 (吞吞)
 
 「不是飯桶,是飯盒。沒關係啊,今天的主菜是飯所以做多一點也
可以。有剩的話就做成飯糰,也可以當明天的午餐」
 (嚼嚼)
 
 「啊,那也可以分給我嗎? 雖然我不喜歡炒飯,不過這個就另當別
論。哪哪,好像放了很多東西進去,是什麼啊?」
 (嚥嚥)
 
 「基本上是蘑菇炒飯吧。雖然攙入油炸食物但也用柚子引出香味,
很複雜的」
 (咬咬)
 
 「…………沒關係! 既然這樣我就一個人把它吃光,你們看著吧
─!」
 
 藤姐放棄搶奪飯盒了嗎,開始用非常猛烈的勢子扒著飯碗
 飯碗一瞬間就空了,然後藤姐就這樣毫不停頓地再要一碗
 
 「……是可以啦。不過不用那麼急也有飯啊,藤姐」
 「沒關係! 士郎的飯就由我來吃、才不給這兩天才來的人!」
 藤姐一把搶回飯碗
 
 「────?」
 哎呀真是的,莫名其妙
 櫻好像很尷尬似地笑著,遠阪錯愕地不理藤姐,Saber一副不關己
事地吃著飯
 ……難得打起精神做飯的,這是反效果嗎
 本來應該讓遠阪認輸的晚飯,就因為藤姐的奇怪舉動而吵鬧地結束

 
 「那麼學長,我告辭了喔」
 「喔。藤姐,櫻拜託妳了啊。要好好送到家裡喔」
 「是是。我知道,放心吧」
 藤姐用輕快的腳步握住櫻的手
 
 「怎麼了? 士郎的臉好像很疑惑的樣子」
 「當然疑惑啊。一般人吃了那麼多飯後會動不了的」
 
 「是嗎? 雖然有點痛苦,但只要吞下去就可以動啊?」
 所以問題就是在那無止盡的食量啊老虎
 不愧是野生老虎,可以的話還是希望她不要隨便闖入人類社會
 
 「那明天見啦。妳們不要熬夜喔」
 「是的。晚安,學長」
 「嗯,士郎晚安」
 
 送走她們兩人後,我回到客廳
 因為事先說過晚飯後我有話要說,遠阪和Saber表情認真地在客廳
等我
 
 「辛苦了。───那你要說的是什麼?」
 「跟其它主人有關的。我有件事想讓妳們聽聽」
 Saber微微挑起了眉毛
 ……既然身為從者,那對她來說重要的不是安穩的日常生活,而是
揮劍戰鬥吧
 
 不過,她的傷應該還沒治好
 被Lancer的”寶具”貫穿胸口的傷,就算是Saber也沒辦法輕易治

 
 「────────」
 這麼一想,我不禁猶豫起該不該說慎二的事了
 我也跟慎二一樣
 希望極力避免由自己挑起戰鬥,而且───眼前的少女,我怎麼想
都不認為她適合揮劍戰鬥
 
 「士郎。不是有話要說嗎」
 「啊───啊啊。也對哪,還是必須說一下。……我就直接說了。
我今天,跟騎兵和她主人見面了」
 
 「什、跟騎兵的主人見面、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怎麼會這樣! 居然一個人去跟敵人見面、你把自己的生命當成什
麼了!」
 「嗚哇、等一下、冷靜一下啊……! 沒事的,我沒受傷,別那麼生
氣」
 
 「還說別生氣───不,我並沒有生氣。只是因為士郎的行為而錯
愕而已」
 「……我跟右邊的一樣。算了,抱怨已經過去的事也沒用。那麼,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士郎」
 
 遠阪和Saber用著明顯是生氣的眼神瞪著我
 ……真糟糕
 本來雖然想過會被說是輕率,但沒想到居然會這麼認真生氣起來
 
 「……在今天下午見面的。只是他說要跟我說話才跟他走的,沒有
要戰鬥」
 「看了就知道了。那麼,騎兵的主人是什麼傢伙」
 
 「不是什麼傢伙,是慎二喔。他在我正尋找著學校的結界時叫住我。
說是有話要說叫我跟他走,我就到間桐家了」
 
 「什────慎二、真的是那個慎二!?」
 「啊啊。Rider也聽慎二的話,他也知道聖杯戰爭喔。他說是
因為間桐家是有歷史的魔術師家系,是嗎?」
 
 「咦───啊啊、嗯,是那樣沒錯……不過不可能的喔。間桐家在
上一代應該就已經枯竭了。間桐家的小孩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魔術回
路。這是絕對的喔」
 
 遠阪斷言
 既然這傢伙說的這麼肯定,那慎二跟櫻真的是沒有魔術回路的一般
人吧
 
 「啊啊,慎二也這樣說了。不過他還說只有知識留了下來。還有只
有身為長男的慎二有學習,所以櫻不知道。……簡單來說,就是跟我
類似的類型啊。他說因為自己沒有魔力,所以不會被遠阪察覺喔」
 
 「……這樣啊。糟糕了呢,確實有這樣的例子嗎……。如果有魔道
書的話也應該可以當上主人吧,啊啊真是、這樣子我的行動不是完全
被他知道了嗎、笨蛋」
 
 遠阪喃喃地反省著
 ……嗯呣。雖然遠阪是接近完美了,但好像有些脫線
 問題就是,她專門在重要的關鍵上脫線吧
 
 「是我失誤了。應該好好注意慎二的。如果早知道的話就不會讓他
佈結界的」
 「啊啊,不對。慎二說學校的結界不是他幹的喔。還說學校裡有另
一名主人」
 
 「嗯,那也是。學校裡的確有另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的主人喔。不過
士郎。你該不會相信慎二說結界不是他佈的吧?」
 
 「……不,我人可沒那麼好。既然慎二在學校裡,那我想就有一半
的可能是他幹的。剩下的一半,就是還不明身分的主人吧」
 
 「一半呢……我覺得這樣人就已經夠好了。算了,這樣也沒關係。
這是你的特色嘛,慎二也是因此才會對你表明身分的吧」
 「?」
 
 「算了。那你跟慎二說了什麼話」
 「他問我要不要合作。慎二好像也不打算戰鬥。看起來像是因此想
找認識的人合作的樣子」
 
 「咦───士郎,你該不會跟慎二」
 「不,我拒絕了,當然啊。我已經跟遠阪合作了嘛。就算要回應,
也得先跟遠阪商量不是嗎」
 
 「啊……嗯。那、是那樣沒錯。不過你說了拒絕了嗎?」
 「啊啊。剛剛雖然那麼說,但對慎二的回答是我獨斷的。也不是什
麼要說給遠阪聽的事。……啊,我果然還是太輕率了嗎?」
 
 「……沒有。士郎的判斷很正確不是? 不過,你是以個人身分被邀
請的,讓我來評論也不合道理嘛」
 遠阪扭捏地說著,總覺得不像她
 
 「慎二說的話就這樣。以我來看,Rider並不是很強的從者。
不及Berserker,我想也沒有Lancer的威壓感。Rider本人也比
我想的來得正常」
 
 「……主人既然有這種感覺那就應該沒錯吧。不過,從者的實力會
被手中的寶具左右。在明瞭Rider是什麼人之前請不要大意,士
郎」
 
 「……啊啊。我完全不知道Rider是什麼英雄。Lancer或是
Berserker都很有英雄的感覺不是嗎。但Rider沒有,感覺好像
跟一般的從者不一樣
 
 「───跟一般的從者不一樣,是嗎。我不知道原因,凜可以說明
士郎的感覺嗎?」
 
 「咦……? 啊、嗯,理由我倒是知道喔。這個呢,從者是怎樣的英
靈,是會受召喚其出來的主人所左右的。主人跟從者,會是很相似的
人喔」
 
 「也就是說,品性高潔的主人,就會召喚到個性相似的英靈。反過
來說,心中有著深刻傷痛的人,就會叫出有同樣傷痛的人。士郎在
Rider身上感受到的不自然感就是因為這麼啊。有著扭曲心靈的
主人,有時候叫出的不是英雄,而是接近英靈的怨靈喔」
 
 「接近英靈的怨靈……那該不會是,之前遠阪說的────」
 「對。就是最喜歡看到血、不把殺人當一回事的殺戮者喔。實際上,
也有英雄是只留下大量殺人傳說的,所以那種傢伙會成為從者也不奇
怪」
 
 「────────」
 是、這樣的嗎
 雖然Rider身上只有血的味道,但她沒有那種嗜血殺人鬼的形
象啊……
 
 「……算了,Rider的事就這樣吧。最後還有一件事,這說不
定是最重要的。因為啊,從Rider的話聽來,柳洞似中好像也有
主人。那傢伙好像在從町上的人身上收集魔力,這件事,妳們怎麼想?」
 
 「柳洞寺……? 柳洞寺是,那座山上最高處的寺廟?」
 「就是那樣。怎麼,有想到什麼嗎遠阪」
 
 「怎麼會,正好相反喔。我可沒去過柳洞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主
人,但一般來說不會把那麼偏僻的地方當根據地的喔」
 
 「也對啦。我聽到柳洞寺時也嚇一跳。就算不會引人注目,但寺裡
可是有很多和尚在生活的。要是做什麼可疑的事的話,我想馬上就會
引起騷動吧」
 
 「哼─……那還不能相信呢。就算真是那樣,但柳洞寺是在郊外的
郊外吧? 從那邊收集深山和新都兩邊的魔力,與其說是大魔術不如說
是在浪費魔力喔。就算花上收集來的魔力,也不可能進行那麼大規模
的魔術的」
 
 說完,遠阪表情複雜的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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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3:44 | 显示全部楼层
因為我是依賴遠阪的意見的,這傢伙就算不抬起臉來我也不能說什

 
 「───不,士郎說的話很有可信度。如果據有那寺院的話,那種
程度的魔術自然地就會進行了」
 「? Saber,妳知道那寺院───柳洞寺嗎? 我還沒帶妳去過喔」
 
 「士郎你忘了嗎。我上次也參加過聖杯戰爭。所以對這町很熟悉,
也知道那寺院是靈穴這件事」
 
 「───靈穴!? 等一下、那個應該是我家喔!? 為什麼一塊土地
上會有兩個地脈中心點啊!」
 
 「那我也不知道,不過總之那寺院對魔術師來說,是可被稱作神殿
的土地。聽說那是這地區的命脈集中處,所以是絕好的集魂地點吧。
魔術師只要在自然的流動上加工,就能從町上收集生命力」
 
 「……我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不過,那樣的確就能奪取町上人們
的生命呢……」
 
 「簡單來說柳洞寺就是靈力優秀的土地吧? 那是當然的啊。不然就
不會在那裡蓋寺廟了啊」
 
 「嗚────那、那是當然的啊。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啦」
 「也對啦。寺廟跟神社之類的,從以前就是蓋在接近神的地方來保
護町內的嘛。和尚不是向神佛祈禱來賜予幸福,而是封住鬼門驅除禍
害的。照這道理來說,柳洞寺所在的山當然也是神聖場所吧」
 
 「唔────」
 「喂───雖然我覺得不會。不過妳該不會,把柳洞寺當成裝飾用
的寺廟吧?」
 「對啊、不可以嗎!? 我以前都只把那當成虛有其表的寺喔、因為
那寺裡沒有實踐派的法術師啊!」
 「實踐派的法術師……? 那是什麼啊」
 
 「以唸經或信心、祈禱以外的方法使靈魂成佛的人。雖然得道者只
靠神佛之力就能完成,但因為修行淺的僧侶無法接觸神佛,所以就像
我們一樣創造提高自己力量的法術。那些人有像是組織一般的東西,
但在這國家因為跟我們的魔術協會不合所以不清楚」
 
 「不對,比那更重要的是寺廟喔。如果那寺廟是靈脈的話,主人們
應該會搶先佔據吧? 為什麼其它人會放過那地方呢,不是很奇怪嗎」
 
 「不,就是因為有柳洞寺在吧。柳洞寺看守著靈脈不被壞人利用」
 「柳洞寺的僧侶全都是純粹的修行僧不是嗎。他們不是像我們一樣
非人的傢伙,如果是主人,要拉攏他們一點也不費事」
 「不對,凜。的確,如果是主人應該很容易就能壓制住那寺院。可
是,那座山被佈下了對主人很不方便的結界」
 
