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這裡不錯吧」
「……也對。條件是都符合,不過視野太好有點問題呢。先不說我,
這樣Saber和士郎就逃不掉嘛」
「……呣」
連逃走都考慮到了,該說遠阪是完美主義者還是什麼呢
「找其它的吧。沒關係,還有時間」
遠阪走回森林
「……………………」
可是。Saber仍然看著遠方,一動也不動
「Saber? 在幹什麼啊,不快點的會會被依莉雅斯菲爾────」
一陣寒意
只要體驗過一次就忘不掉
連影子都看不到,連氣息都無法察覺
但這壓迫感仍然往身體襲來,絕對是那傢伙
────呵呵,找─到了────
少女的聲音在森林中響起
在霧的另一邊
從遠方的森林,有個黑色的物體一直線地過來
───等我喔。我馬上就過去殺了你們───
……因為我們在看得見天空的空地吧
我被一陣錯覺,被依莉雅像是從天空窺視而說話一般的錯覺所抓住
「糟糕、那傢伙已經找到士郎了……!? 不行、這裡視野太廣了
───呃、這什麼速度啊、這樣根本用不著兩分鐘就……!」
遠阪一陣慌亂
「喂、你們兩個在悠閒什麼啊……! 我說了這裡很糟的吧,不趕
快換個地方……!」
遠阪握住我們的手
───可是,那樣會來不及的
「───沒關係。就在這戰鬥吧,遠阪。可以三個人戰鬥已經是僥
倖。不能再要求什麼了」
「笨蛋、就說這樣不行的嘛……! 這邊的寬度太大了……! 只
靠Saber擋不住Berserker,就算在旁邊你也會進入Berserker的攻
擊範圍的不是嗎……!」
「我能了解遠阪在擔心的事。不過危險是大家都有的。而且,現在
也沒什麼路可以逃了不是嗎」
「唔……這個,是這樣沒錯」
「Saber也沒關係吧。在這裡迎擊Berserker」
Saber靜靜地點頭
「真、真是的……! 我知道了啦、如果你們輕易被打倒我會生氣
的喔……!」
是同意了吧,遠阪的身子溶入了霧中
這傢伙的行動還真快
離開了廣場藏在森林後,她已經開始爬上適合的樹木了
「───要來了喔Saber。準備好了嗎?」
「……你也是。一旦開始戰鬥,請絕對不要往前移動。不管發生什
麼事,我都不會讓Berserker接近這裡」
Saber用堅定而冷靜的聲音這麼回答
……朝霧搖動著
而在霧中
像是滲出的黑影一般,狂戰士在白色少女的率領下出現了
「真意外,還以為你們會一直逃到最後的。還是說已經覺悟了呢,
大哥哥?」
……跟依莉雅之間,大概有四十公尺吧
我們在這空地的兩端對峙著
「……哼嗯,Saber恢復啦。是嗎,所以才不到處跑的呢。……真
可惜哪。不過居然以為這樣就贏得了我也挺可愛的─── ───可
惜。士郎在這是死定了」
森林中響起了輕笑聲
是對此感到憤怒嗎
在我一旁的Saber,散發出像是立刻就要衝出去一般的殺氣
「真是。好無聊喔,都變得不說話了。該不會是怕被殺吧? 這樣
太可惜了喔? 現在向我求饒的話,我也不是不會原諒你們的」
……遠阪已經爬上樹了嗎
如果那傢伙要找位置的話,應該是在廣場中心附近吧。那邊正好有
許多樹木的樹枝交錯,一個人在上面也不會斷,更不會被發現
「……是嗎。就只有這種態度嗎。那聊天就到此為止了喔。連凜一
起殺─── ───等一下。凜怎麼了,士郎」
依莉雅的口氣變了
……該說不愧是Berserker的主人嗎
很清楚什麼是不能放過,什麼是沒有放過的
「───遠阪不在這。那傢伙跟我們已經分開了」
「個別行動嗎? 也對,帶著Saber的士郎很礙手礙腳的嘛。凜一
個人的話,就能逃得更遠」
「……就是那樣。以那傢伙來說,應該已經出了森林了吧。現在再
追過去也趕不上了喔」
「───是嗎。這森林是愛因斯柏的結界喔。我都知道有誰進來有
誰出去的。從那之後沒有一個人離開這裡。凜還在森林裡。之後再找
就足夠了」
「────────」
……太好了
依莉雅只能知道是否有人出入森林,沒有發現遠阪
話說回來,她還真的就這樣相信我說的話了
……依莉雅的確是冷酷的主人
不過即使如此───這冷酷也是可以矯正的不是嗎
「……依莉雅,在戰鬥前我再問一次。妳可以放棄當主人,退出這
戰鬥嗎」
「不行喔,這是爺爺說的嘛。只要Berserker還在,我就是愛因斯