 「? 對我們不方便的結界……?」
 「是的。那座山上被設下了排除自然靈以外靈魂的法術。雖然對活
著的人類沒有影響,但對我們就像鬼門一樣」
 
 「排除自然靈以外靈魂───那是說從者無法進入那座山囉!?」
 
 「雖然不是無法進入,但能力會降低吧。因為只要一踏入,就會像
受到令咒限制不能接近一樣」
 「───那麼,柳洞寺的主人是怎麼維持住從者的啊」
 
 「不,寺院內部沒有結界。聽說那結界原本就是守護寺院的境界線。
結界是只能阻擋外來者的東西,沒有在此之上的能力」
 
 「……那只要想辦法進去的話,就沒有那約束從者的法術? ……不
過好奇怪哪。像那樣封閉寺院的話會擋住地脈不是嗎。至少得開一條
道路,才能做成地脈的中心點啊?」
 
 「是的。寺院的規則是,不會拒絕從正門來訪的人。因為這規則,
我聽說只有連接寺廟的參道上沒有佈下結界。那寺院只有正門,沒有
約束我們從者的力量」
 
 「……原來如此。那也是呢,如果關上全部的門空氣會變沉重
的。……哼嗯,只有一個的正門嗎……」
 
 「我要說的只有這些事。───那麼請說出結論。既然知道有主人
在,我想應該只有一個方法了」
 
 「────────」
 我知道Saber想說什麼
 她的眼睛在訴說著,既然知道敵人的所在就只有打進去
 可是────
 
 「我不去。怎麼看都像陷阱,而且老實說情報只有這些還不夠。既
然要去對方的根據地,至少該等到知道對方有什麼從者的時候喔」
 
 「……很意外呢。我本來以為凜會赴戰的」
 「輕視我也沒關係喔。我的Archer還沒到萬全狀態,暫時就旁觀吧」
 
 「我知道了。那麼士郎,就我們去那寺院吧」
 「────────」
 Saber說的理所當然
 但是
 
 ───> 戰
 
 「───不,我也跟遠阪一樣。還是先不要對那邊出手比較好」
 
 「什……連你也說不要戰鬥嗎……!? 愚蠢、過去休養生息是為了
什麼! 既然知道敵人的所在,就要立刻出擊才是戰鬥吧!」
 
 「───我知道。不過等一下Saber。如果在柳洞寺的主人是那麼
小心的傢伙,就絕對會佈下陷阱。一點策略都沒有就衝進去是自殺行
為。遠阪說的對,我想至少該等到Archer恢復才行」
 
 「那種危險是當然的。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不受傷地贏得勝利。
就算落入陷阱,只有沒有失去生命就能戰鬥。就算受了重傷,只要打
倒那主人就好了不是嗎!」
 
 「什────別亂說、受傷怎麼會沒關係! 知道危險而去是沒關
係。不過像那種特攻行為是在做蠢事。……我身為主人,不能讓Saber
做那種危險的事」
 
 沒錯,到柳洞寺去的行動,絕對是特攻行為
 在通往寺廟的唯一道路上,一定會有著什麼阻礙
 了解到這點還要去是可以,但是沒有解決策略地就挑起戰鬥,只不
過是自殺罷了
 就算Saber很強,但她有我這缺陷在
 
 如果勉強戰鬥,那結果就是────
 
 我絕對不會讓那景象再現
 
 「……還以為你會說什麼。聽好了主人,從者就是負責受傷的。居
然因害怕從者受傷而避免戰鬥,我不會容許我的主人這麼做」
 
 「───啊啊,不容許也沒關係。如果Saber要亂來的話不管幾次
我都會阻止妳的哪。……不喜歡的話就趕快把身體治好。你的傷還沒
完全治好吧」
 
 「那在戰鬥上不會有問題。不需要因為在意傷勢就延後戰鬥」
 Saber的戰鬥意志不曾稍減
 
 「────」
 啊啊真是的,為什麼我都說這麼多了這傢伙還不懂呢……!
 
 「啊啊這樣啊。不過我可不會這麼簡單就同意的。之前Saber不是
也那麼說,然後被Berserker打倒了嗎!? 妳還打算勉強戰鬥、讓我
跟妳再次一起被打倒嗎!? 別開玩笑、我可不想再死的那麼慘
了……!」
 
 「────────」
 然後
 本來以為會立刻回嘴的她,屏息了一下子
 
 「……說這種話不是有點卑鄙嗎,士郎」
 
 Saber像在謝罪一般,說出了這些話
 
 「…………真是不好意思哪。總之,還不能由我們出擊喔。我也不
想放過柳洞寺裡的主人。不過我們還不是能戰鬥的狀態。就這樣去戰
鬥,要是被打倒了,那誰要去阻止柳洞寺裡的主人啊」
 
 「聽好了,要由我們出擊得等妳的傷治好、萬全狀況下才行。有意
見的話,就趕快去找別的主人吧」
 
 「───我知道了。既然主人,這麼說的話」
 Saber用平穩的聲音回答,然後就陷入沉默
 
 ……談話結束了
 遠阪回到房間,Saber也是
 
 我一個人留在客間,非常地後悔
 不,後悔也來不及了
 明明還有其它說法的,為什麼我
 
 就只能用,使她露出那種表情的話來說服她呢───
 
 ─幕間─
 
 這是一個沒有風的安靜夜晚
 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
 在地上沒有活動的東西,萬物都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沉澱的黑暗
 町上像是黑暗的深海,僅有著從雲間透出的月光
 
 雲朵流動著
 地上沒有風
 然而大氣卻在遙遠的上空呼嘯,帶著數層的雲朵游動
 
 「────起風了哪」
 
 是聽到不可能聽到的風聲了嗎
 她的耳朵微微顫動,然後抬起頭小聲說了
 
 凝視天空,不出聲地佇立在庭院的是名為Saber的少女
 金髮在黑夜中變得更美,澄澈的綠色瞳孔看著忽隱忽現的月亮
 
 「────────」
 
 她向庭院的角落看了一眼
 
 那裡是倉庫,她的主人就睡在裡面
 
 「────如果你說不想戰鬥,也沒關係」
 
 卡恰一聲
 鋼鐵的碰撞聲,沒有讓任何人聽到,就這樣溶於黑暗中
 月亮隱沒,又出現
 在上的雲朵流走的一瞬間,少女的樣子突然一變
 
 沉重堅硬的銀之甲冑
 穿上青色衣服的那模樣,已經不能稱做少女了
 用超群的魔力編織而成,如鐵壁般的防具
 還有用凌駕人類的魔力隱藏的,無形之劍
 在戰場上不敗的模樣,在現代,更決定了她的存在方式
 
 就算看不到劍,她的威容也證明了她是卓越的劍士
 所以她是劍士
 在七名從者中,擁有最高能力的劍之英雄
 
 通曉禮節,完成主人意志的騎士中的騎士
 不管其它英靈是什麼人,只有她是絕對不會違背主人的,理想的劍

 
 「────────」
 不過,那也只到今晚為止了
 她是違反主人的命令而站在這裡的
 不───實既上,她並沒有背叛主人
 這是以她自己的方式,為主人的勝利而思考決定的結果
 
 「───他太天真了。這樣只會讓其它主人殺掉罷了」
 
 不過這次的主人,是割捨不下那天真的吧
 那麼,無情地貫徹任務就是自己的工作了
 既然主人說不想戰鬥,那就由身為主人的劍的自己來戰鬥就好
 
 「傷還沒治癒。也沒辦法期待主人的魔力供給」
 
 不過,這樣對戰鬥也沒有影響
 她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性能,將目光移到了月亮上
 她已經不再關心主人睡著的倉庫
 既然已經武裝,在她心中就只有消滅敵人的意志
 
 月亮隱沒了
 在一大片雲朵覆蓋夜空的同時,Saber飛越過房屋的圍牆
 
 ───在黑暗中的奔跑
 
 銀色的騎士,在沉睡的的街道上疾馳著
 
 目的地只有一個,就是在郊外聳立的靈山,其山腰上的柳洞寺
 Saber自己也知道,單獨一人要打倒潛伏在寺中的主人有多麼困難
 士郎說的對,一個人出擊很容易被重創。最壞的情況下,還可能反
而被消滅吧
 
 不過,無法通個這種常度的難關算什麼從者
 支撐從者的是卓越的能力,以及長久養成的,絕對的驕傲
 
 ───身為英雄的驕傲,同時也是經歷許多戰場,有著最強能力的
自信
 
 既然身為從古代就被崇敬的英靈,不管敵人是誰都不容許失敗
 不,連想像失敗都是不允許的
 
 就算是仍然年幼的她也不例外
 正是因為冠上了劍士的名號,她對自己的驕傲是絕不會讓步的
 不去理會就在眼前的敵人,是她的驕傲所不容許的行為
 
 所以,不管有什麼陷阱,就算只有一個人,也只有無畏地赴戰
 如果沒有勝算就用自己的劍打出勝算
 手上的是打敗過許多敵人的名劍
 只要拿著這風王結界,就沒有可以讓她懼怕的事物
 
 穿過山道,跑過通向寺院的參道
 過了參道,等著她的是森嚴的石階
 
 「…………這裡,的確是」
 這裡跟她記憶中的柳洞寺,幾乎完全不同
 空氣是沉重的
 風已死了
 土地的命脈,早已經被汙染
 
 ───這裡是死地
 只要一踏進去,就無法活著回來
 
 「────」
 即使如此,也沒必要猶豫
 Saber的速度一點都沒降低地,衝上漫長的石階
 
 周圍的景色呼嘯而過
 踏在石階上的腳步聲迴響著,山中蠢動了起來
 
 那是,漫長的階梯
 就算是如箭般衝上的Saber,離山門也還很遠
 這麼長的距離,要不讓敵人察覺地穿過山門是不可能的
 一定有奇襲
 
 不可能輕易地到達山門
 
 但是,不過對方有什麼策略,自己都只有一腳踏碎後前進而已
 
 沒有事物可以阻擋現在的自己
 
 就算Berserker出現,以現在的自己也能突破───
 
 這是她的決心,也是身為劍士的自信
 在突破一切障礙的時候,Saber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充實
 
 然後到了頂點
 就在離山門不遠的時候,障礙出現了
 
 「────!」
 Saber停下了腳步
 連已經決心要突破一切障礙的她,也為那”敵人”感到錯愕
 
 自然的體勢
 瀟灑地出現的男人,太過沒有敵意,同時沒有空隙地難以相信
 
 「你────」
 
 Saber站住了,抬起無形的劍
 背對月亮的男人,像是承受涼風一般感受著Saber的殺氣
 
 「────是武士、嗎」
 
 雖然有聽說過,但是仍然對沒見過的對手種類而困惑吧
 這是她第二次的聖杯戰爭
 對見過許多英靈的她來說,也是第一次見到如這般打扮的從者
 
 「────────」
 
 Saber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不是害怕,而是因為太難理解
 
 過去,並不是沒有跟這男人一樣奇怪的從者
 以奇怪、身分不明來說,上次的弓兵應該無人可比吧
 與他比起來,眼前的從者並沒有讓人懼怕的地方,也沒有讓人驚訝
的武裝
 
 ……所以,才是異常
 從眼前的男人身上,Saber什麼都感受不到
 雖然是從者沒錯,但卻缺少英靈特有的寶具或魔力
 
 那就能輕易打倒吧
 一擊就能決定勝負
 但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
 
 ───別輕視他
 這從者身上,有著必殺的手段
 
 「────────」
 
 兩人的距離沒有縮短
 雖然也是因為無法掌握那男人的武器────以日本刀來說過長的
攻擊距離,但更重要的是Saber的位置太過不利了
 
 樓梯的下方與上方
 與那男人的距離大約五公尺
 就這樣踏上去,承受一次那長刀的攻擊吧
 
 ……可是,從那刀上什麼都感覺不到
 應該很容易擋開的
 那自己就該毫不畏懼地前進,不過,Saber直覺地感受到,那不是
能輕易接近的
 
 Saber重新架起劍,緊盯著眼前的敵人
 雖然不知道真實身分,但至少必須知道這武士是什麼屬性
 
 「……我問你。你是什麼從者」
 
 Saber不帶期待地問著
 
 面對Saber的問題,那從者笑了笑之後
 
 「────從者.暗殺者,佐佐木小次郎」
 
 像在歌唱一般開口了
 
 「什麼────」
 Saber會驚訝也是當然的吧
 從者是必須要隱瞞真實身分的
 怎麼會有從者這麼坦白地自己說出來───!
 
 「你、在打什麼────」
 
 「真是不解風情哪。在對手面前表明身分是當然的吧? 如果對手像
妳一般有著美麗容姿那就更不用提了。不過,會讓妳有這種表情倒是
出乎我意料之外」
 
 Assassin───自稱佐佐木小次郎的從者,像在享受Saber的狼狽
相一般繼續說著
 
 Saber不知道
 這個從者是手持名為”物干竿”的長刀,在慶長時代有著無敵傳言
的劍士
 
 ───不,就算知道也沒用吧
 他的出生不明,連是否實際存在都不能確定
 只活在人們的嘴邊,以希世劍豪宮本武藏的宿敵身分廣為人知的劍
士,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就是名為佐佐木小次郎,不存在於史實上
的宿敵吧
 
 那是不能被稱作英雄的
 名為暗殺者───佐佐木小次郎的那人,跟Saber是相差太多的存

 沒有被當成英靈對待的劍士實力,有哪個身為英靈的從者會知道呢
 
 「───不過」
 
 只有兩件事是事實
 眼前的男子是敵人,還有對方自己說出名字了
 
 「……我了解了。既然對方說出名字,我也要報上姓名才符合騎士
的禮節」
 
 Saber沉重地回答
 對她來說,說出真名的風險太大了
 不管承受多大的苦痛她都不能說出真名,也沒有表明的打算
 
 ───可是,那只不過是為了勝利罷了
 她不可能為了那種事而玷污騎士的信念
 
 「你叫,小次郎吧。────暗殺者啊,我是」
 
 「不用了。妳是知道對方名字就得回應的人嗎。哎呀,不解風情的
人是我啊」
 
 卡的一聲
 Assassin優雅地踏下石階,與Saber對峙著
 
 「我沒有想過要因此而了解敵人。對我輩而言,要知道敵人用這把
刀就夠了。不對嗎,劍士啊」
 「什──────」
 
 「無需如此驚訝? 既使我不知道妳手持之物為何,但妳身上纏繞的
殺氣是劍士所有。……哼嗯,美得眩目的劍氣───妳除了劍士以外
還會是誰」
 
 又是一步
 Assassin踏下石階,用長刀的尖端指著Saber
 
 「無需知道真名。只要用這長刀,擊敗名為Saber的從者就夠了。
無需開口。────從者本來就是如此吧?」
 
 劍士快樂地笑了
 
 「────原來如此。的確是這樣」
 
 相對地,Saber用力握住手上的劍
 
 「這樣就好。───決鬥吧Saber。一定要讓我見識一下,在從者
中首屈一指的劍技哪────」
 
 銀光躍動著
 剛與柔
 性質懸殊的劍士之間的戰鬥,在月光下爆開火花
 
 幕間 完
 
 「唔、………………!」
 像是胸口燒了起來的疼痛讓我醒了過來
 ……感覺像是做了什麼不祥的夢
 雖然是冬天,但我汗流浹背,呼吸也很紊亂
 
 「……怎麼了……胸口、好痛────」
 感覺像是心臟被加熱了一樣
 不,要說的話,比較像是從外側強迫送進熱能
 
 「────從,外側……?」
 心中有著些微的疑問
 在去想那是什麼事之前,身體就先跑到了外面
 
 「Saber、妳在嗎……!?」
 我跑進房間
 打開拉門,進入Saber應該在睡覺的房間
 
 「────不在。那傢伙,該不會」
 不,沒什麼該不會的
 既然不在這裡,也就是說那傢伙───一個人到柳洞寺去了嗎……!
 
 「混帳、為什麼……! 明明身體還沒治好的、為什麼還特地
────!」
 
 太過憤怒的頭痛了起來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呢
 我沒有說不想戰鬥
 我只是
 
 不想讓那傢伙、像那樣地受傷而已啊……!
 
 「咕────!」
 我就算在這意志消沉也沒用
 現在得趕快到柳洞寺去
 我沒辦法放Saber一個人戰鬥
 不,就算不知道有我在又能做得了什麼,但應該還是有什麼是我做
得到的……!
 
 「啊啊真是的、那傢伙───既然是女孩子就要再乖一點啊……!」
 我跑著
 連衣服都沒換地衝到外面,抬出幾乎沒在用的腳踏車,用全速奔馳

 
 毫不煞車地衝下坡道
 
 ────就算用趕的,到柳洞寺也要四十分鐘
 雖然不知道Saber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但總之必須趕快追上她
────!
 
 ─幕間─
 
 刀鋒交錯著
 無數次揮舞出的劍痕
 無數重的刀光
 刀與劍相撞,散出火花
 
 ───已經交手了數十回合,可是,兩人的立場卻完全沒有改變
 
 站在上階的Assassin一步也沒動
 想要衝上石階的Saber也是一步都無法逼近,只是在消耗時間跟體
力而已
 
 「哈啊────!」
 Saber數十次地不斷上前
 Assassin則輕鬆地揮動超過五尺的長刀,防禦Saber的進擊
 
 不,那不只是防禦這種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果說Saber的劍是雷電,那Assassin的長刀就是疾風
 雖然速度、力量不及Saber,但那柔和的軌跡將Saber的攻擊完全
劃開了
 
 之後加速的回擊,如暴風一般朝Saber的頭部捲去
 
 ───而朝著間不容髮地躲開那一擊的Saber,原本應該已經躲開
的長刀,毫無間隙地又劃了過來
 
 跟Saber直線的劍法相對的,Assassin的刀法是在描繪著曲線
 Assassin的刀勢雖然優雅,但因為畫著弧線,所以並不是以最短距
離揮出
 因此Saber直線的劍法本來應該能夠趕上的,但是,Assassin就是
有辦法讓這差距化為無形
 
 「咕────!」
 Saber停下了上前的腳步
 手上的劍,趕不上回擊的長刀
 為了避開它,Saber只能咋舌後退
 
 Assassin美得眩目的刀法,同時,也有著難以看清的速度
 
 這矛盾是因為Assassin的技術嗎,還是因為自己處在對付上方敵人
的不利狀況下呢
 Saber也不去分析地,避開Assassin追擊的長刀,用手上的劍彈開
朝頭部而來的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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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4:28 | 显示全部楼层
「────」
 等到自己注意到時,已經又退了數階
 那麼長的長刀
 明明只要擋開一次就很容易近身的,卻怎麼都做不到
 
 敵人卓越的技術,以及自己絕對不利的立足點
 
 如果這裡是平地的話,就不會跟那長刀有這樣的苦戰了吧,Saber
這樣想著。不禁咬著下唇
 
 「───果然還是難以對付哪。沒想到無形的劍會這麼麻煩」
 
 Assassin沒有動
 對他來說,這戰鬥只不過是在守門罷了
 他沒有必要勉強追擊後退的Saber,也不可能捨棄在有利的上方位

 
 「……嗯呣。連看到有形的劍也是第一次吧? 我的刀法是邪道哪,
如果是一般人,第一擊就會喪命了。而妳竟能防守住這麼久,我很高
興喔Saber」
 
 「再加上,妳的攻擊也是絕妙。以那嬌小身體竟能如此使用長劍,
想必是經過全身的鍛鍊吧」
 
 因為沒有必要追擊,Assassin悠閒地觀察著Saber
 
 刀鋒無力的垂下
 但是不能把那當成空隙而前進
 那男人是沒有架勢的
 
 如果不是在任何體勢下都能揮刀,是無法使用那把長刀的
 
 「怎麼了? 可不能就這麼結束啊。在我看到那無形之劍並打倒妳之
前」
 「哼、你什麼時候才要閉上你的嘴────!」
 
 刀與劍的激突
 
 「───好,中了……!」
 
 長刀在空中停住
 Assassin笑了一下,看著剛才架開無形劍的長刀,然後就這樣擋開
下一擊────
 
 而Saber,則擋下了朝頭部揮來的一道閃光
 
 「……!」
 Saber知道的
 目前能夠擋住Assassin陌生刀法的原因,完全是託了這把劍的福
 無形的劍不管在攻擊或是防禦上,都會打亂對手的感覺
 
 所以Assassin才不深入追擊
 如果不知道Saber手中武器的長度,要攻擊就太危險了
 Assassin如果要給Saber致命一擊,那就只有在────
 
 「哈啊…………!」
 Saber朝Assassin的額頭斬下
 而Assassin
 
 僅是稍微的後退,就完全避開了那一擊
 
 「……好,這樣就目測到了哪。刀身三尺多,寬度約四寸嗎。形狀……
嗯呣,跟劍士之名一樣,是典型的西洋劍哪」
 
 雖然他輕鬆地說著,但那是何等卓越的目光連說都不用說
 Saber一擊的速度,即使看得到劍也很難捕捉的了
 但是,Assassin不但擋住無形之劍,連那全貌都能掌控───
 
 「……不敢相信。什麼魔術都沒用,連確實地交鋒都不曾有過,但
你卻能推測出我的劍嗎」
 
 「喔,很吃驚嗎? 不過這只是街頭的表演罷了。因為我是邪劍士,
只擅長這種技巧而已」
 
 「──原來如此。你的戰鬥就是不正面承受我的一擊,只是從旁劃
開而已。邪劍士,也是因那逃避的態度而來的名稱嗎」
 
 「哈───哎呀哎呀,原諒我沒有跟你正面交鋒的無禮吧。再怎麼
說,這把長刀,如果正面交鋒必定會斷折。雖然對妳來說以力量決勝
負才是基本,但我不能那麼做。與妳的劍交鋒、競力,我是做不到的」
 
 「────────」
 「刀本來就是這種東西。西洋的劍,是以其重量與力量砍斷物體。
但是,我們的刀是用速度與技巧切開物體。我們的戰鬥會合不來也是
有道理的吧?」
 
 「不過呢……我倒是有了些興趣。這是好機會喔Saber? 妳也差不
多,該停止隱藏實力了」
 
 「────Assassin。我可沒有在對你」
 
 「要說沒有對我隱藏實力嗎? 雖然不知道妳怎麼打算,但把劍收在
鞘中戰鬥是種輕視啊。妳的意思是,我這種程度還不夠妳認真起來?」
 
 「────────」
 「喔。妳那表情,還是不答應哪。───很好,那就到此為止了。
既然妳捨不得出手,就先讓妳看看我的秘劍吧」
 
 長刀的劍士這麼宣告之後
 就緩緩地,降到Saber的側面
 
 「什麼────」
 
 對Assassin來說,放棄上方的有利位置就等於敗北
 雖然Assassin的確是優秀的劍士,但也是因為有這地形條件才會如

 
 如果在同一立足點上戰鬥,Saber一擊就可以彈開Assassin的長
刀,還可能就這樣斬下他的頭
 Assassin也應該知道這點的
 
 但是,為什麼────
 
 「提起劍來。否則會死的喔,Saber」
 
 對Assassin淡然的聲音,Saber的直覺有了反應
 
 ────那句話是真的
 
 Assassin就算走下階梯,也絕對不會對自己有利
 Saber經歷過許多戰鬥的直覺,警告著自己的過失
 
 「咕────」
 Saber連忙提起了無形之劍
 沒有猶豫的時間了
 在Assassin揮出那長刀之前,只要用自己的劍攻進去就好
────!
 
 「呼────」
 兩人的距離不到三公尺
 在打算一瞬間縮短距離而踏近的Saber面前,Assassin擺出了架勢
 
 那是
 這戰鬥開始以來,從沒見過的劍士架勢
 
 「秘劍───────」
 
 Saber踏前了
 長刀已經失去了意義
 既然被近身,那長度反而是種阻礙
 不過
 
 「──────歸燕」
 
 那種常識,不存在於這劍士面前
 
 一道閃電
 以凌駕Saber的速度,魔之一擊一直線地落下───!
 
 「唔────!」
 不過這種程度的一擊,Saber並不是無法防禦的
 Saber快速地將提起的劍用來防禦,彈開Assassin的全力一擊……!
 
 「成功了……!」
 就算是Assassin,被彈開剛剛的一擊,在重整架勢前一定會產生空

 就在那不到一秒的空檔,Saber往Assassin的腹部橫掃的瞬間
 
 「────────啊」
 
 突然,完全以直覺地,Saber從石階上摔落
 
 為了閃避而摔落
 完全沒有著地的準備
 Saber只是拼命地讓身體倒下,就這樣順勢地從階梯上摔落
 
 「咕────!」
 Saber站穩後撐起身體
 那視線的另一端,只有悠然地站著的長刀劍士
 
 「喔。躲開我的秘劍了嗎。不愧是Saber,跟燕子的層次不同呢」
 
 「───不敢相信。剛剛的,難不成」
 
 「怎麼,不是那麼了不起的技藝。只是偶爾想要斬下燕子,就自然
學到的東西而已哪」
 
 長刀微微地抬起
 像是在描繪剛剛的一擊───讓Saber戰慄的魔劍之動作一般
 
 「看到了嗎Saber。燕子呢,能夠承受風力躲開刀鋒。跟是快是慢
都毫無關係。不管是怎樣的刀,都沒辦法不振動空氣地揮動對吧? 牠
們就是感受那振動,改變飛行方向的。所以,無論是怎樣的一擊都無
法斬下燕子。刀不過是一條線。抓不到在空中縱橫來去的燕子也是有
道理的哪」
 
 「那麼,只要圍住牠的退路就好。一刀攻擊燕子,另一刀則封住以
風力閃避的燕子退路。不過牠們很靈敏哪。以這長刀是趕不上第二刀
的。要成功的話就得在一瞬間,兩刀幾乎同時進行才可以,但那已經
不是人類做得到的領域了。雖然我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實現的,不過
────」
 
 「────不巧的是,我也沒其它事可做哪。一念通神就是這麼回
事,等我注意到時就是這樣了喔。想要斬下燕子的無聊想法,成了以
複數的刀線做出牢獄的秘劍」
 
 Assassin淡然地說著,而Saber在內心搖頭
 不對
 剛剛的刀法沒有這麼簡單
 幾乎同時? 怎麼可能
 那兩刀是完全同時的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的長刀,在那一瞬間,的確存在著兩

 
 「……多重次元曲折現象……什麼魔術都沒用,只以劍技,就達到
寶具領域的從者────」
 
 這才是應該驚嘆的
 Saber因為剛剛的一擊而清楚的了解到
 佐佐木小次郎,並沒有英靈的”寶具”
 他有的只是,達到神之領域的魔劍
 
 所以───這男人才能以人類的身體,與有寶具武裝的英靈匹敵
───!
 