柏的主人。依莉雅必須要殺死其它主人,帶著聖杯回去才行」
「……而且,要再問一次的是我喔。我是愛因斯柏家的當主,所以
不會第二次說那種話。……不過如果士郎肯改變答案的話,要我聽你
的話也可以喔……?」
……這是含著些許期待的聲音
可是既然我身旁的是Saber,我就不能答應依莉雅的話
「───我不會改變答案。我是Saber的主人。如果妳不放棄當主
人的話,就打倒Berserker讓妳放棄吧」
我盯著依莉雅和Berserker說了
同時
空地上的空氣,發出鏗的一聲結凍了
「……是嗎。那就真的要殺掉你了。把你跟你那狂妄一起粉碎
掉……!」
「什────」
……那是,什麼啊
依莉雅的臉上浮現刻印
───不,不只是臉
那是全身───讓在遠方都能看到,我們根本無法比較的巨大令咒
「───遊戲結束了。暴走吧,海克力斯」
低沉的聲音
而像是呼應那聲音一般,少女背後的巨人吼叫著
「■■■■■■■■■■■■」
震撼大地的咆哮
巨人像失去理智一般苦悶地叫喊───而他所有的能力,都成了奇
形的瘤而膨大著
「───怎麼會。之前只是奪去理性而已,沒有使他狂暴化
嗎……!?」
Saber的聲音中攙雜著恐懼
她會戰慄也是當然的
因為連我這種無法看出戰士力量的人,都知道那怪物是不可觸碰的
「去吧……! 把靠近你的東西全殺了、Berserker……!」
「■■■■■■■■■■■■────!!」
爆炸聲
黑色巨人發出接近哭喊的聲音,跳了起來
「───Saber……!」
一道銀光跟著上前
Berserker在空地的中心著地
往地面降落的巨體,與朝著那落下地點一直線奔去的Saber
───大地一陣晃動
如同擋下墜落的隕石一般,Saber迎擊了Berserker
───這是,神話的重現
在被朝霧圍繞的森林之中,兩道黑影不停地交錯
Berserker的力量,是壓倒性的
如果說橫擊是旋風,那下擊就是瀑布了。如果確實受著了也會對
Saber造成致命傷吧
而Saber從正面,毫不畏怯地以最大力量彈開那攻擊
面對那如暴風般揮來的一擊,她以匯聚全身力量的一擊彈回去
不然就會連劍一起被斬成兩段
不間斷地揮出的無數劍風,其實每一擊都是Saber用上渾身力氣的
攻擊
劍戟之聲不絕於耳
攻擊距離不同
速度不同
殘餘的體力也差太多了
Saber能做的,只有在無法閃避的劍風中豎起劍,抵消那威力,以
免自己連鎧甲一起被斬斷
要比喻的話,Berserker就是暴走的削岩機
朝四面八方迴轉的刀刃,將附近的一切物體毫不留情地粉碎
只要稍微伸出手去就完了
就會連逃都沒辦法逃,被卷進刀刃的迴轉中灑出鮮血與內臟吧
……活生生的人類是沒辦法那東西對抗的
既然一靠近就會死,那就只有逃了
可是Saber卻置身在那迴轉之中,一步也不退
那就只有被砍削了
劍上會爆出火花,鎧甲會散落碎片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她將自己置身在,一秒後就幾乎會立刻死亡的旋渦中
「────────」
面對這景象,我只有屏息
在遠古之時
與龍這種魔獸對峙的英雄們,一定都跟她一樣
他們很清楚戰力的差距
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賭在那千載難逢的機會上
巨大暴力凌駕在人類之上
在那唯一的縫隙出現前,他們只是防禦著,然後───許多戰士等
不到那奇蹟,如理所當然般地斷了氣
這兩人的戰鬥就像是那樣
這戰鬥耀眼得幾乎奪人心魄,可是
卻只準備了,隨著每一擊而漸漸負傷的Saber,最終敗北的結果─
──
「■■■■■■■■■■■■」
怒吼震撼了大地
Berserker的旋風撕裂了大氣,彈飛了從旁架開的Saber
而每一次Saber的鎧甲都因此破損,像是要摔向地面一般───卻
從不屈膝,勇猛地朝Berserker衝刺
……但這也到了極限
Saber的呼吸紊亂,身體的動作也看得出開始減緩
這根本說不上什麼製造Berserker的空隙了
恐怕再數擊,Saber就會被那斧劍斬成兩段────
「唔────────」
在我緊握的手中有著一把弓
我────
───> 弓?援護?……!
「哼────!」
在Saber被彈開的瞬間,我朝Berserker放出了攻擊
這種東西是起不了作用的
可是,即使如此也至少能引開注意力────!
「什────」
命中Berserker太陽穴的箭矢,沒有造成一點影響
連注意力都沒有分散
巨人對箭矢連防禦都不防禦,不,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沒錯Berserker,不要去管士郎。等殺了Saber之後,要怎麼料
理他都可以」
依莉雅的笑聲在森林中響起
「可惡………………!」
什麼都做不到
明明Saber在眼前漸漸耗盡力氣,我卻什麼都做不到
───力量太過不足了
不管我做什麼都對Berserker沒用,反而只是會讓Saber分心而已
不是嗎────!
───斬擊
Saber架開那一擊,腳踝陷入地面
迅速而又沉重的第二擊
在上方躍動的斧劍,如落雷般擊向Saber
Saber急忙扭動身體,鋼劍削過鎧甲斬在地上
「唔唔唔…………!」
牙齒像是要被咬碎了
結果,我什麼都做不到嗎
不管是守護Saber,或跟她戰鬥都做不到
沒有我能做得到的事
我能做的,畢竟只有────
───那麼,至少想像一下吧
畢竟。你所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
那男的,說過這些話
───不需要什麼外敵。只有自己的想像,才是你的戰鬥對象
……對了。那傢伙說了什麼啊。不是平常惹人厭的話。那句話中,
有這我現在非理解不可的重要性
───不,真要說起來的話
所有那傢伙說過的話,都是我不能忽視的警告不是嗎
Saber的身體被彈飛
這不是架開攻擊的跳躍
她確實地被擊中了
那如烈風般的斬擊,直接擊中了Saber的側腹
Saber用力踏前
在麻痺的手指上注入力量,即使一邊咳嗽仍面對著Berserker
「────住、手」
聲音傳不過去
就算傳過去也沒用,就算學archer拿著弓也沒用
還不知道嗎
我能做到什麼呢
我這雙手,該做些什麼呢
對
到底要怎樣,我才能幫助Saber呢
弓是不行的。用槍也貫穿不了他。跟敵人用同樣武器也不行
能把那巨人
把那岩山砍斷的只有劍
銳利且絢爛,不曾破損,只要一擊便能斬斷敵人的王之劍
像是,對了
像是在夢中看過的,跟她十分適合的黃金之劍
「咕────」
───頭很痛
我忍耐著嘔吐感,但還是緊盯著Saber
但是諷刺的是,隨著每次看到Saber倒下的瞬間,我就更像是要失
去理智一般
感覺Saber跟Berserker的動作,就像慢動作一般
開關排成一排
Saber咳嗽著,把身體曲成ㄑ字形
Berserker使盡全身力氣揮下斧劍
像排隊般一個個拉起撞針
那就像,骨牌一般────
一起,叩下了扳機
「Saber…………!」
Berserker的斧劍橫掃Saber
這是致命傷
Saber的身體從腰部被斬斷,肉片在空中飛舞
「不───不對……!?」
在空中飛舞的,只是銀色的鎧甲
Berserker只掃開了Saber的鎧甲
Saber是故意露出破綻,使Berserker做大動作───再以保存的
力量,做全速衝入……!