 「但是這立足點不好哪。歸燕的軌跡本來有三個。要是這地方再寬
廣一點,就能把側面的一擊也加上去的」
 「……也對呢。不然就顧此失彼了。如果全都是同時的話,兩刀無
論如何都會太慢。為此,應該也要有擋住側面退路的第三刀」
 
 「真是敏銳的領悟力啊。所以才能躲開我的秘劍的嗎。───咕,
太好了Saber……! 我本來曾因被呼喚到這俗世而詛咒自己,但也到
今晚為止。如果能夠實現生前做不到的決鬥、盡興地揮舞秘劍,那就
是有被召喚的價值了────」
 
 Assassin再度提起長刀,走下階梯
 他的目標,是Saber的頭嗎
 Saber沒有再次躲過那秘劍的自信
 跟Lancer的穿刺死棘之槍一樣,Assassin的歸燕是不能使之出現
的劍技
 
 不,穿刺死棘之槍是只要知道一定會瞄準心臟,就有辦法應付。但
就算知道了Assassin的秘劍,也完全沒有辦法對付
 
 要有的話,也只有不讓他使出秘劍這個方法了
 
 唯一的勝算,就是在Assassin揮出秘劍之前,以最強的一擊打倒他
────
 
 「……原來如此。似乎的確不是能隱藏實力的對手」
 
 下段姿勢
 Saber像是要把無形之劍刺入地下一般,盯著走近的Assassin
 
 「喔……? 這樣啊,妳總算要認真了嗎Saber」
 
 Assassin停止下降,再度擺出必殺的架勢
 而Saber
 
 「────我也是沒有不滿。你能受得了我的一擊嗎、暗殺者
啊……!」
 
 Saber凜然地看著Assassin,解開了自己的束縛
 
 大氣在震動著
 無形之劍像在回應她的意志一般,吐出大量的風
 
 「唔────!」
 Assassin稍微後退
 那是當然,因為Saber放出的風壓不是尋常可比的
 不只Assassin,連厚實堅固的山門都在搖動
 
 那是接近爆炸的狂風
 原本被封閉的大氣被解放出來,往周圍肆虐
 從Saber的劍上放出的,是足以輕易吹飛人類的暴風
 
 那是她劍上的力量
 風王結界正如其名,是封印風的劍
 劍上纏繞住被壓縮的風,改變光的曲折角度,就可以使劍看起來是
透明的
 只要將那風解放就會引起這種現象
 被解放的空氣像是逃跑一般地,往周圍任意放射
 
 ───而在其間
 她的劍上有著能自由操縱狂風的束縛魔術
 以Saber的龐大魔力,恐怕能夠維持住幾分鐘的結界吧
 的確,即使放出了這麼多的風,她的劍也仍是透明的
 
 「……哼。宛若颱風一般呢,可是────」
 
 狂風的勢子絲毫不減
 從Saber的劍放出的暴風,像是立刻就要吞沒Assassin一般蓄勢待

 
 「───不可能只有這等程度。讓我見識那狂風深處的東西吧
Saber……!」
 
 在令人睜不開眼的狂風中,Assassin縮短了彼此的距離
 
 「────────」
 Saber的手動了
 為了迎擊在不可前進的強風中,仍悠然地走近的Assassin,Saber
舉起了卷著狂風的劍────
 
 幕間 完
 
 「那是什麼啊────!?」
 到達柳洞寺的我,遇到的是如颱風般的風聲
 
 「在那邊的是────Saber吧」
 在階梯上方,山門前的是像是Saber的鎧甲裝束,跟另一個穿和服
的人對峙
 颱風是以Saber為中心放出的吧,山上的樹木像是被Saber壓迫一
般地發出吱軋聲
 
 「等……可惡、這怎麼靠近啊……!」
 在暴風中睜不開眼睛
 雖然我壓低身子想辦法走到了樓梯邊,但風又變得更強
 
 「這樣、不行啊────」
 
 無法靠近Saber
 儘管看到了在遙遠的上方,Saber跟別人在戰鬥,但卻什麼都做不

 
 不,在這風中就算靠近了Saber,我也只會礙事而已───
 「唔…………!」
 左手又在痛了
 
 手背上刻著的令咒在發疼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這隻手一痛起來
 
 就會讓我想起那副景象、我也沒辦法啊────!
 
 「……可惡、既然這樣我就豁出去了……!」
 我閉上眼,朝階梯伸出手
 為了不被風吹走的壓低身體,把腳踏在石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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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4:55 | 显示全部楼层
「…………!」
 風不停變強
 上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溢出的魔力強大的連未熟魔術師的我都能
感覺得到
 
 令咒在痛
 風的咆嘯,像是在警告我上方正要發生的”某件事”一樣
 
 「……等一下。難不成,這是……」
 是Saber的魔力嗎
 如果是的話────
 
 「那傢伙、身體都那樣了還在亂來什麼啊────!」
 不,更重要的是,她那樣可以嗎
 Saber沒辦法回復魔力
 那應該是不能輕易使用魔力的
 如果不把戰鬥交給我,Saber只要協助的話,有一天就會把魔力用
光的────
 
 「────唔」
 我站了起來,跑上階梯
 現在不是慢慢爬的時候了
 雖然不知道Saber打算幹嘛,總之要去阻止她────!
 
 「────!?」
 能避開只是偶然吧
 在朝著山門奔馳的我的眼前,有著某個像是短刀的東西飛過
 
 「────是誰!?」
 我看向階梯外側,森林茂密的山中
 ……沒錯
 雖然因為這強風而沒注意到,但是一定有某個人潛伏在這附近……!
 
 「別開玩笑───不要躲躲藏藏的給我出來……!」
 我大聲叫著
 原本應該被強風蓋過的聲音
 
 卻大聲地在階梯上迴響,連我都嚇一眺
 
 「────風……停住了?」
 我往山門上看
 那邊的是
 拿著長刀的和服男子,還有Saber的背影
 
 「就到此為止吧Saber。有人想要窺探那秘劍」
 和服男子輕笑著說了
 他的視線和我一樣,對著森林茂密的山中
 
 「這樣下去就不只是我們的決鬥了。藏在那的無恥之徒可能會襲擊
活下來的人,或者只想窺探妳的秘劍。……無論如何,都不是很舒服
呢」
 
 男人很無聊地說著,開始走上階梯
 「────等一下……! 不打算分出勝負嗎、Assassin……!」
 
 「如果妳說要越過這山門的話,就來分個勝負吧。不管是什麼人,
我都不允許他穿過這扇門。不過───不巧的是我的工作也只有這樣
如果妳要回去,那我也不打算阻止妳。不過,藏在那邊的混帳就另當
別論了。不合我意的對手就算死了也不能通過,活著也不能回去」
 被叫做Assassin的男人一步步地踏上石階
 
 「被打擾了哪Saber。不過我也一樣沒注意到還有另一個人。如果
繼續的話秘劍會全被看透吧……打擾的正好。這對妳來說是個僥倖吧」
 
 「────────」
 Saber好像很不甘心地低著頭
 ……殺氣漸淡
 不是因為Assassin的話,Saber自己也感覺到在這裡戰鬥是很不利
的吧
 
 「看,有人來接妳了。那邊的小子是妳的主人吧。在偷窺的混帳把
那小子當成目標前快走吧」
 然後Assassin就消失了
 是變成靈體了嗎,總之是表示只要不再前進就不會出手吧
 
 「────────」
 Saber什麼都沒說
 只是背對著我,呆呆地站著
 
 「……喂,Saber……?」
 就算叫她也沒反應
 「……?」
 當我覺得奇怪而走上去時
 
 「什……」
 保護Saber的鎧甲,突然消失了
 虛弱地、只穿著青衣的她並沒有回過頭來,身體晃了一下
 
 「────!」
 
 我抱住朝背後的階梯倒下的Saber
 Saber一動也不動,效是很痛苦地閉上眼睛失去了意識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總算回來了
 我抱著Saber,從柳洞寺花了兩小時跑回家裡
 雖然很不安,但總算是平安歸來了
 
 「……哈啊……哈啊……啊」
 嘿咻一聲,我把Saber放在走廊上
 Saber真的好輕。大概只有四十公斤左右,本來應該不會這麼累的
 
 不過,那是在搬貨物的時候才不會累
 我以前從不知道,抱著睡著的人類───還是女孩子───走路,
會是這麼累的事情
 不是在肉體方面,而特別是在精神方面
 抱著的時候感到的柔軟,還有近在身邊的呼吸聲,都不由得讓我分

 
 「……真是的……怎麼會突然昏倒啊」
 我看著睡著的Saber
 ……應該不是完全斷氣了吧
 雖然睡的像死掉一樣,但又好像一叫她就會馬上醒來的樣子
 
 「……………………」
 …………可惡
 衝出家裡時明明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但她睡成這樣我不就什麼都說
不出口了嗎
 
 「……算了。等妳醒來後我會好好教訓妳的啊,Saber」
 我小聲說著
 然後,在我打算再抱起Saber而伸出手的瞬間
 
 「……算了,隨便你。士郎有什麼興趣、想要做什麼都跟我沒關係
嘛」
 為什麼
 都過了凌晨兩點,遠阪還會出現在走廊上
 
 「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阪…………!?」
 「什麼啊,一副看到妖怪的樣子。我沒意見啊你就繼續吧。我只是
起來喝水的」
 
 「咦───啊、不是的! 這不是、絕對不是! 那個、說來話長、
也就是我只是想把Saber帶到房間去而已妳懂我在說什麼嗎……!?」
 
 「嗯。差不多」
 「騙、騙人! 明明就一副不懂的口氣!」
 
 「就說我懂的嘛。Saber一個人去戰鬥,士郎是去阻止她的對吧? 
然後不知道發生什麼麻煩Saber就昏倒回來了。怎樣,可以嗎?」
 
 「啊……嗯、嗯。好厲害,全說對了。不過妳怎麼會這麼清楚啊」
 
 「當然清楚啊。Saber單獨赴戰的可能性很高,而從者一開始戰鬥
也會讓主人知道。所以這樣的發展是完全在可預測範圍內的」
 
 「────這樣啊。那,是很好」
 
 ……那個,也就是說遠阪早看穿Saber會自己去戰鬥了嗎
 
 「那,你要怎麼做? 不是要把Saber帶到房間去? 就算是從者,
在這邊睡覺我想也會感冒喔」
 
 「不,就說我現在正要帶她到房間────」
 雖然我正打算要抱Saber起來
 ……但是
 被這樣盯著看,很難出手
 
 「……遠阪。不好意思,可以抬一下Saber嗎」
 「我來? 算了也可以。那你可以去泡茶嗎? 我對你們要說的話有
點興趣」
 
 遠阪嘿咻一聲,把Saber抱了起來
 ……總覺得遠阪這時特別懂事地讓我很在意,但既然拜託她了,我
也只能去泡茶
 
 遠阪把Saber帶向我房間
 而我則到廚房準備泡茶
 
 「───她應該不是要日本茶吧。……不過我家紅茶也只有茶包的
喔」
 算了,沒有也沒辦法
 要抱怨就隨便她,我乾脆地用茶包泡了茶
 
 「士郎,過來一下好嗎?」
 喔,遠阪回來了
 「啊啊,等一下。馬上過去」
 我把兩人分的茶杯放在盤子上,往客廳走去
 
 ────然後
 遠阪旁邊的是,換上洋服的Saber
 
 「sa、Saber……!? 為什麼、不是睡著了嗎……!?」
 
 「是睡過啊? 不過又不會一直睡下去,剛剛才醒來的。好像是因為
一口氣用了大量的魔力,身體自己停止機能的樣子。就跟電路上的安
全開關一樣喔。因為會短路所以就強制關上電源」
 
 「…………………………」
 Saber不理會遠阪的說明,只是沉默著
 「妳、妳啊────」
 看到跟平常一樣的她,那像山一樣多的話就又復活了
 
 「Saber、妳啊……!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不可能不知道吧。我到柳洞寺去,與暗殺者戰鬥了。那時,
因為注意到監視我們戰鬥的第三名從者,戰鬥就中斷了」
 
 「……! 不對、我不是說那個! 我想說的是、為什麼妳要去戰鬥!」
 「又是這問題嗎。從者要戰鬥是當然的。士郎才是───身為主人
的你,為什麼叫我不要戰鬥」
 
 「不、那是────」
 我不禁說不出話來
 ……既然決定了要身為主人而戰,就不能避免戰鬥
 我也知道自己叫Saber不要戰鬥是種矛盾
 不過,就算那樣
 
 我也不能讓那景象重演
 
 「我才想問。士郎好像很厭惡戰鬥的樣子,但是你有要在聖杯戰爭
活下來的打算嗎。如果遵照你的方針,不是只會被其它主人打倒嗎」
 
 ───怎麼會
 如果有人惹到我頭上我會毫不客氣的反擊,我也不想眼睜睜看自己
被殺掉
 不過,那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我不能讓Saber戰鬥
 
 「不對。我不是厭惡戰鬥,我是────」
 
 我有著,更單純的理由
 簡單來說,我就是
 
 「───讓女孩子受傷是不行的。身為男人不可能看著這種事發
生。所以,與其讓妳戰鬥,不如我自己戰鬥」
 「什───你說、因為我是女的所以不讓我戰鬥……!?」
 
 「你當真嗎!? 從者是要保護主人的人。我們會受傷是當然的,我
們只是為此才被叫出的人們……! 從者與性別無關,而且你打算把身
為武士的我當成女性看待嗎! 請訂正你剛才的話、士郎……!」
 
 Saber睜大眼睛逼近著我
 但是,我不會被她的氣勢壓倒的
 
 說什麼───自己雖然是女性,但更是一位騎士
 
 用那麼纖細,連我都抱得起來的身體在胡說八道什麼……!
 