「■■■■■■■■■────!」
黑色的咆哮
可是,已經逃不開完全近身的Saber了
她雙手重新握起劍,朝巨人踏得更近,以渾身之力揮向Berserker
───!
「■■■■■■■■■■■■」
───不敢相信
那像是在地面扎了根一般的巨人,被Saber的一擊打飛出好幾公尺
然後,就這樣
「退開、Saber……!」
真正的攻擊,間不容髮地出場了
───是打算盡可能接近再放出嗎
遠阪從高處跳下,一邊落下一邊將寶石往Berserker投出───
「Neun,Acht,Sieben────! Stil,schießt
Beschiesen ErschieSsung────!」(九號、八號、七號、全數投
入、將敵人殲滅殆盡……!)
冰雨落下
其中還有三個如槍一般的巨大冰塊,被壓縮進了可以輕易摧毀一棟
房屋的魔力────!
「不行、Berserker快避開……!」
原本只是靜靜旁觀的依莉雅大叫著
她能了解這危機有多大吧,但已經太遲了
冰之槍並不是自由落下的
被射出的冰槍,為了貫穿Berserker而被"加速"了
不可能避得開
千載難逢,Saber捨命的一擊與配合得一拍不差的冰槍散彈
這威力有著能把Berserker完全打倒的魔力────!
可是
「■■■、■■■■■■■■■────!!!!!!」
斧劍的軌跡在上空大幅橫掃
Berserker雖然被Saber打倒在地,仍急忙地以單手架起斧劍,打
碎了三個冰塊
───鮮血噴灑而出
因為只用了一隻手,所以冰塊沒有全毀,Berserker的一隻手被割
斷了
不只如此
冰塊經巨人的單手凍結,完全封住了它的活動
可是即使如此,仍然只有一手被摧毀
「什────」
Saber發出聲音
───當然
因為Berserker的另一隻手,就這樣抓住了落下的遠阪
「唔……!」
遠阪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以Berserker的力氣,要將遠阪擠死應該很容易吧
「遠、遠阪────!!!」
我衝向前
就算只是礙手礙腳也好
就算什麼都做不到也沒關係
怎麼可以、讓妳把遠阪殺死呢───!
「凜……!」
雖然應該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但Saber仍撐起身體
「………………」
是因為腹部被壓擠而痛苦嗎,遠阪低著頭伸出了手
───然後
「───哼。我就知道會這樣」
笑著,無畏地說了
「!」
所有人都屏息
我、Saber、恐怕連Berserker都被凍結了
───心眼壞也得有個限度
那傢伙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然後又不告訴我們的嗎──
──!
「■■■■■■■■■■■■────!」
Berserker開始用力
不過,這一秒之差,就太多了
「成功了……!」
光彈放射而出
用了四個寶石
從近到不能再近的最近距離放出的連射,這次才真正的,奪走了黑
色狂戰士的生命
不
這是十分痛快地,毫無疑問的,"把生命擊潰"
Berserker的頭應該飛走了吧
啪唰一聲,血噴到距離有十公尺的這裡來了
……呃,這個,是腦漿嗎
攙雜了一些很明顯不是血的東西,實在讓人沒辦法全心全意地高興
……不過算了,這也不會太過分
對手是那怪物啊
如果不一擊就把他頭打飛的話,遠阪肯定會被握爛的
「────呼」
我慢下了腳步
雖然遠阪仍被Berserker握著,但已經分出勝負了
Berserker的頭部仍然被白煙圍繞著
還發出噗吱噗吱的聲音,剛才應該爆炸的很厲害吧────
「────騙人」
遠阪的聲音傳來
她呆怔著,看著那些白煙
────等一下
是我多心了嗎
Berserker握著遠阪的手指,怎麼比剛剛陷得還深了
「────────」
遠阪只是一直看著白煙
……但那也沒有持續很久
原本遮住視線的白煙漸漸淡去
而在那之後的
的確是本來應該已經被炸飛的,Berserker的臉
「───────啊」
在如惡鬼般的視線下,遠阪驚恐地說不出話來
「……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響起
是從空地一角操縱著Berserker的銀色主人在笑
「我對妳刮目相看了凜。沒想到居然能把Berserker殺死一次呢。
不過真可惜─。Berserker不會這樣就消失的。因為啊,這傢伙的身
體是不被殺個十二次不會消失的」
「……被殺、十二次……?」
是在依莉雅的話中看出什麼重大秘密了嗎
原本錯愕的遠阪,眼中露中些許的悔恨而扭曲
「……是、嗎。當知道是海克力斯時,就應該想到這個的。說到海
克力斯就想到Hydra之弓,而他有的只是岩石。……所以,這傢伙的
寶具不是物品。英雄海克力斯的寶具,就是───」
「沒錯,海克力斯的寶具就是肉體本身喔。妳也應該知道海克力斯
的十二次考驗吧。希臘英雄海克力斯為了償還自己的罪名而跨越十二
次的冒險,而獎品就是"不死"。妳應該知道這意思吧?」
「……儲存生命……可累積的復活魔術,對吧」
「嗯。所以這傢伙不會輕易就死的。因為他藉由過去所跨越的死而
延生,有神祇們加在身上的不死之咒。那就是我Berserker的寶具,"
十二試煉"」
「知道了嗎? Berserker雖然剛剛死過一次,但還有五條命。呵
呵,真可惜呢凜。如果剛剛有五倍的寶石,Berserker就會消失了」
我聽不清楚依莉雅的聲音
在我視線的一角,是往Berserker衝去的Saber
「───凜、快逃!」
Saber衝上前
遠阪也努力想要掙脫Berserker的手指,卻怎麼也掙不開
而這時
「沒關係Berserker。把那傢伙握爛」
依莉雅用燃燒著的眼球盯著遠阪
「啊───咕啊…………!」
遠阪慘叫著
巨人的手指像抓住腸胃一般深陷進去
而在未來的是,無法逃避的
遠阪被淒慘地壓碎的樣子
「────────」
我跑著
不去管對方是誰,也不管這裡是哪裡
我的思考早就已經被燒斷了
「───怎麼能讓你……!!」
Saber朝Berserker斬去
無形的劍像在切蘿蔔一般,朝Berserker毫無防備的手上揮下
可是沒有用
劍被彈開了,Berserker的手別說受傷了,連握住遠阪的力量都沒
有放鬆
「唔────!」
只是活動身體就很痛苦嗎
Saber從口中流出了血,但仍拼命地揮著劍
「什────士郎……!?」
她的表情,因為朝Berserker衝去的我而僵住
「把她放開、混蛋────────!」
我只是一心一意地,用弓敲擊著Berserker的背
巨人一動也不動
他從一開始,就不把從背後趕來的我放在眼裡
「唔……!」
手指麻痺了
只是打著他就讓我的手指出現異狀,這傢伙、的身體、是什麼啊─
───!
「快逃、士郎────!」
……咦?
我聽到Saber的聲音而抬起頭
一瞬間
身體如落葉般飛了起來
「────、呃啊」
又如垃圾般摔下
───是Berserker用凍結了的劍把我掃開了
我倉促間用來防禦的弓輕易地被打碎,還被彈到、這種、地方──
──
「啊────啊、哈啊────!!!」
我因為劇痛而扭動
斷掉的不只是弓
我的一隻手,被打彎得像蜘蛛一般
只要一吸氣,肺臟就像要被壓扁一樣的痛著
「啊……啊、咳……!」
因為從侯頭湧上來的血而無法順暢呼吸
啊啊、可是沒關係
反正就算能呼吸也只會更痛
現在還是不要什麼呼吸比較好
「哈啊────哈啊、啊────!」
我站了起來
現在要盡快、盡快地把那傢伙────!
我跑著
這次換我了。把那傢伙的手打斷,把遠阪救下來
他背上也有眼睛嗎,那傢伙像在掃蕩小蟲一般揮劍
躲得開
這種用凍結的手臂揮來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讓你打中────! |