 「誰要訂正啊! 雖然Saber說不定是很強,但也還是女孩子吧! 
不要老說些無聊話啊笨蛋」
 
 「……! 老說些無聊話的不是你嗎……! 你該不會想說不喜歡被
女性保護吧!? 我這身體已經是英靈了、請忘掉那些小事吧!」
 
 「什麼小事啊! 啊啊真是的、總之就算Saber可以我也不行! 本
來讓別人代替自己戰鬥就是錯誤的。我才不會────」
 
 我不會允許,別人因為保護無力的我而受到傷害
 救人是我的工作
 因為要成為像老爸一樣幫助別人的人,才一直努力到現在的───
 
 「……可惡。聽好了,總之Saber不要戰鬥。打架是男人的工作,
所以我會去戰鬥的。那妳就沒意見了吧,我照Saber希望的說要去戰
鬥了」
 
 「什──你還真是會亂說話呢……! 你覺得人類能跟從者戰鬥嗎!? 
士郎應該能夠實際感覺到那根本不可能吧! 請想想被Lancer襲擊的
時候。那時如果我沒有出現,士郎會確實地被殺掉。不管對手是什麼
從者都是一樣的!」
 
 「那、那種事不試試怎麼知道! 那時候只是沒有準備罷了。不過現
在就能想出很多對策的、至少能夠偷襲他吧!」
 
 「可笑。士郎的防禦就跟紙一樣」
 「嗚哇、妳剛剛說的很過分喔Saber!」
 
 「你才是在侮辱從者呢。居然要以人身打倒英靈、你在自以為是什
麼啊」
 「~~~~~~!」
 
 我跟Saber生氣地互瞪
 不行了。怎麼說都沒有共識
 
 「不是喔Saber。士郎並不是在侮辱從者。讓我插嘴一下,這部分
誤解的話就沒辦法說下去的」
 「凜……? 那是怎麼一回事……?」
 
 「嗯。簡單來說呢,這傢伙只是單純地討厭讓妳受傷喔。雖然不知
道為什麼,但士郎是自我犧牲式的人。哪? 你比起自己更重視Saber
對吧?」
 遠阪朝我看過來
 
 「────才、才沒有那種事喔……! 我可沒有說我重視Saber」
 
 「騙人騙人。不然你就不會說要自己戰鬥了。因為你也知道自己是
贏不了從者的吧。但你還是說要戰鬥,這就代表你比起自己更重視
Saber不是嗎」
 
 「咦────────?」
 啊……唔?
 不,的確,說起來,好像也是那樣沒錯────
 
 「所以你明知會輸還是要戰鬥。知道贏不了還是要贏。就算結果自
己死掉也沒關係。因為對你來說,別人比自己還重要喔,雖然不知道
為什麼」
 
 「────」
 ────不
 我絕對,不是這麼想的,不過
 
 「就是這麼一回事喔。妳懂吧Saber。這傢伙是面對Berserker也
要保護妳的笨蛋喔。所以才會認真地,說自己要戰鬥」
 
 遠阪的話不知道有多少效果
 Saber深吸了一口氣,朝我轉過來
 
 「───士郎」
 「什、什麼啊Saber」
 「我予許你戰鬥。不過,我也有我的想法」
 「────是、是什麼啊」
 
 「劍術的鍛鍊。在士郎的時間許可時,我會教你劍術。如果你同意
的話,那我也同意你的意見」
 
 「什────」
 也就是說,Saber要陪我練劍嗎……?
 因為同意以後由我戰鬥的關係……?
 
 「等一下。那是多餘的喔Saber。要教士郎劍術? 算了吧,不可能
這麼輕鬆地就能跟從者匹敵的不是嗎」
 
 「那是當然的。但還是比完全不懂劍術來得好吧。至少在戰鬥時不
會迷惘。雖然只能賭在士郎的決心上,但實戰通常就是這麼回事。不
適合的人,不管怎麼教都學不到什麼的」
 
 「……哼─嗯……算了,說起來也是這樣。打架的覺悟,不打一次
看看是一輩子都學不到的呢」
 
 「是的。所以要讓士郎有一次,不,不只一次,只要時間許可,要
讓士郎不斷體驗到”戰鬥而死的結果”,使他習慣戰鬥」
 這兩人說的話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等一下。我可一句都沒────」
 
 「那我就來上魔術課程。Saber如果要鍛鍊身體,那我就來培育知
識吧。……不過,一開始就是這麼約定好的,明天就開始真正的鍛鍊
吧」
 
 「拜託了。凜如果這麼做,我也能集中在劍術上」
 
 「沒問題沒問題。那事情決定了就解散吧。明天有很多事要忙的」
 遠阪擺了擺手往別棟走掉了
 
 「我也去休息了。士郎也請休息。因為明天就要在道場運動了」\r
 Saber輕輕地道別後回房間去了
 
 「────────」
 客廳只留下一口都沒喝的紅茶,還有呆呆站著的自己
 
 「───不對,我一句話都沒說啊」
 
 當然是沒人理我的
 
 ───然後
 本來就很奇怪的狀況,又往更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就算想著明天後有怎樣的生活,也不可能想得到
 
 「……睡吧。總之得好好保存體力」
 健康第一
 ……而且
 我所能做到的事,也只有抱著,只要身體還好好的,不管多麼痛苦
都能渡過難關,這種虛幻的希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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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5:2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七日目---------

───可以的話,希望讓每個人都不會悲傷
 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讓別人幸福,我想那就是最適合我住的世界

 
 這是切嗣的口頭禪
 對我來說就是正義一方的那男人,告訴我他自己也沒能成為正義的
一方
 
 這不用說明
 對小時候的我來說的世界,與大人切嗣的世界相差太多了,因此我
們對正義一方的標準也不同
 對小時候的自己來說,這個家就是世界。所以只要能保護老爸、藤
姐、自己,還有我喜歡的倉庫就夠了
 
 我只想去保護我看得到的事物
 但是,說不定切嗣,連他看不到的事物都想要保護
 
 ───年輕的時候看不遠呢
 一邊詛咒世間的無情,一邊成長
 如果世間這麼無情───那就使自己更無情,以此為武器來貫徹自
己的理想
 
 切嗣曾經喃喃地說過一次
 一定有自己無法拯救的事物
 要拯救一切是做不到的
 如果想要得到一千卻會失去五百的話
 那就捨棄一百,拯救九百吧
 那是最適當的手段
 也就是理想
 
 我當然生氣了
 我非常地火大
 那種事不用切嗣說我也懂的
 不說別人,我自己就是這樣得救的
 
 這種理所當然的事連說都不用說
 但是,即使如此───我還是相信正義的一方能夠拯救大家
 因為不管是理想論也好、無法實現的無稽之談也好,會要去實現它
的才是正義的一方
 
 ───也對呢士郎
 結果是最重要的。不過相反的,想要如此的內心卻────
 
 ───切嗣那傢伙之後說了什麼啊
 ………想不太起來
 本來我就很少想起這麼久以前的事
 大概是睡得很深吧
 不然,我連夢都很少在作的
 
 ────士郎,請起床。差不多到早餐時間了不是嗎
 
 看
 我這不是難看地被Saber叫起床了嗎───
 
 「────什麼?」
 我一下從床上起身
 時間是六點半。清爽的日光從外面照進來
 
 「士郎,早上了。不用準備早餐嗎?」
 
 眼前的是Saber有點不高興的臉
 「───睡過頭了。抱歉,我馬上起來」
 「……我想沒有必要向我道歉,不過的確是沒有時間悠閒了。因為
剛才櫻跟凜好像在爭吵的樣子」
 「櫻跟遠阪爭吵……?」
 
 什麼啊
 等一下,我才剛起床腦筋還沒清醒,別把我逼進一個莫名其妙的狀

 
 「在遠阪的房間嗎?」
 「不,是客廳。我也只是經過而已所以不是很了解」
 「我知道了。總之要快點」
 
 ────喔
 
 有事情忘了
 「? 怎麼了,士郎」
 「早安Saber。謝謝妳來叫我」
 我打完招呼後,就到了走廊上
 ……可是,居然跟櫻吵架,遠阪那傢伙到底在幹嘛啊───!
 
 「遠阪!」
 我衝進客廳
 客廳裡看不到櫻,只有遠阪一個人悠閒地看著天氣預報
 
 「早安。大清早的就大叫別人的名字還真是不穩重呢」
 遠阪轉向我,像是在問我發生什麼事
 
 「……?」
 真奇怪。看起來不太像跟櫻吵過架的樣子啊……?
 
 「啊啊,早安。……遠阪。聽說妳跟櫻吵架了,真的嗎?」
 
 「咦? ……這樣啊,從Saber那聽說的嗎。嗯,客觀來看是那樣,
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喔? 只是叫她暫時不要來這裡而已」
 
 「────!」
 那、那是能輕鬆說的事嗎!?
 那就等於是叫櫻禁止進入一樣吧!
 
 「少笨了。那件事,櫻之前就拒絕了吧。就算重提也不可能讓櫻答
應的────」
 
 「是不可能,不過如果有交換條件就可以讓她回去了喔? 我說櫻
如果不來這裡一個禮拜,我也會乖乖回家。然後就交涉成功啦。櫻雖
然不情願但也回去了。啊啊對了,她叫我跟士郎問好」
 
 「什麼問好、妳────」
 也不跟我說就自己────
 「────────」
 ……不,不是那樣的吧
 遠阪只是,做了我不得不做的事而已
 
 「───是這樣啊。抱歉,大清早就麻煩妳了。妳心情很不好吧1
遠阪」
 「? 不,也沒有什麼麻煩或討厭的。幹嘛說這種話啊,士郎?」
 
 「不。遠阪,妳跟櫻感情很好吧。那應該會很不願意面對面地叫她
走啊。所以我才說抱歉。明明是我應該振作的,又給遠阪添麻煩了」
 
 「────那、那種事沒關係啦。我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趕走櫻
的。沒理由讓士郎這樣道歉」
 「……? 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什麼啊」
 
 「因為慎二是主人對吧? 那傢伙如果知道櫻在士郎這裡一定會把
你當成眼中釘的。所以在跟慎二決戰前,還是不要讓櫻在這比較好喔」
 
 「啊────」
 ……對了
 說起來倒真是如此
 慎二說過他什麼都沒跟櫻說。我想那是真的
 不過,他應該對自己的妹妹櫻在我們這裡這件事,懷著什麼不好的
想像吧
 
 「……也是哪。以慎二來看,就像我們把櫻當人質一樣嘛」
 
 「就是這樣。不過就算不管那件事,這裡也還是危險的對吧。晚上
太常出門也不好,暫時還是讓她不要來比較好喔。那是為了櫻,也是
為了我們」
 
 「……啊啊,也對哪。雖然對櫻很抱歉,不過也只好以後再跟她道
歉請她原諒了」
 不過,就算到那時我還是不能說出實情
 
 「────────唉」
 真的是敗了
 就算是暫時的,但必須像這樣拒絕過去一直來幫忙的櫻,使我心情
很沉重
 
 「哎呀,還真沒有精神呢。剛剛對人怒吼的氣勢到哪裡去了呢。櫻
不在讓衛宮同學這麼寂寞嗎?」
 
 遠阪不懷好意地哼哼笑著
 ……糟了。我明知道這傢伙專會刺激別人弱點的,卻一不小心就露
出破綻
 
 「……哼,別管我。再怎麼說,櫻可是這裡平和的象徵喔。她佔了
我跟藤姐不足的部分啊。但我卻得因為自己的方便而把她趕回去,心
情當然會沉重啊」
 
 「怎麼,你很清楚不是嗎。既然能說出這些話就合格了喔。好像有
點想贏的意思了呢」
 「? 妳、妳想說什麼啊,遠阪」
 
 「不懂? 也就是說呢,只要戰爭結束櫻就會回來對吧? 雖然士
郎說不要聖杯,但那就為過去的平穩生活而戰就好。看,把目的搞清
楚了不是很好嗎」
 遠阪帶著優雅的笑容說著
 
 「────────」
 被她這樣說,我也只有同意
 ……可惡,該怎麼說
 我再次確認到,這傢伙真的是心眼壞到無可救藥的人
 
 「咦─,那小櫻暫時不會來囉?」
 「啊啊。就是這樣,所以藤姐偶爾也在家裡盡盡孝道怎麼樣? 老
爺爺在感嘆得不到女兒關心了喔」
 
 「爸爸不管他沒關係啦。我不在他也死不了的。而且吧,小櫻如果
不在我不就得更振作才行了嗎。士郎也是男孩子嘛,有個萬一的話要
退學的喔? 到時你能負責嗎,士郎?」
 
 「那種事才不────」
 
 這種時候無法斷言是男人的天性嗎
 
 「……衛宮同學? 剛才的停頓是怎麼了啊」
 遠阪從旁看來的視線好痛
 
 「───我想,不會發生。這不是一般住宿而已。我也了解的」
 
 「是嗎。太好了,果然可以信任衛宮同學呢,老師」
 「當然。士郎是穩重的連我都有點興趣的」
 遠阪開心地笑著,藤姐驕傲地挺胸
 
 「………………」
 而Saber不說話地看著這兩人,默默地進食
 ……雖然今天才第二天,但我想我永遠都不會習慣這氣氛
 
 「啊,對了士郎。弓道社的事啊,聽說美綴同學受傷了,你知道嗎?」
 「美綴? 怎麼,那傢伙又跟別社團的人打架了嗎? 真是的,快
要三年級了要穩重一點啊。……那。傷勢怎麼樣。很深嗎?」
 
 「嗯,那倒是沒問題。只是輕微的扭傷。好像是在回家途中被色狼
襲擊喔。那孩子跑的很快對吧? 一下就跑掉,不過最後好像跌倒受
傷了」
 
 「……這樣啊。沒出什麼大問題就好。不過那傢伙會被色狼騷擾
啊……該說那人不知死活,還是別具眼光呢。反正一定是個白痴色郎
吧。我還以為」
 「還以為,不是跑掉而是把色郎KO了對吧?」
 藤姐高興的笑著
 嗯呣,不愧是很了解美綴綾子的人
 
 「嗯。因為那傢伙不太會逃跑的。可是……這樣啊,美綴那傢伙也
會怕色狼嗎。算了,也好。不發生些這種事,那傢伙就學不到什麼叫
女人味的」
 我滿意地吃著飯
 
 「哪哪,衛宮同學」
 這時
 遠阪凜笑的很開心地拍了我的肩膀
 
 「我也有些很值得聽的話,說給你聽吧」
 「? 什麼啊,很難有什麼比剛剛更值得聽的話吧,我說真的」
 
 「嗯。雖然一直都沒說,但我跟綾子感情很好的。假日會一起出去
玩,你知道嗎?」
 
 ────等一下
 為什麼、妳會、跟美綴、感情好啊
 
 「────什麼?」
 「我會把剛剛的話一字不漏的講給綾子聽的所以放心好了。如果說
衛宮同學知道她被襲擊也很高興的話,綾子應該會高興的打破十枚瓦
片吧」
 
 「───我要訂正。剛剛只是言語的表現方式。不是能夠講給別人
聽的話,如果妳不說的話就是幫了我很大的忙」
 
 「是嗎? 那要不說也可以,但沒有相當的條件很難做到啊。不是
有時候會不小心說溜嘴的嗎?」
 「……妳啊。話講的那麼謙虛,卻還笑的這麼高興不太好喔」
 
 「哎呀,對不起。我沒有在高興的,不要誤解喔」
 啊啊,我才不會誤解的
 妳絕對是在高興
 
 「……我知道了。以後早餐就做洋風的。……剛剛妳才說了,早飯
就用麵包代替,我接受就好了吧」
 
 「────做得好呢。如果不只柳橙醬,草莓醬也有的話我會很高
興喔」
 「………………唉。真是的,把日本的早晨當成什麼了,妳這崇洋
的傢伙。為了妳一個人的興趣就改變早餐,這暴君」
 
 「───不,不是那樣的。如果早餐吃麵包我也會很高興。如果能
再加上半熟的蛋,就更好了」
 ……Saber還再加上自己的意見
 
 「啊啊是這樣啊。我知道啦,吃西式的就好了吧,可惡。因為櫻以
前做西式的妳們就得寸進尺了。明天開始早餐就照你們希望的吃麵包
了,這樣就沒意見了吧? 那剛才的事就決定了,絕對不可以讓美綴
知道喔」
 
 我哼了一聲,別過臉扒著飯碗
 ……這時
 
 「為什麼要這麼白費力氣啊?」
 
 藤姐不可思議似地看著我跟遠阪的對話,呆呆地說著
 
 「……什麼啊。什麼白費力氣啊藤姐」
 「因為就算遠阪同學不說,我也會跟美綴同學說嘛。這麼有趣的事,
我可不會不說喔─」
 藤姐點點頭吃著飯
 「………………」
 ……不行
 差不多再不想點對策,我真的會失去立場了……
 
 吃完早餐,時間是七點半
 藤姐很稀奇地留在我家,笑著說要三人一起上學
 
 「────」
 ……可是,這我做不到
 昨晚的決定
 既然說了要不依賴Saber自己戰鬥,就不能那麼悠閒了
 就算只有一點時間,也要分配在戰鬥上,我根本沒有去學校的時間
 
 「那就走吧。門鎖好了嗎,士郎?」
 「不,不用鎖門了。我今天不去學校」
 我抬起手跟藤姐和遠阪道別
 
 藤姐呆了幾秒鐘後
 
 「等一下、不去學校是怎麼回事啊!」
 「咦、喔?」
 
 好像被遠阪說出想說的話的樣子
 
 「對、對啊士郎。為什麼不去學校,士郎應該沒有哪裡不好吧?」
 「不,傷口在痛了。氣溫一下降舊傷就會痛吧。就像那樣」
 
 「呣……那是騙人的對吧,士郎」
 「是騙人的,不過就饒了我吧藤姐。我不是討厭學校才不去的。只
是我有要做的事,現在那邊比較重要而已。所以啊,可以原諒我嗎」
 
 「………………真是。你這樣說我不就輸了嗎。士郎不想說的時候
一直都是這樣嘛。從以前就這樣了」
 藤姐雖然抱怨著,但好像是同意了
 
 「就是這樣。學校方面就交給遠阪了。可以嗎,遠阪」
 「……是嗎。算了,不管衛宮同學在不在對我都沒影響。的確是不
壞的選擇」
 
 「啊啊,看家就交給我吧。我暫時也不會去打工,家裡不會常沒人
的」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喔,士郎。你是受傷才不去學校的,不
可以亂出門喔」
 「那再見了。……這次是沒關係,不過這種事,下次要先跟我商量
喔」
 
 「好,得先用抹布擦一下哪」
 
 我跟Saber說了過一會再來
 雖然這裡一直有最低限度的清掃,但也有幾年沒有像這樣要跟別人
練習了
 不先用抹布擦一下,對道場或對Saber都很失禮吧
 
 「……不過哪。雖說是劍術修行不過是要做什麼啊」
 
 雖然有跟切嗣用竹刀比試過,但我跟切嗣都不重視形式,只是像外
行人般互打罷了
 我也並不是認真地想學劍道,只是想學會當對手持有武器時該如何
對應而已
 
 「……我本來就不擅長用道具打架哪。我只注意製作或是修補的方
面而已嘛」
 
 從這方面來說,我是第一次正式學習劍術
 雖然Saber的劍術跟劍道好像差很多,但應該還是有相通的地方,
不會是什麼跟不上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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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5:49 | 显示全部楼层
開門聲響起
 是Saber按時間來了吧
 我也正要擦完了,時間正好
 
 「久等了。今後就要在這裡讓妳教導了────」
 「? 怎麼了嗎士郎。你的表情好像很意外」
 
 「啊───不是,因為Saber的衣服沒變所以吃了一驚。我還以為
會穿那種樣子來的」
 因為是劍術的修行嘛,Saber戰鬥的服裝也只有那套鎧甲,不由得
就自己想像到那邊去了
 
 「啊。如果士郎說武裝比較好的話我就去換。……也對呢,我是怎
麼了。就算是比賽,不穿上鎧甲對士郎也很失禮。非常對不起,我馬
上換衣服」
 
 Saber也好像自己就想出個結果了
 「啊───不、不是那樣。只是我想錯了所以不用了。要我來說的
話,現在的樣子比較好」
 
 「啊……? 不過,士郎不是不滿意這衣服嗎」
 「不滿意……的確是沒有要比試的感覺啦,不過只要Saber方便行
動就沒問題吧。大白天就穿著鎧甲,Saber也會累哪」
 
 「也對,可是───穿這服裝揮劍不會奇怪嗎?」
 「怎麼說呢。因為很適合,所以不會奇怪喔。我覺得Saber穿這衣
服比鎧甲好」
 
 「……? 無法理解,這服裝雖然的確比較輕鬆,但應該耐不了戰
鬥吧。我想以劍士來說這是不適合的穿著」
 「不要穿那樣去戰鬥啊,笨蛋。Saber是女孩子吧。女孩子就適合
這種服裝,這樣就好了」
 
 接下來
 我把用過的毛巾放回水桶,拿了兩把牆邊的竹刀過來
 
 「那麼。這要怎麼鍛鍊呢Saber。方針我完全交給Saber了,隨便
妳說吧」
 我把竹刀丟向Saber
 
 Saber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接下竹刀,專注地看著我
 
 「? 怎麼,竹刀不行嗎? 該、該不會要用木刀───不、要用
真劍吧!」
 真是嚴厲啊! 這樣就真的超出想像了
 
 「啊───不,不是那樣的。難得有優良的比賽用模型刀,就用這
個吧」
 Saber靜靜地深呼吸
 然後,她就回到平常的Saber了
 
 「太好了。用木刀還是太危險了。……那,到底是要做些什麼? 要
先從空揮五百次、跑步這種培養體力的開始嗎?」
 
 「那應該沒有必要。就算以我來看,士郎的運動能力也是達到一個
水準的。要再鍛鍊肉體方面的話,就不是一天兩天能作得到的事了」
 
 「雖然士郎以魔術師來說還未成熟,但我想以戰士來說並不悲觀。
是從小時候就很拼命地鍛鍊了吧」
 「唔───嗯,因為我只有這個長處嘛。只有鍛鍊身體,是不用魔
術才能也做得到的」
 
 「那是一種幸運吧。被Lancer襲擊能不致死亡,也是士郎努力的成
果」
 
 「但是,那並不能做為武器。人類是有極限的。士郎的身體離那極
限應該還很遠,也很難突破吧。所以我要教你的,只有戰鬥」
 
 「……? 只有戰鬥是什麼意思啊。從妳的口氣聽來,好像不是要
教我戰鬥方法喔」
 
 「當然。戰鬥技術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學會的。我能做到的,就是
盡可能地讓主人體會到戰鬥這件事。因為我本來就不擅長教人,要叫
我教東西也很困擾的」
 
 「────────喂喂?」
 就算挺胸說這種話,身為學生也沒辦法回應吧
 
 「……這個,也就是。簡單來說,就只是比試而已對吧,Saber」
 「───是的。只有這樣,主人。不要手下留情,以殺死對方為目
的的互打吧。……也對,我想只要一小時你就能理解到是怎麼一回事
了」
 
 Saber輕輕地握住竹刀
 「……?」
 雖然對她的話感到疑惑,但我也學Saber握起竹刀
 在那同時
 
 世界一下子,就變黑了
 
 簡單來說,Saber要教我的只有一件事
 不管做什麼事
 不管用什麼計策
 贏不了的就是贏不了,就是這個事實
 
 「───啊────哈啊、哈啊、哈啊、啊───啊痛痛痛、好痛、
這真的會斷掉、絕對……!」
 
 「斷掉的話就會變成更堅強的手臂。雖然是很嚴重的瘀傷,但以現
在的士郎來說應該馬上就能恢復吧」
 「……唔、這樣啊。好,那再繼續一會吧」
 
 「咦……還要繼續嗎,士郎? 雖然只是瘀傷,但並不是能馬上活
動的」
 
 「毫不留情地朝別人手上打去的人在說什麼啊。───很好,既然
Saber沒有那意思的話、趁這空隙────」
 得手了!
 ……當然不可能啦
 
 「請仔細聽別人說話。士郎很明顯地是疲倦了。以那樣的身體難得
的修練也會變得白費,應該要休息吧」
 
 「────不,可是啊。像這樣明顯地放水還被打個沒完太難看了。
至少要有一刀,不讓Saber動一下眉毛我不甘心倒下來」
 
 「要說驚訝的話,我已經夠驚訝了。雖然知道你很倔強,但沒想到
到這種程度」
 「不好意思哪。我就是討厭輸啊」
 
 「嗯,那點我已經充分了解所以就不用了。總之就休息吧,士郎也
請放下竹刀。地板也因為汗水而變滑了。這並不是模擬極限狀態,在
疲憊和立足點不定的情況下───是沒有意義的」
 
 「……可是啊。一般來說,戰鬥訓練都是設想在最差的情況下吧。
那麼」
 
 「那才更沒有意義。聽好了士郎。如果你說要跟從者戰鬥的話,除
非在體力萬全、立足點安全、有逃脫路線的情況下,否則都是無意義
的。如果你不是在完全充實的狀態下,連跟從者戰鬥都不可以。在最
差的情況下選擇戰鬥時,就是你的錯誤了」
 
 「……唔。也就是以我這狀態,無論如何都不能戰鬥嗎」
 「就是如此。不然無論什麼奇蹟都救不了士郎的吧。你的戰鬥,是
要在自己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準確地掌握狀況開始的」
 
 「…………了解。那麼,不好意思,讓我休息吧」
 我碰一聲靠在牆壁上,就這樣滑到地上坐了下來
 
 「────────呼」
 吐出胸中積鬱的東西
 本來應該只是空氣的,但卻像是要燙傷一般地發熱
 
 「……………………好痛」
 身體到處刺痛,我看了一眼時鐘
 時間是剛過十一點
 開始時是差不多九點,所以是打了兩小時嗎
 
 剛開始的一小時,只是我單方面地被打而已
 Saber的一擊突然飛來,讓我輕微昏迷
 一醒來,剛想著下次要注意時就又昏過去了
 總之就是不斷不斷地被打倒,是身體習慣了呢,還是憤怒地產生蠻
力了呢,後來就變得有辦法擋下第一擊了
 
 但是,問題是在那之後
 問題來了,都讓她看到那麼大的戰力差了,人類會這麼輕易地就攻
擊過來的嗎
 
 「………………鬼」
 正確答案是,在我膽怯的那一瞬間就昏過去了
 之後就只是,被貓追到死地的老鼠一樣
 
 既然不管怎麼防禦都會受到致命傷,那就只有自暴自棄地打進去了
 雖然接著理所當然地被打倒了,但是習慣後就會想著『啊、糟了』,
然後就了解到自己在下一瞬間會被殺,這也是感覺變敏銳的證明
 
 像這種事,一般就稱作順應直覺
 
 到這時,就只有拼命地閃避
 總之,因為直覺反應到被那個打中就會昏倒,以生物的本能會閃避
也有道理
 
 在我想辦法擋開Saber如暴雨般的攻擊,等待反擊的空隙時就會受
到致命傷
 然後,站起來後就想下次要再撐更久,或是想著反正擋不住不如先
打倒對方於是就打過去
 
 這兩小時,就是在重複這些
 
 ……我不知道做這些事會不會變強
 我想這只是,讓我習慣戰鬥這件事的打鬥而已
 
 就算敵人在眼前也能不慌亂,但也不太過冷靜
 我所學到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無論何時,都要帶著走錯一步就會死
的緊張感吧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意義的
 對沒有武器的我來說,我想這緊張感,就是我最必須珍惜的東西
 
 「辛苦了。有什麼痛的地方嗎,士郎」
 
 回過神來,發現Saber到了我身旁
 明明我的汗都灑到地板上了,Saber卻一滴汗都沒流
 
 「很少有地方不痛的。……真是不留情啊Saber。像這樣單方面被
打反而清爽」
 老實說吧。我是100%的不服輸
 
 「是的。雖然我配合士郎調整了,但是也注意自己不能留情。因為
如果放水的話就不是戰鬥了」
 
 「也對哪。託妳的福,我現在就算有掙脫項圈的杜柏曼犬跑出來也
能冷靜對應了。……呃,杜柏曼犬的程度還不夠哪。我的修行還完全
不足啊」
 
 我老實地反省
 本來以為我身體鍛鍊的在一般人之上,但只跟Saber打了兩小時就
放棄真是太難看了
 
 「不,沒有那種事。士郎的攻擊很專心、很有力道。有時熱心的會
讓我忘了對應」
 是因為這種小事而佩服嗎,Saber的眼神很温和
 
 「唔────」
 而同時,我又不好意思了起來
 雖然過去是彼此拿著竹刀,不論男女的打鬥,但這個────太出
其不意了吧
 
 「不、等一下。我去喝水」
 「水嗎。 那我去拿就好,士郎請休息吧」
 Saber去拿水了
 
 「啊────唉,得救了」
 ……到底
 是什麼得救了啊……?
 
 我喝下Saber拿來的水
 還是休息時間嗎,Saber很有禮貌地在道場正座著
 
 ……這樣子的Saber,我覺得真的是很美
 不是身為男性而覺得異性很漂亮,而是身為人類,覺得很美
 
 溶入凜然的道場空氣,平靜地絲毫不帶紛亂的少女
 這樣的她是劍士的從者,並且參加戰爭,果然還是讓我覺得不自然
 
 「────────」
 現在,這裡只有我跟Saber
 正是說話的好機會,這時候就────
 
 ───> 戰理由。聖杯求理由知
 
 ……她為什麼這麼希望戰鬥呢
 如果知道她追求聖杯戰爭的報酬.聖杯的理由,說不定就能稍微了
解Saber的心情
 
 可是,那───真的是,能隨便問的問題嗎
 
 「……Saber。問妳一件事,可以嗎」
 「是的。什麼事,士郎」
 
 「那個,是不怎麼重要的事啦。Saber會幫助我,是因為Saber自
己也想要聖杯吧。那麼────Saber到底,想向聖杯求什麼」
 
 「追求聖杯的理由,是嗎? 不能只是想要而已嗎。聖杯是萬能的
道具。只要得到聖杯,就沒有無法實現的願望。所以追求聖杯是不需
要理由的」
 
 「────不對。我不是問那個。Saber,妳是故意要矇混過去吧」
 「啊────士郎、那」
 
 「不是追求的理由。那個,我想知道Saber想實現什麼願望。……
不過如果Saber不想說就不說也沒關係。自己的願望也不都是可以說
給別人聽的嘛」
 「────────」
 Saber好像很尷尬地閉上了嘴
 
 ……這也是當然的
 Saber並不是為了幫我才訂下契約的
 只是因為能得到聖杯的是主人,才以助手身分來幫助我的
 
 所以在說出那最重要的願望時就會躊躇,更重要的是───我自
己,不希望從Saber的口中,聽到自私的願望
 
 ……所以,我應該停下這話題嗎
 再說沒有明確願望的我,去問別人的願望本來就是種冒犯吧
 
 「───士郎。那是主人的命令嗎」
 突然地
 帶著認真的眼神,她這麼說了
 
 「咦……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只是在意Saber的事而已。不
好意思問了無聊的事了」
 
 「……不會。身為從者,的確必須對主人說出自己的願望。士郎,
我追求聖杯的理由,是為了完成一件義務。我為了完成生前沒有完成
的責任,而想要聖杯的力量」
 
 直接地
 以毫無虛偽的瞳孔,她的確這麼說了
 
 「……完成責任…….? 生前,是成為從者之前嗎……?」
 「……是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其實是如何。我說不定,只是想要
重來而已」
 Saber靜靜地垂下眼睛
 有一瞬間
 那看起來,就像在懺悔的迷失小孩一般
 
 「───是、是嗎。總之,那我就放心了。我還在擔心如果Saber
跟遠阪一樣夢想征服世界要怎麼辦呢」
 
 「…….呵呵。凜聽到的話會生氣的呢。她不是會說那種話的人。雖
然她應該只會將聖杯用在自己身上,但也絕對不會使世界陷入混亂吧」
 
 「是嗎? 我覺得以另一方面來說,絕對不能把聖杯交給她呢」
 我嗯嗯地點頭
 Saber表情溫和地看著這樣的我
 
 話就說到這裡
 剛剛的是不能深入的話題
 既然已經用遠阪的事緩和氣氛了,就不要再繼續這話題了吧
 
 「────────」
 可是,胸中還留下小小的刺
 雖然知道Saber的願望不是凡俗之物而放心了,但是───總覺
得,她的願望裡,有著什麼地方搞錯了
 
 ……接下來
 說著說著身體的熱度也降了下來,差不多再開始打鬥了吧
 因為我沒去學校,所以必須盡量利用時間讓身體習慣戰鬥才行
 
 「Saber,開始吧。我已經不用休息了」
 「……是這樣嗎? 雖然看起來好像熱度降下來了,但應該還是會
痛吧?」
 
 「那種事沒關係喔。只是瘀傷而已,這點痛我能忍耐的。只要不去
管他就會好了」
 「可是,如果惡化的話鍛鍊就沒有意義了。我想應該再觀察一會」
 
 「不用啦不用啦。我想在遠阪回來前做完啦。不能讓那傢伙看到這
樣子吧」
 
 「……呼。我知道了,讓有一天會成為敵人的凜知道士郎的本事,
的確是不太好呢。雖然我想這多少有些勉強,不過既然如此就加快腳
步吧」
 
 Saber撿起地上的竹刀
 這時
 道場裡響起了讓人脫力的聲音
 
 「Saber……?」
 那個,我想剛剛的是,Saber肚子的聲音吧
 「好像肚子餓了。專心在鍛鍊上所以沒注意到」
 
 「啊───嗯。這麼說來也已經中午了」
 那當然會肚子餓啦
 我是還不會肚子叫,但既然Saber那麼餓了就來吃午飯吧
 如果我的身體也能趁機痊癒就太好了
 
 「正好,就吃午飯吧。我馬上去買好材料,Saber到客廳休息吧」
 「士郎。你要出門的話我也要跟去」
 
 「沒問題,商店街就在附近。大白天不會有人來襲擊的,Saber在
反而會引人注意」
 「…………真的,沒有危險吧?」
 「沒有啦。我馬上回來,等我喔」
 
 我拿了錢包出門
 從這裡到商店街,騎腳踏車衝一下不用十分鐘
 順便一提,我現在從車庫拿出來的是二號機,一號機還停在柳洞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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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超级赛亚猪 发表于 2006-2-25 08:26:17 | 显示全部楼层
開門聲響起
 是Saber按時間來了吧
 我也正要擦完了,時間正好
 
 「久等了。今後就要在這裡讓妳教導了────」
 「? 怎麼了嗎士郎。你的表情好像很意外」
 
 「啊───不是,因為Saber的衣服沒變所以吃了一驚。我還以為
會穿那種樣子來的」
 因為是劍術的修行嘛,Saber戰鬥的服裝也只有那套鎧甲,不由得
就自己想像到那邊去了
 
 「啊。如果士郎說武裝比較好的話我就去換。……也對呢,我是怎
麼了。就算是比賽,不穿上鎧甲對士郎也很失禮。非常對不起,我馬
上換衣服」
 
 Saber也好像自己就想出個結果了
 「啊───不、不是那樣。只是我想錯了所以不用了。要我來說的
話,現在的樣子比較好」
 
 「啊……? 不過,士郎不是不滿意這衣服嗎」
 「不滿意……的確是沒有要比試的感覺啦,不過只要Saber方便行
動就沒問題吧。大白天就穿著鎧甲,Saber也會累哪」
 
 「也對,可是───穿這服裝揮劍不會奇怪嗎?」
 「怎麼說呢。因為很適合,所以不會奇怪喔。我覺得Saber穿這衣
服比鎧甲好」
 
 「……? 無法理解,這服裝雖然的確比較輕鬆,但應該耐不了戰
鬥吧。我想以劍士來說這是不適合的穿著」
 「不要穿那樣去戰鬥啊,笨蛋。Saber是女孩子吧。女孩子就適合
這種服裝,這樣就好了」
 
 接下來
 我把用過的毛巾放回水桶,拿了兩把牆邊的竹刀過來
 
 「那麼。這要怎麼鍛鍊呢Saber。方針我完全交給Saber了,隨便
妳說吧」
 我把竹刀丟向Saber
 
 Saber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接下竹刀,專注地看著我
 
 「? 怎麼,竹刀不行嗎? 該、該不會要用木刀───不、要用
真劍吧!」
 真是嚴厲啊! 這樣就真的超出想像了
 
 「啊───不,不是那樣的。難得有優良的比賽用模型刀,就用這
個吧」
 Saber靜靜地深呼吸
 然後,她就回到平常的Saber了
 
 「太好了。用木刀還是太危險了。……那,到底是要做些什麼? 要
先從空揮五百次、跑步這種培養體力的開始嗎?」
 
 「那應該沒有必要。就算以我來看,士郎的運動能力也是達到一個
水準的。要再鍛鍊肉體方面的話,就不是一天兩天能作得到的事了」
 
 「雖然士郎以魔術師來說還未成熟,但我想以戰士來說並不悲觀。
是從小時候就很拼命地鍛鍊了吧」
 「唔───嗯,因為我只有這個長處嘛。只有鍛鍊身體,是不用魔
術才能也做得到的」
 
 「那是一種幸運吧。被Lancer襲擊能不致死亡,也是士郎努力的成
果」
 
 「但是,那並不能做為武器。人類是有極限的。士郎的身體離那極
限應該還很遠,也很難突破吧。所以我要教你的,只有戰鬥」
 
 「……? 只有戰鬥是什麼意思啊。從妳的口氣聽來,好像不是要
教我戰鬥方法喔」
 
 「當然。戰鬥技術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學會的。我能做到的,就是
盡可能地讓主人體會到戰鬥這件事。因為我本來就不擅長教人,要叫
我教東西也很困擾的」
 
 「────────喂喂?」
 就算挺胸說這種話,身為學生也沒辦法回應吧
 
 「……這個,也就是。簡單來說,就只是比試而已對吧,Saber」
 「───是的。只有這樣,主人。不要手下留情,以殺死對方為目
的的互打吧。……也對,我想只要一小時你就能理解到是怎麼一回事
了」
 
 Saber輕輕地握住竹刀
 「……?」
 雖然對她的話感到疑惑,但我也學Saber握起竹刀
 在那同時
 
 世界一下子,就變黑了
 
 簡單來說,Saber要教我的只有一件事
 不管做什麼事
 不管用什麼計策
 贏不了的就是贏不了,就是這個事實
 
 「───啊────哈啊、哈啊、哈啊、啊───啊痛痛痛、好痛、
這真的會斷掉、絕對……!」
 
 「斷掉的話就會變成更堅強的手臂。雖然是很嚴重的瘀傷,但以現
在的士郎來說應該馬上就能恢復吧」
 「……唔、這樣啊。好,那再繼續一會吧」
 
 「咦……還要繼續嗎,士郎? 雖然只是瘀傷,但並不是能馬上活
動的」
 
 「毫不留情地朝別人手上打去的人在說什麼啊。───很好,既然
Saber沒有那意思的話、趁這空隙────」
 得手了!
 ……當然不可能啦
 
 「請仔細聽別人說話。士郎很明顯地是疲倦了。以那樣的身體難得
的修練也會變得白費,應該要休息吧」
 
 「────不,可是啊。像這樣明顯地放水還被打個沒完太難看了。
至少要有一刀,不讓Saber動一下眉毛我不甘心倒下來」
 
 「要說驚訝的話,我已經夠驚訝了。雖然知道你很倔強,但沒想到
到這種程度」
 「不好意思哪。我就是討厭輸啊」
 
 「嗯,那點我已經充分了解所以就不用了。總之就休息吧,士郎也
請放下竹刀。地板也因為汗水而變滑了。這並不是模擬極限狀態,在
疲憊和立足點不定的情況下───是沒有意義的」
 
 「……可是啊。一般來說,戰鬥訓練都是設想在最差的情況下吧。
那麼」
 
 「那才更沒有意義。聽好了士郎。如果你說要跟從者戰鬥的話,除
非在體力萬全、立足點安全、有逃脫路線的情況下,否則都是無意義
的。如果你不是在完全充實的狀態下,連跟從者戰鬥都不可以。在最
差的情況下選擇戰鬥時,就是你的錯誤了」
 
 「……唔。也就是以我這狀態,無論如何都不能戰鬥嗎」
 「就是如此。不然無論什麼奇蹟都救不了士郎的吧。你的戰鬥,是
要在自己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準確地掌握狀況開始的」
 
 「…………了解。那麼,不好意思,讓我休息吧」
 我碰一聲靠在牆壁上,就這樣滑到地上坐了下來
 
 「────────呼」
 吐出胸中積鬱的東西
 本來應該只是空氣的,但卻像是要燙傷一般地發熱
 
 「……………………好痛」
 身體到處刺痛,我看了一眼時鐘
 時間是剛過十一點
 開始時是差不多九點,所以是打了兩小時嗎
 
 剛開始的一小時,只是我單方面地被打而已
 Saber的一擊突然飛來,讓我輕微昏迷
 一醒來,剛想著下次要注意時就又昏過去了
 總之就是不斷不斷地被打倒,是身體習慣了呢,還是憤怒地產生蠻
力了呢,後來就變得有辦法擋下第一擊了
 
 但是,問題是在那之後
 問題來了,都讓她看到那麼大的戰力差了,人類會這麼輕易地就攻
擊過來的嗎
 
 「………………鬼」
 正確答案是,在我膽怯的那一瞬間就昏過去了
 之後就只是,被貓追到死地的老鼠一樣
 
 既然不管怎麼防禦都會受到致命傷,那就只有自暴自棄地打進去了
 雖然接著理所當然地被打倒了,但是習慣後就會想著『啊、糟了』,
然後就了解到自己在下一瞬間會被殺,這也是感覺變敏銳的證明
 
 像這種事,一般就稱作順應直覺
 
 到這時,就只有拼命地閃避
 總之,因為直覺反應到被那個打中就會昏倒,以生物的本能會閃避
也有道理
 
 在我想辦法擋開Saber如暴雨般的攻擊,等待反擊的空隙時就會受
到致命傷
 然後,站起來後就想下次要再撐更久,或是想著反正擋不住不如先
打倒對方於是就打過去
 
 這兩小時,就是在重複這些
 
 ……我不知道做這些事會不會變強
 我想這只是,讓我習慣戰鬥這件事的打鬥而已
 
 就算敵人在眼前也能不慌亂,但也不太過冷靜
 我所學到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無論何時,都要帶著走錯一步就會死
的緊張感吧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意義的
 對沒有武器的我來說,我想這緊張感,就是我最必須珍惜的東西
 
 「辛苦了。有什麼痛的地方嗎,士郎」
 
 回過神來,發現Saber到了我身旁
 明明我的汗都灑到地板上了,Saber卻一滴汗都沒流
 
 「很少有地方不痛的。……真是不留情啊Saber。像這樣單方面被
打反而清爽」
 老實說吧。我是100%的不服輸
 
 「是的。雖然我配合士郎調整了,但是也注意自己不能留情。因為
如果放水的話就不是戰鬥了」
 
 「也對哪。託妳的福,我現在就算有掙脫項圈的杜柏曼犬跑出來也
能冷靜對應了。……呃,杜柏曼犬的程度還不夠哪。我的修行還完全
不足啊」
 
 我老實地反省
 本來以為我身體鍛鍊的在一般人之上,但只跟Saber打了兩小時就
放棄真是太難看了
 
 「不,沒有那種事。士郎的攻擊很專心、很有力道。有時熱心的會
讓我忘了對應」
 是因為這種小事而佩服嗎,Saber的眼神很温和
 
 「唔────」
 而同時,我又不好意思了起來
 雖然過去是彼此拿著竹刀,不論男女的打鬥,但這個────太出
其不意了吧
 
 「不、等一下。我去喝水」
 「水嗎。 那我去拿就好,士郎請休息吧」
 Saber去拿水了
 
 「啊────唉,得救了」
 ……到底
 是什麼得救了啊……?
 
 我喝下Saber拿來的水
 還是休息時間嗎,Saber很有禮貌地在道場正座著
 
 ……這樣子的Saber,我覺得真的是很美
 不是身為男性而覺得異性很漂亮,而是身為人類,覺得很美
 
 溶入凜然的道場空氣,平靜地絲毫不帶紛亂的少女
 這樣的她是劍士的從者,並且參加戰爭,果然還是讓我覺得不自然
 
 「────────」
 現在,這裡只有我跟Saber
 正是說話的好機會,這時候就────
 
 ───> 戰理由。聖杯求理由知
 
 ……她為什麼這麼希望戰鬥呢
 如果知道她追求聖杯戰爭的報酬.聖杯的理由,說不定就能稍微了
解Saber的心情
 
 可是,那───真的是,能隨便問的問題嗎
 
 「……Saber。問妳一件事,可以嗎」
 「是的。什麼事,士郎」
 
 「那個,是不怎麼重要的事啦。Saber會幫助我,是因為Saber自
己也想要聖杯吧。那麼────Saber到底,想向聖杯求什麼」
 
 「追求聖杯的理由,是嗎? 不能只是想要而已嗎。聖杯是萬能的
道具。只要得到聖杯,就沒有無法實現的願望。所以追求聖杯是不需
要理由的」
 
 「────不對。我不是問那個。Saber,妳是故意要矇混過去吧」
 「啊────士郎、那」
 
 「不是追求的理由。那個,我想知道Saber想實現什麼願望。……
不過如果Saber不想說就不說也沒關係。自己的願望也不都是可以說
給別人聽的嘛」
 「────────」
 Saber好像很尷尬地閉上了嘴
 
 ……這也是當然的
 Saber並不是為了幫我才訂下契約的
 只是因為能得到聖杯的是主人,才以助手身分來幫助我的
 
 所以在說出那最重要的願望時就會躊躇,更重要的是───我自
己,不希望從Saber的口中,聽到自私的願望
 
 ……所以,我應該停下這話題嗎
 再說沒有明確願望的我,去問別人的願望本來就是種冒犯吧
 
 「───士郎。那是主人的命令嗎」
 突然地
 帶著認真的眼神,她這麼說了
 
 「咦……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只是在意Saber的事而已。不
好意思問了無聊的事了」
 
 「……不會。身為從者,的確必須對主人說出自己的願望。士郎,
我追求聖杯的理由,是為了完成一件義務。我為了完成生前沒有完成
的責任,而想要聖杯的力量」
 
 直接地
 以毫無虛偽的瞳孔,她的確這麼說了
 
 「……完成責任…….? 生前,是成為從者之前嗎……?」
 「……是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其實是如何。我說不定,只是想要
重來而已」
 Saber靜靜地垂下眼睛
 有一瞬間
 那看起來,就像在懺悔的迷失小孩一般
 
 「───是、是嗎。總之,那我就放心了。我還在擔心如果Saber
跟遠阪一樣夢想征服世界要怎麼辦呢」
 
 「…….呵呵。凜聽到的話會生氣的呢。她不是會說那種話的人。雖
然她應該只會將聖杯用在自己身上,但也絕對不會使世界陷入混亂吧」
 
 「是嗎? 我覺得以另一方面來說,絕對不能把聖杯交給她呢」
 我嗯嗯地點頭
 Saber表情溫和地看著這樣的我
 
 話就說到這裡
 剛剛的是不能深入的話題
 既然已經用遠阪的事緩和氣氛了,就不要再繼續這話題了吧
 
 「────────」
 可是,胸中還留下小小的刺
 雖然知道Saber的願望不是凡俗之物而放心了,但是───總覺
得,她的願望裡,有著什麼地方搞錯了
 
 ……接下來
 說著說著身體的熱度也降了下來,差不多再開始打鬥了吧
 因為我沒去學校,所以必須盡量利用時間讓身體習慣戰鬥才行
 
 「Saber,開始吧。我已經不用休息了」
 「……是這樣嗎? 雖然看起來好像熱度降下來了,但應該還是會
痛吧?」
 
 「那種事沒關係喔。只是瘀傷而已,這點痛我能忍耐的。只要不去
管他就會好了」
 「可是,如果惡化的話鍛鍊就沒有意義了。我想應該再觀察一會」
 
 「不用啦不用啦。我想在遠阪回來前做完啦。不能讓那傢伙看到這
樣子吧」
 
 「……呼。我知道了,讓有一天會成為敵人的凜知道士郎的本事,
的確是不太好呢。雖然我想這多少有些勉強,不過既然如此就加快腳
步吧」
 
 Saber撿起地上的竹刀
 這時
 道場裡響起了讓人脫力的聲音
 
 「Saber……?」
 那個,我想剛剛的是,Saber肚子的聲音吧
 「好像肚子餓了。專心在鍛鍊上所以沒注意到」
 
 「啊───嗯。這麼說來也已經中午了」
 那當然會肚子餓啦
 我是還不會肚子叫,但既然Saber那麼餓了就來吃午飯吧
 如果我的身體也能趁機痊癒就太好了
 
 「正好,就吃午飯吧。我馬上去買好材料,Saber到客廳休息吧」
 「士郎。你要出門的話我也要跟去」
 
 「沒問題,商店街就在附近。大白天不會有人來襲擊的,Saber在
反而會引人注意」
 「…………真的,沒有危險吧?」
 「沒有啦。我馬上回來,等我喔」
 
 我拿了錢包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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